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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李四-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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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眼闭一只眼了。
姜采意原本料定了,以张存光这样的性格,即便是真的心疼也不可能拉到台面上来说,如今却发现张存光的所作所为与她所想的相去甚远。
“看来陛下很信任那位新来的南疆姑娘。”姜采意意有所指的说道。
张存光冷笑了一声,他现在满心满眼的觉得主动权握在了自己的手里,这么多年来在姜采意面前受得气也总算能够发作了出来:“那是自然,蓝姑娘可是实打实的南疆圣女,对于蛊虫一道可是精通得很呢。”
按照孟小宁的计划,他们原本不会这么快与姜采意正面对上,所以蓝玉儿早些时候曾经多次暗示张存光先不要把自己的事情说出去,尤其是不要把自己的身份都抖搂给姜采意——南疆虽大,但是姜采意和蓝玉儿却是一个村寨出来的,姜采意的生平蓝玉儿知道的一清二楚,蓝玉儿的事情姜采意也不能说完全不熟悉,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两个人都太熟了到底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好在蓝玉儿和姜采意的关系也没有那么亲近,蓝玉儿自小便是被村寨里的人捧在手上的铁板钉钉的圣女;而姜采意不过是一个被遗弃了的孩子,恰好被人捡了回去而已。蓝玉儿从小就和姜采意不对付,姜采意看着她的眼神实在说不上有多么的友善,而且又喜欢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蓝玉儿身边的人总是让她离“疯姑娘”远一点。
“蓝?”姜采意一愣:“这个姓氏倒是少见。”
一般南疆人进入了中原地界,为了入乡随俗都会给自己取一个中原的名字,但是姜采意的村落却很少有这样的烦恼,因为她们的姓氏不论是字还是音都像极了中原的蓝姓。
张存光笑道:“不错,她便是姓蓝,被孟无安从南疆请来给孟小宁看病的,朕想着,她既然是南疆圣女,不论如何对于蛊虫总是有所研究的,之前考校了她几个问题,她也对答如流——朕想也是,孟无安怎么可能会害了自己的胞弟呢?”
姜采意听得出来张存光是在炫耀,心中只觉得好笑。
张存光只顾着打姜采意的脸,完全忘记了蓝玉儿先前同他说的先对姜采意保密的事情——不过他就算是记起来了,也只会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毕竟他是皇帝,他怎么会做错事情呢?
“原来是她。”姜采意几乎是立刻就明白过来了是怎么回事,蓝这个姓不光在中原不算是大姓,在南疆也属于极其稀少的那一种,她一想到“蓝姓”的“南疆圣女”,立刻便想起来了蓝玉儿来,蓝玉儿早些年嫁给了驻守敦煌的将军李琊,而魔教总坛正是在敦煌。
这样简单的联想一下,姜采意立刻便能确定了这个人的身份。
姜采意本就不是愚笨的人,蓝玉儿和自己又不同,蓝玉儿可是整个村寨里最受宠的小姑娘,即便是对蛊虫有所研究,也是那种最常见的蛊虫罢了,莫说是她想要研制王蛊,就算是她想知道些与王蛊有关的东西,村寨里的人也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圣女就像是一个村寨的精神领袖,她的身上是不允许有污点的——但也正因为如此,任何一个村寨都几乎没有对圣女有什么惩罚性的措施,即便是圣女做错了什么事情,最后的结果最差也不过是被留在村寨中不允许外出罢了。
蓝玉儿现在找上了张存光,告诉张存光自己知道王蛊,这件事情怎么看都不像是为了孟小宁来的,倒是更像冲着她自己来的。
张存光在不知不觉之中,一个不小心就让孟小宁的计划变得有些危险起来了。
☆、张三(二十三)
“你这一次回南疆,除了碰到了你的母亲,还有别的收获吗?”孟小宁看着李四,脸色阴晴不定,魔教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大得过皇帝,更何况魔教的势力分布极广,在别的地方都还好说,反而是在都城没有那么多的人手——都城里面势力众多,且不说盘踞在政治中央的那些大家世族,不论是江湖势力还是别的什么地方的人,都城才这么大,魔教也不好塞更多的人手进来。
孟小宁大多数时候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下一步又该怎么做,但是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他筹谋得再多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尤其是一件事情越复杂,牵扯的人物越多,对于整件事情的发展来说变数也就越大。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倒是知道了一些有关姜采意的传闻。”李四与孟家兄弟的关系极好,不然也不会为了孟小宁身中王蛊的事情这样奔前忙后的——李琊和孟宁清本来就是好友,因为蓝玉儿和姜采意认识的关系,李四很长一段时间都把孟小宁身中王蛊的事情当作是自己的责任之一。
“我知道。”孟小宁点了点头,他早些时候和孟小安也有过交流,孟小安曾经说过关于姜采意的事情,姜采意这个人的身份并不简单,不然收养她的南疆村寨也不会这样厌弃她。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姜采意其实是个汉人。
南疆一向排外,这倒不是说南疆人有多么的不友好,他们只是不习惯发生什么改变,而且因为地域环境的关系,大多数的南疆人终其一生都很难看到中原人,甚至能够说一百个南疆人里面可能有九十九个人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自己的村寨——连南疆的别处都没有去过,更不要说是来中原了。
姜采意当然是不认可这种说法的,毕竟在她的心里,她可是阴姆的转世,一个中原人,怎么可能当得了南疆阴姆的转世呢?
“明天我还要入宫面圣。”孟小宁有些嘲讽的说道:“不知道我们的皇帝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一次让小安也和我一起去,可能是为了看看我们是不是长得真的很像是我爹?”
孟小安在旁边抬眼瞪他:“没大没小的,要叫我兄长,知道吗?”
孟小宁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
李四道:“那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小安不是皇帝的目标,他身上并没有王蛊,而且我们的陛下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怀旧的、想要思念旧部的人……魔教的势力虽然不能和朝廷抗争,但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却是极大的,如果说江湖上的那些世家门派也都乱起来了,那也足够朝廷吃上一壶的了。”
李四说得到没有怎么夸张——现在的王朝本就势微,不仅朝堂之上乌烟瘴气,朝堂以外也处处是杀机,且不说江湖上那些人到底有几个能够手劈石山隔空打物,只说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也就足够让朝廷头疼许久了。
好比说白道如今的精神领袖白云堡,白云堡堡主白云飞已经老了,但他在江湖上的声望却很高,为了能够护住白云堡,早早就做好了打算。白云飞有四个儿子九个女儿,嫡庶姑且不论,大多都嫁给了江湖上的门派世族,而白云飞最小的妹妹,如今正在这宫里头呢,位份虽然不高,但在宋皇后下台之后也得了个从二品妃的位置——以前的娴妃可不也才是从二品吗?
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上一片乱象,朝廷却很少会出人去管,因为根本管不过来,一层套着一层,一个牵扯着另一个,与朝中的情况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是当权者是个有铁血手腕的,稍微狠厉一些,快刀斩乱麻也就罢了,偏偏张存光没有这样的魄力,他害怕江湖人,却又依靠着江湖人——最开始的时候他铲除异己的手段可是血腥的很,完事了来一句“江湖事江湖毕”,再谴责一些也就罢了,可以说如今的江湖也正是皇帝陛下肆意放纵的结果。
这也是孟小安一直没有在皇帝面前出现,只是留守在都城的分坛中的道理。
以孟小安的武艺可以说是独步天下了——连白云飞也不得不感慨,有些人就算练六十年的武术也不一定能够比得上孟小安的六年,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天才,就算是恨得牙痒痒的也没有办法。
“我也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孟小宁笑道:“不过这也算是巧了,反正我们也没有安什么好心。”
李四看着孟小宁这样笑,突然就觉得背后一凉。
孟小安抿了抿嘴角,摇了摇头看着孟小宁:“你和张三的事情怎么样了?”
孟小宁听他这么一说突然一愣,而后打了个哈哈道:“什么怎么样了?”
孟小安皱着眉头:“从最开始我就同你说不要招惹他们张家人,与皇室牵扯不清楚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只是合作的关系也就算了,如果真的身陷其中才是愚蠢,你又不是个笨的,怎么连这件事情都看不清楚?”
孟小宁笑道:“张思勉和他爹又不是一路人。”
李四见孟小安和孟小宁开始说这些事情了便随意扯了个借口,悄悄摸摸从门边溜走了。
“你又知道了。”孟小安看着孟小宁,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又知道他和他爸不是一路人了?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孟小宁被孟小安怼的没有脾气,他最开始的时候对张思勉的确没什么真心,硬要说的话不如说是因为对皇室的厌弃,故意说出来恶心张思勉逗张思勉玩儿的,但现在相处了一番,竟然意外的觉得张思勉这个人还算不错?
“他和他爹不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孟小宁看着地板,气势弱得很,要是叫旁人看见了一定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孟小宁这副模样可实在是不多见。
孟小安道:“他和他爹是不是一样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爹是他爹,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孟小宁当然知道孟小安的意思。
张思勉不喜欢张存光,甚至厌恶张存光,这都是正常的,因为张存光做了这样的一些事情,不论是作为一个皇帝来说还是作为一个父亲来说,他都不合格——他对自己的孩子几乎没有感情,也没有负任何的责任,尽到任何的义务,为了一己的私欲,残害了这么多惊才绝艳的人物,愚昧而且无知。
但是不管怎么样,张思勉的身上流淌着张存光的血,他是张存光的亲生儿子。
不论是站在什么角度,他可能厌恶张存光,也有可能与张存光为敌,将张存光从皇位上拉下马——这都是有可能的,因为张思勉是皇子,他最后的目的也就是为了那一把龙椅。
但是孟小宁和孟小安呢?
仅仅只是把张存光拉下马就够了吗?
或许会有很多人觉得,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当不了皇帝才是最让他痛苦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样,只要让张存光被自己的儿子夺走了皇位对他来说莫过于天大的惩罚了——但是孟家兄弟却不这样觉得。
张存光害得孟家一家家破人亡,孟小宁十余年来一直遭受着王蛊的痛苦,这远远不是一个皇位能够让孟小宁和孟小安满足的。
或者说得更直白一点。
孟小宁和孟小安不需要张存光生不如死,他们只想要让张存光死,恨不得啖其血食其肉才好。
只是孟小宁天生就不是会把自己的恨意表露出来的人,孟小安的情绪收敛得更是比孟小宁还要好。他们几乎不会与别人说自己心中的恨意和怒火,甚至孟小宁看到张存光时还能笑着插科打诨,给张存光找不痛快——但这不代表他们不恨。
张思勉也是要做皇帝的人,既然是要做皇帝的,他的即位就不可能留下任何的污点。
即便前一个皇帝、他的父皇,是一个再恶毒不过的人,他也不可能“大义灭亲”,因为后世只会认为他是为了皇位才弑父弑君,而后为了自己的名正言顺编了这样一个故事——毕竟这个故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很少有人会真的相信,而张存光作为一个皇帝,怎么会愚昧至此呢?
孟小宁和孟小安绝对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不想要张存光活着,但是也绝对不允许因为张存光的死,反而让别人怀疑张存光曾经犯下的罪行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他们要让张存光做过的事情被史书记住,而且永永远远的记载下去。
所以张思勉绝对不能动手,甚至张思勉不能够默许他们动手——最后就注定了他们和张存光之间一定会存在着“血海深仇”,因为只有这样,孟家兄弟的目的才能完全达到。
孟小宁和张存光的事情从一开始孟小安就不看好,但他只当是孟小宁胡闹着玩罢了所以也只是随口提了两句,如今看了孟小宁的反应,孟小安反而变得有些不安起来。
“孟小宁,你该不会是真的……”孟小安的脸色一变。
孟小宁连忙赔笑道:“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张三(二十四)
张思勉要忙的事情远比孟小宁来得多,毕竟孟小宁只是想要解决王蛊的事情,而对于张思勉来说解决王蛊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他所想要的是颠覆现在的政权,成功登上皇位。
孟小宁又不是很粘腻的那种情人,张思勉忙得顾及不上他,他也不会跑去张思勉面前瞎转悠,只是自己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直到张思勉又在自己的卧室里看到了孟小宁,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有快半个月没有见面了。
“出什么事了?”张思勉的第一反应是魔教或者王蛊发生了什么问题,不然孟小宁怎么会特意跑过来找他——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实在称不上是恩恩爱爱的小情侣,张思勉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现在这个情况不论是看上去还是听上去都有那么一点点的可怜。
“没什么事啊。”孟小宁一屁股坐到了张思勉的床边,一本正经的看着张思勉:“就是我有一点想你了。”
孟小宁说话向来三分真七分假的,张思勉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他说得是不是真话。
“宫里头没什么事吧?”张思勉犹豫了一下,还是追问了一句:“我母妃那里,还有蓝伯母那里,还有姜采意那里,都没事?”
孟小宁点了点头:“当然是没事的了,如果是这三位有什么事情,我们的皇帝陛下可不是得疯了?”
这三个女人如今是宫中地位最超然的三个人,一个怀着张存光的幺子,一个被张存光寄予厚望,还有一个知道张存光以前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论是哪一个,对于张存光来说都不能出事。
张思勉稍稍松了口气,其实这三个人不仅是对张存光而言,对他自己而言也是万分希望她们不要产生什么变故的,免得节外生枝。
“明天我和孟小安要入宫。”孟小宁突然开口道:“皇帝陛下请我们兄弟二人一起进宫喝茶。”
张存光一听便知道事情有异,孟小宁也就算了,孟小宁的身上带着王蛊,张存光如今把孟小宁当作是眼珠子那样的看重,三天两头就要请孟小宁进宫坐坐,这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而且张思勉也不担心孟小宁会出什么问题,毕竟王蛊的成熟虽然能够催化却不是能够具体掌控到某时某刻的,所以张存光虽然看着孟小宁流口水,却也很难把孟小宁真的怎么样。
王蛊对于孟小宁来说既是催命符也是护身符,只要王蛊一天不成熟,张存光就一天不敢对孟小宁出手。
但是孟小安却不一样。
孟小安的身上没有王蛊,而且他还有一身武艺,可以说是独步江湖,以张存光贪生怕死的程度来看,实在没有必要把孟小安也召入皇宫中去。孟家兄弟在都城的行事并不怎么低调,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高调,张存光不可能对孟小宁和孟小安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不然他也不可能好好的做着他的皇帝了,他之所以没有吭声,说到底还是为了孟小宁身上的王蛊。
他顾虑着王蛊,孟小宁便是安全的,孟小安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张存光忌惮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他忌惮着孟小安。
孟家兄弟是不是真的完全不知道当年孟宁清的事情张存光不得而知,但是这种事情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作为一个皇帝,在这样的事情上一定是要追求稳妥,不然他身下的那把龙椅怎么能够坐得舒服呢?
斩草除根才是皇室一向的做法,只有把孟小宁和孟小安都铲除了,孟家的事情才会真正地尘埃落定。
“孟教主也要去吗?”张思勉看上去很是担忧。
张存光是他的父皇,对于张存光来说他有二十几个儿子,当然不可能真的了解到自己的每一个孩子,五根手指尚且还分长短何况是二十几个儿子?张思勉在其中已经算是很有排面的人了,但是张存光尚且对于张思勉也只是一知半解,遑论是别的那些可能一年也就只见面一两次的皇子皇女了。
但是张存光却是张思勉唯一的父皇,虽然张思勉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男人懦弱无能而且倨傲自负,但这并不影响张思勉曾经对他的父皇的喜爱,因此他是足够了解张存光的,因为足够了解,所以才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是不正常的。
按着张存光正常的情况来说,他会害怕孟小安,会怕孟小安的武功,会怕自己有一天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孟小安杀死,所以他只会让孟小安离得远远的,最好永远都不要见到他,最好让孟小安一辈子都待在敦煌,再也不要踏进都城半步。
这就是皇室的教育,这就是皇室所谓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不错。”孟小宁点了点头,两只眼睛盯着张思勉的脸瞧,好像是想从张思勉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张思勉却因为在思考事情,并没有发现孟小宁的异样,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最好还是别去了,虽然孟教主的功夫好,但是皇城之中什么事情没有,那些阴毒下作的手段多了去了,简直是防不胜防,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不怀好意,何必还要去以身犯险呢?”
孟小宁笑道:“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
张思勉点了点头:“我也知道这个样子的做法不符合你和孟教主一贯的作风,甚至于魔教的情况也格格不入,但是我在皇城中长大,这种事情实在太多了,如果是诚心要整治你们,一个殿前失仪就可以治罪了。”
张思勉当然没有说谎话,皇宫本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每年都要招一批新的宫女和太监,实际上哪里需要那么多的人呢?宫女和太监进了宫就不怎么能够出去了,都是从十三四岁做到七八十岁的工作,但是偏偏每年都要召进来那么一两百的新人,究其原因也不过是因为那些人无声无息的就死了。
他小的时候曾经听见一个老嬷嬷在和一个小宫女说话,大概的意思就是,皇宫之中的每一口井里都有尸体,每一条河每一个湖里都淹死过人,所以宫里的贵人们都不敢喝井水,他们喝的水都是从皇城后面的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如果你晚上经过河边湖边一定要快点走过,不然就会听到随着晚风吹过耳边的呜咽声,那是以前枉死的人的哭泣。
张思勉那个时候年纪还小,被这个故事吓得不轻,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后来他再想去找那个老嬷嬷的时候,却被人告知说娴妃的宫里根本没有那样一个老嬷嬷,也没有那样一个小宫女。
张思勉不知道是在自己碰到了她们之前,她们就已经在这个皇宫中“消失”了,还是在碰到了她们之后,她们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惊扰到了主子,所以“消失”了,总之他再也没有能够看到这两个人。
就算是娴妃,手上也不可能干干净净,张思勉就曾经亲眼见过娴妃把以前宋皇后安插过来的眼线,随便寻了个由头给杖毙了。
张思勉的神色实在太过于担忧,孟小宁却反而松了口气下来。
“你放心吧,我们不会什么都不准备就傻傻的进去的。”孟小宁笑道:“不用这么紧张。”
张思勉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两个人都很厉害,只是皇宫中的事情实在是……我很难用语言和你描述,总之你们一定要万分小心,能够不吃不喝就什么都不要沾,只走大路不要走小路,也不要在御花园里逛,若是有人知会你们要去哪里,一定要打听清楚……尤其是离宫中的女人远一些,不然容易落人口舌……”
他絮絮叨叨的把自己所知道的稍微常见一些的陷害人的手段都告诉了孟小宁。
孟小宁的神色却越来越放松。
以至于张思勉都看出来了不对来:“你怎么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孟小宁笑道:“我当时听皇帝陛下说要让我和孟小安兄弟二人一起进宫的时候就知道事情有变了,按着皇帝陛下的脾气,绝对不可能因为好奇就把孟小安请进宫中去的,所以一定是皇帝陛下对我们起了疑心……只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还不知道呢。”
张思勉一愣,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孟小宁可能是怀疑自己出卖了他们,神色立刻变得有些复杂起来,看上去有些生气,但更多的却是委屈:“你怀疑我把事情告诉了他?”
孟小宁摇了摇头:“我当然知道你是不会说的,可是你又不聪明,万一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怎么办?而且我也想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好应对啊,不同的人说得不同的话,我当然要准备不一样的说辞了。”
张思勉虽然理智上可以理解孟小宁,但感情上的确十分受挫,沉默了一阵说道:“我之前好像是听钦天监的人说了,说是父皇又请来了一个什么人,把原来天师府的那一位给比下去了,那一位回了天师府发了好大的脾气。”
孟小宁这才知道原来最后踩了雷破坏了计划的,还是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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