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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子至尊-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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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些什么,手指紧紧握着的中年男子。
这男子快步走出戏院,就见不远处有小厮等着,忙抬起手来招了招,上了马车后长舒一口气,从车厢底下掏出笔墨纸砚来,刚准备落笔的时候马车一阵摇晃,他抬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小厮,吩咐了车夫之后进了车厢里来,倒也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一边埋头苦思一边迅速写着什么。
“老板,您总算是回来了!”那小廝瞧见他认真模样,不由悄然凑近了他些,半是好奇半是讨好的低声问道,“不知那荣安戏院里头的戏,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您快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啊!”
中年男子闻言低低一笑,面上涌起几分得意之色,手中的笔丝毫没有停,反倒继续迅速写了下去:“那里头的戏……待我写下来之后,你们就知道了,荣安戏院不过就是凭此戏,能够暂且夺明都王公眼目罢了,等到福喜院中也有了这样的戏,我倒看看谁还去荣安戏院!”
那小厮一听这话,更加凑近了面前,这明都内第一戏院,福喜院的掌柜身边,装作毫不在意的低下身,仔细的看着他默写下来的东西,结果看了一会神色微变,眼底的暗色霎时褪了去;转为满满的疑惑和不解之色:“这是……这是什么戏啊?”
“这名字叫西洋戏,你回去赶紧找戏子,让他们来演这个戏!”
小厮闻言面色有些奇异,看着他此刻默写而下,很是不知所云的剧目,有些呐呐的回道:“可是老板……哪有戏子会演这戏啊!”
“不会演也得给我演!”话音未落,外间的马车一停,中年男子放下笔,低头审视了一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丝毫不管小厮讶异的神色,霍然站起身来朝外走,“你让开!我自己去找人来演!”
小厮一看他这副模样,立时快步跳下马车,追着他朝福喜院里走,他虽然看不出那所谓的“西洋戏”,到底是哪里特殊哪里好看,却知晓自家老板这是要魔怔了,面上一时间都是无奈:“老板!”
天色刚要擦黑的时候,顾之素终于行色匆匆,自外间的荣安戏院返回。
连珠一直守在溶梨院内,一瞧见顾之素就迎上去,小心帮他脱下了披风,带着笑容轻声道:“少爷回来了,快喝口茶,歇一歇罢。”
顾之素接过他手中的热茶,低头喝了以后放在桌上,沉吟着缓缓回过身来,看向听到了戏院中的戏,若有所思垂着头的胡沁儿,与眼眶红红的清欢问道:“今日你们出去看戏,觉得这荣安院里的戏,演的如何?”
胡沁儿闻言立时抬头,不曾思忖便应道:“回少爷,这戏真是新奇,唱戏的时候,念白那样多,而且调子也不一样。”
顾之素点了点头,含笑接着问:“可觉得好听?”
“好听倒是好听,对我们也更容易懂些。”清欢撅了撅嘴,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她看了那戏后,如今一想起结局,就禁不住想哭,“只不过那戏本子,写的也太惨了些,那海中来的鲛人,既然为那个皇子付出一切,最后还是赢不过公主,回到海里也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化为泡沫呢?”
顾之素也不知这个从大周传来,名为《鲛人公主》的西洋戏,到底最后为何是这样的结局,不过若强硬的将之改为大团圆,倒是也觉得有些不美,还好这出戏惨虽有些惨,许多官家小姐却十分喜欢,唱鲛人的花旦又长得不赖,才能从第一出就一直叫好到如今。
想到此处,顾之素勾了勾唇,复又拿起了茶杯,吹了一口热气后,目光微闪轻声道:“或许对于那个鲛人而言,能够化为泡沬,才能让她的心平息下来。”
清欢没有被他的话劝服,思忖了片刻之后,反倒开口问道:“可少爷,若是您是那个鲛人,这样的话……”
她的话音还未落,站在她身边的胡沁儿,就顿时变了脸色,抬手掐了她一下,立时让清欢醒过神,看了一眼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顾之素,有些惊慌的反驳道:“啊不是!清欢的意思是——”顾之素的手指轻轻一动,含笑看了她一眼。
“我知晓你想说什么,不必解释。”
说罢这话他转过眸光,盯着不远处的茶盘中,那一盏白玉梨花。
如若真正眷恋一个人,就算是化为泡沬,也会想要保护那个人。
但让他化为泡沬,他又怎能甘心。
“我可是个人,不会变成泡沫。”不知沉默了多场时间,顾之素转身朝桌案走去,神色声音皆是淡淡,“不过一场戏而已,你都想些什么呢。”
清欢懊悔说错了话,呐呐的不敢在说,胡沁儿和连珠见此,刚准备低身退下,外间却突然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紧接着胡牙敲了敲门,就算声音压得极低,也掩饰不住话语中的惊色:“少爷,出事了。”
顾之素了解胡沁儿与胡牙两人,还是胡牙更为稳重一下,此时听他语气都有不对,猜到发生了什么大事,快步走到门边一把拉开门:“怎么了?”
胡牙一瞧见他,面色凝重应道:“太夫人过世了。”
“何时的消息?”
“刚刚,一盏茶之内。”
“琼华还是寒鸩发现的?”
“都不是。”
顾之素看见胡牙摇头,面色也略微变了。
“琼华和寒鸩,都没有发现?”
胡牙愈发压低声音,声音放轻了说道:“主院突然放出消息,那时候琼华趁乱进去,如今前因后果还要等——”他的话还没等说完,外间传来一道声音。
“四少爷,方才主院之内传来消息,太夫人已经仙去了,王爷请诸位小姐少爷,都立刻前往主院守孝。”
顾之素抬手止住胡牙下面的话,抬步自他身边缓缓走过,朝着不远处的院门口而去,打开院门之后不出意料,瞧见了主院内领着几个丫鬟,身着素服前来报信的嬷嬷,他的神色带了几分不可置信,像是每一个孝顺的孙儿一般,听到这个消息后瞬间红了眼眶,有些哀哀的压低声音问道。
“祖母过世了?什么时候的事?”
那嬷嬷看他实在悲伤,也是有些唏嘘,擦了擦微红的眼角,哽咽着低声稟报道:“就是方才不久,还请四少爷节哀。”
顾之素站在她面前,跟着叹息一声,面上悲伤涌起,沉默片刻垂头,压低声音叹道。
“我知晓了,马上就去。”
送走了主院来的嬷嬷后,顾之素立刻回到屋中,没过多久就见临江院中,有嬷嬷送过来了孝服,穿上之后吩咐了清欢和胡沁儿,带着胡牙和连珠两人出门,还不等走过溶梨院外,那条横过后花园的回廊,耳边就陡然响起低呼声。
“少爷,您看。”
顾之素顺着连珠的眸光看去,在看到不远处的青石小路上,有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时,眸光不由陡然深沉了几分。
许久未见的君氏。
以及他没有血缘牵系的,胞妹顾之静。
君氏猛然瞧见几步路外,竟不知何时立着一个,身着白衣修长挺拔的身影,抬头望去的时候,身边的女儿扯了扯自己衣摆,声音细弱中带着几分欢快。
“娘!是哥哥!”
鲛人公主,原名海的女儿_(:3、Z)_
第195章 再遇君氏
“在外面,不要叫娘。”君氏听到哥哥这两字,身子不自觉抖了一下,仿佛瞬间想到什么,忙攥紧了顾之静的手指,胆怯的看了一眼立在那里,既没有迈出脚步朝她走来,也并未当做看不见离去的少年,压着声音对女儿嘱咐道,“要叫姨娘,静儿乖。”
待瞧见小女孩一脸懵懂点头,君氏强自控制住,不让自己流露出恐惧眼神,带着女儿朝着少年走去,待到直视着不过一段时日不见,不管是气度神色都已和以前,几乎全然不同的白衣少年,她不敢去问顾之素是否知晓真相,此刻在她体内的蛊又让她不能背叛,她的神色愈发古怪起来,喉头艰涩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顾之素淡淡的望着近在咫尺,拉紧了女儿垂着头的君氏,面上的表情一点点消失不见。
他得了君氏的养育之恩,虽说这么多年以来,君氏曾经数次将他当做,可用让辛氏出气的工具,可是如今恩怨已然相抵,他与君氏不过如同陌路一般,君氏不再对他起什么坏心思,他会力所能及保君氏和顾之静平安。
君氏望着他许久不说话,顾之素缓缓垂下眼睛,刚准备侧身离去之时,却听到耳边传来声音:“许久不见了,之素。”
顾之素没有回头看她,只是蓦地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毫无波动的笑:“许久不见,姨娘”君氏一见顾之素这般态度,心下能够肯定,顾之素定然已知晓了真相,不由自主就有些胆怯,也不敢再接着说什么了,反倒是顾之静年纪小又被娇养,一点都没有察觉君氏和顾之素之间,那难以用言语表露的波涛暗涌,只觉得从小一直宠爱自己的兄长,如今竟然罕见的见到自己,也没有前来关心的询问自己近况,略微有些失落的撅起嘴来唤道。
“哥哥……”
话音落下之时,本来要抬步的顾之素,骤然身形一顿。
他仍旧没有回过头,只连面上那一点笑,都骤然消失无踪。
顾之静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快步上前去,不顾君氏的阻拦,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有些怯怯的问道:“你为什么这么久……这么久都不来看静儿?静儿好想你……”
顾之素缓缓的垂下头来,乌黑眸子定定看着顾之静,直到顾之静与他对视片刻,有些胆怯的松开手,顾之素才挥袖朝前走去,君氏望着顾之素的背影,有些忙乱的牵着很是委屈,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居然惹了兄长生气的顾之静,一步一步的朝着主院走去。
连珠和胡牙在看见君氏时,就已然悄然无声退到最后,任由顾之素远远走在最前,后面则跟着君氏和顾之静,直到三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将要落在主院之中的时候,走在前面的白衣少年,才陡然回过身来望着顾之静,目光晦涩的压低了声音对她道。
“静儿,你也长大了,总有一日,哥哥会离去的。”
顾之静猛然听到兄长讲话,不等君氏做出什么反应,就松开了抓着母亲的手,仰头看着顾之素,眨了眨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半是不解半是依赖的问道:“哥哥的话是什么意思?静儿不能跟着哥哥么?静儿不懂……”
“你总会懂的。”顾之素定定望了那张扬起的,虽然和自己没有几分相像,却依旧娇美可爱的白皙面容,目光自她面上落在君氏的面上,含着几分深意的低声叹道,“就算你不懂,也有其他的人懂……姨娘说,是不是?”
君氏的头上涌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她与顾之素的双眸对视片刻,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从少年眼底,再窥见任何一点波动的情绪,一把将顾之静拉回到了自己身边,带着几分戒备的将她的身影挡住,口中呐呐的回应道:“素哥儿说的这些话,我是越来越不明白了,不过只要素哥儿好,姨娘自然心中高兴——”顾之素见到她戒备的模样,眼光与她对视良久,方才转了开来准备开口,可下一刻却听到什么声响,抬眼望着她们背后的人影,唇角露出一分不明意味的笑。
就在君氏不解其意的望着他,愈发拽紧顾之静的手指时,两人背后陡然响起一道声音,带着几分讥讽和兴味:“瞧瞧你们母子俩,分明是亲生的母子,说话倒愈发生疏了。”
顾之素早就在这声音响起时,就压低了身体垂下头去,遮掩此刻自己的面容和神色,君氏一回头瞧见辛氏,也忙忙露出了恭敬的神色,跟着顾之静一起低身行礼道。
“见过王妃。”
“见过母亲。”
辛氏扶着秋拂的手,同样是一身孝服,乌发仅有一根玉簪,打扮的很是素净,只是她神色严厉,脸色也不大好看,就算面容秀丽,也仍旧使人惧怕:“都起来罢。”
顾之素直起身来放下手指,神色淡淡的开口说道:“回母亲方才的话,之素的母亲非是姨娘,姨娘也只是姨娘而已,并无什么可生疏之处。”
辛氏听他这样说,是撇清了自己和君氏的关系,又见君氏面对顾之素,仿佛也是不同以往模样,心中思忖到底这一对母子,在自己面前究竟是演戏,还是当真有了嫌隙,神色倒是缓和许多,别有深意的看着顾之素:“之素这话说的,倒还让本妃觉得,你当真长大了不少。”
顾之素拱手含笑,面容隐在黑暗中:“多谢母亲赞扬。”
辛氏默然无声的与他对视,片刻之后却只能看见,少年的那双眼睛一片黑暗,镇定她都想移开眼光了,就在她微微皱起眉头,就要开口接着说些什么时,不远处陡然响起一声,带着斥责的厉喝声:“你们还在那里说什么闲话!还不快些进来!”
顾之素听到这个声音,霎时回转身体看了过去,见不远处浮现一道人影,玉簪上的垂珠浮现浅光,顾文冕显得阴沉的面容,跟着自黑暗中乍然涌出,顾之素低头站在那里,只觉一阵灼热视线,猛然投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由疑惑的皱了皱眉。
抬眼望向顾文冕的时候,怡好瞧见他收起眸光,眼神里还有尚未掩去,那一星半点的杀意,顾之素隐约察觉到什么,回头看了连珠一眼,连珠悄然无声的点头,趁着辛氏快步朝顾文冕走去,顾之素跟随着君氏朝前走时,在胡牙的遮掩下极快消失不见。
甫一进主院之中,便看到诸多丫鬟小廝,身上都穿着白色衣衫,顾之素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入内后,看着本是太夫人的堂屋,已然布置成了灵堂模样,还有先一步得到消息,正跪在太夫人灵牌前头,仿佛是满脸悲伤的模样,眼神却全无波动的顾海朝,眼底浮现几分嘲讽。
顾海朝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只觉得脊背有些发凉,下意识回过头来看去,却正好瞧见辛氏迈步进门,身边是脸色阴沉的顾文冕,也不敢再去找什么人,老老实实的抬手揉眼睛,将自己的眼眶揉成通红颜色,这才再度垂下头作悲伤模样。
顾之素跟随着辛氏和顾文冕进门,却并未跟着他们朝前走,而是看了一眼角落处,众多低低哭泣的丫鬟,找个地方低眉顺眼的跪下,垂下的面容无喜无悲一片漠然,君氏紧跟着他进门来,一瞧见顾之素在角落处跪下了,也牵着顾之静寻了个角落,离顾之素不远不近的跪着,然后从袖子里抽出帕子捂着脸,跟着呜呜的低声哭了起来。
大房是最先得到消息的,因此顾之素和君氏刚来没有多久,顾之明和叶蝶梦穿着一身孝服,也跟着急匆匆的进了主院跪在灵堂里,顾之素懒得理会他们母子两个,便悄然无声的又朝着黑暗处挪了挪,直到他自己混杂在几个丫鬟里,甚至胡牙都跪在他不远处,他才缓缓的停下了动作,抬眼望了望太夫人棺木的方向。
青烟缭绕那个雪白奠字,让那双乌黑的瞳孔,愈发深邃不见光色。
二房和三房的人听到消息,也很快就到了,三房自从嫡女嫁出之后,人丁当真是十分稀薄;何况唯一的庶双也已经死了,主子就只剩下了三夫人钱氏,和她的那位嫡出双子,二房嫁出去一个庶女一个嫡女,但是还留下一个庶女和一个嫡双,何况二房的顾文闵尚且还活着,总是比三房看起来好了许多。
不管嫡庶的众人来齐之后,纷纷跪在地上为太夫人哭灵,顾文冕则和顾文闵低声说话,顾海朝没一会也跟了上去,三人一同低声商量了一会之后,顾文冕仿佛是瞧见了什么,陡然抬手止住了两人话语,看向灵堂不远处摆着的屏风后,施施然的走出了一个和尚。
屏风之后都是明都内观源寺的和尚,是太夫人在生前都安排好的,若是她一旦去了就要这些和尚,念经为她祈福超度七七四十九天,太夫人仙去之后顾文冕身为儿子,自然要安排好这些人为太夫人做法,念经超度为太夫人的亡魂祈福。
第196章 僧人有鬼
从屏风后走出来的和尚,正是这观源禅寺的唯一主持,他施施然的走到顾文冕面前,猛然压低了声音说道。
“贫僧见过王爷。”
顾文冕看见是他,面上阴郁的神色,稍微和缓了些,抬手扶起了他道:“大师不必客气,不知您过来寻本王,可是有什么要事么?”
住持僧顺着顾文冕的搀扶直起身来,对着他时神色很是恭敬,闻言稍稍顿了片刻,方才面露难色的道:“倒是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贫僧想起好似将一样法器,不小心落在了寺院之内,只好现下赶紧回寺庙去取,不知贵府可否允许?”
顾文冕听说竟是法器忘了,法事刚做了没多久就要离开,本来刚刚有些和缓的面容,顿时再度沉了下来,倒是碍于面前的人是主持,最终却是强忍住没有发火,而是阴着脸指指不远处的小廝:“大师忘记了法器是大事,不过也不必大师亲自去,本王派个小厮护送一位僧侣,直接回到寺中去拿也就是了。”
住持僧听到这话,面上神色不变,仿佛对于自己回去,亦或是让其他人回去,并没有多少在意,便低身谢道:“既然如此,贫僧多谢王爷。”
顾文冕见他没有反驳自己,脸色这才重新恢复了些许,住持僧看着他招来小廝吩咐后,就低身恭敬的对着他道了谢,又回身对跪着的女眷们低身一礼,目光不自觉的扫过一圈后,晃晃悠悠的回身朝屏风走去。
顾之素藏身在角落之中,看见那个住持僧在转身时,目光不被人察觉的跟不远处,跪在前头的辛氏相接一瞬,又迅速的转了开来的时候,霎时觉出仿佛有些不对劲,回头看了身边胡牙一眼,在袖摆的遮掩之下朝他伸出手,迅速的写下了几个字。
胡牙在他写完的那一瞬,面色有轻微的变化,不一会就寻了个空子,很快消失在了屋子里,顾之素跪在原地沉默不语,直到耳边听到一阵脚步声,抬头去看的时候,发现不知何时辛氏已起身,正随着顾文冕朝着门口而来。
因他已然有了些武功底子,能够隐约听到两人的对话声。
“丧事我已经安排好了,就不必再插手什么了,安抚一下三房中的女眷,以及你膝下的庶子女们,海朝随本王过来就是。”
“王爷所说的妾身知晓,妾身心中有数,定不会让王爷操心此事,只是——”顾之素听到这句话未尽之语,回想起方才顾文冕的话,薄唇不由牵起一丝冷笑来。
方才顾文冕的话虽像是托付,实际上是不愿意辛氏多露面,让别人瞧见太夫人的丧事,乃是由辛氏来亲手张罗的——想必是太夫人还和前世一样,即使是在死前也不愿见辛氏,估计还因此让顾文冕发了什么誓言,顾文冕本就因母亲去世而伤心,又见母亲如此厌恶自己的嫡妻,心情到了如今怎么能够好得起来?又如何会将太夫人的丧事交给辛氏?
而身为府中嫡长子的嫡妻,却不能出面为婆婆办丧事,若是被明都其他的主母知晓,辛氏这个主母怕会成笑柄。
顾之素脑中念头转过,头却垂的更低了些,眼角余光看见这两人,衣角自身边划过去,也仍旧一动不动跪在原地。
不光是顾之素明白顾文冕,辛氏更是明白他话中之意,她心中生气面上却故作为难,稍稍挨近了顾文冕些说道:“可是王爷,妾身毕竟也是嫡长媳,太夫人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若是一个面也不露,那岂不是让别的府内,白白的看我们翼王府的笑话?”
顾文冕本来已坚定了心意,不打算让辛氏插手了,闻言却也禁不住稍稍迟疑,对比与太夫人的遗愿,更加重要自然是顾氏一族的脸面,因此他听了辛氏的话迟疑一番,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沉声道:“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既然如此你和海朝一起安排罢,只是尽量少在那些夫人面前露面,莫要在本王眼皮底下多做什么,你可知晓?”
辛氏听出他话中隐带警告,想到自己的长公主身份,她本来是有些不服气要说什么,下一刻却见到顾文冕冰冷神色,她几乎是在霎时浑身一冷,想到了自己私奔出府的女儿海棠,如今已成顾文冕身边的“小妾”,手指几乎要将帕子攥出一个洞,面上终究露出了几分恐惧之色,垂下头来憋屈的低身行礼应道。
“是,谨遵王爷吩咐。”
眼看着顾文冕的身影远去,辛氏眼底蔓上几分红色,身边的秋拂怡好上前,扶住了她的手臂低声抱怨。
“别人家的太夫人去了,都是要嫡长媳来做事的,您还贵为长公主之位,要不是太夫人死前——”“莫要再说。”辛氏不等她说完,面色变了又变,乍然回过身来,看向不远处悬挂,那个巨大的奠字,和桌案上摆放的灵牌,眯起眼睛轻声道,“如今办太夫人的丧事重要,你可明白么?”
秋拂垂下眼睛,恭敬应道:“谨遵王妃吩咐。”
辛氏闻言点了点头,沉吟一番接着开口:“去再拿些香烛纸钱还有孝服来,让外面那些丫鬟仆婢都换上,一会各府听到报丧之后,定然很快就过府来看了,这时候不容出一点差错,你就看着他们换知道么?”
秋拂被她的眼神看着,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是,王妃。”
辛氏安排下去没有一个时辰,听到了丧报的宫中就来了人,太子东宫也跟着来了小侍,紧接着是各府的当家人和夫人,尤其是与顾氏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大臣,更是听到了消息就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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