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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男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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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的,个病殃子,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处好了又有什么用,能占着多少便宜?楚家长辈身份高辈分高,随时能压一头,坐在一起更加不自在,哪如外在外院客人群里受人追捧拍马屁来得爽快!
谢良备的追求单一明确,完全能自我满足,如鱼得水,倒是不用别人操心看着了。
谢庭月需要操心的,只有眼前的继妹,谢茹。
“你就一个人来,没带个丫鬟?”
谢茹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本是带了的,但爹看了嫌弃,说太小家子气,带出来丢人,反正过来有哥哥照顾,就……”
谢庭月皱眉,那老混蛋又闹什么妖!
还是——
林氏?
他陡然眯了眼。
“哥哥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谢茹连连伸手保证,笑容羞涩,勇敢又坚强,宛然就是可人的邻家妹妹,“我知道哥哥在高门大户不容易,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谢庭月愣住。
他对林氏生的这对儿女知之甚少。林氏将二人护得很紧,上辈子每次搞事都是亲自跟谢庭月杠,所有手段,所有心机,全部避开对亲生儿女的影响,万一失败,她名声有损可以,儿女不行。
谢庭月又一向秉承‘冤有头债有主’的思想,从不株连,这对兄妹没害过他,他也就从没针对过。而林氏做局不断,一个接着一个,他护着自己和弟弟都很难,哪有心思时间关注别的事?
他只记得,林氏嫁进来,带儿子祭祖上了族谱,改名谢庭日,就送去外面读书了,当然,读得和谢庭星并不是一个书院。他与楚暮成亲,谢庭日也没回来,林氏在外面话的话是出了些意外,消息没送到,一家人不挑拣这个,不会有嫌隙,谢庭月明白,林氏根本就没送消息过去。
二儿子嫁人为男妻,做兄长的回来干什么?背着他上轿送嫁?还嫌不够丢人么!
至于继妹谢茹,一直掬在后院,林氏请了个有名气的女先生,教她琴棋书画,德言容功。谢茹鲜少出来,平时见面的机会不多,见了顶多互相行个礼,再无其他交流。林氏和他在宅子里斗的风生水起,局势紧张,谢茹从没帮过忙,但也没为他说过一句话。
所有记忆里,这两人的脸都很模糊,总之就是比他好,比他强,比他能争光,那老混蛋很喜欢。
眼下这个场面,谢庭月稍稍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
他能对林氏下死手,杀了也无半点愧疚之心,因为林氏害了他一生,这次仍然没改,可谢茹并没有下手伤害过他,他也不好就因为对她娘观感不好,就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走吧,我带你去花厅坐。”
目前看,谢茹还算安静,暂时先以观察警惕为主吧。
“嗯。”谢茹还真是很安静,谢庭月没说话,她也就没聒噪,一路跟着谢庭月往花厅方向走。
楚家有些特殊,先帝在时,曾送了位姑娘进宫,无奈这姑娘无宠,也无子,声名不闻,在诺大的皇宫俨然是个小透明,没谁注意,直到先帝大行,她才跟着新帝恩旨,晋为太贵人,和所有先帝得宠的不得宠的妃嫔一起,荣养□□园。
不管得不得宠,伺候过先帝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新帝都不敢慢待,楚家只要自己不作死,在上位者面前是有些脸面的。
楚家老太爷早早致了仕,楚暮父亲去的早,如今家里最大的官是二老爷,也没什么实职,在礼部挂着个闲差,官阶品级说出去算是有脸面,实则权柄不丰。
这样的人家,离皇权远,又挂着似有似无的联系,本身实力不足以在朝中站阵营,嫌少有利益纠葛纷争,某种层面上,愿意交往的人很多。
因为安全。
地位高的,与楚家交往显的自己大气,品行高尚,不嫌贫爱富;地位一般的,官场上走动有一定风险,结党的事不聪明到一定程度玩不转,楚家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与其与不知底细的人交往,不如来这里,起码不会惹麻烦;没地位的,更加不会放弃这种认识权贵,往上爬的机会,大佬们够不着,只要楚家愿意,指头缝里露出点东西,就够他们吃的了。
今日宴客,楚家上下焕然一新,梁柱上凸雕彩绘擦的干干净净,青石小径旁盆栽绿植环侍,宝石盆景更是屡见不鲜,后花园开放,竟有一个小梅林,红梅绿萼品种多样,花绽吐芳,暗香飘渺,庑廊上缠了浅纱金带,随风轻摇,连花厅的珠帘都选用了特别的梅花纹饰。
桌上的茶盏杯套更不得了,是不知从哪儿找来的粉釉瓷,出窑的新色,颜色极浅,很淡很淡的粉,素雅极了,捧在手上又清又透,明媚又不失端庄,叫人一看心喜,舍不得放下……
一路走来,楚家底蕴,可见一斑。
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谢茹手指攥紧,目光微闪。
“少夫人!”
谢庭月刚把谢茹带到花厅,指了个丫鬟照顾她,就有下人找了过来:“茶房那边送来了几批新茶,品质极优,小的们不知道该如何安排,要现换么?女客和外院分开还是用一样的?老夫人那里呢?”
谢庭月想了想:“我去看看。”
今日事多,难免意外,那跑腿下人一口气说了好几件突发事件,不大,倒也令人头疼。谢庭月满脑子转着办法,一件件吩咐解决,完全没留意到,谢茹根本没在花厅好好呆着,而是又跟了上来,一直在他身后。
还真帮了忙。
他在前头吩咐事,她就帮忙传个话,搭个手,下人们一时没听清楚他的命令,她就把人们叫到一边,小声解释……
完全没影响谢庭月理事,也完美的避开了谢庭月视线,没让对方注意到她。
到底是林氏的女儿,跟女先生学了很多东西,这些小事她做得驾轻就熟,还微笑满满,让下人能感觉到了春天般的温暖。
谢庭月注意到时非常惊讶:“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叫你在花厅好好玩?”
谢茹笑容灿烂,天真明朗:“爹叫我跟着你呀!再说二哥哥这么忙,我一个人闲着……不帮帮忙,心里很过意不去。”
谢庭月:“不必了,你去歇着。”
谢茹只好乖巧道:“那我乖乖呆着,不添乱。”
谢庭月太忙,根本没注意到谢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人家长袖善舞,总会找到发挥空间。
至于跟着她的丫鬟,当然没有走散,一直让谢茹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丫鬟懂,‘照顾’这位谢小姐,照顾是真,看着也是真,只要不搞事,随便谢小姐玩,好好伺候就行,要是有什么‘意外’苗头,自然不能当没看见,第一时间上报。
谢茹一点都不介意丫鬟跟着,还会和丫鬟聊天,让丫鬟指路,丫鬟走慢了还招手喊一喊,别走丢了。
一来二去,不知怎么走的,就来到了一处暖阁外。
暖阁临水而建,视野开阔,夏日该是水榭,侧边就是湖,时今冬日,湖面成冰,有飞鸟追逐相戏,别有一番趣味。庑廊上架了屏风隔风,前后摆了几个炭炉,桌上还煮着茶,香气缭绕,一看就很暖和。
桌边软椅上坐着一个青年,很瘦,面色苍白,唇色很淡,有几分病态,眉眼却极好看,修眉含锋,目光深邃,似有潮汐流淌。
谢茹怔了怔,回头跟着自己的丫鬟:“这……是哥哥的丈夫么?”
丫鬟狠狠皱眉,怎的大少爷在这里?要知道她肯定不会随便谢小姐乱走!
“是,正是咱们家的大少爷。”她眉目紧肃,希望谢小姐自己避嫌。
谢茹却完全没领会到丫鬟的焦急:“我过去打个招呼。”
丫鬟:……
男女有大妨,但两家是姻亲,关系就像别人家的姐夫和小姨子,家宴上碰上,打个招呼说几句话并不为过。而且这里视野开阔,四外的人都看得着,也不算没规矩。
没办法,丫鬟只好垂了头,跟着谢茹过去。
小姨子和姐夫向来是各种桃色话本里的常客,谢茹这一走过去,看到的人都惊了。
远处洒扫的,送东西的停了脚,眉眼频频动作,小话不断飞出去。
“这小姨子怎么回事,是要勾引咱们大少爷么?”
“外头姐妹共侍一夫的佳话可是不少,没准谢家的口味就是不一样呢?”
“别了,我看你们是活儿少骨头轻,舌头飘的没地方放了,这位谢小姐人不错的,刚刚在前头帮了很多忙,挺乖的小姑娘。”
“就是,咱们家大少爷好看是好看,身体不中用啊,别人小姑娘图他什么?真要图,哪儿用得着把二少嫁过来,自己嫁过来不就行了?”
“瞎眉烂眼的,净把人往坏地方瞧,有那功夫不如多干点活,省的砸了事挨少夫人的板子!”
“就你能,就你正!这不闲话两句么,这样的事谁不好奇,说说怎么了,又没真干什么……”
下人们的话随风飘走,也不知道谁听到了,谁没听到。
……
楚暮正在看一本酒谱。上面介绍了几种酿酒古法,果酒为多,果酒大多清甜,口感缠绵而不醉人,若能酿出来……夫人肯定不会拦着他饮,许还会陪他同品。
空气清润,炭炉生暖,映的他侧脸融融,唇角含笑,浑身冷气去了大半。
听得人声,楚暮抬起头来,等人走近,眼梢不可察的一眯:“谢茹?”
“哥哥跟你提过我?”谢茹一点也不认生,大大方方朝楚暮福身行礼,“他就是爱操心,天天担心我们这些弟弟妹妹不乖,受了委屈,宠的跟宝一样,同谁都要提一句。”
她笑颜满是娇嗔,‘嫌弃哥哥实则喜欢的不行’,情绪满得都快要漫出来了,让人一看就会明白,这是对感情很好的兄妹。
谢茹也不客气,行完礼继续往前,走到桌前顾自坐下,见楚暮的茶杯空了,素手提壶,帮他续上。
秦平往前一步,似要阻挡,楚暮抬手,示意他下去。
谢茹一心一意续茶,并没有看到主仆二人的互动,但安静的气氛太明显,她吐了吐舌,轻轻拍了下自己头项:“我是不是打扰了?”
楚暮微笑着,没有说话。
“哥哥说你身体不好,需得时时注意,不能累着眼,更不能累着心,哥哥说的话总是对的,你可不能不听,”谢茹嘴里说着打扰,却并没有识趣的离开,笑吟吟道,“你在看书,要我帮忙念么?”
这种姿态,做过了就是暧昧,就是讨嫌,恰到好处时,就是娇憨可人,因为喜欢哥哥,听哥哥的话,哥哥亲近的人自己也想要亲近,下意识照顾,全然不带男女私情。
楚暮身体不着痕迹的向后靠了靠,眼梢沉下去,笑容始终优雅:“哪好有劳妹妹?我正要休息。”
秦平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姑娘好大的胆子!
但是主子生气了!很生气!
为什么?
贴身长随一度想不通。
夫人惦记主子,今天太忙抽不开身,特意叫妹妹过来看一眼,为什么不开心?主子平日里不是最听夫人的话,恨不得把夫人拴在身边才好?
“那太好啦,你就是该多多休息。”谢茹绽出大大的笑脸,十分满意。
楚暮把手里的书放到桌上,话音轻到飘渺:“你哥叫你过来的?”
谢茹笑眯眯:“哥哥没直说,他那般挂念你,偏偏忙得转不开身过不来,我这个做妹妹的不忍心,想要为他分忧,自告奋勇就来了,你不生气吧?”
秦平愣住了。
他算是回过味儿了,这意思……谢小姐不是夫人让来的?
那为什么刚刚字字句句都带着这种隐意,现在也不放弃?说实话也不会把她赶出去啊。
这位谢小姐大方有礼,娇憨可爱,笑容很漂亮,灿烂又温暖,仿佛所有关心都发自内心,没一点别的意思,你非要计较就是你小肚鸡肠不大度,直言拒绝更是残忍,一点也不君子。
秦平替主子担心,这样的小姨子,该怎么说话应对才好?
楚暮却一点都不着急,优雅笑容一如往昔,稳的不行:“为什么生气?我只是觉得,姑娘家春光韶华,合该在外面快乐的玩耍,无忧无虑,需要操心的事以后太多,不必着急。”
秦平好悬笑出声来。
主子这话是在损人啊!
春光韶华美是美,可是太短暂,你不趁现在美一美浪一浪,等着以后后悔各种哭么?今日梅宴,热闹处多,外头东西不好吃还是小姐妹们不好玩,你没事瞎□□乱跑什么?
自家主子自家了解,楚暮笑容越优雅,态度越诚恳时,说的话越可能是骂人,只是不熟悉的人可能听不出来,还以为他是在真心建议。
秦平觉得这位谢小姐大概也听不出来。
听出来了……也会当没听出来。
毕竟不怎么好听。
他悄悄观察谢茹的表情,可惜什么都没看出来。
胡乱揣测别人不大好,但不确定对方性格来意的时候,警惕心不可少,秦平收了笑意,仔细盯着谢茹的一举一动,生怕主子被人占了便宜,回头再受夫人醋闹。
谢茹可爱的托腮,樱唇微张,呵出一口白气,好不可怜:“这天气怪冷的,让人玩的心都散了,只想烤火……”算是回答了楚暮的问题,“倒是你,可要好好珍重身体,身体好了,才能快乐玩耍,多多享受,长长久久的和哥哥在一起啊!”
秦平沉吟。
这是……什么暗意?
这位谢小姐是太喜欢自己哥哥,还是对主子有了什么要不得的念头?不然为什么字字句句叮嘱主子注意身体?
楚暮修长十指交往,话音又缓又慢,相当有深意:“你希望我健康?”
“自然! 你可千万别听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们一家人都盼着你健康长寿,与哥哥长长久久,哥哥更是……”说到这里,谢茹微微垂头,有几分低落,“夫妻若不能白头走到最后,多难过。”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话本里情情爱爱的事我不懂,但我不喜欢这些遗憾,太悲伤。”
谢茹说着,似乎眼圈都跟着红了:“孤雁难活,形单影只,人们见了会感动,我却最心疼留下来的那只雁,很多很多事,是无法感同身受的,只会觉得痛,觉得心疼。”
秦平:……
这怎么回事?气氛突然变了?这小姑娘到底干什么来了!
再看自家主子——
楚暮在笑,竟然在笑!还发自真心!
连眉角都荡开了,就像被面前这位谢小姐彻底愉悦到了,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
谢茹长长叹了口气:“别看我这么说,其实我更心疼的是我哥哥,只要想到他会一个人受苦,我的心就一揪一揪的疼,到时我该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还是好好记住你?我是妹妹,注定做不了他最亲近的人,再多的陪伴安慰只怕都不得法。我希望他好,希望你好,更希望你们一直都好,一生顺遂。”
楚暮笑里满是深意:“妹妹真是贴心。”
“还不是哥哥们都太大大咧咧,只知道惦记别人顾不上自己,对自己的事一点都不心,我不贴心点能怎么办?”谢茹认真转头看向楚暮,脸颊红红,“如今我哥哥嫁了你,我……便也是你妹妹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听话,乖乖保护身体哦。”
来自妹妹的关心又软又甜,总是那么让男人受用,跟熊孩子谢庭星完全不是一个路数。
两种心情,两种态度,本来说不上哪一种更高级,可惜——
假的就是假的,连感动都促发不出来。
当然表演者自己可能意识不到,还会认为自己发挥的很好。
楚暮微微笑着,视线下移,离开谢茹,看向桌上茶杯。
一共三个。
有他一只,谢茹来自己拿了一只,另一只放在桌侧,十分不起眼,只饮了半杯,主人不在。
一帘之隔的侧室,靠窗支着画架,一青年挥墨作画,侧影俊秀。
今日这些话,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别人?
这个继妹,有意思。
第28章 男人婚后生活精彩的很
秦平回过味来; 意识到谢茹在撒谎。
可是为什么?
这种谎完全没有必要; 主子不是不讲理的人; 只要你真诚关心,他不会反感; 可你撒这种谎,一点也不走心不说,主子和夫人只要一对; 就知道你在说谎,夫人没说过类似的任何话; 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楚暮却心里透亮。
谢茹的目标不是他。
她只要大大方方表演完给自己确定好的方向和戏份就好,至于‘哥哥的话’; ‘和哥哥的感情’,以及对他本人的‘怜悯和关爱’; 都是工具; 不重要。她故意把跟哥哥的互动表现的浅淡暧昧; 就是不给太多细节,让你觉得是真的。怀疑?小姑娘这么可爱; 心地这么善良; 你为什么要怀疑她; 心思怎么那么黑暗?
拆穿了; 她也不怕。她说什么恶毒的,不合适的话了么?所有全部是好话; 是关心; 是内心深深的祝福; 谎言也是善意的谎言,就算没那么打动人心,别人是不是也应该记个人情?
你还怀疑她,质疑她不安好心,修养是不是有点问题?
这位继妹算盘早就打的好好,她不关心哥哥和丈夫感情如何,是好是坏,她这样会不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丢下个烂摊子别人如何自处,就算这波表现效果差强人意,没拉来预料中的好感,别人对她也不应该有恶感。
就在这时候,房间帘后突然传出一声轻响。
谢茹愣下了,脸立刻红了:“里面……有客人?”
不等楚暮回答,她手忙脚乱的站起来:“我不知你在待客,着实冒昧了,我我我先告辞了,你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好好的啊!”
说完捂着脸,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小跑着离开的身影也很可爱。
“这姑娘娇俏善良,可人的紧呐——”
一道修长身影从帘后转出来,剑眉朗目,行止优雅,生就一双笑眼,流转有波,只刀裁般的鬓角现出几分凌利气势。他举着手,指间有墨,看样子是方才写字画画不小心沾到的,现下正等着秦平端水过来给他净手。
“她叫什么名字?怎么对你那般亲昵?”
这话是对着楚暮说的。
楚暮就笑了,唇角微勾,意味深长。
“你这笑不对啊……”青年立即警惕。
楚暮:“别人冲着你路离来的,你会感兴趣,也正常。”
青年,也就是路离眨眨眼:“什么?”
他没懂,秦平也不懂。
端水给路离净过水,重新收拾茶盏,秦平心思还在转,谢茹不是冲他家主子来的?百般讨好,又是叮嘱又是怜惜的,害他都担心自家子被占便宜后院起火,原来竟跑偏方向了吗!
楚暮修长指尖缓缓滑过茶杯沿,低笑:“你们好好想想她的话,每一句。”
“冲的到底是谁?”
场面顿时安静。
秦平在想,路离手里的茶杯也顿住,没着急往嘴边送。
慢慢的,咂么过味来了。
“生死相隔,遗憾的情爱。”
“虽然叮嘱我,但更心疼的是留下的那个人。漫漫长路,这个人该怎么度过?好想温暖他。”
“好妹妹都应该这样,照顾粗心的男人,帮助哥哥照顾家里。”
……
一样一样,罗列出来,秦平猛的一拍脑门,可不是!
除了面前这位路大人还有谁!
路离年少有为,从小就是奇才,年纪轻轻官途顺遂,谁不举手赞好?就是可惜姻缘不大好。小时候父母想和通家之好指腹为婚,结果通家之好生了个儿子;长大点像个小金童,粉妆玉砌,大人们几番争抢,姨母胜利,把小女儿许给了他,结果小女儿生病夭折;长大更不得了了,好不容易订下个不错的他看着也喜欢的姑娘,结果刚下定,人姑娘就急病去了,尸骨还被家人烧了;最后一回,父母好说歹说求来门亲,姑娘没死,姑娘的爹死了。
姑娘一身重孝,哭得抽抽噎噎,直接和他家断了来往,什么亲事,退退退退退!
克妻克亲,克的还是妻的亲,这样的名声传出去,谁敢嫁他?
路离还有个妹妹,最温婉善良不过,日日为哥哥操心,可惜她年岁和哥哥没差多少,哥哥娶不上媳妇,她要嫁人啊,出门子的时候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说放心爹放心娘,唯独放心不下这个傻哥哥,只盼有个好嫂嫂,让哥哥寒有衣饿有食,好歹有个着落……
谢茹这番表现,哪哪都对口,就好像给路离量身打造的贴心人!
若事实果真如此——这人好深的心机。
手段还很高竿。
不直接下手算计,来个生米熟饭什么的,只留钩子,让你记忆深刻,日后再来个偶遇,强化这个印象,你能忍得住不好奇,不惦记?
这一旦勾的男人主动,后面的事,也就不是问题了。
秦平想清楚,深吸口气,牙华子都凉。
路离眉毛耷拉下去,天生笑眼都丧了:“她图我什么啊……不怕被克?”
楚暮:“真正的聪明人,知道什么是真的‘克’。”
路离的名声,明显有水分。
就算是真的,世上不信命不信佛的人也多的是。除却名声,路离本人太符合金龟婿这三个字了。
路离不傻,不可能不懂,楚暮还没发话,他直接看向秦平:“这个姑娘,你怕是要多注意了。”
秦平拱手应了。
“话虽如此——”路离转回神,托着下巴,笑眯眯看向楚暮,“我听这姑娘话间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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