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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莫跑求碰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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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把全府的树都砍了,没准他蹲在哪棵书上看艳书呢,玄夜不解,“季九不是在将军的书房里么?”
  兔子急了也咬人,平日少言少语的冯且安怒了,“我在你面前路过了七八次,你不早说!”
  玄夜无辜,“你也没问。”
  白夜望着冯且安气势汹汹的背影感叹,“咱们府里除了抓季九,还有什么事能闹出这么大阵仗。”
  匆匆路过的门房李叔停下脚步接话,“抓对门叶家那只黑猫?”
  玄夜见李叔来的匆忙,问了句有事?李叔想起来不是接话的时候,一边拉着玄夜走一边答话,“刚刚来了一位公公,说是来替太子爷办事的,让我立即去请将军出来,刚好许开在,他陪着那位公公去前厅候着了,我就赶紧来禀告将军了。”
  其实去皇庙祈福当日,季沧海就猜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嘱咐了叶悔之不许出面,季沧海独自去前厅应付甄福海。甄公公见了季沧海,连起身都懒得起,只是将茶杯放下不怎么满意的说了一句,“季将军,你让杂家好等啊。”
  对着太子身边的这位红人,像叶惊澜这种处事圆滑的总要给些面子寒暄几句,可季沧海却仍是惯有的那副直肠子的模样,连句废话也没有,直接开口询问,“不知太子派甄公公来所为何事?”
  甄公公对季沧海的脾气还算了解,知道他就是块顽石,虽是不满也没太过记恨,而且想着人在屋檐下,居然还露了个笑脸,“杂家今天来倒是有件好事要同季将军商量,上次去皇庙,太子爷瞧着将军身边那个叫季九的很有眼缘,这不今日特命我来将他带回去给太子爷做个护卫,要说这季九非但有福气,瞧着还是个记恩情的,将来他在太子爷那儿得了青睐,自然也少不了替将军您说好话,这可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啊,杂家先在这儿恭喜将军了。”
  季沧海沉默不语,甄公公对着他也没什么可说的,直接催促,“将军,别愣着了,杂家还有不少要事要替太子爷办,这就速速让人出来跟我走吧。”
  季沧海闻言并没吩咐一旁的许开去喊人,反而坐了下来,“公公有所不知,季九其实是叶老将军的小儿子,因从小太过娇惯留在身边又舍不得严管,所以叶老将军才将他托付于我代为管教,他的去留我实在无权做主,还请您去问一下叶老将军的意思吧。”
  甄公公惊得脸上那堆褶子都撑开不少,“哪……哪个叶老将军。”
  季沧海恭敬的拱拱手,“咱们南溟国还有几位叶老将军。”
  甄公公表情如遭雷劈,甄公公身后许开表情如遭雷劈了又劈,甄公公喉咙像吞了热碳一般呼哧了几下才勉强问出话来,“我怎么未听说叶老将军还有个儿子。”
  季沧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老实人说起谎来分外真诚,“不瞒公公,其实之前我倒是有所耳闻,听说是叶老将军还有个二儿子,因自小骄纵不怎么成器,而且鲜少留在皇城常年只知在外游乐,直到去年叶老将军找到我,才算坐实确有其事,叶老将军的意思是他这二儿子也不小了总该寻个事做,可留在自己身边又舍不得管教,这才将他托付于我,我提了个条件,让他必须隐姓埋名不能仗着叶家威势在我军中乱来,叶老将军应了我才将人收到麾下,此事公公遇见叶老将军或者叶小将军一问便知,这等事是假不了的。”
  季沧海讲的虚虚实实,尤其敢和叶老将军讲条件这种一般人干不出来的事,他这顽石性子做出来倒更像真的,甄公公哪里敢真的去找叶宗石询问此事,如果说太子不对柳龙骧下手是不愿招惹柳尚书,那对叶家就不是不愿而是不敢了,叶家世代忠良又手握兵权,旧将门生遍布庙堂江湖,既有名望又有权谋,就算将来太子登基也不是轻易能动的,何况如今作为储君正是不能得罪朝中重臣的节骨眼,只怕这个季九是碰不得了。
  甄公公心里明白竹篮打水一场空,只得摆出一副犹豫状,“若照你所说,这叶家二公子着实是难以管束了些,太子爷贵为储君,身边用的人都是精挑细选再懂事不过的,这叶二公子恐怕不太合称,此事我要回去如实禀告太子爷,我看今日的事就此作罢吧。”
  季沧海见甄公公死心,难得给了几分颜面说了句好听的,“公公行事素来妥帖 ,此事便听公公的。”
  许开一脸像雾像雨又像风的微妙神色送了甄公公出府,转身正瞧见要出去办事的玄夜和绯夜,绯夜见许开神情不对,抬手将人拦住,“呦,痔疮犯了?”
  许开严肃的望着绯夜和玄夜,“你们知道季九他爹是谁么?”
  门房李叔探头搭话,“不是叶宗石老将军么?”
  玄夜点点头,绯夜不解,“是啊,怎么了?”
  许开怒了,“你不早说!”
  看着许开风中凌乱的消失在众人视线中,玄夜微微皱眉,“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送走了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甄公公,季沧海坐在前厅里未动,半天不见有动静才扭脸去看身后的屏风,“还不出来?”
  叶悔之讪讪的探了个头出来,“你怎么知道我在?”
  前厅有两个门,除了正门,屏风后面还遮挡着一个后门,叶悔之听季沧海说不许他露面自然心生好奇,悄悄溜进后门的时候比季沧海到的还早些,叶悔之慢吞吞的走出来蹭到季沧海身边,随手拿起季沧海的茶杯喝了几口茶解渴,丝毫没发现自己漫不经心的小动作取悦了身边看似没什么情绪的季沧海。放下茶杯,叶悔之笑嘻嘻的看季沧海,“我从小被叶家娇生惯养这种话你也想得出来,我怎么不知道被骄纵是个什么滋味。”
  季沧海又倒了杯茶递给叶悔之,“我不够纵着你?”
  叶悔之自然知道季沧海对自己好,却故意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你哪对我好?天天早上让洪修掀我被子抓我起床的不是你?”
  季沧海点点头,“每天日上三竿才去催你起床确实太委屈你了,不如明日开始寅时起吧,还能赶上送我上朝。”
  叶悔之诚恳的望着季沧海,“将军,我们和好吧。”
  季沧海眼中含笑,“那你去通知你大哥,晚上一起去饕餮楼吃个饭。”
  “凭什么请他吃饭。”
  “今天和甄公公讲的话,甄公公不敢去问你爹,多少却是要试探你大哥的,还是先对个口风比较好,过阵子他要随着太子出巡,免得路上谈起露了马脚。”
  叶悔之知道季沧海讲的在理,还是站在原地磨蹭,“可你明明答应今日带我去逛夏集的。”
  “也是,”季沧海故意气叶悔之,“那和你大哥说,先邀他一起逛个夏集,然后再去饕餮楼吃饭。”
  叶悔之赌气,“都请了我大哥了,不如连柳龙骧一起请了算了,人多多热闹啊。”
  季沧海从善如流,“他最近情绪是不太好,那一道请了吧。”
  叶悔之二话不说,将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拍直接抬腿走人。
  东宫之中,甄福海跪在地上禀告叶悔之的事,因着太子温珝怀中搂了个娇艳少女,甄福海不敢冒犯一直低着头回话,少女丝毫不在意外人在场,如蛇一般的身子缠着太子凑上饱满的朱唇索吻,太子不耐的将少女推开一些朝着甄福海冷笑,“你的意思是,那个季九是叶宗石的儿子?”
  甄福海身子又伏了伏,“料想季沧海不敢拿此事作假。”
  太子呵呵笑了两声,“甄公公,你说我贵为一国储君,整日害怕这个不敢那个,这太子之位做的是不是太窝囊了。”
  甄福海怕太子乱来,赶紧答道,“权衡各方利弊本就是帝王心术,并无窝囊一说,说句不该说的,他日等太子您亲等大宝,又有什么事是做不得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太子聪明绝顶自然明白当中取舍。”
  太子心中自然有数,不过是随口说说,见甄福海给了个台阶,太子也缓了口风,“此事便罢了,本宫宫中有的是美人,那季九也不过是可有可无,听说孙贲之前来过让你给挡了,难道是振威军那边有什么动静。”
  甄福海不屑,“他能有什么要事,不过是想讨好殿下,说自己有个女儿想送到殿下身边来伺候着,他那女儿是被叶家休了抬出来的,这种身份也配送到您这儿,亏他张得开这个口。”
  “叶家?”太子扯了扯嘴角,“能把死要面子的叶家闹得不顾颜面将人休了出来,我倒是对孙贲这女儿有几分好奇心了,如若他再提起将人收过来便是,无名无分的不过就是多给口饭吃,本宫又不是养不起,我倒要问问她,那季九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太子又把话绕回了季九身上,甄公公转移话题,“太子爷,这满朝都说季沧海和叶惊澜互相较着劲不对付,可如今看来也不尽然,叶宗石肯把自己儿子送到季沧海那儿,岂不是表示这振威军和忠义军其实是一拨的,他们若联起手来,那南溟军中还有别人说话的份么?”
  “季沧海和叶惊澜不对付?”太子冷笑,“你莫忘了当年季沧海遇险,是谁冒着抗旨的罪过千里奔波将他救了。”
  “可是大家都说那是叶惊澜为人正直一心为公。”
  太子把玩着怀中美女的青丝,“难道季沧海不是为人正直一心为公?两个这样的人在一起,可不就是志同道合,甄公公,你觉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  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啊,发现后面几章编号都是错的,改回来了~TmT

  ☆、49

  南溟都城承安的夏集在各国间都是有名的,承安城的孩子最喜欢的便是夏天,因着这时候便可嚷着爹娘带自己到夏集去玩,夏集上有卖吃食的,卖杂货的,表演杂耍的,说书的,还有各类小游戏,运气好的时候还能遇见斗文的比武的或者斗文比武招亲的,叶悔之生在承安却从小到大都未逛过夏集,心情自然比别人要雀跃一些。
  季沧海和叶悔之约好在拱桥的桥头等叶惊澜和柳龙骧,叶惊澜比季沧海两人到的还要早一些,反倒是向来礼数周到的柳龙骧来得迟了许多,见了面柳龙骧对着季沧海和叶惊澜颇有些耿耿于怀,“丰州如今情况未明,两位将军倒是有闲心出来游玩。”
  叶惊澜拉了柳龙骧顺着人流朝市集里走,“将来万一丰州战事一起只怕短时间是打不出个结果,如今不过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叶悔之和季沧海跟在一旁,自然将两个人的对话都听了去,叶悔之故意瞧了瞧柳龙骧腰上挂着的玉牌开口,“小柳大人是文臣不是武将,而且管的还是户部不是兵部,怎么瞧着对丰州之事倒比他们两个还要上心许多。”
  柳龙骧自然知道叶悔之意有所指,本来煞白的小脸微微发红,梗着脖子瞪了叶悔之一眼,“你何必明知故问。”
  柳龙骧这话说的不清不楚,同叶悔之有了断袖之情的季沧海若有所思,娶了美娇娘的叶惊澜却完全没搞懂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夏集上人潮息壤,可季沧海、叶惊澜、叶悔之和柳龙骧一起走在市集上却不觉得拥挤,因着路人们见到他们已经下意识的纷纷让了条路出来,他们之中单独哪一个人拿出来都当得起一句公子世无双,如今这般丰神如玉、倜傥出尘的四个人走在一起,市集上的人已经不知道是接着游玩好还是跟着瞧人好,不少千金小姐都差了自己的贴身丫鬟来送香囊,夏集上历来有这种规矩,若是哪家姑娘公子中意对方,可送一样贴身物件示好,几个人接连拒绝了不少好意,年轻姑娘们见他们意不在此才渐渐平息下来。季沧海同叶惊澜并肩走在一处,和他讲了太子想要把叶悔之要到身边的事,又将自己答复给甄福海的托词同叶惊澜说了一遍,以免万一太子追问起来他应对不上,叶惊澜细细将事情听完,有些不赞成季沧海的做法,“其实那老太监来要人,你倒不如跟他说叶悔之是个武林高手,让太子想明白就算真把他和我弟弟两个人关在一起了,怕是到嘴的肉也没本事吃下去,同他讲了叶悔之是我们叶家老二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太子生性多疑,怕他认为我们两家暗中联手勾结,再无端生出什么波澜倒也麻烦。”
  “叶悔之会武功的事不能让太子知道,”季沧海斩钉截铁的答道,“太子毕竟是储君,现在他顾忌叶家不敢妄为,难保将来若他真的登上皇位不会乱来,既然不知道以后情况如何,我总要给叶悔之留条后路保他安稳。”
  叶惊澜恍然大悟,看向季沧海的眼神不由郑重了许多,“你能这么为叶悔之考虑,作为兄长我先谢过了。”
  季沧海神色不变,“没什么,应该的。”
  叶惊澜觉得季沧海这回答好像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季沧海和叶惊澜身后跟着的是叶悔之和柳龙骧,柳龙骧因为担心郁弘打不起什么精神,叶悔之其实早已经又托了几位信得过的江湖朋友前去丰州照应,但他有心逗趣柳龙骧偏偏不肯将实情告诉他,谁让他一个大男人偏偏有一手好绣工,有就算了还做一堆东西出来到处送人显摆,看看季沧海那些个荷包帕子香囊的,哪个不是出自他的手艺,简直天理难容。
  不远处的戏台子传来一阵叫好声,叶悔之见柳龙骧自顾自低头走路,用胳膊搡了搡他,“那边热闹,要不要去看看?”
  柳龙骧见叶悔之没心没肺的模样越发不高兴,忍不住冷言冷语,“这夏集不过尔尔,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还值得特意跑来走一趟。”
  季沧海转身看柳龙骧,“小时候是谁天天嚷着要来夏集玩,不让去还站在院子里大哭了一场?”
  柳龙骧发窘,“你也说了是小时候。”
  叶惊澜闻言回头朝着柳龙骧和叶悔之笑,“说起来是我这个当哥哥的不是,叶悔之从小到大都没逛过夏集,如今他肯撒娇求我,我自然要带他来玩耍一番。”
  叶悔之瞪叶惊澜,“谁撒娇求你了,不过是将军让我寻你一起来 ,你就是个顺便而已。”
  季沧海有些意外的看叶悔之,“你从未来过?”
  叶悔之看向季沧海,对着叶惊澜不忿的表情瞬间转成粲然一笑,“这不是来了么。”
  叶家的事柳龙骧也听柳半君讲过,叶悔之小时候在叶家过的怎样他心里也清楚,只是没想到生养在承安的孩子还有连夏集都没逛过的,哪怕穷人家的孩子也能被父母带着来瞧瞧热闹,叶悔之小时候究竟该多孤独,越想越觉得自己同叶悔之摆脸色十分过分的小柳状元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抬手指向路边一个卖糖人的摊子,“我小时候很喜欢那个,要不要我请你吃?”
  叶悔之一副无赖模样,“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要最大的那个,谢谢小柳大人。”
  柳龙骧没有叶悔之那么俗气,亲自去选了一个蝴蝶的糖人塞给他,糖人是用蔗糖和麦芽糖调制而成,在锅里熬到适当稠度立即在涂了油的石板上画出花样,最后再将竹签粘在糖人中间,待到糖彻底冷下来便可揭下来,卖糖人的老爷子手艺精湛,糖制的蝴蝶纹理分明精细生动,叶悔之喜滋滋的得了糖人,叶惊澜立即逗他,“好东西是不是应该先给大哥尝尝?”
  叶悔之伸出舌头夸张的在蝴蝶上舔了几下,然后作势递给叶惊澜,“沾了口水的,你要吗?”
  叶惊澜骂了句滚蛋直接抬腿踹人,这小崽子就没有一刻贴心时候。
  四个人一边闲逛一边瞧热闹,遇见什么捉金鱼、套圆圈的小把戏叶悔之都要去试上一试,因着手里的蝴蝶糖太过碍事,叶悔之在第三次弄破了纸网让金鱼跑掉之后直接将蝴蝶糖塞进了季沧海手里,“我不要了你吃吧。”叶惊澜本以为叶悔之是像刚才对自己那样故意给季沧海添堵,刚想瞧个热闹,却不料季沧海十分自然的直接将蝴蝶糖放进了嘴里,细细的品了一口才对叶悔之说,“味道还不错,我吃一半留一半给你。”
  叶悔之正像张飞绣花一般有劲没处使的颤颤巍巍往外捞金鱼,头也不回更加若无其事的答了一声好。那一瞬间,叶惊澜突然觉得有些心酸,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事实证明叶悔之实在没有捞金鱼的天分,最后还是季沧海耐着性子出手,才帮他得了两样不甚值钱的小物件,几个人一路走一路买些小东西,叶惊澜寻了一对泥塑的胖娃娃买回去讨柳半君欢心,叶悔之和季沧海买了些小吃带回去分给绯夜几个,柳龙骧挑挑选选,最后不动声色的悄悄买了两支一模一样的祥云花纹木钗塞进袖子里。叶悔之正想打趣柳龙骧,却被另一处地方吸引了注意力,只见柳龙骧身后有一处聚了不少书生在摇头晃脑高谈阔论什么,旁边还挂着一只纸鸢,那纸鸢不同于常见的春燕或者蝴蝶,而是一只画工精细十分气势的鹏鸟,叶悔之站在原地不肯走了,直接抬手指向那只鹏鸟纸鸢,“我要那个。”
  柳龙骧顺着叶悔之指着的方向看了一下答话,“瞧着那好像是个诗会,纸鸢应当是夺魁的奖赏,虽然我没瞧见那堆人里有什么相熟的面孔,我相熟的人也不至于沦落到跑来大庭广众为了一只纸鸢卖风骚,但不得不说以你的本事想取胜,比你自己做出那样一只纸鸢也容易不了多少。”
  叶悔之第一次发现,柳龙骧的嘴巴刻薄起来也很不饶人,比如此时他一句话把自己和书生们嘲讽了个遍。
  叶惊澜提议,“这夏集上有许多纸鸢摊子,去买一个便是。”
  叶悔之依旧不肯迈步子,“摊子上没有这种鹏鸟的。”
  叶惊澜嘲讽,“叶悔之,你是今年刚满三岁?”
  叶悔之还击,“我三岁时候你是不是掏鸟粪想骗我吃,你以为我不记事?”
  叶惊澜顾左右而言他。
  季沧海看不下去叶惊澜和叶悔之幼稚的对峙,直接望向柳龙骧,“你去把那个纸鸢赢回来给他不就得了。”
  柳龙骧震惊的看向季沧海,不明白自己明明刚刚嘲讽完那些人既不入流还要大庭广众的卖风骚,季沧海又哪来的勇气提出让自己去同那些不入流的人一起去卖风骚,季沧海看出了柳龙骧的意思,直接不咸不淡的补了一句,“若事成了,回头军方若有丰州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派人知会你。”
  柳龙骧面上浮现一丝纠结,大概就是糖味的屎和屎味的糖到底哪个更难以下咽那么纠结,最后小柳状元还是面如死灰的去同那堆书生争纸鸢了,据书生们说那纸鸢还是当今读书人马首是瞻的新科状元柳龙骧亲手制出来的,十分之难能可贵。柳龙骧是何等才华,不消片刻便将那群书生杀得片甲不留,待他抱着“自己亲制”的鹏鸟纸鸢满脸想死的准备闪人,身后突然有个高瘦的书生说了一句,“我认出你是谁了。”
  晚节不保的小柳状元欲哭无泪的回头,那高瘦书生十分笃定,“放眼承安城能在文采上将我等斩落马下的年轻姑娘只有一人,你定然是景府千金景裳是也不是,虽然你男扮女装却早已被我等识破,景姑娘莫嫌在下孟浪,在下有一言不吐不快,今日有幸一睹姑娘风姿,当真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倾国倾城的小柳状元闻言面上婉约一笑,笑的直令春夏无色日月无光,只见他右手搭着左手在左腰处柔美的行了个女子的万福礼,然后头也不回的闪人了。叶惊澜一脸感叹,“他为了保住名声也是拼了。”
  叶悔之忍笑,“可怜景裳背了一口黑锅。”
  季沧海看向叶悔之,“起因是谁?”
  身为罪魁祸首的叶悔之默默无语的找柳龙骧抢纸鸢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见过如此懒的我双更么,见证奇迹的时刻~

  ☆、50

  柳龙骧帮叶悔之得了纸鸢,叶悔之知恩图报的终于吐口把自己托了江湖朋友去接应郁弘的事告诉了柳龙骧,朝廷有朝廷的路子,江湖也有江湖的路子,虽然现在朝廷的人渗不进去,却不代表江湖人也毫无办法,柳龙骧本来有些介意叶悔之身为郁弘的朋友却浑不在意的态度,如今见自己误会了叶悔之,丢脸去帮他争纸鸢的事也按下不提。季沧海和叶惊澜本来走在前面闲聊,叶惊澜瞧见有个射箭的小摊子很热闹,特意问了问箭术已经十分了得的叶悔之要不要去试试,叶悔之没什么兴趣柳龙骧倒是有些迈不开步子,几个人索性站在人群外面围着看了一会儿。这小摊子收钱倒是不多,一文钱可以尝试一次射箭,规矩是小摊子的地上摆了许多小木罐,只要将木罐射倒了便可得些奖励,射中的越多自然奖励的东西也越发好些,摊主提供的都是不会伤人的木头箭,看着这游戏简单,其实却是很难,箭射出去本来就有一道从上至下的弧线,要射中比自己低许多的木罐子自然十分困难,况且,叶悔之扫了一眼被意外射中却摇了摇未倒的木罐,那里面还装了石子或者沙子,寻常人根本就射不倒。
  叶悔之将其中门道讲给难得跃跃欲试想去射箭的柳龙骧,柳龙骧有些不满,“这岂不是骗人。”
  叶惊澜对此倒看得开,“一文钱一次又不贵,小孩子买颗糖吃也要两三文,不过就是赚点小钱图个乐呵,现在我们一箭将那个木罐射个四分五裂拆穿了摊主,为了百十文钱大家都不开心又是何必,现下这样有什么不好,一文钱买个开心而已,谁也不是真的非要得那几个破毛笔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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