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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男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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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暮笑的更加温柔优雅,还亲自引路:“书房在这边。”
  ……
  谢庭月直接到了戚文海的酒楼。
  战场还在继续。
  前战打响,因为耳目一新的竞争手段,一切都很顺利,效果非常好,但事情哪会没小波折,每日里总会发生些小事,需要他们决断。
  时间一天天过去,禾元奇几个酒楼生意大受打击,元气大损,他的靠山穆家没有下场——也不是完全没有,试探着下了次水,见干不过,别人没给面子,就聪明的收了手,坐侧静观。
  他和戚文海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京城百姓一顿狂欢,商界却是一片安静,静水深流。
  有人按不住,蠢蠢欲动了,但真身未出,谢庭月抓不到人,只能静待后续,机会到了再看看这位的庐山真面目。
  自家生意这里,谢庭月去看了沈三娘。
  沈三娘平日不爱出门,也不怎么爱说话,但一要说话,就是个干脆爽利的性子,她知道谢庭月见她是为了什么,当下就表了决心:“我一个寡妇,带着孩子老娘,去哪里讨生活都不容易,嫁人的事我是不会想了。二少爷心善,最护底下人,我心里都知道,这辈子没别的念想,只愿凭着一身本事报答二少爷一二……”
  谢庭月知道她又在说当年那根救命参:“那我可得大便宜了,一支参哪如三娘你的手艺值钱?日子还是要好好过的,你在这里,能日日开心就好,哪日有了更向往更开心的生活,自当去求,没一辈子绑在哪里的道理。你放心,不管你在我这里还是以后嫁人,我都不会亏待你。”
  “二少爷无须说这许多,我都懂……”沈三娘帕子沾了沾眼,知道谢庭月贵人事忙,不好耽搁,也不好跟她这样的下人说话太久,免的引来闲言,直接说起心中疑问,“那禾老板之前一直穷追猛打,想要纳我为妾,后来突然出事,就没再提这件事——”
  人死了,自然不会再提。
  但谢庭月感觉对方说的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没打断她。
  沈三娘便继续:“我感觉不是因为人死了才没再继续,那媒婆得了禾老板的钱,禾老板一日不松口,她就会一日不断,可她不来的那日,正是出事的日子。”
  媒婆都是一大早就来,她不来在前,禾元奇身死在后。
  “我知道他求娶我并不真诚,但如此作为,我想不通,像是有什么更深的隐意。”
  沈三娘有点担心。
  两家是生意对头,她担心禾元奇是不是藏着什么坏,这事对二少爷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但这话不好说,她一届寡妇,有什么资格能力担心二少爷的正事?遂一直藏在心里,待谢庭月来了,这才亲口同他说。
  话说完了,她就福身行了个礼,告辞了。
  二少爷聪明,她做到她能做到的就好。
  谢庭月沉吟,也感觉有点不对劲。
  一般人死的突然,之前安排过的事不会立刻停下,先停下再死是什么道理?就好像知道自己要死似的。
  抑或是——
  有了别的计划,用不着媒婆了?
  心思转动间,来回在‘安排’,‘死亡’两个词上跳动,谢庭月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和戚文海,禾元奇,楚家和路离都有关系……
  不行,他必须回家,和楚暮商量 !


第38章 这肮脏的大人世界
  谢庭月想起了上辈子一桩案子。
  没有他参与; 其文海和禾元奇的矛盾也一直存在并越来越激化; 朝对方下死手几乎是注定的结果。没他帮忙,戚文海有些势弱,再加上妹妹的遭遇; 他很难干过禾元奇; 最多只是抗衡。
  上一世; 两家打起了人命官司,因这事曲折离奇; 市井人人称道,传播范围很广; 他也就知道了。
  戚文海没太多帮手,禾元奇却不少; 使银子使人脉; 官司送到了路离面前; 因证据暧昧; 一时难决; 争议颇大。中间路离好像出了什么事,不能再继续断案; 案子易手,最后结果判定,禾元奇胜。
  戚文海因此事大受打击; 一蹶不振; 路离官声受损; 唯禾元奇春风得意; 生意节节高。
  这一世……有没有呢?
  谢庭月脚步一转,没直接回家,而是去找了戚文海。
  戚文海得到他的信就去问了,结果衙门里还真是有这桩案子,就是禾元奇死前两天安排的,后来他突然死了,没人催问案情,告状的两个觉得不对,更不敢吭声,遂这案子仍然在府衙,如果没有人问,就是慢慢淡下,不闻于人前的节奏。
  戚文海拍了桌子:“好个老畜生,竟还埋了坑给我跳,他要没死,我这会儿一准焦头烂额打官司呢!”
  谢庭月感觉有点不对劲,禾元奇死前,好像安排了很多事:“禾家现在状况如何?”
  “乱呗,能如何?全都跟没头苍蝇似的,不知道劲往哪儿使。”
  不对……
  谢庭月面色凝重,提袍起身:“这里你先盯着,我回家一趟。”
  上一世禾元奇赢的很轻松,路离绝对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关键时候将案子易手,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禾元奇和二婶孙氏有勾连,这间有没有什么关系?
  这案子里,还有没有什么旁的事?顺着往上查,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他查不了,份量不够,楚暮一定可以。
  回去的路上,谢庭月看到了陇青复。
  当日禾元奇身死,陇青复正在踹他,算是有嫌疑,被请去了官府协助调查。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必然得按规矩来,陇青复大概也是有底气,没有让家人帮忙周旋,直到今日方才彻底放了出来。
  只是条件再好也是牢灾,光鲜不到哪里去。
  陇青复本人却丝毫不在意,身姿堂堂,似闲庭信步,就是面上仍不苟言笑。
  看到谢庭月,他还主动打了招呼:“谢兄,那日失仪实非我愿,改日必携礼登门致歉,还望阁下心宽,不要介怀。”
  不爱说笑的人,有时会让人印象很好,因为会觉得诚恳。
  可陇青复……
  谢庭月说不出来,没觉得不对劲,但也没法更喜欢。
  “事情都过去了,陇兄不必放在心上。”
  “谢兄大度,我却不可不懂礼数,这歉意在怀,总觉得多有不适,最好能帮上谢兄什么忙才好——”陇青复寒暄完,见谢庭月一人,脚步匆匆,“谢兄这是回家?可是出了什么事?”
  ……
  楚家书房。
  谢庭星单腿站在桌前,狠狠捏着手里毛笔,就想跟它有仇似的,咬着牙,瞪着眼,在宣纸上划字。
  楚暮则坐在轮椅上,慢条斯理说话:“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此话当如何理解?”
  “出自触龙说赵太后,”谢庭星瞪过去,“想考小爷?告诉你考不住,小爷很博学的!”
  “瞪我没用,这个字写不好,不准坐下。”
  楚暮微笑托腮:“说说你的理解。”
  谢庭星心弦瞬间紧绷。
  这坏狐狸又这么笑了!一准在打什么歪主意!
  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触龙说赵太后,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谢庭星没立刻回话,把原文在脑子里来回转了几圈,翻着白眼,哼了一声:“外有强敌在攻,必须得借援兵,触龙想说服赵太后把心爱的儿子送去敌国做质子,找了个花花理由,说什么这是给小儿子搞功劳,日后当国君好站得住脚。你家又没国君位等着继承,跟我说这个,不就是看我碍眼,想说我哥哥太溺爱我,应该把我扔出去,打滚儿吃苦,最好别回来!”
  以为我不懂么!
  楚暮点点头,笑声中有赞许:“能理解到这处,不错。”
  谢庭星还横了,没握着毛笔的左手叉腰,趾高气昂:“我跟你说姓楚的,你这是瞧不起我,更瞧不起我哥!以为我不能成才,还是我哥不够优秀,教不好也护不住我?我告诉你,这话你敢跟我哥哥说,保准你跪搓衣板!”
  没人能把我从我哥哥身边拉开!你也不行!
  楚暮笑意更深:“原来这招不可取,多谢弟弟教我。”
  谢庭星差点把牙咬崩,呸,谁教你了!
  谁是你弟弟!
  “不过——”楚暮转着轮椅行到近前,“若连你都护不住,你哥哥要我何用?”
  谢庭星愣住。
  楚暮毫不留情,手中戒尺拍了下小孩胳膊:“继续写。”
  谢庭星:……
  你这么捣乱,谁能写得下去!
  但这话什么意思?不是嫌弃他,千方百计送他走?
  楚暮:“我是在教你,任何时候,任何事,都看角度。每个人行事都有自己的立场,赵太后最疼爱小儿子,偶尔遇大事也要放弃;大臣安稳时护你挺你,不安稳时,为了他的安稳,国家的安稳,你可以被抛弃……懂了么?”
  谢庭星圆眼睛眨了眨,好像咂么出点味来了:“国力不足,靠山不强大,什么都没用?”
  楚暮打了个响指:“正解。我是在告诉你,我这窝,外人看起来风雨飘摇,你瞧不上,你哥哥也看不出,但它很稳。你谢庭星可以在外面可劲造,我全部都能兜住。”
  谢庭星整个人都傻了,这讨厌鬼疯了?还是犯病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点违背本能的,想要去探一探他的额头。
  “别感动,我不信你,只是相信你哥哥,他教出来的孩子绝对不会是是分不分,杀人放火的纨混混,你当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一定不可以做。”楚暮修眉微扬,眸底潮汐里藏着隐隐威胁,“只一样,不许让你哥哥伤心,不管任何情况,否则——我必让你连哭都哭不出来。”
  谢庭星瞪着圆圆豹子眼,看楚暮的眼神好像看到了什么妖怪。
  楚暮笑出一口白牙:“当然,这所有,为的全部是我自己。把你赶走我有什么好处?你哥哥会挂念你,心疼你,日日念着你,没准都不会好好照顾我,留你在这里,让你熊,让你闹,让你闯祸,我再帮你收拾,你哥哥只会更感激我,心疼我,继而——嫌弃你。远香近臭的道理,你不懂,我却是得教你的。”
  谢庭星:!!!
  拿话哄人,又拿话吓人,几句话让别人心里打好几个滚,一时感动的想哭一时气的想骂人,这人是妖怪吧一定是妖怪!不然怎么这么厉害?
  奸诈奸诈奸诈太奸诈了!
  城府太深!好黑的肚皮!
  这肮脏的大人世界!连小孩子的感情都要骗!
  楚暮放完话,神色睥睨,连优雅笑容都透着世外高人的味道:“跟我斗,你还太嫩。小崽子,你有的学呢。”
  谢庭星脸通红,想炸毛,又觉得自己太逊,输了就生气是小孩子才会干的事,他马上要十一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楚暮见小孩腿快吃不住劲,手上戒尺戳了下他膝弯:“行了,坐下写吧。”
  谢庭星瞪过去:“我不会感激你的!”
  “我要的也不是你的感激啊,”楚暮笑眯眯,“我就想让你跟我闹,闹的越凶越好,你信不信,我若今日罚你抄书百遍还不给吃饭,你哥更心疼的是我,还会罚你更重。”
  谢庭星真是气的要升天,但他嘴硬,而且脸皮这种东西……早被亲哥哥练出来了,一点也不会羞:“少在这说大话,瞎吹牛谁不会,你说你有本事就真有本事了,给我看看先!”
  楚暮:“那你就耐心看,再敢闹,我可不是你亲哥,把你当眼珠子疼,断了腿,该站着抄书还是得抄书。”
  谢庭月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抄书?抄什么书?”
  楚暮看到夫人,笑的跟花儿一样:“弟弟的字有些不好,我叫他抄书多练练……夫人会心疼么?”
  谢庭星差点吐了,恶心!油滑!大骗子!大尾巴狼!
  谢庭月正色:“字不好就是得练,为什么要心疼?”
  同时看向谢庭星。
  谢庭星:……
  明白了,不就是装模做样说假话,把假话说的跟真话一样么?
  他也会!
  “ 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练字,好好读书,好好上进的!绝对乖乖听听话,日后为哥争光!”
  握着小拳头,绷着小脸,圆圆眼睛闪耀着细碎光芒,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谢庭月顿了顿,笑的更满意,还握住了楚暮的手:“你竟然这么会调|教孩子!皮猴子到你手里一天就懂事了,楚暮,你到底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楚暮低眉浅笑,十分谦虚和做作:“夫人谬赞。世间还有很多事我不会,但只要夫人需要,我就会去学。”
  谢庭星:……
  小孩都要哭了。
  不应该是夸他怜惜他么?像夸讨厌鬼一样?为什么他表现的这么好,哥哥连摸头都没有,还是去夸讨厌鬼了!啊啊啊讨厌鬼还冲他挤眼挑衅!
  不公平!
  太不公平了!
  “哥……”
  他本想再撒个娇,让哥哥离开那只会惑人的小妖精,好好看看他,他才是亲弟弟,不想亲哥直接把他推走:“星儿乖,出去玩一会儿,哥哥有正事和楚暮说。”
  谢庭星:……
  这不公平的世界!要来干什么,扔了算了!
  谢庭月和楚暮说起禾元奇的事,比如死前就不再纠缠沈三娘,比如正布好网,要打官司。
  有些话基于前世,他不好说,只能隐隐透。
  楚暮听懂了,面上笑意更深。
  谢庭月:……
  心有点吊,对方不会什么都听懂了吧?
  然而下一刻自己就摇头,不会不会肯定不会!
  重生的肯定只有自己一个!
  楚暮撩一下也够了,见好就好:“我二婶在放印子钱。”
  印子钱?
  谢庭月就明白了:“跟禾元奇合作的?”
  不等楚暮点头,他自己就点了头:“自然是跟他合作,只能跟他合作……”
  不然怎么会有那种神情表现,怎么会有这多事?
  孙氏背靠楚家,是棵大树,不是人脉就得用心勾搭,勾搭上了,自然要物尽其用。
  谢庭月猜测,上辈子禾元奇的官司能赢,一定有孙氏的功劳,没准连路离中途离开,都……
  “你都知道她做贼心虚了,还放任不管纵容,出事了怎么办? ”
  楚暮微笑:“就怕她不出事。”
  谢庭月:?
  楚暮握住他的手:“她出事了,夫人在这个家里才轻松。”
  谢庭月横眼:“她祸祸的可都是你们楚家的钱。”
  楚暮相当不在意:“你男人有的是钱,不怕浪费,听个响是趣,买个清静不是更好?”
  谢庭月:……
  好吧,是我见识太浅。
  楚暮最近看话本颇有心得,上面说男人适当示弱会让夫人心疼怜惜,也说适当的时候强悍霸道,会让夫人仰慕。
  心疼有了,仰慕……现在不正好是时机?
  楚暮整理表情,摆出最好看姿势,最完美的笑容:“沈三娘此事,我不了解,禾元奇有两个好帮手,我却略知一二,一个是我二婶孙氏,你如今也知道了,另一个——你猜是谁?”
  谢庭月一顿。
  楚暮让他猜人,定然不会远到天边摸不着的角度摸不着的人,定然就在自己身边。
  认识的,还是熟人?
  刚刚嫁过来,铺子里的生意也是才开始慢慢铺,他人际关系很有限,圈子并不大,除去绝对信任的,没角度怀疑的……难道!
  他双目锐亮:“林氏?”
  他那继母?
  楚暮颌首,眸带赞赏:“没错,她也掺了禾元奇家的股。”
  衣服恍然大悟。
  怪不得……禾元奇官司会赢,怪不得禾元奇会买走这间布料店,日后让蓝盈布发扬光大,原来有这么多帮手!
  戚文海上辈子输了,也不知道后面怎么样,戚萤飞小姑娘做为受害,更是可怜……
  “对了,我刚刚回来时遇到了陇青复——”
  话还没说完,就有下人慌慌张张的进来传信:“沈三娘被人给掳走了!”
  谢庭月当即站起:“什么!”
  沈三娘一手好染工,蓝盈布不能没有她,否则质量数量都会出问题,铺子里生意那么好,供不上来,立刻就要断货!
  “怎么丢的?”
  下人还没答,那边又有个人闯了进来,竟是戚文海。
  “谢二救命!我妹妹丢了!”


第39章 掳走
  沈三娘是在作坊被人掳走的。
  近些日子蓝盈布出货量大; 作坊非常忙,然人多的地方并不意味着绝对安全;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忙得脚打后脑勺; 没空观察注意别人; 沈三娘也是; 忙起来连吃饭都要看着空子。
  人们对她最后的记忆,是有人来交染料; 她检验收货,因是熟悉的供货人,难免多聊几句; 沈三娘还把人送出了门。
  等下一步重要工艺即将进行,人还没回来; 大家才觉得有点不对; 接着发现到处找人都找不到!人们慌了,找到之前来过的那个染料客商; 客商听到这样的消息也是吓了一大跳; 说和沈三娘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当时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客商今天都在送货; 时间线很清楚,路上来回不少人能看到作证; 此事委实与他无关。
  很多人几乎立时想到了禾元奇; 只他家和铺子有仇!蓝盈布风头正劲; 沈三娘是最要紧的技术把持人员,没她布的数量和质量都会有问题,这绝对是有人要搞事!
  可禾元奇已经死了,禾家那些……能是大器?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件事谢庭月还没问明白呢,戚文海上门求助,说妹妹戚萤飞丢了。
  谢庭月心弦紧绷:“也是刚刚丢的?”
  戚文海眼眶微红,眉头紧皱:“不,应该是昨晚上就丢了……”
  “应该是?”楚暮关注点十分敏感。
  戚文海深吸一口气:“昨日妹妹去了我舅舅家。她很久没出门玩,难得有兴致,大家都很鼓励,看一天没回来也没催,到得傍晚,有个小厮过来通传,说我妹妹同舅家表姐玩的难舍,要住一晚,明日再归。可今日左等右等不见妹妹归家,派人过去接,那边说妹妹昨天就回家了并没有过夜!”
  谢庭月跟楚暮对视一眼,俱都皱眉:“那个报信的小厮——”
  “是,报信小厮问题,我们也是今天才知道,”戚文海十分后悔,“可谁能想到是个传消息的?我妹妹出门的事,除了自己家和舅舅家并没有人知道的!”
  楚暮眯眼:“内贼?”
  “我娘把家里下人挨个问了个遍,没有线索,已经考虑往府衙里报官了,真要这样,我妹妹名声别想要了……”
  一个小姑娘,彻夜不归,不管是一时迷了路,还是被掳走,有没有受到伤害,结果都一样。
  戚文海急得直咬手指甲:“我这方面人脉有限,病急乱投医,并不知道谢二这里也丢了人——”
  谢庭月没有劝人冷静,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冷静,只是事在眼前,焦急没有任何用处:“我们马上想方向角度,派人去找!”
  楚暮点了点头:“我让人找一下路离,许能找到额外线索。”
  “这二人一前一后遭遇意外,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谢庭月凝眉细思,向她们下手的是两个人,分别抱有不同的目的,还是就一个?
  戚文海听懂了,略摇头:“我妹妹同你铺子里的沈三娘应该不认识,没见过面,家里几匹蓝盈布还是我从你那里抢来的,不用她各种想办法抢着买,她身在内宅,不管外事,跟我们的生意无关,怎么会有联系?”
  “不要轻易做决断,”楚暮声音低缓响起,带着特殊的节奏感,“ 她们身份不同家世不同社会关系也不同,但她们有共同认识的人,比如——你。”
  戚文海反应慢一拍,谢庭月却立刻想到了:“比如禾元奇。”
  禾元奇曾欺负过小姑娘戚萤飞,也曾求娶过沈三娘。
  不排除不同人作案的可能,但同一个人的感觉反而更大。
  目前信息量太少,谢庭月看向戚文海:“可否说说你妹妹身边最近发生的事?”
  戚文海:“她一向不爱出门,家里也惯着,不算是急性子,也从来不主动挑衅别人,除非别人太过分。这些日子我家很安静,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楚暮突然想到一个方向:“那陇青复呢?上次在梅宴,他似乎对令妹很有维护之意。”
  戚文海深深看了他一眼,略犹豫片刻,才道:“上次谢二也问过我这个问题,那陇青复我不熟,妹妹也从来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但——”
  谢庭月眯眼:“但?”
  “你问过我以后,我觉得应该注意,便去同妹妹叮嘱了两句,她当时没什么不对,后来和家人丫鬟们聊天,听到别人说起陇青复相貌,曾经参与过的小宴,方才想起,她见过陇青复,只是之前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就是陇青复。”
  戚文海微微握拳:“我妹妹说不记得这个人,是因为对方给她的感觉很淡。很多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没有同我妹妹说过话,我妹妹也不觉得他有什么特别,可我妹妹被人冷言讥讽,受不住跑开一个人人抱头哭时,这陇青复出现了两次……”
  有些话他没说的很重,这是一个做哥哥的人对妹妹的关爱与不忍,但谢庭月和楚暮全都听明白了。
  男女大妨,遇当避嫌。若一个男子真心倾慕谁,便会为她着想,不会私下拦见,众人在侧时反而会趁着机会多说几句话,就算忍不住相思悄悄尾随,见到对方心情不好也会避开,等下次对方心情好时再来。
  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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