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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李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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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勉点了点头。
孟家只不过是三七镇的一户小人家,什么人要大费周章的给孟小宁下蛊呢?他虽然心中疑惑,但也知道孟小安现在肯对他说的这些,应该就是现在他所能知道的全部了……知道的太多,的确没什么好处。
☆、张三(十五)
孟小宁全程埋头苦吃,好像身边这两个人说得不是自己一样。
孟小安也已经习惯了孟小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又转头去看李四:“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四的脸色不太好看:“也算是有些眉目。”
孟小安点了点头道:“但说无妨……”
张思勉想要起身离席——他不确定李四要说的事情是不是与魔教内务有关,他总是想要避个嫌的。未料他还未完全站起来,便被孟小宁一把按住了手:“你走了谁给我舀汤喝?”
张思勉一愣,反倒是李四开口:“三殿下一起吧?我们也好讨论个对策。”
孟小安点了点头:“此事与三殿下也有些关系。”
张思勉这才坐了下来,与孟小安一起看着李四。
李四道:“不知道三殿下可还记得十五年前,都城曾发生过一场惨案,是一位朝廷命官惨死家中,面部血肉模糊,像是硬生生的被人剥掉了脸上的皮?”
张思勉一愣,十五年前他还未满十岁,不过这种事情实在太过骇人听闻,他也略有印象。
那位朝廷命官姓蔡名重光,任户部尚书,曾是如今皇帝还是太子时候的忠实拥趸,为了皇帝上位出力不少,且为人低调,从不恃宠而骄,听闻在前朝人缘很是不错,算是万金油一样的角色。因此他惨死家中的时候都城里一片风声鹤唳,皇帝那时即位也不算太久,可以说是龙颜大怒,但大理寺和京兆府尹查了三四年一直没有下文。
“这件事情实在太过惊悚,当时听闻尚书府中上上下下没有第二个人被惊动,连歇在门外的小厮也完全没有发现异样……很多人都想不通这位蔡重光大人为什么会遇害,又怎么会遇害,一时间人人自危,整个都城都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不错,”张思勉虽然大多记不清楚了,但是也还记得那个时候连一向宠爱他的娴妃都不许他到处游荡,即便皇宫比尚书府安全得多,他仍是被关在了自己的寝殿里大概半个多月:“不过从那蔡大人之后,就再也没有遇见过受害者了,时间久了大家也都不记得这件事情了。”
“对。”李四点了点头:“之后都城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受害者了,但是现在又出现了……就在这里、鲁阳城。”
“这不可能。”张思勉下意识的开口:“那凶手已经伏诛近十年了。”
十年前,蔡重光的案子太过骇人听闻,加之他又是皇帝一度器重的左膀右臂,大理寺、京兆府尹、刑部甚至于皇帝直属的暗卫都在追查此事,从蔡重光出事之后过了三四年却一直没有结果,直到十年前,大理寺的一个捕快抓了一个江湖人。
“大理寺交上去的那个人叫‘老鬼头’,走得一向是邪魔外道的路子,也的确剥过人皮,听说被大理寺抓到的时候他刚刚在都城犯下凶案,剥下了一个姑娘的皮,这才被大理寺认定为蔡重光案的凶手捉拿归案,他最后也承认了蔡重光的案子是他做的,十年前便被推到南市口斩首示众了。”李四看着张思勉:“你是想说这个,对不对?”
张思勉点了点头:“老鬼头死的时候我已经十二岁了,当时我还同青云说,这等凶邪之人若是没有抓到,不知道还要有多少受害者。”
“可是这其中有很多疑点。”李四摇了摇头:“首先,那老鬼头虽然是个老江湖,但实际上的武功并不怎么样,恰恰相反,他大多时候靠的是不入流的下作手段才能逞凶斗恶的……这样一个人,要如何才能够出入尚书府而不被人所知道。他可以给书房外的小厮下药,但他不可能迷晕了整个尚书府的人,如果整个尚书府的人都被迷晕了,怎么没有人告诉大理寺呢?”
张思勉迟疑的点了点头,因为朝中之人对江湖大多不熟悉,不练武的人是看不出来一个人的武功到底有多强的,当时就有人质疑过老鬼头的轻功根本不能做到出入尚书府而不被人所知,但因为蔡重光的案子在所有人心头萦绕太久,几乎成为了当时很多人的噩梦,这件案子就被立刻盖棺定论了。
“再者,我们退一万步说,老鬼头的确是迷晕了尚书府所有的人,然后进入了尚书府杀害了蔡重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李四又接着说道:“蔡重光的风评很是不错,皇帝宠信、友人诸多,老鬼头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只敢欺侮普通人的杀人犯,他为什么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去杀害一个朝廷命官?”
张思勉又点了点头,除非是有人收买了老鬼头为他卖命,不然的确是不太可能。
但实际上张思勉也大多知道江湖规矩,即便是杀手也很少会接朝廷命官的单子——钱再多也得有命花,更何况老鬼头是一个被黑白两道都鄙夷的、杀人不眨眼的变态。
“还有一点,”孟小安突然开口:“老鬼头有一个习惯,他只剥女人的皮,而且是十三岁到十六岁的、他觉得好看的女人的皮……蔡重光死时已经四十有三,又是个男人,虽然不知道他长的怎么样,但是一定不会是老鬼头的目标。”
李四一愣:“这你也知道?”
孟小安冷笑了一声:“魔教成立了可不止十五年。”
李四点了点头,老鬼头对于魔教来说实在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但是他恶名在外,魔教有所记录也很正常。
张思勉叹了口气:“看来当时的确是判错了案……不过那老鬼头虽然没有杀害蔡大人,却害了不知道多少无辜的女孩子,也算是罪有应得。”
李四接着说道:“鲁阳城前几天死了一个人,死状与蔡重光一模一样。”
张思勉一愣,而后便觉得头皮发麻,他大概能够理解之前说得话是什么意思了:“你是说……尸体的情况?”
李四点了点头:“不错……你知道蔡重光是皇帝还是太子时候的拥趸,那么你应该也知道,这位蔡重光蔡大人与宋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张思勉想了想,点了点头:“蔡重光与宋家的关系密切,听闻他曾经在宋金香雀屏中选当了皇后这件事情上出力不少,可以称得上是宋家的一大功臣,但因为他又在太子时期帮过父皇良多,所以父皇并没有因为他与宋家牵扯不清而怪罪于他。”
“当时蔡重光当的是户部尚书,又与宋家交往甚多,他死后方劲松任户部尚书一职,在朝在野最开始的时候都有不少人揣测是方家下得黑手,直到老鬼头落网,方家身上的嫌疑才算是洗清了一些。”
张思勉点了点头,当时的夺嫡之争还不算太过激烈,几个皇子尚且年幼,最大的也不过十岁出头,还没有真正能够走上朝堂的人,所以当时朝中的暗流不若今天来得激烈——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争权夺利的人什么时候都不会少。
蔡重光一死,方劲松上位,那个时候方劲松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儿郎,能够当上户部尚书不知惹了多少人眼红,方家是其中得利最多的一方——户部的油水多得让人眼红。
而且方家本来就有仇视蔡重光的理由,宋金香能够当上中宫皇后,蔡重光可以说是出力最多,若非是蔡重光那样坚持,如今的方贵妃与宋皇后的地位可能倒了个个儿。只是蔡重光死得太过骇人,方家到底是官宦世家,实在不像是凶手,大理寺又追查许久,也没有在方家找出勾结他人的证据,方家也就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而如今死在鲁阳城的这个人,巧得很,竟然与蔡重光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李四冷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屑:“他也曾经与宋家关系密切,十年前辞官返乡。”
张思勉又是一怔,这么说来,这个人也曾经是个朝廷命官,甚至可能与蔡重光的关系密切,因为二者都靠着宋家这棵大树。
“他叫路旭,”李四犹豫了一下:“你可曾听过他的名字?”
张思勉努力回想了一下,不过十年前他还是个孩子,对朝堂的事情也大多一知半解,光凭一个名字很难回忆起有没有这个人来。
“也许,你更熟悉他的另一个名字,路既白。”李四看向了孟小安,见孟小安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了下去:“十年前,他也是名动天下的才子,因为一手好字受到无数文人墨客的追捧,辞官返乡的那一年,也不过二十一岁。”
如果说张思勉没有听过路旭的名字那是很正常的,毕竟朝堂上的官员大大小小的加起来约莫也要两百人,加之张思勉那时还不算正是步入朝堂,这么多年那么多人换来换去,若是每个人都记得住才是一件奇事。
那么路既白这个名字可以称得上是耳熟能详,若是连路既白的大名都不曾听过,那么便只能说明张思勉的孤陋寡闻了。
路既白是布衣出身,但从小便是个远近闻名的神童,他父亲是个卖豆花的,一大早父母便会在路边摆摊卖豆花,他便蹲在一边用木棍在地上练习写字。自学考了童生、借了老师的书册阅读考了举人,而后不断的修习,终于在十八岁的时候高中状元——开朝以来最为年轻的状元郎。
他与方劲松二人也曾并称为“书画双绝”,路既白的书法潇洒飘逸、方劲松则擅长作画,二人曾经合作过一副扇面,如今在黑市上已被叫到天价。
路既白曾任吏部侍郎,但在入朝三年之后便辞官返乡,任凭朝中如何挽留都没有丝毫的留恋,而且一回到了鲁阳城便音讯全无,不论是当年的友人还是同窗,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找到过他,就好像是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张三(十六)
“路既白……死了?”张思勉一时间有些恍惚,与方劲松不同,路既白在最开始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站队,甚至所有人都以为他应该是中立的清流一派,直到他开始公然为宋家说话,大家才隐隐知道了他与宋家的关系,娴妃自然是把路既白天天提在张思勉耳朵边的,路既白又聪明又努力,又懂事又孝顺,长得又如何如何好看……诸如此类。
路既白辞官的时候张思勉还曾听到娴妃抱怨,说是这样好的孩子,怎么说辞官便辞官了呢。
这样一个、称得上是惊才绝艳的人物,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而且死得如此凄惨。
“是。”李四点了点头:“他在鲁阳城改名路旭,在从都城离开到鲁阳的这一路上不断的变装,等到进入鲁阳时已经与他原来的模样大不相同……他又不是朝廷钦犯,自然没有人会注意他有没有易容变装,等他进入鲁阳城时就完全成为了另一个人。”李四在得知路既白的死时便已经做了许多功课。
“可这是为什么呢?”张思勉皱眉:“如你所说,他又不是朝廷钦犯,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他在躲着什么东西……或者说、什么人。”孟小宁突然开口道:“他从都城离开时孑然一身,连一个管家、一个丫鬟也没有,这本身就不正常,路既白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但是在朝为官也有三年之久,不可能没有一个得用的仆役……而在他离开都城之后,再也没有人找到过他,或者有人找到过他却没有人知晓……这一些都说明了一件事,他在害怕,所以他在逃避。”
张思勉一愣:“因为蔡重光?”
“不错,蔡重光十五年前就死了,可是路既白十年前才辞官返乡……”孟小宁一顿:“因为十年前朝堂宣称自己抓到了凶手,老鬼头……可是路既白知道,老鬼头并不是真正的凶手,他也一定知道自己与蔡重光之间的共通点,因此他逃离了都城。”
孟小安接道:“但是他并没有真正成功,因为他还是死了,而且与蔡重光的死法一模一样。”
张思勉沉默了,这件事情实在太过诡异,若是传到了都城里恐怕又是一阵风雨。
李四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去验尸了。”
张思勉悚然,转头去看孟家的两个兄弟,一个摸着自己的杯缘,一个摸着手上的扳指,都是一模一样的面无表情,看来是早就知道李四去做的事情。
“的确是路既白,我按照之前所说,查看了路既白的后腰。”李四也没有管张思勉一脸的惊疑:“路既白小时候曾被人称为是文曲星下凡,因为他后腰上有七颗小痣,排列出的正是北斗形状,其中文曲的颜色最深,因而邻家都称他作文曲星……”
孟小安咳了两声,张思勉的脸色变得越发尴尬:“怎么这种事情李四兄也知道的那么清楚?”
“窈窕君子,君子好逑嘛。”孟小宁无所谓的接了一句。
李四无言,半晌才道:“他还是窈窕君子的时候我才十四岁。”
“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孟小宁点了点头。
李四又是一窒,半晌说不出话来,孟小安担心他忘了正事,连忙打断了孟小宁的胡言乱语:“死者为尊,回去记得拜一拜……李、李四,你接着说。”
张思勉暗道这几人连别人封了棺的棺材都开了验尸了,要得罪早就把路既白里里外外得罪了个遍,现在回去拜一拜又有什么用……后来又转念一想,想必路既白也死得极不甘愿,他放弃了大好前途就为了摆脱这样的命运,最终依旧没用能够成功。
李四深吸了一口气才算缓过来,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在我之前至少有三波人验过尸了。”
此话一出,几人都是一愣。
“如果说第一个验尸的是鲁阳城的仵作、第二波来验尸的杀人的人来看看目标有没有真的死亡……那么第三波人又是什么来历?”孟小安皱着眉头。
“会不会是蔡家的人?”李四合理推测。
“不会。”张思勉摇了摇头:“路既白的尸体如今还存放在衙门,因为是横死之人,要做足法事请僧人念经才能入葬……衙门的守卫虽然算不上森严,但也到底不是什么人都能进进出出的,要么是有一身武艺,且又懂得这一些东西;要么是有些家底,能够买通衙门,但是蔡家都做不到,自蔡重光死后,蔡家没有人能够撑得起来,这十余年下来过得比一些都城新贵还要不如,就算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能力做这个事情。”
“不错,”孟小宁点了点头:“我们知道路既白惨死,并且死法如蔡重光一样,是在路既白死后的第二天,分坛传来的消息……但若是除了凶手之外的人想要验尸,首先就要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知道路旭就是路既白的人很少,而都城离鲁阳又太远、时间又太久,很少会有人能够把这二者联系起来。”
“其实……”张思勉犹豫了一下开口:“若是凶手,也没有必要验尸,死状如此凄惨,可说是绝没有生还的可能了。若还要去验尸,一是增加了自己被发现的危险,二也没有什么必要……”
另外三人俱是一愣。
倒是李四第一个反应过来:“我们是不是还没有说路既白是怎么死的?”
孟小安点了点头:“三殿下还不知道……蔡重光和路既白真正的死因,凶手是一定要来查看的。”
张思勉一时间反倒不能理解他们在说些什么了,因为在他的脑海中,首先凶手要知道那是路既白,然后才能杀害他,既然已经用了如此残忍的手法将他杀害,实在没有必要再跑一趟衙门来确认死掉的人是不是路既白,因为那是他在下手前就应该做完的事情。
“是蛊。”孟小安突然开口。
“蛊?”张思勉一愣,这是他在短短半个时辰内第二次听到这个字眼——在此之前,他一直都觉得这种神秘的南疆的东西离他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是王蛊,当王蛊在人体内生长到足够大的时候,它就会想要跑出来,而且它所选择的地方便是嘴,因为它的身体太过巨大,别的地方根本无法使它钻出来,最后等它完全爬出来的时候,那个人的体内会被蛊虫钻营的全是血沫……从它决定要出来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要死了,而当它真的出来的时候,那个人脸上的皮肉也会因为蛊虫的毒性而整个面目全非,就好像是被剥了皮一样——而身上却没有外伤,即便体内已经称得上是肠穿肚烂了。”
孟小安的话说得颠三倒四,许多语言也不太通顺,虽然他表面上看上去很是平静,但张三却能够非常直接的感觉到他压抑着的怒火和不安。
张三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转头看向了孟小宁。
孟小宁大大方方的让他看了,而后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就是我身上的那种蛊。”
张三一阵恶寒,他看到过在孟小宁肚子上凸出来的那个小鼓包,说大虽然不大,但是体积却也绝对不小——那东西藏在皮肉下面,动起来的时候孟小宁疼得几乎昏厥,若是那蛊要从体内出来,在孟小宁的脸被毒烧毁之前便会被活活疼死。
孟小宁说完,几个人便都陷入了沉默中,良久,张思勉才开口。
“是方家吗?”
李四大概能够理解张思勉如今复杂的心情,这与他第一次听说孟小宁可能活不过二十岁时候一样气恼又无力:“不清楚……不过方家的嫌疑的确最大,路既白与方劲松算得上是在都城比肩的人物,但方劲松实际上一直都比不上路既白,可方家的家世又极好,方劲松不一定能够咽得下这口气——路既白辞官后,吏部侍郎的继任者也是方家的人……蔡重光死后亦是方家获利最多,如今在都城之中,最有嫌疑的的确就是方家了。”
张思勉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几乎浑身都要颤抖起来,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孟小宁因为那蛊虫疼得死去,甚至连脸都会变成那种血肉模糊的样子,他偏爱孟家兄弟的这张脸,也偏爱孟小宁装疯卖傻时候的表情,一想到这些可能都有一天会消失,他便觉得恐惧和担忧。
即便是曾经顾家失势、即便是他踏入军营走上战场、即便是他今次到沧州赈灾,他从未有过恐惧,即便是不安,他也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东西的到来。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害怕这种感觉。
“还有多久?”张思勉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孟小安和李四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半晌,孟小安才知道张思勉在问些什么。
孟小安自然是知道的,魔教有鬼医明水,在孟小宁十岁第一次到他那里看病的时候他便断言孟小宁活不过二十岁。孟小安大骂他是庸医,追着他上蹿下跳了半个多月,明水当时也才十七岁,被孟小宁追的实在无法,只好请出了他的师父,当时在江湖上公认医术最高的医毒圣手来看诊,最后得出的结论也是孟小宁很难活过二十岁。
倒是孟小宁笑吟吟的开口:“放心吧,我会长命百岁的。”
☆、张三(十七)
也不知道张思勉对孟小宁的话信了几分,在接下去的几天里,他总是用一种欲语还休的表情看着孟小宁,直叫孟小宁一身一身的起鸡皮疙瘩。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厚颜如孟小宁也快招架不住张思勉那一脸如怀春少女般的注视。
“我、我就是想和你道个歉。”张思勉磨蹭了许久,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现在的表现实在粘腻,终于还是说出了口:“我不知道你的情况,当时将你从三七镇带走,带去沧州……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也不用平白遭受那些痛苦。”
孟小宁看着张思勉一副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的表情便觉得好笑,伸手去呼噜了一把张思勉的脑袋:“我跟你走,是因为我想要跟你走,如果不是我愿意,你肯定是带不走我的……而且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那东西上蹿下跳的时候了,就算没有这一次,以后也总要来的,你不用想得太多,以前也不是没有疼过……这种事情啊,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
张思勉讷讷的应了一声,看上去仍是沮丧得厉害。
孟小宁又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中这蛊?”
张思勉一愣,他倒是觉得这件事情很是蹊跷,算时间,孟小宁应该也是在十几年前中的这东西,那时候孟小宁才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子。他先前也让顾青云查过孟家的消息,说是孟家不过是江南的一个小小商户,实在没有道理被人下这样的狠手。
孟小宁看着张思勉一脸沉思的样子忍不住嘿嘿一笑,而后凑近了张思勉的耳边,小声说道:“我不告诉你!”
张思勉有的时候真的觉得,孟小宁长这么大没有被打死真是个奇迹。
一行人在鲁阳城停留了约莫有七八天,主要是李四为了查验路既白这些有没有留下来了一些关于此事的蛛丝马迹,但可惜的是在李四之前已经有三波人验过尸,而路既白的居所也已经被前面的人翻找过了一遍,即便是最开始路既白留下了些什么,到李四去找的时候,也已经什么都没有剩下了。
孟小安也因为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而日益暴躁。
张思勉先前不能理解为什么魔教非要搅这一趟浑水——皇商当然是一个天大的诱惑,但是对于孟家兄弟来说,显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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