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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男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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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不要忘记这个吻
灾祸来的如此突然; 谢庭月一点也没想到。
在他的认知里; 不应该这么快的!
轰隆隆巨响从天边炸来; 分不清是雷声还是水声,四周人们尖叫着呼喊着拉扯着彼此焦急前行,触目所及; 哪哪都是水雾,哪哪都是人们湿漉漉的背影。
大水来的比想象中更快,孩子们吓的哭泣; 老人们蹒跚前行,年轻人顾之不及; 随时都有人被冲散跌倒,下一步不知道在哪里。
生命的消亡……
来的这般快速,让人措手不及。
亲眼目睹人间炼狱,谢庭月眼神茫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前世种种恍如隔世,有时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真多活了一辈子,还是一切都是梦。他知道一些东西; 不敢同别人说; 有时连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真的; 总觉得人会变,事也会变。
此来青县,他有很多担心; 也做了别的准备; 比如把刚刚赚进口袋的钱分配出来购置物资; 请了人在合适的时候送过来。刘掌柜非常不解,挣了钱不应该滚进本利,把蓝盈布发扬光大吗,为什么要做没有意义的事?
他不知道,这些事做了,对谢庭月来说才是真正的有意义。
用不上浪费,都比需要时没有好。
可眼下不对,灾祸提前了!事情跟预想的不一样,他该怎么办!
什么都做不了……
他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恍惚间,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
修长好看,却并不那么温暖有力。
是楚暮。
“天降灾祸,人力有限,我们不要奢望自己是神仙圣人,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
他脸上没有丝毫笑意,浅浅目光中流淌的尽是悲悯:“你看,大家都在努力,你我又有什么资格感怀,伤春悲秋?”
谢庭月举目远望。
人们纵有慌乱,纵有害怕,却没有退缩,每个人都在挣扎着努力前行,和身边的人支撑着一起走。这些身边人,可能是他的家人亲朋,也可能是走散了的,别人的家人亲朋,可每个人都没有放弃。
朝东面山去的路途遥远又漫长,没一个人放弃,大家都在拼命!
是的,赋予人们力量的,永远都不是外来的东西,而是人们自己。
谢庭月长长呼口气,眸底闪耀出光亮,握紧了楚暮的手:“我们也走吧?”
他只盼这场灾祸能快快结束,不要损失太多。
“嗯。”
楚暮招手叫了秦平。
秦平安静走到他身前,蹲下了身。
楚暮手撑着轮椅,爬上了他的背。
随着他修长指尖一个轻动,轮椅发出‘咔咔’声响,内里机关运作,迅速折叠,靠拢,只片刻,就成了一片好好叠起的木板木架,秦平顺势挎到了肘间,不费力也也不占多少空间,相当方便。
“走吧。”
路远悠长,他们一行离萧家族人队伍略远,反倒清静,没受任何波及。
大水已经没到膝盖,大家相互搀扶,时而歪歪扭扭脚步不稳,速度也并不算慢,反观秦平,身上负重那么多,倒是走得最稳的一个,好像还压制了速度,照顾同行人。
“小心。”
“前方水有漩涡,不要踩。”
“那处看起来是地面,实则不实,还是走水里稳当。”
“前头没路了,往右。”
“跟着人群走,不会错。”
时而是秦平提醒,时而是杭清奚派来的小伙子指路。
从始至终,楚暮都很安静,除了时不时看向谢庭月,一句话都没有说。
谢庭月默默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心气高的人,最讨厌受制,楚暮因病情,从小到大都要别人照顾,习惯了这种情况,但习惯,并不代表喜欢。
楚暮心里一定很难过。
并非因自己是负累,需要别人帮忙而感到羞耻,但他一定遗憾在这种时候自己能力有限,帮不了别人,能做到的最好,竟然是尽量不多添麻烦。
也许是雨声太大,也许是思维太过发散,注意力不集中,谢庭月没听到前面引路小伙子的提醒,脚踩到水下漩涡,身体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朝水里倒去!
“咻——”
细锐的破空声响,一道细细丝线在视野里划出一片流光,准确的缠住了谢庭月的腰。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时机,谢庭月不用看都知道,这是楚暮的丝线,来自轮椅上的机关。
借力稳住身形,侧头一看,可不是?
轮椅虽压缩成了木板,内设机关可没跟着掉,秦平又正好挎在肩膀,楚暮随手就能碰到,搭这一把手,相当合适。
“谢谢。”
谢庭月内心真诚又惭愧,本以为楚暮回温柔的回一句这不叫事,或者我同夫人的关系哪里称得上谢,谁知对方竟笑着说:“那夫人可要好好准备谢礼,不合我心意的,我不会收。”
谢庭月猛的抬头看他,对方脸上虽然带着笑,话意却是十足十认真。
他是真的在要谢礼!
是……有意放松大家的紧绷情绪,还是知道他想太多,想让他放心?
这一对比,谢庭月更加自责。
不能胡思乱想了!
他拍拍自己的脸,看着前方的路,提醒自己集中注意力。
话音有多故作轻松,道路就有多曲折难行。
累……
很累。
雨幕几乎遮掩了所有视野,看到的东西有限,一行人只秦平看起来毫不费力气,跟着的几个下仆小厮也能走的动,小丫鬟银杏就有些辛苦了,还好有冬哥在侧时不时搭把手,再加上萧家下仆照顾,这一路他们才没遇到什么大麻烦。
他们尚且如此,别人路上更为艰难。
不知过了多久,很凑巧的,谢庭月看到了柔姑娘和她表哥萧温书。
二人走散了,隔着险峻山势,萧温书在上,柔姑娘在下,剧烈山风加大雨,萧温书还好,柔姑娘眼看就要掉下山崖。
“表哥救我!”柔姑娘哭得声嘶力竭。
萧温书探着脚试了几次,都被山风掀了回来,完全放弃了,神情忧郁,谈话也很凄苦:“我也想救柔妹,可我做不到啊!柔妹妹你等着我,救不了你,我便同你一起死,殉了情做那亡命鸳鸯!”
柔姑娘愣了一瞬,哭的更凶:“表哥不要啊!柔儿宁愿死,也不愿连累表哥!”
“柔妹莫哭,为了柔妹,我什么都愿意,死也死得的!”
“呜呜呜表哥不要——表哥还是先走吧,柔儿一条贱命死不足惜,表哥还有大好前程,怎好轻贱?柔儿只愿表哥未来锦绣,不要忘了柔儿,日后代柔儿看那大好河山,湖光雾景——”
“好柔儿——你是知我的,你是知我的!”萧温书痛哭咬牙,“罢!你说的对,表哥定要替你活下去,看遍这江山锦绣,绝不叫你白死!表哥这就先走了!”
萧温书哭的痛快,脚也相当快,只一瞬,就不见了人影。
谢庭月:……
“可真是‘一往深情’。”
年轻男女山盟海誓,他却办法感动,也无法欣赏那位柔姑娘的伟大,但在现姑娘有难,他们有余力,不好不救。
“冬——”
谢庭月刚想让冬哥过去搭把手,那边却出现了一个英雄救美的。
是谢庭日。
谢庭日在身边下仆的帮助下,把柔姑娘救出险境,柔姑娘腿软瘫在谢庭日怀里,哭得像个泪人。
谢庭日喘着气,颇为满意:“现在知道是谁对你好了吧?柔儿,你看清楚了,我对你一片真心,绝不会放手!”
柔姑娘哭的梨花带雨,小手拉着谢庭日袖子:“可我已同表哥定亲,实在不能回应公子这一片心,公子值得更好的……”
谢庭月看着伤眼,默默挡住楚暮的视线:“我们走吧。”
楚暮唇角微扬,握紧他的手:“好。”
谁承想只片刻,场面发生了反转。
谢庭月一行人又看到了萧温书,柔姑娘和谢庭日离得也不远。
只一次,萧温书身陷险境,求救的也是他。
“表妹救我!救救你表哥啊!”
柔姑娘哭的都没人样了:“若柔儿是一人,宁可自己死也要救表哥,可柔儿如今也是靠别人方才走到了这里啊……柔儿同表哥有生死盟约,纵死不惜,可柔儿不能强迫连累他人一起受苦……表哥饱读圣贤书,定是明白柔儿的为难……”
谢庭日没任何表态。
他看上了柔姑娘,巴不得这萧温书快点死,马不停蹄的死,好方便他下手,怎么会救?
谢庭月长长叹了口气,看向楚暮:“这……”
楚暮:“救吧。”
谢庭月点点头,派了个下仆过去。
好歹是一条人命,若没有余力也就罢了,能顾得过来还不搭把手,难免愧疚。
倒是被救的萧温书面红耳赤,远远深深揖了个礼,并没有过来和他们一起走,想来是计较前事。
他骂过谢庭月啊!
谢庭月却不计前嫌救了他!
谢庭月也没有非要把人拉到跟前,路不好走,周边萧家族人又多,萧温书不会一人挣扎多久,总能找得到群体互相照应。
然而故事就是这么曲折,走着走着,谢庭月一行又遇到了柔姑娘和谢庭日。
这一次,二人仍然被险境分开,和最初柔姑娘和萧温书面对的一样,且这一次,柔姑娘面临的危险格外凶险。
柔姑娘求救,哭的嗓子都哑了,谢庭日却没再拼着性命‘英雄救美’,说什么心里只有你的好听话,而是躲在大石后,话说的冠冕堂皇:“柔儿再坚持一下,我这也不小心压到腿了!我得先把自己保护好,才能更好的照顾你!”
柔姑娘眼泪都流干了。
这幕戏并没有坚持多久,也没用谢庭月和楚暮帮忙,萧家族人并非铁石心肠,几个壮汉看到这一幕,前边的腰上绑好绳子,后面的帮忙拉绳子,用着巧劲,没一会儿就把柔姑娘救出来了。
谢庭日的腿,当然顺势也‘好’了。
谢庭月看得叹为观止:“……他们这样,活的不累么?”
楚暮沉吟:“大概是追求不同。”
累的气喘脚软,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谢庭月看到了萧云峰和杭清奚。
夫妻俩在一处,萧云峰会武,行动力很强,杭清奚眼神好,观察力不错,看起来是萧云峰一路保护杭清奚,实则杭清奚并不是累赘,二人默契有加。
也不是没遇到危险。
萧云峰作为家主,责任不同,不可能只顾着自己,一旦危险来临,他身先士卒,比谁反应都快。前方忽发意外,他第一个冲出去扛,有孩子不小心卷入水中,他第一个跑过去救,有老人走不动,他也要换着和别人一起背。
洪峰,山涧,悬崖,他踏足的地方最多。
杭清奚一路跟着他,面临的危机时刻同样多,有好几次,生死就在一线之间。
可二人谁都没有废话,没有你侬我侬,有的只是更多的观察和努力,更多的拼命和咬牙坚持。没有任何理由,也不用找任何借口,只是简简单单的不离不弃。
你不放弃我,我也不抛弃你!
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
没有生离死别的盟誓,感情就淡了么?
不,任何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他们对彼此的深情不二!不管眼神有没有看对方,他们身体的距离永远不会远,不管跌倒摔跤还是从悬上掉下,他们永远都不会慌乱,因为知道有人在下面接着!
他们夫妻一体,有看不见的东西将他们紧紧缠绕,没有人能破坏,没有人能插入!
楚暮再次握紧了谢庭月的手,声音如叹息:“好羡慕。”
谢庭月没说话,眼睛有些湿。
生死关头,人生百态,他今日算是看了个遍。
这样的感情……谁不羡慕?谁不想要?
临近东山顶上屋舍,脚底再没有湍急水流,路反倒好走了,木板架子也被秦平放下来,重新变成了轮椅。
楚暮坐在轮椅上,握住谢庭月的手,力道很紧:“我同夫人,如今也算是生死与共了。”
谢庭月:“嗯。”
“我很开心。”
楚暮说着话,一个轻吻,落在谢庭月掌心。
软软的,润润的,带着雨天的潮湿。
谢庭月迅速甩开了手,力道大的,差点带倒了楚暮。
或许是惊的,或许是羞的。
“这一路凶险,有什么好开心的!”
“开心我同夫人的特殊回忆,又多了一页。”楚暮微笑道,“这一日,你定然永远不会忘却,那也不要忘记这个吻吧。”
“不要忘记这苍茫雨色,泥泞土腥,还有狼狈的我。”
谢庭月心尖颤动。
像这大雨中颤微微勇敢冒头的青草,像小心翼翼顶着雨藏着花瓣的花苞。
像有一片醉人芬芳,暗自藏了很久,特别想给欣赏的人看到。
楚暮却没更多的动作,潇洒转身:“走吧。”
谢庭月看着自己难得空出来的手,心底有些空。
好一会儿,他将这只手悄悄藏到身后,用左手握住,跟着往前走。
找一间空屋安顿好,秦平没闲着,立刻转出门去。
很快,消息就打听了回来。
这次大雨,家主萧云峰早听有经验的老农说过,担心生成灾祸,提前做了准备,比如这山上物资,粮米锅被一样不少,房子是祖上建的,更是无需发愁。大水来的仓促,死伤难免,但伤亡情况并不严重,专门的养病区也划出来了。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山下水势过大,这东山已成一片孤岛,暂居虽好,想下去却是不成了,这场雨不知要连续多久,太久的话,难免坐吃山空,遇到麻烦也不好解决。
山上房子是萧家祖上盖的石头屋子,并不华丽舒适,好在结实,遮风挡雨没问题。往日里看互相离的也并不远,但大雨遮掩视线,就感觉有些远了。
秦平末了总结:“萧家主说,如今境况不寻常,大家要多多联系,互通消息,有任何要求,都可派人过去说。”
谢庭月沉吟片刻:“灾祸一时难免,但这雨……应该持续不了多久。”
上辈子水灾厉害,并非是持续太久,而是没有人预料到。
楚暮唔了声:“路离应该也不会在一边干看着,他会来寻我们的。”
他为这场灾祸准备了很多东西,周边水患会有,粮米物资支撑够的话,灾情不会太严重,定不会再倒上次覆辙。
谢庭月:“等会儿还是过去看一看的好。”
他们跟萧家并不熟,人也没防着,还帮了这么多,于情于理都该道个谢。
楚暮不愿意:“让秦平去。”
谢庭月摇了头:“还是我亲自去的好。”
楚暮嘴唇微抿,没说话。
道理他都懂,可这种时候,他实在不能放心。
“你淋了好久的雨,不能再动了,我只是过去看一眼,很快就回来,”谢庭月看着楚暮的眼睛,小声的哄,“好不好?”
楚暮哪扛的住夫人的眼神,没绷两下,就答应了:“那你等一会儿,吃完饭再去,那边也要收拾。”
谢庭月笑了:“嗯。”
大雨持续,天色暗的特别快,楚暮担心路不好走,改了主意,吃完饭就催谢庭月过去,还亲自送到了门口:“说好的,看一眼道个谢就回来。”
谢庭月:“嗯。”
冬哥在他身后打开伞,二人身影很快消失在雨中。
秦平看着楚暮:“主子,咱们进去吧?”
楚暮没说话,固执的坐在门边,等着谢庭月。
可惜他这一等,等来的不是夫人,是杀机。
又是箭雨,铺天盖地的走势,呼啸前来好不熟悉!
连箭矢尾羽都一模一样,正是客栈里遇到的那一幕!
楚暮眼瞳骤然收缩,这杀机难道是冲他来的?
不可能,没有理由,他不应该不知道。
那不是冲他,是冲谁?
楚暮已被秦平第一时间推进房间,脑子思绪不停,怎么都想不通。
“咦?这箭雨竟然是偏的,更多的是在后墙!”
秦平的声音更加让楚暮疑惑,冲着他来,为何不攻正门,重点在后墙?
脑子里刚刚跳出一个想法,就有人过来解答他的问题了。
“救命——有人要杀我!救命——”
一个中年男人冲了过来,身材中等,还有些胖,人就很狼狈了,衣服上脸上全是泥,看起来不会武功。但人在生死关头潜力无穷,这人猛的冲过来,秦平都没拦住!
“不管你是谁,救了我,我必报以重酬!”
窗外闪电划过,楚暮视线仔细在来人身上扫过,信息一点点收集到脑子里,快速思考。
泥浆沾衣,泥水覆面,看不清对方长相,但无疑这是一个略有些强势的人,即便求人姿态也不会低,底气很足,眉眼里有傲然贵气。
衣服看不出料子,样式板型却能看到,处处贴身,缝制精心,连破口都无比整齐,衣料定然不错。
尤其腰间玉佩,更是价值连城,光有钱买不到,还得是一定阶层的人。
联系当日客栈相似遭遇,留下的信息量,这人身份是谁,呼之欲出。
礼王!
但对方没有表明身份,楚暮也不方便说破。
“先进来。”楚暮把人让进来,问他,“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好好的走自己的路,不知道哪来一群疯狗,盯着我就要杀,咬住了不放,我跑哪去都没用!他们是要杀了我啊——他们要杀我!”
礼王抱着头,自己也很崩溃:“我不就是逮个五彩鸟,招谁惹谁了!”
楚暮眉梢微顿。
还真是逮鸟?
“他们快冲进来了啊!”礼王看了眼窗外,紧紧抓住楚暮的胳膊,“那大个是你的人吧?武功那么厉害,定能助我!你发个话让他上点心,此事若平了,我必有重谢!”
他说的大个正是秦平。
担心楚暮不愿意管闲事,礼王最后还威胁:“这些人厉害的紧,把我身边近卫全打死打散了,如今我到此处,你若助我,我许你好处良多,你若不助——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贼人,杀了我怎会放过你?你可是亲眼见证他们杀人的!”
楚暮凝眉:“这确实是个问题……”
现今在山顶,可不是在客栈,一次偶遇,他们急智演个戏,骗得对方相信,就能摆脱,第二次呢?对方可还会相信这是个偶然?
楚暮心中叹息,换做是他,都不会信。
对方定会认定他们和礼王一伙。
如今生死利益捆在一处,似乎没有第二条路可选,只有救下礼王。
可对方人多势众,秦平只有一个,双拳难敌四手,能救么?怎么救?
思绪纷乱间,楚暮唯一的庆幸竟然是,夫人不在这里。
他的谢二,远离危险,很安全。
真是太好了。
可他并不知道,有些事就是经不起挂念,谢庭月那边……也遇到了危机。
窗外雨幕冲刷,箭矢寒光掠过,出奇的冷。
今日必会有人死在这里!
第55章 危急时刻
谢庭月遭遇了恶匪。
真正的匪。
他只是出于礼貌,过来道个谢; 顺便加深大家的关系; 使联络更紧密; 共度灾祸难关; 可刀光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突然出现。
面对危机的能力; 谢庭月有,但突然撞上刀光; 难免反应不及; 原地顿了一下。
萧云峰杭清奚夫妻反应相当迅速,萧云峰几乎是立刻冲了出去; 还不忘取下墙上的剑,苍茫大雨中; 利剑出鞘,划出弧光如练,似龙吟在侧!
杭清奚迅速躲到墙边; 一把拉下谢庭月蹲身; 同时不停的朝四外打手势,萧家人; 不管族人还是下仆; 十分训练有素的散开躲避,只是转瞬; 周边就没人了。
没有人受伤。
谢庭月看的叹为观止。
好快的反应速度!
深吸一口气; 他脑子转回来; 可以冷静的观察现场。
来人不多,一共五个,可没一个人存在感低弱,可以被忽视。
他们身材相仿,皆是膀大腰圆,一身悍桀,完全没遮掩自己的意思,除了带着的武器,行装十分随意,衣角甚至破破烂烂,每一个人都蓄着络腮胡子,脸也不甚干净,哪怕淋着雨,都能看出头发上的油亮……
有这样的气质,这样的表现,不是恶匪是什么!
可再一细看,谢庭月心生疑窦。
这五人武功着实厉害,不容小觑,萧云峰一手剑法也是苍厉大气,场面交缠激烈,却……并没有不死不休。萧云峰似乎知道对方组合缝隙在哪里,总能准确找出戳中,五人似乎也明白萧云峰的短处,总不会让他得意太久。
就像对彼此很熟悉。
不仅仅是武功路数,还有性格,行事习惯。
竟然是认识的人么?
下一刻,就有人给了谢庭月答案。
恶匪五人组中,个子最高,发际线上扬尤为突出的似乎是老大,手里没闲着打架,嘴里也没闲着说话,直接骂阵对手:“萧云峰,你个没卵蛋的东西!还好意思跟我们动手,忘了祖宗们的话了么!”
偌大雨声也挡不住这中气十足的叫喊,连名字都准确的喊出来了,自然不是全无关系的陌生人。
萧云峰丝毫不受激将,话音和状态一样沉稳:“忘记的是你们。”
发际线高的壮汉匪首:“呸!少在老子跟前来这套蛊惑人心的花招,以为读两天书就不一样了,随便耍点嘴皮子就能以德服人?这事说出大天去老子都占理,祖宗的话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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