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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莫跑求碰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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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悔之知道景裳之前那些感叹并非玩笑,当年徐皇后说咱们皇族世家的女儿们虽然个个都美,可只有柳家丫头和景家丫头当得起一句国色天香,一句话让两家的门槛都被提亲的人踩平了,如今徐皇后故去,柳半君也嫁了人,只有景裳时不时就来一次大病不起,迟迟拖着婚事。虽然明白但也没有点破景裳那点小心思,叶悔之看看天上的太阳催了一句,“这忙你帮是不帮?”
“自然是帮的,”景裳也学着叶悔之的样子眯着眼看了看太阳,“现在时候还早,季大哥不会那么快从宫里出来的,按惯例今天中午皇上一定会赐宴以示恩宠,一会儿你去东二街如意馆二楼坐着,他一人出宫一定会走那条路,然后在如意馆旁边的小胡同里直穿到未阳街,那条街上只有季大哥和徐大人的府邸再捎带上你们将军府的偏门,平日没人会走那个小胡同,你在那里拦住他保证没人瞧见,他答不答应也丢不了你的脸面。”
叶悔之表情有些抽搐,“你连季沧海自己一个人时候走哪条路都知道?”
“以前和柳姐姐路过那里,她告诉我的。”
“谢了。”叶悔之说着施展功夫跃上墙头,想了想又回身看景裳,“你那‘病’还能拖多久,太子耗得起,你的年岁耗不起,找个你稍微看得上眼又敢夺太子心头好的就嫁了吧。”
景裳意味不明的笑笑,“不用你操心。”
叶悔之闻言也没多问,撇撇嘴轻巧的落到墙外,直奔如意楼方向去了。
东二街的如意楼其实本来叫作迎宾楼,在承安也只算是家寻常店铺,前半身是酒馆,后半身是客栈,并没什么出挑的地方。但七年前住在迎宾楼的书生李如意在那年科考中拔得头筹,高中后还特意来看望过对他多加照拂的店老板,于是店老板脑子一热,将迎宾楼改成了如意楼,再后来到皇城来赶考的书生们都愿意在如意楼里抢个位置,毕竟是出过状元的地方,彩头好,于是如意楼也渐渐声名大了起来。
叶悔之到了景裳说的地方,并没去酒楼二层等着,而是直接进了季沧海会走的那条不起眼的小胡同,胡同深处的高墙里有棵榆树的树冠长到了墙外,叶悔之觉得此处正好,稍一借力掠上大树,寻了处隐秘地方躲着想偷袭季沧海试试身手,虽然人人都夸赞季沧海年少有为,他总得亲自试一下才服气。
眼瞧着日头渐偏,叶悔之拿掉本来嘴里叼着的树叶打了个哈欠,正纳闷是不是已经错过了季沧海,却见远处一身素蓝衣裙的女子渐渐走来,虽然头上戴着帷帽垂下的白纱遮住了面容,可叶悔之总觉得有种熟悉之感。蓝衣女子走到叶悔之躲着的树下停了下来,借着树荫避开阳光照射,虽然她静立不动,但一只手将袖边攥紧又松开再攥紧,显然心里有些焦急。她急叶悔之反而不急了,不动声色的等在树上看好戏。
差不多等了小半柱香的时间,一抹笔直如枪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叶悔之和蓝衣女子的视线里,季沧海穿着武官朝服,仪范清泠身姿英挺,不急不缓的走着,全然不在乎周身事物,待到走过蓝衣女子身旁他也并无半分侧目,反而是女子突然出手扯住他的衣袖逼得他停了脚步。
叶悔之嘴角扯着懒懒的笑意,趴在树上等着瞧热闹,想不到季沧海这木头疙瘩还真有许多女子喜欢,果然长得好看招人疼啊。正美滋滋偷听季沧海小秘密想以此要挟他收了自己从军的叶悔之,在见到女子摘掉帷帽露出如画眉目后笑不出来了,和叶悔之私会的,分明是他大嫂。
☆、04
季沧海冷眉微皱,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些距离,声音低沉里带着些许铿锵之感,“叶夫人,自重。”
柳半君闻言表情有一瞬僵硬,又很快恢复如初,一脸平常的看着季沧海,“我听我爹说你这次出征受了重伤,放心不下想看看,可是直接去你府上又不太方便,所以才在这里等着。”
“谢谢叶夫人关心,我无事,告辞了。”季沧海说完转身大步离开,毫无半点拖沓,柳半君忍不住追了一步,“季大哥。”
季沧海听到柳半君喊他,又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身。柳半君咬着唇看着眼前的背影,眼眸里是一种看不懂的情绪,季沧海见身后没有声音想要转身,这个时候柳半君却开了口,“是我冒昧打扰季江军了,虽然你我情同兄妹,但既已出嫁总该避嫌,以后再不会唐突将军了,想必今生没什么机会再见,沙场凶险,还望日后将军多加保重,告辞。”
季沧海听了柳半君的话惊讶的转过身,却只看到柳半君决然离去的背影,他那万年不变的冷峻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直到柳半君彻底走出他的视线,他才又迈开步子离去,虽然一样的步履沉稳,心中却翻江倒海。
叶悔之趴在树上左望右望,直到两边都望不见人了,还是一脸茫然,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轻巧的落到树下,叶悔之拾起脚边的珍珠耳环,想必是柳半君摘下帷帽时无意碰落的。他大步朝着柳半君离开的方向追去,想将耳环还给她,柳半君是个聪明人,见到耳环自然知道他是提醒她不要乱来。
叶悔之脚程比柳半君要快上许多,不消一会儿便已经能看到她的背影,但这时候叶悔之却打消了之前的念头,因为在他和柳半君之间还有一个背影他也算的上熟悉,那是叶惊澜偏房孙小寒的陪嫁侍女小香,进府没多久却最会捧高踩低给他脸色看的一个小丫头。小香显然是在跟踪柳半君,但她机灵,跟的十分远,而可能此时柳半君的心思还在季沧海的事上,竟没有一点察觉。
“呦,小香姐,你也出门啊。”叶悔之一手搭住小香的肩膀,帮柳半君拦了拦小香。
小香回身见是叶悔之,脸上的嫌弃之色掩都不掩,抬手打掉叶悔之按着她肩膀的手,神色却有些许慌乱,“你、你跟着我干嘛?”
叶悔之神色惫懒里又透着些嘲讽,“小爷今天心情好,走路遇见你就打个招呼,你是以为自己比如玉坊的霓裳更惹男人喜爱么,让我跟着你?”
见叶悔之把自己和风尘女子作比,小香羞愤的一把推开叶悔之,“滚开,当心我告诉叶老夫人你对我居心不良。”
叶悔之不露痕迹的扫了一眼柳半君离去的方向,见她已经不见踪影,眼含讥色的对着小香一笑,转身悠哉走人。小人狠瞪了叶悔之的背影一眼,再找转身去跟柳半君,哪里还找得到人。
柳半君为防万一,顺手买了些干果蜜饯拎在手里,悄悄从将军府靠近她院子的一侧小门回了房间,席翠从小跟在柳半君身边没少跟着她闯祸胆子颇大,见她回来也没什么过激反应,反而小跑过去抢她手里的吃食。柳半君见她这样知道府里无事,将零食和帷帽都塞给席翠,自己倒了杯茶水在梳妆台前坐下慢慢的饮着。
席翠将东西安置好,说我还是去胖婶那里要些水果羹来吧,比这茶水好喝多了。柳半君点点头准了,看着席翠风一般的跑出门去,只觉得嘴中发苦,喝了几口温茶,连心里也跟着有些涩。打开精雕细琢的梳妆匣,柳半君将里面的首饰一件一件摆放在妆台上,最后将梳妆匣的底部内衬掀开,一页对折的短笺静静躺在里面。柳半君将短笺取出打开,很寻常的纸,遒劲端正的写着四个字——生死契阔。
拿着纸的手微微用力,嘴边溢出些许苦笑,仿佛透过这纸又看到多年前桃花树下立着的俊朗少年,一向少言寡语的人在见了她后更加词穷,将纸塞进她手里转身有些狼狈的大步逃开,惹得她站在树下哈哈大笑。然后她打开短笺看了看,忍不住张开双臂仰着头在灼灼桃花下转圈起舞,那人那景美如梦里浮生。她跟着他学枪法、学骑射,也恶作剧的教他读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后来他随军出征,她跑去同她爹说等他回来我要嫁他。柳半君可能永远也忘不了他爹那时候惊痛的神色,知女莫若父,柳半君是什么脾性他比谁都了解,如果说服不了她,她敢背着他离家亲赴边关寻人。柳兢带着柳半君去了祠堂,跪在她娘林萱的牌位前,给她讲那些鲜为人知的前事,当年柳半君的娘林萱和季沧海的父亲季言互有情意,奈何两家多年政敌对这门亲事都不答应,两人无奈私奔,被寻回时林萱已经有了身孕,但季家为靠联姻结党早已替季言给别家女子下了聘礼,绝不肯答应林萱过门,后来季言另娶,林萱产下一子悄悄送往了季家,取名沧海,而寒门高中的柳兢则被林家看中,平步青云成了林家的女婿。再后来季家老太爷在政党倾轧中倒台了,皇上眼明,虽将季家所有势力逐出了皇城,但向来只管打仗的季言并未受到波及,依然带着妻儿在皇城里有一席之地,再几年季言和夫人相继病逝,柳兢可怜季沧海小小年纪没了依靠,也体谅妻子心情,把季沧海接到了自己身边抚养,虽然世人不知,但季沧海和柳半君确实是实实在在的一母兄妹。柳半君跪在祠堂里,跪了整整半夜,柳兢就一言不发的陪在身边,后来柳半君自己开了口,说趁着他出征未回,你找个人家将我嫁了吧,这些事我自己知道就够了,不用再让他知道,若他问我为什么嫁了,就说我得知了他祖父是罪臣,不愿下嫁于他。
柳半君随手抓了一支花簪攥在另一只手里,簪尖刺痛了手掌,她无意识的低头去看,是她从未戴过的一支,几点桃花疏影横斜,不繁复不华贵,像极了她喜欢的清简样式,新婚夜叶惊澜将它放进她的手里,笑着看她,“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我可以等,绝不逼你。”众人印象中素来浪荡的叶惊澜,那时眼里是谁也没见过的认真执着。
对着镜子将花簪戴在头上,柳半君下定决心般的起身去寻火折子,过去的便烧了吧,一纸灰烬前尘尽断。
听见身后有声响,知道是席翠回来了,柳半君开口说你看你又胡乱把火折子摆在这里,待到转身,却只看到一抹粉红色的背影,分明是孙氏的陪嫁丫头小香,而放在梳妆台上的那张短笺也随之消失不见了。端着水果羹的席翠被迎面而来的小香撞了个人仰马翻,而小香话也不说抬腿继续跑,席翠站在原地骂你鬼投胎啊,骂完觉得不对劲,马上往柳半君的院子方向赶去,却见柳半君已经追了出来,喊席翠一同追。
柳半君自幼跟着季沧海习武,自然要比小香跑的快上许多,小香见柳半君越追越近,在园子里边跑边喊救命啊杀人灭口啦,一时间引得附近的下人也都赶了过来,而正在小花园里散步的叶夫人正撞上看似慌不择路的小香。
小香一下子扑跪在叶夫人脚边,大喊夫人救命。叶夫人面色不郁,威严斥道还有没有些规矩,在将军府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小香急匆匆将短笺递到叶夫人面前,语气急迫,“夫人救我,小香无意发现大少奶奶同人有私情,她不会放过我的!”
柳半君慢了一步赶到的时候,叶夫人正拿着小香偷走的短笺,而远近各处也悄悄站着些想探明发生什么事的下人,叶夫人没什么表情的将视线在柳半君和小香身上看了看,又朝不远处望去,听见乱声的叶宗石带着管家正从那里过来,柳半君见到后突然快步抢过叶夫人手里的短笺用手里的火折子烧了,小香想抢被她一脚踹翻在地,眼看着证据灰飞烟灭。
☆、05
书房里叶惊澜靠在椅背上,将手中的兵书随意往桌上一扔,抬头看站在他身边的孙小寒,“所以你的意思是半君出去和男人私会,恰好被你手下的香儿看到了?”
孙小寒肯定的点点头,“夫君,事实就是如此。”
叶惊澜冷笑,“她是有多不长脑子,才能和人私会都选在一个小丫鬟随便逛都能瞧见的地方,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是处很僻静的地方。”
“哦?”叶惊澜一脸好奇的看着孙小寒,“你的丫头没事一个人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孙小寒盯着叶惊澜,狠狠咬着牙根才能忍住怒火,她现下清楚了叶惊澜并非不信她的话,而是存心要护柳半君的短。两人正一个怒目一个无谓的对视着,席翠却拼了命的跑了过来,趴在门框上重重的喘气。孙小寒找到了撒邪火的地方,抬手指向席翠呵斥,“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敢没规矩,自己滚去管家那里领板子!”
席翠本来是跟在柳半君身边的,柳半君边跑边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然后善跑的柳半君渐渐把席翠落在了后面。席翠追着她家小姐跑,远远见到叶夫人在那里,心中觉得情况不妙,想了想还是转道跑来找叶惊澜搬救兵,毕竟那字条可大可小,若是扣一顶通奸的帽子别说名节,怕是命都不保。
此时席翠没有心思理会孙小寒的刁难,稍微喘匀了些气立即同叶惊澜讲话,“大少爷,您快去小花园那里看看吧,小香她诬陷我家小姐与人有私,正在和夫人告状,我瞧见老爷也被惊动了。”
叶惊澜听到席翠的话深深的看了孙小寒一眼,然后扯过席翠一起朝小花园赶去,孙小寒眼中闪过一抹恨色,也立即跟在了后面。
小香指着地上的纸灰激动的看向叶夫人,“夫人,您看到了,这是证据,她心虚烧掉了,上面写着生死契阔,绝不是大少爷的字迹,大少爷的字迹我家小姐临摹时候我看过,一点也不同!”
叶夫人看向柳半君,“你来说。”
柳半君神色如常,“我没什么可说的。”
“我换种笔迹逗她开心也不行?”急匆匆赶来的叶惊澜远远只听到最后两句对话,事情在路上倒是也听席翠说了些简要。叶宗石一直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叶夫人对于自己儿子说的话是真是假心里有数,但她也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往外讲柳家并不是那么好得罪的,往里说坐实了柳半君的事最难堪的也是叶家自己。
叶夫人语气温和的缓缓开口,“半君,以后这种事,再害羞也要讲清楚,不然不明真相的人误会了你该怎么办?”
柳半君抿嘴不言,倒也有些默认的意思。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遮掩过去了,谁料一旁的香儿不依不饶,“大少爷,您说那字条是您换种笔记哄大少奶奶开心的,那您倒是说说您用的什么书体,行书、楷书、草书还是隶书?”
叶惊澜特意问了席翠字条上写的是什么字,却不可能周全到去问那字是什么书体,叶惊澜笑着看小香,“我瞧着你倒是比你家小姐更通文墨些,既然知书就要达理,陪嫁时候孙家没教你规矩么,我用什么书体给半君写东西,还要通报给你?”
小香还要强辩,孙小寒斥了句闭嘴,然后笑着向前走了一步,“这丫头让我惯坏了,夫君千万别见怪,不过这丫头虽然无礼,说的话倒是也有些道理,夫君还是将什么笔体说出来核实一下才好,免得下人们听了去,以为是夫君故意偏袒柳姐姐,其实字条根本不是你写的你也不知道是何种笔体,万一再编排出些于她不好的话传出去,岂不是冤枉好人。”
叶惊澜看着孙小寒,眼底寒光浮动,孙小寒回之冷笑,竟毫无惧意。叶宗石看向叶夫人,叶夫人也隐隐有些不满之色,既不满柳半君不自重,更不满孙小寒不知好歹,两个儿媳妇竟然没有一个可心的。四下里传来下人们暗暗的议论声,人本来就喜欢恶意揣测,这时候更是都觉得柳半君确实同别的男人有私情,管家想驱散下人们又觉得不妥,事情不说清楚先将他们赶了,指不定传出更离谱的说词。
气氛正僵持着,却突然传来叶悔之的一声嗤笑,他像没长骨头一般懒懒的靠在柳树旁,众人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叶悔之脸上挂着痞笑,“大哥大嫂,都这时候儿了你们就不必替我打掩护了。大嫂,方才我写这字条唐突你,你不是骂我骂的很厉害么,现在又护着我干嘛,反正在这家里没人当我是个什么,你不必如此,是我玩笑开的过分了,你直言告诉他们就是。”
将军府的下人都知道,这府里的主子没有几个肯正眼看叶二少的,但大少奶奶自打过了门起对这个混不吝的小叔子却是很好,反而是叶悔之鲜少给他大嫂好脸色,下人们还暗暗说过他不知好歹,所以此时叶悔之站出来,并没人觉得叶悔之是在帮柳半君解围,反而认为这像是他能做出来的混事。
“你写的?”孙小寒望向叶悔之,“是何书体。”
“行书,是他的字,”叶夫人从容开口,“本来见他们夫妻有意维护我也不便开口,既然自己认了那我也不刻意隐瞒了。”
“混账,”本来一直没有介入的叶宗石隐有怒意,“你居然干得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
叶夫人心知并非叶悔之所为,虽不喜他,但也开口去劝叶宗石,“他年纪小未免顽劣,你也不要太动气伤身。”说完又侧目望向叶悔之的方向,却不看他的人,“你也是,快跪下认个错,下次别再这般胡闹了。”
叶悔之嗤笑,“只怕我跪下,叶老将军还觉得我还脏了他的地方呢。”
叶宗石闻言怒气大盛,怒目瞪向叶悔之,“畜牲,你给我滚!”
叶悔之看着叶宗石,心中好笑,细算起来这好像还是近些年叶宗石是第一次正视他,却是为了跟他说滚,心里虽伤,面上却笑意更深,懒洋洋的直起身望向叶宗石,一脸的无所谓,“这么多年你终于找到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赶我走了,这家里不是人人都觉得我是个龌蹉东西么,如你所愿以后我和叶家再无瓜葛。”
“收拾你的东西,马上给我滚,以后叶家没有你这个人!”
叶悔之冷笑,以前难道就有他这个人?逢年过节没人准他同过,每日三餐也不许和长辈同食,连守岁祭祖都不让他出现,世家应酬更不可能带他出去,承安城有几个人知道叶将军还有个二儿子,叶惊澜都已经娶了二房谁想过他也到了娶妻的年纪,府里主子视他如无物,连下人对他都处处脸色,这种地方,却好像留着他是给了他天大的恩典。
叶悔之突然觉得心灰意冷,看向叶宗石的目光没有一丝情绪,“叶将军,如你所愿,以后我同叶家再无半分瓜葛,叶家是枯是荣我不沾半分,叶家人是死是活也与我无关,将来我就是讨饭也不会讨到贵府门口,死也死得离你们远远的。”
叶悔之说完,甩开想拉住他的叶惊澜,大步回自己的院子去收拾东西。叶宗石盯着叶悔之消失的方向一言不发,然后一个人静静的离开了,管家见了这情形也不敢多言,直接去收拾那些没有规矩来瞧主子热闹的下人,连孙小寒也赶紧同叶夫人行了个礼就带着小香离开了。原本喧闹的小园子里一时间只剩下叶夫人和叶惊澜夫妻,叶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柳半君,却没说什么,反而叮嘱叶惊澜,“今天的事虽然委屈了他,但只有他认了才对所有人都是最好,过些日子等你爹气消了就接他回来,换作别人,怕是就收不了场了。”
柳半君闻言低头不语,叶夫人没再说什么,也独自一人离开了。
“纸条是当年季沧海写的,”柳半君抬头看向叶惊澜,“我拿出来,是想烧掉。”
叶惊澜安慰的扶住柳半君双肩,“你不必解释,你怎么做我都不会为难你。”叶惊澜说完才发现柳半君头上插着新婚夜他放在她手里的那只簪子,柳半君抬手摸了摸,问好看么,叶惊澜扶着柳半君的双手不觉用力,有些愣愣的点头,“好看。”
柳半君覆上叶惊澜的手,满目柔和,“从前是我任性,以后咱们好好的吧。”
叶惊澜反握住柳半君的手再点点头,“好。”
叶惊澜和柳半君一起赶去叶悔之的小院,此时他已经收拾好了简单的行李躺在海棠树下的摇椅里等他们,见到两人同来,叶悔之起身背好包袱,咧嘴朝他们笑了笑,明明生得明眸皓齿,偏偏总是一副痞相,白瞎了一张好皮囊。
将叶悔之送到偏门门口,叶惊澜抬手去揉叶悔之的头,“别东想西想,有我在,这儿就是你的家。”
叶悔之侧头躲开他大哥的□□,瞪了他一眼说了句走了便转身离开,柳半君说了句谢谢你,叶悔之摆摆手表示甭客气。
知道身后的两人仍然看着他,叶悔之吊儿郎当的前行,心里却在盘算,他替季沧海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去吃他的喝他的才不算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算离家出走去找季沧海碰瓷了
☆、06
锦绣绸缎庄的少当家郁弘是个有本事的,这点从向来油盐不进的叶悔之都肯和他交心便能窥得一二,但此时有本事的郁弘却眉头紧锁,他要是没看错,茶馆对面募兵处排在队伍最末那个身穿粗布衣服的年轻人,正是又不知在闹什么幺蛾子的叶二少。
“我才调去户部几天,连诸位大人都没见全呢,更别说能见到什么朔北国战败新进贡的贡品了,就算要见也是日后贡品到了礼部的人才见得着,你问这个干嘛?”郁弘对面坐着的,是个文弱书生,因生得太过秀丽,常被人当做女扮男装,但见过承安第一美人柳半君的人一定会觉得这个书生面熟,因为他同他姐姐生得十分神似,此人正是新科状元柳龙骧。
“随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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