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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风破浪[古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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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额头上流下的水滴的掩盖,云浪绝望地流下了一行眼泪,他看着辰风,笑着说道,“辰风,要么今日,你弄死我,要么他日,我弄死你。。。。。。”
辰风看着云浪的样子,心里像堵了一块巨石,难受地喘不上气来,却还要表现出一脸毫不在乎,他又换了一只手,继续捏着云浪的脸,“你今天再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辰风内心急切地喊着,云浪,我只盼着你说一个假的心法,哪怕胡乱说,只要辰琅和辰备得到心法去救辰璟,我就有机会脱身把你救出去,带你永远离开这儿。
就在这时,云浪不知身上的力气从哪里跑出来了,他觉得,可能是老天终于看不下去开了眼。他看着辰风父子二人,说出了一套假的心法,这套心法表面平常无奇,实则与景辰派内功心法相冲,会让人走火入魔。
听着云浪终于说出了心法,辰风一下子激动难抑,笑了出来。
可是他不知道,那个笑在云浪看来有多么刺眼,多么嘲讽。
掌门辰琅一听完就转身出去朝玄冰暗室方向走去。辰风跟在他后面,一路上悄悄在地牢的守卫水里放了蒙汗药。
辰风心中暗道,云浪,一切都准备好了,你再坚持一会儿,天马上就黑了,我马上就回来!
可是云浪终究没能等到辰风。
云浪使用内力自己冲断了左手,骨头错位之后,手才从能镣铐里脱了出来,他又咬着牙,用右手把骨头一块一块接了回去。
他疼地浑身发抖,额头不停地冒着汗,可是他一点都没有停下,整个地牢全都是骨头被折断又接上的清脆声响,中间夹杂着弱弱的闷哼声。
手脚全部从镣铐里脱出来后,云浪从地牢的天窗爬了出去。
地牢后面是景辰派的后山,森林枝繁叶茂,若一个人跑进去,踪迹难寻。
云浪的骨头一断一接,用力的时候钻心地疼,双脚使不上力气,用不了轻功,只能一步一挪,每走一步都像踏在刀尖上一样。
云浪本以为被折磨了两个多月,自己已经对痛觉麻木了,被绑着的时候没什么,可是谁知一活动起来,动作牵扯着伤口,新伤流着血,正在愈合的伤被撕裂也流着脓血。
云浪只觉得身上每一处都痛地要命,甚至分不清,痛的到底是哪。
他步履蹒跚地走着,好几次摔倒在地上,可是他又必须爬起来,他知道,那些人马上就会发现他的骗局,他们不会放过他,到时候自己可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
辰琅急匆匆进入了玄冰暗室,将玉魂放在辰璟的水晶棺上,使用云浪说的心法催动玉魂,而辰风则悄悄地退出了暗室。
待他再次回到地牢的时候,地牢的守卫们已经睡成了一滩烂泥。
辰风摘下了守卫身上的钥匙,赶紧往里跑,却只看到四个空着的沾满血迹的冰冷镣铐。
他愣了一下,虽然自己给他解了软骨散的毒,但是这玄铁镣铐,他是怎么脱身的?
除非。。。。。。除非把手脚生生折断。。。。。。
这个想法一出来,辰风浑身一寒。
他看着地牢的天窗,这里是云浪唯一能出去的地方。
辰风毫不犹豫地跳了出去。
窗外的草地上,所到之处,全是血迹。
顺着地上的血,辰风跑进了密林里。
云浪,你为什么不能多等我一会儿,就一会儿?
你折断了自己的手脚,身上那么多伤,如何能活命?
“云浪——!”
辰风边找边喊着,要快点找到他才行。
“云浪——!”
云浪本就是一步一挪,哪里赶得上辰风的腿脚。
辰风的喊声由远及近,云浪赶紧躲在了一颗大树背后。
辰风,事到如今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云浪绝望地看着身边草地上一连串的血迹,听着那个越来越近的声音。
他仰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已经两个多月没有看见天了。
云浪在心中暗自祈求着,老天爷,如果你还怜悯我,就下一场雨吧,把这一切都冲刷个干净。
说罢,云浪又笑了,像在嘲笑自己,竟然把希望寄托在渺茫无情的天地。
从十二年前到现在,从来没有人帮过他,他都是靠着自己,风霜雨雪,万千险阻,一步一步地挺了过来。
如果从不曾见过阳光,或许还能继续忍受黑暗。
可现在,云浪是真的觉得筋疲力尽。。。。。。
忽然,天空一声惊雷,冰凉的雨滴打在了云浪的脸上。
云浪流下一滴泪,和雨水混在了一起。
没想到,最后帮我的,是你。。。。。
淅淅沥沥的几滴瞬间转变成了瓢泼大雨,血迹被冲散。
辰风断了踪迹,而在他前面,不过十步之遥,便是云浪藏身的地方。
“不要,不要!”辰风双手慌乱地拨打着大雨,可是血迹混在了雨中,早已辨不清方向。
辰风跪在雨中,声嘶力竭地,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云浪的名字。
可是雨太大了,仿佛淹没了世间的所有声音,只剩下惊雷一般的雨声。
云浪扭头,最后看了一眼那抹蓝色的身影,眼神无比冰冷,他张开满是鲜血的嘴巴,在雨中说道。
“辰风,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等着我回来。。。。。。”
随后,渐行渐远。
*****
仿佛找了很久,很久。。。。。。
辰风在心里祈求了无数遍,哪怕只看到他一片衣服的碎片,都可以。。。。。。
可是,好像有人偏偏要跟他作对似的,什么都没有。。。。。。
他现在才发现,到最后,自己手里没有留下一丁点属于那个人的东西。
他留下的,只有那块被他骗来的,毫无用处的玉魂。
辰风仰起头看着漫天的大雨,豆大的雨滴打在他的眼睛里,他哭了,哭得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有一种感觉,那个只会对着他微笑的,睡觉时会紧紧缩在他怀里的,对他深信不疑的白衣少年,再也不会有了。。。。。
第12章 男孩
雨还在下。
云浪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身上湿透了,秋雨本就阴凉,浑身寒噤噤的,脑中闪过遇见辰风第一幕时,他笑得灿烂的一张脸 ,又想起地牢里永无止境的非人折磨,他止不住地发抖。
这条命,算是他捡来的。
他这样想着,脑海里仿佛只有一个复仇的念头,集聚着他所剩不多的意志,支撑着他没有倒下。
一旁突然冲出来一个冒冒失失的影子,将他生生撞倒了。
云浪整个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冰冷的雨里,不知道是哪里又裂开了,伤口刺痛地要命。
云浪顾不上这些痛楚,从地上翻了个身,压在了那个人的身上,手边没有武器,他只能双手紧紧扼住他的脖子。
如果不是断骨出不了力,他的脖子早就断了。
在他手下挣扎的是个男孩。
年纪未及弱冠,一身普通布衣,不像是景辰派的人。
可是……万一是呢!
“呃——呃呃——”
男孩被他掐的脸色开始发青,说不出话,只能双脚在空中使劲地扑腾,不知哪一脚踹在了云浪的伤口上。
云浪浑身一颤,手上的力气松了些,男孩抓住时机,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反压了下去。
刚刚的力气已经是云浪拼出来的最后一点,现在他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他也不反抗,就那样呆呆地躺在地上。
等死。
男孩只是把按在地上,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因为这个人看起来,已经再也承受不起什么伤害了……
男孩征征地看着他腹部不断涌出的鲜血,以为是自己刚刚那一脚把他给踢伤了。
男孩伸着手,犹犹豫豫地想把他的伤口捂住,好让那血别再流了,可是看着那狰狞的伤口,他又有些不敢。
他最后挣扎着还是轻轻捂了上去,问道,“喂!你还好吧?”
云浪本等着他动手,却等来他这样一个动作。
明明自己刚刚想杀他的,他却不想杀自己……
攒了点力气,云浪从地上坐起来,扶着身边的一个光秃秃的树干,想要站起来。
树干上长了青苔,一下雨就变得更加湿湿滑滑的。云浪的手本就使不上力气,一打滑,人眼看着就要往下摔。
见他摇摇晃晃的,男孩一骨碌爬起来,伸手搭了他一把,却看见了他满手狰狞的伤口,血淋淋的,有些伤口甚至深到能看见骨头。
这已经不像人的手了,活像一只鬼爪。
男孩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吓了一跳,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你……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我……我刚刚不是故意撞你的……我只是急着下山避雨……没……没想到这里会有人……你的伤……我……我……”
云浪挥掉他的手,“不关你的事。”
说罢,继续朝山下走去。
雨还是一直下着,云浪虽走得慢,还一步一颤,脚步却一刻也不停歇。
男孩一直在他身后不远处跟着。
“如果不想死,就别跟着我。”云浪走在前面冷冷地说道。
男孩被他这么一凶,瞬间觉得委屈,他不服气地说道,“明明是我刚刚撞了你觉得内疚才跟着你的,再说你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有力气杀我?好心当成驴肝肺!”
“随便你。”云浪回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说话。
他也没有多少力气说话了。。。。。。
男孩一路小心地打量着他。
蓬头散发,一身血衣,雨水把血色冲刷地有些淡了,能看出原来是一件白衣。他身上都是若隐若现的伤口,手腕上还有一圈镣铐的痕迹。
“你。。。。。。是不是。。。。。。犯了错被从山上赶下来的弟子?”男孩试探着问道,“我知道这山巅之上是赫赫有名的景辰派——”
云浪听到景辰派,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不说话就是承认了。”男孩一路小跑跑到他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既然这样,你可否跟我说说那名满天下的景辰派里面,到底是个怎样的场景?”
云浪并不想再费力气去绕过他,只想赶紧打发了他,说道,“那里不是什么好去处。”
“是吗。。。。。。那门口的几个人凶巴巴地把我轰下来好几次了,本来我还不死心,但是今天看到你这副样子。”男孩浑身抖了一下,“我还以为平日里母亲拿板条抽我已经够疼的了,这么打我可禁不住。看来我的大侠梦要泡汤了。。。。。。”
云浪抬眼看着男孩,他虽然嘴上说着放弃,但是还是一脸憧憬的天真模样。
这股倔强又天真的样子,很像小时候的那个自己。。。。。。
云浪眼中尽是伤感,“江湖险恶,做个平常人有什么不好。”
如果可以,他也想把这句话说给当年的自己听。
但是,他当年没有资格去做一个平常人。。。。。。
雨里突然响起了杂碎的脚步声。
“你!去搜那边!你们去那边!剩下的跟我从这边搜!”
云浪急忙躲到了树后,眼中闪出一丝害怕和慌乱。
男孩倒也机灵,跟着他一起躲了起来,他打量着云浪的表情,悄声问道,“你是逃出来的对不对?”
云浪怕他生出什么变故,只得点头回应着他。
男孩突然从树后跑了出去,云浪都没有来得及伸手抓住他。
他跑到领头人的跟前,“大哥大哥,你们是不是在找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
“是啊。你看见他了?”
“如果我告诉你,你可否收下我当弟子?”
云浪听到他这样说,出了一身冷汗,心一下揪在了一起。
“别废话,快说!”
男孩胡乱指了个方向,“那边,他往那边走了!”
领头人听了拔腿就走,男孩一把拉着他,“大哥大哥,你答应收我做弟子的!”
“滚开!”领头人反手把他推倒在地。
男孩一屁股坐在雨里,哭闹了起来。
待到他们走远了,男孩摸了一把鼻子,一骨碌爬起来。
云浪从树后探出头,男孩冲着他做了个鬼脸。
“果然,这景辰派的人都一个德行,凶巴巴的。。。。。。”男孩小声低估了一句。
云浪经过刚才那么一惊,整个人都头晕目眩起来,他强打着精神,“为什么不把我供出去?”
“我惊澈才不屑做那样的小人。”男孩瞪大了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而且你看他们那副不守信用的作风,真是令人十分讨厌。”
云浪苦笑了一声,“你倒是看得很准。。。。。。。咳咳。。。”他话没说完咳出一口血来。
“你怎么了?”男孩惊了一下。
“无碍。”云浪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紧接着又咳出来好几口鲜血。
“你这个样子可不行。”男孩把他一条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扶着他往下走。
男孩虽未及弱冠,个头却已经在云浪肩膀之上了,这样扶着他,倒是也不费力气。
“我上来的次数多了,知道一条小路下山很快,你再撑一会。”
云浪说不出话,嗯了一声。他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识也混沌了,只知道迈着脚步。
*****
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是在一间干净明亮的小屋里,云浪躺在床上,打量着这里。
不大不小的屋子,一张枣红色的方桌子,四个板条凳,桌上一个细颈瓶,插着一支海棠,简单的摆设,诉说着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家。
“你终于醒了。”一个素净的妇女走了进来,怀中抱着几支新撇的花枝,边挑拣着边跟他说道,“前几天的雨可真大,几天不见停。惊澈那孩子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高烧不退,从城里请了大夫才退了烧,这不,又去城里给你抓药了,过一会儿就回来。”
哦,想起来了,是男孩把他救了。
云浪想从床上起来行礼;“多谢夫人。”
“你伤重,快躺下。”妇女示意他躺着,“这孩子从小就想学武,还老是偷偷上山往景辰派跑,为这事我没少打他。听说你是那景辰派里出来的人,你可得好好帮我劝劝他。”
妇女把挑好的花枝一并插在了细颈瓶里,“先不说了,我去看看饭熟了没。”说罢带着剩下的残枝出了屋子。
院子里响起了男孩的声音。
“娘,娘我回来了。他今天怎么样?有没有醒了?”
“醒了,你进去看看吧,哎呀,你慢点。。。。。。”
惊澈兴冲冲地跑进了屋子,径直来到云浪床前,盯着他看了又看。
他肤白胜雪,再加上脸上没有血色,整个人更加显得白净,像一个冰雕的玉人一样躺在床铺上。他的睫毛很长,眼睛眨得极其缓慢,一双美目也在看着自己。嘴角虽然红肿了一块,却难以掩盖他绝美的容颜,反而是让人更加想怜惜。
以前惊澈总是不理解书上说的病美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哪有人生了病还能美若天仙的道理。如今看见他,却是真的相信了。。。。。。
惊澈由衷地赞叹着,“之前哥哥满脸血污泥垢,蓬头散发,没成想梳洗干净,竟如此美貌!”
“你这孩子,怎可如此取笑你哥哥?!没规矩!今日份的药煎好了,先放着凉一会儿。”妇女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搁在桌上,嘴上奚落着惊澈,转身又出去看灶屋锅里煮的饭食了。
云浪一脸懵然,“哥。。。。。。哥?”
惊澈坐在云浪床上,俯下身贴着他的耳朵悄悄跟他说,“母亲不喜来历不明之人,我告诉她你是我之前在景辰派结拜的哥哥,她才同意我把你留在家里的,你就勉强做我的哥哥吧。”
云浪没有拒绝,且不说惊澈救了他,单就凭自己现在这幅支离破碎,毫无气力的身子,离了这里又能去哪里呢?
自己也应该自私一点,多为自己想想了。。。。。。
第13章 温暖
“你能扶我坐起来吗?”云浪抬起一只手,“一直躺着,背上有点疼。。。。。。”
惊澈扶起了云浪,皱了一下眉头,“你的后背都渗出血了,我真是看着都感觉好疼。。。。。。我给你换换纱布吧。”
惊澈从包裹里拆出今天刚买的止血药和干净的纱布,脱下了云浪的上衣,缠开染血的纱布,扔在地上,慢慢地上了药,又用干净的纱布一圈一圈地缠好。
“来给你看伤的大夫说,烙伤用烫伤药,鞭伤在皮肉用止血消肿药,我都记着呢。可是你这背上这伤。。。。。。不知是怎么来的?”
“你知道柳叶尖刀吗?”
惊澈摇了摇头。
云浪缓缓穿着上衣,面无表情地说着,“那本是江湖上验尸仵作常用的,刀片薄如蝉翼,刀尖硬如铁石,刮骨剔肉,最是好用。”
云浪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折磨人也挺好用。。。。。。”
惊澈听了这话,浑身一个寒颤,一声不吭,去屋里搬了一床被子给云浪后背靠着。
“你到底是如何惹了他们?他们竟对你这般残忍。”惊澈愤愤不平地说。
“这世间许多事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景辰派。。。。。。”云浪说着,暗暗攥紧了拳头。
刺痛感从手上传来,云浪这才发现,他的手指上全都缠着纱布,因为刚刚的用力,血色很快就渗了出来。
“你干什么呀!”惊澈想抓住他的手,又怕弄疼了他,两只小手轻轻地捧起他的左手,“你不嫌疼,我还替你疼呢!”
“……”
他撕开云浪手上的纱布,朝伤口上呼呼地吹着气。
“呼——呼——”
云浪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惊澈的脸,“你在做什么?”
“这样吹一吹,就没有那么疼了……”惊澈抬起一张小脸,“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嗯。”
*****
惊澈用过了晚饭,又跑来云浪的房间里。
他端来了一晚热腾腾的小米粥,“大夫说你不宜吃那些干硬的食物,我熬了米粥给你喝。”
说着,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云浪嘴边。
云浪的手指又被惊澈上了药,全部裹着厚厚的纱布,像两团粽子一样,根本无法行动。
云浪没有张口,把头偏到一边,“为什么救我?你的目的,说吧。”
“我,我。。。。。。”惊澈像个做错事情被抓包的孩子,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夫说你看起来是习武之人,武功不俗,母亲不准我上山。。。。。。我想让你教教我,行吗?”
云浪突然转过头,看着他,“只有这个?”
现在的云浪,不怕有所求之人,他已经明白,那些表面上说着一无所求的人,最后求的东西,才更可怕。。。。。。
“不。。。。。。不然呢?”
男孩的眼神很清澈,没有一点杂质,像极了他的名字。
云浪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好。”
惊澈没料到云浪会答应地如此爽快,一脸惊喜地盯着他看。
这个人长得是真好看啊,好像冰雕玉琢一般。尤其是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面蒙着一层一丝看不懂的神色,好像藏着无数的故事一样。。。。。。
云浪向下看着他手里的米粥,“我饿了。”
“啊?哦!哦。。。。。”惊澈回过神,忙把米粥捧了起来。
米粥面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膜。
惊澈拿着勺子搅了搅,热气重新冒了上来,他舀起一勺,递到云浪嘴边,“已经不烫了,喝起来正正好。”
云浪抿了一口,清淡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必是熬了很久才会这样。
许是好久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一碗米粥竟然都觉得如此好喝,贪恋着多喝了好几口。
一时呛了一下。
“你别急嘛,”惊澈偷偷笑了一下,“锅里还有呢。”
云浪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嘴唇。
惊澈看着他,觉得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着闷闷的,冷冷的,但是骨子里也是个温柔的人吧。。。。。。
*****
没有上好的药材,云浪的伤好的很慢,快月余才能下床走动。
惊澈家境普通,云浪卧床的那段时间,惊澈为了能给他尽量买些好点的药,还时常跑到富贵人家里做些零工讨些赏钱。
一开始云浪并不知道,但是惊澈是个受不了气的人,有一次跟母亲抱怨了两句,云浪听觉敏锐,便知晓了。
云浪能下床走动之后,惊澈便很少往城里跑了,而是在家劈了柴,攒一段时间再去城里卖一趟。
云浪看着在院子里劈柴的惊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从云浪家破人亡那一刻起,对他好的人寥寥无几,若辰风算作第一,惊澈便是第二。不过辰风做的种种,在云浪心中渐渐演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阴影。
以至于,云浪竟害怕起这种突如其来的讨好,既害怕被利用,又害怕不知道用什么去偿还,可是,这些温暖明明他心底最渴望的东西。
害怕得到渴望的东西,哎,自己还真是。。。。。。又可笑又可怜。。。。。。
如此心烦意乱,不如尽早完成他开出的条件,抽身离去。。。。。
惊澈看到云浪在院子里发呆,放下了手中的斧头,走到云浪身边,“云哥哥你快回屋去吧,秋天里风寒,小心着凉了。”
看着惊澈脑门上的一层汗,云浪本能地伸出手,却停在了半空中,“你出汗了。”
惊澈掀起衣角,胡乱擦了一把脸,“我身强体健,不怕这些,嘿嘿。”
云浪垂下手,“明日起,便开始教你武功吧。”
“你身子还没好全,不急这一时的。”
“那就先教你些基本功,如何?”
“好啊,就听云哥哥的。”惊澈喜笑颜开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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