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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男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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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的路虽快,但有坡坎,不方便,咱们这么走吧。”小胖子带他们去往另一个方向。
和之前无数次一样操作,小胖子找到机关,往下拍——
大同小异的画面,每次都没错,偏这一次出了意外。
墙面移开,出现的不是往外走的道路,而是黑黝黝的的河水!
空间开放,眼前视野比方才暗室明亮了许多,银月高悬,冷风扑面,能看到水下黑暗的影到,能嗅到淡淡水声,甚至听到水中游鱼摆尾。
粗犷又野蛮。
小胖子登时脸色惨白,脚都不会动了:“我……我……怕水。”
不等别人反应过来,他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他这样原地晕倒还好,看着离水近,到底没什么危险,不动就行,坏就坏在他身后是谢庭星,谢庭星下意识伸手扶了他一把,一时没想到他的身体份量,没撑住。
小胖子没事,直直砸下来倒地就晕了,他却因为这一撑,脚步不稳,身体趔趄斜出去,瞬间往下掉。
所落处是深深暗河,水流湍急!
“星儿!”
谢庭月整个人都懵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冲过去要拉住谢庭星。
他一直想着的。
上辈子,他在成亲当日受继母暗算,吃了大亏,弟弟不忿,回来和林氏各种闹,反倒中了林氏的招,寒冬腊月掉进了河里,命去一大半,捞出来已经无力回天,没挺几日还是去了。
这一回他想好了的,好好护着弟弟,绝不让弟弟再遇到如此危险,越近日子,他越提着心,遂楚暮提出留弟弟小住,他才厚着脸皮应允了。
他想亲自看着弟弟,不让他靠近水,只要不靠近,一定不会重演上辈子的悲剧!
只剩五日了。
离次弟弟落水,只有五日。
他想着这次没问题,没有林氏在侧折腾,五日而已,一定能顺利过去,为什么又遇到了水!
难道人的命天注定,永远都不会更改吗?
不,他不信!
谢庭月咬紧牙关,他绝不让弟弟在自己面前再死一次,绝不!
脚底悬空是一瞬间的事,谢庭星立刻明白自己是什么处境,也害怕,但怎么害怕,都不如看到哥哥冲过来的那一瞬间害怕。
“哥——”
这底下是水,他看到了,他之前淘气悄悄学会了游水,哥哥不知道,虽然这水看起来有点深,也很冷,但他努努力,一定能撑到别人来救,可哥哥不会游水,他知道的!
明明不会,为什么还要来救他!
会一起死掉的!
“哥哥别——”
谢庭星不是爱哭鬼,这一刻却没法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在谢庭月的手拉住谢庭星,紧紧抱住他的一瞬间,谢庭星哇哇大哭,他不能让哥哥死在这里!
“楚暮——楚——大——少——”
最不喜欢的讨厌鬼,这时成了救命稻草。
谢庭星甚至想说,我承认你是哥夫了,以后好好听你的话,和哥哥一起照顾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你救救我哥哥好不好?
以往每一次,但凡得到点哥哥的宠爱,他就迫不及待朝楚暮炫耀:你看哥哥心里只有我,眼里只有我,你算老几?这种我有你没有的优越感游戏,他好像永远都玩不够。
但这一刻,他什么心思都没有,只有害怕。
他只有一个念头,只想哥哥能活着,健健康康,好好的活着。
他想跟楚暮说:只要你能救我哥哥,就算你讨厌我不让我再去你家,不让我再见哥哥,我都能接受。
生命里从未有这一刻,卑微到极致。
谢庭星从小到大惹了不知多少祸,从未想过有一次,会惹这样的祸,置最喜欢的哥哥于险境。
一个瞬间,好多好多话在脑子里转,偏偏喉头发干,一句都说不出来。
那个讨厌鬼……
一个人在上面,没有任何下人在侧,久病无力,行路都要靠轮椅,又怎么能救得了他们?
“哥……”
我再也不闯祸了,你别吓我,一定好好的,好不好?
谢庭月紧紧把弟弟抱在怀里:“不怕,不怕啊,星儿乖,哥哥不会让你出事……永远不会……”
他的手在颤抖。
不知道跳下来时碰到了哪里,额头上渗出了血。
谢庭星看到那抹血色,眼眶都红了:“哥——”
声音惨烈啼血。
就在这时,一道银白丝线从头顶抛过来,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形,转瞬缠到他们身上,密密缠绕裹紧。
下坠陡然止住,谢庭星靠在哥哥怀里,抬起头,看到了那个人。
眉目清隽,肩披月色,坐在星空之间。
第44章 夫人一点也不重
谢庭月突然追着谢庭星跳下去,不但吓坏了弟弟; 也吓坏了楚暮。
是; 这个意外的确凶险; 谢庭星落水定然会吃些苦头; 可谢庭月不应该这么冲动; 这完全是失去理智,没用脑子思考的陪命行为!
为什么谢庭月突然如此?
楚暮想不通。
他也没时间想。
看到谢庭月不顾一切的跟着冲下去,他心弦立刻紧绷; 来不及考虑其它,迅速四顾确定周围环境,手指往轮椅侧里一扣,再用力一拍——
轮椅前后飞出两股细细丝线; 前方一股冲着谢庭月兄弟飞驰而去,后面一股往斜刺里去,迅速缠住不远处的廊柱!
两边都顺利缠住的时候,巨大作用力传来; 轮椅狠狠一震; 楚暮差点狼狈的从轮椅上摔下来。
万籁俱静。
直到这个时候,楚暮才察觉自己额头满是冷汗,手指冰凉; 心跳如擂鼓,几乎忘了呼吸。
“谢二……”
他低头往下看。
谢庭月抱着弟弟悬在空中; 离水面只有两尺。
“星……儿……”他声音颤抖; 抚着弟弟脸的手也在颤抖; “没事吧?哥哥在呢……不怕……”
谢庭星声音都紧了:“哥……”
二人无恙。
楚暮阖眸,长长吐了口气。
他轻轻按动轮椅侧机关,开始收这边的线。
轮椅内嵌机关本为防身,有伤人暗器,也有绑人细丝。这丝线乃是玄铁热融抽成,扭了天蚕丝,极细,极韧,能迅速制住敌人,力道把握稍稍重一点,伤人害命也不是什么大事。
它的存在就是为了伤人,而非救人。
情急之下,楚暮找不到其它方法,只能使用这道机关,太细太利的丝线强度力度足够,绑在人身上却不会舒服,楚暮尽量让线多缠几圈,增加受力面积不要伤到人,还得尽快把人提上来,否则时间一长,两兄弟皮肤难免被割开。
本来有机关控制,收线不难,但两边缠绕加力,机关有点硬,扳动起来颇费力气,楚暮指尖渗出了血。
好在,兄弟二人是安全的。
艰难的爬上来,谢庭星腿软,站不住,往前趴倒,谢庭月被他带的一个趔趄,眼看着身体又要往斜里甩。
“小心!”
楚暮突然从轮椅上站起,拉住谢庭月的手往怀里一带——
二人齐齐摔倒,楚暮垫在地上,谢庭月结结实实摔在了他怀里。
“你没事吧?”
修长手指落在自己发间,温热呼吸喷在耳侧,眸底是浓浓担忧。
谢庭月意识回拢,鼻头突然一酸:“……抱歉。”
他刚刚……真是魔怔了。
可他真的不能看着弟弟出事,他没法保持理智。
熟悉的夫人回来了,楚暮唇角噙起微笑,深入眼底:“夫人不需要同我道歉,永远不用。”
谢庭月没敢看对方,挣扎着站起来:“我很重,压坏了吧?”
可惜缠绕在身上的丝线还未完全收起,他踉跄一下,重新摔倒。
楚暮好像早就预料到这一刻,修长手掌伸出,好整以暇的等着——再次纳谢庭月入怀。
谢庭月:……
尴尬又愧疚,耳根通红。
楚暮轻笑:“夫人一点也不重。”
谢庭月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手忙脚乱的解身上丝线。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其它,丝线明明规律的缠在他身上,他却越解越乱,几乎缠成了团。
“我来。”
楚暮修长手指过来,顺着丝线方向一点点顺,偶尔指尖轻轻掠过谢庭月腰间。
他动作很轻盈,很正经,是真的认真在帮忙,不带任何暧昧,谢庭月却十分不合时宜的感觉异样……明明对方手指冰凉,自己身上衣服也够厚,可他就是觉得有热烫温度顺着手指传到皮肤,酥麻眷恋,令人心跳加快。
因为楚暮病情,谢庭月日常照顾他少了不皮肤接触,楚暮还爱开玩笑,言语撩一下或者故意摸摸手甚至亲一下都是常有的事,但他很少会在意,可这一次……
是太敏感了么?
谢庭月看着理顺的丝线乖乖收在楚暮手掌,又看了眼轮椅,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武器?”
“近来让秦平折腾着装上的,”楚暮低眉,“不想第一次使用,竟是在夫人身上。”
谢庭月很惭愧,扶着楚暮起来,重新坐回轮椅。
谢庭星到底年纪小,直到这时才缓过回神来,腿仍然软,站不起来,却已经能开口说话,说的第一句不是别的,而是惊讶的盯着楚暮的腿:“原来你不是瘫子?”
竟然能走的么!
“我只是久病力弱,走不动,腿疾却是没有的,”楚暮微笑的看着谢庭星,“你平安就好。”
熊弟弟没事,夫人就不会吓着,他也能放心,些许惊讶下的不礼貌,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不值一提。
危机过去,熊弟弟活蹦乱跳,哪哪都没伤着,谢庭月果然放了心。一松懈,愧疚之感上来,更加感觉对不住楚暮。
他刚刚的确有些失常,上辈子心结蹿出来,他无法克服,只能跟着潜意识动作,还好虚惊一场。
有过这一遭,他下次定然不会再这么慌乱。
但是楚暮……
谢庭月握住对方的手检查伤处,又探向对方额头试体温:“吓到了?”
楚暮没躲,顺势蹭了蹭了他的手:“还好。”
额头微凉,没有发热,这是好现象。
谢庭月心头一松,人也支撑不住,缓缓软倒。
“哥——”
谢庭星大骇,本来能颤颤微微的站起来了,又被这场面吓了一大跳。
楚暮接住谢庭月身体,牢牢抱在怀里,又是捏脉又是试体温测呼吸,末了断定:“应该是刚刚不小心撞到头,眼下安全,泄了心气,一时撑不住,没有大碍。”
谢庭月额角伤口不大,到现在血也止住不再流,楚暮尚能理智,谢庭星却感觉触目惊心,怕的不行。
哥哥在他心里是无所不能的英雄,哥哥若被他带累的倒下,他以后可怎么活?
楚暮静静看着谢庭星:“你要乖一点,别让你哥哥担心。”
小孩真是活了十年多,从来没遇到这种场面,自以为厉害,什么都能扛住,结果到头来还是不行,靠他一直瞧不上的讨厌鬼撑住场面。
明明这个人还着着,病的很重,随时可能出意外。
谢庭星看着楚暮的视线极为复杂,警惕之外,终于生出了其它的东西。
楚暮:“腿,也不要再装了。”
谢庭星瞬间把腿缩回去,低了头。
他的腿的确受伤了,但真没折,也是他塞足了赏钱说足了好话,大夫才给他上上夹板,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得疼几天,他这几天……自觉装的很像了。
“真是好一场情深大戏。”
安静房间里,突然有人出现,慢条斯理的鼓着掌,话间充满讽刺嗤笑。
随着他的脚步声,有箭矢飞过来,不只一支!
楚暮修眉微凛,转动轮椅,指尖轻弹,“咻咻”破空声响,有细针绵绵密密打过去,弹飞了箭矢。
来人一身蓝色长衫,眉目紧肃,有阴阴寒戾散出,是陇青复。
这种时候,这个人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轮椅里竟然有东西?有意思……”
陇青复眼梢撑大,像在笑,又像没笑,给人感觉很违和,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楚暮身体虚乏,连番刺激撑到这里已是极限,额角冷汗未停。
“谢庭星,你是谢二的弟弟,给我站稳了!”
谢庭星好不容易站住,听到这话,腿又是一软。
楚暮视线移过去,定定看着他:“长大不是那么难,有时就是一瞬间的事,以前的你,只是觉得自己长大了。”
谢庭星紧紧抿着嘴,眼睛睁圆,满脸都是鲜活生气,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虎头虎脑的劲头更足。
“当你愿意为守护一样东西拼尽全力,就是长大了。”
楚暮声线沉邃,似月夜起伏的潮汐,让能人安静下来。
而一个人能安静思考的时候,就是最有力量的时候。
谢庭星双手紧紧捏了拳。
而楚暮说完这些话,头一偏,靠在谢庭月头上,和谢庭月一样,晕了过去。
谢庭星:……!!
大人们就是这么不靠谱!!让他怎么放心信任!!
身边再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哥哥还在身后无知无觉,整片天地只有自己和敌人,要是挺不住,一切就全完了!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如此,谢庭星跳到轮椅前面,挡住楚暮和谢庭月,心中陡然升起无限豪情。
来就来,怕个吊!
“这事不是禾佑文安排的,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谢庭星虎目圆睁,跟个小豹子似的,瞪着陇青复不放。
他是年纪小,阅历不够,不是缺心眼,到这时候要还看不出来什么,蠢不蠢?
陇青复好像觉得小孩这样子很有趣,而且一个小孩子也干不了什么,抬手阻了手下攻击动作:“哦?何以见得?”
“因为这机关被改禾佑文不知道!”
谢庭星理直气壮的指了指边上早就晕倒的小胖子。
这里是禾家酒肆,对内里暗道机关最熟悉的就是禾元奇和禾佑文,小胖子不可能记错,没记错,墙面的确被改了,为什么?
掳人之事还有别的谁在关注,是谁一直巧妙的在左右周旋引导?
除了陇青复,没有旁人!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禾元奇要掳走沈三娘和戚萤飞?没准那时心里就有了盘算……禾元奇不会就是你杀的吧!”
小孩因这个猜测,眼睛瞪的更圆。
陇青复眼梢勾的更暗,并没有说话。
“哼,不管是不是你,你引导小胖子是事实,”谢庭星鼻子里直喷火,“许那指示黑道动手掳人的信号就是你派人在侧撺掇小胖子放的!你知道沈三娘戚萤飞被关在这里,知道我哥哥和戚文海定然会在外寻找,想好了利用小胖子成自己的事,最后再把事往小胖子甚至禾元奇身上一推——”
他谢庭星算是个变数,但不管他出不出现,这陇青复定然有别的合适理由靠近小胖子!
谢庭星不懂的是:“可你怎么知道这酒肆有密道,有机关,又是什么时候悄悄做工改了而不被人知道?你被暂留官府,明明没时间做事……还有你为什么要打沈三娘和戚萤飞的主意?”
陇青复笑:“这有什么难的?禾元奇早前就绑过戚萤飞一次,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只要有心,慢慢私查,早晚会查到这个地方,查出暗道秘密。”
谢庭星感觉后背有点凉。
他最近才知道这件事,但这件事发生在去年,过去了很久,陇青复怎么这么感兴趣,还慢慢私查,甚至把这酒肆研究透了?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陇青复:“我动不了,又不是手底下所有人都动不了,找人在那小胖子耳边说一两句话,让他乖乖照我的意思搞事,有什么奇怪?”
“不对,”谢庭星想了想,眼睛眯起,“这暗道机关不是一两天能改的完的,你早就准备好了……没准还在禾元奇行动之前,你和禾元奇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想对付的人……是戚文海还是我哥!”
陇青复笑了,抬起手:“小孩子知道这么多,可是很危险的。”
谢庭星看到他手势,知道他要命令人动作了,握起拳头放狠话:“我劝你谨慎一点!楚家大少爷还在这里,他体弱多病经不起折腾,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楚家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哈——”陇青复像听到什么笑话,笑声更大,“小崽子,我教你个乖,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谈条件,死了,没用的尸体,追究报仇何若换取利益?”
“楚暮这种日日折腾亲长,赖着不死的泼皮,竟然还披了一张君子皮,要成亲,娶男妻,学正常人一样过日子,呵,可笑至极!他早该死了,我弄死他,你信不信楚家人不但不会找我报仇,还会谢我?”
陇青复下巴高抬,眉目间尽是嘲讽,对楚暮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嫌弃了,是彻底的蔑视和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这比直接骂脏话更有羞侮感。
谢庭星气的跟个炮仗似的冲上来,拳头跟着挥过来:“闭嘴闭嘴闭嘴你闭嘴!他是病的要死,但他什么时候死,要看我允不允许,一切我哥说了算,你算老几!我哥只要不点头,他就不能死,撑也得给我撑下去!”
在小孩心里,哥哥最重要,哥哥的幸福自然同样重要,楚暮是个讨厌鬼,狡猾又有心机,一肚子歪理,还挺流氓,哥哥没准扛不住……但这个讨厌鬼讨厌就在,他狡猾到让你忍不住开始有点喜欢他。
听到婚讯的那一刻,谢庭星心中观感毫不夸张,就是希望楚暮立刻死,马上死,别拖累哥哥,可不知什么时候起,死那个字,他渐渐说不出口,渐渐的,也听不得别人咒楚暮死。
“你不过是个没关系的外人,我家的事同你有什么关系,轮不到你说话!”
都说祸害遗千年,那个人那么讨厌,一定能活的长长久久,日日被他气的跳脚没办法!
只要那人能活着,除了……哥哥不能给出去,罚他练字狠狠虐他都认了!
谢庭星拳头挥起来的同时,眼圈跟着红了。
他扑腾的再厉害,到底不过是个孩子,陇青复起初没反应过来,挨了下没章法的王八拳,反应过来抓着小孩的胳膊一掀,就把人甩到了一边。
他的耐心也已罄:“动手!一个不留!”
谢庭星慌的不行,只能跳到轮椅边,手臂张开大大,试图护住楚暮和谢庭月。
要死要死要死!
下人们怎么还不过来!秦平在哪里!他能拖延这些时间已经是极限了!
随着陇青复挥手,箭矢破空的声音再次传来,寒光如练,宛如催命符。
谢庭星吓的感觉血管都要爆了,还是挺住了没闭眼,死死盯着闪电一般飞过来的箭矢,就算死,小爷也要站着死!
千钧一发,空气凝滞。
突然有细小银光有身后炸出,似上元节的火树银花,又似夏夜突如其来的暴雨,瀑布一样扑住箭矢,将其吞没。
谢庭星:!!
赶紧回头,楚暮醒了。
他唇色浅淡,看起来并不是多舒服,唇角已噙起习惯性浅笑,只是这笑意隔着眸底潮汐,冷的很,寒的很。
“我楚暮的弟弟,也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能欺负的?”
谢庭星听到这话,差点哭出来。
楚暮把小崽子拎到身后:“乖了,现在可以哭了。”
“谁,谁要哭!我为什么要哭!”谢庭星红着眼圈,最后还是没忍住,呜呜嗷嗷的嚎出来,“你这个讨厌鬼,就是欺负人,你欺负我,我要告诉我哥哥,让你跪搓衣板!”
楚暮弹了下小孩脑门,微笑:“比起欺负你,我更喜欢欺负你哥哥。”
谢庭星抿嘴,立刻绷住了。
不行,不能告状!否则讨厌鬼就要欺负哥哥了!
“啊啊啊啊——讨厌鬼你怎么不去死啊!”
小孩气的不行。
楚暮微微侧头,脸上笑意更深:“嗯?我怎么听到刚刚有人说,不要我死?”
小孩气的没脾气,委屈的都要泛酸水了,干不过楚暮,干脆扑到谢庭月身上哭:“哥你看啊,他欺负我!欺负你最乖巧可爱天下只一个的弟弟啊!”
陇青眼睛微眯:“你醒了。”
“看来你有些意外。”楚暮笑的漫不经心,扣在轮椅侧的手指却修长有力。
“醒了也没用,今天你们一个都跑不了,全、部、要、死、在、这、里!”陇青复再次示意手下攻击。
楚暮眼梢微动,指尖轻动,对方箭矢过来的同时,又放出了一批暗器。
陇青复带了人,楚暮这边迟迟无人来援,可小小轮椅里似乎有用不尽的暗器,一波又一波,愣是阻断了陇青复所有攻击,还逼的没人能来到近前。
然而看着再像回事,暗器总有用完的时候。
陇青复耐心的等待着时机,可楚暮脸上表情一点都没变,高深莫测,举重若轻,胸有成竹的派头丝毫不减。
难道这轮椅还真有什么特殊?
他哪知道,楚暮其实就是在强撑,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
谢庭星看到了,不敢瞎嚷嚷,安静如鸡。
终于,到了图穷匕现的时候。
陇青复这边的箭矢射完,轮椅里也再没有暗器能发出来,但陇青复的人多,没了兵器,还有肉拳,包围上来就已经很可怕。
谢庭星咬着自己的拳头,眼睛滴溜溜转,想看看周围有什么武器。
“哟,没东西了?”陇青复看着楚暮,冷笑连连,“你不是厉害着呢么!”
他也是被这一轮憋的够呛,亲自走过来,准备教训一下楚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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