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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子至尊-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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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已经下旨了,不让您回明都去了,您为什么——”“你们镇守明都,事情一旦有变,可以举旗反齐,索性自立为王。”
  他端坐在马上握紧马缰,眼前的一切皆是模糊,只有那个帐幔之后,隐隐约约的影子,这一刻如此的真实。
  “而我就算是死,也不能抛下他一人。”
  冲天的火焰遮蔽一切,鲜血自指尖坠落之时,他眼前一片黑暗,一时间什么都看不见,只觉触手遍是温热,禁不住露出一个微笑,喃喃着说道。
  “……今年不能……陪你……看……梨花了……”
  顾之素正站起身来,将药酒交给清欢,自己则在铜盆中洗手,耳边就听到床榻上,那人正低声喃喃,他没听清辛元安说什么,用帕子擦净了自己的手,方才转回身去靠在床边,极轻的叹息一声,手指轻柔抚过那人鬓边。
  “长安……长安?”
  话音落下之时,他只见辛元安紧闭双眸,面容渐渐有些苍白,冷汗跟着自额上滑落下来,一看就是被梦魇住的神色——顾之素轻轻抬手摇了摇他,却并未将他自梦中唤醒,正要再度开口的时候,却听屏风后传来胡沁儿声音。
  “主上,月晦中人前来。”
  顾之素闻言眉目一凝,站起身缓步走过屏风。
  “外间的那些死士如何?”
  胡沁儿见他出来,忙低身行礼道:“早就清理干净了。”
  顾之素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顾海棠呢?”
  “大小姐也已经跑出府外,跟宝亲王的马车走了。”
  “那就好。”听闻有关顾海棠之事,此时算是处理干净了,他极轻的呼出一口气,透过那扇模糊屏风,看向床榻上熟睡的那个人,“月晦那边,可说有什么事?”
  胡沁儿原本是月晦中人,与月晦打交道更是常事,闻言压低了声音,凑近了顾之素身边:“说是……”
  眼前仍是一片带着血色,翻涌烧灼不尽的黑暗,直到那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在耳边乍然清晰起来—长安。
  那双墨蓝色眸子骤然张开,没有焦点的转了一圈,终落在坐于自己身边,正面含关切低下身,吐息温热的开口说道:“回去歇息……莫要在这里睡着。”
  “我没事……”
  辛元安怔怔望了他许久,方才乍然从梦魇中清醒,抬手按了按自己,仍旧不断作痛的后脑,沙哑着声音问道:“怎么了?”
  “没想到你会这样睡着。”顾之素见他神色疲惫,眼下青影尤存几分,想到胡沁儿说的话,顿时微微皱眉低声道,“方才月晦中人过来找你,说是你父皇赐药给你,月晦中人易容成你领了药,方才还在外间催你回去——”“赐药?”辛元安听他这么说,浑浑噩噩之中,不由清醒了一些,唇角露出一丝讽笑,“他能赐什么好药?”
  顾之素见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复又将披风系上,眸中尽是森然冷意。
  他轻轻叹息一声,抬手握住那人的手,轻声嘱咐道:“你自己在宫中,多加保重。”
  辛元安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低头吻在他的眉心上,薄唇终于露出一点柔和微笑:“你也是


第178章 陪嫁媵妾
  待到晚膳用过之后,夜色已渐渐暗下来。
  顾之素将游记放在桌上,低头誊了一会南华经,放下笔在一边铜盆中,洗了手又擦了干净,开口对身边的连珠问道。
  “死士们审讯的如何了?”
  连珠闻言,低声应道:“回主上,此刻他们都在一得阁下,那座暗牢之中关着。”
  顾之素思忖片刻,朝着外间走去:“吩咐琼华,着人易容成我,今晚前去一得阁。”
  连珠见他要出门,忙快步跟了出去:“是,主上。”
  月至中天,无边静寂。
  暗牢之中传来滴水声音,脚步缓缓挨近牢门,玄色披风自长靴边滑过,浓郁的血腥气味散开,浸润往来无声的几人鼻端。
  寒羽正立在牢门前,瞧见不远处的身影,忙低身行了个礼,方才低声稟报道:“主上,他们什么都不肯说,也什么都不肯做。”
  戴着兜帽的人无声勾起唇角,抬手掀起自己的兜帽,露出如玉般的艳丽面容,他声音极缓极低,隐约透着几分笑意,但半张脸沉在黑暗里,令人不自觉背后发冷:“是么?”
  话音未落,他一步步走到牢边,手指点了点黑铁牢门,看向牢中被刺穿琵琶骨,还被布条堵住了嘴巴,一个个正用仇恨万分,以及戒备之极的眼神,望着他的众多黑衣人,手指捻了捻轻声叹道。
  “看来你们的嘴都很硬,且很是忠心啊——这样也好。”
  顾之素侧过身来,抬手示意道:“拿纸笔来。”
  寒羽不敢怠慢,忙和连珠一起离开,很快送来了纸笔,小心铺在了牢门前,那乌木所制的桌案上,两人立在一边等待,看着顾之素思忖片刻,低头开始一笔笔写,其上的内容都是各种;他们见所未见,也闻所未闻的刑讯之法,一时间不由头皮发麻。
  等到顾之素终于落下笔,寒羽已经忍耐不住问道:“主上,这是?”
  “我以前曾认识过一个,身处于冷宫多年,后来经历了诸多磨难,早不复当初面容的后妃。”顾之素凝视着那些纸张,片刻后方才回过神来,将毛笔放回了笔架上,直起身来轻声说道,“这些刑讯之法,有些是他亲身经历过,有些是他听来的,都是宫中的厉害私刑,你们可不要小看了。”
  寒羽听说是冷宫妃子就顿时一愣,不知以顾之素如今高门庶子的身份,如何能够结识冷宫中的什么人,但他自顾之素手中接过那本子,倒是也并没有多问什么别的,而是压低了声音恭敬应道。
  “是,主上。”
  顾之素点了点那些纸张,眼前仿佛复又出现,冷宫之前的那一条,没有人烟的青石小巷,他黑眸之中翻转着深沉漩涡,薄唇跟着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此物予你,好好利用。”
  寒羽小心自桌案上拿起纸张,仅仅是略略翻看了一会,就心惊肉跳不敢再看下去,握紧了那些纸张低身试探道:“主上,这些死士若经受过这些刑讯,怕只有其中几个能活下来,剩下的估计就——”“杀八留二,抑或杀九留一。”
  顾之素背对着黑铁牢门,也不管自己说出这句话,牢内的人先是陷入死寂,随即又拼命挣扎起来,哗啦啦的铁链声音跟着大了。
  寒羽不自觉脊背发冷,额上涌出一滴汗来。
  顾之素稍稍侧过身来,看了一眼黑铁暗牢里的人,无声勾起唇角露出笑容。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隐没,愈发显得低沉又森然。
  “重要的棋子,一个就够了。”
  寒羽听出他话中有话,收起了心中的惊惧,上前一步轻声问道:“主上是指?”
  “武功高的,性格坚韧,留在最后。”
  顾之素抬起手指来自那十个人身上滑过,最终落在了其中一个看起来最为镇定,即使听到他方才的话也仍一点声息都没有,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的时候像是看着死人,面容坚毅沉稳的一个黑衣人身上,含笑轻声问道:“可明白?”
  寒羽见他随手一点,就点在了那十人中,明显就是首领的那个人,顿时肃了神色眼光微变,看着顾之素似笑非笑的脸,压低了身体应道:“谨遵主上之命。”
  自暗牢出来之后,顾之素又查阅了账册,稍稍一看就是几个时辰,因此一从一得阁出来,就见外间天色已泛白,端坐在马车上停在广货街宅院里,走过寒鸩和琼华挖出的地道,刚推开衣柜门回到溶梨院中,吃了点心又喝了口茶,在连珠的服侍下换了衣服,正要躺下稍微歇息一会,就听到外间传来胡牙低语声。
  “少爷!三少爷不知何事,正朝着这边来了,仿佛很是匆忙。”
  “这么早,三哥来了?”
  顾之素闻言看了一眼天色,发现天穹之上仍是黛青色,并没有完全放亮的模样,心中不由升起几分疑窦,倒是熄了要休息的心思,示意连珠去打开屋门:“如今那边丧事还在办,又是这样的时辰,他急急忙忙到我这里,定然是有着重要之事——清欢,去准备茶点。”
  待到院门打开,顾之素连忙换好了衣衫,正任由连珠披上披风,陡然想起一件重要之事,忙开口嘱咐胡沁儿道:“沁儿,你去将寒阎拦住,令他在院门外待着。”
  胡沁儿如今是寒鸩之人,知晓寒阎一直跟在顾之淮后头,闻言就知道顾之素说这话,是想要避开寒阎,和顾之淮单独说话,忙点了点头认真应道:“是,少爷。”
  溶梨院回廊中的桌案刚摆好,顾之素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还没等呼出一口气来,就看见胡沁儿快步走出,正巧在院门口碰见脸色苍白,有些魂不守舍的顾之淮,不由微微皱起眉来轻轻叹息。
  看起来在顾之淮身上,确是出了些事情,且还是他所不知的。
  胡沁儿眼看着顾之淮,几乎没有看路,直直朝自己撞过来,忙小心抬手扶住他,等到他的目光聚焦后,方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三少爷?您还好么?”
  顾之淮被她这么一扶,低头喘息了一会,方才渐渐的镇定下来,手指无力的伸了伸:“我没事……”
  话音未落,他缓缓抬起头来,正好和立于回廊下,正望着他的顾之素对视,几乎是在那一瞬间,面色骤然变的愈发苍白,挣开胡沁儿的手就朝前走,刚走到回廊的台阶之下,不等顾之素开口说出什么,就乍然低身跪在了他面前,口中喃喃的唤道。
  “之素……”
  顾之素没想到他一进门,就朝着自己跪了下来,本来疲惫一扫而空,几乎瞬间大惊失色,连忙抬手抓住他的手臂,硬生生将他从地上扯起来:“三哥,你这是做什么?!”
  顾之淮硬生生被他扯起来,那双乌眸仍旧没有焦点,好一会才任由他拉着,坐在回廊之上后垂下头来,声音嘶哑又带着些许慌张:“有一件事,求你帮我。”
  “不管是什么事,你都不能朝我跪下——你是我哥哥。”
  顾之素被他这么一跪,只觉自己脑袋苏苏作痛,前一夜未睡的疲惫涌起,却只能强打着精神,对着身后的人低声嘱咐:“连珠,将门关上。”
  连珠闻言忙低头应是,知晓顾之素是要他们离开,且让他们一定拖住寒阎,便悄无声息的点了头,跟胡牙一起低身退了出去。
  偌大的溶梨院中,只剩下了兄弟两人,相对而坐的沉默着。
  “先喝杯热茶,稳一稳心神。”
  顾之素盯了他一会,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推到了他的面前。
  “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想必是打扰了你……真是抱歉。”
  顾之淮抬手握住那茶杯,强自忍耐自己手指的颤抖,压低了声音开口说道。
  “这么多年来,嫡母都是这个时候,叫我前去请安的——”说到此处,他微微一顿咬紧了牙关,又接着缓缓道。
  “你应当是知道的,三房嫡女要嫁给东宫太子。”
  顾之素见到他的模样,听他突然提起这件事,又想起他女双身份,不由瞳孔微缩猜到什么:“难道是——”顾之淮捏紧了手中的杯子,声音里强忍不住的惧色,和难以掩去的深深憎恨:“嫡母……嫡母她让我做媵妾,陪着她嫁进东宫,还说若是我嫁人,之后诞下了子嗣,可以记在太子妃名下——”顾之素听到他的话时,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水,自头顶缓缓倒了下来,目光霎时变得幽暗:“……媵妾?”
  媵妾。
  庶双难以逃脱的命运。
  顾之素几乎想要冷笑出声,但看着面前的顾之淮,却连唇角都勾不起来。
  他仿佛正面对着前世的自己,和如今的顾之淮一模一样的,惶恐又不知所措的绝望着。
  他如今竟庆幸对辛元安而言,没有当初那一切不堪的记忆——顾之素的眸光映在回廊,半明半暗的天穹之中,隐约带着几分幽然冷意,坐在他对面的顾之淮,却仿佛全然不觉这一点般,陡然颤抖着松开了手指,抓住顾之素垂下的衣摆,眸中的惊慌突然褪去,渐渐化为黑沉的决绝之色。
  “之素,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第179章 大义灭亲
  顾之素触到他的眼光,眸光不由微微一动:“三哥的意思是——”顾之淮定定了看了他许久,终于缓缓垂下头来,抬手将自己的袖摆拽起,露出自己光滑的小臂,其上没有一点点红线的痕迹,他望着顾之素霎时变了的神色,唇角不由露出一点苦笑:“你想来,还不知晓这件事罢。”
  顾之素霍然起身,看向院外一眼。
  他隐约料到了寒阎为了复仇,必然要对顾之淮做什么,此刻眼看着他手上光洁,竟是真的没有红线,沉思片刻声音蕴了怒意:“三哥,你和寒阎——”“就算我去了宫中,也不过是个死而已——之素,我和独孤公子你情我愿,他当初未曾逼迫于我,我也未曾抗拒过他,如今走到了这一步,我并无任何后悔之意。”
  顾之淮没等他将话说出口,便抬头看着他,含笑一字一顿说道:“相比而言,我更想要死在这里……不知你,可否助我?”
  顾之素听他说出死这个字,就仿佛并非要走向死亡,而不过是要喝一杯茶,也询问自己是否也要,他的目光愈发复杂几分,紧盯着他呼出一口气:“死志已决?”
  顾之淮望着他,陡然勾起唇:“绝无后悔。”
  “好。”
  顾之素定定注视他许久,终于呼出一口气来,强忍着不要将面前茶杯,乍然砸碎的这股怒意,闭上了眼睛低声一字一顿道。
  “我答应你。”
  顾之淮见他答应,又自袖中掏了掏,取出一个青瓷小瓶,推到自己面前来,含笑接了那个小瓶,小心翼翼的装进怀中,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知晓这段时日,他一直跟在我身边。”
  顾之素听到他的话,试探着缓缓说道:“若是你不愿意的话,我就——”“你既然已经答应我,那便是最后的几日……”顾之淮摇了摇头,垂下眼睫之时,唇角却乍然泛起,恬淡又和缓的微笑,“我们缘分已尽,不求他解开心结,就算是无声陪伴,我也心甘情愿了。”
  顾之素见他匆匆而来,得到了那瓶毒药之后,又要匆匆而去,念及这或许是两人,如此相见的最后一面,即使他对顾氏中人一向都是心肠冷硬,也仍旧迟疑一瞬抓住了顾之淮的手臂,压低了声音说道。
  “三哥你应当再考虑一下……这世间之事并非都是一死,就能完全摆脱干净的——”“之素。”
  顾之淮被他握紧了手臂,也没有用力挣脱,而是回转身体来勾起唇,仍旧那样清清淡淡的笑。
  “我意已决,不必劝我——你要保重。”
  顾之素与他对视了一会,终究低低的叹息一声,松开了握着他的手指。
  就在顾之素目送着顾之淮,身影渐渐消失的时候,此刻的临江院之中,还不等天完全亮起,内里已然乱成了一团,丫鬟们一个个屏息静气的,生怕惹到了此刻屋子里,正满心怒意的两个主子。
  辛氏正站在榻前不远处,手指死死在袖中握着,一脸焦急的看着那丫鬟,忍不住问了又问,不敢置信的喃喃的说道:“你说什么?海棠不见了!”
  被她问的是个小丫鬟,辛氏将她派去照顾顾海棠,结果不过是一觉的时间,顾海棠就消失不见,这些丫鬟则到天亮,才醒来发现这件事,忙不迭的过来稟报。
  。。”“怎么可能,昨天她还好好的在屋中待着,怎么可能突然就不见了!”辛氏一听是真的消失了,不由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贵妃榻上有些怔然,片刻后才回过神厉色问道,“那些看着她的人呢?丫鬟呢?都去哪里了?”
  “那些丫鬟,在我发现的时候,都还昏迷着。”
  她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顾海朝就自外间走进来,满脸是阴沉暴戾之色,一把将茶杯砸了下去,瓷片碎裂的响声响彻屋子,本就心烦的辛氏惊了一跳,还不等站起身问什么话,就听顾海朝接着喃喃道。
  “仅凭她一个人肯定没法跑出院子,她一定是找人与她里应外合!早知道我就不应该顾念旧情,也不应该只听母亲您的话,而应该在回来之后就将她处置了,也不会此刻被她这样的谋算——”他这些话说的又狠毒又无情,让辛氏心里也不由胆寒起来,面上却并未表露出半分,直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去,刚准备跟他商量一番顾海棠逃跑,到底是与谁里应外合方才成功,顾海朝又有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时,外间突然响起了大丫鬟秋拂的声音。
  “大少爷!王妃!”
  此刻天穹还未尽亮,秋拂的声音响彻起来,几乎搅扰了外间死寂,没有人般的临江院,让辛氏皱了皱眉,顾海朝神色更显阴沉。
  “秋拂,怎么了?”
  话音未落秋拂已然快步进门,走到了辛氏和顾海朝身边后,抬手自袖中拿出一封信笺,交给了面前的主子低声道:“府外方才传来一封信,指明是要给王妃和大少爷,亲自拆看——”看到辛氏接过自己手中信笺,一旁的顾海朝皱着眉头看时,她面上的惶恐之色更深,迟疑了一会之后,终究还是接着对两人说道:“还有……这信仿佛不是一封,还有一封……是直接递给王爷的——”“……什么?”
  “孽障!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就在辛氏和顾海朝听到这话,一个摇摇欲坠将要晕过去,另外一个面容沉得要滴下水,此刻在顾文冕的书房之内,也传来了他低沉的怒吼声,那一片薄薄的宣纸承受不住,终究在半空中乍然撕裂开来。
  “我堂堂顾氏的嫡女,竟敢跟一个王爷私定终身逃出府内!还居然说什么……什么府中容不下她,她只好给自己另找去处,她找的倒是个好去处啊……她这是要逼着顾氏去死!这是要逼着本王下手!”
  顾文冕看见那一封信笺,只觉得那上面的一个个字,都像是火一样烧灼着他,让他内心深处仿佛将要爆裂般:“来人!”
  小厮迅速低身,应道:“王爷。”
  顾文冕眼光如淬了毒,死死瞪着他的时候,将小厮都瞪出一身冷汗,他缓缓抬起手,指向门外一字字道:“去……立刻去传死士来!本王要杀了这个孽子!”
  那小厮听他说要叫死士,竟是要杀了顾海棠,立时惊慌失措的跪下,满脸都是滑下的冷汗:“王爷,大小姐是您的嫡女,您不能——”“她都要逼着本王,逼着顾氏遭难了!本王如今大义灭亲,正是最好不过的事,这还有什么可说的——”顾文冕眼底都要喷出火,丝毫不再考虑的抬起手,狠狠再度指了指外间,大声吼道:“还不快去!”
  小厮被他吼的一抖,也不敢再说什么,一边点头一边退出去:“是,王爷!”
  天色大亮之时,顾氏之中,仍是一片波涛暗涌。
  连珠捧着茶点进门,正和清欢擦肩而过。
  顾之素立在桌案之前,正挥毫填一阙江城子。
  连珠不敢看他写的什么,小心将茶点放下之后,行了个礼后低声稟报:“少爷,宝亲王殿下分别给王爷,还有王妃和大少爷写信,如今已经递进了府内。”
  顾之素的手微微一顿,还不等再白纸上凝成墨点,就乍然停下了笔锋,将笔放在了瓷制笔架上,捻了一块梅花糕填进口中,咽下去之后缓缓问道:“父亲和母亲,都作何反应?”
  连珠神色略有些微妙,垂下头来轻声回道:“回少爷,王爷那边大怒,已经派出死士,说是要……要大义灭亲,在宝亲王的府上,直接杀了大小姐。”
  顾之素嗤笑一声,眸中幽暗不辨喜怒,将茶杯盖掀开之后,望着那碧色茶水上,翻转的梅花花瓣出神,良久才接着问道:“这样的话,才像是他的作风,母亲和大哥那边呢?”
  连珠面上升起几分困惑之色,眼看着顾之素眸光移过来,这才开口迟疑着说道:“悄然无声。”
  “哦?”顾之素略微挑了挑眉,将手中的茶盏晃了晃,低头抿了一口茶水,“怎么会是悄然无声?”
  连珠念及方才自己做茶点,自琼华其他人手中,接过的那一卷小小纸张,回想时低声重复道:“听我们在临江院的钉子说,本来王妃听到翼王殿下,要派出死士去杀大小姐,大惊失色要去阻止,但也不知道后来,大少爷用了什么手段,竟然阻止住了王妃。”
  顾之素垂下眼睫之时,有暗光在其中一闪而过:“此刻他们还在临江院里?”
  连珠不知他所闻何意,点头应道:“是。”
  “还能有什么样的理由,能够劝住母亲呢?”
  顾之素放下手中的茶杯,复又拿起了毛笔,看着它在砚台中翻滚,渐渐沾染上乌黑之色。“自然是母亲自己的,身家性命了。”
  顾海朝前世就口才惊人,此时一定是威胁了辛氏,说是顾文冕正在气头上,若是辛氏当真去劝说,说不定辛氏自己也难保,定然会被安上一个,故意放跑顾海棠的罪名,到时候顾文冕若在盛怒之下,也不知道会对辛氏如何,更加会毁掉顾海朝的前途。


第180章 —心求死
  顾之素早就预料到这一切,面上古井无波,写下了最后一笔之后,又低头看了好一会,待到涂改了几次之后,方才稍稍露出了满意神色,放下了笔复又拿了一张纸,将填好的江城子写上,声音淡淡的接着问道。
  “那信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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