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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归来[金推]-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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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到侧门边去蹲着,等那少爷带人走了,再立刻过去捡漏,不光自己吃,还能给母亲留一些。
可奴玄也并不笨,渐渐的,他看出了蹊跷,那少爷每天留下的东西都定时定量,也不像是吃剩的,倒像是故意放在那里让人捡的,有一次,奴玄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着那眉清目秀的少爷怎么说都帮过自己一次,不像母亲告诉他要提防的坏人,所以没等那少爷和他的随从离开,他就忐忑地现身凑过去,见那少爷并没有驱赶自己,反倒带着善意的笑将面前的食盒往他的方向推了推,他眨眨眼,立刻就毫无顾忌地抓起食盒里的东西猛吃起来。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那少爷食盒里的东西可比窝头山芋好多了,有时候还有鱼有肉,但让奴玄奇怪的事,每次他出现,那少爷只由着他吃,却从不开口说话,等他吃完了,就收拾东西走人,这让奴玄的好奇心逐渐大了起来,加上那少爷身边一个身材高大的“护卫”似乎对自己很不满,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似乎他很碍事一般,终于有一天,奴玄再出现时,并没有立刻坐下吃东西,而是主动对宁渊说道:“这段时间,我给你添麻烦了吧。”
宁渊露出微笑,似乎终于等到了少年主动开口,“怎么这么说。”
“我瞧少爷你像是富贵人家出来的,还是不要和我这样的罪民扯上关系比较好。”奴玄表情一本正经,“这段时间谢谢你的食物,可我不想给少爷添麻烦。”
“我既然容着你吃,自然不会觉得你麻烦。”宁渊笑道:“不过一点食物罢了,你不必太过在意。”
“也是,一点吃的而已,我看少爷也不像是小气的人。”奴玄倒也豁达,三两句之后就放下心来,不再拘谨地坐下,大大咧咧抓起东西就往嘴里塞,显然是早就饿狠了。
宁渊看着眼前的少年,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他若是太刻意地施以好处,加以援手,难保不会惹人怀疑,尤其司空玄是被人陷害出宫,即便年纪小,警惕心也一定很足,说不定不光结不了善缘,还会弄巧成拙。只有使出这般欲擒故纵的把戏,让司空玄觉得是自己主动凑上来的,才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水到渠成。
只是,宁渊也感觉到,每当他对这少年好一些的时候,身后都会莫名有一阵低气压弥漫,气压的中心就是呼延元宸,他虽然表情上一本正经根本看不出端倪,可宁渊还是觉得怪怪的。
细细想来,他们好像也有好几天没说过话了,每天晚上回去后,宁渊几乎都在看书,而呼延元宸要么教着周石练武,要么就是半夜摸出去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事,两人虽然每天都见面,可也没有聊天的契机。有时候宁渊半夜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冷冰冰一个人躺在床上,呼延元宸并不在,虽然床上难得的宽敞可以让他将身体舒展开,可心里却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一样。
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从宁沫定时传来的书信上看,宁府并未出现什么大的变故,严氏这段时日出奇地安静,他不知从哪请来了一个大夫给宁湛治病,整天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几乎都不出门,唐氏因为重新得到了宁如海的留心,是以湘莲院里一切也无虞,城中有关宁渊逼死宁湘之类的流言也平息了不少,按宁沫的意思,是让宁渊准备准备,挑个日子可以回去了。
可宁渊却不甘心就这么走掉,在香河镇呆了这么久,不光没有查到任何大夫人的把柄,就连田地为何无粮出产也找不到端倪,现在回去,等于白跑一趟,他怎么肯。
但这事实在是很奇怪,一个多月来,宁渊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可能性,从种子,到水源,全都一一查验过,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他甚至还为了试验,自己挑了一块田地撒了不少种子下去,可那些种子,在一开始的确能很顺利的抽芽破土,但是还来不及长到多高,幼苗就会发黄枯死,很是邪门。
对于宁渊的这番尝试,田庄的李管事见怪不怪,在他看来,这香河镇十有八九是招了什么瘟神,不然何以会出现前一天还郁郁葱葱的幼苗,第二天就全部枯死的事情,宁渊想找出原因,实在是白费力气。
宁渊苦恼不已,加上天气已经进入了三伏天,日头十分毒辣,他便有好几天都没出门,这一日,宁渊只穿了一件薄衫,正坐在屋檐下乘凉,周石忽然来报,说后院那边的流放犯中有个少年吵着要见自己,已经和阻拦他的官兵与仆役动起手来了,让宁渊赶快去看看。
宁渊眼神一凛,立刻跟着周石去了。
他们绕到后院的侧门边,果真见着好几名官兵和奴玄扭打在一起,奴玄红着一双眼睛,被官兵团团围住,好几次发了狠嚎叫着想突出重围,又会被重重推搡回去倒在地上,然后一阵踢打。
“住手!”宁渊立刻迎上去,那些官兵认得宁渊是这田庄主人家,武安伯府的少爷,不好怠慢,总算停了手,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凑上来道:“少爷,现在原本应当是罪犯的劳作时间,可这小子不光悄悄跑了回来,还大吵大闹扰了少爷的清净,实在是小的看管不周,小的这就将人带走,不让他吵着少爷。”
这是奴玄也看见了宁渊,他像见着什么救星一样,全然不顾自己鼻青脸肿的狼狈模样,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扯住宁渊的袖摆,“少爷,求求你救救我娘,救救我娘!”
“你娘怎么了?”宁渊心里一突,弯腰将人扶起来。
“我娘,我娘他……”奴玄说着居然哭了出来,想来是急坏了,“我娘自从到这后,身子就一直不见好,前些日子得了病,官兵却不给请大夫医治,现在病得严重了,这些人竟然要将我娘扔出去让她自生自灭,少爷求求你救救我娘,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刚说完,奴玄就急匆匆地跪下用力磕了几个响头,额头立刻就破了皮,鲜血淋漓的。
“少爷,你别听这小子瞎说!”官兵头领有些心急,也立刻道:“这小子的娘得的可不是一般的病症,是时疫!那玩意可是会传染的,如果不将人丢出去,传染给别人了怎么办?”
“你胡说!我娘不过是水土不服,你连个大夫都不请,怎么能就断定是时疫!”奴玄像是怕极了宁渊不帮他,声音尖利得嗓子都几乎破了,不断乞求地摇着宁渊的衣摆,脸上泪水和血水都糊成了一团,“少爷我求求你……救救我娘,救救我娘……”
“人在哪里。”宁渊抬眼看向那领头的官兵。
官兵一愣,才明白宁渊看来是真要管这闲事,不禁道:“少爷这样不好吧,那病症可马虎不得,少爷何必为了这几个罪犯……”可他话还没说完,眼睛就瞪圆了,因为宁渊抬手掷了块碎银子在他脚边,又重复了一句“人在哪里?”
“人还没来得急扔出去呢,还在后院。”官兵见了银子,忙不迭地捡起来,还会说什么废话。
宁渊很快由奴玄带着进了后院,在最角落一间破旧不堪的屋舍里,见到了床上昏迷不醒的美妇。
这屋子瞧上去是整个后院最简陋的一间,满室破败,竟然连床都是石块搭起来的,只铺了一张草席。妇人满头细汗,脸色一片青白地躺在那里,宁渊不敢怠慢,急忙上前诊脉,片刻后,对周石道:“这不是时疫,你让白檀他们过来,此地闷热潮湿,不宜养病,先将这夫人挪到他们的屋子里去。”
奴玄原本焦急的脸,在听到宁渊一句“不是时疫”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放下,立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因为他们母子二人是受人特别“关照”才会在这里劳作的,因此当宁渊提出要将人挪出去,又给足了银子,看管的官兵头领便没再说什么,任由宁渊派人将他们挪到了前院,妇人暂住在白氏姐妹的屋子,奴玄则被安排在了宁渊的房里。
如宁渊所说的那样,妇人并非得了时疫,不过是天气太热,她居住的屋子又气闷潮湿,加上她身子本就有些水土不服,中了暑气而已,因症状相似,才会被那些官兵当成时疫,宁渊让人用薄荷叶煮了些水给她喂下去,妇人就已好转醒来了。
可奴玄的状况却不太好,他年纪小,挨了那样一顿打,又每天大量劳作伤了根本,一晕过去,高烧便排山倒海地来了,躺在床上直说胡话,害得宁渊一直在床边忙前忙后,替他又是擦身又是包扎,一直折腾到晚上。
等呼延元宸推门进来时,宁渊正坐在床边给奴玄喂药,可奴玄昏得深沉,药根本喂不进去,他只好喝了一口药,然后弯下腰去,眼见着那双唇便要凑上那奴玄的嘴。
“别!”呼延元宸想也没想便冲过去抓住了宁渊的肩膀,宁渊被他抓得一偏,嘴里的药居然咕噜一下,自己吞了下去。
他吐了吐被苦得发麻的舌头,冲呼延元宸喝道:“你在做什么!”
“你,你又是在做什么?”宁渊的目光让呼延元宸闪电般缩回了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他脸色有些莫名地发红,不过想到方才那个场景,呼延元宸立刻又有些理直气壮起来,“你怎么能如此随意的就和别人以嘴渡药,都不知道避讳一下吗?”
“喂药这种事有什么可避讳的。”宁渊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当初你病着时,我也是这么喂你的,可没瞧出来你这般有意见。”
“我只是……”呼延元宸自己也奇怪,他这几天一直在外边忙着,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可还没来得急告诉宁渊,居然看见他要和别人嘴对嘴的喂药,而且被喂的还是这段日子以来宁渊一直和颜悦色对着的那个少年,他心里就窜出来一股无名火。
“不过是喂个药罢了,你又何必做到这一步。”深吸一口气,呼延元宸甩了甩头,拿过宁渊手里的药碗,忽然在床沿坐下,托起奴玄的身体,左手捏开他的嘴巴,端着碗便把药往他嘴里灌。
如此粗鲁的喂药方式,宁渊在一旁看着都觉得脸疼,可也的确有效,瞧着奴玄喉头微动,想来是将药喝了下去。
“喂完了,干净利落。”呼延元宸将空了的瓷碗亮给宁渊看,仿佛在炫耀什么丰功伟绩一般。
宁渊无奈地摇了摇头,药喂下去,他也松了口气,坐在一边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肩膀。
呼延元宸在那边僵了一会,忽然道:“你就不想问问我今日一天都不在,是去了哪里吗?”
宁渊看了他一眼,“你如果有要紧的事情要忙,是不用陪着我窝在这里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呼延元宸料不到宁渊会说出这么一句没良心的话,一时有些气节,“我是……”可他话语忽然一滞,没有借着说下去,而是起身道:“罢了,宁兄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他也不待宁渊给出反应,上前拉住宁渊的手就朝门外走去。
宁渊想说现下天都黑了,可瞧呼延元宸的模样似乎是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出了门后,居然直接伸手揽住宁渊的腰,然后身子一轻便带着他窜上屋顶,朝着远方飞檐走壁起来。
白天太阳酷热,晚上也凉爽,宁渊不知道呼延元宸这般莫名其妙地是要带他去哪里,可他轻功使得稳当,云里雾里的感觉加上迎面吹来的凉风十分舒服,知道呼延元宸不会害他,宁渊便由他乖乖抱着也没多说。
只是二人离得如此之近,借着月光,宁渊才发现呼延元宸模样看上去有些狼狈,不光下巴上长了一圈胡茬出来,头发也有些杂乱,甚至发丝间还勾着几片草叶,脸颊边也沾了不少灰,想到这几日呼延元宸神神秘秘的行踪,宁渊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这家伙该不会……
香河镇不大,除了田庄的田野外,周围有好几座低缓的群山,呼延元宸带着宁渊一路出了镇子,又在山林的树梢间跳跃前行了许久,才在一株大树的枝桠上停了下来。
这大树枝叶茂密,月光都照不进,四周黑黢黢的,还能听见虫鸣,宁渊不明所以,低声问道:“这里是……”
“嘘。”呼延元宸却用手指按住了他的嘴唇,又透过树梢的缝隙,指了指不远的方向。
宁渊定睛去看,才发现隔着重重树影,在山腰下方,能看见不少零散的灯火。
呼延元宸此时又揽着宁渊开始移动,不过他动作十分轻巧,不光没有发出声音,甚至连夜栖的飞鸟都没有惊动,等出了这片树林后,眼前却豁然开阔起来,没想到在这片山林之中,居然有一片围栏而建的木屋,木屋之间穿插有木架搭起来的岗哨,岗哨上站了不少彪形大汉,每人都背着一把弓箭,有模有样地在那站岗。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匹的响鼻声,却见好几辆驮着货物的马车顺着山道走到了那片木屋外围,带领马车的人和看门的守卫说了什么之后,马车便依次进了围栏,开始卸货,中间有人打开了箱子,即便隔得远远的,可借着那边火把的火光,宁渊还是能依稀分辨出,箱子里什么都有,绸缎,珠宝,以及一袋一袋的不知什么物资。
“这些是什么人。”宁渊奇道:“聚集在这荒郊野岭,还颇有规模,难道是山匪不成?”
“你只猜对了一半。”呼延元宸道:“看见那些用马车送东西来的人了么,他们身上还是湿的,这些人并不是山匪,而是河盗。”
河盗,可以算是大周的特色之一,大周水路通畅,在物流运输方面走水路的成本要比6路便宜得多,以至于催生出了河盗这样另类的盗贼组织,他们没有任何工具,却个个都是潜水高水,每当夜色降临,他们就能靠着一根芦苇杆,从水下接近河川里的货运船只,从船上偷取货物,因为他们行动隐蔽,来去无踪,多年来官府虽下大力气打击,可都收效甚微,因此到了后来,官府就转变了打击的方向,既然抓不到人,他们就从赃物入手。
大周律法明令规定,货物上船之前都要做好登记备案,一旦运输过程中出现丢失,那么只要市面上疑似有丢失的货物出现,无论是卖货的人也好,买货的人也好,全部归为盗贼之流拿下问罪,这一招也的确有效,立法之后,所有收货的商家都开始小心留意起货源来,河盗们发现偷来的东西没办法转手,自然有大部分转了行。
可还有一些河盗不受律法的影响,不光没有罢手,反而因为竞争对手退出了这个行业,做得更加起劲了,不是他们不怕法律,而是他们有门路无视法律的门路存在,换句话说,只要河盗的背后有靠山,不管律法定的再严,他们也有渠道将偷来的东西卖出去。
083 如海之怒
“你知道为什么香河镇的田地产不出粮食吗;玄机就在这里。”呼延元宸道:“这些河盗从水路那里偷来的东西,无论是珠宝;粮食,还是瓷器;只要他们的靠山稳固;总归是有销路;可是有一样东西,只怕他们有再大的靠山,放在手里都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宁渊立刻明白了,“你说的是盐?”
“盐商素来有皇商的称谓,历来是受皇室看重的一大经济命脉,无论是在你们国家还是我们国家;贩卖私盐都是大罪,如果他们发现偷来的箱子里装着的是盐,即便有靠山,这些河盗也不会冒着大风险而拉出去倒卖,只能就近处理掉。”呼延元宸伸手指向山腰的另一头,“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是一条山溪,他们会将偷来的盐全数倒在山溪里,而那条山溪的下游,刚巧同香河镇灌田的水渠是相通的。”
宁渊不解道:“可是我明明第一个查的就是水源,灌田水渠里的水明明正常得很。”
“那是因为你都是白日探查,可这些人处理东西通常是在半夜,等你第二日再来探查的时候,那些盐早已经顺着渠水浸入了田地里,所以庄稼长不出来,水质也查不出问题,你明白了么。”
宁渊仔细想想,事实的确如此,他平日里都是白日探查,但水是流动着的,如果每天晚上当真有大量的盐随着水渠悄悄流进了田地里,那自然白天无论怎么探查,都不可能有结果。
原来玄机在这里。
“还有一件事,我想你应当很有兴趣听。”呼延元宸又道:“这帮河盗会定期同江州城里出来的人碰头,你知道那个接头人是什么人吗?”
“是我们宁府的人吧。”宁渊想也没想便说了出来。
呼延元宸一愣,“你怎么……”
宁渊没说话,而是感觉心里面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个大结终于解开了。
庇护这帮河盗的人,必定是大夫人无虞。大夫人严氏的娘家本就是江湖世家,素来同绿林之类有所往来,大夫人维持自己大手大脚的开销要不少银子,而若让她或者她的家族充当了河盗的保护伞,帮助他们销货的话,这种无本万利的买卖,自然可以变作数不清白花花的银两送到她手上。
只是看着那些马车上的货物,光是各种金器银器就有好几箱,想来是这些河盗颇有经验,所劫的都是皇商的船,偷下来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所以你这些天行踪不定,是在跟踪这些人?你又是怎么发现他们的?”终于了解了真相之后,宁渊回过神来,在对呼延元宸感激的同事,情不自禁也对他的动机有些好奇。
“我也不过是歪打正着。”呼延元宸自满地在鼻子上蹭了一下,“我见你这段日子总在为庄稼的事苦恼,反正平日里也是闲着,便也想帮忙,你每日早睡早起,我却是个夜猫子,有天晚上睡不着,就跑到水渠上游的小溪里游水,结果发现白天清甜可口的溪水到了晚上居然是咸的,所以我才顺着水路顺藤摸瓜找到了这里。”
不止这样,你还帮我抓住了大夫人的一个大把柄。宁渊心中赞道,只是没说出来,但他心下的畅快是掩饰不住的,若不是他心性想来很定得住,只怕会抱住呼延元宸灰扑扑的脸亲上一口。
发现事情的真相后,宁渊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和呼延元宸又回了田庄,向呼延元宸问清楚了那帮河盗什么时候会同江州出来的人碰一次头后,他迅速定下了一条计策。
曹桂春最近颇为苦闷。
因为龙舟大比上的事情,大皇子给的一个月限定之期已到,可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是连一个影子都没有,不得已,他只得从死囚犯里随便抓了一个人出来顶罪,可虽然勉强将这道坎垮了过去,但是他也知道,经过这件事,他这江州都督的地位受到了严重的影响,他当上都督的这些年本就于政绩没什么建树,要是犯错再多一些,只怕乌纱帽不保。
因此他很焦虑,总在想着,要赶快做出一番让江州百姓们刮目相看的事情才好。
皇天不负有心人,正当他苦无门路的时候,确有一封匿名信送到了他手上。
信上的内容言简意赅,大意是香河镇附近窝藏着一帮河盗,十分猖獗,还请曹都督本着朝廷命官的本分,着手清理,为百姓谋福祉,信上还详细罗列了那帮河盗什么时候会于何地出现,让他看准了时间派兵前去拿下。
得到这消息,曹桂春可不敢马虎,虽然来不及查验这封信的真实性,可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能放过这次涨名声的机会!
这是一个好天气,河盗的首领老吴头押着整整三辆马车的东西,在山脚下的一处小路旁静静等着。
这一次他们收获不错,居然偷到了许多珠宝玉器,如果能全部变现,少说能折出上万两银子,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河盗,好几乎没有做过如此大的买卖,因此心里兴奋的同事,也难免有些懊恼。
为了保全自身,这些东西并不能由他们自己卖,只能折了价卖给那些有门路能处理掉货物的人,江州城的严夫人是他们的老主顾了,可那女人十分贪心,刚开始时双方合作还算愉快,大家都是五五分账,可最近对方却变本加厉,一再压价,想来是吃准了他们如果不答应,一时也找不到别人接手他们的货,何况河盗这行风险大,为了自身的安全计,他们也不太可能去找陌生的新顾客。
老吴头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马车,这上万两的东西,只怕那婆娘只会给他们开价两三千两就会全部吞掉,大家冒着风险流血流汗,也不能让她这么坐地生钱,今日怎么都要讲讲价才好,不能一直让她白占便宜。
此时,路的尽头走来一个穿白袍的中年人,中年人一路左顾右盼,迅速走到了老吴头面前,暗道一句:“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老吴头熟稔地念出接头暗号,奇道:“这位先生面生得很,平日里同我们接头的老伯呢?”
“他帮着夫人做别的事去了,今日由我看货。”中年人压着声音,瞄了老吴头背后的马车一眼,老吴头会意,将其中一个箱子打开一条缝,露出里面精致的金器,“这可是一批极好的货,足足值上万两,也是咱们兄弟拼着性命弄来的,咱们只要五千两,便全数让给夫人。”
“五千两?太多了,不成。”中年人闻后眉头一皱,“夫人最近银钱也不多,且这些赃物要全数处理掉也不是小事,一千八百两,不能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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