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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喊抓鬼-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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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王诩初步分析,这个世界中的燕璃应该是某个情报机构的女间谍,而且她隶属的组织和政府是处于对立面的,至于她的任务,很明显,就是在妓院这个十分特殊的场所,收集一些在其他地方收集不到的情报。
基本每天晚上,王诩都能看见这位卖艺不卖身的女侠在屋顶上飞来飞去,人家在房里办事,她就去偷听,甚至是揭瓦偷看……而那些朝廷官员、公子王孙们也着实很贱,在外面不能说的大秘密,到了这妓院里就都会漏出来,炫耀也好,缺乏倾诉对象也罢,总之都被这屋顶上的女特务给听去了。
你要问王诩怎么知道那么多的?很简单,出于好奇,他也干了和燕璃一样的事情……
这一个月里,燕璃不止一次想要杀了王诩灭口,但她却屡屡失手,这小子看似疯疯癫癫,其实比猴还精,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时间久了,她也只能暂时放弃这个打算,毕竟王诩还没做出任何对她不利的举动。
这晚,燕璃依旧来到了醉星楼最高层的望星阁中,每晚这个时候,无论那些附庸风雅、道貌岸然的书生,或是有钱人家的阔佬少爷,都会非常准时地聚集到这里来听那色艺双绝的燕儿姑娘唱上几曲。
但见她轻移莲步自那帘后而来,脸上虽没有半分笑容,可那猫儿般的眼睛却已勾去了所有男人的心。
斜插玉梳云半吐,檀板轻敲,唱彻一曲黄金缕。
听曲的人们好似都痴了,即使燕儿的歌声已是戛然而止,他们却依然呆呆地坐在那里,仿佛还沉醉在刚才的意境之中。好半天以后,才有那么几个书生回过神来,接下来他们自然就是要竭尽其生平所学,对才女大献溢美之辞,只为博得红颜一笑。
可是燕璃不笑,她已经一个月没笑过了,虽然一个月前她也是敷衍假笑而已,但这一个月,她连假笑都笑不出来。
只因为一个人……
王诩此刻正靠在这望星阁角落的一根柱子上打瞌睡,从一个月以前,他每天都会出现在那个位置,燕璃出场以前,他端茶递水,招呼客人,忙的不亦乐乎,等燕璃一出来,非常好,这位就歇上了。
他的这一行为本来也没什么,那些客人们根本不会去留意他,伴奏的小丫鬟也不会注意他,而其他跑堂的龟奴都傻傻地望着那燕儿流口水。
可偏偏燕璃十分在意,这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即使她是在青楼,同样是高贵的、高傲的、不容忽视的。最快更新 所以,王诩的行为无疑是一种侮辱!
一个月,时间已经够长了,足以把一个人逼到忍无可忍的境地,所以就在这晚,燕璃终于忍不住了。
二更时分,当王诩躺在柴禾上呼呼大睡之时,有人推开了柴房的门。
这个人脚步很轻,无疑是个高手,她渐渐靠近了王诩,就如一个黑夜中的幽灵,连呼吸都没有半点声音。
“我说你烦不烦啊?隔三岔五就来这么一回,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你是杀不了我的。”王诩还是躺在那里没动,甚至没有睁开眼睛,但听他的语气却不像是在说梦话。
燕璃停下了脚步:“我今晚是有话问你。”
王诩叹了口气,翻身坐了起来:“问。”
“你究竟何人?”
王诩想了想:“这么说吧,我肯定不是你的敌人,你可以放心了吗?”
“一个月前的事,你怎么解释,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真名?”
“嗯……吃霸王餐确实是真的,至于后来的事……嗯……其实我是从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在我的家乡,有个朋友也叫燕璃,长得和你很像,我那时是认错人了。”
“你以为这种话我也会信?”
“我希望你能相信,因为这就是事实。”
“好,那姑且当你说的都是事实,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何要故意与我作对?!”
这话王诩可就不明白了:“我哪里跟你作对了……”
燕璃的语气却显得理直气壮:“我每晚在那望星阁唱曲之时,你便在角落打瞌睡,可是在暗讽我的曲声乏味之极,不堪入耳!”
王诩听了这话立刻大笑起来,看他的样子实在是没遇到过这么好笑的事情,“哎呀呀……女人啊……真是傻得可以。”
燕璃还是板着脸:“有什么好笑的?”
“醉星楼上下所有的男人,个个都将你燕儿姑娘视为仙女下凡,你反而觉得他们都如草芥一般,可出现了我这么一个不去正眼瞧你的跑堂,你却又怒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燕璃怒极反笑:“呵……你说的对,我是傻,我根本不该来问你这个,你便是饭桶罢了,不懂欣赏,为了你这么个人而妄自菲薄,却是我的失态了。”她说完转身就走。
“慢着!”王诩却叫住了她:“我不懂欣赏?”他跳下了柴堆,捡了几根碎木头顺手扔进了旁边的火炉里。
屋内渐渐暖和明亮了起来,王诩关上门,重新跳回了他的特等席柴禾堆上:“知不知道什么是艺术?艺术就是要雅俗共赏!作为一个表演者,难道你还有挑选观众的权利吗?如果你不能站着征服你的观众,就干脆去躺着征服他们好了,那样会容易得多。”
“你!”燕璃的脸涨得通红,可是无言以对,王诩的流氓逻辑又一次发挥了奇效。
王诩翘起了二郎腿:“我不懂欣赏?那你觉得那些公子哥儿就懂?难道非要我把什么话都得如此明白、如此露骨吗?”
“哼!你这人还会有什么话是说不出口的么?”燕璃这个问题问得很好,答案应该是没有……
王诩语重心长地道:“哎……我举个例子跟你解释一下你就明白了,比方说,你喜欢我……”
“呸!谁喜欢你了?!”
王诩用巴掌一拍自己的额头:“好好好……那比方说,我喜欢你……”
“无耻……”燕璃低声评价道,不过似乎这个假设更能让她接受。
王诩不耐烦道:“你有完没完?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到底还听不听我讲?”
燕璃哼了一声,也不再打断他了。
于是王诩接着道:“比方说,我喜欢你,迫切地想要用你的来熄灭我内心熊熊燃烧的。”
“啪”的一声,王诩就挨了一耳光。
他长叹一声:“好吧……事实上没有迫切到那种地步,姑且用朝思暮想、寝食难安来形容好了……
那么作为一个追求者,我必须要引起你的注意,有什么办法呢?很明显,投其所好就是一条很好的途径,于是乎,我就每晚都来听你唱曲,不管你唱的如何,反正我就是拼命夸你,那些个读书人之乎者也地说上一大堆废话,本质上的潜台词其实是:我是姑娘你的头号粉丝,希望能与你多亲近亲近。”
“粉丝?”
“嗯……家乡话,就是崇拜、爱慕你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唱的如何并不重要,不管我做什么,他们都会说好?”
王诩点头:“没错,那些个家伙,表面上斯斯文文,对你大献殷勤,其实内心无比龌龊,他们的一切伪装只是为了达成其不可告人的最终目的。”
燕璃紧咬着嘴唇:“哼……那你这从不正眼瞧我的跑堂,反而算是个正人君子,心如止水?”
“过奖……”王诩这人当真是大言不惭。
“说了那么多,你的意思无非就是我唱的很差,所以你才懒得去听是吗?”
“非也非也。”王诩十分诚恳地回道:“我的意思是,你燕儿的曲确是不错,但远不及你这人儿招人喜爱。”
燕璃的胸口明显起伏着,她只能通过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心绪,因为她是个聪明人,她知道眼前这个谁都看不入眼的疯跑堂,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这世上许多事,其实是显而易见的,但接不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两人沉默了很久,还是燕璃再次开口了:“我相信你,你不是我的敌人,或许……我们还可以做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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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八章大内密探 自从那晚以后,笑容又回到了燕璃的脸上,解开了一个心结,她也不去在意王诩的表现了。()
日子又这么过去了几天,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午后,老鸨把王诩叫了过去。
“小柳不太舒服,你带她到街对面去看看大夫。”
“你就不怕我跑了?”
“少废话!让你去就去!”
“是……是……”
王诩觉得莫名其妙,难道他看上去就是如此可靠兼之好欺负的人吗?
事实上,老鸨还真是这样想的,因为这一个月来,王诩简直老实到了极点,根本就没有踏出过醉星楼一步,干起活来更能称得上任劳任怨,所以就给人留下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印象。
其实老鸨不知道,王诩之所以待在这里是因为根本无处可去,他不是想跑出这个青楼,而是想跑出这个世界……
王诩撑起纸伞,背着那小柳姑娘就往街对面那写着“妇科圣手”招牌的医馆行去。
在古代,像小柳这样缠过小脚的青楼女子可以说是非常苦命的,平日里行动就极为不便,接客时,得由龟奴背到客人的房中。平日里还难免染上一些脏病,或是被逼着喝那红花汤,前者可能危及性命,后者更是会对身心都造成巨大的痛苦,而到了年老色衰之时,不能接客,也无人为其赎身,就只能嫁给龟奴。
王诩确是有些同情这些女子的,虽然在那些看来,也好,龟奴也罢,没有一种是被他们当做人来看的,但王诩却总是给予这些女子最起码的尊重,因为他懂得,那些自甘堕落的人远比身不由己的人更下贱。
“有人吗?”王诩走进那医馆,却没发现半个人影。
“来了。”一个懒散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王诩一听到那人说话立刻脸色大变,自言自语道:“不会吧……这个声音是……”
猫爷从后堂走了出来,毫无顾忌地在客人面前打着哈欠:“哎……这阴雨天气就是提不起劲儿来呢……是这位姑娘病了吧?你把她放下好了。”
可王诩站在那里动都不动,嘴里还在嘀咕着:“我早该想到了……在妓院对面开妇科诊所,还挂着那么大言不惭的招牌,还能有谁……”
“这位小哥,你听不见我说话?”
“猫爷!你还装什么蒜?快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集体穿越的情况?是不是你又玩什么阴谋?”
猫爷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机警之色,不过他的语气未变:“什么猫爷狗爷的?我就听过兔儿爷,你到底瞧不瞧病?不瞧走人。”
王诩无奈,只好把那小柳姑娘放下,让她跟着猫爷进了内堂。
他在外堂坐立难安,来回踱步,“怎么可能啊?难道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是不同世界中的同一灵魂?”
大概只过了盏茶功夫,猫爷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外面的小哥,进来吧。”
待王诩走了进去,猫爷递来一张纸:“这是药方,用法用量都写的清楚,按时抓药吃了,几日便好。”
王诩凑近他,虚着眼道:“大夫……你是叫古尘吗?”
“这街上的人都知道我古大夫叫古尘,怎么了?”
“你真不知道猫爷二字的意思?”
猫爷也虚起眼,学着王诩那犀利的眼神回道:“诊金白银一两,拿来。 ”
王诩整个一自讨没趣,他掏了老鸨给他的银子把钱付了,背起小柳就回了醉星楼。
猫爷紧随其后,把大门给关上了。
他回到房中,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那金牌的正面写着四个字“大内密探”,背面则是“猫爷”二字,金牌的周围还镶着一条金龙,一看就是宫中之物。
“这小子……是如何知道猫爷二字的……”他自言自语着。
“这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从猫爷的背后响起。
猫爷没有回头,他笑了笑:“映遥啊,还是这么神出鬼没的呢……虽然你是我上司,但一个大姑娘家,老是往我这屋子里跑,就不觉的有些不妥吗?”
“你还知道我是你上司?那就该叫我统领,映遥也是你叫得的?现在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身份会被一个在妓院跑堂的知道?”
猫爷两手一摊:“也许他会天眼通之类的神通之术?”他这意思就是,我的潜伏工作非常完美,绝没有露出半点马脚。
“哼,我看是你去对面那醉星楼喝花酒的时候,把金牌拿出来现了吧?”
“呵呵,我去没去过对面难道你会不知道?也不能因为我偶尔调戏你一下,就给我扣帽子穿小鞋吧?”
“你!大内密探如何会出了你这么一个无耻的登徒子!”
“可能是因为我武功特别高,脑子也挺好使吧……呵呵,行了行了,这件事我会查明白的,那小子也好,那百花会的燕璃也好,等时机成熟,一起收拾掉不就罢了。”
“希望你尽快查明,不要让我等太久。”水映遥说完这句,就如她出现时一样神出鬼没地消失了,似乎武林高手都是这么来去无踪。
…………
猫爷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当天晚上他就来到了醉星楼,想要打探打探王诩这人的底细。
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晚,来得猛人可不止他一个……
“哎哟!这不是古大夫吗!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快些来招呼客人啊!”老鸨十分殷勤地凑了上来。
猫爷要问她事情,所以也表现得颇为圆滑:“何姐姐最近看着又年轻了几岁,我都快不敢认了呢。”
老鸨笑得眼睛都不见了:“哎哟,古大夫,你可坏死了。”
猫爷这人虽然心理承受能力挺强,但此刻也不禁是一身的白毛汗:“那个……我跟姐姐打听个事儿。”
老鸨虽然还在笑,但笑容明显没那么灿烂了:“这个嘛……古大夫你要知道,这醉星楼是寻开心的地方,打听事儿嘛……”
一锭相当大的银子被塞进了老鸨手中。
“诶哟喂!瞧您这客气的,既然是古大夫开口,姐姐我又怎么好推辞呢!喂!那个谁,你死人啊!这么半天了还不上茶!”
猫爷摆了摆手:“不必了,我就是问问,姐姐这醉星楼,近来可有来什么特别之人?”
老鸨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然后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这您可问对人了,今晚就来了好些个呢!”
猫爷一挑眉毛:“哦?姐姐可否与我讲讲是哪些个?”
老鸨指了指二楼的一间上房:“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贺家枪二少爷贺文宏,正在那间喝酒,他今天还带来一位姓孙的小公子,谁不知他们贺家与那礼部的孙侍郎是表亲啊,那姓孙的小子我看八成就是孙侍郎的……”
猫爷脸上还是笑盈盈的,心里却在思索:“这倒奇怪了,孙侍郎只有个女儿啊……难道……”
老鸨接着说道:“您再看那边儿,正在窗边喝花酒那位,乃是吏部赵尚书家的公子赵辩,瞧那气派,门外的随从就好几十个呢。”
猫爷此刻眼中看到的却不是那赵公子,而是赵辩身边的一个青年,面无表情,冷若冰霜,但那隐在小腿处的奇门兵刃,却时刻透露出可怕的杀机。
“几十个随从都在门外,唯独这个跟在身边吗……”猫爷心里觉得今晚的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
老鸨又道:“最后就是那边那位,兵部尚书的公子杜逢春,谁都知道,他老爹与那吏部的赵尚书乃是朝中死敌,而且,他今晚也带了不少随从在门外,我看还有不少挺眼熟的,似是那负责城防的……”她没有把官兵二字说出来,因为她知道,有些话就该点到为止。
猫爷心中冷笑:“老爹在京为官,儿子全都跑来这江南之地寻花问柳,兵部尚书的儿子都能调得动城防的兵力来假扮随从……这朝廷当真是**不堪。”
就在他们说话间,只见一个跑堂的龟奴匆匆朝着顶楼跑去,每晚,都是由他来打开那望星阁的大门,而每当这个时候,人们也知道,是那燕儿姑娘该出场了。
望星阁也不是人人都能进的地方,如果你身上没有足够的银子,那就别想了,别看每天都有那么多文人墨客往里凑,人家可都是为一睹燕儿的芳容不惜一掷千金的阔绰子弟。
而今晚,那几位特殊的客人都踏上了这望星阁,跟着他们一起上去的,还有一个伪装成妇科大夫的大内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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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九章群架 温庭筠曾有过这么一句:人似玉,柳如眉,正相思。() 用来形容现在的燕璃倒是恰如其分。
今晚的燕儿姑娘,就是给人以这种感觉。
赵辩和杜逢春都是第一次到这醉星楼,而且都是为一睹那燕儿的芳容慕名而来。正如王诩所说的,燕璃的曲确是不错,但那人,实在是更招人喜爱。
因此,在她一曲唱罢之时,唯一一个为其艺术造诣叫好的,也只有那女扮男装的孙小筝了。
此刻望星阁上的人可是各怀鬼胎,猫爷猥琐地坐在角落中,观察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贺家二少一直看着那孙家小姐发呆,脸上没表情的那个每隔片刻就要往我这瞪一眼,白天那个小子在对面打瞌睡,红牌的燕女侠却特别喜欢往他那里瞧……嘿嘿……这可真有点儿意思,年轻真好呢……”猫爷心里好似在期待着什么,有时他自己都很奇怪,难道这恶趣味是天生的?
“好!当真是如阳春白雪,天籁之音!”先是那赵辩赵公子开口了。
“依我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绕梁三日,余音不绝,杜某佩服……佩服……”杜逢春自是不甘落后。
燕璃的假笑也已经是炉火纯青:“承蒙两位公子抬爱,小女子担当不起。”
“哎~燕儿姑娘此言差矣,赵某此乃肺腑之言。”赵辩依然抢在前面说道。
杜逢春两次都被其抢话,心中岂能不火大:“哼……燕儿姑娘的才情虽高,却也不是人人都懂得欣赏的,有些人只懂拍马奉承,搅在这里反而坏了大家的兴致。 ”
他这句无疑就是和赵辩开战了,就连闭目养神的王诩,也睁开了一只眼往这里看来,心里笑道:“看来这姓杜的是要和那姓赵的P啊……”
果然,那赵辩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拍案而起:“杜逢春!你是什么意思!”
桌子人人会拍,所以那杜公子拍得比赵辩更响:“我是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
“好!看来你今日是知道本公子要来,有意找茬了?”
“哼!你在门外的人手也着实不少啊,我看你才是有备而来才对!”
这两位一人一句,对台戏唱到最后自然是升级成为动武了,赵辩还真称得上是有备而来,他带来的这些家丁一看就是职业来打架的,个个都是孔武有力、虎背熊腰,而杜逢春的手下自不必说,人家本就是城防的兵士,身手更是不错。
两帮人从外面涌进了这望星阁,拉开架势、剑拔弩张,平日里那些从容潇洒的书生们,见此情景也都是赶紧跑路,毕竟民不与官斗,好汉不吃眼前亏。
老鸨已是急得满头大汗,赶紧跑到她的燕儿身边,“哎哟我的好女儿,你快些想想办法劝劝他们那,这两位我可都得罪不起,要是一打起来,随便哪个磕了碰了,我这醉星楼可脱不了干系啊!到时他们老爹来找我兴师问罪,就算是府尹大人也扛不下来啊!”
“哼……他们要打便打,这种纨绔子弟,多打死一些世界才清净呢。我若是给他们几分甜头,岂不正和了这两人的心意。”
老鸨却是没有想到那平日里那乖巧的燕儿竟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她不知道,百花会中人,多是些遭到朝廷迫害的人家所留下的遗孤,对这些官宦子弟是尤为痛恨,今日见他们胆敢如此胡作非为、目无法纪,燕璃又怎能不怒。
“说的好,这种家伙,你即便是对他虚与委蛇,他也敢得寸进尺。别理他们,看他们能打出个什么名堂来。”王诩手上抓了把瓜子,走到了燕璃旁边,然后往那燕璃旁边的座位上一坐,看那情景简直就像是拿着爆米花走进电影院一样……
老鸨气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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