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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一色_禅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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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的微笑从沈笑脸上消失,才令月湛清茫然迷惑,为什麽沈笑忽然看得这麽专注,月湛清觉得自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一动也不动的摄入了惶惑不安,还有其他暧昧情绪。
沈笑定定看着月湛清坐回原位,月湛清心跳得厉害,为了平抚心情,他选择别开脸掀起帘子察看路况,闲聊似的说:「这条路看来刚下过一场雨,土石泥泞崎岖,坐得我屁股疼。」
沈笑没有回应,好像还瞅着人,而月湛清不想和他对上视线,不太自然的看着旁边。
意识到沈笑的注视,月湛清心情无法平抚,脑袋和胸口都热烘烘的,加上马车依旧颠得厉害,为了不再发生刚才那种窘况,他下意识绷紧全身坐稳。
车里的沉默并不教人难堪,难得沈笑没有讲什麽调侃月湛清,月湛清却只觉得更加不好意思,尽管目不视,耳不闻,但仍能想像沈笑那张总是似笑非笑的嘴脸,慵懒眯着眼把人看扁,但这回却觉得讨厌不起来。
人的精神意志,对比於身躯是无形的存在。若说人心也有层皮肤,心有所感,那便称之为情绪、感觉。这些点滴累积起来,久而久之就熟成一种感情,有的叫做爱,有的谓之恨,或是仇怨,抑或喜乐。
逐而深切的感受,在胸口怦然跳动,将温热的血打通全身,可是不知哪儿出了问题,月湛清觉得脑袋有些晕眩。
月湛清企图理清思绪,想着这些事,自问对沈笑其实也没到恨之入骨的地步,只不过这人常意外出现,又老搅乱他好事,久而久之变得很难忽视,越来越在意,直到某一刻发现自己没理由再讨厌,重新审视彼此的关系,发现原来是有那麽一点羡慕,有点憧憬,甚至是喜欢这人的。
「咳咳咳……」
沈笑问:「你怎麽了?」
月湛清摆手把人挡回去,摀嘴闷声道:「我,我被口水呛到。」喜欢麽?这想法实在惊人,幸好只是他在心里自问自答,还好他很快恢复镇定,毕竟喜欢这种感觉没什麽大不了,他喜欢的人可多着了。
他喜欢香梦兰……的阔气,喜欢臭脚……的鸡婆和八卦,喜欢师父……的法术,喜欢师弟……的关怀和依赖,所以他喜欢沈笑,大概是沈笑……
奇怪,他的喜欢全都能列出理由,怎麽唯独对沈笑好像讲不出个所以然。他是镇定的思考着,只是心深处有个小苗在风中骚动。
不对呀。月湛清这麽告诉自己,把注意力放到沈笑镶金的玉佩,迳自解释道:「我心动的是那个吧。迷人的小东西。」
第10章 玖
箭影如雨,桂元洛一手摸着身後布袋里还有不少已经折好的化身符纸,慌忙抓了一把抛出去,紧急呼喊:「师父、师兄救我!」
许是桂元洛求生意志强烈,眨眼就化出十多道人影,六、七个月湛清挺身挡在前头,其余的白道尘拂袖卷开箭势,其中一个更转守为攻施展天龙镇,浮纸飞空,金光立现,召来青龙破除赤琏的秘术。
赤琏为了躲开青龙突袭,狼狈摔出门槛外头,回头狠瞪了他们一眼,气愤道:「竟然这麽无情。我恨你。」
赤琏仓皇驾云而逃,月湛清们身上被箭影穿出许多洞,透着淡淡月光朝桂元洛苦笑,道:「真是欠你的,这辈子得还清。」
「遇见你准没好事。」
「算我倒楣。」
他们一个个说着月湛清常讲的话消失,几个和白道尘样貌相同的男人也走在一起,身影相叠,最後仅剩一人。桂元洛对方才危急时刻还心有余悸,他咽了下口水,起身扑到白道尘身上抱住,将脸埋到师父怀里喃喃自语:「我以为死定了。还好有你们,还好摸到那些符,我不想这麽快死的,我会舍不得你。」
这距离嗅得到桂元洛的发香,白道尘僵了下身子,本想像以前那样摸他头哄人,手在半空顿了下,改而轻拍背,淡道:「已经没事了。」
桂元洛仍揪着白道尘衣衫,有点发抖,嗓音低微的说:「怎麽可能没事。她……那麽爱你,就算被师伯赶尽杀绝也惦记你,宁可恨你也忘不了你,不会就此没事的。师父,我担心你,不知道该怎麽跟你讲,我觉得好难受。」
白道尘沉默不语的望着门外幽深吊诡的夜色,桂元洛紧紧抱着他,这是自从桂元洛长大懂事後就不曾再做过的事,而且臂膀收得越来越紧。
「元洛。」
「要是师父有个万一,我定也活不下去了。」
「傻孩子。」
桂元洛将脸颊贴在白道尘胸膛苦笑。「师父一定不知道我怎麽想的,要是知道了……」
白道尘迷惑的拢眉眯眼,问:「哦?你怎麽想,告诉为师吧。」
桂元洛松开双臂慢慢退开,不禁茫然的想着身外化身早应像其他人那样消失才是,怎麽就这个维持得特别久,刚才紧张得没能察觉过来,现在仔细端视,莫非眼前的这个不是化身,而是本尊。
「是师父麽?」
白道尘将两手轻轻搭到桂元洛肩上,凑近了些对他说:「对不起,为师来晚,你很害怕吧。」
桂元洛飘开目光,敷衍道:「没有。到底是应付过去了。」
「赤琏的事你就忘了吧。」
「可是……」
「听为师的话。」
桂元洛低头不语,两手垂在身侧不再反应,白道尘静了会儿又问:「好了。你刚刚说你想什麽?」
「没什麽。」
「分明有事瞒为师。说吧,再不说,为师可要生气了。」
桂元洛再度抬头望着白道尘,眼神竟带着怨怼,别扭道:「那你罚我。没有的事就是没有,师父怎麽问我也诌不出来。」
「你。」白道尘有些动气,施了些力掐他肩又问:「你是不是被湛清带坏,何时学会这样顶撞长辈,以前的你不是这样。」
桂元洛强硬回嘴道:「以前是以前,人都会变,师父就对那道姑变了心不是?」
「你放肆!」白道尘一个巴掌将人挥到柱上,桂元洛背碰了柱身,腿软跪坐地上,浅色衣袍渗出一抹深色。白道尘陡然一惊,赶紧上前扶起桂元洛,薄愠质问:「你受伤?为何不讲?」
桂元洛一手压着胸侧近腰间的位置,吃痛回答:「丢符的时候来不及躲。只是皮肉伤,箭影擦过而已。」
「还逞强!」白道尘骂道,将人打横抱往床上,床架虽然被赤琏破坏,勉强还能躺人,只是没了四边柱子和篷顶。
桂元洛想起身,又被按回床上,白道尘捞起布袋翻找药瓶,那动作竟有点笨拙慌忙,甚少喜怒形於色的人,此刻又急又怒,让桂元洛感到不知所措。
「师父,我这伤没什麽。」
「给我躺好。」白道尘倒出一些细白药粉,确定是该药瓶之後就将它先搁在一旁,动手脱桂元洛衣服,他瞪着徒弟的眼神很严厉且有压迫感,彷佛在讲:「不准乱动,再动有你好看。」
桂元洛心里还为之前的事有点不服气,别开脸不想看人,不久觉得身上有片肌肤很凉,是白道尘小心翼翼揭了他的衣袍,余光能看到师父倒了药粉敷在他伤口,一瞬间痛得他不得不握紧拳头。
这握拳的动作看在白道尘眼里格外心疼,不住哼了声,上完药後将衣物覆上,桂元洛想系衣带被他阻拦。
「就这样睡一晚,别扯动伤口。」白道尘说完回头找了找被掀飞的棉被,温柔盖到桂元洛身上,自己则坐在床边。
桂元洛虽然讨厌刚才白道尘质问自己,还有关於赤琏的事,但他不忍心让师父彻夜守着,开口道:「师父不睡麽?」
「我不困。」
「昨晚你也没睡。」
「我睡过。」白道尘看了他一眼,依然坚持坐在床边守着。「我不想多讲,你就听话一些吧。你师兄已经让我够烦心的了。」
「红狐一直没回来。」桂元洛闭上眼,想起师兄,想起被师父变相遗忘的女人,还有他们未能出世的孩子,突然觉得眼眶又热又酸。他觉得自己很幸福,可他身边每个人都这麽不幸,就连遇上他的也从不是什麽快乐的人,可能他真的是个灾星降世。
「师兄说我是灾星,遇上我没好事。我习惯和人保持距离,只跟师兄亲近,因为他不怕我。还有师父,我以为师父永远不会被影响,师父道行高深,好像无所不能,就算我是灾星也不会害了师父。」
「够了,让你闭嘴睡,净扯些混话。」
「师父没有舍不得过麽,叫赤琏的女人,还有你们的孩子。不管她是谁,我看得出她一定曾经很爱师父你。就算为你牺牲付出都甘愿。」
白道尘本不想回应,过了良久,感慨叹道:「她错在相信我。不对,她不该遇见我,我也不该和她在一起。」
桂元洛以为白道尘因为和异类结合而後悔,谁知白道尘又道:「我已经害她一回,不想累她一辈子。」
「她……」桂元洛有些哽咽,没再开口说话。要是赤琏知道白道尘的真心想法,也许不会由爱生恨。但也可能她仍选择恨着,因为放不下。
一如他自身,多年的暗自爱慕不免也偶有怨怼,只因他的不甘愿。不甘愿只是白道尘的一个弟子,不甘愿自己这样隐忍妄念,却清楚明白一切不过是他自寻烦忧,怨不得旁人,只能怨自己。
「我要是有个万一,你也活不下。」在桂元洛累得沉入梦乡时,他并不晓得白道尘回首望着自己,思考他逃过一劫後说的话语。「你这孩子。」
白道尘无奈叹息,伸手轻抚桂元洛脸颊,不懂怎会说出这样暧昧沉重的话语,虽说一日为师如终生为父,却也没到交付生死给对方的地步。
恍惚之间,白道尘察觉自己指尖正描着桂元洛的唇,心神一荡,连忙收手定心。什麽也别想吧。他这般决定,闭目养神。
* * *
月湛清在马车上打盹儿,他迷糊撑开眼皮,发现车帘边缘没什麽光线,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入夜,颊面枕着的是沈笑的肩,他愣愣抬头望着人。沈笑微偏着头朝他一笑,只道:「已经进京了。这儿是我家,跟上来。」
沈笑先下马车,月湛清从前头跟着走出来,看到沈笑伸手要接他便瞟了眼道:「不必啦。你当我连这点见识也没有,下个车还摔个狗吃屎麽。」
话才说完,月湛清脚一拐,两手伸长用力搭到沈笑肩上,虽然没摔成狗吃屎,但是出了糗,虽然只有沈笑看清楚,他还是硬装得没事发生,皱起眉认真对他说:「这趟路的车钱你不会跟我算那麽清楚吧。车是你叫的,不是我弄来的。」
「呵。行了。进去吧。」沈笑对车夫打了个响指,本来车夫坐的位置站着一只鹰,振翅飞走。
月湛清双眼一亮,问他:「原来你没请过车夫,是对着老鹰施术啊。这招是什麽名堂?教教我好不好?」
「可以呀。不难。就叫摄神术。简单点的可以操控飞禽走兽,若要让牠们办事,就再加上几道咒,暂时给牠们人化。」
月湛清拍了拍掌,比着大姆指赞道:「这比身外化身还有趣。」
沈笑若有所思笑睇他,想这月湛清果然志不在成仙,而是单纯喜欢学习术法,爱接触新鲜事物,一如那花心浪荡的个性。
月湛清抬头看马车停的地方,是在一扇枣红的门前,两端接着粉墙黛瓦,墙随着灰白铺石的道路延伸,没入夜色漫起的青雾中。
「这里看起来庙不像庙,道观更不像,什麽地方?」
「我说过,是我家。」沈笑踏上阶梯扣了两下门环,立即有人来应门,是个守门的仆人,见到沈笑也没特别反应,面无表情喊了声:「大少爷,您回来了。」
「嗯。」沈笑迳自入门,回头看月湛清还愣在外头,两手摆在身侧,仰首打量门上的瓦檐,嘴巴微微张开,懵懵眨了两下眼。
「湛清,进来。」
「咦,什麽?噢。」月湛清往前走,特地留意脚步跨过门槛,免得又发生被绊倒的糗事。「那个人喊你大少爷?」
「这是我家旁门。我们沈氏一家,多在京师任官,家父现在任官於弘文馆。」
「哇、官,官……官呐。」月湛清好奇问:「你呢?你做过什麽?」
「在礼部做过事。後来也到弘文馆,但不久解职回家守丧。现在嘛,就和你一样。」沈笑睐向月湛清浅笑,月湛清竟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觉得方才沈笑表情有些迷人潇洒。
说起沈笑此人的背景,竟和天师、道长这些称呼沾不上边。
沈氏不乏出任为官者,其父就曾为起居郎,记载君王言行及国事,後迁太常卿、弘文馆,沈笑也跟随父亲脚步任官於礼部主客清吏司,掌宾礼接待外使,後被拔擢至弘文馆。沈家英才辈出,就算无心於仕途也多是经商有成。
可惜沈笑後来因母丧解职,回家後判若两人,开始对道法玄术产生兴趣,就此沉迷不返。身无官职,亦自断前途,以前的同僚旧识几乎不再与沈笑往来,而他则潇洒离家,说是要求道成仙。
「慢着。那你是不是能告诉官府,无忧堂和水知县的事无关?」月湛清拉住沈笑手肘关切道:「既然你在官场待过,一定认识很多人,帮个忙吧。」
「我也想,只不过现在我没和任何人往来。他们只觉得我有病,不会理睬我的。」
「为、为什麽?」
沈笑轻描淡写对他解释:「你想一个官家子弟丢着大好前程不要,成天往外跑,说去捉妖伏魔,求道成仙,这样的脑子还正常麽?」
月湛清慢慢松了手,目光游移了会儿,忖道:「这倒也是。」
「你不问我为什麽想成仙?」
「你无聊吧。」
「呵呵呵。」
「笑什麽你。我是真心觉得,你,无,聊。」
沈笑慢慢歛笑,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注视月湛清,慵懒的歪着头,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可我现在觉得有点意思。」
「吭?」
「我带你去沐浴。」
「沐浴?」
「你一向爱乾净,比起用饭,现在更想沐浴不是?」
「哦,算你了解我。」
沈笑走在前头背对人无声微笑,他可是观察月湛清不少时日,这点习性又怎麽会不晓得。
专门辟来沐浴的房间,连更衣的地方都另外隔开来,还有仆人负责烧水,月湛清还没享受过被人这样伺候。洗完澡,有人拿毛巾过来替他擦发,但他不习惯被近身,於是接了毛巾自己坐在浴池旁,将长发压几下就披着它想事情。
不久,月湛清看沈笑走进来,後者瞄他一眼,道:「打搅了你?」
「这是你家,随你。」
沈笑唇角若有似无勾起,将玉佩和项链挂好之後,在池畔踱步,一面褪下衣物,腰带、外袍、中衣、里衣、絝,一件件落在木板地上,每个动作自然而优雅,虽不刻意,却紧紧抓着月湛清的视线。
沈笑已走入池中,用眼尾睐向月湛清。月湛清意识到自己目光沾牢在沈笑身上,连忙收束心神,撩着长发将一腿翘在另一脚膝盖抖呀抖,佯装无事。
「太闷。你不和我聊点什麽?」沈笑如此提议。
月湛清没多想,脱口问他:「你到底喜欢男的还女人?」
「没有什麽喜欢不喜欢。」
「吭,那你跟禽兽有什麽两样?付了钱就上。」
「那倒不是。」沈笑拿丝瓜络搓洗身躯,室里虽然水气氤氲,仍能看到他的体魄精壮结实,不亚於月湛清,更不若他俊秀相貌给人的印象。他面如冠玉,但身上有不少伤疤,有大有小,有深有浅,不知怎麽来的。他想了会儿,解释道:「每个人都有能被欣赏的地方。不见得是长相,有的是个性,谈吐,见识,或仅仅是嘴脸顺眼。谈不上喜欢,就是不讨厌,能够欣赏,如此而已。」
月湛清能理解男人没有不风流花心的,对方什麽讲法他不是很在意,注意力早被沈笑浑身的伤吸引去,又问:「你身上怎麽那麽多伤?」
沈笑低头一瞄,继续洗澡,仰首轻笑道:「呵,你看得倒仔细。」
月湛清表情微赧,听他说:「修行时得来的。捉妖降魔在所难免,你就没伤麽?」
「有,但不多,没有你身上的夸张。可能我怕死吧,哈哈哈哈。」
「呵呵呵。」沈笑只是笑了笑没再解释,他洗澡,月湛清单手支颊撑在翘起的腿上,一双眼望向他发愣,他洗完澡转身注视月湛清,没有平日慵懒含笑,而是饱含执着及欲念的眼神。
月湛清在温暖的浴室里莫名打了个寒颤,他心道:「你不是想叫我洗澡、借宿得付钱,将我痛宰一番吧。」
「我头发差不多乾了。」月湛清的头发其实还湿着,他将长发撩到颈侧掩住沈笑视线,匆匆起身欲离,岂料沈笑跃出水中一下子就拦他去路,面对面,眼对眼,距离近到鼻尖快抵在一起。
月湛清往後退一些,沈笑便往前进,就这麽挪了两步後,他蹙眉问:「干什麽?想打架?」
话甫出口,月湛清後脑被大掌往前压,沈笑的唇印在他嘴上,热烈辗磨,他吓一大跳而被乘虚而入,沈笑的吻转为吸吮,就像饥渴的恶鬼要把他魂魄摄走似的,他整个人顿时像溺水者,想推开沈笑,对方竟能纹风不动,甚至进一步将他压在墙边搁毛巾的台上。
「唔嗯嗯,呼、呃沈……」月湛清想说话,但唇齿和舌头都被一顶再顶,沈笑抱着他坐上平台,将自己嵌到他肢体间磨擦,身体本能的欲望被撩拨,却又不太甘愿被牵引,他更用力吻了回去,两手夹住沈笑耳上,如果沈笑是饥渴,那他就是饿疯了。
「呼……呼、呼嗯……」
「呵嗯,呵嗯。」
两个人松口,各自抹嘴互瞅,气喘吁吁。
「你这什麽意思?」
「喜欢你。」沈笑答得爽快乾脆。
「什麽?」
「我喜欢你。」沈笑直直瞅着人,有点腼腆的飘开视线,扯开嘴角,旋又看着月湛清重声:「就是这样。」
月湛清瞠目结舌瞪着他,半晌失笑道:「你前不久说讨厌我,现在改口说喜欢我,你、你不是沈笑吧,还是谁附你身?」
「既讨厌又喜欢不成麽。我没说讨厌你的全部。人的感情和情感都是玄妙的东西,正因它变化是这麽微妙,才难以捉摸和掌握。我是讨厌你,可是更喜欢你。」沈笑边讲边将手搁在月湛清大腿,并往上游移。
月湛清立即按住那只不安份的手,歪头狐疑的笑说:「谁知你是否另有算计。」
沈笑不否认对方说的可能性,扬笑应道:「随你怎麽想。反正一夜春宵,你我皆无损失,这阵子你难道一点都不想……我倒是不想勉强自己禁欲。」
「我可不是你泄欲的东西。」
「嗯。你是我喜欢的人嘛。」
月湛清眯起眼有所戒备,企图理清思路,可不知怎的满脑子却被绮思遐念所占据,他这年气又正值血气方刚,心念电转,倏地跳下平台将人压在木板地上,邪气一笑说:「就算是,也没有我应当被你上的份儿。」
沈笑微愣,想了下挑眉道:「就轮流吧。」
「噫。」月湛清没料到这人居然答应,一手胡乱抚摸沈笑的胸膛至下腹,然後一把捋住他胯间宛如睡意蒙胧的黑鳗。
「唔。」沈笑吸了口气,一手搭着月湛清的肩,向来神采飞扬的俊脸此刻有着妩媚的神态,把月湛清看得心神荡漾。
「怎没见过你有这样的神态。」月湛清心里讲着,心情好像花丛冒出许多翩翩蝴蝶,紧张而愉悦。沈笑主动将腿打开,昂首睨了眼月湛清,後者也不甘示弱的挺胸褪了衣裤,亮出他炽灼坚挺的长枪。
沈笑虽生性风流,却还没被哪个人这样碰过,月湛清既知他身份来历却还敢恣意妄为,想来也算有趣新鲜,便任凭他亲吻抚摸,只是那尘柄抵着後庭迟迟没动作,不禁令人疑惑道:「你是习惯细火慢煨,还是着实不行?」
「呵,都不是。我只是在想你这个人的矛盾。」
「矛盾?」
月湛清揽着沈笑的腰,将唇附在他耳边问:「你说你喜欢我,光这点就是个矛盾。」
沈笑退开来笑睇他,挑眉等他解释。月湛清又对他说:「我以为你对世俗一切没有留恋与罣碍,所以才想成仙。可你要是真心喜欢我,又怎麽还想成仙?果然有所图谋吧。」
「呵呵呵。」沈笑低低笑了几声,把脸埋在他颈窝,在他颈侧啄了口,道:「成仙是顺其自然的事,不急。我可以先喜欢你,再去成仙。」
「说什麽鬼话。你就不在乎我是怎麽想的?」
沈笑轻轻环抱住月湛清磨蹭身躯,欲火难耐的问:「好呀,你就说说自己怎麽想的。」
「如果你真心喜欢我,就一定会在乎我的感受。」月湛清忽然捧起沈笑的脸,勾起嘴角告诉他:「我不会喜欢你,更不会有比喜欢还要多的感情。就算是一点点好感,也不足以抵消我对你的反感。」
沈笑凝望着月湛清,有个滑溜的东西试图往身体里钻,他仓促的吸气,昂首瞅着人,叹息般吁气,用略带压抑的磁性嗓音挑逗道:「是麽。你现在不正是因为喜欢肏这窍隙,才硬如刚刀。而我正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容忍你对我这麽做。」
月湛清沉默的凿深那紧窒的小穴,每一下动作都带动沈笑腰臀颤动,他知道沈笑尽量配合自己,甚至是在讨好自己,他身体本能的欲望被撩起,抱着这样一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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