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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男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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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说话,一边真诚朝谢庭月行礼道歉。
  谢庭月几乎是看着他一路走进来的,知道他只听到了后面几句,自然不会计较:“是我失礼了,怎么能不懂事让戚兄久等呢?走,我做东,戚兄咱们转角喝茶!”
  和刘掌柜交代几句,谢庭月就和戚文海离开,进了街外一座茶楼。
  暖阁香茶,帘外琴音渺渺,好不惬意。
  过了寒暄客气互夸互捧阶段,才慢慢进入正题。
  “我对谢兄很是仰慕,此言非虚,”戚文海亲手执壶添茶,眼神真诚,“近来有一桩大事——不知谢兄可有兴趣参与?”
  谢庭月微笑:“哦?何事?”
  戚文海压低声音,颇有些神秘:“每隔五年,礼王府都会有百商献礼,谢兄可知道?如今可又到时候了……”
  谢庭月心念一动。
  确有此事。
  礼王是当今圣上的弟弟,不握兵权,不在朝为官,随便领点闲差,时不时给皇上帮个忙。或许因为封号,他对与‘礼’有关,又不敏感的事比较感兴趣,比如——皇商。
  能成为皇商的人,必是商界翘楚,谢庭月不会想,戚文海这般年轻,看资历行事风格,好像也没有肖想,但自己送的东西能入围,能入礼王的眼——以后的路就好走了。
  戚文海直直看着谢庭月,神情专注又兴奋:“我手里恰好有个名额,谢兄可愿合作?”
  谢庭月低头捧茶,没有说话。
  戚文海:“谢兄不知道,这名额极难得,所有人都在争抢,不但名额,我这焦头烂额的准备好东西,别人也在抢,尤其那姓禾的……”
  谢庭月眉梢一挑,有意思了。
  商家想要机会,就要争抢,就要竞争,个人渠道手段不同,打听出的礼王兴趣偏好可能一样,可能不一样,一样的……好东西有限,抢的会更厉害。
  商战,不可避免。
  有人愿意合作抱头,形成利益小团体,赢面就会大。
  听着戚文海的话,谢庭月知道,对方是想找帮手。他同样能感觉到对方的真诚,戚文海也是真想和他交朋友。他不给准话说答应,戚文海不好继续亮底牌推心置腹,可他不能直接答应。
  总要去打听打听,了解评估,才好思量取舍。
  戚文海大约也明白,点到即止,并不执着于这个话题,和谢庭月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不成想这一聊,竟然更投机!
  戚文海自小随父行商,走过很多个地方,见识丰富,谢庭月是活过一辈子的人,心念通透,再加看《大国经济》颇有心得,说出了很多话都能让人眼前一亮,戚文海直道不虚此行,恨认识对方太晚!
  离别时,戚文海恋恋不舍,要不是谢庭月态度坚决的说要回家照顾新婚‘夫郎’,戚文海绝对断不了拉他去喝酒的念头……就算如此,他还是坚决的定了回请约定,说有坛藏了很久的好酒,只配谢兄品尝!
  谢庭月:……
  应付完人,他转身准备回家。
  重生过来,每天都很快很忙,现在亲成了,继母怼了,生意计划定了,楚家中馈还在交接——好像难得的安静了。
  正享受这份难得的轻快,街上拐角突然跑过来一个人,小炮弹似的冲到了他怀里。
  “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壮壮实实,虎头虎脑的小胖子,圆眼通红,包了一泡泪,满脸的委屈和控诉——
  不是谢庭星是谁?


第12章 不许欺负我哥!
  “星儿?”谢庭月十分意外,“你怎么在这里?书院放假了?”
  谢庭星捏着小拳头,声音都抖了:“哥哥为什么背着我偷偷嫁人!为什么住到别人家里!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一声!我回家到处找不到哥哥……她们说哥哥不会再回来了!”
  谢庭月叹了口气,手伸到弟弟圆脸上,替他擦泪:“所以是哥哥做错了事,星儿哭什么?”
  谢庭星扁着嘴,眼泪流的更凶。
  小孩今年才十岁,对着最喜欢最温柔的哥哥,生气质问也出不来气势,如同被抛弃的奶凶小狗,十分可怜。
  “唉……”
  谢庭月弯身把弟弟抱在怀里,拍拍:“星儿是大孩子了,不哭了啊。”
  “你别——别抱我——”小孩虎着脸拒绝,用力往外推,怕伤了哥哥,推一下小手又收了回来,收回来又不甘心,他哥已经把他当小孩似的抱在怀里了!
  “我长大了……很重的!”
  小孩脸红透了,一时不知道是该挣扎,还是该继续装凶卖惨。
  “你才不重,”谢庭月托着弟弟的小屁股,还颠了颠,“还是没长大翅膀就硬了,都不让哥哥亲近了,嗯?”
  一边说话,谢庭月还一边捏住了弟弟肉肉的脸蛋,把嫩嫩小脸揉捏出各种形状。
  “浪……浪……只和哥哥亲,好了吧!”
  谢庭星费力的从哥哥身上滑下来,看着傻乎乎笑的哥哥,心累的很。
  哥哥实在太傻,没人看着,只会吃亏被欺负!
  “哥哥为什么要同楚家大少爷成亲?可是那姓林的女人逼的?我打听过了,都说那楚暮病得快死了!”
  小孩皱着眉,心底发出来自弟弟的声音: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谢庭月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没告诉谢庭星。
  大多时候,亲人的关心是盲目的,且往死里护短,不管环境如何形势如何,作为一个男人,作为弟弟心中伟岸的哥哥,选择嫁人这条路不可能出自本心,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很多压迫,不知道多难……娶他哥哥的人还快死了!
  这叫什么亲事,简直是屈辱!
  谢庭月几乎能想象到,弟弟的小脑瓜里脑补了多少内容。
  小孩并非不聪明,什么都不懂只会任性闹事,只是人生经历太少,很多事看不到,看到了,暂时也想不通透。
  谢庭月揉着弟弟的头,声音温柔:“来这里寻我,可曾先回过家?”
  谢庭星小脸肃然:“自然!哥哥教过我,不管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先回家,这是基本礼貌!”
  谢庭月笑了:“看到骆妈妈了?”
  “嗯……”谢庭星皱着小眉毛,“家里的事都是骆妈妈在管,姓林的女人禁足了。”
  谢庭月笑意更深:“所以还没懂么?”
  小孩虎虎圆眼盯着哥哥,仍然满脸的不赞同。
  他又不傻,哥哥突然嫁了,家里变天,烦人的女人关起来了,骆妈妈回来,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这是哥哥用自己亲事换来的!
  谢庭月眉目温暖,话音笃定:“哥哥这么做是有道理的,没有难过,不会受伤,也不会出任何事。”
  “可——”小孩儿有点儿急,又不好意思直接说担心,嫁到别人家,不管女人男人,日子肯定不会舒服么!憋了半天,甩出一个问题,“那是不是姓楚的死了,哥哥就回家?”
  谢庭月弹了下弟弟额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好好吃饭,好好读书,嗯?”
  谢庭星捂着脑门:“我长大了,哥哥不能把我当小孩子欺负!”
  “好好,你长大了,”谢庭月笑眯眯,“那长大了的谢家小公子,在下送你回家可好?”
  谢庭星背着手,清咳一声,偷偷看了他一眼,有模有样:“小公子不想回家,想去你家吃饭。”
  谢庭月顿了下。
  谢庭星尖锐小虎牙就亮了出来:“不行么?那楚家连小舅子上门吃饭都不让?”
  什么破门第!还标榜自己有规矩!
  扔了算了!
  小孩再强硬,还是有些色厉内荏,像个纸老虎,说到底,不过是担心哥哥,想亲眼看看哥哥住的地方,过的好不好罢了。
  谢庭月一阵心软,拉住弟弟的手:“好,今天让楚暮请你吃饭。”
  ……
  小舅子上门,楚暮这个当‘哥夫’的自然要招待作陪。
  二人一照面,彼此目光一打量,不满不爽等感觉扑面而来。
  谢庭星很不满坐在轮椅上的病秧子,瘦,白,还不是普通的好看的皮肤白,是青白,配上淡的要死的唇色,这个人妥妥的离见阎王不远了。一见面就笑,笑屁啊笑,还优雅君子有气质,其实就是假,就是装么!竟然还使唤他哥帮忙倒水理衣服盖毛毯——你丫只是病了又不是死了,想喝水不会自己倒么!衣服乱不乱眼瞎了么看不到!怕冷不知道要多盖条毛毯么!非得别人围着你团团转才高兴是不是!
  幼稚!无聊!
  小孩瞪的眼珠子都圆了。
  楚暮就内敛多了。目光在兄弟二人拉着的手上滑过,扫过谢庭月毫不掩饰的宠溺微笑,小孩颇有占有欲和挑衅的动作,就知道这两人感情有多好了。
  可惜小孩不是乖乖虎,冲着谢庭月各种撒娇脸红卖乖,圆圆眼睛汪着水要多软有多软,只要谢庭月一转身,圆眼立刻变豹子眼,小眉毛吊得高高的,桀骜不驯扑面而来,就差直接上手打架。
  这根本不是被抛弃的可怜小狗,这是条长着小尖牙的小狼!
  楚暮笑容温煦优雅,君子如竹,除了一些极特殊的角度会露出一些意味深长,其它时候都很完美。
  谢庭星笑眯眯,他笑眯眯,谢庭星扮鬼脸,他笑眯眯,谢庭星瞪过来,他仍然笑眯眯……
  小孩气的牙齿咯咯响,差点蹦起来!
  这混蛋故意的!
  丰富菜式上桌,谢庭星十分不客气,挑衅的看楚暮一眼,下巴指向远处的糟鸭掌:“哥我要吃那个!”
  谢庭月能怎么办?自己宠大的弟弟,再作也得兜着。他一边给弟弟夹菜喂食,一边朝楚暮送去抱歉的眼神。
  小孩平时不这样,反过来经常很照顾他这个哥哥,今天这样……是缺乏安全感了。
  楚暮当然不会跟小孩子计较,回以微笑。
  他这样大度,谢庭月心怀感激,注意他更多,见他筷子动的不多,捡着几样清淡适口有些远的,给他夹了些。
  谢庭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奸诈!狡猾!不要脸!黑肚皮!楚暮这厮耍阴招!这是挑衅!
  小孩委屈又愤怒,气呼呼人都快炸了的时候,楚暮顶着完美优雅的笑脸,温柔的给他夹了一块冰糖猪蹄:“谢二的弟弟,就是我弟弟,想要什么直接说,我都会满足。”
  谢庭星:!!
  谁要跟你说!谁要你给东西了!小爷才不是你弟弟,永远不是!
  继冰糖猪蹄后,桌上撤了一轮菜,上来一堆——
  让谢庭星眼直的菜。
  楚暮笑容优雅温暖:“之前不知道你来,准备不足,问过你哥哥,知道这些是你喜欢的口味,多用一点?”
  谢庭星真的,气得眉毛都要飞了。
  可食物……是无辜的,从小哥哥而提面命教他的头一件事,就是不能浪费。
  楚暮大混蛋,你等小爷吃完的!
  总之,看起来和谐美好的相处,实则暗里来往都是刀子,只是一大一小非常默契的避开了谢庭月,没让他知道。
  “茶空了,我去续些来。”谢庭月之前把下人都打发掉了,现在只能自己干活,“你们慢慢吃。”
  他一离开,谢庭星就放了筷子。
  楚暮拢了拢膝上的毛毯。
  谢庭星目光阴阴放话:“不许欺负我哥!你——还没欺负吧?”视线朝楚暮下半身一扫,话语更加犀利,“应该也欺负不了?”
  楚暮淡笑捧茶:“你哥若知道你懂这么多,一定很‘欣慰’。”
  小孩登时急了:“不准告状!这是男人间的对话!”
  楚暮眉斜如远山:“所以你哥在你眼里,不是——”
  “胡说!”谢庭星以为这人会和别人反应一样,攻击他算什么男人,顶多乳臭味干,谁知竟然说他哥,火气猛升,“你才不是男人!你们一家都不是男人!”
  谢庭月正好沏茶回来:“在聊什么?”
  二人齐齐回头,一个笑容如沐春风,一个笑容乖乖巧巧。
  “在聊菜式。”
  “嗯嗯,楚哥说这做菜的厨子是个男人,会八大菜式,很厉害的!”
  十分和谐。
  “厨子是男的么?我竟不知道……”谢庭月心情很好,走到小几边,低头分茶。
  谢庭星靠近楚暮,目光锋利如小狼,低声警告:“总之不许欺负我哥,否则我弄死你!”
  为力证此言不虚,他胖胖小手还撩开袍角,让楚暮看了看他靴子里别着的匕首。
  谁欺负他哥,他要谁的命!
  楚暮挑眉:“看来,我得好好活着。”
  谢庭星:?
  楚暮:“这样才能长长久久的照顾你哥。”
  小孩气的眉毛都要立起来了。
  楚暮眼梢挑起墨染弧度,冰冽疏冷:“刀伤人,亦伤己,收好了,别让你哥担心。”
  “用得着你说!”
  谢庭星整理了整理裤子,保证没谁能看出来。
  这最后一句,他高看了楚暮一眼。
  看到他的刀,没有大惊小怪告状,没有抢过来说不安全,还行。真男人就该这样,不大惊小怪,不随便动作,不让家人担心。
  小孩圆圆眼珠一转,冒出一个新主意,再次靠近楚暮:“我看别人家的姐夫都很厉害,小舅子有麻烦,说一声,姐夫就给解决,你呢,行不行?”
  楚暮笑眯眯看着他:“不是不承认我的位置?”
  “你解决了我也不会承认呀,”小孩十分不要脸的耍赖皮,“所以你干不干?”
  楚暮修长指尖点了点椅靠,笑容更大:“说说看,谁欺负你了?”
  “谁欺负你了?”
  随着这句话,谢庭月走了过来,眉头微皱:“不许遮掩撒谎,刚刚的话我听到了。谢庭星,谁欺负你了?”
  谢庭星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球,怂怂一坨,不嚣张也不放狠话,只凶凶瞪了一眼楚暮,哥哥靠这么近了居然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第13章 我今天能和哥哥睡吗
  哥哥知道了,就不能随便混过去。
  谢庭星挣扎很久,放弃撒谎:“还不是书院那个姓禾的!”
  姓禾?
  谢庭月皱眉,想起一件尘封很久的往事:“那个穿金戴银的小胖子?又欺负你了?”
  “就是,明明自己胖成球,还敢嫌弃我,我比他瘦多了!逃课做弊栽我头上不算,还学会拉帮结伙了!”谢庭星鼓起脸,气呼呼,“见天显摆有钱,买松子糖收买人心,说他叔叔待他多好多好——呸!那么有钱怎么就买点松子糖哄没用的馋嘴猫,有本事你贿赂先生啊!叔叔再好也没见接过他几回送过几回东西,除了钱人家什么都不给,没爹没娘的孩子罢了,抖这机灵有毛用!”
  谢庭月指尖点在桌面,声音微重:“谢庭星。”
  小孩一抖,立刻正色:“我没嘲笑他没爹没娘!我……不是也一样?”
  “可我有哥哥,哥哥最爱我最喜欢我什么事都惦记着我,我是有人疼的小孩,和他一样干没品的事多掉价!”小孩蹭过来抱住谢庭月的胳膊,笑的可乖可乖,“哥你放心,他算哪根葱,能欺负得了我?我已经蒙头揍了他好几顿了,一点没吃亏!”
  谢庭月眯眼:“那方才——”
  “我那是瞧楚大爷合眼缘,跟他撒娇闹着玩呢!”谢庭星一边急言解释,一边悄悄别过头,凶巴巴的朝楚暮挤眉弄眼,各种威胁好好说话。
  楚暮笑的眼梢翘起,为小舅子站台:“是。”
  小孩立刻腰挺的更直了,委屈的看哥哥:你看吧!不许误会我!
  谢庭月视线滑过楚暮,看向眨眼卖萌的乖巧弟弟:“时间不早,你该回去了。”
  小孩表情立刻就变了。
  眼睛雾蒙蒙,可怜巴巴,小胖爪小心翼翼拽住谢庭月衣角,声音都又颤又软:“我今天……能和哥哥睡么?”
  谢庭月正色,声音略重:“谢庭星。”
  小孩立刻明白了,不行。
  他垂头蹭下凳子,闷闷道:“那我这就回去了,哥哥保重……”
  谢庭月叹气:“我送你。”
  小孩眼睛立刻又亮了:“真的?”
  谢庭月朝楚暮点了下头,拉住弟弟的手:“走吧。”
  楚家很大,往外走的路很安静。
  谢庭月拉着弟弟的手,很不放心,一直在叮嘱:“回去后不许淘气,听骆妈妈的话,万事都可以商量讨论,有问题来寻哥哥……在书院好好用功,不许无故欺负别人,可有人欺负上门,也不消怕,只是不准冲动,有事一定要告诉哥哥……”
  “好,知道了,哥哥不要再念啦!”
  谢庭星挖挖耳朵,话音嫌弃,小脸却红红的,挂着笑,明显就是在享受!
  哥哥的关心,碎碎念,烦人的很,像别人家的娘一样,可这样的哥哥……才是哥哥啊。
  这种特权只有自己有!
  小孩笑的像个傻子。
  “……下次来这里,不许再带刀。”
  谢庭月的最后一句,把小孩吓到了,眼睛睁圆,可见的慌乱:“什……什么带刀,哥哥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谢庭月没回话,只静静看着弟弟,直到把他看得垂下头,满面羞愧。
  “你冲动行事,伤到的不是他,而是我。”谢庭月手揉上弟弟的头,“明白么?”
  谢庭星嘴唇紧抿,眼神倔强。
  谢庭月叹了口气:“我同楚暮已是夫妻,利害一体,伤他,就是伤我。”
  小孩立刻爆了,像只凶狠小狼:“哥哥和他才不是一体!他是他,哥哥是哥哥!”
  谢庭月皱眉:“你以为他就喜欢我了?人家是德行好,君子有度,才容了我,才忍了你!”
  小孩更疯了:“哥哥这么好,他凭什么不喜欢!他才不是什么君子操守,他就是想霸占哥哥!”
  谢庭月捏了捏眉心,略失望:“……你就是这么想的?”
  小孩对着这样的哥哥,一肚子气倾刻泄完,眼圈通红,眸底潮湿:“那……他要死了,哥哥记得顾惜自己,马上跑回家。”
  谢庭月气得拍了下小孩屁股:“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小孩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仍然不认错,倔强的看一边。
  “他帮我良多。若非他有心相助,很多事不会那么顺利。”谢庭月叹口气,弹了弹弟弟额头,“有恩应偿,记得么?”
  小孩包着一泡泪,抱住哥哥的腰,难过极了:“记得……”
  哥哥教的,他都记得。
  谢庭月:“哥哥应不应该照顾楚暮?”
  “哥我错了……”小孩拳头捏的紧紧,眼底有碎光滑过,“但我可以报答他!哥哥欠他的,我来还!我尊他敬他,我给他找药治病,我帮他做任何事,我长大了千倍万倍还他!哥哥……不要喜欢他,只喜欢我好不好?”
  “我只有哥哥,哥哥也只有我,我们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小孩再也忍不住,紧紧抱着谢庭月,哭了起来。
  谢庭月长叹一声,抱起弟弟,轻轻拍背。
  庑廊尽头,楚暮坐在轮椅上,长随秦平站在他身侧。
  “主子,夫人好像……什么都知道。”
  跟长随的惊讶不一样,楚暮情绪很稳,稳的就像他脸上的笑:“夫人聪睿,小崽子想骗过他,还早了一百年。”
  秦平看了主子一眼。
  稳就稳吧,不意外就不意外吧,您这笑里话外带着股骄傲感是怎么回事?
  他提醒:“夫人知道小公子带了刀,并没有拦着他靠近主子。”
  楚暮微笑:“他知道小崽子不会动手。”
  秦平:“事总有万一——”
  小孩子的冲动最不可控,也该提防。
  楚暮笑意更深:“我也知道,不会有万一。”
  人都会有情绪冲动,但冲动和行为,是两回事。
  谢庭星很虎,胆子也大,但他眼底是清亮的,正气的,他年纪虽小,已经清楚的明白道理对错,知道什么事绝对不可以做……
  谢庭月把他教得很好。
  秦平:“那夫人知不知道主子您也知道——”
  楚暮眉睫微垂,没有说话。
  秦平大着胆子:“夫人对主子好像不是很熟。”
  楚暮颌首。
  秦平:“主子对夫人,却似熟的很。”
  楚暮目光平静射过来,潮汐中浸着冷月,警告无声,又锋利。
  秦平哪还敢深入,立刻改换话题:“啊,小公子怂恿夫人主子一旦发生意外立刻离开呢!”
  楚暮眼梢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还真是抱歉,要让他失望了呢。”
  秦平:“小公子说让夫人只喜欢他,不要你。”
  楚暮眉角跳了一下。
  秦平:“夫人好像没有说不,只教小公子不可以对你不尊敬。”
  楚暮笑容渐渐收起。
  秦平:“小公子说欠你的他来还,当牛做马伺候你,他和夫人才是亲人,主子你是外人。”
  楚暮转着轮椅转身,冷笑:“呵,幼稚,欠管教。”
  秦平赶紧推上轮椅,这是不偷偷听墙角了?
  楚暮眉宇转出淡淡思索:“谢庭星在书院……着人看着点,别让他受委屈。”
  秦平应声:“是。”
  楚暮:“还有那蓝盈草,扔出去吧。”
  秦平就急了:“主子三思!这蓝盈草对您病情大有助益,又太稀少,咱们那般辛苦才得了两根,一旦被争抢走,未必拿的回来!”
  楚暮颌首:“我知。”
  “那您还——”
  “我心里有数。”
  楚暮一个冰锋眼神过来,秦平便不再敢开口。
  “家里的事,也该提醒他了……”楚暮低声念着,突然笑道,“我好像该病一场了。”
  秦平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主子您还清醒吗!您现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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