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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男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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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车轱辘话没意义。
  谢庭月提起了楚暮身体:“……听闻夫君病弱乃是胎中带来,婆母当初怀他想必很辛苦吧?”
  “哪个做人娘亲的,十月怀胎不辛苦?”苏氏似想起了什么,眼圈微红,“我当时不求别的,不求他富贵发达,光耀门楣,只求他身体康健,平安一生,谁知……老天爷连这个都不愿满足我。”
  谭妈妈递了张干净帕子给苏氏:“别人怀孩子,吐一两个月,后面就好了,夫人吐了整整一个孕期,别人多多少少都要长胖,夫人生完孩子,反倒比没怀胎时更轻,月份越大,怀上越是不好,日夜不能安寝……”
  苏氏侧面拭泪:“你不必为我开脱,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谢庭月:“我记得,夫君生辰是在冬日。”
  “是……”苏氏声音微颤,“他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夫君很担心,拼着不规矩,把我送去了温泉庄子将养,稳婆奶娘一并带齐……可惜他命不好!”
  “那天天高云阔,很是晴朗,温泉庄子处处暖和,我想着,定不会冷到他。谁知山上突然雪崩,猛的又天狗食日,他生出来时连哭都不会哭,掉在地上,找了好一阵,摸索着发现,是被羊水住了,憋的整个身体都青了……是我的错啊,是我的错……”
  一时心绪涌动,苏氏难以自已,眼泪掉个不停。
  谢庭月:“婆母受了这么大罪,哪里有错?”
  谭妈妈跟着安慰:“少夫人说的对,夫人莫要伤心往事,只是命苦罢了……”
  “要说命苦,谁的命一点都不苦,完全是甜的?”
  谢庭月觉得自己的心有点冷,看着泣不成声的苏氏,他有遗憾,却没有太多抱歉,脑海中浮现更多的,是孤寂落寞,宛如一枝寒梅的楚暮。
  大抵人心都是偏的,相对苏氏,他更心疼楚暮。
  “事事如愿,岁岁平平安安,什么不喜欢的事都不会发生,世间没有这样的人。佛度众生,众生皆苦,凡夫有凡夫的愁,贵人有贵人的忧。”谢庭月眼眸平静,似乎不带任何情绪,“我不是女人,没生养过孩子,只亲手带了一个熊弟弟长大,现他十一岁,仍是操不完的心。世间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他,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什么表情是转着小心思,什么样子又是在撒谎,我全都知道。我那继母为了对付我,研究我所有喜好,手边的事身边的人……很长一段时间里,世间没有谁,比她更了解我。我想做什么,不喜欢什么,必须做什么,甚至做成一件事想犒劳自己点什么,她都知道。”
  “可是婆母您,又了解谁呢?”
  “怕是连您自己,都不甚了解吧。”
  对楚暮是爱是恨,对自己是怜是怨,全然看不透。
  苏氏放声大哭。
  谢庭月也没有很高兴,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
  回到院子里,楚暮伸手抱,他就给他抱,窝在楚暮怀里不说话。
  楚暮轻轻叹了口气。
  院子里发生的所有事都瞒不过他,尤其事关夫人。
  谢庭月为什么不开怀,他都明白。
  是为了他。
  “我以前总期待夫人心念为我牵动,而今……略有些后悔。”
  楚暮揉着谢庭月柔软发丝,爱不释手。
  舍不得啊……
  “我生在正午,却因日食被起名暮,而今知道为什么了?”
  谢庭月声音闷闷:“为……不喜。”
  楚暮亲了他后脑一口:“我会读这个字时,就明白了。当时懵懵懂懂,连难过是什么都不知道,后来知道难过,却不会再难过了。”
  谢庭月:“名字……”
  楚暮:“嗯?”
  “你的名字,才不是那种意思,你的名字很好听。”谢庭月从楚暮怀里挣扎起来,看着对方的眼睛,神情无比认真,“暮字才不是尽头,不是黑暗,它是暮光,是最明亮绚烂,美好的令人心碎的存在,却并不炽热烫人,世人可以随心注目欣赏,不会被灼伤。”
  往事种种,楚暮是真的不伤心,早就习惯了,可看着谢庭月那么认真的试图安慰,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是么……”
  谢庭月用力点头:“当然是!你看夸父追日,追的就是日暮,太古先贤都欣赏的,你该为自己自豪!”
  楚暮直接被逗笑了:“夸父追日,追的是暮日?”
  夫人真是好可爱。
  谢庭月斩钉截铁,一副‘我不是在开玩笑’的郑重认真:“如果太阳是往一直上升的,他为什么要追?他追的一定是快要落下的么!他定是相信,只要速度够快,真的就可以一直追着夕阳奔跑,永远拥有它!”
  楚暮握住谢庭月的手:“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夸父,一定是个很浪漫的人。”
  “当……当然!”
  一言不合,楚暮又亲过来了。
  谢庭月瞬间脸红:“那位隐世名医,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夫人着急了?”楚暮轻声笑,“我的人已经送信回来,说是已经征得对方同意,待采到那株天山雪莲,他就会来京城帮我看病。”
  谢庭月心里快速计算:“那最快……也得等到冬天?”
  楚暮:“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再等到冬天而已,没关系。”
  冬天……
  和楚暮成亲的日子,也是冬天。
  谢庭月笑了。
  楚暮亲了亲他眼角:“笑什么?嗯?”
  “没什么。”
  谢庭月只是想,最初和楚暮成亲的时候,可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彼此在心里认定对方。他当时想的只是和对方谈个交易,大家各取所需……
  “不专心,该罚。”
  楚暮的唇又凑了过来。


第70章 要——
  时间一天天过去; 谢庭月的商业战场收割着胜利果实; 蓝盈布声名远扬; 不仅铺开在天下,还流传到了番帮异国。
  中馈牢牢握在手里,家中形势稳稳; 他这个男妻早就拥有一席之地,得下人敬仰爱戴。
  根苗组织开始找另一样东西——冷松烟。
  各处都有进展,确切结果仍然没有,好在谜团只有这些; 继续努力就是了。
  左不过是时间。
  “左不过是时间,我扛的住!”
  天气渐渐炎热,谢庭月开始苦夏,每天吃不下,睡不着; 脚步都是飘的; 仍然不肯认输。
  世上为什么要有夏天,热得人头脑发晕; 心浮气躁; 连风都像灶锅里烧出的蒸气; 恨不得把人蒸成包子!
  啊; 难受。
  谢庭月四肢无力的躺在竹席上,倾情表演反复去世; 反而楚暮——
  这个大病号却好的很!
  楚暮身中不知名剧毒; 体寒; 一到冷天就容易发病,越寒冷,越脆弱,到夏天反而康健许多,再上之前广白大夫寄过来专门为他身体调养配的药,他现在身体状况着实不错,都能起来走几步了。
  “只准再赖一会儿,必须吃饭了。”
  楚暮拿了把扇子,轻轻给谢庭月扇。
  入夏以来,谢庭月中过两次暑,病卧在床三回,都是楚暮在侧照顾。
  楚暮感觉很新奇。
  向来都是别人照顾他,这还是头一回,他照顾别人,还是放在自己心尖上的人。
  夫人平时认真做事的样子很好看,不管是小聪明,小狡猾,义正词严教训弟弟,还是唠叨自己注意身体,他都很喜欢,但这些日子,软软的,带着脆弱感的,全副身心依赖他的夫人……让他更加沉迷。
  他会心疼,但更多的,是爱不释手。
  他不想夫人生病,但夫人若永远软软糯糯……
  好想绑起来,关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又是这样的目光……
  谢庭月看着眼眸深如星海,似不良执念闪烁的楚暮,心尖就是一颤。
  想起那些总在夜里纠缠的梦,他被眼前这个人各种面无表情的关,锁,铐……忍不住牙疼。
  “那个……楚暮啊。”
  楚暮回以微笑,特别优雅,特别君子:“嗯?”
  谢庭月:“你是君子。”
  楚暮继续微笑:“所以?”
  谢庭月:“所以不可以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哦?”楚暮突然欺近,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夫人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在那些事里,我对夫人做了些什么?”
  谢庭月:……
  算了,和这个人比耍流氓永远赢不了,他十分果断的放弃,目光转向桌上碗碟——
  一张脸迅速垮下来。
  “为什么又是苦瓜!”
  这些天里,因为要清火去燥,吃的是苦瓜,喝的是莲心茶,药里还有黄莲,虽说家里厨娘本事高,最大程序去涩去苦,该苦的东西也甜不了,它不好吃啊!
  谢庭月没什么胃口,不想吃油腻大肉的东西,可鲜甜小菜还是可以来的么!
  然而楚暮相当无情:“只这些菜,你多少能吃进去,别的吃一口就一整天吃不下东西——夫人乖,为夫喂你。”
  谢庭月别开头,实力拒绝。
  楚暮端着碗,幽幽叹气:“你嫌人家丑,味道不好,可人家长成这样也不是自己愿意的,它也想长成甜的,哄人们开心,可甜了就没办法下火。它纠结良久,好不容易坚定道心,做成饭食,不奢望别的,只求人们能多吃一口,别人却嫌弃不食,你看,它多可怜。”
  谢庭月一点也不可怜苦瓜,一口也不想吃,可如此花心思哄他的楚暮……
  才更值得怜惜。
  谢庭月怔怔的看着楚暮。这个夏天,楚暮身体的确好了很多,但到底是久病之人,为了照顾他,不知花了多少心神,如今为了一口苦瓜,都要哄着他吃了……
  算了,捏着鼻子吃吧。
  谢庭月味同嚼蜡,把碗里的苦瓜一口一口吃掉。
  如此乖巧,好多哄人方法都还没用上——
  楚暮看的眼神温软如水,一边满意,一边遗憾。
  苦瓜并不很苦,吃下去一点都不腻,回味清香,然而谢庭月还是不满意,心说干脆把药一块吃了得了,省的后面再苦一回。
  “药。”
  他有气无力的躺在竹席上,一只手伸出,递给楚暮。
  “要?”
  楚暮怔了片刻,方才抓住那只修长漂亮的手:“白日宣淫似乎有些不妥,但既是夫人要求,就无任何不妥。”
  下一刻,他身体欺近,轻轻的吻落在谢庭月唇角。
  谢庭月懵了。
  啥?
  这是什么!
  他额角青筋绷起,差点要骂脏话了:“我说的是药,不是这种要啊!”
  ……
  这个夏天,把软软糯糯的夫人照顾的很好——各方面都是,楚暮很满意。
  谢庭月或者满意,或者不满意,但不管什么表现,在楚暮眼里看来都是满意的。
  谢庭月十分无语。
  他也没办法过多表达自己的情绪,炎热让他太难受了。
  熊孩子谢庭星自小被哥哥带大,最是知道哥哥毛病,一入夏就担心的不行,还逃课过来小住了好几回。好在楚暮是个能干的,大包大揽了熊孩子的功课,没让弟弟成绩在书院掉队,谢庭月没心思罚人,干脆没管。
  过了中秋,八月底九月初,陇谢两家三书六礼各种程序走完,谢茹要成亲了。
  谢庭月也早已恢复精神,心内知道,机会来了。
  问林氏解惑的机会。
  “我陪夫人同去。”
  楚暮最知谢庭月想法,办喜事这天,不容拒绝的,陪谢庭月一起去了谢家。
  谢家嫁女,处处红绸扎起,鞭炮长鸣,张灯结彩。来来往往都是亲朋贺客,每个人准备了拜贴礼物,以及,一肚子的吉祥话。
  谢良备一马当先,在前迎客,笑得满面春风,好不得意,谢庭日站在他身侧,长身玉立,姿态端仪,嫡长子架子拿的足足,父子俩排排站,别的不说,唬人肯定够了。
  这场面,和他成亲时一样,又不一样。
  至少他成亲时,可没这么多祝福。
  手心一暖,是楚暮握了过来:“夫人?”
  谢庭月思绪拉回,笑了下:“嗯,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我们成亲的那日,你亲自在此迎我。”
  那一日,落雪纷扬,大红衣冠的楚暮冲他伸出手,说我是你的夫君,楚暮。
  一个笑并一句话,温柔,又坚定。
  今日落桂成雨,芬芳扑鼻,楚暮发间夹着桂花花瓣,同样温柔的笑看他。
  他们不是今天的新人,却站在一模一样的地方,纵时光交错,有的东西永不会变。
  “许是命里注定的。”谢庭月感叹。
  他和楚暮,注定要结为夫妻,上天不允许更改。
  楚暮听懂了,握着谢庭月的手更紧:“自然。夫人此生,注定要同我白头,我若是不能让夫人幸福,怕是要遭天打雷劈。”
  谢庭月讶异楚暮会说这样的话,转头看向他。
  楚暮微笑:“夫人当知我心。”
  “哥!楚大少!”
  二人正在对视,谢庭星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了。
  日子相处下来,小孩已经认可楚暮的身份,允许他和哥哥并肩的位置,心里却还是不舒服,见面就叫楚大少,从来不改口,背着哥哥的暗地里,仍然小心思不断,和楚暮别苗头。
  楚暮也习惯了。身体状况不同,他不能随心所欲出门,闲来无事□□淘气小孩,也挺有意思。
  谢庭星过来,先给二人行礼,问过哥哥安,才看向楚暮:“楚大少没怎么来过我家,要不要我带你到处转转?家中嫁女,到底是喜事,作为我哥的男人,随便帮忙支应下场面,也是应该,楚大少要不要试试?”
  小孩一边说话,一边往一个方向指了指。
  那边一桌客人正在拼酒。
  楚暮当即明白了熊孩子的意思,眼梢弯弯,笑的意味深长。
  熊孩子这是想借机会灌他酒,让他喝醉了,大大丢一把人。
  这种喜庆场面,做为娘家人应酬,醉酒无伤大雅,顶多表明看重之意,家人外人谁都不会挑剔,夫人也不会不高兴,最多是他自己——面子过不去。
  熊孩子怕他不去,还用了‘我哥的男人’这种字眼,他岂会退避?
  “好啊。”
  楚暮应的十分干脆。
  好久没有畅快饮酒了……
  他其实并不特别好酒,只是喜欢那个味道,谢庭月担心他身体,管了许久不让喝,他没有多馋,但偶尔有机会,也不会拒绝。
  谢庭月没发现二人话语间机锋。熊孩子心眼多,指方向时特别阻了哥哥视线,在谢庭月角度,看到的是另一堆坐在一起聊天的人。
  并没有感觉不妥。
  谢庭星担心哥哥一起来,大声道:“哥哥,后头特别热闹,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啊,新姑爷可是在朝里当官的,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谢庭月心里惦记着事,想找林氏说话,也只能到后面相机行事:“你好好照顾楚暮,我去去就回。”
  谢庭星笑得见牙不见眼:“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楚大少的!”
  谢庭月朝楚暮挥了挥手,顾自往后宅方向走去。
  这一回,熊孩子乌鸦嘴了,后头还真出事了。
  前方迎客毕,新郎的花轿已至门前,吉时未到,按礼节是要拦一拦的。
  谢庭日作为亲哥哥,站在最后一关,撸起袖子壮志满满,要为难一下妹夫陇青临,结果不知怎的,被陇青临几句话一激,迎亲团一起哄,他竟然搭着男傧相的肩拼酒去了,陇青临就这么大摇大摆,长驱直入,直接进到了谢茹的闺房。
  刚刚整好妆的谢茹,被他看了个正着。
  陇青临手负在背后,眼神上上下下把谢茹打量了遍,笑道:“不愧是我的女人,不错。”
  本来婚礼闹腾,是喜庆,也是讨个吉利,稍微过点也无伤大雅,但有些底线不能破,比如未成礼前,新娘和新郎不能见面。
  陇青临不但看到了谢茹,还是没盖盖头的谢茹。
  这就不大好了。
  这事说出去,好听点,是新郎心急,不好听就是急色,对新娘不尊重。至于谢家么,没什么好听的名声,只有一样:轻浮。
  新娘连洞房都等不到就想见男人了?
  谢家也是,没点规矩。
  谢茹当时心里就咯噔一声。
  陇青临怎么进来的?外头的人呢?竟然连大活人都拦不住?
  她不是恪守规矩的古板之人,新郎迫不及待要与她见面,是喜欢,是满意,预示着以后的美好生活,她应该高兴才是……可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些害怕。
  因这点害怕情绪的出现,她更震惊。
  夫君温文尔雅,仕途无量,为什么要害怕?
  谢茹慌张的抓了把扇子,挡住自己的脸:“吉时未到,夫……陇公子门外稍候可好?”
  陇青临定不是故意的,不是下马威,不是提醒她自己的斤两,进门后该当如何,定只是偶然……吧?
  她之前想的很好,想嫁的风风光光,亲哥那德性指望不上,她得想办法圆了这个面子,让谢庭月出面,以后才能好过——她试探过陇青临的意思,知道这样对方会更满意。
  可所有娘都同意,只这一条不行,说背她上花轿的必须得是亲哥哥谢庭日。谢庭日知道这件事后,很不开心,憋着劲想表现,估计是栽了……
  她不怕以后有困难,只要顺顺利利嫁进陇家,站稳脚跟,还有什么好怕的?谢庭月也是一样,用过就能扔。可一切还没到时候,连陇家门都没进,她就开始心脏狂跳,开始害怕了。
  谢茹咬着唇,偷偷在扇后打量陇青临。
  这是她亲自选定的夫君,俊朗昂藏,温润和善,连眼神都无比温柔,哪里有可怕之处?真正可怕的,是陇家那个弟弟,生了癔症,不过已经好生看管,翻不起浪,她根本用不着害怕。
  陇青临却没有动。
  她已经放低姿态,算是相求了,对方没有动!
  谢茹手心开始出汗:“陇——公子?”
  陇青临不但没出去,往前走了两步,提起袍角,眼看要坐下。
  谢茹吓得不轻,他要继续在这里,她名声就别想要了!
  陇青临这是什么意思!
  “妹夫这路迷的可是不巧——”
  就在这时,谢庭月来了,眼梢微眯,笑容从容:“若是把新娘子羞煞,不愿意嫁了可怎生是好?妹夫不心疼自己漏夜独对寒床,我这个当兄长的却要疼一疼新姑爷,外面那一圈人的喜钱发完,妹夫便可按吉时迎娶新娘了——妹夫应该不会心疼这点喜钱?”
  房间内一时安静无比,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两个人。
  陇青临动作顿住,缓缓转过身,看着谢庭月,笑了一下:“兄长说的是,青临敢不从命。”
  说完理都没理谢茹,顾自转身离开。
  谢庭月挡着他的路,伸手晃了晃。
  陇青临不懂。
  谢庭月:“喜钱啊,重亲大份,姑父别是没准备吧。”
  “自是有的,”陇青临笑的别有别人深意,挥手让人给了个厚厚的红封。
  很快外面热闹起来,房间再次恢复安静。
  林氏站在庑廊上,连连吩咐下人:“给我看好了,看严了,不准再发生这样的事!方才之事,也给我烂在肚子里,谁都不准说出去,听到没有!”
  下人们吓的脸色发白:“是。”
  房间里,谢茹朝谢庭月道谢。
  谢庭月头都没回:“不用,我也不是为了你。”
  这下谢茹是真不懂了,不是为了她?
  谢庭月却没任何解释,转身也走出了房间。
  转上庑廊,走到拐角,与林氏相对,谢庭月问:“如何,想说了么?”
  林氏瞪着谢庭月,脸上表情相当复杂。
  谢庭月微笑:“你当知道,我有本事圆场,也有本事坏事。我的问题,你回答,不一定有好处,不答,一定有坏处。”
  顿了顿,他又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还是不要试探的好。”


第71章 身世之谜
  林氏还真怕谢庭月生气坏事。
  外面炮竹声迅声; 眼前红绸轻摆,风中传来宴席菜式的味道……
  每一条每一样都在提醒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这辈子没什么害怕的; 事关儿女; 却不得不慎重,女儿今日成亲; 容不得半点差错; 偏偏谢庭月可以做这定海神针; 让一切顺利度过。
  虽说是靠着夫家,仗着楚暮的势,可人家有这个势,她再不愿意,也得低头!
  再者; 她那傻儿子已经醉死了; 无论如何; 女儿出门上轿,还是要谢庭月背的……
  林氏眼珠微转:“我——”
  谢庭月眯眼:“我劝夫人不要撒谎,对手这么久,对方是什么样子你我都明白,别人撒谎我许察觉不出来; 但夫人你; 我感觉不会错。”
  林氏胸膛起伏; 深深呼吸。
  今日事多; 她没工夫和这贱种慢慢磨,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你跟我来。”
  谢庭月没有拒绝,和她一起走进一间僻静厢房。
  林氏连茶都没倒,直接道:“你只知我在外头碰到了你爹,旧情复燃,筹谋有度嫁进了谢家,却不知我是何时,何地,怎么碰到你爹的吧?”
  谢庭月还真不知道,但这事难道……
  林氏眼梢斜斜一挑,直接给了他答案:“你娘死的时候,我在场。”
  谢庭月袖间的手顿时握拳。
  再怎么镇定从容,他都掩饰不住此刻脸上表情。
  林氏很是得意,欣赏了这表情片刻,才又继续:“你爹一行当时遇到了山匪劫道,你娘长的太好看,太贞烈,别人怎么会不起心思?你爹都答应把她送出去了,她却抵死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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