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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莫跑求碰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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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将军莫跑求碰瓷
作者:曲旦

文案 
忠勇正直少年将军*无赖离家出走亲兵

当将军遇到碰瓷的,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内容标签:强强 豪门世家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沧海,叶悔之,季九 ┃ 配角:叶惊澜,柳龙骧,柳半君,景裳,洪修,郁弘 ┃ 其它:耽美,男男,军队,将军



  ☆、楔子

  南溟国稍上年岁的老人们都知道,他们的国都承安城是上百年前有位高人按照太极八卦阵修建的,极尽风水之能事,所以一向安泰、鲜有天灾。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承安城最巍峨宏伟的建筑群是皇宫,而由太极皇宫演化而生的两仪则为皇城正东的崇天司和正北的督敬司,崇天司领观星、推演、祈愿之责,督敬司行监察、暗探之事,前者知天命,后者尽人事。两仪生四象,承安城的四象便是东南西北四座城门,名作白虎、朱雀、青龙、玄武,而八卦则是城外八方矗立的八座宝塔,分别叫做乾、坤、离、坎、兑、震、巽、艮,老人们说这是八根镇风水的定安宝柱。
  平日里承安城最热闹的要数东门南门,来往商客大都由这两个方向而来,最冷清的则是北面的玄武门,出了玄武门越往北行越是苦寒之地,北面邻国朔北国更是时常骚扰边境,这种环境恶劣又不安定的地方自然人流往来稀疏。但今日玄武门却热闹非常,别说从玄武门到皇宫的主路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连两旁酒楼的二楼临窗位置都被富商贵胄全占了。听说少年将军季沧海大胜还朝,今日便会带着八十亲兵由玄武门入,良人骏马、白衣银甲,南溟国意气风发年轻英武的战神,承安女子们的春闺梦里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特别萌将军神马的

  ☆、01

  叶二少坐在云来酒楼二楼大堂的临窗处,一边心不在焉的捉了酒酿花生丢进嘴里,一边浑不在意的望着下面街路上熙攘的人群,对面锦绣绸缎庄的少当家郁弘帮叶二少斟了杯酒,自己倒是只肯喝茶。
  他们两人都不开口,这时却有人认出了郁弘。
  楼梯口不顾小二相劝挤上来两个花枝招展的纨绔,一看到郁弘便出声打招呼,又颐指气使的对小二说别跟我来位置满了这套,我们同那桌郁少当家是熟人,速速添了酒具,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赏。
  叶二少不动声色的扫了郁弘一眼,郁弘眼底一抹不悦快如清溪矫鱼一闪而逝,漾开的却是满目的笑意,“郑兄、庞兄,真巧。”
  郑、庞两人入座,见到叶二少有些摸不清来历。叶二少虽是男人,但容貌生得明艳俊朗,联想到郁少当家独自约他对饮,说是哪个楼子里的公子也没准。可叶二少对郑、庞两人却没有半点逢迎的意思,连入座也不过只是不着痕迹的点了个头便算了,而且若是楼里的公子,生得未免健壮了些,全无柔顺依人之态,反倒眼神举止带着些痞气。
  郁弘给三人略作了介绍,郑家开的是钱庄,庞家则是贩茶的,两家的铺子在皇城都颇有名声,也难怪郁弘要给他们面子。郁弘在介绍叶二少的时候倒没多说,只说这位是二爷,家里也是经商的。
  郑通和庞文奇点点头,也知晓如果这位二爷并非那类人,那家中想必也是做些生意的,他们这些商贾人家钱是有的,但身份却低,再有钱也不过是在这二楼大堂坐上一坐,真正的世家公子都在三楼那些个包间里坐着呢,常人都说富贵二字,殊不知是贵富才对,遇到名门贵胄再有钱他们也挺不直腰杆。
  庞文奇没见过叶二少,有些好奇,“能让郁少当家单独相陪,想必二爷也非凡人,不知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叶二少想了想,有些略带困惑的看着郁弘,“我家算什么买卖,人口买卖?”
  郁弘看着叶二少有些无语的点点头,“算吧。”
  他机缘巧合和叶二少成了莫逆,深知叶二少这人非但不喜和人接触,更抵触别人知道他是城南将军府的二公子。他爹是一品镇国将军,他大哥前阵子剿匪回来升了三品安国将军,他们家几辈人都招兵带兵什么的,认真说起来,也算人口买卖?
  郑、庞两人听说叶二少家里是倒卖人口的,顿时有些轻慢之色,不再和他过多寒暄,主要是同郁弘聊些风月之事。
  旁桌有巴望着脖子等不及的,嚷嚷说怎么还不见季江军进城,这下面若非有官家维持秩序,怕都要踩倒人出乱子了。另一人点头附和,“上次咱们承安这么热闹,还是柳家状元爷打马游街的时候。”
  郑通听闻低声开口,“那新科状元柳龙骧,你们可知道他老子是谁?”
  郁弘不答话,叶二少仿佛都没在听他们讲什么,只有庞文奇好奇的追问,“是谁?”
  郑通面有得色,“这些事我也是偶然得知,他爹就是兵部尚书柳兢,你们说他这状元是怎么来的?”
  庞文奇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郑通见有人捧场继续将不知何处听来的事拿出来炫耀,“还有咱们等着看的这位季江军,他可是从小寄养在柳家的,说是柳兢半个儿子也不为过。”
  郑通有些兴奋,声音不免有些高了,旁人听见也忍不住搭话,“照你这么说柳家岂不是在这皇城里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贵人。”
  “何止,”郑通索性放开了声音说书一样,“你们别说不知道柳兢还有个女儿,我猜就算你们不知道季将军柳状元,也不会不知道咱们承安第一美人柳半君,她可是叶家的长媳,城南将军府,本朝仅剩的唯一一位一品镇国大将军叶宗石,他和柳兢是亲家。”
  一石抛出,千层浪起,本就无聊的众人顿时议论纷纷十分热闹。
  “不得了啊,这柳家不得了。”
  “如此位高权重还有这些个关系,也不知圣上是怎么想他的。”
  “那柳大人的女婿岂不就是和季沧海并称承安双骄的叶惊澜。”
  “也不知这叶惊澜和季沧海谁强些。”
  “我看叶惊澜也不过就是仗着他爹混出的虚名罢了。”
  “那也要会投胎,混着虚名娶着美人,你能么?”
  郁弘不理这些叽叽喳喳的人,扫了一眼叶二少捧起茶慢慢的品,略抬眼瞥见城门处人流突然涌动,郁弘放下茶杯细看,料想等了这么久季江军终于是进城了。然而酒楼里的其他人此时还没注意到这些,再后来就顾不及注意这些了。
  早有不耐的叶二少看着越说越起劲儿的一群人一声嗤笑,起身从容走到那个说叶惊澜徒有虚名的食客身边,似笑非笑的问你怎么知道他徒有虚名?问完也不待对方答话,抬脚直接将人踹倒在了地上。
  叶二少脚劲极大,那人顿时满面通红缓了半天才缓过气来,和他同来的有五六个人,群情激奋的质问你怎么打人,你可知道他是谁!叶二少皮笑肉不笑,连回答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抬脚又踹了一次,这次那群人也不再多说,有人喊了句一起上便拳脚相加的一起往叶二少身上招呼。叶二少常打野架,只要不是攻击要害他全不在意,一拳一脚的挨个招呼,一时间酒楼里鸡飞狗跳,虽然叶二少挂了彩,但平日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们明显更亏。
  眼见着人多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其中一人开始朝叶二少丢东西,其他人见了也纷纷效仿,叶二少拽起之前踹倒的人挡在自己前面,也茶碗、酒壶、盘子的往回招呼,郁弘侧头躲过一个朝他飞来的茶碗,看着茶碗在自己身后的窗棂上摔的粉碎,摇摇头继续看外面的将军回城,比这不入流的群架好看多了。
  本来还算宽敞的街路,此时被人群挤的生生瘦了一半,护城兵临时被抽调过来沿着大路两侧严阵而立,拦挡着奋力前压的人潮。少年将军行在最前,仿若吵闹的人群并不存在,不急不缓笔直向前走他自己的路,他身后的八十亲兵分列两排整齐有序,队伍过处气势压得两边路人都不敢造次,乱声渐平。季沧海的坐骑是名驹灭景,龙脊银蹄骊毛金鞍,良驹配英雄,季沧海一身银色战甲端肃如松的骑在纯黑的战马上,越发显得丰神如玉、湛然若神。
  郁弘倚在窗边,身后是一团狗熊乱斗,眼前是少年英雄过街,心想人和人的差距果然很大。他正神思飘忽,却突觉脑后生风,下意识的侧身一避,眼见一个矮椅直接从窗口飞了出去,啪嚓一声砸在少年将军面前,顿时四分五裂。
  季沧海见此情形,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勒马仰头,身后的亲兵也整齐划一的停了下来。郁弘见整条街的人都看向自己,居然也十分淡定的抱拳朝季沧海行了个书生礼,季沧海面无表情重新驱马前行,直接跨过被大卸八块横尸街头的椅子,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叶二少顶着惨不忍睹的肿脸也挤到窗边,探出半个身子奋力去瞧,可惜季沧海已经走远了。郁弘拉回叶二少说那些姑娘追着瞧也就算了,你在这儿热情个什么劲儿?叶二少说我是替我大哥看的,郁弘闻言神色微妙,“难道小叶将军他竟是个断袖。”
  叶二少一脸严肃的面向郁弘,攒了攒嘴巴里的口水,“我呸!”
  

  ☆、02

  叶二少觉得,他可能太久没见过镇国将军府的大门了,以至于现在站在面前都觉得有些陌生,而规规矩矩立在高门巨匾下的护院显然也是如此,看了面前的人半晌才想起来这位是将军府自己的人,但尽管如此也没过多表示,只是将门开了个一人宽的距离请他进去。如果不是他常走的后门恰巧和季沧海的府邸在一条街上,而那条街此时又被围的水泄不通,叶二少绝对不会愿意从这道大门走进去,他常年偏居将军府一隅的小院里,院外便有小门可进出,将军府的人想不起来他,他也想不起来他们,这样对大家都挺好。
  刚在酒楼和人打完架,叶二少此时眼角也肿了嘴巴也破了,再搭着一身不整的衣衫,连路过的丫鬟们看向叶二少眼中都有隐约的责备,觉得他这样子实在让将军府丢颜面。叶二少不屑的扫了她们一眼浑不在意,心想就好像这承安城真的有几个人记得起叶老将军有个二儿子似的,一个个年纪轻轻瞎操心。
  本来一脸随意的叶二少,在见到不远处走来的叶宗石后终于敛了神色,此时想转身已经来不及,只得侧身静立在一旁,不着痕迹的悄悄理了理脏乱的衣襟,又将头低下挡住伤痕,双拳不自觉的微微攥紧。叶宗石一生戎马,即便如今年事渐高不再亲战,但横刀立马杀伐之气不减当年,连走路也是大刀阔斧虎步生风。
  “父亲。”叶二少在叶宗石走近后问好,声音却因为紧张而有些艰涩微哑,叶宗石仿若路边并没有什么人一般在叶二少面前走过,连步调都不曾有半分迟疑。叶二少在叶宗石离去后才扯了扯嘴角,眼里流出几分讥讽,可能当初没亲手把自己掐死就是他最大的恩典,难道还能指望更多,哪怕他也曾像南溟国的男孩子们一样将他当做大英雄崇拜着仰望着,可叶将军哪怕对路边的乞儿也比对他要好的多。
  叶二少望着叶宗石离去的方向冷笑,你给我起名叫叶悔之,你悔有我这个儿子,我何尝不悔投胎在你将军府。
  “二公子,您怎么在这儿。”后厨的胖婶恰巧路过,看了看叶悔之所站的位置有些难言,“二公子,您怎么受伤了,还是快回小院歇着吧,一会儿我给你做你喜欢吃的百果酥送过去好不好?”
  叶悔之理解胖婶的用心,这里也是叶夫人时常走动的地方,她见到他会不开心。叶宗石和叶夫人鹣鲽情深,而他的存在却像污点笑话,府里看着他出生的几个老人们每次见到他都像见了什么脏东西,又厌弃又忿恨,叶夫人持家中正宽厚,他们替她不平。其实叶夫人确实也从未苛待过叶悔之,衣食银钱从未短他半点,想读书想习武知道了也会给他请先生,她只是一眼都不想见到他。
  对着府里唯一愿意善待他的老仆,叶二少笑着点点头,“那辛苦胖婶了。”
  胖婶看着叶悔之走远,自己也摇摇头回厨房做事去了,二公子这孩子怪可怜的,上一辈的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叶悔之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自在了许多,又变作了那副对什么都浑不在意的模样,他先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又换了件衣服,然后悠哉的将花梨木摇椅搬到院中的西府海棠树下,悠然自得的躺在摇椅上读书晒太阳。
  叶惊澜进到小院子里,看到叶悔之睡在树下,身上还放着本翻了一半的书,因为家里环境的关系,叶悔之从来都是一副懒洋洋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此时睡着了微微皱着眉头,反而更有性情些。
  尽量放轻脚步,叶惊澜慢慢走到叶悔之身边,见到他摊在身上的书没有名字,有些好奇的轻轻抽出来细看,谁料入目全是不堪的画图,绘法还十分精细,叶惊澜将书拍在好梦的弟弟脸上,被惊到的叶二少连滚带爬的从躺椅上滚到了地上。
  叶惊澜将书拾起来举到叶悔之面前,“好看吗?”
  叶悔之揉揉摔疼的屁股,敷衍的点点头,“还行。”
  叶惊澜抬脚要踹,叶悔之机敏的躲到了一边,叶惊澜瞧瞧他也不追,反而自己往躺椅上一靠,指着叶悔之吩咐,“去,练套枪法给我看看。”说完举着从叶悔之那儿黑来的春宫图自己从头开始翻看。
  叶悔之虽不忿,但无奈他大哥太狡诈,不听他的话最终吃亏的总是自己,于是只好懒洋洋的从院子角落里拾起半旧的红缨□□,不甘不愿的走到空场演练起来。他的枪法是他大哥亲授,赫赫有名的叶家枪法别人想学都学不到,偏偏叶二少这个不想学的从小被他大哥逼着学。
  叶悔之在院子里懒洋洋的舞着□□,叶惊澜靠着躺椅同样懒洋洋的看着画册,叶悔之想起白天看到季沧海笔直如枪的背影,再瞧瞧自己大哥这幅悠哉模样,实在是替他没脸啊。
  “喂,我练的这么辛苦,你倒是看一眼啊!”
  叶惊澜扫了一眼邀宠的二弟,继续埋头看书,“你那枪法都不如你大嫂来得好看,还好意思让人瞧。”
  叶悔之听叶惊澜这么说不干了,将□□往地上一立笑眯眯的还嘴,“我的枪法是你教的,嫂子的枪法是季沧海教的,皇城里人人都拿你们两个作比较,从教学生来看你倒是比不过他。”
  叶惊澜若有所思,“听说他今日还朝了。”
  “我还特意去玄武门看了看。”
  叶惊澜眼中带笑看着自家弟弟,“顺便想替我打他一顿,结果让他把你揍成这样?”
  “稀奇了,”叶悔之往海棠树的树干上一靠,低头看自己大哥,“我为什么要打季沧海?”
  “装傻,”叶惊澜笑了笑,眼底却浮过一瞬纠结,“悔之,我自认这辈子从未做过亏心事,但惟独对你大嫂,我明知她喜欢的是季沧海,当年岳父找父亲来议亲时,父亲问我的意思,我却没反对。”
  “我觉得比起当年嫂子喜欢过谁,你眼下更该想想趁你去剿匪被抬进来那位怎么办。真想不到嫂子居然肯答应让她进门,说什么多年无所出,你不是剿匪就是戍边在府里的日子又有几天?”
  “借口罢了,大概是母亲看出来了她不喜欢我。”叶惊澜说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笑眯眯的看叶悔之,“呦,二崽子长大了,还会操心男女之情了。”
  叶悔之一脸嫌弃,“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操心。”
  叶惊澜不接叶悔之的话茬,正了正神色,“你也不小了。”
  “那又如何?”
  “当初老师劝父亲将你送去剑意山庄习武,是怕你小小年纪在府里这种气氛下长成极端性子,害人害己毁了一生,如今你学成归来,识文断字又使得一手好剑法,而且还没长成什么变态,难道大好男儿就窝在这一方院子里虚度?”
  叶悔之神色微动,却又马上覆上不屑,“喝喝小酒逛逛花楼,我开心着呢。”
  叶惊澜坐正身子凝眉看着叶悔之,之前的闲散之态荡然无存,隐隐散着的凌人锐气,“我知道你不肯去叶家军,那就去找季沧海,我虽同他相交泛泛,但现今还在承安城里的诸将,我瞧得上他。”
  叶悔之想说大嫂也瞧得上他,看到叶惊澜腰上的软鞭,生生忍住了。
  “惊澜。”小院门口一声清脆动听的呼喊让叶家兄弟一起向柳半君看了过去,柳半君掩住眼中细微的哀色,笑着望向自己夫君,举止得体的仿佛当年承安城最恣意胆大的少女与她并不是同一个人,“我听下人说你回来了,这么久不见你就出来寻一寻。”
  叶惊澜见到柳半君主动来找他,满面笑意大步迎了过去,“我来同悔之说几句话,现下已经说完了,一起回去吧。”
  柳半君闻言答应,又笑着朝叶悔之打了个招呼,叶悔之对她素来冷漠,柳半君也不在意,转身先离开了,叶惊澜跟在后面想扶她一下,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终究没敢触碰到柳半君,但仍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笑容满面的同她一路去了。
  叶悔之站在海棠树下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觉得他大哥也算报应,小时候瞧着也是一大好的登徒子苗子,如今连自己过门三年的媳妇都不敢碰碰。想到这儿叶悔之又觉得不对,说好的季沧海呢,说好的不虚度光阴呢,说好的前途呢?
  

  ☆、03

  如果说全皇城哪位大人最清廉,承安城的百姓一定会众口一词的说是礼部景大人。瞧瞧他们家那小宅子,拘谨的连邻居都想把自家墙推倒了给他们家阔阔地方;瞧他们家门口那俩石头摆件,小巧的还没有路过的野狗高大威猛;瞧瞧他们家出入用那个小轿子,也就是景大人一家都纤瘦,换成大理寺卿徐大人就算硬踹进去了也拽不出来;再瞧瞧他们家过节那寒酸样儿,劫富济贫的大盗燕流痕路过都给留了些银钱。
  叶悔之此时正坐在号称全承安最穷酸的礼部尚书景大人家某个院子的院墙上,而墙根下有个年轻机灵的小丫头正在熬药,小蒲扇一摇一摆的十分活泼。
  “灵儿,我送你们府上一对气派的大石狮子怎么样?”叶悔之没话找话。
  “不要,”灵儿摇头,“我家大人说,我们府门口那不是狮子,叫貔貅,只进不出很揽财的。”
  叶悔之站在墙头上望了望实在算不上大的尚书府,又坐回原来的位置说就这么大点地方还揽财呢,你家大人就不能奏请皇上赐个大些的府邸?
  “赐了的,”灵儿回话,“可是大人说地方大了就要多请人打理,浪费工钱。”
  叶悔之无语望天,这时候他们所在小院主屋的门被人推开,一个清瘦秀丽的少女站在门边笑着看叶悔之,“你当心些,弄掉半块砖我爹能追杀你整三条街信不信?”
  “又病了?”叶悔之跳下墙,“我还以为你要多午睡一会儿。”
  景裳看了眼灵儿煎着的药,回说只是温补用的,最近身体还不错。说着走到院中寻了处阳光充足的地方闲立,动如弱柳扶风、静若娇花照水。叶悔之也不跟过去,靠着墙抱臂瞧着,景裳问你跑我这里来干嘛的?
  叶悔之说你在剑意山庄修养的时候我念在同乡份上对你也算关怀备至,如今来瞧瞧你居然这么问我,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景裳闻言点点头,“我谢谢你动不动就将我的药熬废了,桥少爷、驴公子。”
  叶悔之不言语,似乎在想怎么开口,景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却同煎药的小丫头说话,“灵儿,我们来猜猜他今天来干嘛的好不好?你想啊,他回到皇城也一年有余了,每日除了喝喝小酒打打野架半分正事也没有,是不是也该按耐不住想谋份出路了?可是凭他那点文墨,估计连个秀才都勉强,更别说金榜题名了对不对?好在这人也不是全无长处,至少还有些个力气会耍耍刀剑,从军倒是条路子,但是他哪是个肯忍辱去叶家军的人啊?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昨儿季大哥大胜回朝了,没准他想去投奔季大哥呢。可是季大哥同他又不熟,他又不愿意委屈他大哥去同季沧海拉下脸,这可怎么办呢?”
  叶悔之打断景裳的话,“然后我就来找你出主意了,行了吧!”
  景裳满意的点点头,“我就知道没事儿你想不起来我这地儿。”
  叶悔之半真半假的劝,“别什么事儿都可劲儿转你那个脑子,全承安就你聪明是吧,有空多养养身子,你爹好歹是朝廷一品大员,都快被你吃药吃垮了。”
  景裳白了一眼叶悔之,“老爷子富着呢,就是抠门。”说完又问,“我听说你大哥又娶了个陪房,叶老将军旧部的女儿?”
  叶悔之知道景裳同柳半君亲如姐妹,没有遮掩,“你消息倒是灵通。”
  “她居然肯。”景裳柳眉微蹙,“柳姐姐这么傲气的人,最后也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抬大轿进了深门大院与人共侍一夫,何其悲哀。”
  “怎么嫁给我大哥就悲哀了,”叶悔之不满,“而且后抬进来那个什么孙小寒的我大哥碰都没碰过她一下,虽然不知道嫂子心里如何想,我大哥娶了她就不会负她。”
  景裳笑弯了眉眼,全无半点含愁带怨之色,“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就急着护短。”
  叶悔之知道景裳之前那些感叹并非玩笑,当年徐皇后说咱们皇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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