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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子至尊-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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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氏听到她这句话,用血红的眸子看了他一眼,晈了咬牙稍微恢复理智,却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沉声喝道:“查!给我查!本妃的孩子不能无缘无故,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秋拂闻言忙低身应是,今日本来辛氏去见顾海棠,是想要给顾海棠送些吃的,却在她被锁的院子里小产,当时一看见大小姐扑过去,不小心将辛氏撞晕了之后,她们这些丫鬟觉得不好,立时令人将王妃扶回临江院,后来果真辛氏是小产了,更是令她们噤若寒蝉,此时辛氏醒来要查,自然是要从大小姐那边查起,这让秋拂觉得很是有些为难。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再问一句,到底辛氏是要她从哪里查,耳边就在此时响起辛氏声音,即使虚弱也显得阴森森的,让人觉得脊背发凉忍不住后退:“这几日你可知晓,那个小贱种都在做什么?”
秋拂一听她问这话,顿时垂下头开始思索,因辛氏自落水之事后,总是派人瞧着溶梨院的动静,因此她在金嬷嬷走后,也是十分注意溶梨院,辛氏突然小产,怀疑溶梨院那边动手,可是再正常不过了——闻言她心中一惊,想了一会低声回道。
“回王妃,这几日四少爷都在院子里,闵嬷嬷也只能过手衣物,他身边的人并无接触过院里,还有大小姐那边的人,今日清晨的时候,那边的人来回报,说是请了三房的三少爷,现下估计在喝茶吃点心。”
辛氏听到这话,胸口顿时闷气上涌,知晓顾之素要做手脚,在这铁桶一般的临江院,的确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可她不管是吃的用的,都是经过层层筛选之后,她之前是多么小心翼翼,本来不应该会出现,她中途流产之事的!
如今顾之素没了嫌疑,甚至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那么害了她的人是谁?!
“不是他……那又是谁?!”
秋拂看见自家主子变幻莫测的脸色,也不敢多提醒她其实是顾海棠,将她一撞之下她才昏迷过去,直到辛氏自己骤然脸色一沉,自枕边拿出了一只幽紫色香囊,目光莫名的盯了那只香囊许久,待到看的秋拂都有点心惊肉跳了,辛氏方才将那只香囊递给了她,衬着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容,声音愈发低沉的有些可怖。
“去——将这荷包,拿给太医瞧瞧!”
秋拂就算心中已有预料,一瞧见辛氏拿起香囊,还是有些头皮发麻,一边是辛氏一边是大小姐,她身为一个丫鬟而已,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她都谁都得罪不起,只能为难的轻声提醒:“王妃可这荷包,是大小姐做的……”
“本妃让你去你就去,为何要这样多嘴?!”辛氏的眼睛已然全红了,显然因为这个失去的孩子,理智也跟着所剩无几了,可她表面上看来无比冷静,吩咐之时也很有条理,不光将那香囊给了她,还一一指了许多东西,包括桌案上的那些胭脂,以及她最近穿的衣物,“不光是这荷包,还有我近日吃的用的,不管是衣物还是胭脂,都拿去让府医瞧!”
秋拂攥着那个香囊,直觉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却没有任何理由违抗,只能心惊胆战的应道:“是,王妃。”
辛氏眼睁睁的看着秋拂离去,就算身体已虚弱的不得了,正是刚刚小产元气大伤时,丫鬟们在这样压抑的气氛里,以及辛氏利刃一般的眼神下,也没有一个敢上前劝说,让辛氏暂且放心休息片刻,整个屋子里只有滴漏的声音。
屋中静寂了不知多长时间,门外才匆匆行来了脚步声,先进门来的仍然是秋拂,只是不知为何她此刻面色,也白的堪比床上的辛氏了,一瞧见榻上的主子就霎时跪下,本来走之前手上攥的香囊,此刻早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辛氏一见到她手中没了香囊,眼前就是一黑,知晓自己方才闪念的猜测,竟然很有可能是真的,她的声音就不自觉开始发颤起来,却强自压抑住自己的心底惊恐,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问道:“怎么样,查出什么了?”
秋拂方才已然得到了可怕的结果,此刻闻言垂着头不敢发声,辛氏只能瞧见一个乌压压的发顶,心中一半犹如刀绞一般疼痛,另外一半却是霎时少了一块一样,呼呼的朝着空洞里冒着凉风,连声音都不复方才阴沉:“还不快说!”
听到这四个字,大丫鬟胆战心惊的抬起头,一边哆嗦着一边应道:“回王妃,府医和太医都在外面,异口同声说那香囊之上,仿佛有麝香的气味!”
辛氏乍然闻听此言,顿时如同天打雷劈,整个人身体抖了抖,霎时软了下来,喃喃着道:“是么……”
秋拂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几乎说不出话,吓得也良久之后,方才勉强恢复冷静,膝行了几步轻声道:“王妃……您——”“你去叫海棠过来,现下我已然小产,你就说我不行了,不管如何都将她……将她给我带过来!我立刻就要见她!”
谁知还不等她的声音落下,辛氏仿佛乍然被惊醒一般,眼底的红色愈发鲜艳,声音却已然恢复平静,只是平静的让人心中害怕,嘱咐的话也让人心惊胆战:“还有,将这段时间内,跟她接触过的,不管是丫鬟还是小廝,还有金嬷嬷……都给我立刻看管起来,严加审讯麝香——麝香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秋拂一听她说自己没了的理由,就是一阵头皮发麻膝盖发软,但是却不敢违抗她的话,只能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哆哆嗦嘹的低声应道。
“是,王妃。”
当秋拂颤着腿领着两个小丫鬟,对着锁住顾海棠的侍卫们,威逼利诱了几句之后,眼看着他们将那把锁打开,她的眼光不自觉落下去,正好落在方才辛氏小产,流下的一行细细血线,方才霎时被这血色所激,慢慢的平静下来。
低身请顾海棠梨花带雨的出来,秋拂走在她身后离开之前,对着两个小丫鬟暗示了一眼,这才垂下头来默然无语,一直看着顾海棠走进临江院,将屋门打开之后立在原地,并未跟进去听母女两人对话,反倒长长的舒了口气。
顾海棠丝毫没有发觉,带领他前来的秋拂,神色有什么样的异常,她眼神之中尽是惊慌,一进门瞧见榻上的辛氏,眼泪如珠子般滚落下来,快步朝着辛氏跑去,霎时跪下拽着她的衣角,哽咽着喊道:“母亲……母亲您还好么?海棠方才在外面,看到那些血水,都快要吓死了,您——”
第130章 泯灭人性
辛氏见到她跪在自己身边,眼底的红色还尚未褪去,目光更是深不见底,闻言抬起手来抚在她颊边,陡然声音森然的开口问道:“海棠,母亲的孩子没有了,你可觉得伤心么?”
“母亲说的是什么话?”顾海棠听到她这话,仿佛没有想到一半,眼底顿时闪过一丝慌乱,下一刻却忙垂下眼,不想让面前的辛氏看出什么,话语之中带着哭音,一副悲伤万分的模样;“海棠的弟弟妹妹没有,自然很是伤心了!”
就算她遮掩的很快辛氏却已然瞧见了,方才顾海棠的反应她几乎是在瞬间认定,就是顾海棠做了手脚而并非是有人陷害,确认了这一点后,她眼珠暴突出来额角更是蹦起青筋,手指陡然扣住她肩头,指甲嵌入了她的衣衫内,几乎要活生生自她身上扣出一块肉来,语气之中更是满满的戾气……“那海棠你可知晓,这一枚你做的荷包之上,有着令女子堕胎之物?!”
“什么?!”顾海棠从小到大,从未见过辛氏这样可怕的表情,她又因自己做的事情心虚,就算肩上痛得她几乎要失声喊叫,她竟然也忍受住了这样的疼痛,满脸流着冷汗全然惊慌的辩解道,“这不可能!母亲,这如何可能!您可是我的亲生母亲!您腹中孩子也是我亲生的弟弟妹妹!我怎么会送一个麝香香包给您呢?!”
“这一点我其实也曾怀疑,以为是那个小贱种,透过闵嬷嬷的手来害我。”
辛氏在她过来之前,还对她给香囊下麝香之事,抱有着些许的侥幸之色,可就在这几句话之中,她已然看清了自己的女儿,知晓她八成做了这件事,并不准备再为她留什么颜面,也自心底感觉到彻骨冷意——这是她从小养大如珠如宝的女儿!谁想到最后却是这样对待她的!
辛氏见她死不承认,一时间松了劲力,就在顾海棠以为蒙过去时,辛氏却蓦地嗤笑一声,目光冷冷自她脸上扫过:“你可知晓你做香囊的那一匹紫棠锦,乃是我亲自挑选查方令金嬷嬷送去的么?!你独自一人在那院中,做了这样的香囊,又让金嬷嬷亲手送来,中途又怎会经过别人的手呢?你连陷害别人都不会,还以为能骗过我么?!”
“母亲,这不可能……不是我……不是我!”
顾海棠在听到这句话之时,整张脸的神色都变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许久,就算已经心虚到极点,也知晓大抵瞒不过辛氏了,却也还是拼命的摇头否认,泪水更是一滴滴落下,衬着那张娇媚漂亮的脸,更显得万分楚楚可怜了。
“母亲您要信我啊!这香囊里并无麝香!我是被冤枉的!或许是金嬷嬷,金嬷嬷她——”“金嬷嬷……金嬷嬷或许不敢违抗,会为你找来麝香,但是她是我的嬷嬷!没有那个胆子敢害我!因为我才是她的主子,而不是你!”
辛氏见她到了这一步,还是死鸭子嘴硬不准备认,唇角冷笑愈发尖利了,她也不顾忌什么别的,手指紧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之后,目光狠毒的一字一顿道。
“你将麝香磨成粉撒在香囊中,我佩戴几日就会嗅闻几天,时间久了孩子定然会掉,到时候你将这件事,栽赃在那小贱种身上……我的胎虽然的确不稳,但我自己清楚,决然不到会小产的地步!现下突然就小产了,连府医和太医都说了,是这香囊上有麝香,你竟然还想要狡辩么?!”
顾海棠见她是认定了自己,单凭自己怎么都说不清,更何况她本身也并不无辜,心下慌乱无比忍不住抬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拽住她衣摆,露出更加楚楚可怜的神色叫道:“母亲!”“秋拂!进来!”
瞧见顾海棠表现出这副模样,辛氏知晓她准备硬撑到底,怎么都不肯说实话了,便也不再管她坐起身来,反倒对着外间沉声喊了一句,待到在外守着的秋拂进门来,她才阴沉沉的开口问道。
“我让你审问的那些人,你可审问出结果了么?”
“回王妃……其中一个小厮,已经招了……”
秋拂方才去接顾海棠时,除了带上两个小丫鬟,其余都是辛氏陪嫁而来,皇宫中的几个会武功的双侍,在与那些顾文冕手下的人,说好只是唤人前去问话后,顺利的带出了那院子里,所有服侍过顾海棠的仆婢,一一用了法子秘药审问,没有多久就问出了端倪。
“那个小厮说,大小姐给他一支金钗,令他雇人前去药房,不惊动他人偷取麝香,这样便没有购买麝香的痕迹,后来那小厮还将麝香磨碎,交给了大小姐,大小姐见他差事办得好,还赏了他金——”“不必再说了!”
辛氏待听到麝香这两字,已然不想再听下去了,面上的神色可怖又扭曲,跪在她身前的顾海棠见事情败露,顿时像是抽了骨头一般,整个人都委顿下去低泣起来。
坐在榻上的人冷冷的望着她,第一次丝毫不为她哭泣所动,反而满心满眼都是厌恶之色,带着一点血渍的手指伸出来,直直的指向她低下的乌黑发顶,恨得咬牙切齿的说道:“顾海棠,你当真好狠的心啊!我原本以为害我的一定会是那个小贱种,或者会是那个一直想要报复我,却从未成功的那个小贱蹄子!没想到竟然会是我的亲生女儿!”
“母亲……母亲您不要生气,是女儿的错女儿不对!只是女儿真是害怕……女儿如今已成了这样,父亲和祖母都不要女儿!都想要让女儿死了,以全了顾氏一族清白……可女儿真的不想死!更不想去那道观!女儿一定要好好活着,要比别人都活得好!”
顾海棠没有瞧见她的表情,只是垂下的面容上,虽有眼泪眼底却全然疯狂,手指死死的拽着衣摆,声音仿佛是从齿缝中传出来的,一字一句全无犹疑的抬起头,目光之中没有丝毫后悔:“这不是您教导女儿的么?母亲!”
自从辛氏怀孕之后,就很少过来看她了,她也知晓辛氏这么做,是为了能安然生下孩子,但辛氏不过来的时日越久,她就越发的害怕起来,害怕辛氏会因腹中之子,不再救她这个注定扶不起来的人……就这么害怕着害怕着,她有一次和房外的嬷嬷说话时,突然想出了一个主意,就是希望让辛氏用滑胎,引得父亲的怜悯,父亲若是怜惜母亲,亦或是碍于长公主的身份,待到这时候母亲苦苦为她求情后,这样她就一定能从里面出来了!
不必呆在那个小小的斗室之中,也不必被人牢牢看守着如同犯人!
辛氏听到她这些话,知晓这是她心中所想,一时间心神震动,目光死死的瞪着她,知晓她的心意,居然是要自己小产,将此事诬陷给别人后,为她求情将她救出来,竟丝毫不想自己知晓后,心中会是如何的伤心,那个她腹中死掉的孩子,又是否是无辜的,顿时只觉她可怜又可恨,不敢置信的咬牙问道。
“我教导了你这些,难道是让你用上手段,暗害自己的母亲么?你简直是,简直是泯灭人性——”顾海棠仰头看着她听到这些话,不禁面色没有和缓反倒更难看,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这件事做的不对,心底却没有什么悔意,只是害怕辛氏和她有了什么间隙,以后就不会再护着自己了,她心中恐惧没有前路的明日,一时间也不理直气壮了,反倒再度装起可怜来哭号道。
“母亲!母亲您原谅我啊!海棠现下只有母亲了!海棠不能没有母亲啊!”
秋拂自从稟报完那些事情,就心惊胆战的跪在角落里,不管顾海棠和辛氏说什么,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直到顾海棠的声音弱了下去,辛氏也不发声之时,她下意识想要起身退出,门外却传来小丫鬟脚步声,一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顿时让她心中一惊直起身,也管不了此刻辛氏与顾海棠对峙,便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王妃,大小姐,王爷过来了。”
顾海棠一听到秋拂说这个,面上的表情当真无比惊恐,她下意识看向床榻上的辛氏,却发现辛氏听到了这话后,也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眼底没有一丝以往的柔和,只剩下全然的冷漠和讥讽。
她直到这时候瞧见辛氏的神色,才蓦地开始真正后悔起来,可惜心底却更加清楚,自己没有弥补的机会了,只能寄希望于辛氏心中那一点柔软,还有多年以来对自己的爱怜和庇护,扯着那床榻一角压低声音苦苦的哀求。
“母亲!母亲您救我!您要是不救我,我真的要死了啊!”
辛氏被她用这样的眼神看了片刻,蓦地挥袖将顾海棠的手拂了下去,在顾海棠无比绝望隐带疯狂的目光中,又示意对门口跪着的丫鬟上前,待到她跪在脚踏上后方才低身嘱咐:“秋拂,你过来……去我的柜子里,第三个抽屉里取……然后……”
第131章 心有隔阂
顾海棠虽然离她们很近,但是辛氏故意压低声音,秋拂又很贴近她的身子,导致她在心神恐惧之下,竟然听不见她们的对话,直到秋拂面上带着沉静神色,蓦地起身朝着门外退去时,她都不知道辛氏到底准备如何,又是否要将她所做出的事情说出,让顾文冕直接将她赶进家庙,亦或是让她得到更可怖的下场——就在她心弦颤抖害怕万分,下意识又要开口之时,一阵脚步声却乍然挨近,顾文冕的面容随着掀起的帘子,乍然出现在了屋中,目光自床榻上辛氏苍白面容,还有她已然平复的小腹上扫过,神色骤然冷了下来沉声问道。
“怎么会突然小产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罢这话,他仿佛也不想听辛氏再说,就自顾自的走到床边,目光沉沉的直视着她,眼底仿佛有着疼惜,更多的却是对那个失去的孩子,而并非是对床榻上的那个人。
开口之时,顾文冕的话语中含着勃勃怒意,方才进门之前,他已然从太医口中知晓一切,知道了不是辛氏身体缘故,而是有人害了辛氏落胎,顿时心中恼怒多过于可惜,满满是不能饶过凶手之意——“本王听太医说,你身边挂着的香囊上,有着麝香的粉末,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是谁让你小产?本王非杀了他不可!”
顾海棠也正跪在床边不远处,瞧见顾文冕自进来之后,就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般,她下意识看了辛氏一眼,又极快的收回了自己的眸光,在辛氏还未开口之前,就眼底盈盈的朝着顾文冕唤道:“父亲……您来了……”
“海棠?”
眼看着辛氏没有说话,垂着头神色也不分明,只是脸色分外苍白,顾文冕稍稍皱起眉,刚准备接着开口询问,耳边就听到熟悉声音,低下头对上了顾海棠,看见她那副娇弱模样,心底还是有些疼爱的,可还没到下一刻就回想起,顾海棠做出的那些事情,神色也跟着严厉起来,冷声斥问道。
“你不是在禁足么?怎么在这里?”
顾海棠闻言抬起袖摆,像是受惊一般抹了抹眼角,待将眼眶揉的通红,这才怯怯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辛氏一眼,却正好对上了辛氏冷冷眸光,立时垂下头来不敢看她,话中满是慌张回答道:“回稟父亲,海棠不是故意要出来……也不是故意违逆父亲,只是今日母亲是……是在看我的路上小产,海棠实在是心中担心所以——”顾文冕见她眼眶红红,又是一脸担忧之色,的确是担心辛氏的模样,他不知晓方才发生的事,见到这一幕之后,面色也不由和缓了些,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起身,也不必惊慌失措了:“原来如此,你担心母亲,也算情有可原,起来坐着罢。”
顾海棠听到这话,再度看了辛氏一眼,却没有看见她的眼光,只能惴惴的站起身,却也不敢这么坐下,面带感激之色低低道:“多谢父亲。”
就在顾海棠站起来了没有一会,顾文冕的眼光自她身上移开时,坐在床榻上的辛氏勾起唇角,露出讽刺笑容之时也乍然开口,一出声就让床榻边上的两人,同时将目光投了过来,只是此刻他们两人的眼底,流露而出的意味却截然不同。
“王爷,那个带着麝香的香囊,本是海棠做的……”辛氏语调缓慢一字一句道,眼看着自己说完这话后,顾文冕露出惊愕万分又不敢置信,顾海棠则是万分惊恐的神色时,她才骤然垂下眸子,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道,“但我已经调查清楚,乃是……乃是金嬷嬷,在递过来的时候,于其上下了麝香粉。”
顾文冕听到是别人下了麝香,又听到辛氏说出了这个人,顿时回想起当初在主院之中,瞧见的那个令人心生厌恶的嬷嬷,既有些预料之中又有些恍然大悟,几乎是在瞬间低声喃喃应道:“金嬷嬷?居然是她——”顾海棠在听到辛氏最终定论,乃是金嬷嬷害了她而并非自己,心底也是乍然一阵放松,身体摇晃了一下几乎要倒下去,最后还是尽力恢复了以往平静,目光之中依旧是殷殷关切,手指却不自觉的松开了袖角,竖起耳朵听顾文冕接下来的话。
“金嬷嬷一直在你身边,许久之前照本王来看,她就总是趾高气昂,仿佛对王府不满一般,如今给你下了麝香,谋害你腹中的嫡子,当真是罪无可赦之事!来人,去给本王将金嬷嬷立刻抓来!本王要审问与她!”
跟着顾文冕而来的侍卫,闻言立时神色一肃,弯腰之时低声应了:“是,王爷!”
辛氏听到他这样吩咐,手指在被褥上轻轻一动,最后却只有一声叹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她也不知道金嬷嬷是何时趾高气昂,竟然让顾文冕瞧见记在了心里,此时她的话没有得到顾文冕的疑惑,倒是让她不自觉松了口气。
只是她虽然在最后一刻决定,还是保下顾海棠这个女儿,是因为有多年的情分在里面,而不是就这样原谅了她——辛氏这样想着的时候,目光也更加冷漠,扫了身畔顾海棠一眼,落在了刚刚低身进门,正平复呼吸的秋拂身上,瞧见秋拂对她暗中点头,意思是已然处置好了之后,她才舒了口气闭上眼睛,索性靠在软垫上假寐起来。
就在秋拂回来了没有多久,顾文冕派出的那个侍卫,也脸色难看的回来了,一瞧见顾文冕就低下身,拱手对着屋中的三人道:“王爷!稟报王爷!我们去抓金嬷嬷的时候,发现金嬷嬷她已然……已然畏罪自尽了。”
顾文冕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便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辛氏此刻已经小产了,那金嬷嬷又已然死了,他没有什么意图去追查此事,又向来不管后宅之中的争斗,此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便看了辛氏与顾海棠一眼,思索片刻下了决定道。
“她既然畏罪自尽最好不过,可见她是心虚了!她在府内作威作福多年,又害了自己的主子,死了就一张席子裹了,给扔到乱葬岗去罢!将她的家人都抓起来,若是问不出什么来,就都给我赶出府外,背叛主子的人不能留在王府!”
那侍卫闻言脸色一肃,忙斩钉截铁的应道:“是,王爷。”
顾文冕点了点头回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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