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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归来[金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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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殿下是在为了大殿下的事心烦吗。”苏澈善解人意地在司空旭胸口轻抚着,“常言道兄友弟恭,都是亲兄弟,就算大殿下因为一些事情误会了殿下,想来也不会真生气的。”
“便是如此,那大皇兄也该明白告诉我,总比我一个人在这里自怨自艾的好。”司空旭摇了摇头,似不经意般说了一句,“要是有人能在大皇兄身边,替我说说话该有多好,可惜大皇兄身边都是亲信,我便是找来一个说客,恐怕也没有办法亲近他。”
“说客?”苏澈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之前大皇子曾派人来过摘星楼,询问苏澈出阁的事,只是苏澈已被司空旭包下,自然是拒绝了,现如今想到这一茬,又看着司空旭苦恼无比的脸,苏澈抿了抿嘴角,缓缓道:“兴许,澈儿能代替殿下去劝劝大殿下呢。”
司空旭立刻好奇地落下眼睛,“你?”
“其实,大殿下曾经想让我前去陪侍,不过我既然已委身给殿下,自然是拒绝了。”苏澈道:“不过如果是为了帮殿下的话,澈儿愿意去一趟。”
“这……这我怎么舍得。”司空旭露出一副不忍的面孔,将苏澈搂进怀里。
“没事的,只要能帮到殿下的忙,澈儿便满足了。”苏澈柔媚地一笑,“如果见到了大殿下,我一定会帮殿下您多说话,都是亲兄弟,无论什么误会都一定能解开的。”
司空旭温柔地抚摸着苏澈的头发,“澈儿,你便是老天给我的礼物,有澈儿在身旁,那我还要什么王妃,往后在我的王府里,澈儿你就是我的王妃。”
苏澈脸上飞起两朵红霞,羞涩道:“澈儿也只愿能一直陪着殿下就好,殿下你喜欢澈儿吗?”
“喜欢。”司空旭轻吻着苏澈的唇角,笑了笑,将他整个人搂起来走向床榻,很快,隔着帐帘,床榻里便传来一阵阵的的呻吟声与喘息声。
欢好之后,苏澈独自前去沐浴,司空旭只随便披了一件外衣,倚在床上继续喝酒,嘴角边是一丝忍不住的笑意。
原本想着要说服苏澈去服侍司空钺应该会颇费一般口舌,哪知道这蠢货居然自己提出来,当真是省了他不少事情,只要苏澈能乖乖替他呆在司空钺身边,也不枉他疼爱这个小男倌这么久。
司空旭明白,司空钺这次不回华京,而是执意要留下来,便是来同自己作对的,偏偏司空旭手底下的势力还没有巩固成熟,司空钺在的话,别说其他事情,恐怕就连他出入行宫,都会变得不方便起来。
说到底,惹得司空钺对自己起疑心的还是那个人。司空旭紧紧握住酒杯,脑子里现出一个瘦削的身影,宁家三少,到底是谁,在借着他的手同自己作对。
此时房门被极有节奏地敲响几下,将司空旭的思绪打断,他放下酒杯,说了声“进来”,便见高峰推开门,在门边单膝下跪。
“我说过,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不允许在这种时候被打搅。”司空旭冷声道。
“殿下,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高峰踟蹰了一会,才道:“在宁府外探查的程四不见了。”
“不见了?”司空旭眼神一凝,“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不见了?”
“原本包括我在内,安排的是三人轮流值守,可我方才前去换下程四时,却并没有发现他的踪影,我在宁府周围小心探查了一遍,结果在旁边的小巷子里发现了血迹,想来程四应当是……”
“没用的东西!”还不待高峰说话,司空旭便伸手一挥,将面前的酒杯与酒盏全部扫翻在地。
高峰有些忐忑地盯着司空旭发怒的脸,过了片刻才道:“属下觉得,此事定是藏身于宁府中的那名高手做的,他也许是在警告我们,我们是不是……”
“撤回来,你们全部撤回来,暂时停止对宁府的探查,还有,对程四的家人多加抚慰,多送些银两过去。”司空旭深吸一口气,缓缓吩咐道。
“是。”高峰一抱拳,心里也觉得有些宽慰,论起礼贤下士这一点,司空旭一直做得极好,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们才愿意死心塌地跟着这位主子。
“可是,如果就这般将人都撤回来的话,是要放着宁府不管吗?”高峰知道因为宁家三少爷背后那个藏在暗处的家伙,司空旭最近一直心神不宁,日子也过得束手束脚,若是真的放任不管绝不是司空旭的性格。
果然,司空旭道:“自然不能不管,只是我一开始便用错了方式而已,派人去探查实在太过显眼了,得换一种方式。”
“那殿下的意思是?”
“高峰,你知道什么叫做‘家贼难防’吗?”司空旭说到这里,忽然露出一记阴森的笑容。
过了二月,便是真正的春天来了,江州城一扫冬日的大雪倾颓,迎来数天阳光不断的好天气,春光难得,是以江州学监的监生门,都把上课的地方从屋堂里挪到外边的庭院中,大伙席地而坐,一面享受着树丫间洒下的光影,一面吟诗弄词。
不过今日与往常有些不同的是,除了那些风花雪月的腔调,监生们中间窃窃私语的也不少,因为已经许久没有在学监出现过的宁湘,今日居然也来了。
自打在海龙王上被司空钺赏了几十个巴掌后,宁湘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出门见人,因为当时有不少官家公子都围观了他的丑态,加上背上扣了一个污蔑皇后的名头,他面皮挂不住,也怕人耻笑,便没有多出门,但今日却由不得他不来,因为今年主持江州府乡试的主考官,大学士高郁大人将会亲自前来学监考察监生们的才学,若是谁能引得高郁的留心,便等于在秋闱时捡了一个大便宜,不光试卷会额外受亲睐得加分,高中解元也不是没可能的。
据说三年前的江州府解元,便是在应试之前,以一首《春词》得了当时的主考官极大的赞赏,是以刚交了卷,便被主考单独将试卷拎出来,看过之后,直接点为头名,因此到了这一次,监生们都铆足了劲准备在这位高大人面前一展才华,一向自诩才华出众的宁湘,更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柳氏娘家富有,宁湘在学监里出手也阔绰,因此身边总是围着一群狐朋狗友,这帮人仗着都会些功夫,在学监里一贯是横行霸道的,几人簇拥着宁湘刚踏进院子,见到周围有不少人望着他们议论,几个跟班立刻把脸一横,恶狠狠朝周围瞪去,那些原本在议论的人,都不由得闭了嘴。
即便监生中有不少都是官家子弟,不过因为宁如海在江州地位颇高,这帮家伙以前不是没闹过事,得罪了别家的公子,可最后却都不了了之,便没有人再愿意为了点小事与他们做意气之争了。
见周围安静下来,宁湘满意地拂了拂袖,走到自己的位置旁坐下,然后眯起眼睛,恶狠狠地朝自己右侧盯过去。
宁渊就坐在宁湘旁边的位置,大概是感觉到宁湘正盯着自己,他也回过头,朝宁湘笑了一下,用充满亲和力的声音唤了声:“二哥。”
“谁是你二哥!”这一笑是彻底将宁湘心底压了许多天的怒火给引起来了,若不是宁渊处处与他作对,他怎么可能在海龙王上受到那样的羞辱,以至于这么长的时间都不敢出门,当即拍桌起身,就打算与宁渊算账。
可恰在这时,教书先生却从院门走了进来,宁湘不得已,只好按捺住火气重新坐下。
教书先生身后,跟着另一身着正红色官服的男子,背后还有另外两名官员陪同,庭院正中已经摆了几把椅子,先生退到一边,让那三名穿着官服的人上座,才对周围的监生道:“还不快来见过高大人。”
众监生其实在看见那身大学士专属的正红色官服的时候,都已经料到了来人的身份,因此听了先生此言也没露出惊讶与慌张,而是齐齐站起来,用书生特有的礼仪向高郁行礼,“参见高大人。”
高郁已经年过五十,可模样看上去却只有四十左右,精瘦的脸颊很有精神。他原便是江州人士,多年前曾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更是大周出了名的才子,自从入仕后便一直呆在翰林院,一生都奉献给了文辞,如今回到家乡,看到眼前一片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只觉得自己后继有人,当即欣慰地点头,笑道:“大家不必拘礼。”
监生们都平了礼,全部落座后,教书先生又朝高郁拱了拱手,“知晓高大人要来,这些学生们一早便在这里候着,就等着高大人考察他们的才学呢。”
“是吗。”高郁一抚长须,看向众监生,“再过半年便是秋闱了,老夫可是由衷地希望咱们江州能多出几个才子,今日老夫并非专门考察,因此也未曾备着什么题目,老夫昨日刚到江州,晚上便见窗外下了一场细雨,那便以春雨为题,你们各自赋诗一首,念给老夫听听看吧。”
045 技惊四座
监生们都低下头窃窃私语起来;许多人还露出了然的笑容,或许是早便猜到了高郁会以“春”为题。
这并不难预料,此时是春季;而以诗赋来说;咏春也是最常见的一类题材;且因为咏春的诗词多;大家见得多了;辨别好坏也相对容易一些。
当即便有许多监生依次站起来,有的抒情;有的咏景,大家都有些真才实学;五言七律信手拈来,用韵平仄也是可圈可点,听得高郁频频点头,不时说出一个“好”字。
当然,最出风头的也是那些已经年满十六岁的监生,大周乡试必须年满十六岁以上才能参加,在那些即将予试的监生们互相争强好胜的时候,宁渊这类年纪不到的,则只安静地坐着看热闹。
宁湘是最后一个起身的,咏的也是一首七律,不过同其他人的相比,却是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高郁只微微点头,便略了过去。
宁湘却不大高兴,他便是之前猜到了今日无论作诗弄词都应当与春有关,是以连夜翻阅了多本诗集,作出一首自认为意境优美的七律,本以为可以技惊四座,惹得高郁惊叹,然后轻易通过乡试,点为头名解元,直至春闱殿试连中三元,以状元及第的名头出任朝堂,最终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代权臣,光宗耀祖。
哪只这高郁居然只点点头,连个“好”字都没有,居然连个“好”字都没有。
宁湘闷闷地坐下,心里不由得暗骂了一句。
高郁见无人再起身,抚着胡须道:“没有学生再赋诗了吗,春光难得,少年们若是多悟出了一些好词句来,还望不要藏拙,多念给老头子听听看才好。”
宁湘忍不住朝身侧打量,见宁渊正专心看着一本摊在面前的诗集,窃笑一声,忽然放大了嗓门道:“三弟,你不是总说自己才华堪比诗仙苏道,如今高大人既然在这里,你何不也来上一首,让高大人品鉴品鉴?”
宁渊一愣,显然没料到宁湘会忽然这么说,皱眉道:“二哥你什么意思。”
“咦,难道我记错了吗?”宁湘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你从前不是一直以‘小苏道’的名号自称吗,何以现在却又不敢了呢。”
宁渊朝高郁看去,却见高郁听闻宁湘的话后,也把目光落在他身上,表情却是鄙夷里带着恼怒。无怪高郁不生气,苏道是百多年前的人物,号称诗仙,所做诗作常被后世称为千古绝句,也是高郁十分崇拜的文坛前辈,如今听见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居然有胆子称自己是“小苏道”,在高郁看来简直狂妄。
宁湘的如意算盘很简单,他了解宁渊的能力,这小子在学监里一直不声不响,向来学识不高,也肯定做不出什么好诗词来,而高郁今年是乡试的主考官,搞不好三年后也是,若是宁渊在高郁面前丢了脸,他还妄想参加乡试吗,只怕高郁一看见宁渊的卷子,就直接点名落榜了。
“二哥,说话是要有凭据的,我何时有过那般狂妄的自称。”宁渊一边辩解,一边悄悄打量高郁的表情,果然见高郁脸色稍微平和了些,知道了原来这少年也明白把自己同苏道摆在一起十分狂妄。
“谁说我没有凭据,来你们说说,我三弟是不是经常那样说?”宁湘看着身边的几个跟班。
“是呀是呀,我们都听见了呢!”那几个跟班立刻起哄。
宁湘志得意满地继续看着宁渊,双手一摊,“罢了,三弟你要是不承认,那二哥我也没办法,说大话时站着不腰疼,临了了却又要当个缩头乌龟,我却都替你害臊。”说完,宁湘还啧了两声。
“二哥,这话你便说错了。”宁渊冷声道:“我从小到大做事向来循规蹈矩,也很清楚什么话说得,什么话说不得,夸口自己比得上苏道大师这类的话,我是绝对没胆子说的,哪有二哥你直爽骁勇,当着大殿下的面都敢嚼皇后娘娘的舌根。”
宁渊话音一落,周围便响起一阵哄笑,大抵是都想起了宁湘被赏巴掌的事。
这件事情一直被宁湘视为奇耻大辱,如今宁渊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度提了出来,直气得他火冒三丈,可当着高郁的面又不敢发作,只能指着宁渊的鼻尖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却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高郁轻咳一声,打断了周围的笑声,然后他望着宁渊道:“少年,你有没有说过那样的话老夫不想去计较,可你若是当真有什么好词句,不妨也咏一首给老夫听听,不用害怕,以你的年纪,即便作得不好,老夫也不会多说什么。”
以高郁的心机,自然已经多少看出了方才不过是宁湘在作弄宁渊,可他今日前来便是来考察监生们的才学的,倒也不妨顺便问上一问。
宁渊合上面前的诗集,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冲高郁拱手一礼,“学生才疏浅薄,怕是做不得什么好诗,但若是高大人想听,学生便献丑一二,请高大人指教。”
宁湘抱起手,冷笑地看着宁渊的侧脸,他可不相信这个他一直认为肚子里没多少墨水的混蛋弟弟能做出个什么幺蛾子来,便听见宁渊望着不远处树杈上新长出来的嫩芽,吟诵道:“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很简短干净的五言诗,没什么花哨的修辞,硬要评价的话便是两个字,朴素。
宁湘失声一笑,“我说三弟,你肚子里如果没什么墨水,还是不要随便开口丢脸的好,这叫什么诗,一无深意,二无意境,简直粗不可及。”说完,又是接连地一阵笑。
不过笑着笑着,宁湘却发觉好像有些不对头,因为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一个人在笑,四周都安安静静的,而其他人也大多在用一种诡异的表情望着他。
“你这是……”高郁愣了片刻,才缓缓对宁渊道:“苏道先生的半言诗?”
“没错。”宁渊点头,“我将它补全了。”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润物细无声……”高郁轻声重复着,眼睛比了一会才睁开,“少年,这的确是你写的吗。”
见宁渊点头,高郁长叹了一口气,满脸怅然道:“当年苏道先生突发心疾,这首诗只作了上半句便仓促离世,百多年来,无数文人才子补出过各种各样的版本,让人惊叹的诗意与风骨也层出不穷,可老夫读起来总是觉得少些味道,如今听了少年你补的这一句,老夫才发现,那一直缺少的是一味什么味道了。那些诗道高手正是太讲究诗意与风骨,才忽略了苏道大师写出这首诗时的朴素本意,有时候诗作,并非只有寓意深远的才是好诗啊。”
说到这里,高郁情不自禁摸了摸眼角,看模样竟然是有些伤情,“少年,你今年多大了。”
“今年十四。”宁渊又是拱手一礼。
“果然。”高郁赞叹道:“便也只有你这等心性单纯的少年,怀揣着一颗赤子之心,才能补全这首看上去平平无奇,却最能贴合苏道大师内心本意的诗。”
宁湘傻了,这才领悟到放在自己那通笑声有多丢脸。他满心都在想着看宁渊丢脸,却压根没注意到宁渊吟出来的是苏道的诗,那刚才自己的那番嘲笑,不等于是在告诉周围的人自己学识有多低吗。
果然,他再向四周望去时,大多数人都用一种“蠢货”的目光望着他,而宁渊再度坐下后,也不忘对他轻道一句,“二哥,承让了。”
宁湘简直气炸了肺,今日应当大出风头的明明是自己,什么时候轮到这个贱种小子了!
“好了,老夫已经考过你们的诗词了,不得不说,今日老夫十分欣喜。”高郁看了宁渊一眼,又道:“接下来老夫会出一道对子来考考你们,希望你们能带给老夫更多的惊喜。”高郁回头,向身后的两名副官点了点头,那两名身着蓝色官服的官员随即起身,其中拿出一张随身带来的宣纸,展开贴在一旁的木质屏风上。
就见那宣纸上以银钩铁画的比例写着五个大字“烟锁池塘柳”。
监生们再度窃窃私语起来,另一名蓝服官员则分发给在场所有监生一人一张纸,供他们写出下联,只是随着半刻钟的时间过去,还是没有一个人动笔。
高郁望着眼前这一幕,没有流露出过多的表情,这个对子有多难对他心知肚明,此为当年他参加殿试时,先皇亲口所出之对联,并告诉他们谁要是能对上,谁就是头名状元。
当年参加殿试的共有三人,在看到这幅上联的那一刻,高郁只略作思索,便摇头告罪,转身出了大殿,因为他只一眼便看出了此对看似简单,实则极难,五个字内蕴含金木水火土五行,堪称包罗万象,这样的对子,他自问没有能力对得工整,于是只能告罪离开,不想本来以为自己只能得个探花,哪只最后却被告知,他被皇帝亲口点位了头名状元。
皇帝的理由很简单,此对为绝对,参加殿试的三个人中无一人对出,却唯有高郁一人是看过之后立刻扭头便走的。“能一眼看出此对之绝者,当为良才也”皇帝金口玉言的赞叹,成就了高郁的状元郎,也成就了他大才子的名声。
后来的许多年里,高郁也尝试过为这幅上联对出几幅下联,可对来对去总觉得不工整,这次来江州,看到河岸边柳树依依,他便又想起了这幅对联,才临时起意想着给后生们对对看,说不定那些年轻气盛的后生能带给他一些欣喜。
随着时间缓缓过去,终于有监生提笔写出了下联,可高郁看过之后只能频频摇头,那些下联要么对得风马牛不相及,要么意韵是对上了,可压根没看出来蕴藏其中的五行玄机。
果然,这样的对子对于这些少年郎们来说还是太难了,高郁目光落到剩下那些还未动笔,正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的监生们身上,等待着他们的答案。
而此时,宁湘发现宁渊拿起了笔。
不可能吧,这小子居然对得出来?宁湘不可置信地伸长脖子,见宁渊笔迹工整地在宣纸上写下了“炮镇海城楼”五个字的下联。
“烟锁池塘柳,炮镇海城楼?”宁湘回味了一遍,发现居然真的能对上,不由心中一动,他看着宁渊眉头轻皱,似乎还在思索的侧脸,忽然间露出一记冷笑,轻轻将放在手边的砚台拿了起来,然后趁着宁渊没注意的当儿,将里边浓厚的墨汁往他桌上一泼。
宁渊料不到宁湘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猝不及防下白色衣衫的下拜迅速被墨汁染黑一片,至于摆在桌面上的宣纸自然也不能幸免于难,被墨汁一盖,再也看不清字迹了。
“你做什么!”宁渊朝宁湘低吼一声。
“发生什么事了?”这番动静惊动了不少人,就连教书先生也朝这边看来,出声问道。
“没什么。”宁湘抢在宁渊前边道:“我不小心把砚台打翻了。”说罢,他对着宁渊露出一记阴谋得逞的笑容,迅速在宣纸上写下“炮镇海城楼”五个大字,然后拿起纸来吹了吹,施施然起身朝高郁走了过去。
越过宁渊的时候,他还不忘讥讽一句,“跟我作对,真是蠢货。”
宁渊眼神闪烁地看了宁湘的背影一眼,不但没有因为宁湘的行为生气,反而嘴角露出一丝意味莫名的笑容,低下头去专心整理着衣摆上的墨渍。
宁湘拿着从宁渊那里偷来的答案,昂首挺胸走到高郁面前,递上答卷,道:“高大人,这是小生对出的下联,请您过目。”
高郁接过那张纸,看见上边所写的下联之后,他表情明显的凝了一下。
怎么样,看见这样复杂的对联被人给对出来,果然很震惊吧。宁湘志得意满地看着高郁的表情,一股浓重的快意渐渐充斥满他的胸膛,即便这是宁渊对出来的又如何,现在白纸黑字,只会是他宁湘的答案,而如此工整地对出此等绝对,一定能给高郁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然后他宁湘便能轻易通过乡试,点为头名解元,直至春闱殿试连中三元,以状元及第的名头出任朝堂,最终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代权臣,光宗耀祖。
高郁缓缓将手中的宣纸叠了起来,抬眼看着宁湘,带着高深莫测的表情道:“这下联是你对出来的吗。”
“没错,正是小生对出来的。”宁湘一躬身,“小生才疏学浅,还望高大人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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