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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丞相那些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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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我们须得赶紧回国,更何况您还是辅政大臣,更不宜在外,撤兵吧。”
  张默也道:“王爷带领十几万大军在外,新帝登基也未曾赶回,难免受人猜忌,王爷,撤兵吧。”
  张默这话说的不假,襄王在宫中长大,昔年皇长子在世的时候,众人都当他是襄王,可是皇长子急病去世,留下个遗腹子,陛下唯二的二皇子才四岁的时候,襄王已经在朝中独当一面,众人都传言,襄王段长庚有夺位之心。此时襄王若再不回去,那——
  张默与喻含璋对视了一眼,都等着段长庚下撤兵的命令了。
  忽然帐外来报:“王爷,温相来信。”
  账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僵硬,张默是边塞人,没见过温承,喻含璋却是京中长大的,对着温承的大名可是早有所闻。
  段长庚诡异的沉默了。
  “王爷,信还在外面呢。”片刻后张默提醒道。
  段长庚嘴角抽着让人把信拿了进来,当然张默与喻含璋两人都没看出来,毕竟段长庚秉承了一向的面瘫。
  信拿了进来,段长庚刚打开,旁边的两人凑了过来,段长庚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虽然和温承已经快六七年没有见过面了,但是此人的信——万一让下属们看见了,难免有损他形象。
  段长庚自己偷瞄了一眼,开篇很正经,以一国丞相的名义慰问了边关将士并襄王殿下。然后道,顾信顾将军已经带着军粮千里支援来了,愿段长庚趁着这大好形势,一举拿下南蜀,壮我国威,凯旋归来。
  段长庚看到此处的时候,已经放下心来了,他将信摊在桌案上,让张默与喻含璋同看,张默“啧啧”道:“没想到温相竟然有如此气魄。”
  喻含璋则感慨于这短短几句话,不知是温承在大殿上如何力压群臣得来的。
  段长庚正待说话,张默却伸手向前一把拿开第一页信纸,下面那页露了出来,温相软绵绵的笔锋写到:襄王殿下威武雄壮,从小就能吃半只烤全羊,兄弟们打架从来没吃过败仗,温承自小恨不能与王爷同伙,久闻襄王殿下大名,恨不能一见,温承必定在京中备下美酒美人,待襄王殿下凯旋。
  张默:……
  喻含璋淡定道:“这是真的。”
  张默问道:“王爷真的不带温相玩?”
  喻含璋道:“王爷怕皇长子收拾他带坏温相。”
  张默“哦”了一声道:“好大一段恩怨情仇。”
  段长庚被温承这乱七八糟的话说的面色冷了三分,一把抓起温承的信就要毁尸灭迹,喻含璋眼尖道:“王爷,还有话呢。”
  段长庚此番不敢给下属们看了,自己偷偷一瞄,上书:俘虏魏坤,逼陈元嘉献国。
  段长庚心下陡然惊动,最后这十个字,已是温承本来的笔迹了,他的字虽说乍一看有些乱七八糟,可是却内蕴绵长坚韧之力,让他不由得的忆起了当年那个狡诈娇蛮的温少爷。
  温承确实是费了一番力气。
  朝堂上,众人都说要襄王撤兵,唯独温承说:“已经打了这么长时间了,局势这么好,为什么不接着打?本相觉得应当派粮给襄王,让他好好打!”
  御史大夫左钊道:“国中不稳,需襄王快速回京,与丞相共辅朝局。”
  温承不解道:“打完回来赶不及?”
  左钊恭敬道:“此事宜早。”
  温承“哦”了一声道:“那意思就是晚了也行么,京中有本相在,好着呢。”
  又有许多大臣倚老卖老,各说各的难处,兵部尚书说没人运粮,户部尚书说没钱,礼部尚书说新帝登基襄王不回朝于礼不和。
  最后温承淡定地拿出天子剑,对着议论纷纷跟一窝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大臣道:“我说了算。”
  众人一看天子剑,纷纷低头道:“丞相英明。”
  万一这不讲理的温承用天子剑将他们砍了,有理也没地方说去。
  温承笑得不羁,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下了朝小皇帝追着温承问道:“老师,你为什么这样决定啊?”
  温承笑着同段长殷道:“此番不打,必成后患,他们不懂,我们知道就成了,反正他们得听我们的。”
  段长殷记下了,大臣们不懂的时候就直接像老师这么做。
  段长庚等到军粮和顾信汇合后,便带着军队佯装退兵,私下则找了个密林躲了起来,只等着萧璟退兵。
  大齐国中出了这样大的事,段长庚走后萧璟没有再出半点怀疑,去成都大战了一场,最后双方都没讨着什么好处,灰溜溜地回国去了。
  北燕地处塞北高原,与南蜀相隔千里不易守城,萧璟充分表达游牧民族的对南方土地的喜爱,在临走之时大肆收刮了一番,带着满车的蜀锦珠宝美女回北燕去了。
  萧璟刚走,段长庚便去攻打青羊,青羊是成都旁的重城,素有陪都之说。温承又谴人送来告示,说是大齐国策改变,减轻赋税,宽松徭役,要让百姓们休养生息,如此种种,段长庚每经过一处,便派遣士兵前去张贴告示,前去宣讲,且段长庚行军从不扰民,在饱受内乱外战的南蜀积累了不少民心。
  段长庚在蜀川所向披靡,不过数日便将萧璟所占领过的城池全部收入怀中,甚至有时候还未到城下,便会受到城中百姓前来投降。
  温承派来宣讲大齐仁政的是个书呆子,名唤徐青,一肚子孔孟之道,说起来三天三夜舌头都不打卷,每到一城便极力鼓吹,张默每每在一边看到五体投地。
  段长庚收纳了南蜀的大半壁江山,终于再次打到了成都城下,成都城经过多次战乱,仍然未被人攻破,可见其易守难攻到了极处。
  段长庚在城下摆阵,每日里让张默出去叫骂,有时候徐青还会出去教化城头上的士兵,城楼上的南蜀士兵刚见到心徐青的时候,还以为和张默一样,正准备对骂,岂知对方引经据典,张口说的字都知道,话却听不懂,骂他他却不以为意,只顾着说自己的,罢了还会问城楼上的人听懂了没有,搞得最后守城士兵一看见徐青出来了,就自发地低头闭耳。
  张默大奇,非要拜徐青为师,徐青却看不起张默这个大老粗,嫌他说话粗鲁唐突了这门艺术,怎么也不肯收张默为徒。
  张默回去给描金钿的喻含璋道:“此人比你还能说。”
  喻含璋盯着镜子正忙呢,片刻也不搭理张默,张默自讨没趣,又往城楼下听徐青说教去了。
  南蜀皇宫中。
  自从北燕来袭,陈元嘉比往日自由了很多,而且魏坤也很少来自己宫中了,陈元嘉倒是在这风雨飘摇中得了片刻安宁。
  “殿下,陛下来了。”小太监在门口怯生生地道,陈元嘉握着书卷的手僵了一下,自从自己从城楼上下来,魏坤便与自己生气,很久不曾来过了,今日怎么来了?原以为自己已经恨死了魏坤,可是没想到……孽缘啊。
  魏坤一身武人打扮,做了皇帝也没怎么改变。
  “元嘉。”魏坤进门道,“吃了没有?”
  陈元嘉放下书卷,淡淡看着魏坤点了点头,魏坤几步走了上来,将陈元嘉拦腰抱起,连着自己一起倒在了床上,底下伺候的太监宫女们都连忙退了出去。魏坤为人极为狠毒,且喜怒无常,宫人们往往不知犯了什么错,就已经被赐死了。
  魏坤几把将陈元嘉的衣服撕成了碎片,凶狠地夺取陈元嘉的唇舌,仿佛孤注一掷般决绝,陈元嘉隐隐猜到了什么,对待魏坤并没有如同寻常般冷淡。
  作者有话要说:
  #温相之蛮不讲理。


第6章 倾覆
  陈元嘉承受着魏坤的进犯,咬着牙不发出一丝声音,魏坤像野兽一般撕咬着陈元嘉的咽喉,仿佛下一刻就要咬碎一般,陈元嘉却只是眼圈发红,嘴里偶尔露出细碎的呻|吟,魏坤听到后更加急躁,陈元嘉不自觉地撑着屁股想往后退,却被魏坤拉到身下,不容他有丝毫躲避。
  不知过了多久,魏坤终于从陈元嘉身体里退了出去,陈元嘉清晰地感受到热度在自己的身体里消失,只留下黏溺且逐渐冰冷的液体。
  “元嘉,如果我明日回不来,你就跟着我派来的人离开,他会带你到雅安,我在那里给你买了座院子,留下了不少产业,足够你过下半生了。”魏坤沙哑的声音里带着颓丧的温柔,陈元嘉一字不发,默默转身被对着魏坤,魏坤知道这是陈元嘉不愿意了,从前他们还好着的时候,床笫间只要陈元嘉不高兴了,他就会背对着自己。
  魏坤伸手揽在陈元嘉的腰上,轻轻摩挲着道:“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不后悔,当初在北燕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沉默许久的陈元嘉突然开口道:“所以你就要毁了我的一切吗?就因为你的喜欢,就为了你的喜欢。”
  魏坤道:“你不懂。”
  陈元嘉不说话了,魏坤靠在陈元嘉的背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暗夜中陈元嘉喃喃道:“要是当初我们死在北燕,也就不会气死爹,也就不会祸害南蜀的江山百姓了。”
  魏坤睡的迷糊,没有听见这些话,只是下意识将陈元嘉搂的更紧了点。
  天未明,大齐的军队忽然攻城,不断将点燃的箭射向城中,外面杀声震天。
  段长庚并未走到阵前,只远远看着这刚刚上演的一幕。成都城多日戒备,如今早就有些疲倦了,突然受到攻击,登时溃败。
  段长庚细细观察过了,成都城墙虽然后厚实坚固,可是西城墙却有一处与别处用砖不同,应当是被修缮过的,今日一攻城便命人死攻西城墙,等到天明时分,西城墙竟被攻陷,大齐的军队登时蜂拥而入。
  攻城最惨烈的便是巷战,短兵相接,狭路相逢,还有无数的无辜百姓受难。
  两军交战激烈,段长庚命人将南城门的兵力调回了一半,命军队在半路上伏击,只等着魏坤陈元嘉等人从此处突破逃生。不多久,南蜀人果真拼死力战,掩护着一辆马车从南城门逃了出去。
  段长庚原以为魏坤已经走了,便命张默充作前锋,直入成都城中,忽然黑烟四起的城门口一人策马冲出,单刀直砍向张默的脑袋,张默大惊,幸而段长庚跟在后面,当机立断斩杀张默的战马,战马被杀,张默也跟着甩在地上,这才侥幸逃得了一命。
  魏坤身着黄袍,带领着南蜀最后的兵马从城中杀出,仿佛煞神一般。
  段长庚微微转动手上的刀柄,刀锋从耳畔滑过,只听得刀刃破空之声,魏坤与段长庚目光交错的一瞬间,不约而同地使出了杀招。
  魏坤的招数与他的人一样极为狠毒,却并无阴损的地方,段长庚也是个战场杀神,遇见魏坤丝毫不见躲避,直接冲上前去与魏坤交锋。两人连砍数百下未分的胜负,段长庚忽然策马向后退了数步,魏坤不疑有他直接冲上前去,岂知就这一步踏下去,登时落入了大齐军队的陷阱,数道铁索将魏坤锁住,任他通天本领也难动分毫。
  魏坤的眼睛红了,转眸见只见跟着自己出来的兵马已经全部被大齐的军队以连环马套住,数千将士拼死力搏却仍被死死困在阵中,寸步难行。大齐的士兵用战矛刺穿南蜀士兵的身躯,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朝霞,整片天空仿佛被血腥笼罩。
  魏坤大喝一声:“段长庚,你卑鄙!”
  段长庚早已退到了阵外,面色和他那把刀一般冰冷:“仁不统兵,义不行武,魏将军,承让了。”
  魏坤眼看着数千士兵被段长庚绞杀,他忽生死志,举起长刀向天喝道:“天不与我!”电光火石间手起刀落,却被段长庚提刀挡住,段长庚手上的青筋暴起,只得勉强拦住,段长庚暗道幸好准备了马阵,不然今日能不能活捉魏坤还真不好说。
  一辆马车从城门口冲了出来,直直停在城门口,陈元嘉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他面色惨白向段长庚大声道:“别杀他!”
  魏坤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发生的事情仿佛超脱了他可以想象的范围,为什么他还愿意回来……
  陈元嘉缓了一口气道:“我愿奉上蜀川,你们放过他。”
  段长庚命人停止杀戮,张默率先带领士兵喊道:“南蜀的将士们,你们的皇帝已经投降了,放下武器,缴械不杀!”
  城楼上的旗子一面面倒下,漫天血红化作这场杀戮终结的背景,南蜀的将士们恍惚而又迷茫,唯有魏坤和陈元嘉隔着大齐的千军万马遥遥相望,陈元嘉从马车旁走了过来,段长庚以礼相待,陈元嘉对着段长庚微微颔首,穿过人群走到了魏坤的面前。
  魏坤不自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嗫喏着不知道说什么,陈元嘉向着魏坤伸出紧攥着的左手,他缓缓松开手指,露出一枚白玉指环。陈元嘉翻转手心,那枚指环坠入尘埃,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魏坤却觉得自己的整颗心全部被摔在了地上。
  魏坤被大齐的士兵押着,正好与陈元嘉平视,陈元嘉在魏坤的耳边轻声道:“我会报仇的。”
  魏坤震惊地睁大眼睛,想要看清陈元嘉如今的模样,却发现他正坦然地望着自己:“无论是你,还是萧珩,所有伤害过父亲和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魏坤说不出一句话,陈元嘉已经从他眼前走开了,魏坤心里明白,从这一刻开始,从前的陈元嘉,已经被自己亲手葬送了。
  段长庚穿着盔甲带着大齐的将士们走进了成都城内,成都从北燕攻打开始到现在,已经被断断续续围了近三个月了,没想到城内竟然还是一片井然,刚刚发生过巷战的小巷子里还有零星的痛哭声,段长庚命张默组织队伍救治伤员,自己则带着喻含璋进了南蜀的皇宫。
  南蜀的宫内早已乱成一锅粥,太监宫女们趁乱跑的趁乱跑,金银珠宝乱洒在地上,白玉的阶梯上横七竖八躺着尸体,段长庚一路走来好似全部没看见一般,一直带着陈元嘉到了南蜀君臣上朝的地方。
  大殿里已经聚集着少量的官员了,段长庚请陈元嘉坐在了一旁,不一会儿又有不少的大臣被段长庚请进了宫,段长庚看人来的差不多了,整理整理衣裳就站了起来:“本王乃大齐襄王段长庚,魏坤已被本王拿下,陈元嘉愿举国投降,你们有愿意再做官的,本王当以礼相待,不愿做官的,在本王的军师处领取钱财,自己回家去吧。”
  段长庚话音刚落,喻含璋就已经拿出了纸笔记录,南蜀的大臣们先前还有心抵挡外敌,可是自从魏坤篡位以来,人心惶惶,哪里还有心为南蜀尽忠,此时竟有一大半的人直接投降了大齐,愿再为大齐的官员。还有一小部分或无心为官,或忠于南蜀,领了钱帛直接回家去了。
  段长庚向着留下的官员们道:“列位能留下本王深感荣幸,这是我的军师喻含璋,在大齐正式派来大臣之前,你们全部听他的命令。”段长庚颇为严正,南蜀的大臣们还相当信服,可是转眼一见喻含璋,脸上擦着香粉,穿的跟花蝴蝶一般,单是站在那里也妖媚得很,登时有些不服。
  喻含璋是什么人,一眼便看出了这些人心里的弯弯道道,他执笔的手向着站在眼前的大臣道:“多请指教了。”
  段长庚将喻含璋和张默留在了南蜀,便不再搭理这些人,让陈元嘉收拾细软,带着玉玺和魏坤以及一些南蜀的重要降臣,浩浩荡荡往大齐京城去了。
  温承已经很多天没去过百花坊了,这日终于得了空闲,半夜从后墙翻了出去,却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官服,只得又翻了回去,清明蹲在墙头看温承进进出出,支着脑袋问道:“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呢?”
  温承边往回跑边道:“玩。”
  温承从未自己找过衣裳穿,这一打开柜子,只看见满柜子的衣裳,找了半晌才找出了件寻常穿的衣裳,连忙换上,急急忙忙刚爬上墙头,清明站起来给温承加油,门外传来侍卫惊喜的叫声:“大人,南蜀大捷!”
  侍卫刚推开院门,就看见丞相大人半个身子爬在墙头,旁边还站着一个没见过的小孩子,侍卫大叫一声:“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来人,快将大人抱下来!”
  清明不喜见人,提着温承扔在了墙外就藏了起来,温承站在外面墙根下向着清明藏身的地方大声道:“把我放在院子里!”
  清明默默又走了出来,将温承扔在了院子里,温承抬头只见满院子的下属齐刷刷看着自己,温承咳了一声,向先进来的人道:“哪里大捷?细细报来。”


第7章 相见
  “南蜀……南蜀大捷。”报捷的侍卫差点把舌头咽下去,清明还站在温承旁边,他偷眼看去,只见清明阴森着脸,向着自己默默露出了牙,温承见侍卫脸色不对,转眼去看清明,登时笑道:“清明,别吓他了。”
  清明向着侍卫搬了个鬼脸,一转身就隐入了黑暗里。
  温承眼看着出去不成了,忙又准备换上官服,进宫去了。大半夜的宫里都下锁了,温承愣是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等到值班的禁军给自己开门。
  温承如今是刷脸都能进宫了。
  温承先行进宫,命礼部尚书吕征,侍郎汤士忠进宫,大军得胜归来,自然要好好欢迎一番,温承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先将城外五里的路全部清理出来,再找五百个宫女分列两路手执绢花,最后天子亲自设宴为将士们接风洗尘,至于鼓乐之流,自然就交给礼部和教坊司准备了。
  吕征今年已经快六十岁了,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浮夸的,宫女们手执绢花上街相迎的招数都想的出来,真真是辱没了一国丞相的威名。
  温承心下也有些踹踹,毕竟自己新官上任,这几日底下的人又有些不服气,整日里拖拖拉拉不好好做事,这位礼部尚书万一不给自己面子,难道让自己亲自去办?幸而吕征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只皱眉询问道:“温相,宫女……祖制是不允许出宫的,您这法子,怕是不成。”
  段长殷这几日早已被温承带野了,在一边兴冲冲地向吕征道:“规矩还不是人定的,如今先皇们都已经驾崩,朕是皇帝,自然朕说了算,就按温相的意思,让宫女们也出去透透气!”
  吕征看着眼前玩心大起的两人,有些晕晕乎乎的,这话倒也像是皇帝说出来的,可是也不是这时候用的啊,天子都开口了,吕征还能怎么办,只能长揖道:“臣遵旨。”
  段长殷又道:“我看宫里的宫女们很多都没什么事做,与其闲养着勾心斗角,倒不如放出去嫁人,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放出去算了。”
  吕征还没来得及说话,温承便接着道:“让她们准备一方手绢,上面绣上自己的名字,若是看对眼了,就将手绢赠给意中人,将士们凭着手绢前来接人如何?”
  段长殷道:“这个主意好,朕让太皇太妃准备。”
  吕征只能道:“陛下仁德。”
  段长殷说完了,也知道自己有些胡闹,转眼去看温相,发现老师比自己还要兴奋,登时将心下的忐忑收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吕征偷偷问温承:“丞相,陛下是否太活泼了些?”
  温承笑得一派和善:“本相觉得陛下还是孩子,不需逼得太急,回头先送到国子监再读半年书,再教授君王之道也不迟啊。”
  吕征:……!
  温承说话间已经走远了,吕征连忙迈着老腿追了前去:“温相,温相!等等老臣!”
  温相驻足向后看吕征迈着小步子跑了过来:“吕尚书可还有什么想要与本相说的?”
  “温相,太傅!陛下怎能同士子们一起读书,这万万不可啊,且不说帝王所学与学子不同,便是安全也难以保障啊!”吕征这下是真急了,抓着温承的胳膊就道,“温相若执意如此,老臣当以死劝谏!”
  温承扶着吕征恳切的道:“我的老大人啊,这事不是这么说的,我们陛下从小便学识过人,可是这治理国家又不是学得好就治得好的,只有明白臣子,了解百姓,才能做个好皇帝,本相以为啊,这事势在必行!”
  吕征这么一听还是个话,可是这事绝对是不行的:“温相啊,老臣知道您这是为陛下好,可是这法子实在是太冒险了,万一哪家小子巴结陛下,做出些蝇营狗苟的事来,这可如何是好?”
  温承一面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一面目测现在道宫门口的距离:“陛下是天子,自当有人奉承,如今尚未亲政便受不了,那将来做了皇帝,岂非要破天了?吕大人你慢些走,本相且先行一步!”温承说话间已经跳到了马车旁,清明伸手掀开帘子,温承一下子跳了进去道:“回府!”
  寒冬凛冽北风呼呼啊,吕征站在皇宫门口长叹一声,摇着头回去了。
  温承刚上马车,清明就塞给他一个手炉,温承将手炉放在脸上取暖,一边看着清明吃核桃。清明吃核桃从来不用工具,两只手指一捏就碎了,温承坐在旁边蹭吃的,嘟嘟囔囔问道:“清明,你觉得襄王人怎么样?”
  清明没抬头:“打不过。”
  温承“啊”了一声敲清明的脑袋道:“谁问你这个,我问他人怎么,会不会和我唱对头戏啊。”
  “肯定会啊!”清明认真道,“襄王的军师是个很好看的男人,最见不得有人比他穿的好看了,对了,他也爱穿红的,襄王为了他肯定不会给你好脸色的。”
  温承看着自己的正红色一品大员的官服,登时吃不下去了:“这也不能怪我啊,这衣服就是这样子。”
  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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