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庶子男妻-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恶匪们以为运气大好,手到擒来,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咻——”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直直射在他们的脚尖前,威胁意味明显。
  但凡敢靠近一步,必要射杀!
  靠啊!
  恶匪们齐齐抬头寻找目标,眸底一片狠戾。
  他们是谁?刀口舔血的江湖混子!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连老大的命都搭上去了,盐契就在眼前,马上就成功了,竟然有人来摘果子?
  想的美!
  那可是他们所有的未来和希望!
  恶匪们不会轻易放弃。
  可训练有素的组织人更多,动作更为精准,目标更为清晰,不服想打?自然奉陪!
  两边撞上,就是战火硝烟,你死我亡的场面。
  消息传回山顶,谢庭月松了一口气:“成了!”
  楚暮微笑:“嗯。”
  礼王喜形于色,拳捶掌心:“成功了!厉害啊!”
  杭清奚有些担心在最前方的丈夫,好在小伙子们回来的时候说了,家主并没有上前,只在外远望,她才放心。
  接下来传回的消息越来越多,两边掐架场面也越来越刺激。
  “家主让小的回,两边完全掉坑里了,杀红了眼!”
  “匪汉们因离的近,占了先手!”
  “对面人更多,更狠,匪汉们不得己,后退了!”
  “匪汉们反扑,就是不让对方如意!”
  “死了很多人!”
  ……
  谢庭月和楚暮稳坐钓鱼台,越来越放松,礼王喜的捧着茶杯满屋子转,杭清奚也越来越放心了。
  两方行动一开始就全如计划,到最后,结果也没有出乎谢庭月等人的意料。
  滑竿已经被‘肢解’,琐碎东西全翻了一遍,两边都退了,恶匪们伤亡惨重,夹着尾巴逃了,对抗组织也没久留,很快也组织后退了。
  萧云峰回来:“我带着哨位远远跟查了一会儿,都退的非常远,看来是要消停几天了。”
  礼王大呼过瘾:“所以我们暂时安全了?”
  萧云峰肯定点头:“是,至少几日内,两方都不会再动。”
  “那可真是太好了,”杭清奚抚掌,“咱们这边也该安排着下山收拾了。”
  天气真是不错,雨势一停,太阳眼看着就要出来,山下房子也不知淹的怎么样了,总要安排人去收拾清理,再带领老弱妇孺一起回家。
  萧云峰看向妻子,眼神温柔:“好,你去安排吧。”
  礼王已经眼睛连连往外看,期待着自己的护卫找过来了。
  谢庭月和楚暮坐得稳稳,没挪动迹象。他们本次目的主要是萧家,雨也才停不易行动,最好是和萧家人一起动作。
  谁知惊喜不止这些,路离派人过来了。派的是心腹长随,谢庭月和楚暮都认得。
  长随见人行礼,将主子交代的话一一说给二人听。
  大雨酿成灾祸,青县周边水灾严重,路离忙得脚打后脑勺,十分担心他们,派人来寻,好不容易注意到这片山头。知他们过得辛苦,长随只是脚力好打个前站,后续衣食药材包括丈夫很快就到,请他们帮忙安抚百姓,莫要恐慌难安,多生病症,若得空闲,路离本人也会过来。
  楚暮就笑了:“你家大人可是安排了个大大的美差给我们啊!”
  谢庭月很明白,大雨无情,人们难免伤病,可萧云峰和杭清奚能干啊,把萧家人带领的很好,大家纵然辛苦,精神面貌还是不错的,态度都很积极,恐慌什么的就算了,根本用不着安抚。
  这边刚说了会儿话,那边礼王就过来告辞了,说是护卫找过来了。
  既然如此,大家也不好多留,一起送别了礼王。
  ……
  周围的人都在忙碌,廊前反而安静下来。
  谢庭月长长呼了口气:“现在应该是真没事了吧?”
  楚暮没说话,拉起她的手就要走。
  谢庭月一头雾水:“怎么了?”
  “那边有人看你。”
  楚暮抿着唇,老大的不高兴。
  谢庭月回头,根本没看到是谁在看他,或许别人只是视线流转随便扫了他一下?
  楚暮是不是因之前连番惊吓,见到草绳都以为看到了蛇?
  这可不好。
  “这有什么关系?光天化日,为什么要害怕别人看?”谢庭月语重心长,“咱们只要人在外面,就会被别人看到么。”
  楚暮干脆大手缠过来,揽住了他的腰,占有意味十足:“有些人就是不行,我得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人不能随便看。”
  态度十分坚决。
  谢庭月:……
  性命危机已去,天灾已过,一切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难得真正的放松。
  放松下来,脑子放空,想着就有点多了。
  谢庭月总感觉……好像哪里忽略了,得理理思路。
  这天晚上,趁着楚暮睡熟,他悄悄爬起来,披衣出了门。
  夜风很凉,尚能忍受,走到空旷处,顿觉天空高远,星子很美。
  谢庭月悠然坐在大石上,慢慢整理思绪。
  大雨提前,还好收势也很快,灾祸并不算严重,他准备的东西一定能派上用场,之前计划做得充足,就算他不在场,不给指令,底下人也知道怎么办。
  杭清奚和萧云峰一起收拾整理山上山下的事,特意亲自过来说了一声,两家的事稍后再谈,尤其生意,会尽快把房子收拾干净,请他和楚暮去做客。
  两边的交往还算顺利。
  契纸上模糊不清的东西已经搞明白了,私盐买卖肯定是不能再做的,这‘欠账’自然也讨不回来。就算是黑生意,也是有付出才会有回报,他可没孙氏那么大脸,什么都没干,还敢硬生生的说别人欠她的帐。
  明白是明白,这回去怎么应对,当要仔细思量。
  私盐买卖不能做,蚕丝却可以,青县本就是养蚕大处,这次天灾来袭,萧云峰也做足了转移工作,虽有折损,留下来的却更多,将来产量定不会少。今年蚕丝必定涨价,他以市价买入,保证萧云峰的赚头,有这番交情在,必不成问题。
  今年蓝盈布的市场,定然稳了!
  还有……楚暮。
  这次出行坚持得很好,没有犯病,危机处理也足够睿智,很厉害。但有个问题,之前气氛紧张,谢庭月没想到,现在却没办法忽略了。
  与礼王相遇的短短时间内,楚暮清晰的猜出了对方组织的目的,这真是一句睿智就说得通的么?楚暮对那个组织……是不是有一定认知?
  这个问题冒出来,另一个问题就压不住了。
  那个组织是不是很危险,是不是跟楚暮有特殊关联?楚暮没跟他提过一句。长时间相处下来,他对楚暮也算有些了解,如果是一般的小事,哪怕是别人眼里的大危险,楚暮都不会不说,楚暮相信自己,也相信他。
  这事说了,他反倒不会在意,不说……就一定非常特殊,很危险很危险。
  重生经历,他不可能随便告诉别人,但细细想来,每个应该在意的节点,楚暮都在。这一切……都是巧合么?
  还是楚暮卷进了了不得的是非里,不得不考虑这么多,注意这么多?
  千头万绪都是问题,解答者却只有一个,对方还不配合。
  谢庭月看着星空,幽幽的叹了口气。
  正觉风冷天寒,想要回去的时候,视野里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他坐的位置太高,视野也太好,底下所有一览无余,又安静坐着没发出任何声响,没有人发现,可他只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谁。
  楚暮和秦平。
  楚暮面前,还跪了另外一个人。
  此人施展轻功飞跃而来,对楚暮相当恭敬,谢庭月听不到他说了些什么,但看到他双手托着一叠纸张,递了楚暮。
  楚暮垂头翻看。
  谢庭月突然想起了家中书房里的密室。
  楚暮……到底在做什么?
  这人看起来武功不低,所以楚暮身边并不是只有一个得心应手,会武功的长随秦平,还有别的人?
  可这人什么时候来的?还是一直就离的不远?那之前那么多危机,他都知道么,楚暮又给了他什么指示?
  谢庭月眉心蹙起,连他这个日夜相伴的枕边人都没发现,这人,或者说这些人藏得很深,很小心。楚暮这么忌讳,真正想避开的是谁?暗地里在筹划着什么?
  越想,感觉楚暮越神秘,有些肯定的东西,现在都怀疑了。
  谢庭月舔了舔唇。
  上一次看到书房密室,他回避了,是下意识的动作,也是思考的结果,他并不觉得楚暮会愿意他知道这件事,他不应该打扰,或者更深层次,他害怕和楚暮羁绊更深。
  可这一次,被排斥在外的滋味,他有些受不了。
  他突然发现不能接受距离楚暮太远,二人并不交心这个事实。
  遂他动作了。
  他踢出一枚石子,发出了声音。
  秦平和跪着的那人都发现了,立刻转头看向这边,二人都转头,楚暮自然也转头,远远的看到了谢庭月。
  两个人都有些惊慌,楚暮却浅浅摆摆了手,让跪着的人退下,叫秦平推着他走到了谢庭月身边。
  “这么晚了,夫人怎的不去歇息,坐在这里?”
  谢庭月平静的看着他:“你呢?不是说要同我不一刻不离,为什么装做睡着骗开我,偷偷来了这里? ”


第59章 真正的病发
  脚踩着同样的土地; 头顶着同样的星空,凉凉夜风缓缓; 拂过楚暮脸庞,抚过谢庭月发梢。
  谢庭月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 对方的气息。
  明明距离那么近,感觉却是从来没有过的遥远。
  说不出心里这一刻是什么滋味; 谢庭月只是尽量平静的看着楚暮; 等待对方给出答案。
  楚暮挥退秦平; 自己转着轮椅往前,面色一样平静:“若我说我是出来找夫人的,夫人可相信?”
  谢庭月扬眉:“你说呢?”
  装!你再装!
  楚暮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谢庭月心头微涩,袖子里的手下意识握拳:“这不公平; 楚暮; 我的事你全部都知道,你却有很多秘密瞒着我。”
  对,他只想要一个公平,只是公平而已,没有别的。
  “不公平啊……”楚暮抬头看向星空; 眸底有潮汐起伏,声音更是如烟飘渺; 明明没做什么; 已经让人觉得很忧伤; “你确定; 你所有经历,身边发生的所有事,事无巨细,全都同我坦诚了?”
  没调侃般的口称‘夫人’,直接说‘你’——
  这个问题,对方问得很认真。
  谢庭月怔住。
  不是的……还有一件事,他没有说过,也不打算跟任何人说。
  楚暮幽幽叹了口气。
  身披星月光芒,眸底一片空旷,哪怕唇角挂着习惯的笑纹,也能看出他的苦涩和难过。
  谢庭月紧紧咬了嘴唇。
  他伤心了。
  他知道刚刚那个停顿是什么意思!
  楚暮:“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希望距离夫人最近。”
  谢庭月心底泛起无边愧疚,甚至心疼。
  他做的的确不够好……
  可一瞬间,他反应过来不对,明明现在是他抓住了楚暮的短处,为什么他要先愧疚?重生的事当然不能向外说,别人不可能相信,就算是身边相伴之人,知道了情绪难免会发生变化,他这不是不想大家有隔阂么?而且人活在世,谁没个小秘密,谁能与一个人完全互通,什么都明了的?没有!
  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楚暮却故意往这个方向误导,分明就是不想坦诚相告!
  “咱们不翻前账,”想明白了,谢庭月立刻理直气壮,“就说今天这个事,如果我非要问呢,你答不答?那个跟你悄悄见面的人到底是谁!”
  楚暮低笑出声。
  这个反应,谢庭月着实没想到,愣在了当场。
  “夫人非要问,我自然更开心,”楚暮抬头看他,笑容温煦,眸底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是夫人……真的决定好,要知道了么?”
  谢庭月心下一跳。
  现在明明是他在兴师问罪,为什么面临重要抉择的还是他自己?反观楚暮,一副期待很久,等着这一天的样子……
  难道楚暮喜欢他刁横无礼乱发脾气?
  有个想法突然砸到脑海,震的他神魂激荡,他看着楚暮,小心翼翼道:“你并没有……想瞒我?”
  “我为什么要瞒夫人?”楚暮微笑着握住谢庭月的手,贴到自己脸上,“我说过,我很需要夫人,只是——并不确定,夫人需不需要我。”
  谢庭月心尖一痛。
  所以一直在他在逃避?
  楚暮一直温柔纵容,耐心等待,不管多焦急,都渴盼,都不会催促,安静的等着他。
  然而对方一直对他敞开环抱,他却一直踌躇不前……
  不对,谢庭月蹙眉,楚暮没有出言催促,却一直在无声诱导,每一次开玩笑般的接近亲昵,每一次似是而非的情话表白,或许都不是玩笑,夹杂了真心。那他……忽视了多少这些真心?一回回哈哈笑着踩上去,楚暮的心会不会疼?
  遥想最初成亲,整治黄妈妈那一夜,楚暮‘故意’病发,问了他一句:可都看明白了?梅宴过后,他夜起睡不着,看到了书房里的暗道,和神秘的楚暮本人……
  许所有这些都有隐意,都是楚暮有意为之。
  楚暮在等他开窍,等他鼓起勇气往前一步。
  “为什么?”谢庭月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这一次是楚暮愣住了,好像没听懂:“为什么?”
  谢庭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明明没有前缘,成亲是第一次见面不是么?楚暮怎么就对他一往情深,时时牵挂了?
  谢庭月不明白。
  非常不明白。
  “为什么……”楚暮垂眸,长长睫羽在眼下映出阴影,“我也不明白。只是觉得,这辈子没有夫人,不行。”
  老实说,谢庭月并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这四个字在他的理解里换成见色起意更恰当,他更相信细水长流的陪伴,天长日久的长情,但这一刻,似乎没别的办法能解释当前情形,只能这么相信了?
  他下意识摸自己的脸:“我长的……很好看?”
  楚暮轻笑出声,胸膛鼓动,十分愉悦:“夫人很美,令人心旌摇曳,不可自拔。”
  谢庭月突然脸红。
  不能这么说吧?他是男人又不是女人!
  楚暮将他手被送到唇前,轻轻一吻:“我楚暮这一生,怕是逃不过夫人的手掌心了。”
  手背发烫,谢庭月下意识用力往回收——
  动不了。
  楚暮紧紧握着他的手,眸底盛着星月华光:“这一天,我已等了很久很久,夫人既然自己撞上来,就别想再逃。”
  担心谢庭月后退,他直接往下说:“没错,我手里秘密养了一些人,只听我一人吩咐,只为我一人做事,隐密非常,周围任何人都不知道,方才你看到的那个,只是其中之一。”
  养人很正常,很多大户人家甚至有私卫,但谢庭月的重点不要这里,而是秘密。
  “为什么?”
  为什么捂得这么紧,防的是谁?可是身边有人要害楚暮?
  想到这里,谢庭月心头绷得紧紧。
  楚暮:“因为我有一件性命攸关的事,必须得去查,必须要去做。”
  谢庭月心急:“什么事?”
  楚暮却猛的顿住,神色……
  略有些扭曲,或者痛苦?
  谢庭月修眉微凛,这是后悔了?不想告诉自己?
  楚暮抓着他手的力度越来越大,似乎要把他手掌揉碎那么大:“……夫人,我疼……”
  “疼?”
  谢庭月心道,又要装病避逃么?
  结果楚暮头一歪,气力一散,直接晕死了过去。
  谢庭月一探对方额头,吓得半死,立刻大喊:“秦平!”
  楚暮病发了,真正的病发,气势汹汹。
  谢庭月嫁过来这么长时间,一直陪伴照顾,楚暮有几次小病发热,都算不得严重,好好吃药将养几天就会恢复往常,从来没有一次,病的这么快,这么狠。
  没有发热,或只发热只是一瞬,身体状况就急转而下,浑身冰凉,而且这次连颤抖都没有,全然没有了意识。
  “药……得吃药,”谢庭月着急,看向秦平,“你那里不是有救命药么,快拿出来!”
  秦平也很着急,眉头皱到了一起,却没有拿药的动作:“药——前两天就吃完了,接连大雨,下不了山,没办法新制,那药丸药材难寻,就算有了,制起来也颇费工夫……”
  贴身伺候主子多时,他对主子身体状况最为熟悉,往常还好,病发到今日这种程度,什么药都不如自身的意志力管用,这一回,怕是还得靠主子自己硬扛。
  谢庭月不知根里,也没法去细想,满脑子就一个问题,怎么办!
  没有药……就去采药!
  他抓住秦平:“这山这么大,听说也长着不少药草,楚暮的药方我记得,你认识草药么?能采么?”
  “认得,也能采,只是怕找不全——”
  秦平想着,现在主子身边不是只有他一个,暗里有人护着呢,暂时走开也没关系,虽眼下靠主子意志最多,多些药材多些帮助自然更好,总归会有希望,当即就答应了:“找不全小人也去!”
  冬哥也从一边跳了出来,看向谢庭月:“少爷,我外公做过药材生意,我也认识不少,我跟着一起去吧!”
  谢庭月胡乱的点了头,两个人就快速走了。
  丫鬟银杏在侧提醒:“夫人,咱们把大少爷抬上床吧?大夫很快就会来了。”
  谢庭月方才想起,是的,有大夫,路离之前送过信,说大夫很快就来,路离是官,担心的是百姓们的受灾情况,病结根本,有无疫情可能,派来的大夫一定不是没本事的。
  一定能稳住楚暮的病!
  给楚暮盖上几层厚厚的被子,再灌几个汤婆子塞进去,银杏自顾忙碌,谢庭月却吓得动不了了。
  他紧紧握住楚暮的手:“我不问了,再也不问了,你别吓我好不好?你不应该这时候死,你不会死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以前都很从容,事情来了知道镇定专心,有条不紊的安排后续,可这一次,他着急了。
  心神不宁,无法专注。
  一边用上辈子楚暮现在活着的事实安慰自己,一边对未来极其不确定。
  不是重活一次,拥有先知,就能将一切握住,算无遗策的。人在变,很多事也在变,并不会跟以前一模一样,比如这场水灾,就来早了。
  上辈子楚暮这个时候好好活着,可上辈子的楚暮并没有出门,这一次楚暮出来了,发生了意外,病发无药,谁知道会不会——
  不会的!
  一定不会!
  谢庭月拒绝去想那个可能。
  院子里很快乱了起来,萧云峰走不开,杭清奚亲自带着族里的大夫过来,大夫只看了一眼,脉刚捏上就脸色大变,说自己无能为力。
  杭清奚很愧疚,但人力不能,也没办法,只好让下面人备足了东西,保证不管这边想要什么都有,给予最大的支撑。
  秦平和冬哥在外奋战,草药已经送回来了几样,但种类不全,谢庭月不敢让银杏煎来给楚暮吃。
  等到天光大亮,路离那边拍的大夫到了。
  银杏一早就注意着,第一时间请进了院子。
  大夫名叫广白,有了些年纪,两鬓斑白,留着山羊胡,打理的很整洁,就是脾气不大好,一看到楚暮的样子就生气了:“病的这么重,怎么才叫人?”
  谢庭月还没来得及愧疚,老大夫已经放下药箱,刷刷刷拿出布包金针,掀开被子就给楚暮针灸了。
  头,胸前,小腹,甚至脚底,扎了一堆。
  谢庭月看着被扎成刺猬的楚暮,很是心疼。
  针扎进去没一会儿,楚暮开始颤抖,额头并手心脚心开始冒冷汗。
  谢庭月摸了摸,楚暮身体仍然冰凉,没一点温度:“这……”
  广白知道他想说什么,直接叹气:“有反应就是好的,他要连冷都不知道害怕颤抖,就更糟了。”
  谢庭月沉吟,之前楚暮发病,晕的那么痛快那么死,就是不知道冷……
  “行了,一两天的死不了了。”广白估摸着时间,开始拔针。
  谢庭月心尖再跳,一两死不了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两天还危险?
  他想求大夫再给看看,又怕说的太多让人心烦,干脆退开位置,只拿眼睛期盼着,等待老大夫作为。
  广白哼了一声,小声嘀咕了句还算懂事,坐下来,闭着眼睛给楚暮把脉。
  这一次把脉用时很久。
  神情也有了变化。
  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动作也越来越多,不单单把脉把完左手把右手,还翻开楚暮眼皮看眼睛,小心托着头看耳后,让谢庭月搭把手扶着楚暮身体看后背……
  谢庭月越来越焦急,见老大夫再无动作,小心问:“可是要开方子了?我已备好笔墨。”
  “开方不急。”
  广白又给楚暮行了一次针,只是这次范围略小,只在脚上,与上次大为不同。
  针□□,看看针,再仔细观察楚暮皮肤情况,问谢庭月:“病人平时就体弱,病症多发吧?”
  谢庭月:“是,但小心照顾,情况一直都很稳定,没这么厉害。”
  广白:“一直用的药方呢,记得么?”
  “记得。”谢庭月立刻把楚暮的药方背给老大夫听。
  广白听完,捋着胡子,长长的叹了口气:“就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