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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李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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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勉便低着头应了,拉扯着行完礼还不肯走的孟小宁往外走去。
“宝兰,你怎么看?”等两人走出了御书房,皇帝也褪下了笑,看向了自己身边的大太监。
宝兰低着头道:“奴婢觉得,这小孟公子可真不是普通人。”
“当然不是了,”皇帝的脸色有些阴沉:“不愧是宁清的儿子……和宁清一样聪明,却比他豁得出去,这人留不得。”
宝兰没有说话,只是低着的头更低了一些。
孟小宁却心情大好,一是他和张思勉的事情总算是过了明面,二来还白得了一方好砚——这可是皇帝御书房摆着的砚台,应该也是全天下最好的那一个了。
☆、方劲松(四)
“宁儿今天晚上去皇宫里看看。”孟小安端着茶杯啜了一口茶水:“今天不一定能把东西带出来,如果不行就再去一次,稳妥为上。”
孟小宁点了点头,管宁儿也是自小就在魔教长大的,与孟小安和孟小宁两人情同姐弟,要是管宁儿出了什么事,他们谁都不愿意看到。
管宁儿笑道:“其实也不一定有这么麻烦,说到底就是些老旧的病理案宗,除了太医院的人,还有谁会想要看那些?皇帝若是真的有心,也许早就一把火烧干净了,再塞了假的进去,这样谁也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小宁一拍手:“不错不错,这样也很好,至少我们就能知道了皇帝陛下的病理案宗的确有很多的问题,而且……见不得人。”
管宁儿知道孟家的两个人已经对这件事情有了推断,所以也不再多嘴,左右他们都比自己聪明。
“不过你这样进宫还不够保险。”孟小宁突然又开口道:“我要去找一个人帮忙。”
管宁儿了然:“是去找三殿下吧?”
孟小宁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找三殿下做什么?”
“不是三殿下?”管宁儿一愣,一时间想不出来孟小宁还能在这都城之中找谁帮忙。
“我要找的是方劲松,方大人。”孟小宁老神在在:“如今的皇宫御林军首领叫做常进,是方劲松的妹夫,若是能够得了他的助力,想来能够方便不少。”
管宁儿睁大了眼睛看着孟小宁,连孟小安也犹豫了一下。
在先前的接触中,方劲松对他们似乎的确没有什么敌意,但是在王蛊一事上方劲松的怀疑还未洗清——加上现在的方皇后又是方家的人,难免不会和顾家产生什么冲突,若是要找方劲松帮忙,并不是什么上上策。
孟小安斟酌着开口:“这几次方劲松虽然没有对我们有什么敌意,但也的确称不上帮了什么忙……这样来看,找他帮忙未必是好事。”
而且常进和方劲松的关系也并没有那么密切。
魔教要在都城做事,孟小安向来不打无准备的仗,早就已经把都城里的关系摸得清清楚楚了。
常进是方劲松的妹夫不假,却是庶妹的丈夫,越是大的世族对于嫡庶就区分的更加明显,常进和方家几乎没有什么往来,甚至都城里还一度传出过常进和方家不和的消息——这也不是什么奇事,大多高门大户里都会有这样的事情。
“是与不是,试过便知,”孟小宁笑得一脸高深莫测:“莫慌,山人自有妙计。”
都城今日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却不灼热,照在庭院里落下一地斑驳的光影;轻风吹过了树梢,传来了一阵沙沙的声音,方劲松坐在自家木制的回廊上,看着面前的池塘里养着几尾锦鲤正在追逐着水波绕圈。身后那一侧的回廊上挂满了轻软的纱幔,用以阻隔往日偶尔的烈日阳光。
方劲松的身边放着一只紫砂壶,手里捧着一小只茶杯,正在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片刻闲暇。
便听管家步履匆匆的赶来,大呼小叫道:“大人!大人!不好了!”
方劲松一愣,转过头去看管家:“怎么回事?”
管家气喘吁吁,咳了好几声才缓过劲来:“是、是三殿下上门来拜访了。”
方劲松奇怪的歪了歪头,这又不是逢年过节的,家里也没有红白喜事,按道理来说,方家与顾家虽不交恶,但也没有什么交情,向来不太走动,张思勉不知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跑来拜访?
管家的神色似乎有些纠结,半天才又接着说道:“还有……三王妃……”
方劲松张大了嘴,先是愣怔了半晌,然后才想起来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孩子来,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也猜到他们会来找我,不过没有想到竟然这样大张旗鼓……罢了罢了,请他们在前厅坐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
方家的宅子装修得比宋家好看的多,也许宋家是为了对上阴姆庙的风水,把好好的宅院建造的乱七八糟,即便是不会看风水的人也会觉得房屋的布局有些奇怪,虽然装饰得是好看,但是总让人觉得有些违和。
方家却不会,方家和顾家走得是差不多的路子,两家都是曾经的书香门第,出过好几位大儒,连带着家里的装饰也比宋家看上去风雅得多,前厅上了好茶喝点心,墙上又挂了许多名画,叫人看得眼前一亮。
“三殿下……三王妃,许久不见了。”方劲松笑着向两人行了礼。
孟小宁原本准备来找他麻烦,听了“三王妃”这一声立刻便变了脸色,满脸红光的对着方劲松,笑得一脸春风得意:“方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哎呀,我早就想来府上拜访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如今终于有机会过来,没有打扰方大人做事吧?”
方劲松连忙笑道:“怎会怎会,二位来到府上,可以说是蓬荜生辉。”
张思勉见孟小宁和方劲松两人都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孟小宁一开始可是打着要威胁方劲松的口号寻来的。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下官可有什么能为二位效劳的地方?”方劲松很上道,看张思勉有些为难的模样主动开了口。
“的确是有一事想求方大人帮忙。”张思勉使了个颜色,方劲松立马会意,不过方劲松笑道:“若能帮得到三殿下,那是下官三生有幸……殿下若不介意,那便就在这里说吧,也没有什么外人。”
张思勉和孟小宁想要让方劲松帮的忙并不是什么能够放到台面上来说的光明正大的事情,但既然方劲松已经这样说了,说明方劲松肯定是心中有数,既然是这样张思勉和孟小宁也对视了一眼,打算不再遮掩什么。
孟小宁直接开口道:“是与常进常大人有关。”
御林军保护着皇城的安全,是一个极其敏感的职位,因此常进在朝中几乎没有什么朋友,能够与常进说上几句话的人都是极少数。方劲松与常进表面上看也没有任何的交集,虽然按道理来说常进算得上是方劲松的妹夫。
“愿闻其详。”方劲松笑了笑,竟然没有一口拒绝。
既然没有拒绝,那便是有路可走。
孟小宁自然发现了这一点——没有路走他尚且都能走出路来,对方为他留了一条路,他又怎么可能不去走呢?常进是人又不是神仙,虽然因为职位的关系和别的人都保持着很远的距离,但是只要是人,就不可能真的离群索居,人到底是群居的动物,常进也不可能是孤家寡人——从各个方面来看,他和方劲松的关系更像是为了避嫌而装出来的。
“我们有一件事情,要去太医院一趟。”孟小宁润色的很好看:“必须要晚上,偷偷的去。”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我们晚上要去太医院做贼了,你看着办吧。”但孟小宁说得这样隐晦,一时间竟然让人觉得他们要去做的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方劲松笑道:“看来这件事情不适合让别人知道。”
孟小宁理直气壮的点了点头:“的确非常不适合别人知道。”
方劲松便也颔首答道:“知道了,既然是三殿下的意思,下官一定尽力而为。”
他这话便是告诉孟小宁和张思勉,他愿意帮这个忙了,常进那里他自有安排。
未曾想孟小宁又道:“你可不要想着害我们……我手上有你的把柄。”
方劲松哭笑不得:“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三殿下看不上下官,怎么还会让下官来帮忙?下官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到底也是个男人,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再收回去……再说了,害了你们,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孟小宁歪头看他:“看样子,你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把柄?”
张思勉几乎是要扶额,把柄这种东西只有在手里才能有用,但哪里有人会到处嚷嚷我有你的把柄的?方劲松如此配合,原本想好的威胁根本就没有什么用,也不知道为什么孟小宁一门心思的扑在那把柄之上。
孟小宁又接着道:“看来的确是你送来给我的。”
张思勉一愣。
方劲松似乎也没有想到孟小宁这么快就知道的清清楚楚,关于那子虚散人的画作,他是通过门生去了魔教旗下的青楼,又从青楼女子报告给了魔教坛主,最后借由魔教的手送到了孟小宁的手上,按道理来说,孟小宁没有理由怀疑这条消息的来源——更何况,这条消息还是真的。
“你借别人的手来告诉我,你小时候打翻了茶杯,污染了一副子虚散人的真迹,这是其一;又借皇后的名义,让皇帝把那“子虚散人的”画作挂在了御书房,这是其二。费尽心思只是为了让我抓到一个你们方家犯了欺君之罪的把柄,原来的画作早就毁了,但是当时的消息已经放了出去,这幅画又是老方大人献上去……我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方劲松见孟小宁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捋得这么清楚,一时间也只好苦笑着承认了:“我想要跟着你们一起查王蛊的事情,但是若是我直接去找你们,怕是你们也不会答应,只好用这种办法让你们安心一些。”
孟小宁的眼里满是怀疑:“所以我问你为什么。”
方劲松放空了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道:“我想给既白报仇,但却无从下手……说起来你也许不信,我和既白……就像是你和三殿下一样。”
☆、方劲松(五)
惊天八卦!
孟小宁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他想过很多种理由,但是每一种理由都有漏洞——他想不通为什么方劲松要多此一举卖个破绽,也想不通方劲松为什么要找人暗中跟踪路既白,更想不通明明方劲松也在追查王蛊一事,甚至顺藤摸瓜已经查到了鬼蚕村却不肯承认。
原来是因为这个!
这样说来似乎一切都能够解释得通了。
方劲松找的人并不是去跟踪路既白,而是去照顾路既白的,路既白死后,方劲松的人当然要验尸,一是为了证明那个面目全非的人到底是不是路既白,二也是为了知道路既白到底是死于什么原因。
方劲松为了路既白追查王蛊一事多年,可能掌握到的消息并不比孟小宁和张思勉少多少,甚至对于皇帝的事情知道的比孟小宁和张思勉更多……但是他没有办法表露出来,他和路既白的关系本就是秘闻,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连皇帝都不知道——肯定不知道,不然方劲松不会有命活到现在。
“当时那副子虚散人的画作毁了,祖父找了很多人重新绘画,终于从临摹的画卷之中找出来了一副可以用的——子虚散人的画作本来每一幅都是孤品,而且画卷正面没有署名也没有收藏者的印章,仿造起来并不算太难,而且子虚散人本就以返璞归真的境界为著称,皇帝不曾见过原著,只觉得祖父交上去的那幅有几分空灵的神韵,便觉得那就是子虚散人的真迹了——不管那是不是真的子虚散人的遗作,皇帝金口玉言,说它是,那它就是了。”
方劲松絮絮叨叨的解释着当时的事情,那个时候他还小,不知道自己给家里带来了多大的危机,只有长大之后才有些后怕,当时因为他的一个不小心,把整个方家都放在了水深火热之中,一个不小心便是株连九族的下场——直到现在,他还会偶尔担心那“子虚散人的真迹”会被人看出端倪来。
其实这么多年来,看出端倪的人应当不在少数,但是一是因为那是皇帝亲自判定的“子虚散人遗作”二也是因为是方家曾经上贡的贡品,若非闲的无事,谁会去质疑皇帝的判断,去得罪一个势大的家族呢?于是一来二去的,这件事情反而就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孟小宁却皱着眉头道:“谁要听你说这个了?”
方劲松一愣:“你不想听这个?”
便见孟小宁满脸期待的看着他,双手捧着脸颊一脸神思不属的模样:“我要听你和路既白的故事!谁要听老头子之间送画的故事了!”
方劲松一窒,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路既白的那点八卦竟然比方家欺君瞒上更加让人感兴趣。
孟小宁一副期待得不得了的模样,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方劲松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其实和你还有三殿下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你们那样人尽皆知,我们两个都不是……比较直率的人。”
张思勉有些想笑,觉得方劲松的这个“直率”应该改成高调才对。
“其实我们自己也没有说得太明白,”方劲松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往事,半晌才接着道:“也有可能是我一厢情愿了。”
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部分,孟小宁的嘴噘得老高,能够挂上一个油壶。
方劲松自然也发现了孟小宁不满意的模样,只得苦笑着问他:“怎么了?”
孟小宁嘀咕道:“那你和路既白没有正式在一起吗?”
方劲松摇了摇头:“当时的局势紧张,方家看似和宋家在角力,实际上方家是远远比不上宋家的,若非是宋家自掘坟墓,方家也占不到什么好……当时若是走错一步,整个方家便会覆灭,我如何能够去想那些事情?”
张思勉知道方劲松说得有道理,这个世界上的人像是孟小宁的才是少数,绝大多数的人都像是方劲松一样,小心翼翼,瞻前顾后。
孟小宁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叹了口气,小声道:“我还当你和路既白有些什么呢。”
方劲松哭笑不得:“那便要让你失望了……的确是没能发生什么,当时王蛊一事我祖父有所警觉,但是不太清楚其中具体的故事,但是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事,整个方家低调了许久,完全处在草木皆兵的状态中,这状态可能也是让陛下知道了,王蛊最后没有落到方家来……”
“既白又不是什么世家出身,”方劲松似乎有些悲伤:“当时我虽然告诉了他这件事情,但他并没有当一回事,后来蔡大人出事我们才反应过来,那个时候既白体内已经被种了王蛊,他离开了都城之后我们一直在寻找破解之法,但是一直没有能够成功……”
“说起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方劲松的脸色不太好看,似乎有些尴尬,他犹豫了很久才开口说道:“我知道王蛊的数量不多,最后推测出来也不过是四五只能用的,后来听说宋家的人找上了孟大人,我还松了一口气……”
方劲松能把这些事情摊在台面上讲,说明他的确是个坦坦荡荡的人。
“算是我欠了你的。”方劲松看着孟小宁,突然笑了笑:“王蛊的事情……还有、别的事情,你都可以来找我帮忙,我会帮你的。”
孟宁清的王蛊最后没能种到孟宁清的身上,而是落在了孟小宁的身上,若是这只王蛊没能够送出去,谁知道方劲松会变成什么模样呢?当时,在都城,实际上方劲松比宋饮风更适合种王蛊,因为方劲松的名头要比宋饮风响得多——姜采意为了牢牢控制住宋饮风,这才不顾皇帝的意思,把王蛊种在了宋饮风的身上。
方劲松当然也知道皇帝最开始的打算,但他已经不年轻了,所以看到皇帝时还能保持着温文尔雅的态度,他想要帮路既白报仇雪恨,但却又放不下方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活得比宋饮风还要累。
“我不喜欢你。”孟小宁突然开口,脸上也收了笑意,只是一本正经的看着方劲松:“但是白得的帮助,我没有必要拒绝。”
方劲松似乎也没有指望自己还能获得孟小宁的喜爱,便只得扯了个笑点了点头。王蛊之事本就阴毒异常,就算是路既白没有出事,他也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孟小宁转头看向了张思勉:“我们该回去了。”
张思勉便向方劲松也行了个礼,伸手去牵孟小宁。
方劲松看着他们两个人,不知怎么的突然心里就一阵意动。
“路既白应该也不怎么喜欢你。”孟小宁转过身:“所以你也不必自作多情……”
路既白和方劲松是当时齐名的两个才子,只不过一个出生在当时如日中天的方家,另一个只是都城的平民百姓,路既白走得每一步都比方劲松更加艰难。方劲松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喜欢路既白,但孟小宁却觉得方劲松的感情似乎更像是一种偏执——至少和喜欢毫无关联。
“你何必那样驳了方大人的面子。”等到走出了方府,张思勉才回头看向了孟小宁:“方大人说的都是些陈年往事了。”
孟小宁的脸色仍是阴沉的厉害,只抓着张思勉的手又紧了紧:“若是两人互相喜欢,哪还有互相防备着的道理?叫我看来,路既白的死虽不是方劲松所为,但却也和方劲松脱不了干系,若是天道真的要算因果,至少也有一部分要算在方劲松的头上。”
张思勉叹了口气,孟小宁虽然看上去嚣张跋扈,不过却很少真的意气用事,如今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是被方劲松气狠了。
孟小宁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我原还以为方劲松和路既白真的有些什么,如今看来不过是当年的方大人对路既白有些朦胧的情谊,又有这么多年时间的美化,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曾经是不是有喜欢过路既白了……我倒是觉得他从来也没有喜欢过路既白,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的话罢了。”
张思勉握了握孟小宁的手,开口哄他:“我们肯定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
孟小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才抬起头,突然对着张思勉露出了一个笑:“那是自然,我们又不像是方劲松和路既白那样,运气这么差又没有本事,我们肯定过得比他们好!”
“大人,你怎么还立在此处?”管家带着人走进前厅想要收拾东西,就见到方劲松仍然站在那里,有些呆滞的看着桌上的茶水点心。
“没什么。”方劲松感觉到了管家的动静,这才有了些反应,抬起头来看着管家笑了笑:“你带人把东西收拾一下吧……这些糕点都还没动过,带去给偏院的孩子们分了吧。”
偏院住的都是方家仆役的孩子,这种家生子对本家的归属感更高,比外面买的要好了不少。
“大人……”管家有些担心的看着方劲松,他不清楚张思勉和方劲松到底谈了些什么,但他能够感觉得到方劲松显而易见的失落。
“无事。”方劲松又冲着他笑了笑,迈步走了出去。
☆、姜采意(七)
孟小宁虽然不喜欢方劲松,但是使唤起别人来却一点也不手软。
方劲松也乐意被他使唤。
管宁儿怀里揣着两本厚厚的旧簿子回到魔教据点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敢相信:“你们不知道今天有多轻松!”
孟小安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我们知道。”
管宁儿把簿子往桌上一拍:“不!你们不知道!”
孟小安无法,知道管宁儿是个憋不住话的性子,只得问她:“不如你来同我们说一说?”
管宁儿这才来了劲,口若悬河的开始描述起来:“我进宫之后按着地图上的往那太医院走,一路上连个巡查的侍卫都没看见,一路到了太医院,发现那库房门口守着两个人,我按着约定学了一声猫叫,其中一个人就把另一个人给拉扯走了!”
比她上次进宫不知道轻松了多少倍,管宁儿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中。
孟小安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来:“原来是这样,那也太轻松了吧!”
“可不是!”管宁儿得了满足,便笑着在桌边坐下了,伸手去翻那本簿子:“你快看看,是不是那时候有什么问题?”
孟小安这才和孟小宁两人一人一本拿过了那簿子——皇帝从做太子时就有病理案宗记录,但是他们要找的只是蔡重光身死的时候,和没多久前去世的路既白还有刚刚死亡的季承云之间是不是存在着某种联系。
路既白是在孟小宁一行人回都城的路上过世的,而回到都城时,季承云也已经死了,这两个人死亡的时间很近,应当是被记录在了一本簿子上。
明水也在桌边,他是正儿八经的大夫,又对王蛊之事很有了解,当然是要他来看那记录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的。
“应该是被人撕掉了一页。”明水翻了一遍那卷宗:“脉象和时间对不上,但是撕页的人很小心,只能靠我们自己推测。”
“的确和蔡重光死的时候对得上号。”孟小宁指了指那个案宗:“看来我们的陛下的确是在‘使用’王蛊,在做些什么。”
明水皱眉:“我听说陛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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