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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_植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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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这一大通,听得嬴渡直发愣,忙问道:“那么他要对秦国发难了?”
“不是发难,也是震慑,你现在手里没有徐将军的大军,他要是开一国参与的盟会立自己做天子,你敢反对他吗?”晋光定定地盯着嬴渡。
嬴渡却拧眉不解:“一国盟会立自己做天子,天下人不认,这又有什么意思?”
“不是做天子有意思,而是这一整件事有意思。弑君只是一系列行动的开始,只是放给外界的信号。”晋光继续分析道,“兄长绝不会是在三四天以前驾崩的,按王城的晋军兵力,完全可以将天子驾崩的事隐瞒十天以上而不被人发现。我想,兄长被杀的时间,应该与子仁被迫刺杀我的时间差不了多远。兄长一死,他就能把王城的兵调出来,正好与你这里前些天收到的线报说晋军有一半被调出了王城吻合。当然,这仍然只是没有证据的臆测,然而在一切都做得干干净净的情况下,也许臆测,才更接近事实真相。”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荀惠不得不接受刺杀你的任务,就足可见赵绪没有安心要和谈,他看秦国的态度软下来,我们的兵又屯在金仪关未归,选择这时候发难,是合情合理的。只是……”嬴渡抿了抿唇,思虑道,“如你所言,王城几乎都是晋军在戍卫,他几乎已经完成了对天子的控制,天子出什么事,谁都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去,那他为什么连骂名也不顾,一定要弑君不可呢?”
“因为我没有死,所以兄长必须死。”晋光攥住衣服下摆的手在抖,“他会想,晋国公位的继承者,宗室中只有两个人,第一个是兄长,第二个就是我。如果我联合秦国讨伐他,那么不是兄长回去正位,就是我自己取而代之。所以他先让子仁来刺杀我,成功了当然最好,不成功对我也是巨大的打击。我侥幸活了下来,子仁的死他却没法对兄长解释,所以不能不对兄长下手。如果我死了,那么兄长失去了外援,就只能安分做他的天子;如果兄长死了,那么连续经历了子仁和兄长的身亡,最不济我也会权衡一下是否还要与他对着干,说不定我还会就此一命呜呼……”
“小光!”嬴渡忙出声打断他不吉利的话。
“你不用这么紧张,其实你我都知道,我就算是坐上公位,也不能坚持得太久,到最后晋国依然会陷入一片混乱,那时候才是公室无人,谁也无力回天,我当然是不会这么做的。”晋光却嗤笑一声,“放心,我既然已经看破他的圈套,就不会自己陷进去,至少现在,无论如何也会熬下来。”
然而这诡异的神情终究没法让人放心,嬴渡叹了口气,道:“你既然看得如此透彻,那么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呢?”
“如果没有料错,那么晋国不日就会发难,你得对赵绪形成威慑,才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把徐将军调回来。”晋光思忖着,语气十分冷静,“只有秦国行动必然是难防其有备而来的,还得派人去齐国联系上仲约,让他务必以天下大义为重,协助秦国共讨叛逆,他若知大体,必然派人先行对青木关发起猛攻,东边受到牵制,赵绪也必不敢这么快就在西边有所行动。”
他说一条,嬴渡就点头应下一条,转头瞥一眼嬴安,对方已会意地记下。细味他的计划,嬴渡又有了疑惑:“只是争取时间调徐飞的兵过来,并不用太久,你争取这么久的时间,是要做什么呢?”
听他这么问,晋光便邪邪地挑起嘴角,志在必得地笑道:“赵绪以为扳倒兄长和我就能高枕无忧,却始终不知道公室里还有第三个人。”
嬴渡也是一惊,忙问:“谁?”
“晋阳。”
“晋阳?”嬴渡难以置信,“他不是三年前就夭折了吗?是你兄长亲自发的丧报,秦国也接到了啊!”
“阳儿没有死,是兄长早怀疑赵绪有变,把花姬和阳儿藏起来了。”晋光眼神笃定。
这倒是谁也不知道的秘密,嬴渡也变得严肃起来,正色问:“他们在哪里?”
“舆陵。”
“舆陵?”再度拧起了眉,嬴渡感到事情的棘手,“听说舆陵就在秦晋两国的边界上,可是从没有人找到过,要不怎么能置身度外成为避世之所呢?”
“兄长也不知道舆陵在哪里,不过有一个人知道。”
“谁?”
“聂夏。”
“聂夏?”嬴渡和嬴安同时表示惊讶,看看嬴安示意他先说,嬴安方说道,“聂夏是赵绪新派来上任的冰凌关守将,据线报说前天才到。荀惠死后晋国就拜魏帆为相,聂夏只是启用一个月的新人,就被任命为右师公,那可绝对是赵绪的心腹啊!”
嬴渡也担忧地问道:“是我们在需州遇见的那个聂夏吗?可不可能是重名?”
“这名字明明白白的,不太可能是重名。”晋光忖度着,抬头道,“聂夏当时就是佯狂,应该是一个不得志的隐士,这种人最容易被收买人心,赵绪虽然阴狠,却对延揽人才很有一套,我能看出他是个贤人,赵绪也自然能看出。他能云游到晋国去在赵绪手底下做事,也是情理之中。不管怎么样,我们只剩了这么一条线索,就必须赌上这一饭之恩去联系上他。”
“可是要怎么联系他呢?冰凌关可是铜墙铁壁啊!”
晋光抿紧唇想了又想,终于提议道:“这样,我给他写一封信约他携去舆陵的地图在铜牢关外相见,等天色暗下来,你就派人用箭射上冰凌关墙去。我在关外等他一夜,如果赌赢了,我亲自见他。”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嬴渡立刻反对,“只是在需州萍水相逢,对方是什么心思我们都不知道,你贸然出关去,他万一已经被赵绪收买,想要借机对你不利……”
“只有这个办法了!”晋光声音笃定,希望的光在绝望的暗中那样渺小却摄人心魄,堵了嬴渡想要继续争论下去的心思,“平君说得没错,聂夏现在是赵绪的心腹,可他毕竟是从隐士的身份中脱离出来的,我相信他的操守。”
认命地叹了口气,嬴渡沉声道:“我不能让你去冒险,要去一起去。”
“不,只能我一个人去。”晋光摇头否定掉这个提议,“我要使他相信我的诚意,这个忙他才会肯帮。我独自出关是冒险,他独自出关就不是冒险了吗?要给他一个帮助我们的理由,只有我一个人去。”
嬴渡急了:“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晋光的眼里燃起了火,嬴渡惊觉那是狂热于权位的人才会有的火,他以仇恨作为支撑,在三次沉重的打击中变得疯魔,“是我的犹豫害死了子仁和兄长,我也明白了与赵绪不共戴天的宿命,复国亦如复仇,血债必当血偿!从无衣无恃到浑无挂念,是死也好……”
他没有再说下去了,声音被翻腾上来黏稠血腥的东西哽在喉里,直到这一刻他才明明白白地感觉到自己竟已是个病入膏肓的人,被由内而外的疼痛弄得身心俱疲。





第40章 黑袍斗笠武者暗影,帛图密书夜行明眸
夜色沉沉,进入深秋的天气本就凉得快,铜牢关靠近极寒之地,于此就更甚。从铜牢关到对面晋国的冰凌关不过四十里,路是新铺的却不宽,对此两国都有考虑,想要沟通要道,却不愿真做成康庄大道让两军能摆开架势来对垒。
只被允许通行来使的这条无人之路上,连一盏灯也没有。晋光黄昏时分就来了,单骑出了铜牢关,到这二十里的中点上,身影从夕阳晚霞的勾勒变成如今这般与夜色融为一体。新月并不足以照亮什么,孤寂的山风在无人的路上呼啸而过,在耳边吹出狼嚎一般骇人的声音。
晋光牵着马站在路中间,通体雪白的马是嬴渡大张旗鼓地从铜牢关的守军中精挑细选给他的,尽管在他看来,不过是二十里的路程,完全没有必要。但他实在不忍拒绝嬴渡的体贴,嬴渡答应不跟着来已经是再三动摇过的决定,要这匹亲自挑选的白马陪他来,无疑是最后的条件。
而现在,一人一马就成了天地间唯一的活物,夜风带出的凉意肆无忌惮地侵袭,晋光也便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从马身上散发出的活物的热气。
天地是死的,白马是活的,而他,就夹在这生与死的中间。选择这一步是冒险,他毫无把握,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等得越久,希望就越渺茫,离死就更近。
不知站了多久,就在晋光以为无望时,从道路的那边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马蹄踩在沉闷的土路上不该这么清脆的,可当晋光敏锐地听见抬起头来,远远望见新月幽微的光芒下一人一骑的影子,除了清脆,他找不到词来形容那带来希望的马蹄声。
来人轻装简行,一袭黑袍隐隐包裹着武者的体魄,身上和马上都没有带任何兵器,一顶斗笠遮下夜行明眸。晋光抬头,黑色的眼珠子在夜幕里竟发亮,盯着来者漫不经心地在离他三步远时勒马,一手扶笠潇洒地跳下马来,稳稳地落地,抖了抖衣服,挽上辔头,迈着坚实的步子走到近前。
晋光一手挽着马鞭,从容行礼:“聂先生。”
“公子已是今非昔比,还叫鄙人聂先生?”聂夏一手牵马,一手背在身后,也不答礼,满副仍似当初在需州时放荡不羁的做派。
“今非昔比,谁不是呢?”晋光苦笑一声,“今夜是为叙旧才邀聂先生来的,过去的事,只有在过去的氛围里才能谈,所以光想要如此称聂先生,也请聂先生不要意外。毕竟现在称先生为聂司寇或是聂将军,也非先生所愿吧?”
他已经摸清了自己的底细,这是在三言两语里有意无意透出来的信息,聂夏慎重地看了晋光一眼,又往他身后与四周望去,扯起一抹笑道:“公子就这么笃定我会来赴约,老早就来这里等着?”
晋光正色道:“孤身前来才能表明决心,光素闻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初想要收留先生并非图报,今日既有用得上先生的地方,光已坦诚相待,还请先生不要推脱。”
他身后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却被聂夏这直起脖子来来回回观察了两圈,眼里看不见,心里却如明镜似的。不再往四周看去,收回目光只是定定地盯着晋光,聂夏冷笑一声:“公子倒是坦诚相待,只怕有人不愿意。”
晋光皱了皱眉:“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聂夏收敛了笑,正色高声喊道,“秦公是正道上的人,躲在暗里偷窥,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这么一喊,连晋光也是始料未及,震惊地往侧边一看,果然从黑暗中又走出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他与聂夏的打扮略有不同,聂夏是一身长袍,而他穿着短衣像是要来死战的一般,背后背着的长剑,素面银鞘闪闪发亮。
“嬴渡,你……”他还是跟来了,堂堂秦公冒着险,孤身一人不知跟了自己有多久。晋光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也不敢去想现在铜牢关里会不会因为君上的失踪而乱成一片。
事实上嬴渡就像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些事,被揭穿也没有惊惶,而是就势径直朝着晋光走去,站定在他的身边,也盯着聂夏坦言道:“聂先生好眼力,竟能一眼看出我的所在。”
聂夏却是哂笑道:“是秦公身边遍布杀气,鄙人是习武之人,靠嗅觉也能嗅出来了。”
杀气?嬴渡身上的杀气,真有这么重吗?晋光茫然看向嬴渡,他可从来没感觉到过旁边这个人身上有过杀气,嬴渡一直是那样温柔体贴的君子,不过江湖人的感官一向敏锐,聂夏能觉出别人觉不出的气息,似乎也不必太过惊讶。
也许是看到了晋光的茫然,聂夏转过话头又问嬴渡道:“怎么,是怕我会对光公子不利?”
“小光身子不好,出铜牢关已是冒险,你要是对他不利,还指着我天亮来收尸吗?”嬴渡说着就一手揽上了晋光的肩,躲在暗处看他被夜风吹了这么久,已经是心疼得要命了。
晋光撇撇嘴犹待说什么,聂夏却率先不悦道:“鄙人与光公子是君子之约,秦公未免过虑了,鄙人原敬佩光公子的为人,排除万难一身简装来见一面,秦公竟有如此忖度,是无端陷鄙人于不义!”
“你……”还没有人敢这么说他,嬴渡瞪大了眼想要反驳,却被晋光拦了下来。
“好了。”晋光忙出声调解,从嬴渡的怀里挣出来,诚恳地看向聂夏,“聂先生能出来就已经表明了诚意,我们何苦再妄加揣度?如先生所见,我原不知道秦公会跟来,向先生求图,是我与先生之间的约定,本就与秦公无关。我已履行信上契约孤身静候,秦公跟来不过是个意外,先生难道就一定要介意秦公的突然前来而枉顾原本怀着的与我相见的诚意吗?”
一席话说得婉转又在理,不禁令聂夏对这病弱公子刮目相看,他能有对落魄游士舍以一饭的觉悟,又能将性命置之度外而一心扑在复国大业上,这点令聂夏不能不佩服。犹是忿忿地看嬴渡一眼,聂夏把背在背后的手拿了出来,手上攥着一张裹好的图卷,晋光眼前一亮,忙接了过去。
“此图便是鄙人绘好的去舆陵的地图,舆陵常年在世外而鲜有涉足者重新入世,也许鄙人是一个孤例,放不下毕生所学,究竟不能如卢顺大人一般看破红尘。所以此图也只是凭着鄙人的记忆所画,至多也只有七分确切,光公子若是一定要去找,还请因利乘便,审地度情。”把图交了出去,聂夏又从怀里掏出一管封在小竹筒里的帛书来,递给晋光,又道,“舆陵之避世,除了地势偏远不易寻得之外,还有就是一旦发现有外人闯入,乡中巡逻保甲一定会告于乡众,轻则就地隐匿,重则举乡迁徙。所以光公子若要去,一定如鄙人一般轻装简行,不可携带甲之士,不可拥坚利之兵,不可领大队同行。途中如遇舆陵中人,有鄙人此信作为担保,可使便于入见。”
他连这一点也考虑到了,晋光抬头想投去感激的一眼,却见聂夏话音刚落便又回身上了马,连声道别也没有就准备打马回去了。
“聂先生等一等!”晋光在背后叫他,聂夏背对着骑在马上,侧过半张脸来,听他像是下定了极大的信心,才又说道,“聂先生不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去找舆陵?”
聂夏一笑,道:“信上只说用一饭之恩来换舆陵的地图,鄙人不愿意欠着恩情不还,地图已送到,至于公子拿去有什么用,不是鄙人该问的事。”
“我要去找晋阳!找到晋阳,下一步就是复国了!”晋光细心地卷起地图,高声道,“聂先生做这个右师公,不觉得憋屈吗?赵绪待你如何,连我也有所耳闻了,他自己就是靠谋逆上位的,他现在表面信任你,其实一直在利用你,等你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会像对付子仁一样的来对付你!聂先生出仕,是不想辜负自己的一身才学,而替叛臣卖命,难道不是最辜负才学的灾难吗?”
“光公子。”聂夏却似无动于衷地回过了头去,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您给我的一饭之恩,今夜就算还清了,今后各走一边,谁也不欠谁的。您刚才的话,就随风带走吧,我没有听见,君上也不会听见。若是以后战场上见,那便是公平竞争,我不会让着您,您也不必让着我。”
他说完这句就打马走了,一人一骑瞬间就隐没在了黑暗中,就像来时一般的潇洒。江湖人都有这样来去无影的潇洒,那是像晋光这样的人求之不得的东西。
“小光,夜里冷,回去吧。”看他久久出着神,嬴渡出声提醒,牵过了马。
回望一眼聂夏离去的方向,收好地图和信,晋光翻身上马。
嬴渡也上了马,从后面将他圈进怀里。
拉过辔头熟练地执鞭,嬴渡驭马从来就这么稳,缩在他的怀里被挡去了刺骨的冷风,那股暖意再度使晋光沉迷。
“嬴渡。”小声叫他。
“嗯?”认真地驭马,嬴渡错过了晋光盛满爱意的眼神。
“你今后,可不许再这么冒险了。”他闷闷地这么说,明明是责怪,听起来却这样娇嗔。
他这语气就像羊毛挠在心上,嬴渡反倒觉得自己这险是冒对了,于是顺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道:“你也是啊。”





第41章 天门中断难寻妙地,地缝深藏别有洞天
铜牢关是秦国的门户,一来缘于它连接着秦晋两国,二来也由于它天然的地理位置。两座在四国中都称得上号的大山在这里高耸,山脉分别向南北两个方向绵延而去,南边连接楚国的是夬柳山,而往北连接冰川的就是革山了。两座大山夹出中间的小道,真如天门中断,铜牢关就以山崖为两壁,构筑在这原本不算路的路上,成为秦国东北方向依恃的天险。
革山与夬柳山中的无人区一样,自来鲜少人涉足,山中虽然不如夬柳山一山秉三国的广大,却因邻近冰川极寒之地而显得更为神秘。加上据说山中路线极其复杂,稍不注意便会迷路,居住在山下的当地人便习以此山为神山,敬而远之。此番嬴渡要和晋光一起去寻找舆陵,可想而知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秦公不顾安危要与他同行,昨晚还为此跟嬴安吵了一架,嬴渡吵起架来气势倒还是有主君的磅礴,于是嬴安落败,气得当晚就回了公城去,和晋光一起躲在屏风后听吵架的嬴礼则被拉了出来,被嬴渡来回嘱咐了好几次要他守好铜牢关。
摊上这么个主君,晋光不能不心疼他的部下们。
完全听从了聂夏的建议,两个人轻装简行,谁也没带地一大早就进了这革山里来,乍一进山,也是莽撞地绕了好几个来回,到了晌午还没见人烟。立马在山崖上,对着崖下这搅不清楚的路,嬴渡瞪大了眼看手里的地图,惆怅道:“也不知道这位卢顺先生是怎么找到这么个去处的,明明是按着地图走的,可怎么走都不对呢……”
“就这么轻易地被咱们找到了,舆陵哪还有避世的作用?”晋光笑着拿过嬴渡手里的地图看了看,可这越看脸上的笑意就越是凝固,就在嬴渡不解他这反应时,晋光才无奈地闭了闭眼,压制着郁闷低声道,“嬴渡,你这不是走反了吗……”
“反了?”嬴渡难以置信,又争辩道,“不可能!我一直都是按着路线走的啊,怎么会连左右都不分?”
“你不是不分左右,是把图拿倒了……”晋光无奈地把图还给他。
嬴渡忙接过来看了又看,依然不解:“聂夏连个地名也不标,又没有指示的字,你怎么知道我拿倒了?”
“看看四周山脉的走向,这图上可是画得明明白白呢。”晋光懒得再多作解释了,拔马就往回走。
“哎?这哪里就明明白白了?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嬴渡看了好一阵子,回过神来才看到晋光已经走了,忙也策马跟上去,“哎——小光你等一下我啊!”
晋光只能安慰自己说好事多磨,一面也在自责怎么就这么相信嬴渡答应让他自告奋勇地找路,耽搁了这一上午,两个人在更换向导后加快了速度,终于赶在天黑之前走到了指示正确的地点。
然而四周依然是崇山峻岭,没有一丝有人的迹象。
这下连晋光也怀疑人生了,举着地图对照着地形看了又看,确信自己是没有找错路的,停在这斗形山谷里不知该往哪里走。
“怎么不走了?”嬴渡勒了马,停在晋光旁边。
“没有路了,指示只到了这里。”晋光又把地图递给他。
“不用给我看,反正我也看不懂。”嬴渡这回连接都没有去接,抬头望望四壁的山崖,道,“会不会是聂夏坑你的啊?”
“不至于,他要不想让我找到舆陵,又何必冒险来赴约呢?”晋光说着就下了马,走到边上去仔仔细细观察着每一寸崖壁,“也许是有什么机关?”
“这荒郊野外的,还能有什么机关?”嬴渡鼓着嘴嘟囔着,“哎我说,要不趁着天还没黑,咱们回去吧,这要是到了晚上,露宿山间也不安全啊……”
“你怕了就自己拿着图往回走。”晋光回手就把地图扔给嬴渡,嬴渡忙接住,听他坚定中带着急迫的声音,“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反正我是不会退缩的。”
“可是……哎!小光!”嬴渡刚把图揣回去,想要再劝一劝,却只见眼前人影一晃,正窥探着山崖的晋光像是一脚踩空,忽然掉进了两个人都没注意到的地缝里,来不及多想,嬴渡忙飞身下马冲了过去,一捞想要把他拉起来,却没来得及一起掉了下去。
危险来得猝不及防,地缝离奇生长在崖壁边,只容得下一人的宽度,掉下去后却渐变得宽阔,晋光迷迷糊糊中被嬴渡紧紧抱住,幸好这缝不深,嬴渡刚把他抱好,后背就砸在了地上。
“唔……”虽然摔得不怎么厉害,但一阵闷痛也是逼得他闷哼出声。
失去的恐慌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在他怀里吓坏了的晋光忙伸手摸到嬴渡的脸,忙忙地问着:“没事吧?”
“没……没事……”嬴渡顺了顺气,晋光胡乱摸在脸上的手惹得他一笑,躺在这黑漆漆的山洞里伸手就握住那只慌乱的小手,“你没事就好了……”
倚在他怀里感受到贴近的温暖,晋光声音略带哽咽:“上次的腿伤还没好,这一遭又不知道得闹到什么时候呢。”
这可是受伤以来他第一次主动的关怀,嬴渡实在惊喜,故意揶揄道:“我以为你一点也不关心我呢。”
晋光却没有生气,而是轻声说着:“从芈风开始,我想要珍惜的人一个一个地离我而去,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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