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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丞相那些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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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承嫌弃地看了一眼:“旁人家都是拿嘴喂的,你就这样对我?”
段长庚将勺子放在了一旁,捏着温承的下巴抬碗就想灌下去,温承将段长庚一把推开:“谋杀啊你。”
段长庚道:“怎么还耍小孩儿脾气,赶紧喝下去,北燕的使臣等着你呢。”
温承翻了个白眼:“没见过你们这么压榨人的。”说着一把抓过药碗咕噜咕噜喝了下去,末了还抓着帕子吐出了一口药渣,段长庚递过一杯白水,温承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一把抓着段长庚的胳膊就冲了上去,给了段长庚一个爱意满满的吻。
段长庚只觉得温承的舌头带着浓浓的药味和满满的恶意直冲自己的牙关,想要推开却被温承死死缠住,段长庚皱着眉将温承抱到了自己腿上,温承等嘴里的味道散了些的时候,才松开段长庚的肩膀,咧嘴欢快地笑了。
段长庚哪容得温承这般快活,一手搂着温承的腰将他放倒在床上,压着胳膊一顿猛亲,温承本来就有些头昏气短,差点被段长庚亲到断气,忙手脚并用的将段长庚推开,可是这手没放对地方,摸着不该摸的了。
……
温承躺在段长庚汗津津的怀里道:“两院论学快到了。”
段长庚道:“推后,等你好了再说。”
温承笑道:“那多不好意思。”
“你不在他们表演给谁看?”段长庚说着就毫无征兆地向外面道,“端热水来。”
兰若在外面应了一声,端着热水盆就要进去,梅若红着脸道:“抬浴桶来。”
温承病了之后,最受影响的不是北燕的使臣,而是段长殷等三人——每日里带他们念书的人变了。
温承平日里还会与他们说着玩,可是段长庚带着他们一路一个字也没说。段长殷端着架子连腰都没放松过,顾思南和柳馥生恨不得能藏到马车缝里,襄王殿下真的是太可怕了。
终于到了国子监,段长庚当先下了马车,等三个少年全部跳了下来抱拳道:“臣恭送陛下。”
段长殷干笑道:“皇兄辛苦了。”说罢就带着顾思南和柳馥生一溜烟的跑了,刚走到国子监门前,忽听得段长殷在身后道:“认真听课。”
段长殷三人僵硬地转身笑道:“是。”转身再次跑了。
段长庚看着三个乖得跟兔子一样的少年,心下满意地点了点头,连平素没表情的脸上都扯出了一丝笑意,嘴角勾起的弧度跟抽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嗯,你们知道去哪里找,一定要低调,不然扣你们福利。
第23章 吃醋
温承终于病好了,刚进乾元殿的偏殿,就发现桌子上堆着一摞公文,温承的眼角抽了抽,一翻开就是乱七八糟一堆,竟然连北燕使臣都还只是暂时安置在了宫里,温承连忙找来户部,在朱雀街给北燕质子萧鸿找了座宅子,又让薛起给萧鸿拨了一个卫队。
温承正在处理公务,段长殷带着两个小伴读偷偷摸摸来了,站在门口道了句:“老师……”
温承抬头见是天子,想起自己病前才发了场脾气,见三个孩子都脸上有些悻悻,温承起身道:“陛下来了,进来吧。”
段长殷走了进来,坐在温承身前道:“老师,朕能不能接着在国子监读书啊?”
“怎么了?陛下还想去?”温承皮笑肉不笑,段长殷“嗯”了一声难得的撒娇道:“老师,朕真的不会再犯错了。”
温承刺道:“臣还怕将陛下教坏了,到时候无颜面对先帝。”
“老师……”段长殷接着磨温承。
温承笑道:“陛下想再待多久?”
段长殷伸出手指道:“今年田假,就今年田假。”
温承这一病,将二月二也病过去了,两院论学被挪到了三月初,田假是六月中旬,温承一想也就三个月,便同段长殷道:“好,只是陛下这三个月,不能再像前几个月了。”
“嗯,知道了。”段长殷一听能再去国子监,马上道。
“也不许随意去看陈元嘉。”温承道。
段长殷低头道:“知道。”
温承这下才露出了往日的笑脸,向三人笑道:“我不在,你们可玩的开心?”
段长殷干笑几声,被段长庚天天盯着,比来十个夫子还可怕。
温承笑道:“看来这几日与襄王殿下处的不错,臣已经决定了,等过了中元,天气就该凉下来了,陛下和思南馥生就一起跟着襄王修习武艺,就算不能上阵杀敌,强身健体也好。”
段长殷:……
这事可怕了。
几人正在说话间,外面太监来报道:“陛下,丞相,北燕皇子求见。”
温承与段长殷对视了一眼,段长殷向外面道:“请。”
温承先前病着,萧鸿曾派人前来投帖子,被段长庚拦住,今日终于找到大齐说话管用的人了。这事有些尴尬,但的确是事实,这么大京城,没人管他们。
虽说这萧鸿是以质子的身份进京的,可是明面上却是说来学习大齐文化的。
萧鸿穿着一身湖蓝的长衫,和寻常的京城官家子弟一样,生后跟着个刚刚及冠的年轻人,一身武装,颇有些草原儿郎的气概。
萧鸿入乡随俗,做了个大齐的礼:“久仰温相大名。”
燕孤酒跟着行礼。
温承笑着起身还礼道:“皇子远道而来辛苦了,本相前些天病着,怠慢之处还望两位多多海涵。”
“温相客气了。”萧鸿直入正题,“不知我与孤酒何时能入学,我等对大齐的文化仰慕已久,父皇这次派我来,就是想好好交流一番。”
“明日便可,待本相与国子祭酒说一声。”温承笑着道,“皇子能有如此好学之心,着实难得。”
“温相过奖了。”萧鸿笑着道。
“皇子来京中可还住的习惯?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本相开口。”温承速来大方,不会在吃穿用度上刁难这些他国之人,这也是他难得正大光明的地方。
次晨早朝,众大臣看见站在老位置的温承,简直热泪盈眶。平日里的难题温承会帮你想办法,但是段长庚每天早朝的开场白都是: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六部尚书上前报告,段长庚说:“你们自己商量。”若有人胆大,上前说句解决不了的话,襄王殿下就会说:“你们解决不了,那本王更没办法了。”
温承眯眼笑着道:“诸位同僚这些日子很是认真啊,本相今早上就看见了桌上的那堆奏折。”
“……”众大臣低头。
温承道:“吏部记着吧,年末评定的时候用得着。”
“……”
吏部尚书上前道:“是。”
温承这才笑着道:“本相病了这么多天,连两院论学都耽搁了,昨天本相与襄王殿下商量了一番,定在了三月初三,到时候诸位大人可要准时到场,此乃我大齐一大盛事,今年还有北燕皇子在,更要好好展现我大齐士子的风采。”
底下的大臣十有九人都曾经参加过两院论学,一听见定下了两院论学的消息,都笑意满满,连连道:“下官等定准时赴会。”
温承又道:“两院论学向来由柳学士主持,今年柳学士故去,本相事务繁忙,特意从南蜀将喻状元请回来主持,这两日间也该到了,到时候一切事宜皆听他安排便是了。”
温承病好了第一件事,便是赶紧派人去接手南蜀,段长庚的军队在南蜀待得太久了,朝中已经有留言说南蜀是段长庚给自己打下的封地,想要在南蜀做个土皇帝。
温承派吏部侍郎项剑靑,大理寺卿宋瑕二人前往蜀川,蜀川的大事已经被喻含璋解决了,此二人去已经没什么大难题了。
京中官员一听见喻含璋回来了,满朝文武脸色各异,喻含璋这三个字杀伤力太大了,自从喻含璋十四岁入学,历年两院论学的榜首便是他的囊中之物,这样的噩梦一直延续到喻含璋十九考中状元郎。
左钊这会儿倒是没站出来,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十分怪异。
三月初一,喻含璋从蜀川赶到了京城,两院论学的各个考官将考题全部上交,喻含璋挑挑拣拣就留下了三个考题。
两院论学每年总是那么几个夫子出题,这些个夫子也常是喻含璋的手下败将,今年以同僚的身份一起参加两院论学,真是酸的辣的都倒在了心头上。
喻含璋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才得了空闲前去见自己的老大,喻含璋刚进门,就看见自家老大抱着温相啃,两人正在春寒时节却啃的满头大汗,喻含璋默默看了一眼自家老大的□□,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还是退出去算了。
“含璋,你来了。”段长庚早就听见了喻含璋的脚步声,只是方才温承缠得紧,自己又舍不得放下,这才耽误的被喻含璋看见了。
喻含璋也是厚脸皮,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笑着同二人笑着道:“王爷,温相。”
温承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段长庚同喻含璋道:“他脸皮薄,明日两院论学的事可准备好了?”
“自然准备好了。”喻含璋总是很自信,“明日王爷且来看便是了。”
“题目很难?”段长庚随口问道。
喻含璋摊手道:“我只是改革了一下。”
喻含璋以来就与段长庚说的温承插不进嘴,温承渐渐撅起了嘴,微低着头不说话,段长庚说了几句才发现温承没声了,转身看见温承一脸不高兴,心下反而有些莫名的欢喜,段长庚戳了戳温承的额头道:“怎么不说话了?”
“不想说。”温承向着喻含璋一揖道,“明日就拜托了喻大人了。”
温承原先躲在段长庚身后,喻含璋并未看清楚他的衣裳,可是这一站出来,喻含璋的眼睛一下子直了,温承穿了一身苏绣烟雨清荷的淡青色长衫,虽说不是红色的,可是那清荷生动无比,一点红恰是点睛之笔。
喻含璋再看自己的长衫,忙了两天,连身上的香味都散了,这还怎么气左钊?这还是他喻含璋吗?
“王爷,你给我准备的熏香呢?”喻含璋心上不舒服,连属下都省了,温承一听心里愈发不舒服了。
“管家给你收着,你去他那里拿吧。”段长庚赶紧将喻含璋支开,喻含璋一听有香粉,哪里还管这黏溺的两人,迫不及待地就去了。
喻含璋刚出门,段长庚就将温承压在怀里狠狠亲了一顿:“怎么不欢喜了,嘴撅的都能挂茶壶了,还跟小时候一样。”
“我小时候什么样你知道?”温承挑刺,语气也凉凉的,却没有推开段长庚,段长庚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了?你小时候又娇气又霸道,段长明都拿你没办法,只能供着。”
“有吗?长明哥哥才没有这样想。”一提起段长明,温承满嘴就夸,无论什么他长明哥哥都是好的。
段长庚不爱听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这样想的?”
“我就知道!”温承也气上来了。
段长庚不与此人理论了,一把抓过来吻了上去,将温承接下来的话全部挡在了嘴里,让段长明见鬼去吧,什么长明哥哥,难听死了。此时的襄王殿下,丝毫没想起来自己逼着温相喊哥哥时候的样子。
拿了熏香胭脂香粉,欢欢喜喜来道谢的喻含璋站在门口:……这是发生了什么?这是自家王爷?这真的是自家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莫名奇妙的醋。
第24章 论学
两院论学即将到来,国子监和太学的学生都进入了最后的准备阶段,沈嘉鱼这几日更是待在藏书阁不出来了,历年两院论学都是自己与陶元并肩共战到最后,可是今年只有自己,肩上的压力也愈发大了,不容他有丝毫懈怠。
院中的梨花开了,一树树跟雪一般,偶尔几朵飘零,也美的很。
沈嘉鱼放下手上的书卷,揉了揉眼睛往窗外看去,只见夫子带着一个将将及冠的男子站在树下,似是解说着什么。
沈嘉鱼这一望,便正好与燕孤酒四目相接,倒是心头一愣,这人长相不似大齐人,肩膀宽厚,身形高大,夫子只到他的肩膀处,几瓣梨花落在这人肩头倒显得温柔了不少。
夫子也看见了两人的眼神交流,笑着同燕孤酒道:“那是我们书院的学生沈嘉鱼,乃我院学子中的翘楚,这次两院论学,他便是最有希望夺魁之人。”夫子又向沈嘉鱼招了招手道:“嘉鱼,过来见过燕公子。”
沈嘉鱼不敢违抗,赶紧起身整理衣衫,燕孤酒隔着窗户见此人有条不紊地整理衣衫,先是发冠,而后衣领,再是袖子衣袍,随后走了出来。
燕孤酒单手背在身后,此时也放了下来,沈嘉鱼上前见礼大:“夫子,燕公子。”
燕孤酒笑着抱拳道:“在下燕孤酒,幸识。”
“幸识,燕公子是为两院论学而来?”沈嘉鱼问道。
燕孤酒笑道:“我乃北燕使臣,今日慕名来太学参观一番,两院论学在下怕是只能在台下观看了。”
竟然是北燕的使臣,怪不得由夫子亲自陪同,既然姓燕便必定是北燕的世家大族,沈嘉鱼对北燕知之甚少,倒是猜不出燕孤酒的身份来。
沈嘉鱼笑道:“来年燕公子定能独领风骚。”
燕孤酒对南人的词汇着实有些匮乏,独领风骚是个什么意思?独领倒是能听懂,这风骚二字,不是形容优伶妓|女的么?但是看眼前此人状若松柏,想来不会这样讽刺自己,燕孤酒怪异地笑着道:“承嘉鱼吉言了。”
燕孤酒还要往别处去,与沈嘉鱼道别后便离开了,沈嘉鱼恭送此二人离开,转身便再次投身书海。
从去年年末便一波三折的两院论学终于开始了,喻含璋今日倒没擦那么多香粉,只是身上带着淡淡的牡丹香,身着紫色官服,站在一干老夫子中间格外显眼。
两院论学是士林盛事,朝中大臣悉数到场,分师承坐在两侧,今年的两院论学由国子监主办,便是国子监学子坐在东侧,太学学子位于西侧,诸位大臣也按此分坐。
国子监这边段长殷位于首座,温承紧跟其后,后面的依次是吏部尚书毕海岚,兵部尚书诸葭,户部尚书董良,兵部侍郎荀达等人,太学首位往年都是御史大夫左钊坐首位,只是今年有些让人意想不到,坐在首位的竟然是襄王段长庚。
谁能想到段长庚竟然是太学学子?
其实也不然,段长庚在太学只能算了挂名学子,因为他的老师,温承的父亲温道辅曾在太学授学,故而算在了太学名下。其后坐得是御史大夫左钊,刑部尚书苏翎,工部尚书林渊等人。
喻含璋先带着六部大臣并两院学子给孔夫子上了香,其后才宣布两院论学正式开始。喻含璋离京已经五六年了,很多学子都只是听过这位前辈的大名,今日见了,只觉喻含璋形貌昳丽,风采飞扬,在众人都惊叹于看见真人的时候,左钊却心下十分别扭,他也与喻含璋快六年没见过面了,没想到这人还是当年的模样,再低头看看自己,早已在朝堂中磨的变了样子。
喻含璋坐在上位,让两院学子上前抽签。
两院论学分为上下两场,上场为必考四书五经,四书即《大学》、《中庸》、《论语》和《孟子》,五经为《诗经》、《尚书》、《礼记》、《周易》和《春秋》,为期三天,下场为选考的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为期两天。
温承一听见这一大堆头都疼了,两院论学他年年没名次,因为广为涉猎却无一学精的,而段长庚更是别说了,年年垫底,除了骑射。
两人心有灵犀般看了眼对方,都露出了几分笑意。
庞大的考试项目一经宣布,众人都敬佩地看向喻含璋,当年喻含璋可是上下两场包揽,真不知此人是如何办到的。
上场比试刚开始,温承便找了机会偷溜了,躲在国子监的厨房里吃东西,段长庚眼尖,见温承都跑了,那自己还坐着干什么?反正一个字都听不懂,索性也一起跑了。
段长殷与顾思南坐在位置上没动,今年两院论学,他们连门槛都没碰着,在国子监内的比试里就被刷了下来。原本祭酒想通融一番让陛下上场,可是没想到鲁珩一句话就给打下来了。两人看着站在最末尾的,他们三个中唯一幸存的柳馥生,心里暗道:“上去把太学打下来,打下来!”
温承一连三天报道,天天跑路,第三天正与段长庚两人躲清闲,忽而喻含璋派人来说上场已经结束了,让温承过去嘉奖学子,历年的榜首都有机会拜太傅为师——
温承:……妈的,不知得本相的太傅是挂名吗!
段长庚卖部下面子,押着温承就往论学处去了。
温承问来报信的人道:“不是下午才结束吗,怎么这次上午就结束了?”
那学子恭敬地回道:“太学学子沈嘉鱼连战六人,国子监最后六人全部败落。”
温承“哦”了一声道:“那沈嘉鱼一战六,太学剩下的五人都没上场对吧,国子监今年怎么这么差,这些官家子弟要好好敲打一番了。”
段长庚笑道:“国子监历年就差,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们国子监也辉煌过好吗!”温承辩解道。
“嗯,连续五年都是含璋一战六。”段长庚附和。
温承:……这也是实话,可是听着好不舒服。
两人随口说了几句,就到了论学处,温承一下子又浑身不自在了,他这样的人真的能做老师?教着走马遛狗偷奸耍滑还可以,真的要带学生,绝对是误人子弟。
喻含璋上前道:“丞相。”
温承摆了摆手,在众目睽睽中走到了沈嘉鱼的面前,温承只觉得这个学生自己是真的收不起,却不料沈嘉鱼先开口向自己行礼道:“丞相。”
清明自从上次见过沈嘉鱼,就对沈嘉鱼很有好感,没有沈嘉鱼就不能将段晋华绳之以法,竟在这么多人眼前现身,站在温承身边睁着圆圆地眼睛看沈嘉鱼,沈嘉鱼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少年,清明弯眸看着沈嘉鱼笑了。
沈嘉鱼原没想着拜温承为师,却见清明站在温承身侧,很是亲近,心下才恍然,原来当日就是温承给自己指路,才让陶元冤屈大白。
温承干咳了一声,向着沈嘉鱼道:“本相想来你也听说过,才学一般,游手好闲,如今硬做了太傅,陛下却都是旁人授学,你若拜我为师,怕是会耽误你。”
温承是知道沈嘉鱼的为人,旁人许会因为自己的身份地位权利拜自己为师,沈嘉鱼却是连登闻鼓都敢敲,连庆王都敢惹得主,绝不是那些趋炎附势之徒。
沈嘉鱼提袍跪在地下道:“学生愿拜丞相为师。”
温承第一次亲自收徒,心下踹踹又兴奋不已,伸手扶起沈嘉鱼笑道:“你不怕就尽管来吧。”
旁边的段长庚脸皮两跳,真是熟悉的台词。
“自然不怕。”沈嘉鱼躬身道,“老师。”
温承乐的呵呵笑了,旁边的大臣们纷纷上前祝贺,温承平日里就是个喜乐性子,今日更是和善,段长殷也走了前来,上前却对着沈嘉鱼道:“朕虽年级比你小,但是比你先入上门,你得管朕叫师兄。”
旁边的学子一阵嫉恨,别说是师兄了,就是叫爹我们都愿意啊!奈何天子不给这个机会。
沈嘉鱼行礼道:“先后有序,陛下自然是师兄。”
众人再次祝贺温承,忽听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诸位大人都很清闲么?不如今日下午去把前两天累积的公务处理了。”却是段长庚说话了。
温承也被这些人围的有些气闷,此时也忙道:“诸位大人快些回去吧。”
大人们不一会儿就散了,温承却志得意满的带着段长殷,沈嘉鱼,顾思南和柳馥生等人往长公主府去了,自己第一次收学生,自然要给奶奶看,顺便告知祖父和父亲。
等国子监中众人散了,左钊却还站在原地,喻含璋走过来挑眉道:“左大人怎么还在此处,不回去吃饭么?”
左钊被喻含璋扑面而来的香气熏的打了一个喷嚏,倒是破了此时的尴尬,终于给了他个开口的时机:“你近些年过的好吗?”
左钊心下也有愧疚,当年就因为自己年少气盛时的一时冲动,就让这个才华四溢的人在边关待了五年,若是他一直在京中,只怕如今与温相不相上下,太傅是谁的还是另一说。
“好啊,怎么不好了?”喻含璋道,“我穿什么擦什么都没人管,我家王爷还供着,我能有什么不好?”
左钊被喻含璋说的语噎,口中只道:“好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某…才疏学浅写不出来论学盛况,于是和阿承一起跑路了…
#打个小广告哈,给基友推推文:
文名:种田的跟爷过吧'穿越'
作者:小腐公子
文案:重生宠夫深情攻X身甘情不愿别扭受
爽宠文√
身怀异能的薛总裁重生了,醒来的第一眼就看上了劫匪大哥。
看上了能咋办,当然是上了他啊!
宋平安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被上,还是被自己绑票的真哥儿给上的。
宋平安:“亲、亲屁,给老子轻点。”
薛铭:“宝贝儿,我就喜欢看你被艹i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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