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庶子归来[金推]-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上回你夹在酥饼里的那张纸条不是说,宁萍儿和四皇子悄悄见过面。”宁渊拂了拂袖摆,“我瞧着我们这位妹妹好像对四皇子殿下十分上心。”
宁沫眉毛一扬,“你的意思是?”
“让宁倩儿给她送安胎药过去吧,她这一胎得好好养着。”宁渊轻笑,“说不定她能靠着这一胎,飞黄腾达呢。”
宁萍儿躺在床上,左手无意识地按着自己的小腹,一会抓紧被褥,一会又松开。
自从她发现最近身子不适,并且月事一直不来之后,便悄悄出门去看了一位郎中,当郎中告诉她她怀有身孕的事后,宁萍儿顿时觉得犹如五雷轰顶。
这个身孕是谁的,她再清楚不过,好在宁湘已经替她处置了鲁平,那么只要把腹中的孽种悄无声息地送走,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她就可以当做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
宁湘与柳氏正站在她的床帐外说话,就听见宁湘用力捶了几下桌子,怒喝道:“气死我了,那个该死的贱种,在学监里巧言令色忽悠住了高大人,如今又抓尖卖乖把郡主赐给我的东西都夺了去,他也配!”
“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他到底是怎么拿到那块玉璧的,又怎么算准了郡主会突然前来,我总觉得这好像是他故意布下的套,就等着咱们往里钻。”柳氏坐在桌边皱着眉头,冷静下来后,柳氏回味起整件事,不禁也起了疑心。
“还能如何,他不过是撞大运罢了,刚巧把玉璧偷了去,又刚巧今日带在身上,不然就凭他那个晦气样,郡主连正眼都不会瞧他一下。”宁湘冷哼一声。
“便也只能这么解释了。”柳氏长处一口气,又瞪了宁湘一眼,“便也是你们自己蠢,好好的东西居然收不好,被人窃走了也没发现,弄得今日丢了这般大的脸,如今别说老夫人,连大夫人今日都给我脸色瞧了,只怕是不好啊。”柳氏不由得撑上额头,这几个月来坏事是一桩连着一桩,而且几乎桩桩都和宁渊有关,柳氏疲于应付的当儿,也逐渐发现宁渊似乎与从前不一样了,变得有些邪门。
“不行,娘,我们一定要出了这口气,决不能让那个贱种就这般小人得志下去。”宁湘握紧了拳头。
听到宁湘这句话,睡在床上的宁萍儿浑身一震,虽然没有证据,可她料定了自己被鲁平羞辱这件事十有八九同宁渊脱不了干系,心中的怒火一涌上来,便坐起身子撩开床帐,“娘,我有办法能收拾掉那个贱种。”
柳氏与宁湘齐刷刷回头看过去,见宁萍儿脸色虽然依旧还是白的,表情却透着一股狠辣,“不光我们想收拾掉那个贱种,还有一个贵人也是,只要能得了他的帮助,一定可以让那贱种有死无生!”
三日后,四月初二,沈氏六十大寿的寿宴如期举行。
为了能摆出同时容纳下所有宾客的筵席,宁府的下人们用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将整个宁府的前院都整理出来,摆上成排的桌椅,而宁府用来待客的前门正厅也重新布局,没用又占地方的摆设一应撤下了,全部换上桌椅,因为在开宴之前,这里是给那些有头有脸的客人们为沈氏贺寿的地方。除此之外,宁府还将整个西厢全部腾空,整理为客房,一些客人若是喝醉了酒,便可以就休息,第二天再离去也不妨事。
从上午开始,前来赴宴的宾客便已66续续到了,官家拿着一本名册站在大门口,一一核对过宾客们的请柬,再由下人领去相迎的位置吃茶,没有官衔的宾客,入的是东厢的会客厅,唯有官衔在身的宾客,才能入前门正厅上座。
竹宣堂因为位置偏僻,即便前院那边再闹腾,这里也十分安静。宁渊昨夜看书看晚了些,是以临近午时了才起身,用过午饭后,便有周石伺候着沐浴更衣,再穿上一身大方得体的青缎长袍,坐在桌边一边晾头发,一边看着昨晚看了一半便放下的书。
白檀端着一杯茶水进来,道:“少爷还是快些准备吧,官家派人来传话了,x时大伙都得到正厅去,千万别误了给老夫人送寿礼的时辰。”
同宾客们会提前将寿礼送入宁府不一样,作为晚辈奉给长辈的寿礼,一贯是要在寿辰当天送上的,是为了表示敬重与孝顺。
“不妨事,横竖是迟不了。”宁渊端起茶盏来正准备喝,忽然听见外边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白檀急忙跑出去看,见着白梅舞着把锅铲,追着一个灰头土脸的青年从小厨房里跑出来,“哪里来的小贼,偷东西偷到竹宣堂来了!姐姐还不快帮我抓住他!”
那青年抱着头一阵鼠窜,嘴里不住大叫,“哎哟别打,是我,是本公子我呀!怎么说也在这住过个把月,你们怎的都认不出来了呢!”
白檀听到那公子的声音,急忙喝住白梅,“快住手,是景逸公子。”
“景逸?”宁渊闻言,也放下手里的书,走出门,果然见那脸上黑一块白一块,一身衣裳也是脏兮兮的家伙真的是景逸。
“哎哟渊兄弟,你怎么才出来,我都要被你身边的丫鬟给打残了!”景逸看见宁渊,立刻哭丧着脸脸跑过来,躲在他身后哆嗦个不停,而白梅好像直到这时才认出景逸的身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尴尬地将锅铲收到背后,嘀咕道:“谁让景公子你一声不吭的就悄悄跑到别人家的厨房里偷红薯吃啊,我还以为是因为寿宴浑水摸鱼进来的小贼呢。”
“谁偷红薯谁偷红薯!”景逸脸色一红,“我那是顺便,再说了,一大盘烤得热气腾腾的红薯放在那不就是给人吃的吗,与其等你端出来,还不如让我就地解决呢!”
“呸!”白梅豪迈地撸了撸袖子,“偷红薯你还有理了,行啊,要不我下午就把‘景国公世子摸进厨房偷红薯’这件事告诉给别人知道,反正你这么理直气壮的,也不会怕别人议论,对不对?”
“你这丫头……”
“行了,这种事有什么好吵的。”宁渊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打断他们说话,又上下打量了景逸一眼,“还有,你不是回华京了吗,你这身狼狈样又是怎么回事,遭乞丐抢了?”
“对了,渊兄弟你可得救救我!”景逸浑身一震,好似才想起来自己到这是干什么的,焦急地对宁渊道:“有个母老虎在后边追我呐!”
白梅听后,脸色立马绿了,“什么,你居然说我是母老虎!?”
“哎呀我说的不是你!”景逸忙着摆了摆手,“渊兄弟,你可得让我躲躲,我要是被那母老虎逮住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母老虎?”宁渊露出好奇的眼神,“你若是不把话说清楚些,叫我如何帮你?”
景逸警惕地扫视了竹宣堂的院子一圈,推搡着宁渊进了屋子,关好门之后,才压着声音道:“我说你们家的老夫人当真有面子,会什么昭仪郡主会来参加寿宴?她来就来吧,怎么把她女儿也带来了,我爹一直费尽心思想让我娶了昭仪郡主的女儿婉仪郡主,我一直找理由拖着,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上婉仪那丫头,我能不躲吗!”
051 寿辰贺礼
宁渊听得莫名其妙;“不过是个女子罢了,难不成她还会吃了你?”
“渊兄弟你不明白;她吃不吃了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怕茉儿小姐看见了误会。”景逸垂头丧气地坐下,“我对茉儿小姐痴心一片,奈何却连一面都见不到,渊兄弟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帮我引荐引荐啊。”
“这……”宁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总不可能开诚布公地告诉景逸;宁茉儿其实是个男的;你一番痴心完全错付了;但看着景逸的模样,宁渊竟然也有些不忍心。
“不是我不帮你引荐。”宁渊道:“而是就我对这位茉儿姐姐的了解;他应当是……不会喜欢你的;所以我劝你还是尽早死了这条心比较好。”
“为何?”景逸一愣,“难不成茉儿小姐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你姑且便当是这样吧。”宁渊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顺水推舟地摆摆手,“总之你与其在我这位‘姐姐’身上浪费时间,倒不如趁早迷途知返,若那位婉仪郡主真是一位好姑娘,你娶了她也无妨。”
“渊兄弟,这才多少日子没见,你怎的变得这般刻薄了?我就不喜欢那婉仪郡主,你读圣贤书,强扭的瓜不甜,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总该知晓吧。”景逸用力捏了捏拳头,“我还就不信了,以本公子我的长相与家事,再加上一片痴心,茉儿小姐会有不动心的道理,我可不管她有没有心上人,又有如何,移情别恋的事世上又不是没有,反正本公子这辈子就是非茉儿小姐不娶了!”
“好好好,你要娶谁不娶谁可不关我的事,不过你这灰头土脸的模样要是不收拾,我可不想当众承认我认识你。”宁渊指了指景逸脸上左一块右一块的炭灰,让人唤了周石来,带他上自己卧房净身更衣去了。
遭景逸这一番打扰,宁渊早没了继续看书的兴致,待他一回来,他便动身前往前院主厅,景逸一路畏畏缩缩跟在他身后,不时东张西望,好像当真害怕那位婉仪郡主会突然蹦出来一样。
前厅里此时已经坐了不少人,沈氏还没到,是宁如海在这边待客,昭仪郡主似乎并没有因几日前宁湘的事情而生气,今天反而来得很早,已经被宁如海请到上位坐了,她身边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打扮同她母亲一样清丽端庄,模样也可人。
昭仪郡主年过二十才出嫁,由皇帝赐婚,嫁给了时任门下省谏议大夫,现今为门下省都提调的秦焕,秦家为名门世族,而秦焕位列都提调,掌管官员升迁贬黜之要务,加上皇帝对昭仪郡主的怜爱,因此朝廷上下想要巴结秦家与昭仪郡主的人一向很多,即便是位高权重的景国公也不能免俗,一心只想让景逸娶了婉仪郡主,好巩固景国公府在朝中的地位。
宁渊先后向列为长辈问好,看见宁渊的时候,昭仪郡主还特意笑了笑,弄得其他在场官员也情不自禁多看了宁渊几眼,宁如海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顿时觉得十分长脸,也难得对宁渊十分和颜悦色地道:“既然来了便快些做好,等到了时辰再向祖母敬献贺礼。”
景逸紧挨着宁渊坐下,一双乌亮亮的眼睛在厅堂里不住扫视,就是故意不去看对面的婉仪,你婉仪郡主却好似全然不曾注意景逸一般,动作优雅地喝着茶,然后同自己的母亲与身边其他官员的女眷说话。
宾客渐多,宁府的主人们也接二连三出来了,柳氏的打扮风格与平日里大相庭径,一味的奢靡华丽风,金灿灿的模样惹得许多妇人露出颇为羡慕的眼神,三个儿女依次坐在她身后,宁萍儿脸上尽管刻意抹了很多胭脂,依旧能看出脸色很不好,宁倩儿依旧是低眉顺眼,一副人微言轻小妹妹的模样,至于宁湘则最让宁渊觉得诧异,因为他居然对自己笑了一下。
那表情可不是讥笑,而是真心实意的笑,可宁渊见着那笑容,忽然间有点犯恶心,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扭开头。
柳氏之后,便是宁沫搀扶着二夫人赵氏进来了。
二夫人赵氏原本是宁如海的平妻,可自从失去第一个儿子之后,因为太过伤痛,她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常年呆在院子里几乎都不出门,不过因为她出身将门,娘家也颇有威势,是以即便她深居简出,无论是宁如海,还是宁府的下人们,对她都不曾怠慢过。
宁渊与宁沫来往过一段时日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赵姨娘,她打扮得很简单,外表瞧上去非常瘦,颧骨高高的,不算漂亮,还总有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正在同宾客说话的宁如海看见她,表情显然滞了一滞,“你身子不好,怎的出来了?”
“今日是老夫人六十大寿,难得的好日子,即便身子再不好,也要出来。”赵氏说话的声音不大,气息还有些浮,“茉儿,你扶我去坐好吧。”
宁沫应了一声,将赵氏扶到柳氏上首,自己也在她身后坐下。柳氏有些好奇地斜眼打量着赵氏,别说宁渊了,柳氏入府这么多年,见到这位二夫人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不禁多看了几眼。
景逸早在宁沫进来的那一刻,眼里就容不下别的东西了,仿佛整个厅堂都黑了下去,唯有宁沫那里是亮的,一副白裙飘飘,眉眼如画的美人图就这么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对了,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有收到请柬?”宁渊知道景逸再这般下去一定会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猪哥相,为了避免他出丑,出言转移他的注意力。
景逸总算收回了眼神,不自觉擦了擦嘴角,才道:“当然没有,我是拿着大殿下的拜帖来的,加上我的身份,管家还能不让我进?”
“大殿下?”宁渊眉毛一扬,“你的意思是大殿下要来?”
“可不止呢,四殿下也要来。”景逸压低了声音,“还不都是因为昭仪郡主在这里,别看她只是个妇人,冲着皇上对这位表妹的好,想巴结她的人可多着呢。”
宁渊自然知道这件事,在上一世,司空旭就是因为没有巴结到这位郡主,而后来景逸又娶了她的女儿,因为景国公站在六皇子那一边,未免这几大势力连成一体,司空旭才设计除掉了景逸。
正想着,本应该在门外候客的官家忽然急匆匆跑了进来,嚷嚷道:“两位皇子殿下到了!”宁如海脸色一震,还来不及出门去相迎,司空钺与司空旭就好像约好了一样,一前一后跨进门来。
屋里但凡有官位在身的大多在行宫春宴上见过两位皇子,忙起身见礼,司空钺大手一挥免了所有人的礼,然后抢在司空旭前边,对昭仪郡主十分恭敬地行了一礼,“钺儿见过表姑母。”
司空钺体格健壮,这样一个八尺大汉却自称“钺儿”,旁人听着诡异,他却像完全不在意一般,在昭仪郡主面前做足了晚辈的姿态。
“侄儿见过表姑母。”跟在司空钺身后,司空旭也向昭仪郡主行礼。
“都起来吧。”昭仪郡主点点头,目光放在司空钺身上,“我此番来江州前还同你父皇见过一面,你父皇让我问问你,到底要在这里玩到几时才回去。”
“表姑母说笑了,侄儿可没有在玩乐。”司空钺哈哈一笑,“表姑母有所不知,侄儿自到了江州后,发觉此地民生与华京大为不同,值得细细考察,而且或许是四弟平日里为人太过宽厚,行宫中的下人们躲懒装蒜,有许多事宜都处置得十分糟糕,侄儿身为兄长,免不了要帮他收拾收拾,是以才在江州多留了些时日。”
司空钺刚说完,宁渊就忍不住去看司空旭的脸色,见他表情平淡无波,眼底却有一丝怒火闪现,不禁暗笑,现在的司空旭心智果然还是不够老辣,不会完美地掩饰情绪。
司空钺一番话,不光大大褒扬了自己一番,将自己留在这里玩乐的理由说得冠冕堂皇,还顺道踩了司空旭一脚,说他无能,连看守行宫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这话要是传回京,皇帝眼里司空旭的形象一定会再打折扣,无怪乎他生气。
只是生气又如何,司空旭此时也不能为自己辩驳什么,看昭仪郡主只与司空钺说话,却理也不理他,便明白了。
昭仪郡主点点头,“你是你父皇的长子,关注民生也是应当的,只是也别弄得太久,毕竟一个皇子总不在京中,这也不像话。”
昭仪郡主这番话又更加地刺伤了司空旭的心灵,别的皇子离京稍久,便是不像话,而他这样被直接打发出京的又算什么?
司空钺除了本身前来,还带了几个随从,却有一人最为与众不同,身材矮小,看着不像侍卫,而明明是男子却身着纱衣,脸上也如宁沫那样以纱巾遮面,挡住鼻子以下的部位,而其他随从都站着,他却能堂而皇之地坐在司空钺身旁。
“大殿下身边那人是谁?”宁渊不禁扭头问向景逸。
“十有八…九便是大殿下的新宠吧。”景逸道:“这位殿下向来新欢不断,只是我却不知道他还能宠爱上男倌,当真是有趣。”
“听景公子的意思似乎对男倌颇为不齿。”宁渊问道。
景逸想也没想便说:“那是自然,两个男人在一起,着实有违天道。”
宁渊不自然地笑了笑,又看了坐在对面的宁沫一眼,没多说。
片刻之后,作为这场寿宴的主角,沈氏终于由严氏搀扶着来了,二人身上均穿着只有得封了诰命的夫人才能穿的袍服,以示对今天这个场合的重视,严氏作为大夫人,表情恭敬地扶着沈氏的一只手,两人先依次同在场地位最高的昭仪郡主,司空钺司空旭见礼,才分了主次坐好。
沈氏看上去红光满面,大概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寿宴上会来这么多的达官贵人,尤其是皇家的人,论起排场可要大大超过不久前曹都督府上才办过寿宴的廖老太君,这可是大涨脸面的事情,由不得她不高兴。
大夫人刚坐定,便从身边嬷嬷的手里接过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却是一尊玉佛。
严氏道:“老夫人六十大寿,想来是见惯了各类珍奇物事,这玉佛瞧上去不稀罕,却是湛儿亲手雕刻的,足足雕刻了一个月,他体弱不能来亲自贺寿,便由媳妇代他送过来,还望能入老夫人的眼。”
沈氏将玉佛接过,见那玉佛雕得活灵活现,外表光润无瑕,不住地点头赞叹,“湛儿果真用心,他身体可好些了。”
“老夫人知道的,还是那个老样子,十天里有九天都下不来床。”严氏摸了摸眼角,“不过前些日子媳妇听闻江南有位大夫治疗心疾极为厉害,已经差人去请了,希望能有效用,不然见着湛儿整天那副模样,为娘的当真心里难受。”
沈氏叹息道:“真是苦了你了,湛儿是我的嫡孙,我自然也关心他的,若有什么难处,尽管来同我说。”
“媳妇便代湛儿谢过老夫人。”严氏站起身屈了屈膝盖。
“祖母,跟大哥比起来,孙女的贺礼当真有些拿不上台面呢。”宁沫从赵氏身后渡出来,手上托着一条朴实无华的腰带,“这腰带是茉儿亲手缝的,比寻常腰带要宽厚些,后腰的位置还特意缝了夹层,可以将糙米炒热了之后放进去,围在腰上,对舒缓腰疾很是有用,祖母时常腰痛,想来这条腰带也用得上。”
玉佛精致,只能用来观赏,宁沫这份贺礼却显得很别出心裁,并且他也像是早有准备,立刻有丫鬟捧着一碗炒热了糙米上来,装进腰带后的夹层内,宁沫亲自上前,将这条围腰替沈氏围上,感觉到后腰处传来丝丝热气,她原本一丝若有若无的腰痛也跟着淡化许多,沈氏当即眼睛一亮,“茉儿有心,竟想得出这个法子。”
“祖母觉得舒服就好。”宁沫施了一礼后便退下了。
柳氏看了宁湘一眼,宁湘会意,第三个走了出来,他身后的随从手里也捧着个锦盒,那锦盒很大,足有一尺见方,却很薄,不过三寸许厚,也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
“祖母,孙儿与妹妹共同敬献的这份贺礼,可是孙儿花费了许多时日才寻来的,料想祖母一定会喜欢。”说罢,他亲手打开锦盒,从里边拎出一件金光灿灿的上衣来。
“这是……金缕衣?”昭仪郡主眼睛尖,望着那件衣服,有些不敢确定般开口。
“郡主果然见多识广,竟然一下就辨识出来了。”宁湘向昭仪郡主行了一礼。
“金缕衣是何物,郡主可否向老身解释一下,莫非里边藏着什么玄机?”沈氏从未听过金缕衣的名头,不由得向昭仪郡主问道。
周围一群看客也像是见了什么新鲜事物一样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宁湘脸上满是自豪的神色,因为他想要的正是这样的效果,柳氏不差钱,因此曾特意嘱咐他,老夫人六十大寿根本不缺名贵事物,所以既然要送,必得是最名贵的那个,才能达到一鸣惊人,夺人眼球的目的,也能给自己长脸。
“金缕衣原是前朝襄阳王所制,用来敬献给其生母岳太后六十大寿的贺礼,由一百名精通珠宝制造的工匠连夜赶工,花费了大半年时间才制作完成,不光衣料本身由金线编织,其上镶嵌的珠玉、宝石、翡翠,也尽是珍品,尤其翡翠质地脆弱,若想用金线串起来,稍有不慎便会整个裂开,因此传言襄阳王在打造这件金缕衣时,不知弄坏了多少上好的翡翠,也更显得这件珍宝价值连城了。”宁渊缓缓说道。
宁湘回过头来看着宁渊,“难得三弟能有这样的见解,倒替二哥我把这宝物的来历给说全了。”
宁渊露出好奇的眼神,“可惜,原本那件金缕衣已经随着前朝的覆灭而消失于战火中,如今这件二哥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呢?”
“这件当然不是真品,不过是照着那件金缕衣的图样,重新做出来的一件而已。”宁湘朗声道:“这件金缕衣原本是雍州第一珠宝作坊‘万物阁’耗费数年时间打造出来的镇店之宝,不过娘亲为了表示对祖母的孝心,硬是用大价钱买了下来,并由孙儿在此敬献给祖母,愿祖母寿比南山!”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