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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男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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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大人十分头疼。”
  杭清奚笑容有些歉意:“抱歉,之前在山上……我听以了,那位路大人似乎和两位是朋友?”
  楚暮摇头:“这没什么。”
  他们得萧家人相助,山上到处都是萧家族人,大面上的事想瞒也瞒不了,且路离也没想瞒,真想瞒不会让长随那般表现。
  “确实,夫人不必在意,我们反倒该多谢夫人提醒,”谢庭月想的是另外一件事,“主要是这个阎宏,他想干什么?”
  他微微侧头,正好楚暮也扭过头来看他,二人眸底情绪相同。
  自打从京城出来,这阎宏一直如影相随,因为谢茹的关系,对谢庭日也是多有维护,可是这段时间,水灾来临的这些日子,根本没见到他一点身影,原来是放弃谢庭月,抛开谢庭日,自己出去干单挣钱了?
  “这事我来说吧!”
  门外传来爽朗声音,耳熟的很,正是路离。
  他一身常服,随着下人引领走进房间,萧云峰杭清奚夫妇立刻起身相迎,谢庭月也起来拱手行礼:“路大人来了。”
  只有楚暮坐着不动。
  当然,路离也习惯了,分别和几人寒暄一番,不客气的坐到了楚暮身边:“您老可真稳得住。”
  楚暮:“不然呢?”
  “有佳客至,我夫妇二人不甚荣幸,几人稍座,我这就去炒几个菜来。”
  杭清奚找过招呼,就拉着萧云峰离开。
  这是给出私密空间,让余下三人好好说话。
  谢庭月十分感激。
  路离坐定,先是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楚暮,人略清减了些,精神却还不错,看得出来,挚友被照顾的很好。
  一颗心放到肚子里,路离这才打趣:“都说祸害遗千年,果然你是没那么容易死的。”
  楚暮微笑:“实在抱歉,我这太忙,没工夫祸害你,倒叫你失望了。”
  路离什么人,能吃这怼?
  “呵,我才不吃你这个醋,”当下他视线转到谢庭月这边,目光饱含深意,“谢二啊,你看反正他也死不了,也给我倒杯茶呗。”
  谢庭月猛然顿住。
  他方才还感动二人友谊,每句话看似嫌弃,实则都饱含关怀,人生得友如此,如何不叫人羡慕?正欣赏着,没想到有这一出。
  这些日子照顾楚暮习惯,不管什么时候,眼睛都盯着楚暮,这倒茶,自也是以楚暮为先。
  可眼下场景,他不算主人,路离却实打实是客,他该照顾的。他却眼睛瞎了似的没看到,只顾着自家那个流氓……
  还被人给戳破了!
  谢庭月耳根通红,特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楚暮哪能看着别人欺负他的人,当即从谢庭月手里抢走茶壶:“一杯水而已,何必劳烦我家夫人,我、来、亲、自、给、你、倒!”
  一杯茶,倒的满满,十分满。
  酒满茶浅,茶倒七分,酒倒满杯,方为人情规矩,可今日这茶——
  路离一边眉毛挑起,似笑非笑:“你这是要敬我酒啊。”
  楚暮微笑:“怎样,吃是不吃?”
  “吃!”路离咬牙,十分豪迈的把茶干了,狠狠瞪楚暮。
  谢庭月清咳一声:“阎宏的事——”
  “对对对,被你气的我都忘了正事了,”路离指责楚暮,底气十足,“你看看你老婆,多懂事!”
  楚暮笑容愉悦,看向谢庭月:“我的确有很多地方该要向夫人学习。”
  谢庭月:……
  “阎宏那边是这么回事——”
  路离摆正表情,说起正事:“这连绵大雨突然出现在这个季节,积年难遇,各地都没有提防,百姓糟了大罪。本来呢,这边很幸运,遇上送粮米物资过来的富商。富商本是做这类生意的,东西也都是在押运途中,听逢这边遇灾,善心顿起,就把东西都捐来了……”
  路离不太理解这件事,在他看来有点太巧了,但他去查过了,人没问题,粮米物资都没问题,不是上等货色,一般品质都过的去,正适合受灾的老百姓。
  谢庭月和楚暮心里却门清。
  这些事……都是他们让干的。
  “得善心人相助,本来这场灾祸可以顺利度过,偏过来了一根搅屎棍子,”路离说起来心情就不爽,“那阎宏发灾难财来了!”
  商人最善钻营,喜投机,有那么一伙人,你喜欢发灾难财,旱灾时他们卖水车,水灾时他们卖小船,有兵祸他们连武器都敢卖,这样的事屡见不鲜。
  “但阎宏这回太过分了。”
  路离夹了两筷子菜,细细嚼了,尽量面色平静:“他出身苏杭,地方上人脉广阔盘根错节,挤出几个地方垄断不成问题,只要他圈下的地方,物价飞涨,百姓们吃不起买不起,苦不堪言……”
  “我能派人拿住他,但这件事不好管,我这样说,你定也能明白?”
  这个问题,他问的是谢庭月。
  个中内情隐晦,不好详细言说,谢庭月却都明白。
  “是,我明白。”


第61章 告状
  路离的话; 谢庭月很明白。
  对很多商人来说,赚钱的时机不分好坏; 能赚,就要抓住; 否则违背他们的处世信条,但对大部分普通人和政府; 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比如这次水灾; 阎宏投机敛财; 普通人肯定持抨击态度,觉得这不对,不应该这样做,紧缩的资源和飞涨的物价破坏了他们的安定,官府也觉得不好; 但不能全然否定。
  每当有大灾祸来临; 官府定然反应快速,各种应急措施立刻发下,可各处物资调动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提路远难行消息辗转滞后这些困难,遇到不负责任的上官,百姓的眼睛哭瞎了物资都不会到; 上官一心为民,下面办事平平; 效率也达不到最高; 需要合作的地方部门越多; 消息命令传达的越慢。
  商人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就在本地附近的。他们第一时间知道灾祸,第一时间打起主意,想办法弄来物资再高价卖出,求的就是效率。他们知道这机会稍纵即逝,会尽所有努力大大赚上一笔。
  结果很明显,只等官府,速度会慢,到那时也许部分百姓都撑不住了,投机商人的确拢了财,但不管怎么说,百姓们咬咬牙花花钱,物资是能拿到的。
  强力杜绝商人投机,百姓们嗷嗷待哺,可能还会折损很多性命代价,才能等到救援;不杜绝,折些银子,至少能得些物资续命。
  物资总数量有限,百姓折损无论哪一种情况都会发生,但能少一点是一点,钱财到底不如人命重要。
  所以官府不喜欢商人投机,却不能强令定法彻底断了这条路,商人为了赚钱,哪怕是投机,也是拼命努力的,他们越努力,灾区百姓能得到的物资总量就越多。
  而且这种事,也杜绝不了。
  商人可以说是世上最聪明的一群人,他们善于把握时机,甚至创造时机,你强力逼压,他们仍然能左右钻营撬开一条缝,让你想都想不到。
  朝代更迭,史书留下的记录在,官员任上经历感受也在。
  行商这一行有自己的规律,市场的强弱起伏需求改变,是整个人类面对的大课题,想贸然插手就改变规则根本不可能,个人做不到,官府也做不到,最多是研究它的变化规律,在合适的时候给予合适的引导。
  长久相处下来,官府和商人们已经有了默契,事情太过,官府会插手管,会揪出带头者重罚,但顶多罚银,不会取了性命,律法中也没么写,而且大罚也大多在事后,有意提醒商人们分寸,有些事可以做,但有尺度,不可以肆意妄为。
  做上官的心里有谱,做商人的心里也有本账,大家也算相得益彰。
  可阎闳做的太过分了。
  谢庭月只要心里多转一下就能想到:“阎宏势力太大,底气太足,官府压不服,偏又不能要了他性命,给予更重的一击,他气焰嚣张,越发跋扈,百姓们不服,官府公信力就会下降。”
  路离的官声也就……
  路离冷哼:“我要不把他整治了,这官也就不用做了。”
  决定已经做下,只是一时半刻还没想出绝妙合适的方法,有些头疼。
  楚暮侧眸:“礼王那里——可有问过?”
  路离眸色微闪,又干了一杯茶:“我没直接问,但看他的意思,好像并不在乎阎宏这个人。”
  谢庭月和楚暮对视,眸底是一模一样的了然与无奈。
  礼王那个人……身份在那里,直接问不太好,有问供之嫌,不直接问……你隐晦着,对方听不懂,又怎么配合你?
  可是难为路离了。
  但有一点路离很对,阎宏此人必须整治!
  二人视线交错,默契非常,眸底情绪交流都是路离看不懂的世界,楚暮还悄悄攥了好几回谢庭月的手,谢庭月起先没察觉,后来又是脸红又是瞪人,楚暮笑的跟傻子一样。
  路离感觉自己的眼都要瞎了:“喂喂,你们要亲近进屋关门好吗,别当我不存在啊,很打击人的!”
  谢庭月登时脸红,把楚暮握着的手缩回来:“我就是……想到了一个方向。”
  路离登时眼睛明亮:“我就知道找你是对的!来来说来听听——”
  “还不成熟,我想想啊——”
  谢庭月心间思绪快速转动,边吃边想,待到饭毕茶温,方才有了整体思路:“可以这样——”
  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外面有人小跑着过来传信:“不好了,有人敲鼓鸣冤,要告萧家主夫妻!”
  这事自然要先放放了。
  谢庭月皱眉:“谁要告?”
  “就是萧温书还有那个柔姑娘!”
  这些日子受人照顾颇多,二人不能看着不管,楚暮道:“走,我们去看看。”
  路离同样起身:“我也去看个热闹。”
  ……
  青县县城不算太大,萧氏宗族算是数得着的,谢庭月和楚暮走到县衙,没看到萧家夫妇的人影,先看到了外围密密麻麻的围观百姓。
  看来这一案,现在压力略大。
  二人对视一眼,由着秦平开路,走到了最前面。
  路离算是上官,不好随意插手,便没露身份,一直跟着二人,但若县官有失偏颇……
  他们来的正好,堂前人正在对质。
  萧温书坐在担架上,右腿上着夹板,绑着厚厚的绷带,隐隐有血迹从白色绷带中透出,很明显,他受伤了,伤的还不轻,大约是断了腿。
  精神状态也不大好,眼底一片青黑,脸色苍白,眸底隐隐有血丝,说话都要泣血了:“……萧云峰公报私仇,打着爱惜族人的名号,行迫害之实,侵吞我家家产,夺走我谋生倚靠,不配族长之名!他妒恨我读书比他好,将来定比他出息,便要在我未起势之前将我踩得死死,好保证他未来一家独大!一次治我不死,两次害我未果,便想办法做局让我摔断了腿,无钱治病无米下锅!我是读书人啊大人!如今自身不整,如何参加科考,将来如何派官?我这一辈子怕是要毁在这里了!”
  情绪可谓激烈,极易博得不明事实之人的好感。
  谢庭月皱了眉,这话要是答不好,很容易招来恶感,可萧云峰的性子——
  他看向萧云峰,越担忧。
  果然,萧云峰没改得了直脾气,当即冷笑:“妒恨以至于下手戕害——就凭你”
  围观众人立刻眼神就不一样了,下意识发出声响的也不少。
  杭清奚最知自家丈夫脾性,干脆拦了丈夫,自己站出来,问萧温书:“给你的银子呢?”
  柔姑娘在一边惊喊提醒:“表哥!”
  萧温书却已经说了话:“起水时丢了……”
  杭清奚冷笑:“那你不该告我们夫妻呀,该告发这场大水的老天爷!”
  萧温书脸色惨白,说错话了。
  杭清奚:“大家一处住着,谁不知道谁?萧温书,我知你最是要强,有时候会钻牛角尖,但实则是个好孩子,有了难处,为什么不说出来?萧家祖训不放弃任何一个族人,你的事我们怎会不管?天上的祖宗可都看着呢!你是被谁蛊惑,起了这心脏的念头?”
  柔姑娘抢在前头:“夫人这是什么话?你德行有亏不是错,别人告你就是起了心脏的念头?世间哪有这样的理!”
  “呵,”杭清奚冷笑一声,“既如此,咱们就辩辩谁有理,堂官在上,判案并非只听一面之词,你们也别把事情颠三倒四,昧下大多数不说,咱们一条条来,萧温书,你说我夫妇侵吞你家家产,可有证据!”
  柔姑娘:“姨母去世间,家中良田有十亩,后……”
  “萧家有族训,寡母带子独居不易,可由族人商量决定分公产借出,待子成年后收回,白纸黑字的契纸,你娘亲自按的手印,怎么,现在你娘去了,你反倒成了长不大的孩子,学会反咬了?”杭清奚这话是对着萧温书说的。
  萧温书紧紧抿着唇:“可我家蚕种,你们是要了去的!”
  杭清奚都气笑了:“不是你卖给我们了么?当场银货两讫,你当所有人是瞎的?这次大雨来势凶猛,我家夫君听了老农的话,想要转移蚕种以备万一,所有族人都听了,偏你不听,说我们要谋你家产。行,为了照顾你,还是谢二公子帮忙出了主意,大家商量出合理价格做了笔买卖,这事才过去。凭什么你自己不当心丢了钱,我们真金白银买下的东西,就得归还你有?怎么,大家的理不叫理,只你的理叫理?”
  萧温书脸色涨红:“可你们——罔顾人命!不放弃任何一个族人,为何……为何上山时不救我?”
  杭清奚眯眼:“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们没救你?”
  柔姑娘抹了把眼泪,低泣开口:“那日大雨滂沱,前路艰辛,你们顾得上所有人,就是不理我表哥,我同表哥几番苦楚,拼了性命彼此支撑……眼看着路到尽头,你们假惺星救一回,还是害我表哥崴了脚。下山也是,你们安排所有,就是不管他,让他自己一人独行,让他摔断了腿……你们是没亲手杀他,但种种作为我一个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你们要是不薄待他,他怎会这般狼狈?你们不让他崴脚,他又怎么会摔断腿!如今连看病吃药的钱都没有,这腿要是养不好,未来科考也没了指望……”
  “你们害我表哥,我同表哥却没有想杀害你们报仇的意思,只不过求个公道,让你们付出应有的赔偿而已,只有这些而已!难道这些都不行,非要逼着我和表哥去死么!”
  柔弱姑娘哭诉,是惹人怜惜的,坐在担架上无法站立,一条腿血迹斑斑的年轻人也是很可怜的,不管二人说什么,占不占理,众人心理上就有了同情分。
  谢庭月看得目瞪口呆,这这这要不要脸啊!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侧,发生了什么再清楚不过,这俩人是想上天啊,混淆视听,颠倒黑白,还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可怜,好本事啊!
  楚暮适时握住他的手:“夫人不气。”
  谢庭月深呼吸:“嗯。”
  他都这样生气,当事人肯定更了不得——
  果然,看向萧云峰时,对方的脸色已经铁青。
  杭清奚仍然游刃有余。
  她穿着火红的石榴裙,英眉飞扬,明眸似火,口中发出嗤笑。
  话说到这份上,她哪能不明白?
  “原来是自己不小心丢了钱,不小心摔断腿,粮米无继,又放不下可笑的自尊心求人,讹人骗财倒干的顺溜。”她顿了顿,笑得意味深长,“你们告人,就好好拿出证据,我夫妻二人怎么害了你们,这妒恨一说又是怎么回事,书院里谁的成绩好——需要我们把山长请过来问一问么?”
  萧温书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此刻咬紧牙关,怒意喷薄而出:“你说的那么好听,你们要真不放弃任何一个族人,会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摔断腿受了伤?他萧云峰就是嫉妒我,不好明着来,就想办法搓磨我,我萧温书绝不任你们狭制!”
  柔姑娘眼泪迷蒙:“我同表哥相依为命,前头若是没活路,便死在一起,绝不做那苟且偷生之人!今日这理你们认便罢,赔偿多少我同表哥都不计较,全由堂官做主,你们若不认——我就撞死在这大堂上,让世人们都来看看你们这些道貌岸然,寡廉嫌耻之辈!”
  不知道谢庭日从哪蹿出来的,这时突然出现在大堂上,低声劝柔姑娘:“你别这样,不管出了什么事,还是顾惜自己身子最为重要,不然我与你些钱财,先好好照顾自己?”
  柔姑娘相当坚决:“承蒙公子厚爱,柔儿感激在心,但柔儿凭什么要公子的钱?世间万物,大不过一个理字,我不要公子的钱,我和表哥只要自己应得的!”
  一番话放的可谓是铿锵有力,隐含威胁。
  这两个人几乎把‘谁弱谁有理’几个大字写在额头上,你们服气,就认罚给钱,不服气我们就一起撞死,这人命大事,你们看着办!
  县官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头疼的想咬人。
  这哪里来的泼妇,嘴皮子这么溜,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内里全是算计,婊|子要当,牌坊也要立!
  但心里这么想,话不能这么说,混迹官场,第一要务是要学会说漂亮话。
  这当官的心里都敞亮,少有一上来就迷于美色的,尤其这美色并没有站在他的利益这边,这事一个办不好,就是大大的麻烦!他的官声还要不要了?
  正踌躇间,视线捕捉到一个身影,县官眼睛立刻就亮了,路大人!
  路大人救命啊——
  京城里来的上官,下到这种小地方自有管辖之权,只要把路大人请过来——随便怎么断,他跟着捧就行了,白脸也是扮得的,总归不会吃亏!
  路离却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示意他安静,继续看。
  县官唆了下牙华子,行吧。
  反正有上官顶着呢,到哪断不下去了,他就出来求。
  “某些人看着娇柔可怜,实则满肚子都是心眼呢。”
  萧云峰是个方正之人,不喜诡计,杭清奚倒是能应对,但她虽是女子,英飒爽利有余,娇柔却少了些许,今日这场面,输赢都不大好看,谢庭月有些心疼,干脆自己站了出来。
  “堂官在前,小民放肆了,”他先跟县官行了个礼,“实是这些日子前后小民一直在侧,无法不做个证人。”
  县官眼神精着呢,早看出来他和路离很近,哪会气人无礼?而且人也没有无礼之举,他现在巴不得有人帮忙呢!
  “公子尽管直言无妨,本官断案要的是事实证据,绝不武断判决!”
  谢庭月点点头,这才看向柔姑娘:“你同未婚夫婿患难情深,不离不弃,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所有人都该尊重?”
  柔姑娘怔了怔,脸色微红:“这都是我……身为女子,应该做到的。”
  “呵呵。”
  谢庭月笑出了声:“不说往日你二人如何相处,如何情深似海,我全然不知,只知道那日大雨灾祸,路途艰险,你同你这表哥分别不知遇到过几次危险——生死在前,他抛弃过你,你背弃过他,如今倒拧成一股绳你侬我侬的讹人,怎么,骗自己很好玩么?”
  柔姑娘大怒,脸色登时胀红:“你说什么!”
  谢庭月转向萧温书:“我再问你,你那蚕种,是不是真金白银的卖给萧云峰了?”
  萧温书:“是,但萧家主不步步紧逼,我定然不会卖!”
  “不会卖,也不会听话挪动吧?”谢庭月的问题直戳心尖,“那日你们吵架,我可是看到了的。”
  萧温书紧紧抿着嘴,没说话。
  他已经知道了,谢庭月接下来要说什么。
  谢庭月:“你卖了,得到银钱,你不卖,不挪,而今答案应该出来了,蚕种全死,一个不留。钱予了你,你自己没拿好,而今倒来告别人逼迫你卖,可见原谅自己很容易,错,都是别人的。”
  这话把脸皮撕的太干净,萧温书没脸回答。
  谢庭月又道:“那日山路难行,萧家主一刻未停,站在最前方探路,一力护持,然双拳难敌四手,人力难挡天灾,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受了伤,有个伤患甚至是萧家主亲自背上山的,族人伤病者二十,丧命者八,他们都没喊苦,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招摇过市,痛快谩骂,就因为断了腿?”
  “还有下山,萧家主分了组,所有族人都是一组一组的走,不留单个,你为什么没跟上?是别人有意疏离你,还是你根本没把自己当作萧家族人!”
  当地有个围观小伙子举手为证:“我们没有疏离他!他是我们组的,但时间到,我们去叫他时,他偏不走,非说约好了别人一起,我们一堆人也不能等他一个,就先走了,谁知他——”
  谢庭月:“谁知他不小心滑下山崖,摔断了腿。可真是好笑,因为自己不小心摔断了腿,却说是萧家主之错,那你要是在家自己家吃饭噎死,还是种稻人的错了?万事究源,不是这么个究法,你是读书人,这说出的话可是让我大开眼界。”
  “你懂什么!你们懂什么?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表哥他苦啊!”
  柔姑娘又哭了起来:“他自幼失怙,家中只有寡母,又被别人瞧不起,只有我去陪伴时才能有个笑模样。家中穷苦,吃穿样样比不过人,我从小就学会了绣花,方才叫表哥有好看的荷包好的衣服出去见人。十数年如一日的读书,有多辛苦你知道么?精神总是不济,我每每都要找了专门的药膳方子……我们过得这么苦,从来没指望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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