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海天一色_禅狐-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白道尘瞄他一眼,从袋里散出扑鼻的花香,他不解道:「这是干什麽?」
「我把开始凋萎和飘落的那些花收集起来扔到符袋里,等一阵子再把它们拿掉,就把袋子跟符都薰香。这麽好闻的东西用起来心情一定很好,如果要对付妖魔鬼怪的话,祂们也会掉以轻心吧,哈哈哈哈。」
「……谁教你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白道尘差点无言以对,心想这孩子虽然不记得自己曾有个荒唐的师兄,可是有时一些言行好像染上了月湛清的影子。
桂元洛束起袋子,无辜低头扁嘴,答道:「要是有人教那才好。师父不在的时候,徒儿好无聊。」
「无聊就做这种事情?」
「想不到有什麽能打发时间。我看山看到怕呀,一睁开眼就是山山山,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座又一座的山,一棵又一棵的树,当殭屍只要不饿到肚子就能活动一整天,时间漫长得吓人。」桂元洛肚子发出紧迫饥饿的声音,他赧颜道:「血也喝光了。」
白道尘拿出汲血的革囊塞给他,说:「也该下山了。喝完东西收拾一下。」
桂元洛双眼绽放精光,故作镇定询问:「下山有事要办?」
「後天就是元宵,为师想带你下山过节。」白道尘看桂元洛拿起革囊灌血入口,喝得脸颊鼓起,神色缓和下来拿指背碰他鼓起的颊说:「为师还是把你当人看的。」
桂元洛收歛喝血的动作,抿起嘴唇把血舔净,讪讪的拿手背摀嘴。每次师父对他有些小动作,都让他相当不好意思,但又十分喜欢师父这些不经意的举动,他心里清楚师父没想太多,只拿他当晚辈一样疼爱,可是心里总因此怦然。
有时他会想问师父为什麽那样摸他脸,或是摸头,要不就是问师父为何有时要凑得很近才讲话,难道师父眼力差看不清他啥模样?
可是这种事一问出口,料想师父也不会解释,甚至懒得理他。他总想在师父面前表现得有点不听话、无赖、任性,这样就有理由做一点稍微令师父伤脑筋的事,让师父多念念自己,多关切他的事。
偏偏桂元洛就是习惯中规中矩的做事,要是可以的话,哪怕一次都好,真想冒犯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
「我在想什麽。」桂元洛替自己的念头打了个寒颤。冒犯师父,怎麽冒犯?虽然他不记得师父生气是啥模样,但也是想都不敢想。
「还在磨蹭什麽。」白道尘拿指节敲了下桂元洛後脑杓,告诉他:「不必带太多。吃的用的下山再买就是。」
「师父有钱?」
「你怀疑麽。」
结果,白道尘带着桂元洛下山替人算命,赚取旅费。在山脚有许多民族聚落,这时候有为期一个月左右的大市集,往来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像白道尘这样的术士自然不在少数,赚钱便各凭本事。
市集一处夹道植满香槐,道路由磨石铺砌,商店摊贩热闹开市,男女皆穿戴新衣帽,衣领及袖子有的缝饰着蓬松的野兽毛皮取暖,戴着同样保暖的帽子,看来新颖充满活力,一点也不像南方人讥笑的蛮荒妖夷那般粗俗不入流。
他们师徒俩在香槐林下占了张石板凳的位置,桂元洛负责招揽客人,嘴里喊道:「来唷来唷,看相论命卜卦一律十文钱,两个人一起问只收十五文钱。」
白道尘坐在椅上,眼前排起长长人龙,桂元洛暗自得意,就算没有他招呼,以师父的样貌自然就会吸引客人前来问事论命。
白道尘的样子比起太多不修边幅的道友讨人喜欢,即便没有刻意堆起笑容,光端坐着就给人仙气凛然的印象,来者不乏同道较劲,也都能令其服气离开,桂元洛只管收钱便是。
半天下来,挣的银两把钱囊都填得鼓鼓的,一些客人没有流通的货币,就拿饮食为酬,黄昏时分他们坐在原来的槐木下歇息,就开始享用别人给的馅饼和酒水,有什麽吃什麽。
白道尘把大饼扯成两半,与桂元洛分食,後者满心欢喜的双手接过并说:「师父,这里的人也过上元节?」
「虽然不像南方那样每岁元夕张灯多夜,士女综观,这里还是会用自己的方式过。」
天色暗下,大街灯煌如昼,热闹依旧,市集同样张挂各式各样的彩灯,更立起高耸灯树,还有过吉祥桥的活动。
「我知道天官赐福就是指这时,中元是地官赦罪,下元是水官解厄。师父,你看我记性多好,哈哈。」
白道尘微微一笑,取出薄纸包的一颗糖说:「张嘴。」他把一颗莹白漂亮的糖放进桂元洛嘴里,桂元洛含着糖笑得有点傻。
「这什麽?」
「刚才一位妇人给的。好像是她族里的习俗,这时给孩子吃糖,祈求牙齿生得好。」
「啊?」桂元洛用舌头把糖拨到腮颊,张口问:「我牙长得不好麽?」
「别孩子气。」白道尘睨他一眼,自己把剩下那颗糖含入口,说:「一会儿我们去走吉祥桥,然後……」
两名南方人衣着打扮的女子走近他们,她们看起来精明干练,互看了眼後对白道尘邀道:「敢问这位是不是白道尘,白道长?」
「你们是……」
「我们两个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老爷和小姐对悬恒派景仰已久,没想到能在此时此地遇见白道长,想请白道长前往茶馆一会。」
另一名女子接腔道:「老爷从前曾得白道长同门师兄相助,也常听闻白道长声名,还请道长赏脸。」
白道长本想婉拒,却看到桂元洛亮着双眼说:「这是有人请吃饭的意思?」於是答应下来,他们来到茶馆,看到一个锦衣玉带的中年商人,同桌坐着的娇美女子应是商人的女儿。
简短打过招呼後桂元洛不客气的吃起东西,桌下白道尘拍了下他的手提醒道:「你会闹肚子的。」
桂元洛可怜兮兮瞅着他,低唤:「师父。」
「罢了。想吃就吃吧。」白道尘对这弟子总是心软,反正不是为非作歹,逆天悖理之事,就由他去。
对於商人和商人女儿的招待,白道尘同样客气回应,保持该有的气度风范,商人聊了几件和数术相关的事之後将话题带到成家立室,说道:「悬恒派的道士也属火居道士,白道长可否想过娶妻生子?」
这下商人意图昭然,白道尘表情略带无奈,心想也不好再待着,桂元洛的腹疼来得恰到好处,大掌拍桌叫道:「师父我肚子疼了。」
「谁让你狼吞虎咽的。」白道尘佯嗔训斥徒弟,以此为由摆脱那对父女,拉着桂元洛到茶馆後面解手的地方。
桂元洛忙解开裤带冲进茅厕,白道尘莫名想笑,片刻之後桂元洛神色清爽的跑出来,看到师父站在外头等自己瞬间垮下脸,疑道:「师父你一直在这儿等我?」
「嗯。好点没有?」
桂元洛讲不出话,只觉羞耻欲死。「这外头臭臭的,师父怎麽不到远一点的地方,唉。」
「你一个男人怎麽还拘泥这等琐事。」白道尘不以为意,却看桂元洛仍垮着肩闷闷不乐的样子,边走边问:「你想什麽事,一张脸像尝了楝树苦果似的。」
「师父你想不想娶妻生子?」
又走回香槐道上,白道尘停步看着他,这才想起桂元洛真的什麽都记不起来,释然淡笑道:「不了。要谈这事,也是谈你。」
「我是……」桂元洛嘟哝道:「我是殭屍呀。将来注定要孤单。」
「你还有为师。」
「你是人。」桂元洛抬头与之相视,神色哀愁。「就算师父没那意思,可是将来你走了,我怎麽办。」
「总有办法。」
桂元洛觉得师父在敷衍自己,闹脾气道:「若有办法你早就告诉我了。」
他发现师父的目光无意间飘到茶馆外,是刚才商人和他的女儿走了出来,他不知怎的心里一慌,挽住白道尘手臂说:「我们不走吉祥桥,我们回山上吧。」
白道尘不解的看着桂元洛,桂元洛紧张说道:「我、我不是想埋怨师父,只要能和师父在一起,就算一直待在山里修炼,不下山过节什麽的,那都没关系。我是怕师父离开,光是想都教人心里寂寞。」
身边传来一声轻叹,是白道尘在摸他头,无奈道:「怎麽长不大呢。还这样黏人。」
後来他们找了间小店入住,店是简陋,和山里小屋比好得多。师徒平时支出不多,正逢元宵节,就拨了些钱请店家烧水,方便他们沐浴。
这间店麻将虽小五脏俱全,也有洗澡的小房,桂元洛在房里为方才的事不快,白道尘喊不动他,就自个儿先去沐浴。桂元洛冷静下来知道自己不该那样对师父不敬,趁师父还在浴室,赶紧去替人擦背赔不是,把毛巾衣物揣在怀里就走。
还以为白道尘真是个活脱脱的仙人下凡,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却教桂元洛透过门缝瞧见了这副光景,水气氤氲的浴室里隐约能看到一个体魄精壮的男人坐在高脚凳上搓洗身体,在舀水冲过身体後,男人一手滑至下腹握住微微瞧首的器官开始磨擦、抚弄。
暧昧的动作实在很难判断那是单纯清理身体,还是处理生而为人都有的欲望。桂元洛收回视线,心想非礼勿视,却在左顾右盼确定没人在附近出现之後,隔一扇门窥探缝里春光。
第18章 拾柒
自白道尘有记忆以来就在吸收一切关乎天地自然的道法,将所学渗透到生活中,化於无形。人的认知和体会是很玄妙的状态,有时因体悟而欢喜,有时又因其迷惘。佛道虽不同宗,但殊途同归,有句话是这麽说的,烦恼即菩提,或许就是为什麽懂得越多,疑问跟着变多,进而继续摸索下去。
执着於问题和答案的人,早晚会陷入迷惘的魔障。所以许多事情,白道尘教导弟子别太刻意去钻牛角尖,凡事顺其自然。毕竟有些事,穷极一生也无法参透,比如感情。
他不是生来就绝情绝爱,铁石心肠,只是太多时候,他不想强求,也无力追求什麽,好比月湛清和自己的师徒情份,早在他接纳这孩子入门时,便已经窥知将来有日会分离。只是就连白道尘也没想到会是以那种难堪的方式,若再强留,恐招引更大灾祸,这也是那日他宁可藉误会放走月湛清,也不想勉强延续这段关系。
白道尘所能做的,只有陪着月湛清走这麽一段路而已。同样的胸怀却无法用在桂元洛身上,一样是有朝一日必须分离的人,白道尘却不想放手,一心只求有办法能留下他,几乎要不择手段。
沐浴时,是一个人最能放松的时刻,白道尘也不例外,在反覆琢磨却不得解脱後,他决定暂且抛诸脑後。他拿着丝络刷完身体,舀水冲洗,许久没有排解的生理欲望悄然汇聚至下腹,牵引着平日持剑卫道的手去抚慰。
他的实际年龄算来并不年轻,却也不到老迈,长年锻链令他样貌和体态仍保持青壮,常有像这样精力积聚的情况,唯有这时他并不刻意压抑自己的欲念和想像,只求尽快了结欲求。
水气笼罩窄狭的浴室,仅有高处一道窗缝可流通空气,白道尘坐靠在浴桶旁的高椅,一臂搁在捅缘,跨开双脚便於自渎,眼前冒出蒙胧美丽的身影,那人宽肩窄腰,黑发披垂下来,一张俊丽的容貌腼腆含笑,接着蹲到他面前。
不知为何,白道尘非但无法兴起警戒心,反而感到慵懒迷惘,对方是名男子,眨着略带不安的长眸仰视他。
「你是谁?」
「幻影。」那男子的回答很轻浅,宛如叹息,得靠嘴型读取意思。「你的幻影。随你处置的影子。」
白道尘无法花太多力气思考,混沌占据所有思绪,只想碰触这个男人的脸、发,还有更多。在他稍稍回神时,男子已然吻上他的嘴,似乎触动着欲望的核,他捧起男人的颊回应亲吻,将舌伸入口腔搅动,捕捉遥远时光里曾做过类似的事,却比过去都还热烈渴望。
「唔,呼嗯,嗯。」这名裸身出现的男人正是桂元洛。
殭屍不仅是怨秽阴煞之气的产物,他们的执着和欲望更超乎寻常的强烈。兽血根本不足以满足桂元洛,他需要更多,透过各种方式来弥补身心空虚,就在撞见师父自渎的景象,他的理智早已被饥渴吞噬。
他就像传说中那些危险的殭屍一样,摄人心魄,迷魅生灵,诱惑猎物。白道尘吻着他,但光是唾液并不够,他和白道尘彼此抚摸身躯每寸肌肤,在白道尘一脸迷惘时,为了不让其有恢复冷静的空隙,他低头含住尚未泄出的性器。
桂元洛一手搭在师父腿间,一手辅助嘴巴含弄那根色深的硕长阳物,往上偷瞅师父的神态不觉流露妩媚,映在白道尘眼中着实是幻想中才有的人,而他则看到白道尘深吸口气动了情的样子,大受鼓舞。
「你……」白道尘的嗓音和平常不同,特别低沉磁哑,他满腹疑惑,但任凭他有多努力都拉不回一丝冷静,这男人的嘴巴湿热包裹住他敏感的器官,他看得出这人努力不让牙齿嗑碰到,那显得笨拙青涩的唇舌,反而令人怜爱,激起更多欲火。
「唔呼,咕嗯,呼……」桂元洛让那长物顶至喉咙,仍吞不下它,只得以手相辅,他不觉翘高臀扭动,忽地感到臀肉被扳开,是师父在碰他私密处,温柔的抚摸他背脊,彷佛是种回报。
是幻影,是春梦,所以怎样都没关系,放纵吧。桂元洛不想思考太多,失去了过去记忆的束缚,他变得大胆,就算他知道自己喊白道尘师父,可就在他第一眼看见这男人时,那种冲击和深刻并没有消逝,更在此时鲜明昭示着他对白道尘的感觉。
这是喜欢,是爱慕,他喜欢上这个男人,就算自己是殭屍,就算对方本该收伏他,他也不管了。
「啊呃。」桂元洛低哼了声,後庭狭径被指尖钻入,他环着白道尘的腰,埋首在其下腹,贪婪吸吮那根生气蓬勃的东西。
白道尘忽地挺直腰,大掌按着桂元洛的头欲拒还休,桂元洛感觉嘴里的东西在跳动,他看到师父仰首喘气很是激昂,於是更卖力讨好,浊白微腥的液体在他口中喷薄,他吞了一口,看见马眼仍在出泪,伸长舌尖去舔舐。
长睫落影在桂元洛眼眸,让他眯起的眼看来更媚,痴醉入迷的吃着另一个男子的体液,虽然愉快,身体仍空虚得发荒。
白道尘让他双手撑着浴捅边缘,背对自己,并重拾孽根抵住已被手指拓弄过的蜜穴。尘柄坚韧如龟蛇之首,它在穴口摸索,像在亲吻桂元洛另一张湿滑苍白的嘴,私处稀疏的毛发被抚顺,接着便钻滑进入。
「呃嗯、哦,哼……呼,呼,呼嗯……」桂元洛急促喘息,师父那降魔剑直捣深处,他努力张腿把臀抬高,手指用力抓紧桶子边缘,他在水面看到陌生的自己,本来不是多抢眼的容貌,表情却极为妩媚诱惑,并且欢欣愉悦,彷佛宿愿得偿。
「这真是……」白道尘模糊出声,这种肉体的欢愉击散他的思维,短暂失去言语,他扣住男子的腰开始碰撞,水面激出道道涟漪,男子被他撞得吟哦低吟。
涟漪在激荡,扩至桶缘溅出水花来,桂元洛仍支撑着,白道尘从背後抱住他亲吻肩背,那样温存柔情,好像他们就该是如此,他知道自己腿间的分身已经硬得顶着浴桶,承欢在师父身下的同时,他有了类似便溺的感觉。
什麽也不想压抑,无法闭紧每一窍,只想为白道尘展开肢体。不知弄了多久,白道尘让他转身坐在椅上,背靠着木桶,把他两脚拉开提高,就着这姿势交媾,他们俩一同喘息、流汗、呻吟,好像野兽那样沉迷其中。
「哈啊啊啊嗯、啊嗯,啊,哈嗯……呃啊,对,发泄吧。」桂元洛被插得有些胡言乱语,他面对白道尘觉得羞耻,又不住为之荡漾,他从未见过白道尘如此沉溺忘我的神情。师父的腰十分有力,每个动作都专注而执着,相较於体内狂热如炬的肉刃,悬在根部的囊袋显得饱满温柔,拍打着肉体的律动和声响就像浪涛打在海岸上。
加剧的动作一下子又如骤雨急下,热切的冲撞着桂元洛深处,他的泪珠被自然逼出眼角,表情无助的哭哼着,情欲熊熊燃烧,脑海迸出白亮闪炽的光芒,好像有什麽冲破心窍,破除了忘情咒。
这一世所有记忆、情念、思慕,还有压抑挣扎与矛盾,全都排山倒海涌入心田,绵绵情爱灌注身心,闭眼沉沦在汪洋中,桂元洛甘愿堕落,就为此刻。
桂元洛反手抓着後方桶缘,在情欲浪尖上哭哼,白道尘解脱一般尽数泄在他体内,然後无情抽出肉柱。「唔嗯。」桂元洛不顾腰腿酸软,上前握住那东西舔吻乾净,突然低头咯咯怪笑起来。
「白道尘……」
一声低唤打破迷障,白道尘突然惊醒,原来被自己徒弟迷走心智,他反射性朝桂元洛的肩打了一掌,桂元洛闷哼顶住掌势,仍撞上木桶并推挤到浴室边角。
「这、孽障!」白道尘愕然无比,不住斥骂了句。
桂元洛用大姆指指腹抹过下唇的精液和血,低低笑道:「真没想到你对我施了忘情咒,会是用这种方式解开的。」
连白道尘也不知怎麽解忘情咒,许是情至深处,误打正着。毕竟不是谁都能解,或有何特定解咒之法。正因为没有特定形式,而无解咒的固定办法。
白道尘和桂元洛四目相对,他看出桂元洛已经恢复记忆,既是恼恨自己大意,亦无法接受自己铸成大错。
「你我将错就错,也不至於天崩地裂,究竟为什麽不允我。」桂元洛站起来,腿内侧淌下另一个男人的体液,他不以为意,眼瞳变化异色,露出尖齿说:「我不信师父未曾对我有过一点点这样的感情。」
「从来没有。」白道尘语气冰冷阴沉,咬牙切齿再次强调着:「我,从来没那样看待过你,从没有。」
「骗人。你刚才不是这样的。」桂元洛指尖轻触嘴唇回想道:「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师父留的痕迹,你明明很快乐,明明很快乐。」
「那是因为你使了手段。」白道尘脸色越发难看。
「你收养我,授以正道,教会我许多,我本该感恩载德,可如今却消磨得只剩痛苦悲愁,只因你只付出自己想给的,却不曾真正知道我想要什麽,哪怕你给不了,也不愿……不愿面对。」
白道尘比出起咒手势,正欲一掌打向桂元洛眉心,桂元洛挺身喊道:「打吧。」
掌心悬在青年眉心,白道尘心惊,难道自己迟疑了麽,难道他其实不希望被桂元洛遗忘。
「你再用忘情咒打我,你让我忘一百遍,我就记起一百遍,让我忘一千、一万遍,我也会把属於自己的意志找回来。你给不了我的,我从不想勉强,但你不该连我仅有的都剥夺!」
「正因为只有这感情我不给,所以其他一切我都愿意付出,只要你不再执迷不悟。为师是为你好,为何你就是不明白。」
桂元洛轻轻拉开面前那只手,对师父牵动嘴角,仅管神色有着邪气,却是温柔而无奈的笑,他涩声道:「从你为我杀了一头野兽,放的第一碗兽血开始,你已经入魔了,白道尘。」
「进来!」桂元洛朝门口展臂,躲在门外偷窥的男子破门飞入,脑袋被吸在他手心。
「不要!」白道尘大喊,眼睁睁看着那名无辜百姓在眼前血肉四溅,他从来没想过生性内向含蓄,温顺和善的桂元洛会变殭屍,更料想不到桂元洛在他面前杀人。
「来不及了。」桂元洛眼神黯下。「我有点明白赤琏的悲哀和愁苦,爱恋思慕,不舍跟怨恨。但我总比她幸运,我跟你起码有师徒之情,灭了我便能让你心痛一辈子,我多想你永远心痛,可是我舍不得咬你一口。你知道,我怎麽舍得让你为我难受呢。」
「元洛,元洛……别再这样……」白道尘彻底乱了方寸,他第一次迫切想解决问题,他痛恨自己无法阻止这些发生。
外头有人听见骚动跑上楼,桂元洛又杀了一人,白道尘哑口无语,见他笑容微涩的说:「瞧。你连个素不相识的人死掉都伤心呢。他们死了倒解脱,可我,我有多久的时光里只能仰望你,活受罪呀。你说说看,我该怎麽办……怎麽办?」
话没说完,桂元洛衣不蔽体迈步,捞起原先带来的衣物披着。白道尘看着他走出去,外面传出惨叫,有男有女,有老有小,桂元洛在杀生,毫无分别的杀光外面的人,只要他愿意哪怕杀光方圆百里的人畜都不成问题。
白道尘火速套上衣裤赶出去,招来飞剑阻断桂元洛下手,他挡在徒弟面前,脸色苍白沉痛。
「你该死。」
桂元洛仅是浅笑,他们都想起一件事,听说殭屍死後什麽也不剩,但他又低头笑出声,说:「师父,换你得惦着我一辈子了。」
那一夜,桂元洛逃走了。此後,他成为白道尘心中真正的魔障。
* * *
就在月湛清嚷着要沐浴後半时辰内,天妖的浮岛来了许多访客,有男有女,有公有母,有仙也有魔,还有不少灵兽和大妖怪,为的是一睹月湛清的真面目。
「天妖,究竟你带回岛上的住客是个什麽样的家伙?」
「是啊、岛主,快请他出来让我们看看嘛。好奇死了。」
天妖坐在水晶雕琢成的辉煌座椅,一脚屈起踩在妖兽毛皮制成的银毯上,半眯着眼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