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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李四-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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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汤,才会有这样清爽又浓郁的味道!
孟小安看着孟小宁完全沉浸在了美食的世界中,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是哭还是笑。
等到孟小宁尝完了五个碟子,正打算把那花生米都吃下肚的时候,一直没吭声的宝兰却突然开口道:“上新~”
孟小宁一开始没有听懂这是什么意思,随后便看到一群宫人——也许不是刚才的那一群,又排着队走了进来,孟小宁一看比第一次进来时多了足足十五人一时有些愣怔,然后他便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宫人,把他只尝了一口的菜给撤了下去。
后面的宫人又把新的菜给送了上来。
孟小宁一时无话,他虽擅长撒泼打滚,但是让他在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要回自己的花生他也是会不好意思的,于是便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碟子先后都被收走了。
新菜上桌,张存光又开口道:“原本准备要送来的熊掌昨个儿晚上送去皇贵妃那里了,她现下怀了孩子,不仅吃得多了些,而且也要补补营养,朕便找了别的代替——就是那道白羊鱼肉,小宁小安都可以尝尝看看看自己喜不喜欢。”
孟小安深色如常的回应道:“皇贵妃娘娘如今身怀龙嗣,理应如此……这白羊鱼肉一看便知是用了心的,俗话说鱼羊为鲜,给皇贵妃娘娘用是再好不过了。”
孟小宁就看着孟小安和张存光两人一唱一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更聪明还是真的孟小安更聪明一些。
像是前五个菜一样,这五道菜也是上来了之后,孟小宁和孟小安每个尝了一口,宝兰就在那里拉长了嗓子喊:“上新——”
孟小宁看着桌上那一桌好吃的菜肴就这么又被撤了下去,感觉连心都在滴血。
第三批上来的时候,张存光和孟小安又客客气气的对答了一遍。
若非孟小宁知道孟小安和张存光的关系称得上是水火不容,他都要怀疑孟小安是不是在和张存光对什么暗语了。
孟小安见孟小宁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觉得新鲜,趁着张存光和宝兰交代着些什么的时候,偏过头小声对孟小宁道:“早些时候我也没发现,今日陛下请我们用的是太平宴,也就是俗称的九五宴。”
九五宴是皇宫传出来的一种宴席,参宴的人每个人的桌上会先后放上九批食物,每批有五份,但为了避讳,民间是不敢用九五之数的,往往是把菜色缩减一批到八批,数量也会减少,又为了避讳四字,一般是取用三数,也就是八批三盘的菜色。
太平宴的规矩就是每一批菜上来时,主人会向来客介绍菜色,大多是以自谦的口吻来请宾客品尝,而宾客也大多会恭维主人,这样一来二往,被人称作是“对应”,也算是宴席上礼节的一种。
孟小宁自然也是知道太平宴的,太平宴因为是宫里头出来的,在民间一直很受欢迎,即便有的时候已经和太平宴的规制、菜色几乎没有什么关系了,大家也喜欢安个太平宴的名头上去。
孟小宁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是太平宴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对于民间来说,“太平宴”想摆就摆,没什么忌讳的;但是对于皇室来说却恰恰相反,太平宴作为最高规制的国宴之一,向来只有在最盛大的场合中才会出现,像是张存光私下宴请孟小宁和孟小安之类的,根本就不在太平宴的摆设之内,若是让言官知道了,可能还要参上张存光一本。
不过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第一批上来的菜味道是不错,可是看起来却很磕碜了。
想来是皇帝陛下也不好和御膳厨房说自己要摆太平宴,只说了宴请宾客吧?要设宴席之类的事情大多要经过礼部之手,张存光宴请孟小宁和孟小安却并不是那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上到第五批菜的时候,张存光突然开口道:“虽然今日的宴席里没有什么特别好的,不过现在要上的乌鸡汤却是很不错的,乌鸡本就不常见,这只乌鸡因为头顶有一缕金毛被人一直优待着,说它是三足金乌的后人,可惜昨天夜里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使坏,竟然将这只乌鸡杀死了……朕当然是要追究这件事情的,你们倒是有口福了。”
孟小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这不愧是什么将带什么兵吗?
皇帝整天想着要找仙人转世来满足自己长生的愿望,宫里头的人竟然还敢偷偷杀了三足金乌的后人……不过话说回来,三足金乌的后人不也是三足金乌吗?难道杀了它的人是后羿的后人?
孟小宁神游天外,孟小安却是和张存光已经过了好几个来回。
张存光笑着说道:“这乌鸡也算难得,今个儿这这儿本就是私宴,你们若是喜欢,到时候就多喝一些。”
孟小宁的心“咯噔”一声,但他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来,好似无意的看了一眼孟小安。
孟小安看上去也很镇定,笑着答道:“那便先谢过陛下了,小宁最喜欢喝乌鸡汤,早些时候一直缠着三殿下问他讨乌鸡汤喝呢。”
太平宴是高规格的国宴,自然有一套完整的礼仪,只要是所有人都尝过了一口上来了的菜色便会撤走上下一批——即便是这民间的“太平宴”上也是这个道理,
张存光作为皇帝,当然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何况今日的宴席处处都是按着规矩走的,怎么到了这里反而不用按规矩来了呢?
孟小宁看向了宫门,宫门又被打开,一队宫女鱼贯而入,那被张存光所称赞的乌鸡汤就排在在新上的菜色中的第一位。
☆、张存光(八)
孟小宁紧紧的盯着侍女端上来的乌鸡汤,那长相秀美的宫女叫他看得红了脸,轻手轻脚的揭开了瓷白的碗盖,露出了里头鲜香的汤水来。
皇宫的乌鸡汤当然比顾青云那处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一看汤色便知道是被用心熬煮过的,许是熬住了七八个时辰,汤水透彻清亮,香气不算太浓郁,应该是被乌鸡本身的油脂封闭在了里面,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刺激着人的食欲。
孟小宁轻轻嗅了嗅,笑着看向了张存光:“这道乌鸡汤怕是用了好些时辰炖煮吧?”
张存光自得道:“那是自然,今日请你们用膳,朕也总得拿出些态度来。”
孟小宁又看了看孟小安,后者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这也不怪孟小安,连孟小宁也揣摩不透张存光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这乌鸡汤既然是御膳厨房出品,自然是极好的,让孟小宁和孟小安迟疑的是,这汤里似乎并没有下毒。
按着张存光方才有些反常的言语和动作来看,孟小宁本来吃准了这道菜里会有东西。
可是偏偏没有。
这倒不是孟小宁自尊自大,而是孟小宁身怀王蛊,对于王蛊来说,所有的其他蛊虫都是它的敌人,而且那些蛊虫对它不值一提,所以如果它的面前出现了蛊虫,王蛊会变得急躁易怒,它就在孟小宁的体内,孟小宁当然是最清楚不过了的。
就像是上一次在宫中碰到了姜采意时,王蛊突然变得兴奋起来。
姜采意的身上怀着其他蛊虫,而且不止一只,姜采意的蛊虫在所有的蛊虫里都算得上是强悍的了,所以才激发了王蛊的好斗性,姜采意体内的蛊虫感觉到了王蛊的存在也才会变得焦躁不安,王蛊是别的所有蛊虫的克星。
所以孟小宁能够知道,这整座宫殿——包括刚刚端上来的乌鸡汤里,都没有第二只蛊虫的存在。
而与蛊虫不同的是,毒药对于王蛊来说就好像是美食。
王蛊寄居在人体内部,并不需要自己觅食,而是吸收着人的营养,和它寄居的人是共生的关系,只要它活着,宿主就不会死亡。而毒药,对于王蛊来说就好像是加餐一样的食物,人当然不可能三天两头中毒,所以偶尔有毒入体,王蛊都会第一时间吸收干净。
形象的比喻就是,所有的毒素被王蛊压抑到了自己的体内,直到成熟的时候王蛊才会控制不住体内的毒素,从人体内爬出来的时候那些毒素就会一路侵蚀人体内部——人食五谷杂粮,体内本就有凡毒的,即便是什么毒药都不去吃,王蛊也会自己积累毒素。
早些时候孟小宁吃了两大碗带毒的食物引得王蛊发作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而辨认毒药是从孟小宁被种了王蛊之后得到的一个技能——对于王蛊来说,别的蛊虫都是敌人,而所有的毒药都是食物,所以当孟小宁的身边出现了有毒的东西之后,王蛊便会兴奋起来,在孟小宁的体内躁动不安。
虽然很难分辨王蛊的活跃到底是因为蛊虫还是因为毒药,不过孟小宁可以根据当时的情况,自己做出些许的判断,而且不论是毒药还是蛊虫,最终的结果都是不和它们接触,王蛊的预警作用就变得尤为重要了。
之前蓝玉儿也曾经说过,王蛊最开始是南疆人自己炼制出来的,王蛊的来历众说纷纭,流传得最广的有两种说法,一说是阴姆为了报仇雪恨所炼制,为得就是用王蛊来控制所有的蛊虫;第二种说法则是蓝玉儿所在的村落更加相信的,王蛊本来是南疆某一个村寨里的人所炼制的,为得也不是去害什么人,而是为了南疆人自己。
南疆湿热,毒虫也多,不仅是受南疆人控制的蛊虫,许多野外的重蛇毒性更比蛊虫大,很久以前,南疆一直都是一片神秘而危险的区域,神秘是因为很少有人能够接近南疆,而危险则在于,不仅仅是外来者,南疆人自己都很容易受到毒物的攻击而中毒身亡。
与中原的中医不同,南疆因为村落众多而且几乎不互相来往,不仅消息闭塞,连医术也非常落后,大多只是村寨中自己有一套经验上的药理,一旦碰到了经验以外的症状,村寨里的巫医们便常常会束手无策。
王蛊正是这种情况下炼制出来的。
炼制王蛊的人其实是怀着好心来试验的,他想要炼制出一种蛊虫,可以辨别蛊虫毒物,又可以让人百毒不侵,不会受到南疆瘴气的影响,更不会因为一些蛇虫而无辜丧命。
这听起来有点天方夜谭,可解百毒这种东西很少会有人去相信的。
但那个人的的确确是个天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他竟然真的炼制出了王蛊这种蛊虫——百蛊之首,万毒本源,它并不是真的能解百毒,只是将所有的毒素都压抑到了一起罢了。
蓝玉儿所说的,听上去比阴姆这种玄之又玄的人物更加靠谱一些。
那人炼制出了王蛊之后立刻便种给了村寨里的人,村寨里的人觉得的确十分好用,不仅可以压抑住别的蛊虫,甚至被毒蛇咬了都不会死亡,于是整个村寨都种上了王蛊,连村寨里的小孩子都没有落下。
变故就是在那之后产生的。
王蛊并没有像它的制造者所想的那样死去。
王蛊炼制前的原型是一种叫做金翅虫的蛊虫,金翅虫最大的特征就是不会长大,寿命虽然有十年,但最大只有红豆大小,而且死时会变得像是黑豆一样——硬壳包裹着身躯,按着那人原本的想法,金翅虫吃多了毒素,终有到了极限的时候,当它死了之后只需要用药引将它的尸体呕出来,那么这些毒素也自然就排出体外了。
想法虽然是极好的,但是金翅虫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听话。
金翅虫炼为王蛊之后短时间很难看出有什么区别,直到它进入了人体内,就会发生或多或少的变异。
那就是王蛊。
王蛊的确是有极限的,但是它将极限视作是自己成熟的标志,即便没有人引导,它也会从人体内爬出来,而且它的模样和金翅虫已经变得完全不同了,它会变得又黑又长,身躯是软的,上面沾满了毒液。
炼制王蛊时虽然想得很好,但是只有一个疏漏不小心便酿成了大祸。
那就是没有去考虑过,如果王蛊没有死该怎么办。
王蛊如果自己不走到生命的终点,人是很难杀死在体内的王蛊的,蛊虫打不过它,毒药毒不死它,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人本身内力身后,或可将王蛊逼到丹田,自废武功和王蛊同归于尽。但这种可能性也只是在理论上罢了,王蛊入体之后,身体会发生很多变化,别的不好说,但是肯定是不适合练武了。
言归正传,孟小宁没有从端上来的东西中发现什么,因为王蛊尤为安静,孟小宁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孟小宁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不会真的有一种王蛊也不知道的毒,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倒也不觉得紧张,相反有些兴奋,这说明王蛊并不是真的无懈可击。
孟小安看着孟小宁,发现他神色如常,也没有表露出他们原本说好的暗示,便噙了个笑,低头从碗里舀了一勺。
“果然是好汤。”孟小安笑了笑,又连着舀了好几勺才去动下一道菜。
菜色当然都是好的,孟小宁和孟小安却吃得有些难受,他们摸不清楚张存光到底想做什么。
又上来了一轮菜,新一批宫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就在宫门打开的瞬间,孟小宁突然感觉到小腹上先是一阵滚烫,而后便开始一阵阵的鼓胀,孟小宁知道那是王蛊有了反应。
终于来了。
他抬头看向了宫人们端着的托盘,不知道是哪一道有问题呢?
孟小安见孟小宁遮遮掩掩的给他比了个手势,便知道这一轮的菜品中恐怕是有问题的。
还未等孟小宁辨别清楚,宫门口又聘聘婷婷走进来了一个女人!她穿着白色的衣裙,脸上遮着半面薄纱,只露出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今个儿怎么这么热闹,陛下设宴也不叫我……”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娇嗔,叫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若是在场的人不认识她,一定会把她当做是什么绝世美女……可是这里的三个男人都见过了她的真面目。
“你来做什么?”张存光见了姜采意,不禁语气有些冷厉。
孟小宁却道:“不知道这一位怎么称呼?”
姜采意笑道:“听闻孟小宁可是不出世的神童,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晓还是故意在藏拙?”
闻言,张存光偏过头去看了孟小宁一眼,姜采意所说不假,孟小宁是真傻还是装傻大家心里都有数。
孟小宁却嘀嘀咕咕的答了句:“我可不认得这种时男时女,可男可女的人。”
孟小宁来之前已经做了决断,既然姜采意已经知道了自己来者不善,不若就干脆和她撕破了脸皮,左右张存光也不喜欢,他们也没什么要依仗姜采意的。
☆、姜采意(十二)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现在晋江修改文章要钱了……
之后可能不会再在晋江上写东西了,这篇文会更完的。
合同还有一年多,真叫人糟心啊……
张存光听了孟小宁这样抱怨,果真没有再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孟小安和孟小宁了,反而又看向了姜采意,语气中也多是不耐:“朕说了,今日宴席结束了自然会去找你,你擅闯养心殿,可知道是什么罪名?”
姜采意在宫中的身份特殊,早些时候张存光一力捧着她,如今虽然失了帝心,宝兰公公也依旧对她恭恭敬敬的。皇城之中的人是最会察言观色的,也知道姜采意这个人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养心殿外的侍卫和太监也只是作势拦了一拦,倒真的让姜采意闯了进来。
姜采意笑道:“我若是不来,你真当自己能够成事?”
张存光的脸色一僵,他是皇帝,最恨别人用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同自己说话,姜采意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这上面触他逆鳞。
孟小宁看了眼孟小安,看来姜采意的出现的确不是张存光授意的。
孟小安想得却更加复杂一点,孟家兄弟如今在都城中这样步步为营,并非是怕了姜采意的缘故,姜采意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南疆人罢了,本来她嫁给了宋饮风,宋饮风或许还会成为她的一个退路,但是宋饮风被她自己拉下了水,现在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张存光给她的,她并不是孟小宁和孟小安最主要的敌人。
孟小宁和孟小安最大的敌人就是张存光,张存光是导致了孟家所有惨剧发生的根源,但他却是这个王朝的皇帝,不论这个皇帝到底有多么的昏庸无能,这个王朝有多么的混乱不堪,对于孟小宁和孟小安来说,报仇之事都难于登天。
他们现在这样如履薄冰,和姜采意没有任何的关系,自然也不需要给姜采意留什么面子。
张存光的脸色很是难看,平时私下里姜采意对于张存光的态度就一直都称不上是恭敬温顺,张存光也就忍下了。可是现在当着孟小宁和孟小安的面,姜采意却仍然如此,几乎把张存光的面子扔到了地上去踩。
张存光虽然对孟小宁和孟小安心生怀疑,但也只是怀疑而已,因为姜采意在他的心里也并不是绝对可以相信的人,他们两个人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被绑定在了一起而已,如今姜采意当着孟小宁和孟小安的面说什么“成不成事”的,几乎就是告诉了孟小安和孟小宁张存光对他们的可能心存疑虑。
“既然来了,那便坐下说话吧。”张存光忍了忍,终于还是让宝兰着人添了一张矮桌,面朝着孟小宁和孟小安放下了。
孟小宁发现了,张存光作为皇帝什么都称不上是优秀的,只有这“忍”之一字称得上是上上,也许是因为朝堂之上一本糊涂账,也有可能是因为张存光在做太子的时候就一直与其他优秀的皇子们进行比较,在这样的情况下,张存光别的不行,这忍字头上一把刀倒是练得很不错。
姜采意似乎是嘲弄的冷笑了一声,提着自己的衣裙在那张小案边坐下了,她还带来了两个侍女,也都围了面纱,遮了半张脸,只看打扮也像是南疆那边的模样。一左一右的站在了她的身后。
孟小宁坐得离张存光更近,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张存光捏着筷子的手背上连青筋都冒了起来。
也不容易啊。孟小宁感慨道,这皇帝当成这个样子也是窝囊,若是他当了皇帝,看到这种不顺眼的人就直接喊人拖下去斩首示众了,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其他的一切都是纸老虎——不过可惜的是张存光缺少的就是绝对权势。
而且姜采意对于张存光来说意义特殊,这种意义也是张存光自己作出来的,怪不得别人。
姜采意伸出了一只手——她的脸上虽然看上去可怖异常,一双手却保养得极好,不仅白皙光滑,而且看上去毫无褶皱皴裂,只看这手的话,旁人许是会觉得是哪家十五六岁闺秀的手,她举起了自己桌上的酒壶,给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一杯晶莹透彻的酒液。
而后遥遥的举了举自己的酒杯:“相逢即是有缘,我也是听说了孟家二位的才名,这才不顾宫中的规矩跑来的,尤其是孟教主,曾经听我身边的侍女说,不仅长相出众,而且天赋惊人,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小小年纪已经连白云飞都比了下去,如今一见,果真不凡,这一杯酒敬你,还望孟教主不要嫌弃。”
孟小安看向了孟小宁。
却见孟小宁的脸上一阵惊疑。
孟小安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该不该接这杯酒,论聪颖,孟小安并不比孟小宁差,只一瞬间他便明白了孟小宁如今在烦恼些什么——也明白了姜采意所说的“成事”到底指的是什么了。
姜采意身上带蛊。
不仅是姜采意,她的两个侍女身上恐怕也都种下了蛊虫。
而且姜采意身上的蛊虫虽然不是王蛊,却是除了王蛊之外最好的蛊虫,不仅毒性强,而且十分好斗,在碰到别的蛊虫之时只会把那些蛊虫全部吞噬——按这样的情况来看,姜采意的侍女恐怕和姜采意种下的是同一种蛊虫,不然她们三个人见了面,体内蛊虫恐怕都不会服服帖帖。
这就是孟小宁现在面对的困境。
王蛊少逢敌手,而孟小宁久居中原,从来没有去过南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体内的王蛊其实很少会碰到其他的蛊虫,只有孟小宁遇到了姜采意的这几次,王蛊才被姜采意身上的蛊虫气息所吸引。
但是不论是因为蛊虫在姜采意的体内,还是王蛊在孟小宁的体内,它们都不可能打上一架决出胜负的。
这对于姜采意体内的蛊虫来说是好事,因为没有蛊虫能够赢得了,所以即便蛊虫现在瑟瑟发抖,也不会影响什么——毕竟王蛊现在还没有成熟,又不可能爬出孟小宁的身体来和姜采意的蛊虫决一死战。
但是对于孟小宁来说却很难熬了。
王蛊如今正处在前所未有的兴奋当中。
这种兴奋当然确确实实的传送到了孟小宁的感知中,孟小宁甚至可以感觉得到自己脐上三寸的地方已经开始发烫了。
问题就在于此处。
孟小宁是分不清楚王蛊的兴奋到底是因为有别的蛊虫出现而产生的战意,还是因为有毒药出现的渴求——只要姜采意不走,孟小宁辨别毒物的能力就不可能再有用处,这样的情况下,孟小安当然不是什么东西都敢入口了。
姜采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孟小安,又嘲讽的看了一眼张存光:“陛下,孟教主似乎不肯接我的酒呢,不如陛下赐给他?”
张存光还处在茫然之中,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对于蛊虫之事本就一知半解,姜采意也没有那么好心会把王蛊的事情完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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