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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莫跑求碰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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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塞了银钱让他们扶自己到左殿来等消息。
季沧海停在叶悔之面前,叶悔之侧头瞧了瞧季沧海身后血迹斑斑的衣裤,不咸不淡的开口,“季将军,我瞧着你伤的颇重,不知道疼不疼?”
季沧海硬朗坚强,换了旁人问可能会答无碍,不知为何对上叶悔之的眸子心却柔了,苦涩的回了一句,“疼。”
叶悔之冷笑,“可有我大哥万箭穿心来得疼?”
季沧海闻言瞬间变了脸色,张了张嘴竟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叶悔之取下荷包赏了不少银子给搀扶季沧海的两个小太监,“快将季将军送回府上去吧,他到处走动有个闪失你们可担待得起,季将军是贵人,小柳大人安危不敢劳烦季将军挂心。”
两个小太监捧着银钱无措的在季沧海和叶悔之之间看来看去,季沧海重伤在身心力交瘁,最终退让的答了句,“告辞。”
叶悔之冷冷的目送着季沧海离开左殿,脸上的表情凝霜冬雪,连见惯世面的朝中众臣也心底发憷不愿再上来攀谈,叶悔之乐得清静干脆靠着门边闭目养神,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叶悔之才又睁开了眼睛,秀眉蹙着望向左殿外的石板路。有几个人察觉到叶悔之的异色也随着他望去,果然没过多久殿外匆匆赶来一个小医官,小医官也顾不得同这殿中许多大人见礼,瞧见坐在里面的柳兢便赶过去传话,“柳大人,小柳大人已无大碍,师傅命我速速来通知您。”
柳兢点点头,温声答谢,“有劳了,来日柳某定亲自上门拜访。”
小医官恭敬有礼的告辞,殿中诸位见柳龙骧无事上前同柳兢寒暄几句便也都离开了,这种时候柳兢自然是要去接儿子,哪还有心思跟他们多言语,待众人走的七七八八了柳兢才和叶悔之一起去接柳龙骧回府。
柳龙骧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整个人脸色惨白状况并不好,柳兢让下人将柳龙骧掺回他自己的卧房,叶悔之同柳兢只是在后面跟着,柳家管家早已命元宝先去将柳龙骧房间收拾妥当,柳龙骧回了房中马上被妥善安置,元宝拿了柳兢给的药方立即去煎药,柳兢吩咐了管家下人都先下去。柳龙骧靠坐在床上,望向自己一向好脾性的父亲,柳兢此时的脸色并不好看,却也没有出言责骂,只是说话的语气比往日严厉许多,“柳龙骧,你失了分寸了。”
柳龙骧敛口不言,柳兢望向自己的独子,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我不指望你能在乎延续柳家香火,下次这么做之前你只需想想,他日我作古之后,你姐姐可还有娘家么。”
柳家姐弟情深,柳龙骧这次终于低低的嗯了一声,柳兢望向叶悔之,叶悔之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柳兢便未在多说什么转身走了,儿子大了许多话他问不出什么,倒不如让叶悔之从中劝解,他们年纪相仿现下走得也近,总比听一个糟老头子唠叨要来得管用。
叶悔之不见外的拉了把椅子在柳龙骧床边,反坐在椅子上抱着椅背看床上的人,“说吧。”
柳龙骧抬眼皮扫了叶悔之一眼,“我算好你会拉得住我,这事儿不能先说,朝堂上都是人精,预先告诉你谁都看得出来。”
“也有可能拉不住,你自己心里清楚,”叶悔之眼神清明的盯着柳龙骧,“你拿你的性命,在同谁撒邪火?你同郁弘之间果然有事?”
听到郁弘的名字,柳龙骧眸色暗了暗,“不关他事。”
叶悔之缓和了些改走怀柔路线,下巴枕着椅背开口,“我心里念着季沧海,便绝对舍不得做这么豁命的事,我舍不得就这么和他没了以后,你敢撞鼎可是因为对郁弘心灰意懒了?瞧着平日一副人模人样,内里性子怎么这么激烈。”
“我选择这么激进的法子,不过是因为皇上复政第一件事必然是要派兵去丰州平叛,慧王爷盘踞丰州多年,皇上此时想稳住朝局必然不愿动太子,此事再不闹大我姐姐的案子便成了旧案,再大的冤屈日子久了听起来便也没那么冤屈了,到时候我们还能靠什么动太子?”
柳龙骧耐着性子解释,叶悔之总算信了三分,但还是疑惑,“就算要现在闹大,难道就非得你自己去拼命?”
柳龙骧冷笑,“不豁出我去,撞得动储君之位?”
叶悔之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发问,“真就如此?”
柳龙骧压下眼中情绪,坦然迎上叶悔之的目光,“不然呢?”
小剧场
郁弘:郁弘躺,郁弘躺,郁弘躺完柳龙骧躺~
柳龙骧:柳龙骧躺,柳龙骧躺,柳龙骧躺完季沧海躺~
季沧海:季沧海躺,季沧海躺,季沧海躺完郁弘躺~
叶悔之:所以我的日常是去郁弘那儿探病,然后去柳龙骧那儿探病,然后去季沧海那儿探病,然后去郁弘那儿探病……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发现文里躺了大半壁江山~
☆、71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
夜色深沉,将军府中一片静谧,唯有季沧海的卧房留了一点幽幽烛光伴夜,两个巡逻的府兵低声交谈着从小院外路过,丝毫未注意到有个矫捷的黑影翻进了院墙之中。叶悔之熟门熟路的潜入季沧海独居的小院,干脆利索的掀开窗子闪入卧房,叶悔之轻功了得,动作如行云流水并未发出一丝声响,院里院外就如往常一般毫无异样,内室中季沧海因屁股有伤只能趴在床上,呼吸绵长睡得很沉。
叶悔之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蹲下身借着昏暗难明的烛光打量眼前的人,他们已经很久没好好相处过了,朝堂上横眉冷对,朝堂下互不往来,明明近在眼前,却又总似远在天边。叶悔之伸手探了探季沧海的额头,见他没有因为伤势发热心下稍安,收手时却又忍不住轻柔的替他理了理额间散乱的细发。一只宽厚有力的手紧紧攥住叶悔之的手腕,季沧海睁开双眼,眼中还带着刚刚清醒的惫懒,叶悔之见被发现也不惊慌,只是一扭手腕让季沧海放开了自己,语气带着薄薄的不满,“从前你睡着的时候如果是我靠近,你是不会警醒的。”
季沧海脸色在柔光下趁得也不如往日一般硬朗,年轻将军目不转睛的盯着叶悔之,声音有些涩哑,“因着你走后,我夜夜都想着你能回来,你说我怎么会不醒。”
叶悔之眼中漫上笑意,“季将军不是要和我一别两宽各为其主么?”
季沧海温声反问,“小侯爷不是说高攀不起吗?”
身处这般安静和缓的气氛,仿佛间什么都不想说清不想计较了,叶悔之向前靠了靠,唇角的气息打在季沧海的脸颊上,“我怎么不知,有什么是我高攀不起的?”
季沧海将脸向前凑了些,停在一个两人的唇将碰未碰的暧昧距离,声音在夜色里低沉撩人,“既然事情俱已被你看破,我只好不得不从了。”
一抹笑意浮上眼眸,叶悔之用两指捏住季沧海的下巴,低声呢喃,“怎么个从法?”
“闭眼。”
低沉沙哑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叶悔之真的如言轻轻合上了双眼,季沧海慢慢吻住叶悔之饱满的嘴唇,呼吸间轻柔缱绻满是旖旎,那是一个和缓至极的吻,两个人轻轻感受着彼此的情绪,有诉不尽的缠绵和道不完的相思。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都微微有些情动,季沧海平复了一下呼吸才开口,“悔之,帮我救一个人。”
叶悔之让季沧海向床里面挪了挪,也学着季沧海的样子脱了鞋子趴在床边,侧着头望向季沧海发问,“你刚刚是在向我使美人计?”
灯下看美人,柔暖的烛光下叶悔之才真的是风姿绰约艳若惊鸿的那个,季沧海用拇指擦过叶悔之湿润的嘴唇,“当着美人的面,我可没有此等本事。”
难得脸皮厚如城墙的叶悔之面露窘色,轻咳一声岔开话题,“你想让我帮你救谁?”
“永州护城军守将王祎,我打探过了,后日他便会被押解回皇城。”
“他不是你亲自抓了带回来的么?”叶悔之记得自己先前得到的消息,季沧海本来是亲自押解叛军首领王祎回皇城,因着朝中连发了三道急诏命季沧海赶回皇城述职,季沧海才和押送王祎的队伍分开,想不到押解的军队拖拖拉拉走了这么久才到。
提到王祎,季沧海神情变得严肃了些,“当时在永州时候,我曾和他允诺,他替永州两千将士来皇城赴死,我保永州叛军无罪,如今事与愿违永州叛军尽数被毒杀,我合该保他一命才是。”
叶悔之神色也认真起来,“你还未说,当初永州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沧海望着叶悔之,“你不知道怎么回事,便信我?”
叶悔之一脸理所当然,“为何不信。”
叶悔之的理直气壮让季沧海的心无比熨帖,轻轻拉过身边人的手攥着,季沧海解释,“太子派甄福全设计于我,我确实疏于防范着了他的道,当时护城军已尽数被诛杀,我见情势不可逆转干脆将计就计。”
叶悔之心里清楚,季沧海不说出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为此担负太多骂名,他不想叶悔之为此负疚,他是想自己一个人背负着所有误解进行他的计策,叶悔之往季沧海身边靠了靠,声音如心一般柔软,“你其实不必为我做到这个份上。”
“不单单是为你,”季沧海笑笑,“我站在五皇子一边,也是因为看出太子并非国之良主,他不知守疆不懂爱民,南溟在他手里没有未来,温珏虽然也未必如他现今表现出的一般好相处,至少这皇位他能夺到手便会知道来之不易。”
对于两位皇子叶悔之倒不好评说什么,如今叶家几乎是被五皇子逼着才走到今天这步,而叶惊澜则是因太子怯懦无能而枉送了性命,对于两位皇子叶悔之其实都没什么好印象也不愿多说,干脆换了个话头,“冯且安他们也是你专门从龙骧卫分出来送到我那儿去的?”
“是,”季沧海大方承认,“冯且安以为我是派他们去监视你,还顶撞了我,除了他们我还安排了白夜过去你那边,只不过他随着押送王祎的队伍还未回到皇城,有什么事不方便见面可以让冯且安去联络玄夜,我都是安排好的。”
叶悔之拄着腮侧头望季沧海,“小爷我何德何能,得此贤内助。”
季沧海不屑在口头上计较,直接无视了他的话,“振威军中的事你大可依仗林琅,他是你大哥以前的副将又同你们家是远亲,此人绝对信得过,至于其他人情世故你拿不定主意可以问白夜,他随在我身边多年最善处理这些,还有那个冯且安你多历练,此人他日能成大器,需知在军中良将易得,但善谋者难得。”
“听说你在甄选龙骧卫的时候就对他另眼相看?”
季沧海面露疑色,叶悔之问怎么了,季沧海答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酸味?
叶悔之痞痞一笑,“既是你百般看中的人,我哪敢吃醋,”打趣完季沧海,叶悔之还能兜回话头继续讲正事,“前几天我去找冯且安他们,想让他们三个在我身边待着,书生说他们还是决定留在振威军中,军中有什么事他们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告知于我,毕竟我在振威军时日太短,各个阶级都有自己的耳目才稳妥,而且将来若能靠着军功出人头地也站得稳些。”
季沧海认同的点点头,觉得将冯且安送到叶悔之身边果然是对的。
窗外隐隐有更夫敲梆子的声音传来,两个人下意识的都朝窗子的方向望了望,窗子在叶悔之进来的时候已经关得严严实实,自然是什么也瞧不见的,季沧海收回目光看叶悔之,“四更天了,你还不回去?”
“反正明日休沐又不用上朝,”叶悔之说完粲然一笑,“你舍得我走?”
季沧海摇摇头,眼中浮着烛火的暖色,叶悔之从早到晚跟着自己的日子好像很久以前一般,自从端王府门口一别,两人难得再有这般相处的时光,没有繁事、没有旁人,就这么半室微光,两人肩并肩趴在一起,身旁是另一个人的温度,侧头便能感知彼此的气息,想起什么便聊些什么,简单纯粹的让人心里滚烫。
叶悔之似乎也明白季沧海心中所想,忍不住抱怨,“这偷偷摸摸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小爷还没走就想你了怎么办?”
季沧海笑,“难道我将军府这围墙还拦得住你不成。”
嘴上说着不想走,叶悔之还是不得不坐了起来,“那个永州守将的事儿你放心,我等天一亮就去找燕流痕想办法,他手下那么多高手,想必去劫狱救个朝廷不那么上心的囚犯还是办得到的,其实你早些告知我便好了,在路上总比在皇城好下手,我估计调集人手会要个三五日,你等信儿就是了。”
季沧海自然信得过叶悔之,点了点头,“谢了。”
“不客气。”叶悔之说完脸上闪过一丝坏笑,不等季沧海反应过来,叶悔之已经不轻不重的在季沧海屁股上拍了一把,季沧海白日刚受了杖刑屁股被打得血肉模糊,此时被叶悔之这么一拍顿时疼得青筋暴起,缓过劲儿再想开口骂人,叶悔之已经掀了窗户神不知鬼不觉的匿了,季沧海望着重新合好的窗子又好气又好笑,放着大门不走跟着猫似的乱钻。
叶悔之心情大好,几乎将轻功催到了极致,几个起落便已经出了季沧海的将军府,夜空中有细碎的雪花稀稀疏疏的落下,冰凉的雪沫落入叶悔之的衣领里凉的他一激灵,黑夜里一袭白衣的少年干脆停了下来,伸了手看着细微的雪花落在掌心又瞬间融化,隐约有如玉石般的声音淡淡的散在风中,“今年的冬天竟然来得这般早。”
小剧场
季沧海趴在床上发呆、发呆、发呆。
玄夜本着为主分忧的心思开口询问,“将军,你可是有何事想不通?”
季沧海:你说,叶悔之刚进府的时候多服帖,如今怎的就不怕我了?
玄夜:将军,有个成语,叫恃宠而骄。
☆、72
初雪断断续续的下了一夜,枯木石阶都铺上了一层薄纱似的白,温珏清早起来站在院子里赏了一会儿晨景,正想回屋便看见施一松脚步匆匆的进了院子。两人相互见了礼,施一松开口禀事,“王爷,今儿天还未亮左春秋便陪着郁主司登门了,两人现在还在前厅候着,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温珏了然的笑笑,“小柳状元昨儿早朝撞了铜鼎,他不急着来就怪了,你先陪我去吃早饭,吃完了再去见他们。”
施一松忌惮郁弘的身份,有些犹豫,“王爷,这不好吧?”
温珏拍拍施一松的肩,“先生,咱们要是不拖着些先耗耗郁弘的气性,只怕他冲冠一怒为红颜,你我下场都不会好看。”
也不知道温珏是不是危言耸听,施一松最后还是乖乖的陪着五皇子一起用了早饭才去前厅接见郁弘和左春秋,左春秋瞧着倒是还好,只不过郁弘本就重伤在身,昨夜得了消息又几乎一夜未眠,眼看着人苍白消瘦的像吹阵风就能倒了似的。
温珏进了前厅直接示意两人不必起身,他也不去坐前厅的主位,而是择了郁弘旁边的位置坐下,两人之间有个摆放茶点的雕花方桌,温珏随手捧起早已备好的热茶,望着郁弘温文一笑,“身子可好些了?”
五皇子还是那个如沐春风的五皇子,郁少当家却不是平日里那个风流爱笑的郁少当家,郁弘省了寒暄,开门见山的说道,“王爷应当知道我为何而来。当初我愿意为王爷效劳,是看不惯太子昏庸贪戾胡作非为,可王爷对柳半君所行之事,又比太子好在哪里,如若你们二人一个是荒淫无道之辈,一个是残害忠良之徒,那恕郁弘再不能受王爷差遣,郁弘求的清明盛世太子做不到,王爷你也给不了。”
郁弘的话说的过于冒犯,左春秋变了脸色,连站在五皇子身后的施一松也忍不住开口斥责,“放肆。”
郁弘冷哼一声,全然不把施一松的呵斥放在眼里。
温珏摆摆手示意无妨,又温和的朝着郁弘笑了笑,“郁大人胸怀坦荡,一心为国为民,温珏心中素来敬仰,此事是我做错了,还请郁大人看在南溟百姓的份上,继续助我一臂之力。”
郁弘自嘲一笑,“我昨晚想了整整一夜,如若小柳没了,这国这民又与我何干,圣人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连身边人都护不周全,又有何颜面说什么为国为民。一会儿我便进宫面圣辞去督敬司职务,郁弘无能,王爷也另择贤才吧。”
听闻郁弘打算辞官,施一松和左春秋都是一愣,连旁边伺候着的小六子都忍不住望向郁弘,反倒是温珏淡定自若的开口相劝,“按理说郁大人已经做了决定,我本不该开口,但因着有所忧心不得不提上一句,太子的储君之位本是稳如磐石,可昨日硬生生的被小柳大人给撞的不那么安稳了,太子的气量你我都清楚,只怕如今太子已经对小柳大人恨之入骨,这种时候郁大人要辞去官职,没了督敬司主司这位置你又以何来护小柳大人周全?”
昨夜得知柳龙骧当朝撞了铜鼎险些丢了性命,郁弘一心只想着如何撇清夺嫡的乱局好同柳龙骧和解,素来心思缜密的郁弘竟是半分也没去想如今是个什么情形,现下被温珏稍一点拨,便发现自己乱了方寸,温珏不论出于什么目的,他说的话确实句句属实,如果他辞了官还有什么本事来护柳龙骧。
温珏瞧着郁弘面色便知他心中所想,惯会察言观色的五皇子趁机表态,“我保证日后再不犯类似错事,也请郁大人不要意气用事,如今于公于私你都该坐稳了督敬司的位置,否则将来你我连带着叶家柳家,只怕没有一个能得好下场。”
郁弘木然的点点头,心中有些无可奈何,“是下官冒失了,多谢王爷提点。”
郁弘冒着风雪而来,又带着风雪而去,只是谁也没想到,今年承安城的第一场雪,断断续续一直下了三天才放晴。
柳龙骧因伤告假不用上朝,起床的时辰便比平日要晚上许多,元宝侍候柳龙骧起床,一边端了温热的洗脸水一边教训自家主子,“少爷,您这头上里三层外三层包的跟裹脚布一样还不消停,外面那么冷您跑到院子里去堆什么雪人,往铜鼎上撞那么一下子把您撞的返老还童了还是怎的,您别忘了老爷还生您的气呢,几天没同您说话了您自己心里不知道么。”
因着刚刚在洗脸有水声,元宝的话听的并不是十分真切,柳龙骧一边擦脸一边问,“你絮絮叨叨的在讲些什么?”
元宝一脸委屈,“我在说您竟然半夜偷偷堆雪人,不带我一起玩!”
柳龙骧没明白,“什么雪人?”
元宝一指门口,“就在您院子里,您还装傻。”
自小到大循规蹈矩少年老成的小柳状元难得意气用事了一次,迁怒了郁弘惹怒了父亲,捎带着整个官场气氛都微妙起来,这种时候他如何有闲心堆什么雪人,想到什么人会做这般无聊的事,柳龙骧连外衣也不及披上,直接穿着里衣便跑到了院子里,院子当中果然堆着个敦实讨喜的大雪人,雪人身前还有两只手,手中捧着个木刻的小摆件。
柳龙骧将摆件拿起来仔细端详,绿檀木的小羊雕工活灵活现,他属羊,这摆件是专门送给他的,而绿檀则是丰州的最出名,雪人是何人堆的东西是何人从丰州带回来的不言而喻,柳龙骧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他那么重的伤是怎么在寒夜里神不知鬼不觉翻墙进来搞这套的,烟花巷陌恣风流的郁少当家若想哄人开心,当真是姿态做足心意尽显,天底下又有哪个人是哄不到的。
元宝取了外衣赶着出来替柳龙骧披上,然后又扯着他往屋里走,“少爷您是不知冷吗,现在若是再让您伤上加病,那我干脆自己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柳龙骧有些失神的被元宝拽回屋子里,怀中立刻多了个暖手炉,元宝一边唠叨柳龙骧不省心一边替他穿衣服,柳龙骧有些困惑的发问,“元宝,若是你心底明明知道有件错事不关一个人的事,却还是将怒火都赖在他身上,甚至就想等他回来朝他发脾气,你说这是为何?”
“有恃无恐呗,”元宝手上不停,嘴巴回话也快,“我姐姐仗着我姐夫喜欢她就那样,蛮不讲理烦死人了,也就我姐夫那呆瓜,还说我姐姐是因着亲近他才那样,说我姐姐在他面前不见外都是真性情。”
柳龙骧仔细想了想元宝的话,也想不出个对错,元宝见柳龙骧不开口又发问,“少爷,您也遇见这样的啦,那得多讨人嫌啊,您别搭理他了。”
柳龙骧没在意元宝在说什么,又问,“那如果被迁怒的人非但没不理人,还反过来哄人呢?”
元宝想了想,疑惑的望向柳龙骧,“你是遇见我姐夫了?”
郁弘忙了一夜回家自然要好好睡一觉,他这一觉睡得舒坦,可皇宫里许多人却因着他带回来的那份丰州情报坐立不安,慧王爷想谋反确实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了,丰州城储粮和兵器都充足的超乎了众人想象,如今城门一闭怕是围也饿不死,攻也攻不下,而且更难决策的是究竟应该由谁去领兵讨逆,本来所有人都默认了这南面的仗自然该由叶惊澜去打,可如今叶惊澜不在了,选将都成了难题。
御书房中,皇上对着一众高阶武将观望了半晌,心中竟选不出个能比得上叶惊澜的人选,经验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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