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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男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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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奎:……
  他最后看向谢庭月。
  谢庭月不用他问,直接反问:“我娘是你们杀的吧?你们想要《大国经济》?”
  吴奎非常意外:“你连这个都知道了?”
  谢庭月:“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想现在大约是时候了。”
  吴奎突然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果然是陶公后人!怪不得我们会输!”
  礼王瞪着太子:“你们好狠的心思,诱本王上当,骗得本王好苦!”
  太子表情冷漠:“你若安分守己,不起旁的心思,谁会诱你,谁又能诱得了你?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贪念,还怪别人?”
  礼王眯眼,表情阴鸷:“你把所有的人都抓住了?赤满使团,根苗组织?”
  太子微笑:“托皇叔的福,无一漏网。”
  礼王:“边关也派了兵?”
  太子:“孤说了,不日就会接到捷报。”
  礼王突然笑出声:“好,你们牛,这局是本王败了!但本王就是要死,也要拉个陪葬的——你以为你和你父皇当真厉害,算无遗策?”
  太子突然警惕。
  礼王:“楚暮请的那个名医,我派人去截了!”
  谢庭月突然瞪向礼王,十分气愤:“你说什么?”
  礼王看向吴奎:“兄弟,还不动手,等什么呢?”
  吴奎手一抖,掌心露出一个小瓶子:“本使此次破釜沉舟,本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没打算活着回去,可我死,也要拉着你们一起品尝味觉难受的滋味!”
  手掌一翻,小瓶子落地,瞬间摔碎。
  黑色液体洒出,里面爬出一条浑身漆黑的软软肉虫。刚刚被所有人看到时,虫子还是活的,能动,可离开那诡异的黑色液体,接触空气不过几息,虫子就死了。
  与此同时,楚暮突然右手捂上胸口,脸色苍白,痛哼出声。
  吴奎:“我赤满出手,怎会留有余地?你们以为他中的只是毒?不,这还是蛊,根本无法可解!死吧楚暮!”
  说完大笑,也不等太子表态,自己往制着他的官兵刀尖上一撞,自尽了!
  “楚暮!”
  谢庭月立刻握紧楚暮的手,担忧的看着他:“你还好吗?啊?”
  谢庭星也捏着拳头,死死盯着楚暮。
  路离和太子都过来了。
  楚暮难受得说不出话,开始吐血。
  “这样不行!”太子当机立断,都忘了命令别人,自己翻身上了马,“我去宫里寻父皇要药,父皇记着他的身体,一直让太医做药呢!路离,现场由你接管,全权负责,谢二,你先送楚暮回家,我稍后就到!”
  之所以这样下令,是因为这里离楚家很近,谢庭月和楚暮对楚家又特别熟悉,做什么都很方便。
  就算如此,太子还不忘派一队禁卫军随行,护卫谢庭月和楚暮的安全。
  马车上,谢庭月握着楚暮的手,眼角通红,牙齿有些打颤,说不出话。
  谢庭星不知道该心疼哥哥,还是心疼楚暮,暴躁的像个小狮子,最后指着楚暮的鼻子命令:“我不管,反正你不准死!我哥还在这儿呢,他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就该听他的话,他不让你死,你不准死!”
  “乖。”
  楚暮艰难抬手,第一次满怀怜爱的揉了揉谢庭星的头:“好好照顾你哥哥。”
  “这话用不着你说!”谢庭星气得跳脚,“小爷才不要听遗言,你听着,你要敢死,我就到处闯祸,让我哥也收拾不了,天天操心! ”
  楚暮看着谢庭月,笑了:“也好……你忙起来……就不会寂寞伤怀了。”
  谢庭月不愿意听这样的话,伸手捂住楚暮的嘴:“不要说话了,省些体力,稍后太医会过来。”
  楚暮亲了下这只手,拉开覆在自己脸上:“可我现在很有力气……就想和你说说话。”
  谢庭星眼泪都飙出来了,不敢再留,转身出了马车。
  谢庭月微微低头:“你想说什么?以后再说好不好?咱们的日子还长……”
  楚暮看着谢庭月的脸,眼神无比温柔:“谢庭月,我是重活一辈子的人。”
  这话非常突然,让谢庭月始料不及。
  不等他调整出合适的表情,楚暮又说:“我知道你也是。”
  谢庭月惊讶的看着楚暮,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什么。
  楚暮微微阖眸,血色在襟袍漫开,声音也低了下去:“我一直期待……你向我敞开心扉,也相信一定会有这一天。但现在……”‘怕是等不到了’这样的话还是没舍得说,他继续往下,“我一直想跟你说,又害怕你生气,左右踌躇,总也找不到时机,你……不生气吧?”
  谢庭月连连摇头:“不,我不生气,一点也不气……”
  他只是震惊,只是焦急,一颗心钝钝的痛。
  他也有过很多犹豫,很多纠结,但这些都不重要,真的,他现在明白了,真的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楚暮活着,只要他们好好的,什么都不重要。
  楚暮:“上辈子……我们也过去,你救过我。”
  谢庭月担心的摸了摸楚暮额头。
  在他印象里,他们并没有见过,楚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印象?
  楚暮咳出一口血,长长舒了口气:“你以是为瞿齐,但其实是我,瞿齐是我的人。当时我受人暗算,为避追击,戴了面具,挂了瞿齐的牌子,伤的很厉害,嗓子也坏了,说不出话……”
  谢庭月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那个人不良于行,还不说话。
  楚暮:“我那时……身体不如现在,总是浑浑噩噩,醒醒睡睡,周围信息不足,心中充满愤怒,充满怨恨,被人引导蛊惑,差点酿成大祸,好在死得及时……”
  “重新活过来时,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糟糕的日子,我为什么还要再来一遍?有什么意义?可我发现,那些短短的与你相处的时光,我忘不了……想起你的笑,你的话,我突然就不想死了。大婚之日,我握住你的手,强行让你伴在我身边,贪恋你的温度你的触感,不允许你离开……这一切,就是意义。”
  “上天不愿意让我们错过。”楚暮看着谢庭月,笑得坚韧又温柔,一字一句,“上天让我重活一次,不是为了让我这么死的。你信我,我不会死。”
  楚暮晕过去了。
  不再说话,也不再吐血,呼吸可见的越来越慢。
  谢庭月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眼泪终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你也说了,上天不愿意让我们错过,所以一定要尽最大努力撑住,实现你的诺言……我等着你醒来,和我白头到老。”
  ……
  马车很快驶进楚府。
  因为楚暮病情,再加禁卫军的存在,气氛非同一般,楚家人没一个敢大小声。
  太子很快拎着太医们过来,太医们轮流给楚暮切脉,每个人脸色都不理想。
  谢庭月话音急切:“怎么样?”
  太医令面目沉肃:“此毒颇奇颇偏,少有规律,除了弱症几乎没有太厉害的症状,只能在一次次病发危重时窥得一二端倪,臣能不才,研究十数年才有所得,制出一枚药丸,可——”
  谢庭月:“药呢?”
  “谢公子稍安勿躁,”太医令面有愧色,“这药丸研制时,臣等还不知这毒里带蛊,且最重要的药引还没有寻到,此时若给楚公子服下——下官不敢托大,保住病人性命的机会只有五成。”
  谢庭月:“那不服药呢?”
  太医令:“必死无疑。”
  谢庭月眼前一黑,这是选择么?根本不存在第二种机会啊!
  他尽量稳住情绪:“药引是什么,找到需要多久?这药丸还可以再做么?”
  太医令愧色更甚,都不敢看他了。
  太子干脆替他说:“我跟着来的路上已经问清楚了,谢二,这药丸现在只有一枚,且无药引,药引非常难寻,太医们找了几年都没找到。现在把药丸给楚暮服下,只有五成机会保住他的性命,并不能让他醒来,可不服,楚暮就会死。药丸非常难制,全是稀有药草,可能积攒数年也制不出一丸——我想让楚暮吃了这颗药,你的意思呢?楚暮同你感情最深,我听你的。”
  谢庭月眉一横:“当然要吃!”
  根本没别的选择!
  “不就是药材么?你们把单子列出来,我去找!”谢庭月发了狠,陶公后人之名,他受之有愧,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大本事,一直不太有底气顶这个名头,但是现在,他管不了了!
  不就是药?做生意的什么搞不来,什么消息打听不到?
  要多少人,要多少钱,他就拼一把!
  “还有一事……”太医令面色复杂,“纵使找到药引,这和药丸的融合手法……也很特殊,臣等惭愧,没有把握。”
  也就是不会做了?
  谢庭月咬着牙,只恨自己没本事,当初就没拜个老大夫为师,好好学医呢!
  “让开让开都让开,让老头子过来!”
  突然,秦平护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进了房间。
  谢庭月还没反应过来,老头已经准确捏上了楚暮的脉。
  秦平赶紧给太子和谢庭月行礼,低声解释:“这位就是主子一直在寻找的神医,名三木。”
  三木?
  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太医令眼睛先亮了:“若是这位老先生,病人康复有望!”
  谢庭月:“礼王不是说——”
  太子:“神医被他截了?”
  秦平担心打扰大夫诊脉,继续低声:“跟着的人说,老先生在回程路上看中了一棵药草,绕了点路——大概错过了。”
  谢庭月和太子对视一眼,眸底齐齐闪出狂喜。
  错过的好!
  楚暮和该有这样的好运气,此次一定有惊无险!
  说话间,老大夫已经整完脉了。
  谢庭月和太子齐齐发声:“如何?”
  老头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看你们了,是想让病人现在醒过来,三五年死,还是晚一点再醒,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谢庭月:“当然要长命百岁!”
  太子:“自然是后者!”
  老头:“刚刚你们的话,老头子都听到了,宫里这界大夫还行,虽然一个病要研究十多年才能有点结果,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太医令和众太医羞愧的低下了头。
  “ 好在方向对,药材选择大致也不错,这颗药丸有用,”老头捏着药丸子闻了闻,又用指甲刮下一点药泥放到嘴里尝了尝,“就是差了几味,刚好我这里有。药引得加个虫子……”
  说着话,老头看着楚暮,颇有些痛心疾首:“怎么不早告诉老夫中的是这种毒!早知道我早过来了!”
  太子和谢庭月对视一眼,小心提醒老头:“那现在……用药么?”
  老头:“用什么药?这药丸子还是半成品呢,不是浪费么?”
  谢庭月:“可是不用他会——”
  “小娃娃懂什么,看老夫给他施回针!”老头也不含糊,掏出针炙包,撸起袖子就是干。
  谢庭月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手里的针。
  金针下去两枚,老头突然看向谢庭月:“你出去。”
  谢庭月没明白:“啊?”
  老头皱眉:“怎么也是陶公后人,怎么这么蠢?”
  谢庭月还是没明白。
  老头一本正经:“你这么盯着老头子下针,老头子害羞。”
  谢庭月:……
  老头不仅赶谢庭月,还赶其他人:“都出去,有一个算一个,哪凉快哪呆着去,不要在房间里站桩!”
  众人这才明白,站在这里怕是会影响神医下针。
  赶紧一个个转身,走出了房间。
  到了院子里,舍不得走,也不敢大声说话……基本是换了个地方继续站桩。
  直到掌灯时分,房门吱呀一声轻响,老头走了出来。
  “如何了?”
  谢庭月和太子齐齐冲上去。
  老头老神在在,小神情特别骄傲:“老夫的本事还值得怀疑?死不了,放心吧。”
  谢庭月心里松了口气:“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老头捋着胡子:“一年吧。”
  谢庭月震惊:“这么久?”
  老头呲牙:“嫌太快?老夫可以不管,让他五年后再醒。”
  太子赶紧圆场:“不不,我等万万没有责怪老先生的意思,他是病人|妻子,有些着急,还请老先生勿怪。病人日后还要老先生多多照顾,有何需求尽可讲来,小辈不敢有违。”
  “行吧,”老头笑眯眯看着太子,“你这小辈不错,会说话。”
  众人沉默。
  对一朝太子这么说话,老头胆子可是真大!
  太子一点都不在意,只要楚暮能好,就是别人刁难,他也会接受,何况老大夫已有春秋,本就是长辈,调侃一两句并不妨事。
  老头清清嗓子,开始提要求了:“病人现在情况很严重,虽保住了性命,想要康复,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以后每隔两日老夫都要给他施针,佐以药浴,老夫治命不喜见生人,遂得把病人带走,在他好之前,你们任何人都不可以请见。”
  谢庭月怔忡:“我……是病人妻子,也不行么?”
  老头继续呲牙:“你是老夫熟人么?”
  谢庭月眼神暗下。
  这个自然不是。
  大夫有忌讳,他当遵从,可是心里……
  “不过老夫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病人情况变化,可以告诉你们知道。”老头指着太子,“瞧你是个有本事的,不差钱,暂时给老夫圈一座山吧,老夫就在山上给病人治病,你可令人在山下看管,定时将老夫要的东西送过来,但老夫的地盘,除了老夫药童,任何人不得进出。老夫会让药童传话,告诉你们病人好转情况,你们有问题,也可托药童问老夫。”
  太子微笑:“如此甚好,我立刻命人去办。”
  老头又道:“还有老夫要的药材,尽数找来。”
  他啪啪啪说了一堆药名,太子让人记下,半点不含糊,全部答应了下来。
  事情就此说定。
  谢庭月有些恍惚,就这么简单,有救了?不需要再做那些生死抉择?
  不不,有救就好,这样最好,只要楚暮能好,什么都不重要。
  但是——
  “真的必须一年才能醒么?”
  老头想了想:“倒也不是。”
  谢庭月眼睛一亮。
  “有一种东西,对病人康复促进有用。”老头看向谢庭月,“要夏日最早成熟的荷花初蕊,必须是第一天开,非常干净,还要承有露水,趁新鲜采下。此物需求量比较大,而且每一颗花蕊都不能有错,否则不但功效全无,还会加重病情,你要试试么?”
  太医们面面相觑,荷花初蕊入药?没听说过啊!
  老头冲太医们呲牙,你们没听说过的多着呢!
  谢庭月小心翼翼:“我真的不能跟着照顾?”
  老头十分坚决:“老夫的地盘不养旁人。”
  谢庭月就有了决定。
  没办法近身照顾楚暮,若在山下等待,每一天都是折磨,不如给自己找点事做。这荷花初蕊如此复杂,必须时时经心,不能出一点错,若不亲自来,他也放心不下。
  “我去。”
  老头笑了:“这感情好,心上人对伴侣最为牵挂,亲自做此事定会更上心,弄来的一定干净,好好,你收集完,叫人给我送上山就行了。”
  谢庭月:“我能看看病人么?”
  老头瞪他:“他现在睡得死死,意识全无,有什么好看的?”
  嘟哝了两句,还是让开了路,让谢庭月进去。
  谢庭月提起袍角,走进了房间。
  楚暮躺在床上,呼吸平缓,很安静,却已经不再慢的吓人,叫人害怕了。
  谢庭月坐在脚踏上,握住楚暮的手,贴到自己脸颊。
  视线滑过对方好看的喉结,微薄的唇瓣,高挺的鼻梁,如剑的修眉……
  楚暮一直都是很好看的,颇有君子之风,谢庭月能想象到这双眼睛睁开是什么样子,必然璀璨生辉,有潮汐涌动,能让人想溺死在里边。
  “你总抱怨,怪我不肯诉情,对你说一句喜欢,其实我只是害羞,你以后要是不那么逗我,或许我会更坦诚一些。我现在说喜欢你,没有你不行,想和你共度余生,只有你,不知你能不能听到?”
  “你要跟老大夫走了,我没办法跟随照顾,干脆去为你收集荷花初蕊……”谢庭月面有微笑,声音低柔,不知不觉间,有晶莹泪珠滚落,“等我回来,努力把你养的胖一点,好不好?”
  他微微俯身,在楚暮唇角印下一个吻:“我走了,你乖乖等我,不许随便撩人。纵是梦里,也不许跟小妖精调笑,知不知道?”
  谢庭月这一走,就是小半年。
  圣旨很快颁下,公布赤满狼子野心,当初布局,今次反意,前后种种全部说了一遍,并认回楚暮身份,入皇家玉牒,记入宗室,赐新宅邸。
  百姓门热闹非常,街头巷尾都在传这些奇闻,楚家当然也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楚暮之前作为嫡长子身份,楚家没有太过亏待他,却也没有太多重视,所有人都一副‘反正他早晚要死’的敷衍,并未真心关怀过什么。这对自家血脉来说,当然没关系,不过分,但问题是楚暮并非楚家血脉,人家是皇家的人,这不就是亏待了?
  老太太当机立断,让二房太太孙氏‘急病’死了。
  看来看去,只她和楚暮最不对付,弄死了正好不用别人动手。而且当初那些印子钱,宫里太监,没准和礼王都能沾上边,早点断开干系早点清静。
  楚家大夫人苏氏整天自怜自艾,以泪洗面,叹自己命苦。
  她的确命苦,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儿子还被人换了,中毒在身,英年早逝。可自己的日子只能自己过,她自己不愿意朝前看,别人有什么办法?
  你是可怜,哭一回两回,别人跟着叹一声,安慰两句,一回两回便罢,久了也就烦了,你再哭,谁还会管?
  别人不可怜,苏氏就更觉得自己可怜,眼睛都快要哭坏了。
  她恨世事无常,为什么偏她倒霉,恨给她带来悲剧生活的所人,包括亲子。本以为儿子在宫里,日子至少过的好,可惜儿子还是死了……
  噩耗传到耳边的那一瞬间,她怔忡良久,这一次,哭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厉害。
  她恍惚觉得自己错了。
  她恨很多东西,恨很多人,可也想念。她也想世上有个真心牵挂的人,
  可最终,她连亲子的面都没见过。她没有对任何一个人付出过关心和爱护,包括她自己……
  楚家大公子,也就是久居皇宫的‘大皇子’丧礼过后,苏氏就削发进了庙,不知是她自己想的,还是别人逼近,从此以后,再无消息传出,不知生死。
  楚家这些事,楚暮病还没好,自然没有什么表态,皇家大气,楚文帝太子顾着逝去之人面子,不方便说什么,只是楚家这作派……十分引人诟病。他们想要仗势前行,怕是不可能了。
  随着陇青临的死,陇家落败,分崩离析。
  听说他们还拿陶公名声生事,以杭老夫人为首的商行大佬十分气愤,下手相当不留情面,陇家产业,包括为其打理一切钱财的走狗穆家,所有东西迅速被吞并瓜分,丢的干干净净,而且没有人,为他们说一句话,说句可怜,甚至还会亲自上前踩上两脚。
  谢茹疯了。
  往日娇娇美美的小姑娘,现在连乞丐都不如,衣服不会穿好,头发永远是乱的,随时随地都在街上疯,到处找孩子,抱着团草都连声叫儿子,眼神偏执又疯狂:“娘的好孩子,娘给你抢东西,好东西都给你抢来,你想要什么,告诉娘……娘去杀了他们,抢给你!”
  她一个女人,脑子不清楚,当然杀不了人,只能丢人。
  这么丢人,谢家也不管,全当不是自己家出去的。大概是怕谢庭月报复,谢良备下了死令,任何人都不可以管谢茹。
  林氏这个做母亲的,回回见了谢茹也躲,好像以往母女情深的日子都不存在似的。
  没人看到,她就帕子遮面,离谢茹有多远躲多远,被人看到了,就各种假哭,哭诉自己的不得已……娘也没法子,还有你哥哥要照顾呢!
  她从来没想到会有这一天,谢庭月那小贱种竟然是陶公后人,可形势不由人,日子非要按着她低头,她能怎么办?当然是好好的低,只要能沾上点光,让谢庭日有出息,她伏低做小又如何?
  又不是没做过!
  她心里算盘打得好,谢庭月和楚暮不在,没法治她,有别人在啊,谢庭月现在可不是没娘的孩子,由的人随便欺负打主意了。
  都不用皇家插手,以杭老夫人牵头,大佬们就动了。
  林氏此人太可恶,再加上谢良备,让他们死太便宜了,叫他们生不如死,以后到老都跪着过日子多好!
  于是,谢庭日娶到媳妇了,还是个年纪略大,脾气很凶的女人。
  这媳妇不是个省油的灯,一进家门就闹,谢庭日天天挨打,林氏被抓花了脸,谢良备和小老婆床上战事酣时被掀掉被窝——还不只一回,吓的有心理阴影,那处都萎了,等闲站不起来,雄风不在。
  这媳妇很聪明。
  她身体有疾,生不出孩子,早早给自己计划好一条好出路,就是长嫂如母!
  这个家里,她谁都不爱,谁都不在意,公公婆婆随便收拾,丈夫更是按顿打,独独偏爱谢庭星一个。她就想,好好撑着家,管好那几只狗,别成天乱吠给弟弟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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