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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李四-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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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儿心下微动,又接着道:“陛下对于这种东西肯定是不屑一顾的,毕竟这种阴私之物最怕的便是暴露在人的面前,民女觉得倒是有可能是钦天监的那一位的意思……民女也不瞒陛下,与那位的确是一个村寨的,不过说不上有多熟悉,只知道她对于王蛊称得上是狂热也不为过,若是只是为了研究药理做出这种事情来,别的人不好说……但是那一位是很有可能的。”
张存光看了看蓝玉儿,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蓝玉儿不躲不闪,站在那里大大方方的任由张存光打量了。
顾亦娴开口道:“这是在说什么呢?可是和小孟公子的身体有关系?”
张存光这才转头看向了顾亦娴——现在在这里的人之中,孟小宁是王蛊的宿主,孟小安是孟小宁的胞兄,他们两个人对于王蛊绝对是十分了解的,至少对于王蛊有个大概的认知。张思勉与孟小宁的关系特殊,对于王蛊应该也知道了不少,孟小宁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不告诉张思勉,蓝玉儿是南疆人本就对王蛊了解得清清楚楚,如今更是和张存光站到了一条船上。
这里所有的人,只有顾亦娴完全不知道关于王蛊的事情。
顾亦娴毕竟是后宫女子,她在后宫之中身份不低,权力也不小,方皇后刚刚执掌后印,势力并不比顾亦娴大太多——但顾亦娴到底只是个后宫女子罢了。
张存光当然也不会告诉顾亦娴王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毕竟对于张存光而言,顾亦娴还怀着他最小的孩子,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女人。
所以他只是笑了笑,对着顾亦娴道:“说起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儿可都是外男于礼不合,先回宫里去吧,朕晚上来看你。”
顾亦娴点了点头,她和张存光在一起这么久了,当然也知道张存光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忤逆自己,孟家兄弟可以肆无忌惮但是她却不行,因为整个后宫,说到底还是在张存光的手里捏着的。
“臣妾本来是要来寻陛下的,结果一进来被眼前的事情吓了一跳,一时间忘了自己本来想要做什么,陛下现在这么同臣妾一说臣妾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顾亦娴小声叹了口气,接着道:“三日前宫中出了一件丑闻,陛下可还记得?”
张存光一愣,而后便立刻反应过来顾亦娴说得是什么事情。
张存光作为皇帝,自然是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但是这些人里也有分出个高矮胖瘦,上下左右来的。
像是方皇后、皇贵妃这一类的,自然就是身份最高的人,不仅是因为她们在皇帝面前露了脸,在宫中的时间久,更是因为她们育有皇子,而且母家得到了皇帝的重用,后宫说是皇帝的私宅,不如说是各大世家之间另一个比较的角斗场。
而往下的便是从二品的妃,正三品的十二嫔这种,在张存光面前过了路子,不至于提起来张存光都记不起谁是谁的,这些人大多家中也有些势力,在皇帝面前也有一二分的薄面,在后宫之中能够自保,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权势。
再往下的就是没有数量限制的位份的人了,那些贵人、美人、答应之类的数不胜数,出生当然也是官宦之家,不过大多数家中的品阶都不算太高,是三年选秀的时候选出来来添补后宫的空缺的;还有一部分是普通女子,例如宫女之类的,可能皇帝兴致来了发生了些什么,但实际上却很难爬上高位——但这些人才是后宫中人数最多的一群女人。
但不论是哪一种,除了极少数对于张存光而言稍微有些特殊的女人,其他所有的人对于张存光来说都是一模一样的,甚至在大太监提起某个嫔妃的时候,张存光自己都不会记得那个人长成什么样子,有些秀女入了宫三年才得以侍寝,而在侍寝之前,她最好的三年就这样白白的消磨了——还有更甚者,直到死都没有面见圣颜。
这个后宫里每天都有人死去,很多人。
不管是太监、宫女还是位份低下的嫔妃,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之中都身不由己。
所以张存光根本不会在意什么时候谁死了。
只有宝兰偶尔会收到一些消息,再在一本簿子上补充些什么,例如“某某答应因染恶疾骤然离世”,至于是不是真的,张存光不会去追究,宝兰自然也不会去追究这位答应有没有受到什么娘娘的为难。
在这宫中的人大多都是人精,谁看不出来点猫腻呢?
但是很少会有人去拆穿什么,这就是后宫的平衡,也是权势的平衡。
但是顾亦娴把这件事情称作是“丑闻”,并不是因为某个妃子死掉了,而是这位妃子有损皇室的颜面。
三日前,九嫔之中的修媛娘娘失踪了。
这件事情对于整个宫城来说都很不可思议,皇宫戒备森严,不要说是管教宫女和太监了,对于嫔妃的出行管理得也尤为严苛,落钥之后,所有的宫殿都宫门紧闭,由一宫主位管理钥匙,第二天早上才会由身强力壮的嬷嬷去打开大门。
期间,有侍卫轮流值守和巡逻,可以称得上是严防死守。
只有轻功和身法都称得上是卓绝的人才有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进出宫廷,至少得要是管宁儿那个级别的轻功才有可能做到——而这位修媛娘娘是根本不可能做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无踪的,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又不是什么江湖人士。
因此大多数人的推测是,她与人私奔了。
这件事情其实也非常的匪夷所思,不要说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了,就是普通一点的小门小户,只要是家世清白的人家,就会对女儿看得紧紧的——聘者为妻,奔者为妾,这是辱没家门的事情,更何况是皇宫里呢?
宫中如今高位的嫔妃空缺许多,只有一位皇后娘娘,一位皇贵妃娘娘,贵妃之位暂时空缺着,四妃之中也只有两妃,从二品妃位三人,正三品有三人,除了住在中宫的皇后娘娘,剩下还有九个人,但是东西有十二宫,所以这九个人都是一宫之主。
修媛的钥匙就在她自己的手里。
但是宫门大多又厚又重,根本不可能做到无声无息的开启。
私奔之说实在太过不可思议,所以不论是方皇后还是顾亦娴,甚至是张存光都没有把这个说法放在心里——但若是说修媛娘娘的失踪是被人掠走了,这也很奇怪,毕竟在这后宫之中比修媛娘娘重要的人实在太多了,很难想象为什么要单独带走这一位。
这位修媛娘娘家中成分简单,只有一个父亲一个兄长,一个从三品一个正五品,在都城之中算不得上是什么豪门贵族,他们也不站队,不论是以前盛极一时的宋家还是作为后起之秀的方家,他们都从不在意,所以也很少会与人结仇。
宫中本就是女人多的地方,女人多自然消息也就多,私奔之说也被越来越多的人所认可,张存光无从解释,只是罚了方皇后一通,大抵是说她统领后宫但却治理不好之类的,又把事情交给了顾亦娴去查。
顾亦娴一开始只当还是后宫纷争,但这一次的纷争也来得太大了一些,修媛作为十二嫔之一,在这后宫之中可以排得上是前十以内的妃嫔了,她第一个怀疑的是方皇后,但方皇后一向沉稳,很难想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就在昨天晚上,有个小宫女偷偷摸摸的跑来,告诉了顾亦娴发现了那位失踪了的修媛娘娘的下落。
顾亦娴当然第一时间就去了现场,那是一座冷宫——宫中其实没有冷宫,但是因为没有人居住,又或者是因为以前出过什么事情,久而久之就被空置了下来,犯了错或者被皇帝厌弃的宫嫔都会被迁到“冷宫”中去,里面自然与之前的宫殿相去甚远,而且会有很多已经疯了的女人。
修媛的尸体出现在了一间冷宫后院的枯井中,顾亦娴借着烛光看了一眼便被吓得不轻,那具尸体上不着一物,雪白的皮肉上满是枯井里的污泥,四肢和脖颈似乎因为强行被塞进井口而扭曲着,她抬着头,用一种怨毒的目光看着上面。
“娘娘……”顾亦娴身边的小宫女有些惊惶,冷宫本就是后宫怪谈最多的地方,而且又碰上了这种事情——顾亦娴本来该去通知宝兰的,会有太监和嬷嬷来处理这些,但是她没有,她执意让这个无意间发现了尸体的小宫女先带自己来看看。
“明天本宫会去告诉陛下的。”顾亦娴看着那小宫女,眸色有些深沉,她需要一个能够去养心殿的理由——而现在,这个理由摆在了她的面前。
☆、顾亦娴(九)
“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吗?”顾亦娴笑着看着那小宫女。
“没有了。”小宫女哆嗦得厉害:“宫人们都知道皇贵妃娘娘在查这件事情,大家都想着自己要拿好处,谁会告诉别的人呢?”
顾亦娴点了点头:“你先跟本宫回宫吧,这件事情明天再说。”
那小姑娘又道:“为什么明天再说?”
顾亦娴看了她一眼,小声叹了口气道:“因为后宫阴气重,晚上去说可能会发生一些别的事情……而且本宫还想直接告诉皇上呢……今天皇上可是歇在了皇后娘娘的寝宫里。”
小姑娘不知道张思勉和孟小宁、孟小安的事情,以她的脑子也顶多只能想到关于后宫里面的那些事情,听了果然点了点头,即便是皇贵妃,也一样要为了得到皇帝的宠幸而努力,这宫中果然是个人吃人的地方。
顾亦娴笑吟吟的看着那小丫头,这宫女看上去才十一二岁,应该入宫也没有太久,还会相信自己的这些鬼话,若是她已经十四五岁了,看得多了便知道,后宫之中也有很多的人,已经不需要皇帝来成为自己最强大的后盾了。
不过还好她不知道,不然为了杜绝麻烦,顾亦娴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娘娘,你不害怕吗?”那小宫女紧紧地跟着顾亦娴,若非是皇宫之中自有规矩,她几乎要贴到了顾亦娴的身上。
顾亦娴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她是我们杀的吗?”
小宫女摇了摇头。
顾亦娴又道:“你知道这个后宫之中每天会死多少人吗?”
小宫女不说话了,顾亦娴看上去比其他妃嫔都要好说话得多,但实际上能够在这后宫之中好好存活这么多年的人,又有哪个是蠢笨的呢?
张存光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只知道顾亦娴查出了那位修媛身在何处,压低了声音问道:“在哪里?”
顾亦娴扯了个笑,答道:“在孟雨宫。”
孟雨宫。
张存光立刻便知道了,这个人恐怕是死了。
孟雨宫属于上一任皇帝的一个宠妃,那宠妃并非是大臣的女儿而是皇帝在外出的时候碰到的一个平民女子,因为是平民女子,所以反而比别的宫嫔都要放得下身段,皇帝觉得新鲜,疼宠了好一段时间,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那女子因为给别人下药被抓到,以伤害龙嗣的罪名赐了白绫,但还未等到那白绫送到,她便知道了消息说要将她赐死,于是便在孟雨宫的主殿上吊自杀了。
宫中本就相信这些,这妃子死于非命,这宫殿便就此空置了下来。
宫中常称东西十二宫,其实何止这一些,只是有很多都已经损坏了的、没有修缮的宫殿而已。
“怎么回事?”张存光皱了眉,那修媛为人本分,虽然不是很会讨他欢心,但却挑不出什么错处,跟着张存光也已经有八年了,中途怀过一个孩子不过因为意外流产,之后就再无所出,也算是对皇室有所贡献的身份。
顾亦娴低着头道:“等陛下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再细说吧?”
张存光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不仅张思勉和蓝玉儿在这儿,就连孟家两兄弟也还待在这里呢。
顾亦娴退下了,张存光看了看蓝玉儿,又看了看重新抱起了孟小宁的张思勉,最后才把眼神落在了孟小安的身上。
张思勉长得与张存光有三分相像,但是张存光看上去比张思勉阴沉不少,尤其是他不笑的时候,整个人都阴郁得厉害,很难让人产生好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王蛊和那些丹药的关系,他的脸看上去白得惊人。
“勉儿你先带着小宁下去吧,蓝姑娘帮忙去照看一二。”张存光的眼眸浓得好似墨汁一般,只盯着孟小安瞧:“孟教主暂且留步,朕有些事情想与你探讨一二。”
是不是应该留下来之类的事情本该由孟小宁来做决定的,可是他如今正在张思勉的怀中装死,自然不能出声,也不能轻易动作,万一穿帮了这出戏也就白演了。蓝玉儿下意识的看向了张思勉,张思勉却把目光投向了孟小安。
孟小安却是笑着看着张存光,慢悠悠的答道:“好啊,陛下。”
张思勉突然发现,即便是孟小安平时看起来成熟稳重,他与孟小宁到底是同胞兄弟,两个人在某些事情上的确是十分相像,至少在心中有些什么想法的时候,露出来的笑容简直一模一样——他还特意分辨了一下,以免孟家两兄弟又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害得自己又像是上一次一样认错了人——但如今站着的这个步履稳健,气息匀称,一看便知道是练武的。
孟小宁这样笑起来的时候会有人倒霉,不知道孟小安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张思勉抱着孟小宁下去了,蓝玉儿紧紧地跟在了后面,偌大的养心殿里只剩下了张存光、宝兰和孟小安三个人。
“孟教主,”还是张存光先开得口,向孟小安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将孟小安引向了一边:“今日不凑巧,不知道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让朕本来准备得好好的宴席出了问题……现下也喝不了酒吃不了饭菜了,毕竟孟教主恐怕也没有这个心思了……小宁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孟小安在这种事情上比孟小宁要有耐心得多,毕竟他才是正儿八经的魔教教主,需要这样与人客客气气的谈话的时候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孟小安笑道:“陛下说笑了,这也是一件意外,毕竟谁也不知道蛊虫还能够吸引王蛊动作。”
张存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谁也不知道?”
孟小安点了点头,又轻轻笑了一声:“小宁一直生活在江南,从小到大没有见过蛊虫,原本我们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但是……小宁曾经和我说过有一次入宫,在出宫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结果回去难受了很久……我听他描述了几次,大抵知道了那个人是谁,也就知道了那个人的身上带有蛊虫了,至于蛊虫是不是会影响王蛊,这件事情我的确不知道,不过看来我的猜测也没有错?”
孟小安说的话三分真七分假,张存光一时间也辨认不出来,但是他也是知道孟小宁曾经在出宫的时候碰到过姜采意的,至于孟小安走了之后是不是有身体不适,并没有人来禀报过,所以张存光也无法断言。
“朕还当孟教主心中有数的呢。”张存光幽幽的看了孟小安一眼,如今这里只剩下了张存光、孟小安和宝兰三个人,宝兰是张存光最贴身的心腹,张存光自然不会把他当作是旁人,所以他也不再像是先前那样装模作样了,现在说的话说是直截了当也不为过。
宝兰在一旁暗暗心惊,张存光已经老了,现在做的决定也大多不再明智,他如今已经是内侍之中最高地位的人了自然没有什么好去争取的,也不过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勉强帮一把自己看得顺眼的人。他跟着张存光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张存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存光不够聪明,但是足够隐忍,他小心得称得上是怯懦,但当他决定了什么事情之后又会不管不顾的奔放起来。
孟小安的身份和武艺,不论是谁,甚至是这个王朝的皇帝,都不是能够直接忽视的存在,张存光这样的人当然就更不会小瞧了他。但如今张存光与孟小安的交流,显然已经不再隔着那层薄薄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可见张存光是下了决心要将孟小安除去了。
但凡是玩弄权术的人,不论是不是皇室中人,一定都能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所谓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张存光就是那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人,不论孟小安是不是真的如同姜采意所说的那样对王朝充满了威胁,张存光也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孟小安除掉。
这就是姜采意的目的,很显然,她已经完成了一半。
她和张存光的交情也不是一二三年的事情了,她也足够了解张存光,她知道,只要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张存光终究会顺着她的意思走下去。
孟小安必死无疑。
但不论是孟小宁还是孟小安,从来也都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孟小安看着张存光,突然笑了起来:“陛下可是觉得,我是个□□烦?”
张存光不动声色,他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将孟小安杀害,尤其是在孟小宁刚刚“中毒”没有多久的情况下。张存光爱惜羽翼,最怕被人知道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恶意。
更何况,以孟小安的武力值而言,至少得出动百八十的禁卫军才可能拿得下,若是动静那么大,只怕是得不偿失——还是只能下毒,而且要能够不动声色的把人害死。
“孟卿这说的是什么话。”张存光笑道:“你怎么会是□□烦呢?”
孟小安便也看着他笑,良久才道:“我自然不是什么麻烦,只不过我活着,会成为很多人的麻烦。”
张存光听出了他话中有话,但却不敢去接这个话茬,唯恐话题又绕回原处,只打了个哈哈道:“孟教主在江湖上叱咤风云,不遭人妒是庸才,孟教主若是真的成为了一些人的麻烦倒也不是不可能。”
孟小安道:“我说的是方才的那位南疆女子——姜采意。”
☆、张存光(九)
姜采意对于张存光来说到底是特殊的。
她知道张存光太多的秘密,与王蛊有关的、与王蛊无关的,都是姜采意手上握着的、张存光的把柄。张存光厌恶姜采意,他现在只想要确定蓝玉儿是不是真得能够顶替了姜采意的位置,如果可以,他立刻就会杀了姜采意。
姜采意又不是个傻子,她当然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所以她不得不证明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个,是不可被代替的。
“哦?”张存光冷冷的看着孟小宁,大多数的人都知道姜采意的位置特殊,但很少有人会在皇帝面前主动提起,毕竟张存光这个皇帝当得就算是再窝囊,那也是个实实在在的皇帝,尤其是在宋家倒了,方家又开始低调行事之后,朝中的诸位大臣们大多战战兢兢的不敢对张存光提起什么反对的意见。
孟小安看着张存光也只是笑,对于孟小安来说张存光这个皇帝当得可能还没有他这个魔教教主来得舒坦,虽然当魔教教主也要操心不少的东西,但是从来没有别人给他脸色看的时候,只有他给别人脸色看得时候,在这样的情况下,孟小安对于张存光竟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同情之心。
“正如草民方才所言,”孟小安看着张存光,行了个礼:“姜采意此人实在不是什么能够信任的对象……说些大不敬的话,陛下的年纪虚长我和小宁许多,若是按三殿下和小宁的事情来看,可以称得上是我们的父辈了,看得东西自然也比我和小宁来得多得多,什么人是可信之人,什么人是可用之人,自然也比我们更加的清楚,若是由得草民来说,反而倒是班门弄斧了。”
孟小安不太擅长逢迎拍马,毕竟他从小到大的身份就一直十分的特殊,但说起这些话来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说得十分顺口——而且他与孟小宁不同,孟小宁总喜欢看着人笑,孟小安的脸上看上去更加正经一些,似乎让人觉得他说得话也更有说服力。
“嗯?无妨,说来听听吧。”张存光似笑非笑的看着孟小安。
孟小安似乎料定了张存光会让他开口——张存光想要除掉姜采意已经很久了,但是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迟迟不能行动,如今蓝玉儿的出现为他除掉姜采意提供了可能的条件,张存光是个虚伪至极的人,他虽然想要除掉姜采意,但是却不会自己主动开口,而是一定会借别人的嘴把事情说出来。
如今朝中上下草木皆兵,谁也不敢先开这个口,张存光一定十分郁闷,没有人开口,就意味着他没有办法从中作梗。
孟小安当然是不怕这一些的,他本就不是朝中的人,而且也畏惧那些战战兢兢的官吏们,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姜采意虽然是南疆人,却并非是南疆人亲生的,此事虽然隐晦,但也称不上是什么绝密的事情,陛下一定比我还要清楚得多姜采意的身世才是……她是个汉人,谁知道她的生父生母又是谁,会不会又有什么人来拿此事做文章,这是其一。”
张存光当然知道孟小安想要说得事情不过是为了自己开脱,但是他也清楚姜采意身上本身就存在着诸多的问题,孟小安所说的“其一”他也曾经考虑过了很久,这的确是个十分棘手的麻烦——如果姜采意只是什么平民之女倒也就罢了,如果姜采意的身世真的能够大作文章,愿意以此来做文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孟小安又接着说道:“姜采意身为汉人,在南疆长大,但是在南疆的生活却也称不上是有多么的幸福快乐,恰恰相反,她在南疆时被南疆人排挤,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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