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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男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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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三娘,自家下人,染布手艺一绝,马上要掀起一投风潮,帮着赚大钱的蓝盈布,就是出自她手。
  谢庭月眼睛陡然眯起。这个禾元奇,前前后后恶心人,手还伸的这么长,竟然来挖他墙角了?
  这次不收拾你,还真是太对不起你这份诚意了。
  “他说纳就纳?怎么认识的?三娘什么意思?”
  刘远山:“说是街上偶遇,一见钟情,日思夜想不能忘,聘礼给的很高,诚意很足,还说要待沈三娘的女儿如亲生……三娘现在没什么意思,但守寡多年,女人思家,以后怕是难说的准。”
  二人目光交汇,嘴上说的是亲事,眼底暗意却在别处。
  沈三娘制的是蓝盈布,谢庭月很看好,并给出了方向,正在加班加点做,禾元奇这个时候过来说纳妾,可是知道了什么?他看上的是沈三娘这个人,还是她手里的技术,未来的商机?
  刘远山自己也很怀疑,但他细致打听消息,了解前后,并没有禾元奇已经知道蓝盈布并看好的迹象。沈三娘心正面端,有人看上,并不奇怪。
  可是——商人重利。
  永远不能小看这四个字的力量。
  谢庭月想了想:“你回去仔细盯着这件事,不要过度打扰沈三娘,给她思考的空间——我不觉得她会想嫁给一个人品低劣的人,哪怕这个人很有钱。稍后我会亲自见一见沈三娘。”
  刘远山:“是。”
  正好今天戚文海在酒楼里,谢庭月到了门口,自然有人给他报信,他迎出来,正好听到禾元奇打的主意,当即大怒,手里扇子都飞出去了:“他竟然朝你下手!我跟他斗,是我们两家的仇,我只想跟你交朋友而已,他又来捣乱!”
  “不行,老子要跟他决斗!”
  戚文海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往外走。
  他穿着一身文士长衫,眉目清朗,很有股书生味道,可这话音语气,行走的架式,尽是江湖气,本身又是赚钱行商,做商贾之事……
  整个人气质各种矛盾,偏偏相当微妙的糅合在一起,形成了独特的气息。
  谢庭月看着他,突然笑出声,上前拦住。
  戚文海眼珠子瞪圆:“好像每次见面我都在偷听你说话,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是兄弟就别拦着我,我今天非要弄死那姓禾的不可!”
  谢庭月慢条斯理:“他若死的痛快,就感受不到被人当面打脸的屈辱难堪,多遗憾?”
  戚文海眼睛突然一亮:“你有办法收拾那只王八犊子?”
  谢庭月:“三天后的锦绣园,你是不是要去?”
  戚文海点头。
  谢庭月:“能带人么?”
  “你想去?”戚文海眼睛更亮,一脸‘我知道了’,“你要当着大家面弄死他!”
  谢庭月微笑着看了酒楼正堂一眼:“不请我进去?”
  戚文海立刻反应过来,门口哪是说话的地方!立刻转身,引着谢庭月上楼,直接进到私密雅间。
  走这么一小段路,他脑子里也反应过来了,谢庭月终于接受了他的诚意,成为亲密小伙伴,过来帮忙了!
  他从不轻看谢庭月的能力,但这件事——
  “须得慎重,长脸就是长大脸,丢脸就是摔大跤。咱拿出来的东西别人拿不出来,卖的出去,还卖了最高价,咱厉害;咱钱多脸大,最贵的东西都买得起,买的多,别人就得服气;要是东西卖不出去,自己也没钱,去丢什么人?”
  别的放在一边,买卖东西是首要,戚文海说着话,把自己准备的东西拿出来,一一亮给谢庭月看:“这个,东海红珊瑚,大是大,少见是少见,可是有点粗重了,怕是比不过……这个,老坑血玉,颜色极为少见,但稍稍有点小;还有这个……”
  一样一样东西顺过去,戚文海脸色越来越黑,甚至开始咬手指甲。
  越看越不满意!
  “这回聚会关系着礼王府献礼,除了穆家还端着,有头有脸的都会去,没准还有大人物白龙鱼服……我听说姓禾的鳖孙拿到了好东西,这些怕是比不上,怎么办啊戚兄!”
  多日的焦躁情绪积压到一处,戚文海直接认怂,再也不端着,发出了小弟的声音。
  ……
  楚府。
  长随秦平弯身,低声把最新消息报告给楚暮。
  “锦绣园?”楚暮眯眼。
  秦平低头:“是。三日后商会,蓝盈草会被拍卖,咱们只消看看最后是谁得了它——”
  楚暮:“准备吧。”
  秦平愕然:“主子要亲自去?”
  楚暮颌首。
  “可是主子身体——”
  楚暮视线平静的看过去,面无表情,眸无波澜。
  秦平不敢再说话,拱手退下,去做准备了。
  楚暮坐在窗前很久,一动不动,眸底似墨色琉璃,映着暗沉天色。
  很多事,绝非想象中那么简单。


第19章 被嘲笑
  三天时间很紧,大家都在为想做的事忙碌。
  好在楚暮身体转好不少,谢庭月压力大减。他一边料理中馈,一边积极和刘远山戚文海联系,准备工作做得足足。楚暮这几天都很乖,没闹没作,每每看到总是在安静看书,谢庭月很放心,并不知道这日锦绣园一行,他离开家没多久,楚暮也出来了。
  谢庭月先和戚文海会合,之后一起去锦绣园。
  红梅盈香,清绿惹眼,树影暗浮,人群如织……锦绣园风光正好,也很热闹。
  人们一进来,就各种和熟人打招呼,聊天寒暄。
  穿花蝴蝶似的各处打招呼,是展示自己人脉,拉关系的惯常手段,炫耀攀比不可少,出现个嘲笑对象供所有人一起调侃当然更好,毕竟很多友谊都是从大家一起说别人坏话开始的。
  一般这种时候,资历最浅,刚刚爬到门槛,第一次参与盛会的新人会担当这种角色,商人油滑,走到这位置的都懂眼色,不会真正起火,笑呵呵由着大家笑话,并顺竿爬混个眼熟,反正来年……有的是机会报复。
  但是今天不一样,所有新人都得救了。
  因为有谢庭月。
  小门小户的庶子,嫁人冲喜,给个快死的人做了男妻,还大摇大摆赖着戚文海进来了!
  你要在外边做个小买卖,赚点脂粉钱,大家都不挑剔,在场的人都不承认那是做生意,可你敢来这个场子,就不一样了。
  庶子,冲喜,男妻,没见识,没成绩,丈夫还快死了,谢庭月身上贴的每一个标签都极富冲击力,不盯着你盯着谁?你哪儿来的胆子走进这里,瞧不起谁呢!
  “哟,这位来了,快瞧快瞧,是个有本事的,把楚家大少都收了呢!”
  “呵,怕是被楚家大少给收拾服了吧,这高门大户的口味——咱们就是不懂。”
  “我也是不懂了,你说这男人……走旱道好玩么?”
  “人家不是一般的男人,当然好玩,得趣儿着呢,你不懂!”
  “那位的身体同咱们不一样,玩不了正经的,就得玩点儿不正经的嘛!”
  “可是身体不行,那物好使么?玩不怎么办?”
  “玩不了,也有玩不了的玩法啊——”
  ……
  男人长舌起来与妇人不遑多让,挤眉弄眼意味深长,勾嘴笑的声音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尖锐又放肆,就好像亲眼看到人家在房里干了什么事似的。
  戚文海气的够呛,撸起袖子就要过去骂人,被谢庭月拉住了。
  “他们骂你呢!”戚文海瞪谢庭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谢庭月微笑,云淡风轻:“那是他们不了解我。”
  戚文海想也是,谁有他这么聪明睿智,善于发现先机,认识了这尊佛!谢庭月就是个宝藏,不亲眼见识下,你都不知道这天下多宽广!
  瞬间戚文海脸色就变了回来,眼梢斜飞,肚子里打主意:“咱们——搞他们一回?”
  “今天赢了,就是最有力的打脸。”
  谢庭月笑的眼稍眯眯,像只狡黠的猫儿:“阴人很爽,但相比偷偷快乐,别人都不知道,我还是更喜欢当面打脸,让他们悔青肠子,讨好补救无门,看不惯又干不掉我。”
  戚文海当即哈哈大笑:“没错,这样更爽!”
  那边人群听不到二人对话,嘲笑仍然在继续,这次层次升华了,不再只长舌别人房里的事,说起了生意。
  “马上过年,大家都在想方设法抛售东西,清空库房,偏他把所有东西捂在手里,布料店都不卖布了,这不是傻是什么?蠢货天生啊!”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人家是男妻,想法和咱们不一样,没准是想生小的呢!”
  “哈哈哈哈你要笑死我,生小的,是布料有那功能,还是他有那构造?”
  “你还别不服气,人家连男人都敢嫁,后宅中馈都敢接,没准真就能生呢哈哈哈!”
  “就这样的傻子,我一手指头能摁死十个,要是他家东西都能卖出去,我光屁股游街!”
  “光屁股游街,这话可是你说的——”戚文海脸阴阴的走过去,站在说最后一句话的人前,“咱们今天不如就打了这个赌,如何?”
  那人看到戚文海愣了一下,再看站在他背后的谢庭月,腰立刻又挺起来了。
  戚文海有本事,他服气,但架不住交朋友眼光不行啊!这个庶子的东西,绝对卖不出去!
  “好,老子就跟你赌了!”
  这边人聚得太多,太热闹,没有人注意到庑廊边多了两个人,而且脸色十分不好。
  秦平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主子……要和夫人打招呼么?”
  楚暮冷笑,脸色很黑,非常黑:“打招呼,让他受更多嘲笑么?”
  秦平在心里扇自己耳光,叫你多嘴!叫你不会说话!
  高个长随站在风口为主子挡着风,主子不说话,他也不敢随便开口说走。
  ……
  “哟,这么热闹,还打赌呢?”禾元奇来了,一边笑,一边拱手和大家打招呼,走进人群中间。
  禾元奇算是京城商圈的奇葩,一是抱大腿崛起的速度,二是和戚家的仇,他与人结仇的本事和同人交好的本事不相上下,认识的人很多,一路走过来,一路有人回应。
  但跟戚文海,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真是没想到,你也会来——怎么,妹妹嫁出去了么,这么有闲心?”还一上来就怼。
  戚文海眯眼,不甘示弱:“舍妹温淑秀雅,如珠如宝,哪里肯早早嫁出与人,自然要多留几年,倒是你——如此大剌剌出来,把娇美妻妾放在家里,放心么?”
  这一波互相伤害,隐意良多。
  谢庭月几乎立刻察觉到,两家的仇,大约和戚文海的妹妹有关,而禾元奇的妻妾,应该是出过什么事,他头上颜色不对。
  不过这禾元奇长得真是丑,个子矮,人又胖,小眼睛,平还配了方脸大嘴,那嘴唇厚的,切下来都够炒两盘菜了。
  禾元奇注意到戚文海身后的谢庭月,眯眼哟了一声:“今儿个稀奇,知道带帮手了?长得还算好看,打算怎么办招待,给人沏茶倒水,还是摸手关帘?”
  这年头的床都带帘幔,上床睡觉的最后一个动作就是关帘,他在暗讽什么,在场的没一个听不懂。
  戚文海牙齿咬得咯咯响,差点上拳直接揍人,他就不信这鳖孙不知道谢庭月是谁!要纳人家手下当妾,会没悄悄查问过主家?就算不认识,这么一路这么走过来,所有人都在谈论谢庭月,他怎么可能不明白?不明白也不会开这样故意羞辱的玩笑!
  有人嘴比他快,直接起哄:“禾老板,这回您可猜错了,这位是楚夫人,那位男妻!”
  “楚夫人啊……”禾元奇立刻朝谢庭月拱手,笑容说不出的荡漾,“失敬失敬,卿本佳人,奈何做贼?跟个没前途的人多没趣,不如考虑考虑跟我?”
  他一边往前凑,一边去拉谢庭月的手:“我瞧着这双手就带财,走岔了路多可惜——”
  这一幕所有人都看到了,惊讶的惊讶,意外的意外,窃笑的窃笑。
  庑廊上楚暮脸色大约已经黑到尽头,变的平静。
  长随秦平吓的大气不敢出,这人怕是要凉!
  楚暮盯着那只咸猪手,视线冰冷:“把这个人丢去撷芳馆。”
  秦平大腿下意识夹紧。
  撷芳馆可不是一般的玩乐地方,那里坐馆的不是姑娘,都是男人,还都是体格健壮威武的男人。撷芳撷芳,可不是让客人撷芳,还是让客人享受被撷芳的快感……
  你禾元奇不是手贱想撩男人?那就让你好好尝一尝被男人日的滋味!
  主子真是太狠了……
  禀着忠心原则,秦平硬着头皮提醒:“可是——”
  话还没说完,楚暮已经截断他:“没有可是。”
  秦平眨眨眼:“那这场聚会完了再送他去?免的影响大局。”
  主子没说话,他明白,这是答应了。
  “主子英明!”
  ……
  谢庭月并不知道楚暮在这里,也没有看到,他注意到另外一件事——戚文海身后的小厮里,有一个很不对劲。
  但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他从容收回手,没让禾元奇碰到:“我讨厌脏东西。”他面带微笑,十分亲切,“你也知道,财运这种东西最爱干净。”
  简直是骂人不带脏字了。
  对方不是说他带财?没错,他承认了,就是带财,就是硬气,好运气讨厌脏东西,你太脏了,不配碰我!
  戚文海在一边乐的不行,阴阳怪气:“唉呀我这眼睛怎么疼了?莫非是脏东西看多了?”
  禾元奇的手滞在半空,目光颇为不善的盯着谢庭月:“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吃亏摔跤。”
  谢庭月继续微笑:“多谢提醒,但我运气正丰,百毒不侵,倒是你,眼下青黑,奸门有损,与其顾着别人,不如多想想自己,前方——怕是有血光之灾。”


第20章 蓝盈草
  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么多人在场,打架是不可能打的,这里拌嘴哪如稍后打脸?
  禾元奇阴阴冷笑,甩袖子离开:“等着瞧!”
  戚文海不可能害怕他放狠话,咧嘴嘲回去:“你可别摔的太快,让我们没了施展空间!”
  谢庭月却拉着戚文海离开,走到略偏僻角落。
  主角散场,再没热闹可看,大家也一哄而散,呼朋唤友,继续寒暄作秀,礼让着拉扯着进场,气氛恢复一如之前。
  戚文海十分不解小伙伴的行为,直到在谢庭月的提醒下,注意身后小厮——
  “妹妹!你怎么来了!”
  这哪是什么小厮,是换了小厮衣服跟进来的妹妹戚萤飞!
  戚文海着实吓了一跳。
  小姑娘低眉垂眸,看了自己的傻哥哥一眼,朝谢庭月福身行礼:“戚家行九,戚萤飞,见过谢公子。”
  举止淑婉有度,挑不出错。
  谢庭月拱手回礼。
  戚萤飞这才转向自己哥哥,表情淡淡:“放心吧,哥,我不会坏你事。”
  “瞎说什么?你能坏什么事!”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好,戚文海压低声音,尽量温柔,“我知道你担心,小孩子家,别想那么多,乖啊——”
  戚萤飞看了戚文海很久:“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你想做什么?”戚文海捏了捏眉心,揉妹妹的头,“不管你在想什么,立刻停止,外面的事都有哥呢。”
  小姑娘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平静的看向一边,眉宇间很是倔强。
  根本不用想,谢庭月就明白,这戚萤飞身上有事。
  小姑娘身量未足,大约十一二岁,眉目青涩,已能看出美人胚子,很漂亮。她眉梢微扬,有股不似寻常女子的英气,本该神采飞扬,灼灼如花,偏眸底隔了层沉沉郁气,整个人静是静了,没什么鲜活气。
  一个正当年龄,豆蔻年华的小姑娘,遇到了什么事,变成这个样子?
  谢庭月眉目微沉。
  戚文海拿妹妹没办法,已经进了园子,不好送出去,也怕自己不亲眼盯着,闹出别的事,索性带在身边:“那你乖一点,知道么?”
  他伸出手指,看的出来是想刮妹妹的鼻子,却顿了下,收了回去。
  小姑娘好像没看到,安静退后几步到小厮的位置。
  戚文海叹着气转身,给了谢庭月一个眼色:兄弟,一会儿帮忙留点心。
  谢庭月点了点头。
  小姑娘出现的不寻常,别出什么事才好。
  思绪尚未转回,前方又是一片喧闹,瞿齐到了。
  不管济世堂还是瞿齐本人,都是人们追捧的存在,很快就被围住打招呼。
  “瞿老板来啦,近日可好?”
  “听闻月前有批药材失窃,可有大损失?需要我等帮忙么?”
  “这次来可有看得上眼的东西?”
  瞿齐个子很高,右腿有点跛,走快了姿势不好看,就走的很慢,人也并不特别高冷,一句句回:“很好。损失不大,尚能承受。我喜欢什么,大家都知道,这次来,也是为了药材。”
  如果右眉到额角没那一条刺眼的疤痕就更好了,人会显的更亲切。
  谢庭月看着那道长长的疤,仔仔细细把瞿齐看了个遍,原来他长的是这个样子……也不丑么,为什么要遮脸?
  他对瞿齐并不熟悉,上辈子只一次的交集,是他救了瞿齐。
  当时大雨,山体滑坡,他在山脚捡到了受伤很重,戴着面具,也不说话的瞿齐。对方拿出济世堂的玉牌给他看,他才消下疑心,背回住的地方照顾。
  这人腿残又受伤走不了,瘦归瘦,个子太高,一点也不轻,他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人带回去。瞿齐要了张纸,写字解释受了伤,说不出话,面具也不能摘,他没嫌弃,照顾了几日。
  瞿齐走前说了要报答,可惜没等到人来,他就死了……
  现在回头想,谢庭月明白,戴面具,不想让人看到脸,应该不只是受伤,这人当时怕是在干什么秘密的事。
  不过这同他没关系,时间也还远,不需要立时提醒,眼前最重要的是——
  “这次有药材拍卖?”他转头问戚文海。
  行业中人,大多有小道消息,这个事戚文海还真知道:“嗯,有蓝盈草。”
  蓝盈草!
  谢庭月怔住。
  他的布叫蓝盈布,上有暗绣蓝盈草,上辈子一度大火,不知道的也能有所耳闻,这蓝盈草,是一位很特殊的草药。
  它不治病,只治毒,还非常偏门,用在不同的人身上,效果不一样,习性也与大部分药草不同,喜极热之地,通体泛蓝,枝叶盈美,花有幽香,只是数量稀少,很难长大。大部分医者摸不清它的规律,干脆不使用,反正解毒的药有很多种,不一定非得它。
  上辈子太傻,出了事更浑浑噩噩,对外界全无关心,很多都是后来听闻,莫非这蓝盈布出现前,蓝盈草也闹出什么动静了?二者之间,可有什么联系?
  “咦?乌善南怎么也来了?没听说他要来啊……他来了,瞿老板一准马上走!”戚文海看着前方,果然瞿齐脚步加快,走进了暖阁,“我说什么来着!”
  谢庭月看看快步而来的年轻人,再看看已无瞿齐身影的庑廊:“乌善南?”
  戚文海:“仁和堂的少东家,也是做药材生意的。”
  谢庭月:“两家有龃龉?”
  戚文海:“谁知道呢,没听说过什么大矛盾,但每回两家碰到一场,气氛总是特别奇怪,大约同行相轻?”
  是同行,就会有竞争,你瞧不上我我瞧不上你,实属正常。
  “走走,咱们也进去,别在这里吹冷风了!”
  ……
  瞿齐身份使然,进了暖阁,直接去了包厢。
  隔壁,秦平躬身朝楚暮低语:“主子,济世堂的瞿齐到了,就在咱们东边。”
  楚暮垂眸,看不清眸底情绪:“嗯。”
  秦平:“仁和堂的乌善南也来了——蓝盈草,怕是要多竞几轮价。”
  楚暮唇色勾出一抹笑纹,意味深长:“看着吧。”
  ……
  园子里建了暖阁,为了这次盛会精心准备,隔出的厅堂很大,谢庭月跟着戚文海坐在靠前的位置,视野相当好。
  和预料中一样,前边比的,真就是财力。
  一样一样珍宝器物送上场,有专人在台上热情洋溢介绍各种珍稀之处,好在哪,妙在哪,升值空间多大……一般这种时候,大佬们都很矜持,没谁立刻下场,新晋年轻商家频频表现,叫价竞拍,适当的争一争闹一闹,把场子炒得更热,也起个抛砖引玉的作用。
  当然东西还是不错的,玛瑙碗,彩绘木雕,粉彩瓷瓶……不说物超所值,竞拍到手肯定不亏。
  大佬们精彩纷呈的竞价表现一般都在后半场,但今天不一样,出了意外。
  蓝盈草数量极少,物以稀为贵,但因其特殊属性,想要的人并不多,遂明明是可以压轴的东西,半场就上了。
  济世堂瞿齐出手。
  “一百两。”
  商会起拍价比市场价略高,却也不会高出很多。
  因瞿齐的身份地位,没有人会和他争抢,顶多意思意思抬一下价,让对方买的有面子,也不会太贵。
  “一百一十两!”
  “一百二十两!”
  “一百三十两!”
  很快,价格涨到了一百八十两,来自瞿齐。竞价众人纷纷停手,微笑看向瞿齐,意思很明显:恭喜瞿老板喜得良药!
  瞿齐拱手致敬,领了大家的情。
  在这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融融氛围下,台上司仪微笑举锤——
  “三百两!”
  突然有人横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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