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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一色_禅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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惚9馨伞!
沈笑讲完看到月湛清仍一副精神紧绷的样子,心疼不舍,也许刚才自己太过强势,把人吓着,这下他放轻语调说:「昨晚我多少感应到白道尘的气息,他怎麽样了?」
「他说要去东北接桂圆。」
「你不想跟去?」
「想啊!」月湛清大吼完,无奈道:「可是我还得搞清楚你这冒牌货的目的。」
「呵呵呵呵。」沈笑愉快笑出来,突然搂着人转了几圈绕到桌边,把人箍在怀里说:「因为你放不下我。你猜到可能是我,舍不得走。」
「放开我,你这死妖怪,干什麽老要捉弄我这个丑八怪!」
沈笑挡住月湛清抡过来的拳头,把人压在桌面,趁月湛清诧异愣怔的时候,脑海里只想着一件事,与其说是思考,倒不如说是感受。他不想和月湛清分开,哪怕月湛清容貌被毁,身心俱残,他都不想放开。
「你知道麽,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其实没气了。」这些话出自沈笑之口,月湛清第一次听说。「阴间鬼兵未到,我强行度了真气给你,本想将灵药哺到你嘴里,又怕你有刚才讲的那些顾忌,所以我只能付出自己的修为。」
在沈笑饱含深情的注视下,月湛清一度动弹不得,他抵着沈笑的胸口追问:「然後呢?」
「然後我终於把你救活,将命给吊着,不分日夜守着你,给你处理伤口,清脓,挖烂肉,擦血水,找药草,还不能灌食的时候就回岛上拿清泉水给你喝,那可不是普通泉水,这你也知道。」
「什麽啊,原来不是你施妖术把我变一变把伤治好的。」
「我不能在人间随意施展秘术,除此之外大多术法只是障眼法,治不好你。」沈笑抚摸眼前那布了伤疤的容颜轻语:「不要紧,我还是觉得你最好。不瞒你说,有时我会忍不住庆幸你这模样,这样谁都不能抢走你,我甚至想过,乾脆就和你在那深谷里过一辈子。可你会闷坏,而且又碰巧看见阿蛮,我就让阿蛮来接走我们。」
月湛清再度眯眼,质问他:「但你有犹豫对不对?要不然比翼鸟早就要飞来啦。」
沈笑怕惹人生气,只好拼命装无辜的瞅着月湛清,这时皮肤黝黑、嘴巴歪斜的店小二跑来敲门,喊了句「给客倌送早饭来罗」就推开门进来,原来是月湛清稍早请人准备的。
本来半倚在桌上的两人迅速站定,店小二端着早点走进房间,像是被他俩吓了跳,一双圆眼直盯着他们,把早点放在桌上後硬是向月湛清多讨了打赏的钱才走开。
沈笑代为抱不平,冷哼道:「听过相由心生没有?」
「我说你怎能以貌取人。」月湛清撇嘴一脸不悦,相由心生这话无端刺伤他。沈笑像是发现自己踩他痛处,不再多言。
外人一走,月湛清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把筷子拿好,招呼道:「你吃不吃啊?我饿了,吃完再吵吧。」
沈笑坐到月湛清身边看着他吃,不时拿出手帕给他擦嘴,月湛清嫌他烦会挥手拨掉,後来发脾气骂道:「你看够没有?」
「你吃饱了?」
「啊。」月湛清应了声,卷起袖子说:「饱了。想打架是不,我现在可没什麽好顾忌,你若不走,我就打你。打不赢你,我、我──」
月湛清忽然弯腰作势把头撞向墙壁,沈笑身形一闪护在前头,斥道:「你犯什麽傻!」
「谁让你不走。」
「你摆脱不了我的。」
「到底想怎样……再这样纠缠也不会有结果,你蠢到听不懂我的意思麽。唔、沈笑,你做什……」月湛清被拽到床铺上,沈笑按住他身体,强行吻住他骂声连连的嘴巴。
沈笑知道月湛清的不安旁徨全是起因於自己的作为,而他不仅仅是想弥补,他有着原本的沈笑的记忆,记忆里的情感渗透他身心,他还记得坠崖那一刻,他怀抱的不是成仙求道的宿愿,是更深藏心底的愿望。
有朝一日,沈笑此心不变,并会找到月湛清,和他长相厮守。
「唔,唔呵、呵嗯……」月湛清的挣扎被弱化,沈笑含着他曾被刮破的唇,依旧柔软,他的口腔被沈笑的舌探入,津液濡湿彼此的唇间和下巴。
忽地,沈笑扯下月湛清的裤子,大掌覆在其胯间,并用膝将双脚挪开。他试图将自身嵌进月湛清肢体,喘息低道:「你说过,只要我来找你,你就等我。」
月湛清拉长吐息,好像放弃挣扎,任其施为。
沈笑刺激他熟悉敏感的部位,听那不自主压抑的喘息声,自己跟着血脉贲张,他发现月湛清努力别开脸,好像想把脸埋到床枕间,看得他心怜无奈,低头吻着那丑陋的皮肤。
「湛清,我的心和你是一样的。你想,若我和你的脸调换,这样你比较好过的话,我就施妖术,那幻像会使你好受一点麽?」
月湛清想了下,知道沈笑已经卯足心力在对待自己,若这还不算真心,他也认了。他揪住沈笑衣襟仰首,凑上前亲了沈笑嘴唇一下,咽着口水别扭嘟哝:「你又怎麽知道我的心意。」
「因为我想要你,想得快要发狂。要是来生我是你,你是我,你就会知道。」
月湛清被抚弄得双颊微红,眨着迷蒙的眼思忖,忆道:「那是烤肉的比喻嘛。」
「是海天一色。不管你我容颜多变,心里映着的就是对方而已。」
月湛清抱住沈笑,用尽全力抱着对方,既然对方表露至此,这一刻他亦只想面对自己的真心。
「往後不管你在哪里,来找我吧。我一定会等你。」
沈笑亲着他耳朵,喃道:「或许是我等你。」
第25章 贰肆
沈笑不愧为妖孽,体力和挑逗人的技巧亦如妖孽,教人又爱又恨。两人从床上一路吵到桌边,又从桌边谈到床上,好不容易冰释前嫌,沈笑逮到机会蹭上月湛清,打铁趁热把一个大男人伺候得肢体绵软,喘气连连。
最初占上风的其实是月湛清,沈笑为了让他高兴,主动让他上,可是等月湛清春风得意的勾着沈笑肩笑开时,沈笑把长发撩到肩後说:「你还想上我麽?」
月湛清仰头笑说:「不要。我可不想纵欲过度,你还没尽兴麽?」
接着沈笑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就这样攻守互换。原先月湛清心想,就算让沈笑弄一会儿也没什麽,在上面的那个反而耗体力,岂知沈笑根本不是人,哪能用人的标准衡量。
「嗳、嗳嗯,搅坏了,别再搅了。」月湛清侧卧,两手抱硬枕乱哼,双腿被沈笑拉开。沈笑攻势猛烈,交合之处不停碰撞出淫靡的声音,湿稠的体液使床褥颜色深了一块。
两者且战且停,不知这是第几回合,沈笑就着那龟首深埋於月湛清体内的姿态,让人坐在腿上,边亲吻月湛清的耳鬓、颈侧,一手狎玩其性器,用指尖拨挠顶端马眼给予刺激,从小口中陆续泌出东西来。
「沈……笑、呃、哈嗯嗯,嗯……嗯哼,我、我那里会被你、搞坏的。」月湛清扭着腰臀挣扎,却将沈笑那根热楔绞得更紧,他听到沈笑在耳边深深吸了口气,自己有种快要尿出来的冲动,他慌忙挣动,呜咽低叫:「不要,会弄出来的,太脏了。啊、啊啊、啊,沈笑你,你混帐!」
「别慌张,我会替你清乾净。这有什麽好害臊的,你昏迷那时都是由我在处理一切。」沈笑兴奋喘了口气,收紧臂膀说道:「无论饮食,还是拉撒,那时你就像个婴孩儿似的,可爱之极。」
「丢脸死了。」月湛清抓沈笑长发低骂:「住口,住口啦!」
「好,不说。」沈笑轻笑,一手挤压月湛清子孙袋,那只手恶劣的戏弄,没一会儿月湛清绷紧双腿,根部抽搐着在沈笑眼皮底下泄了一地黄汤,沈笑抱着月湛清的姿势就像在哄孩童撒尿那般。
月湛清摀着脸羞耻闷叫,他真搞不懂是妖怪都和沈笑一样病态,还是沈笑特别有病,但他没有多余空隙能思考,那根凶器卯起来在他私密处进出,仅有的羞耻被沈笑这麽刺激,好像全都飞走了。
「好爽。啊、呼,呼呃呃,笑,好舒服……真、去你的……别停啊啊──」淫声浪语间夹杂骂人的话,沈笑沉溺其中,眼眸浮现柔情笑意,好像听见月湛清压低嗓子嘶叫,自己跟着低吼,精泉汩汩灌注到那甬道深处。
沈笑抱着月湛清双双躺卧在床第间,小歇片刻,两人就这样在小旅店厮混了大半天。
沈笑把积压许久的欲望发泄完毕,搭了椅榻让月湛清休息,然後自己则略施妖术将房间恢复原状。回头瞅了眼月湛清,正支手撑颊打盹儿,沈笑虽然感到过意不去,但身心却是无比舒畅,彷佛活到现在头一回这样欢喜快乐。
将房间和细软收拾完,沈笑轻手轻脚来到月湛清身旁,温柔凝望,此刻他由衷感到宁静和满足,有种无以名状的感动。沈笑脑海有个憧憬,他想要从今往後都这样守望月湛清,直到他自身不再存在。
「我知道你爱我。」沈笑的语气有别於从前,和轻易脱口的情话不同,他的身体、视线、声音,所有言行都被赋予新的意义,因为他的心变得与过去不同。
月湛清仍闭眼休息,良久启唇发了个单音:「哦。」
「我知道的。我知道……」因为他爱上这个男人,所以他知道这男人是用什麽样的心境面对自己。如果月湛清是为了爱他而选择逃开,他也会因为同样的原因追寻。
有些事不见得有解决之道,正如历史许多问题只会反覆上演,值得欢庆的事、悲伤的事在迥异的时空轮回着,而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尽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湛清真的睡着,他做了一个恶梦。梦里,白道尘被桂元洛咬,变成更厉害的殭屍,他们两个在一起对众生造成莫大威胁,天地已经容不下他们,所以有些上界的神灵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执行天诛。
不惜一切代价,意味着即使赔上这世上多数生灵……
「师父、桂圆!」月湛清颤了下,整个人惊愕的站起来,一旁睡着的沈笑立刻上前搂住他,安抚情绪的拥抱和亲吻,边关切道:「你怎麽了?做恶梦?」
月湛清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表情惶恐的呆望沈笑,沈笑替他拨开浏海,他听到那低柔悦耳的嗓音说:「没事,是梦。」
「像真的一样。」月湛清讲出口的话都是气音,看来吓得不轻。
「梦见什麽了?」
「我,我梦到师父和师弟出了事,然後,然後天地尽毁於一旦。」
沈笑眯了下眼,神色陡变,忽地又掬起笑容把掌心贴到他额头说:「哪有这种事,有我在的一天就不会让这事发生。」
天妖试图捕捉月湛清在梦里意识到的残破讯息,但那些片段琐碎而模糊,几乎无法感应到什麽,只能触及浓浓的悲哀和恐惧。
「别想了,只是梦而已。你不是说白道尘去了东北高原找你师弟麽?说不定他们正快乐的在哪儿逍遥。不如我陪你去找他们?」
「说是东北高原,那边听说很辽阔,哪晓得是高原哪里。」月湛清听见窗外有很多人哭啼的声音,走近窗边查看,街上有抬棺出殡的行列,而且看来不只一户,其他不少没钱买棺材的只是将亡者用草蓆盖好抬着。
除了旅店楼下这条街,似乎转角里头那条路也有人在哭,放眼望向远处,有人在烧纸钱,有道士在办事。光是瞄一眼都教人毛骨悚然,月湛清迅速关上窗子咋舌道:「怎麽回事儿。一夜之间怎麽死这样多人。沈笑,你是天妖,没察觉出一点古怪麽?」
沈笑理所当然回答:「没有。我只察觉出你的古怪。」
「呃。」月湛清蹙眉,暗恼:「这家伙是在装傻还是真的白痴。」
他们付了房钱离开小旅店,来到大街上。所到之处丧白纸钱遍地皆是,每隔几户就挂白灯笼,他俩走了一段路就绕进树下亭子里,沈笑说:「确实没有什麽妖气,不像有人施术作乱。」
「是麽,会不会是北方妖魔作祟?」
「应该不会是。在你昏睡的一年里,我偶尔还是会知道外头消息,据说唐虹珞采用一名官员之策,为了节省国库支出,颁了不少法令,其中一项就是针对刑部、工部的开销,说是不再出钱建牢房,更不会让穷凶极恶之徒安稳活在牢里,凡重罪者,无论皇亲国戚乃至庶民,皆发放北方边疆。」
「她、我记得皇帝是个女娃儿,她有办法实施这项政令?那些皇族权贵岂不反了?」
沈笑兴味一笑,接着说:「不清楚,她就是有办法。而且这一年多来已经送了十几批的罪犯流放,流放的地点都是妖魔肆虐的地带。罪犯通常就成为妖魔鬼怪的食粮,取而代之是他们不能随意进犯帝国领土,算是皇帝和北方异族的默契。反正那些犯了重罪的家伙,多半也是无法驱使他们劳动,等於是没用又危险的废物。吃掉也好啦。」
月湛清掀了掀嘴皮,无奈的念了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别把人家的生死讲得这样轻松。」
「我尽量。总之,唐虹珞间接安抚了妖魔,赤琏那种能耐极高的疯子并不多,我想这里的风波大概是时运所致。妖气是没有,病气倒颇为浓重,我们还是快离开。」
「病气。」月湛清回想稍早的见闻,不少人的确像生病一样,看来是很严重的病在这里扩散开了。
「此地不宜久留。」沈笑拉起月湛清的手,後者却有点犹豫的对他说:「有没有办法帮他们?见死不救,好像过意不去。」
「得了吧。你是道士又不是大夫。」
「话不是这麽讲,有些道士兼卖药啊。」
「那你是卖药的那种?」
月湛清乾笑,小声说:「卖过假药。不过是和着面粉什麽的,吃不死人。缺钱嘛。」
最後在沈笑坚持下,月湛清拎好包袱离开,抱着一些期望前往下个村镇,兴许能巧遇师父和师弟。然而疾病的脚步比他们还迅速,睡过一夜,再度听见同样悲戚的声音传遍全镇。
阴霾的早晨,月湛清站在柜台结帐,来到冷清的巷口,他捞住沈笑的手心说:「我有不好的预感。还是快找到师父及师弟吧。」
沈笑默默陪伴,暗自思忖,难道湛清的梦是预见将来?
* * *
印象里那个高大沉稳的男人,痛苦不已的瘫在桂元洛面前,他握着白道尘揪衣袖的手,强忍泪水看着心爱的人随时都可能离开自己。
「妖毒没什麽解药……凡人,一碰就只能,等死而已。」白道尘说破事实,努力扯开嘴角,不想让桂元洛看了心痛,他试图撑起身,桂元洛将他扶起,并让他靠在胸怀里,这一刻他意识到那个成天喜欢跟着自己的小徒弟,早已经是个成熟的男子,包围他的是无以伦比的温暖。
「我不走,就这样看着你。」
「呃、赫啊啊──」白道尘痛苦扭曲肢体,筋络浮上皮肤,视力迅速消退,他的喉咙很痛很苦,眼眶又乾又热,五脏六腑好像被放进炭火烧炙。这些痛楚轮番折磨白道尘,他知道自己气息衰弱,时日不多,只有桂元洛还紧紧搂住他。
「你哭了麽?」
桂元洛摇头,答道:「没。我没哭。」他微微启唇,露出嘴里噬血的尖牙,喘息间带着悲伤哽咽,他在犹豫是否要咬白道尘,让这人也成为殭屍,和自己常伴左右。
白道尘已经看不清事物,但他彷佛和桂元洛终於心有灵犀,猜到对方沉默的原因,於是用沙哑的嗓音说:「不管你对我做什麽,我都心甘情愿。」
「道尘。」
「咬,或是不咬,都由你。为师……我绝不後悔。」
「我怕自己後悔。」桂元洛终於忍不住抱着人哭号。「我舍不得把你变成殭屍,呜、呜呃……」
白道尘虚弱的靠在桂元洛身上,耗费力气抬手抚摸桂元洛泪湿的脸颊,表情彷佛在微笑,他轻声喃问:「要是有来生,你会来找我麽?要是你不来,想忘了一切,无忧堂里供奉祖师的神桌底下还留了张符,是……忘情咒。」
「我会找你,你等我。」泪珠不停滚落,桂元洛还维持着殭屍的姿态,只有这样他才能拼命告诉自己,殭屍都没有人性,怎麽会伤心。
「就是他们!」有几个持了木棍铁耙的村民闯进来,指着他们怒骂:「就这个白头发的怪物把瘟神引度下凡,害得我们村死人。」
「把他们抓去烧死。」
「怪物!」
桂元洛还搞不清楚怎麽一回事,他焦急发怒,怕他们惊扰了白道尘,朝众人怒吼把他们斥退,紧接着抱起白道尘跳窗逃逸。村民对他们穷追不舍,殭屍的脚程快,但是跑了几个聚落都把他们当作妖怪,他抱着白道尘来到河边放声大哭,怨恨自己束手无策。
「只因为我是殭屍,就连累你,不但救不了你,连一个能够好好话别的地方也没有。」桂元洛搂着人,发现白道尘已经不再有任何反应,他慌张失措的搓着白道尘的衣袖说:「不会的,你睁开眼看看我,你没有死,你的身体还是温热的,我、我们回芜阳,一定有办法治你,拜托不要丢下我,师父,啊啊啊──」
在东北令人闻风丧胆的白发妖夷,抱着一个因妖毒气绝的男人哭喊,胡乱叫着,像疯了一样。桂元洛压抑得太久,从出生的村镇被血洗开始压抑恐惧,从爱上白道尘开始压抑恋慕,从变成殭屍脱离後压抑思念和怨怼,好不容易,白道尘接纳他的一切,却马上遭遇不测。
「我是祸害,我害死所有人我该死、我该死的,我不想再存在了。」桂元洛抱着白道尘哭叫,眼神慢慢变得空洞,模糊视线里他彷佛看见月湛清走来,他恍惚喃喃:「师兄,你说得对,有我在就没好事。你杀我,我该死了。」
「啪!」一个响亮清脆的巴掌落在桂元洛左颊,接着右颊,他被甩了几个巴掌,听到熟悉的话音问道:「醒了没有?桂圆。」
桂元洛睁大眼愣怔的望着人,惊疑低唤:「师,师兄?」在月湛清身後还有一个男人,生得极为妖美,在那人皮肤上的刺青竟然栩栩如生的移动着,而且那男人腰佩长刀,手执折扇,神韵像极了某人。
「醒了没有?没醒我继续打,打完前胸打後背!」
桂元洛再度大哭叫喊:「师父死啦!」
月湛清蹲下来从怀里取出锦盒,身後的男人讶异呼声,他迳自取出盒里的灵药告诉桂元洛:「这药吃了能延寿,趁师父还没死透你快想办法让他服下。」
桂元洛接过灵药,试图扳开白道尘的嘴,但白道尘的状态已经无法自行咀嚼,他索性含住药将其嚼碎,再接了些河水一同哺入白道尘嘴里。
他们只见白道尘喉头滚动,半晌开始恢复血色,死相尽褪。月湛清惊奇回头对沈笑说:「你的药果然灵妙!」
沈笑却一脸严肃,面带愠色不愿回应。
桂元洛目不转睛盯着白道尘,後者眼睫颤动,蓦地转醒。
「觉得怎样?」桂元洛紧张关切道。
白道尘摸了摸自己的脸和几处穴脉,起身站立了会儿,说:「好像全身轻飘飘的。」
「当然轻飘飘,你吃了我炼制的灵药,加上你前生宿缘,已经算是半个仙人啦。」沈笑口气不善,拂袖走远。
桂元洛开心得不得了,却被沈笑的态度吓到,偷偷勾住月湛清的肩小声问:「师兄他谁啊?」
「沈笑啊。」
「咦?骗人。」
「沈笑原本是天妖。嗳,说来话长,那药本来就独一无二,是他想给我的,可我却给了师父。那也好呀,师父往後是仙人,可以和你一直在一起啦。」
白道尘走来握住月湛清的手,诚挚说道:「若非有你,我和元洛已经天人永隔。」
「快别这麽讲啦。」难得被师父夸奖,月湛清开心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他挠着颊笑说:「我是一员福将嘛。哈哈哈哈。」
「以前逐你出师门,是万不得已。如若不这麽做,怕你会遭遇更大的劫难,但其中也有不少是为师的私心,还没求你谅解,又让你救了一命,将来你必有更多的福报。」
「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月湛清没法子正经太久,拿手肘撞了下白道尘的臂,说:「你们打算怎麽样?」
白道尘和桂元洛互望,双双赧颜,一个别开脸一个低头。
「生死关头走一回,前尘往事慢慢浮现,我的前生来自崑仑,一定能找到和元洛在一起的办法。」白道尘拉住桂元洛的手,坚定说道:「就算是入地狱,也有我护着他。」
月湛清不自觉往後退了半步,一是因白道尘气势强盛,一是因桂元洛的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他自觉难以介入,讪笑退开。
「天妖在生你的气,你快过去安抚他吧。」白道尘提醒道。
月湛清回头瞟了眼,摊手说:「他拗起来跟个孩子似的,真麻烦。不过要不是他的帮忙,我恐怕来不及找到你们。」
「湛清。」白道尘喊住转身的月湛清,几许灵光闪过脑海,他迟疑问:「我打算带元洛去一趟崑仑,你要不要和我们走?」
月湛清摆摆手,开朗微笑,婉拒道:「不了。那不是我这麽一个凡人该去的地方,我会想念你们。」
白道尘搂着桂元洛,两人形影不离,化作点点白光消失。
月湛清脚步轻快的来到沈笑背後,拍了他背喊道:「嗳。」
沈笑根本不想应声,没想到月湛清越拍越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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