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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承归-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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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幼稚!把心儿带坏了怎么办!
然而他完全低估了尹心闹腾的能力,这师徒两个完全是一条心。看两个大人闹成那样,尹心也扑到床边加入战局。
“你们!”刘承节节败退,没好气地道,“好好好,打不过你们,想怎么样?”
尹心还没停住笑声,便听屋外响起脚步声,陆忘机的声音传了进来:“师兄,大师兄想请刘将军去纵云阁一叙。”
尹春秋立马端正言行,道:“看来你这蘑菇是长不了了……师兄找你能有什么事呢。”
尹心倒是机灵,知道他们要被楚南柯叫去,立即嘟起了嘴:“师父不带我去放鹤亭玩了吗?”
尹春秋怕她不开心,只能是哄道:“乖,师伯那里有事,等会儿再去。”
刘承缓缓坐起身,虽然很不情愿,但他也不能拂了楚南柯的面子,只得爬起来整理下仪容,由陆忘机引着去了楚南柯的住处。昨晚被那么一折腾,腿都软了,简直不想再动。身旁那个罪魁祸首倒是春风满面神采奕奕,看起来好生舒坦。
气又气不起来,刘承真是越看他越想哀叹。
这药王谷中的楼阁太多,除了定下来的住处,其他地方也都有那么一间卧室,哪天晚上来不及回住处便就近住下。那纵云阁离一贮存药物的山洞近些,昨日药王谷三人便是在那处给刘承诊了脉,如今楚南柯仍然在那里,想来他从诊脉之后便没有再离开过。
只需走片刻山路,便到了纵云阁,几人敲门进入,只见楚南柯跪坐矮几之前,正斟着茶。那矮几上只放了两个杯子,意思很明显了,他请的只有刘承一个,再无他人。
刘承道:“楚先生。”
“刘将军。”楚南柯抬起眸子,对着他一颔首,而后目光投向他身后的尹春秋,“你,出去。”
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尹春秋皱起眉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尹心便扯着他衣袖叫唤道:“师伯不要师父做事了,师父快带我去玩!”
刘承笑道:“先生去吧,我过会儿来。”
尹春秋叹了口气,还是领着尹心去了放鹤亭。楚南柯见旁人都走了,便请刘承坐下,开门见山道:“邀刘将军来此,其实是有一事不解,想请将军指教。”
刘承道:“指教不敢,不知楚先生想问何事?”
楚南柯将杯中茶水轻轻浇淋在茶盘中那只鲤鱼茶宠上,缓缓道:“昨日我们三人都为刘将军诊过脉……将军不过弱冠之年,却如此多沉疴宿疾积压在身,师弟先前给的药,是能将这些顽疾慢慢调理好的,只是……这几月下来将军喝了药,却一点起色都没有,军医的药和我师弟的药,似乎都毫无作用。”
刘承隐隐觉得这人接下来似乎要说什么能戳到自己痛处的事,勉强笑道:“大概是我身体不争气了……”
“不……”楚南柯重新倒上茶,抬起眼望着他,继续道,“我倒是听说,黑衣旅高层皆有服用一种御赐药物……服下此药之后,便不得不受制于人,唯有每年在京交接之时,才可拿到解药。”
刘承眸色渐渐暗沉下来,强装出来的那点笑意还挂在脸上:“楚先生倒是一清二楚。”
“黑衣旅对朝廷足够忠心了,皇帝却总是怕你们背叛,还要逼着你们吃下毒药……”楚南柯轻啜一口茶水,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将军应该知道,他一直防着黑衣旅。连亲弟弟魏王都不信,魏王的属下他又怎么会信。”
刘承沉默。
这些事情,楚南柯竟然知道得如此清楚。
圣上性格多疑,的确一直防备着黑衣旅。可他又不得不倚靠着黑衣旅,便让他们服下了一种剧毒,永生无解。那所谓的解药也只能保证毒在一年之内不发作,唯有每年在京交接之时,这解药才会交到黑衣旅手里。
那种剧毒,还有一个极为讽刺的名字,叫做“君令”。
他们忠于君令,却又被君令所制。圣上用这种方法把黑衣旅牢牢捆死在身边,实在让人心寒。当年他和同袍服下那剧毒时,都是悲由心起。
军长白纠一世为君,设军学建军队,练出了那么一支国之精锐,自己最后以身殉国,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他死了之后,皇帝却这般猜疑。有时候刘承会想,百年以后,当今圣上还有颜面去见军长么?
楚南柯看他脸色有异,在心中叹息一声,道:“他不信任任何人,他相信的人,早就回不来了。能留黑衣旅到如今,也不过是因为念着与白纠的旧情……”
白纠,军学的军长,他们心中的战神,那个一手造就了白袍军的人,那个一死便让白袍军变成了黑衣旅的人……若白袍军不是他的心血,圣上还会留着他们么?
刘承望着杯中的茶叶在水中漂动,淡淡道:“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从白袍军到黑衣旅的人,全都知道。可他们都毫无怨言地服下了那剧毒。他到现在都不清楚,当年决定得那么果断,究竟是因为他们真的忠诚,还是因为……他们也是在念着与白纠的旧情。
楚南柯依旧直直盯着他:“忠诚,需要这样来表达吗?你们拼了命要忠于君王,君王却不信你们,要用剧毒把你们束缚住……一个人因自己的忠诚沦入痛苦,那他所忠于的一切多么可悲。”
他话音未落,便见眼前寒芒一闪,一根手指已然点在他喉间。
刘承眸色一冷,缓缓游移了目光,注视着他道:“所以,楚先生有何指教?”他目光冰寒,隐隐露出几分杀意。楚南柯这一番话,是想动摇他的忠心么?
楚南柯只是笑了笑,即便以此时的情形,只要刘承想,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他内心也毫无一丝波澜。
他聚起笑意,眼中却是无边冰寒:“若将军只是想要一段露水姻缘,便不要招惹他。”
刘承对着人要害的手指猛地一颤,拧起眉头来,他只觉得楚南柯的话太过无趣。
露水姻缘?自己自然不可能是要什么露水姻缘。
“尹温他……十岁出头的时候被师父带回谷中,那双眼睛冷得一点也不像个小孩子。他看什么都是一脸的淡漠和疏离,好像对这世上的所有东西都没有兴趣,好像这世上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虚无……与他说句话,他会回应,但我看得出来,他很害怕有人在旁边……他很想接近我和师父,却又在远远见到我们的时候就想法子把自己藏起来……有时候,他可以一整天不说一句话,不发出一点声音。”
刘承深深吸了口气,尹春秋如今的样子,可一点也看不出他以前会是那样……
楚南柯叹了口气,慢慢道:“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三年,他突然抱回来一个女婴。那是他第一次主动对我们开口说话,他想让我们把这个女婴留下来。那个女婴发着烧,一直在哭。他一直守在旁边,也着急得哭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脸上有那么明显的表情……”
刘承眼底露出一丝痛色,慢慢放下了手指。
“后来,他才慢慢地愿意说话,愿意跟人交流……但那也只是跟我们这几个陪了他很多年的人,离了我们,他仍旧是个不会理人的小怪物。他很难对别人动什么感情,无论是喜欢还是憎恶,他都很少能表达出来……他总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药王谷中不必见人……师父便让他出谷去走走,希望他能慢慢改变些,但收效甚微。他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能同人交往,却对谁都保持着距离,对谁都动不了真情……如今能与将军这样深交……实属不易了。或许他所有的感情都已经花费出去了。”
酸涩的感觉缓缓充满刘承整个心房,他快有些不忍听下去。原来对尹春秋来说,自己竟然如此特别吗?普普通通的交往而已,竟然已经让他耗尽了所有心力……
“他小时候太苦了,再最需要人关怀的时候,什么也没得到……他很渴望感情,等到有人对他好的时候,却已经对感情不抱希望。他太害怕失去,所以就选择不去拥有。”楚南柯顿了顿,重重道,“一旦拥有了,占有欲就会强到一种让人觉得可怕的地步……如果拥有了还失去,他会疯的,一定会的。”
刘承苦笑,他知道楚南柯是在告诉他,绝对不能离开尹春秋,无论是哪一种离开。然而身为军人,很多事情已经由不得他自己了,譬如生死。
“原本我的师弟能因为一个人有了这许多改变,我是很开心的……可是,将军是黑衣旅中人。你的抱负,和你的爱人,只能选其一。如果不能选他,那就尽早收手,不要让他得到了又失去,活生生把他逼疯……”
刘承猛地站起身来,带起的劲风将杯中茶水晃得泼了出来。
楚南柯看着他起身离开,轻轻阖上双眼:“我只劝刘将军一句,若真想与尹温在一起,那便早日抽身。”
闻言,刘承停步回头,淡淡道:“你错了。我没有什么抱负……或许现在说还太早了些,可我只想平平常常地过完这一生。然而军中之事,乃职责所在。为何我是黑衣旅之人,便只能在黑衣旅和他之间选其一了?”
楚南柯笑道:“将军,鱼与熊掌,不可得兼……或许我说得太绝对,凡事总有个特例……将军不妨试试,永不变心,还有,好好活着。”
刘承深深看了他两眼,告辞离开,急急往山上放鹤亭赶去。
山雾之间鹤声不绝,仙鹤盘舞,尹春秋一身黑衣立于其中,清冷如风,飘逸似仙,听到脚步声,回头对着他一笑。
刘承看着他如此明朗的笑,不由怔住,心中有些苦涩难言。可很快他便一扫心中阴霾,几步上前拉住尹春秋的手。
第56章 闲情
刘承因多年前那场重伤落下病根,本来体温就比常人低一些,天一冷手更是冰凉。尹春秋感觉自己好像握了一块冰一样,差点被冷得一个激灵,也是过了一会儿才能慢慢习惯。
尹春秋捂着他那冰块一样的手,问道:“师兄都说什么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总不可能真把楚南柯说的那些都告诉他吧?
而乱扯可不是刘承擅长的事,他哀叹一声,竟然装出一点委屈来:“还能说什么……怕我对你不好训我呢,吓得我跟新娘子要见公婆一样……”楚南柯说的那堆话里倒也真是有这样的意思,他这样说也不算是扯谎。
尹春秋打量他一眼,笑道:“那么一身红的,还真是新娘子。”
刘承被他这话弄得噎住声,觉得自己真是挖坑给自己跳,根本不知道如何接话。他往四周看了一眼,不见成天跟在尹春秋身后的小姑娘,便岔开话题:“尹心呢?”
尹春秋笑得更开心了:“就我们两个,不好吗?”
“师父!我要摸摸泓峥!”
尹春秋的笑立即顿住,一转头便见尹心一蹦一跳地出现在他视线里,心想这小徒弟怎么比曹操还厉害,刚说完就来了。
尹心裹着小斗篷跑过来,远远见到刘承,立马喊道:“刘哥哥,要抱!举高高!”
刘承极为配合,蹲下身张开双臂,就等着她扑过来一把抱住。尹心被他一搂,笑嘻嘻地往他怀里钻,催促道:“举高高!举高高!”
“要摸谁呀?在哪儿?”刘承把人举得高些,抬头在四周搜寻着那些仙鹤。
“在那里!”尹春秋往一旁的松树上一指,只见那松树上立了一只体型较大的鹤,正在风中摇摇晃晃。
刘承倒是奇了,虽说那些个画师总爱画什么松鹤延年图。但谁都知道,这鹤其实住在沼泽里,是不怎么上树的,这一只仙鹤倒是特别。
他抱着尹心过去,尹心伸出手来摸摸仙鹤的一身羽毛,一边摸一边小声道:“泓峥的毛毛真暖和。”
她刚收回手,那只仙鹤便扇动着双翅飞走了。
说来也奇怪,放鹤亭位于山间,旁边有一片小沼泽供这些仙鹤栖息,那么多的仙鹤看起来都是寻常大小,唯有一对体型大一些。这一对仙鹤,一只叫“泓峥”,一只叫“萧瑟”,连起来便是幽深宁静之意。萧瑟总是立于亭顶,根本不理人,泓峥却爱四处飞来飞去,不过每日天黑前一定会回来。
这下一飞,也不知又是跑去了哪里。尹心要去追,刘承便将人放了下来,看着她那么在云雾里蹦,刘承简直心惊胆战,连忙道:“小心点,看着路!”
正要过去拉人一把,刘承却被尹春秋拦了下来,一回头只见尹春秋笑道:“别担心,她不会乱来的。就算真有事摔了掉下去了,泓峥也会驮着她。”
刘承想了想,泓峥那只仙鹤给人当坐骑还真是足够了,却还是有些放不下心,叹道:“真怕她摔了……”话一出口便觉不妥,自己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瞎操心起来了?
那边尹春秋饶有趣味地笑起来,笑眼凝视他片刻,顺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吻。这山上的路不平,两人站得正好消除了身高的差距,尹春秋这回亲起人来倒是方便。
刘承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时愣住不知作何反应。
发什么疯呢?怎么那么突然……
等回过神来,他才开始回应这一吻。唇齿交缠,似乎连这山中的寒冷都消散了,只剩下令人心跳的炽热。刚刚微微分开,还未能吸上几口气,便又被吻住。对方那火热的舌尖撬开他的牙关,在他口中肆意侵占。
好不容易放过了他,尹春秋在他脸侧吐着热气,搂着他笑,因刚刚的动情而变得略微有些低沉的嗓音响起来:“我也要抱,举高高。”
刘承轻轻喘着气,不可置信地道:“你……你说什么?”
“我要举高高啊……”尹春秋咬咬他耳朵,重复一遍。
这个人真的是要翻天了……
刘承无可奈何,看着与自己面对面的这个人直想笑,却又莫名有种兴奋感,开始跃跃欲试起来。他将双手环在尹春秋腰间,稍稍用力便把人抱得离了地,身体紧紧相贴在一处。
尹春秋怎么说也是个正常的成年男子,虽说在刘承身旁确实显得瘦削了些,但他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纤细瘦弱。若是往普通人中间一站,更会显得身姿颀长,刘承竟然真的那么轻易便把人抱了起来。
心满意足的尹春秋赞道:“将军好臂力,好腰力。”
刘承比尹春秋高了些,除了在床上,尹春秋看他的时候都不得不稍稍抬眼。像现在这样居高临下地看人,还是第一次。
这样的差距,尹春秋双手正好能搭在他肩膀上。
他抬头看到的不是天,眼中装的满满都是这个人。尹春秋垂眸看了他许久,只能在他那双明亮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影子。
良久,尹春秋低下头去,吻上他的唇。
四周仙鹤旋舞,鹤鸣不止,却与他们无关了。天地万物似乎都化为乌有,世间仅余你我二人。
刘承又要抱着他,又要跟他亲吻,哪里能够兼顾得过来。尹春秋的身子就那么一点点滑了下去,最后脚尖点在了地上。毕竟刘承有再好的臂力腰力,也抵不住他那么猛的攻势。
两人正吻得忘情,那只一直在周围徘徊的泓峥竟然凑到两人身边,好奇地探了头观察片刻,而后鹤喙往刘承小腿上啄去。
刘承登时一个吃痛,险些咬到尹春秋的舌头,赶紧退回来把人放下。好好的氛围就被那么只鸟给打破,他气得轻轻朝这捣乱的鸟踢了一脚,狠狠道:“抓来炖了得了。”
泓峥好像是通了灵性听得懂他的话,赶紧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落在高高的树枝上,冲着两人得意洋洋一阵叫唤,一点身为仙禽的风度都没有。
这鸟是当自己抓不到它么?刘承当即纵身一跃,凌空飞起,一把抓住那仙鹤的脖子,硬生生把它从树上扯了下来。在刘承动身的那一刻,泓峥便展开双翅欲要逃跑,却还是没能快过刘承,只能是被刘承一手提了它脖子。
泓峥已经有半个人高了,被刘承那么拖着走,看上去跟个被提了耳朵拖着走的熊孩子一样,刘承指着它道:“鹤肉怎么吃才好?”
泓峥死命扑腾惨叫不止,毛都挣扎掉了几根,哪里还像只仙鹤,简直一只被捉住准备下锅的鸡。
“你真想炖了它啊?”尹春秋看这一人一鸟竟然打了起来,简直笑得停不下,“想怎么炖?那么一大只,得吃好久。”
没想到尹春秋还那么大方,连仙鹤都能随便下锅了。刘承也不过是撒撒气,不可能真把那么大一只仙鹤给炖了,当下松了手:“焚琴煮鹤这种大煞风景之事……还是不做了。”只是它居然这样打扰,实在太过可恶!
泓峥吓得一飞冲天,小姑娘那哒哒哒的脚步声又传过来。尹心这次却喊得极为焦急:“师父!那边有个人,好像受伤了!”
尹春秋与刘承对视一眼,皱起眉来,连忙让尹心带路。
三人到了尹心说的地方,只见山中丛林间有个小男孩摔在地上,似乎是起不来了。
那小男孩看起来不过比尹心大了三四岁,一身白衣,裹了狐裘,远远看去就是一个白色毛团子。尹春秋一看他那身衣服,就猜该是隐山书院里的小少爷。
伏鸾隐鹄峰就跟药王谷挨在一处,隐山书院与药王谷也算是邻里了,陆忘机这个爱闹的还经常会过去隐山书院那边串串门。而隐山书院里的那些个学生,成天在山里乱跑,也总有误入药王谷的时候。药王谷中随便一棵草都是难觅的奇珍,这些学生进到药王谷里来,一个不小心就要中招。隔几天就会有几个被药王谷里的毒花毒草给伤了,一中了毒,就得跑来请药王谷里的几位神医治。只是药王谷里的人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和颜悦色地待他们,要是心情不好,还懒得帮他们看伤。
长此以往,隐山书院那边总来打扰,也觉得不好意思,要不然也不会特意帮他们立块石碑在入口了。
不过在这么冷的天里倒是很少能见有人误入药王谷。一到冬天,谁都不爱在外面晃,会跑进来的人自然也少了很多。这个看起来不过比尹心大个三四岁的小孩还是一个人,也是让人觉得奇怪。
“你没事吧?”尹心拉了那男孩一把,关切地问道。
男孩摇摇头,却疼得叫了一声。
尹心往他身上看了看,立即瞪大了双眼:“啊!你流血了。”
男孩摇摇头:“是我自己摔的,没事的。”
尹心身上什么伤药绷带也没带,只能干看着,正好她想起旁边还有两个大人,赶紧叫道:“师父快看!”
尹春秋正好走过来,见他腿上流血,染得白衣上一片斑驳,赶忙从袖中掏出东西给人止血包扎。
“嗯,伤得不重,血等一下自己就会止住了。”尹春秋打量他一番,思索了一下,“你是从隐山书院来的么?叫什么名字?”
“嗯……我叫……容与。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男孩点点头,看到大人似乎有些欣喜,“看到有仙鹤飞过,一时好奇……就跑到这里来了。前辈您是药王谷的神医么?”
尹春秋滞了一下,被那么小的小孩子喊前辈,还真是有些奇怪。他点了点头,对容与道:“这里确实是药王谷,你先跟我们回去歇一歇,若是来得及,今日便送你回去。”
容与作揖道:“多谢前辈!前辈大恩,容与定然记在心间!”
那么小的小孩子,居然说话就那么像个隐山书院的书生了……尹春秋摇摇头,把人扶起来。
“我来吧。”刘承接了手,将容与背起。
四人回到住处好好给容与治了伤口,幸好他并没有沾染上这谷中的什么奇毒,不过只是摔伤而已,用些伤药便好。可是他摔得也实在太惨了些,不好好养几天根本走都走不了,尹春秋也没什么心思费力气把他背着送回去,便让他先在药王谷中养伤。生怕容与的同门们担心,尹春秋又给隐山书院的人传了信,告知他们容与尚在药王谷中,待伤好些便送他回去。
正好,刘承也需要去隐山书院一趟,送容与回去也是顺路了。
第57章 隐山
容与的伤势渐渐好转,这几日里药王谷中多了他一个人,倒也多了几分生气。难得有个没比尹心大几岁的人在,尹心自然是缠着他玩,也不来闹尹春秋和刘承了。两个人成日里腻在一起,什么肉麻的事都干得出来。有人在旁边还知道克制着点,到了人后简直就忘了羞耻为何物。
日常无事,两人便缩在床上闹腾,或是到山间走走,谈论些趣事。刘承往日里奔波惯了,在药王谷中能这样闲下来,倒也觉得逍遥自在。
这日一早,也不知陆忘机是怎么了,突然就跑过来,逼得刘承不得不结束了他的长蘑菇大业。
刘承跪坐在案前,歪头看着房中的不速之客,只见陆忘机郑重地行了个礼,正色道:“刘将军,我要与你比试!”
听到这话,趴刘承背上取暖的尹春秋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心想小师弟还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不自量力。他从刘承身上退开,倒了满满一杯茶水,看好戏一般跟着两人出去。
屋前的空地也足够他们打了,陆忘机今日一身劲装,背负长剑,看起来倒像个江湖少侠的样子。看起来为了这场比试他也是认真做了准备。
“打吧。”尹春秋轻轻吹了吹盏中茶水,轻飘飘地说了一声。陆忘机一听见声音,便提剑攻来,招式迅疾如电,快得让人见不到那剑在何处。
刘承顿时来了兴致,没想到尹春秋的这个小师弟看起来不着调,还能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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