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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骰子安红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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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玲珑骰子安红豆
作者:诗小刀
文案:
感情中,谁先爱了,谁吃亏。
周天觉得自己还挺耐摔,抗跌打(其实只是不要脸)。地下交易市场,遭遇神秘青年巫恒。
人家虽然砸他场子,抢他东西,可人家长的好呀。
他正(hei)经(she hui)生意不作,追着人家满世界跑,逮着机会各种撩。。。。。。
这个,打不开的铁盒是个什么鬼?
双头蛇又是个什么东西?
清障人?是个环卫工?
他下流,却深情(周天)——喜欢你,与你何干。
他淡漠,却感知(巫恒)——一颗石头也会有心。
——本文伪解密。狗血,狗血,还是狗血。
——周天(攻)*巫恒(受)。双主。双视角。谁的戏份足,写谁。
内容标签: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巫恒,周天 ┃ 配角: ┃ 其它:
☆、一、初见
祝余饭店座落在一个奇特的位置,处在城市边缘,却又融在一个半新的城区中。城区才发开,没有资金注入,就半新半旧地扔在了那里。一些有着长远投资目光的中产阶段买了商铺公寓,才让这个新城在夜里闪过几星鬼火般的光芒。
祝余饭店就是这几星光芒中的一点。大部分时间这家饭店生意惨淡,客流量稀少。但今晚灯火却亮的有些与往目不同,有着不同寻常的紧张与热闹。
周大当家的自接管家族营生以来,已过三个月,这次的买卖算是他入行以来第一次大型活动。
进入饭店的客人并不多,门外有人把守,持了请柬,并进行安全检查才能入内。
大厅里摆了六张圆桌,稀稀落落的落座不过三十来个人。周大当家的坐在二楼包厢里,嘴里叼着一支烟,隔着一层烟雾,目光若有若无地注视着楼下的访客。这些人三三两两,稀稀拉拉地座着,彼此象是没有任何联系。但他知道这个行当水有多深,这些人的关系网就有多复杂。
他的目光被一个精瘦的老头所吸引。老头一脸笑容,穿着唐装,象是早上打太极拳才回来的退休老头。他一跨进门,几乎所有的人纷纷站起,向他打招呼,他则一团和气拱手,哈腰,随便找了个角落座了下来。这人是李老麻子。这个行当的先驱之一,虽然已处于半隐退状状,平时只在家抱抱孙子,溜溜鸟,但他的影响力仍是不可小觑。
“呸,一脸假笑。这个李老麻子。”周天的贴身秘书王泽“啐”了一口。
周天横了王泽一眼。王泽乖觉地闭了嘴。
“人到齐了吗”周天问。
“就差梅老板了。”王泽说。
正说着,有人进了大厅。三个人,为首的正是梅思齐。这个行业的后起之秀,青年才俊。梅思齐戴着墨镜,西装领带,如同明星出场。周天心里不免一笑。他们这行说黑不黑,说白不白,道上的人,提起他们无不一句“久仰”。但时代不同了,大家都懂得闷声发大财,平时都夹着尾巴做人,象梅思齐这种嫩头青实在不多见。但周天转念一想,没准梅思齐是障烟法呢。梅思齐与周天都属于子承父业的二代。但梅思齐由于家庭缘故,老早就一脚踏入这个门当,而周天却辗转周折,最近才入这个圈子。
天下英湖出我辈,一入江湖万事催。周天心里兴起一股感叹。
“那人是谁?”周天忽然问道。
在梅思齐的身后跟着两个人。但王泽一眼就知道周天问的是谁。那人纵然在一群人中也非常显眼。不仅是因为面貌出众,而是他淡然出世的气质。他穿着一件很奇怪的长外套,有点厚,但现在只是九月初秋的天气,还有点湿热。外套上面绣着些花纹,看不出来历。从衣服的穿松程度判断,他有些偏瘦,一双眼睛象在注视着什么,又象是什么都没看。
“梅家大少爷才收的小弟?”王泽猜测。
周天点点头。并不表示赞同,仅表示他不再过问。这个活动他只发出了二十张邀请函,每张由主客可多带上两人。大家都知道规矩,不三不四的不人敢朝这儿带。在这道上,坏了规矩,就是断了自己的财路。既然是跟着梅思齐,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进来都搜了身,不让人家带家伙,难象还不能带上自己的小弟或是小三吗?不能仅因为人家长的好看,就觉得可疑。周天默默地给自己上了一课。
周天冲王泽点点头,王泽会意。
饭店的灯暗了下来,人声也消静起来。从二楼的位置,一个投影方方正正地打在了大厅正前方雪白的墙上。这个饭店内部装修讲究,却在大厅的正前方留下一方白壁,原来是这个用处。
投影只有一个字。瘦金体的“画”字。
座上有人举了举手。
投影仪上的“画”字,变成数字的倒计时:“5。4。3。2。1。”投影仪一闪,换上第二副:依然一个瘦金体的“清”。
座上的人又举了手。投影仪的倒字时结束,换上第三副:“扬州。”
大厅里轻轻的有人开始低语。
又有两人举了手。
“怎么好象不太积极?”周天问道。
“老板,这只是前菜,是暖场,再过几循,您就等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吧。”王泽说。
正说着,梅思齐忽然举了举手。不知有意无意,梅思齐向二楼看来,冲周天这个方向微微一笑。这么远的距离以及这种光线,梅思齐理应无法看到周天,但他这个意思很明显,要卖给周天一个人情。
最终在梅思齐的推波助澜下,以30万成交。这个数字不错。正如王泽所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前几轮不过是开胃小菜,真正的重头戏放在后面。就象虽然大家都知道是“扬州八怪”的作品,但没人会认为就是郑板桥的字画。
这就是这个行业。一个处于正规社会下的暗世界,如棋格般在地下交织丛生,生机勃勃。市面上看不到的稀罕玩意,来历不明的珠宝古董,在这里得以面世,寻到买主。一些目的性强的顾主,还能在这里下单,进行特定采购。当然这个采购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买入。这是个产业链。链条从源头到源尾,一环套一环,每个链条都不可或缺,也都少不了这个行当的重兵。而这个重兵,周家算一家,梅家也要算上一家。
现在这个场面,与其说是拍卖,不如说是一个带着赌博性质的淘宝市场。大家凭着自己的臆想出价,直到成交,拍卖的物品才会露出真面目。
现在,大厅的灯光再亮起的时候,两个女司仪推着一个推车从幕后走了出来,大家都冷眼相看。这个最终以30万成交的字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两个礼仪小姐带着手套,把小车上的一个画轴一人执着一面,慢慢打开,展示在众人面前。大厅里象是刮过了一阵小风,哄哄嚷嚷起来。没想到是郑板桥的“竹兰图”。市场上的价值应该在百万以上了。谁都没有想到一上来就是这么个彩头,这个周大当家的行事有点让人摸不着。
通常这样的大家作品都会放在后半段进行,没想到周大当家的一上来就给大家送了这份大礼。
梅思齐冲周天的方向抱了抱拳,以示谢意。梅思齐摘了眼镜,看起来眉清目秀,也没那么的让人讨厌了。周天也微微一点头,以示回礼。但眼睛一转,不由的又落在了他身边的那个奇怪的年轻人身上。那个年轻人靠在椅背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但不知为什么周天的目光就是无法从他身上挪开。
“怎么了爷,您觉得哪里不对劲?”王泽侧着头问到。这两年不是白跟的,说他是周天肚里的蛔虫也不为过。
周天摇了摇头,难不成告诉王泽,人家长的好看,所以多瞄了几眼?
☆、二、三不详
接下来的几轮,明显气氛热闹了很多。几件才从古墓里出货的唐三彩、陶俑、玉如意逐一亮相。一枚蓝宝石更让众人皆叹为观止,不说是纯净度,就大小整个一鹅卵石。再没亮底牌的情况下,梅思齐以80万的价钱拍下。看到实物,大家又一阵后悔,虽说是这东西来路不明,但前两个月,同样质地,却比这颗小了一倍的蓝宝石已在市场上标价300万。
梅思齐笑意越来越浓,看来此行收获颇丰。他此行的本意,不过是向这个新上任周大当家示好,毕竟周天作为这个产业链的上家,两家需要长久而愉快的合作。
拍卖接近了尾声。大家都异常期待,不知周大当家的又有什么新花样。投影仪上忽然出现一只铁盒。铁盒上刻着十分细密的花纹。花纹太过繁复,看不出什么图案,但在这花纹之上,一只铁铸双头蛇紧紧地盘在上面。蛇的一只头高高地昂起,象是在对觑觎这个盒子的不速之客进行威摄,另一只头则蛰伏在盒子下方,象是看管着里面的宝物。双头蛇一层层的鳞片上,似乎还雕着一些别的什么图案,并不密集,倒象是点缀。
这个盒子设计精致而怪异,大家对里面的东西更是有了极强的期待。一般宝石珍真都会用雕龙刻凤的木匣子收藏,这个铁盒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倒真有些不好猜测。
铁盒瞬间隐灭,投影仪上出了几个字:“年代不详”。
底下一阵骚动。投影仪上出现倒计时:5、4、3……
大家是来淘宝的,虽然有点赌徒性质,但一个时代不详的东西,还真不好估价。今天周老板第一次活动,有点向大家示好的意思,拍的物件都超出所值,但在这个行当用大把的钱买不值当的东西,也并不是少有的事。
这个时候,大厅的众人都意外的沉住气。如果没人举手,就意味着流标。就在这时,忽然一个人把手举了举。
众人都向这边看来,连周天都惊讶的瞪大了睛珠子。举手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奇怪的年青人。他举了举手就放了下来,目光也微微低垂,并不看向任何地方。
周天倒吸口凉气。一直躲在二楼幕后的主持人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虽说在场的都是客,但真正有竞拍权的只有收到贴子的十来个人物。当然,如果有熟人的介绍引见,也可以参加活动,但要提前备案。他们做这行,都是宁可少赚点,也要追求稳当。
接理说,这也是这个行业不成文规矩,大家都心知肚名。这个青年并没有竞拍权。他是来砸场子来的?还是梅思齐让他来砸场子的。周天心里有点郁闷。
梅思齐也是一惊:“你在干什么?”
年青人也不看他,也不说话。梅思齐这个心里懊悔,狠狠地瞪他一眼。他不知道这小子要干什么,但回去一定要好好地收拾他。
但这种情况,梅思齐也没有办法,只好也举了举手。现在能救场的只有这种方法。这小子是自己带进来的,这个锅只有自己先背着。年青人唇角一勾,似乎笑了笑,淡漠的表情象是瞬间有了颜色,梅思齐不禁呆了呆。他颇为自恋,常常自觉生得仪表堂堂,举手投足都风情万种。但这个年青人只不过一个细微的表情,让自己都看得有点着迷。看来这个人也是个害人精,不知多少小姑会被他迷惑,为他流泪。
在梅思齐胡思乱想的时候,李老麻子忽然也举起了手。李老麻子笑道:“既然梅当家的也举了手,看来东西不差,不能好东西都让梅当家的给剜走了,也留给我们老东西一口饭吃。”
梅思齐心里不免好笑。
王泽看向周天,周天点点头。
拍卖继续。投影仪上又出现了两个字:“属性不详。”
大家又蒙圈了。属性不详,就是说盒子里是珍珠宝石,还是玛瑙翡翠并没搞清楚,或者里面压根都没有东西?这是让大家发挥自己想象?这不叫拍卖,这叫猜猜猜。
倒计时开始。梅思齐额角的冷汗流了下来。他不在乎这点钱,但有种被算计的感觉。难道这个年青人是周天的托,为了做的巧妙,混到了他的身边。但梅思齐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周天没这个必要。也不会在乎这一两件物件。
投影影倒计时开始:5。4。3。2……
年青人不出意外举了手。梅思齐只好硬着头皮也举了手。接着李老麻子也举了手。接着又有人举了手,几番竞价,已过百万。
投影仪出现了第三副:“真伪不详。”
真他娘的忽悠人呀。梅思齐对周天的一点好映象已荡然无存。话说,自己对他有好印象?
你说别的不详还说的过去,现在连真假都判断不了。这真成了个赌局了?
最终李老麻子以150万的价格拍下了这个不知所谓的玩意。梅思齐舒了口气。
他盯了年青人一眼。承认是自己看走了眼,但只要这个人还在眼前,他有的是办法让他说出此行目的。
大厅的灯全部亮了起来,大家都长出一口气。但刚才奇妙的紧张气氛并没有散去。人们都想目睹这个“三不详”产品究竟为何物。或者这只是周天开的一个玩笑?想着李老麻子后悔的表情,在座的人倒有不少心里暗暗高兴。
照例两个女司仪推着推车出来。推车上的东西被一方锦布给包裹着,从形状看是个方方正正的,想必就是那只铁盒。
其中一个女司仪微微一笑,故意放慢了动作,真是吊人胃口。女司仪把锦布掀开,那只铁盒出现在众人目光中。
近距离看,那只铁盒似乎要旧很多,还很沉。看来是有年头的东西。众人的期待又高了几分。
老李麻子兴奋搓了搓手,这对他也是久违了的感觉。是螺子是马,终要见分晓了。
梅思齐也一脸期待。不知道这个盒子打开,什么样的稀罕玩意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他坐在前排,正对着推车。推车上的东西看一清二楚。就在他们翘首以待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一个出人意料的状况发现了。
梅思齐旁边的那个奇怪年青人,忽然一探手,就抓起了盒子。他的动作够快,行动够诡异,司仪都没回过味来,年青人已转身就要跑。这大厅广众的,这是打劫来了?
李老麻子与梅思齐去齐抓年青人的肩膀,那个年青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身体一缩,两个人都落了空。
“他娘的,这是黑社会遇到了抢劫的。”王泽已扑了过去,对大厅的手下喊道:“抓住他。”
周天默默地叹了口气,最后这个环节,是他再三考虑放进去的,他不过是想搞个彩蛋,让大家不要这么紧张,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实在是所料非及。
周天几步跟了出去,加了一句:“要活的。”
“老板发话,要活的。”王泽嚎了一嗓子。
整个大厅乱成了一锅粥。除了李老麻子与梅思齐,十几个保安与那个年青人已混战了一团。不想找事的已默默退了一边。大家来这儿不过是搞派对,谁成想变成了黑帮追杀。
那个年青人腾转挪动异常迅速,几十个人围了上来,他几个翻身已到门口。
但周天正守在那儿。手上里拿着一支十分精巧的□□,只有手掌大小。这是在德国量身定制的一个携身利器,他并不喜欢这种大凶之物,但王泽从防身出发,再三要求,他才临时带在了身边,没想到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进场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进行了安全检查,禁止带枪入内,但作为东道主却没受这个限制。
“别动。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周天冲年青人一笑。
年青人迅速看了周天一眼。周天第一次正视对方的视线,青年原本淡漠的眼睛如刀锋一样割过他的脸孔。周天的心脏一缩,呼吸象是也停了停。
眼睛一花,年青人的手已到了面门,他竟然徒手过来抓他的枪,周天向后一缩身,青年扑了个空,周天的枪又追了上来。周天虽说入道晚,但自幼父母离开的早,他作为周家唯一继承人,自小进行搏击擒拿训练,身手从不含糊。
青年似乎想不到他这么难缠,不再贪战,回身一拳逼退周天,转身飞奔而去。
真他妈流年不利。才入行,就被这个混蛋砸了场子。周天心里暗暗骂了句,钻进了门口停放的一辆奔驰,追了出去。
王泽在后面大声追问:“老板,还是要活的?”
周天从车窗探出头,语气不容置疑地说:“活的。”
几声长长的哨声从王泽嘴里响声。一会儿,四面八方都传了几声似有似无的哨声。
哨声只传达着一个含义:“10点方向,留活口。”
☆、三、巷战
以祝余饭店为轴心十公里,几个要路出口周天都安扎了自己人。在这半明半暗、空寂无人的城区,这些地方成了这个修罗场绝佳的藏身之地。周天的安排本意是为了隔绝外人的无意闯入,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一支奇兵。
四周此起彼伏的哨声如同洒下的天罗地罗,一点点收线,而网口就是周天手中。
周天的车以180码的速度拐过几个路口,然后奔进一条窄巷,停了下来。他拉车门下了车,安静地靠在车门上,点了支烟,安静而耐心地等着他的猎物。
深巷的路灯本来就少,又坏了一大半,只有一两粒如烟火般的亮着。一个转角的地方挂着一个破旧的牌子,上面模糊地印着三个字:“不见巷”。周天骂了一句,这他娘的谁起的名字。
正胡思乱想间,一个身影闪了进来,周天把烟丢在地上,死死地用脚踩灭。来了。不知为什么,微微的有些兴奋。
那个人身似乎立即发现了周天,转身就想向回退出。
“你逃吧。这儿可是你唯一一条有可能逃离的出路。”周天不紧不慢地说。
人影果然停了下来。周天慢慢地跺了过去,这个时候,他沉静而稳健。他是个真正的猎人,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猎物。
“哎,怎么称乎?我叫周天。”周天笑嘻嘻地说。
年青人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的确如周天所说,所有的路口似乎都被封死,只有这是唯一的出路。
“我连自己的马子都没等过这么久,可等了你20分钟。名字总该说一声吧。我不能总是喂喂地叫你不是。”周天悠闲地说。
青年微微皱了皱眉,似乎不太适应周天这种风格。
“你要不回答,我就叫你李阿狗,陈铁蛋了。”
“巫恒。”巫恒立即说。他似乎再也不愿听到从周天嘴里吐出什么词来。
周天心里一笑,在心里用了排除法,知道了是哪两个字。真他娘的有其名必有其人。这小子看起来邪乎,叫的名字也这么邪乎。
“让开,东西我不会让你拿走。”巫恒的语气低沉而简洁。他虽然看起来极其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但语气却是绝对的不容置疑。
周天心里一连串的疑问,但看来这不是个可以好好聊天的气氛。
周天叹了口气,“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给你,但现在这东西已不是我的,你拿走了,我很不好办。所以只有请你把它留下了。”
巫恒一拳打了过来。他已不想再浪费时间。
周天自打记事起,他的散打、咏春、拳击是和英语、高尔夫一起学习的。如果说他的英语是八级,他的身手也是当之无愧的一流。但巫恒的套路很诡异。如果说拳谱也有时代之分,巫恒的就象一个断了章的孤本。你无法看出他的来历与时代。每一招都似似而非,但招招直击要害。
如果单轮拳法,周天是不够巫恒玩的,但现在的处境是巫恒急于脱身。周天就象是粘在身上的一块胶布,一时半会儿无法甩开。
巫恒有些心急,心下一狠,只手奔周天的咽喉,周天没想到巫恒会突然下杀手,用拳去挡,但巫恒的速度太快,已索着他的咽喉。巫恒的力量太大,周天整个人贯了出去,身体抵在墙上。但巫恒的拇指与食指依然紧紧地扣在周天的脖子上。
周天双手紧握着巫恒的两只手,脸色紫涨,一口气憋在胸腔,让他头猛的眩晕。他咬了咬牙,他娘的,老子活到现在可不是为了让这小子掐死的。他卯足了劲,一脚向巫恒的小腹上踹去,为了活命,这一脚踹得十分的稳准狠,巫恒一吃痛,手上的劲便有些放松,周天反手一个擒拿,将巫恒的个手臂反剪到背后,巫恒整个人都半跪在了地上。周天另一只手摸出了□□,抵上了巫恒的额头,才放开巫恒的胳膊。
“够狠,爷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么揍。”
周天咳了几声,才觉得气出得顺溜了。
“巫恒。”周天想了想,“是为谁服务?”周天看的清楚,明显梅思齐也被他摆了一刀。
“没有人。”巫恒淡然地说。他被人用枪指着,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你为什么要抢这个盒子。”周天问。
巫恒停顿片刻,才说:“这个盒子象以前看到过的一件旧物。”
周天无语了,这什么逻辑。这就是抢劫的理由?
“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周天问。
“你的东西你不知道?”巫恒陈述般地反问。
周天一时被噎住。难道老子要告诉你,这盒子我根本打不开?
周天想再问点什么,看来也问不出来。巫恒是那种能回答你就会回答,不能回答你问死也不能理你的人。周天盯了巫恒半晌,一时半会儿,不知该拿他怎么办。鬼死神差地伸出手抬起了巫恒的下巴。透过凌乱的黑发,巫恒眼睛看上去如同漆黑的深水。周天从没想到一个人的眼睛能幽黑到这个地步。他的脸色苍白,嘴唇也少有血色。看来周天那一脚既使是巫恒也有些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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