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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州雪-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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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梁易玄笑着指了指身边的吕尚书,“提亲是媒人的事,梁某特地带了尚书吕适为媒。梁某亲自来见晋帝当然是谈点事情。”
“哼!什么媒人不媒人的!不用弄得如此当真!”卿万里冷哼一声,“反正本皇也不会答应。”
“卿落已经在梁国了。”梁易玄笑道,“如果晋帝答应了梁某的提亲,那梁某也尊晋帝一声‘父皇’,一定常常带他回国探望。如果晋帝不答应梁某的提亲,那他也是肯定回不来的,那就只能……不再相见了?”
“你!”吃里扒外的东西已经自己投怀送抱了!真是儿子大了不中留!卿万里恨得牙痒,双手握紧了拳头。是了,他们瞒天过海逼自己就范,自己何不假装答应再暗中接回卿落,来个暗度陈仓!卿万里松开紧握的拳头,从容笑道,“既然他已经认同了你,那本皇也没理由反对。聘礼留下,你先请回吧。”
假装答应先稳住他们,反正这暗地里答应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何况周围都是自己人。到时把卿落接回来他也没证据证明自己答应过他,只要自己不认账就是了。
这就答应了?梁易玄知道卿万里心中打算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却高兴地点点头:“那梁某就谢过父皇。”
晋国,大街
晋国国都最热闹的大街上,人流如同洪水一般涌向一个地方。
“哐!哐!哐!”被人山人海围得水泄不通的地方,铜锣声声打得震天响。
“大家看过来啊!看过来啊!”吕尚书胸前戴着一朵大大的红花,身后敲锣打鼓,奏着喜乐,“大家好!我是梁国尚书吕适!此番和梁帝到你们晋国而来,是因为晋帝已经答应了把九皇子嫁给我们梁帝!这婚事已定是我们两国的大喜,吕某奉命来给大家发喜糖哈!大家接着了!”
“哦!好耶!”
“天哪!真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
“哇!真的假的!皇上不是最讨厌梁国了吗?”
……
百姓们在周围叽叽喳喳议论,还是纷纷做好了抢喜糖的准备。
“喜糖快来啊!准备好抢了!”
“快快!我们要喜糖哈哈哈!”
……
“好!”吕尚书笑着点点头,让随从取过两大麻袋的喜糖往周围撒去,“大家不要着急,都有啊!”
“啊哈哈!我的我的!”
“我的我的!”
……
百姓们争相抢喜糖,一个个兴奋得不得了。
玉章宫,天章殿
“他们已经在大街小巷到处发糖,现在晋国尽人皆知,说皇上要把九殿下嫁给梁易玄,此时在大街小巷传地沸沸扬扬,只怕是……”张公公小心地抬头瞥了一眼卿万里的表情,“反悔会丢尽晋国的颜面,成了出尔反尔。恐怕无法再反悔了。”
“这个梁易玄真是阴险狡诈!竟然使出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卿万里狠狠拍了拍桌子,却只能无可奈何地叹口气。
事已至此,恐怕已经不是一人之力可以挽回。自己每次算计他,都被他将计就计。更何况,落儿也喜欢他,愿意跟着他……
“这难道是就是命?他母亲跟着我,离开了梁国。他却终究是又回到那里去了……”
“皇上……九殿下他一向孝顺您,就算他去了梁国,一定还会回来看您的。”
“唉!算了算了。”卿万里摇摇头,“他长大了,由不得我了。那个梁易玄要真能对他好,就由他去吧。”
街边的酒楼上,看着街上百姓在纷纷抢喜糖,梁易玄嘴脸微微划过一丝笑意,举起桌上酒一饮而尽。
“这招真的有用啊?”梁易骁看着楼下疯抢喜糖的场景,若有所思。
“卿万里为人奸诈,他轻易答应我必然有诈。”梁易玄笑着看看楼下,“我就将计就计。如此一来,此事成了尽人皆知的事实,他想反悔,岂不是丢自己的脸?”
“高啊!”梁易骁竖起大拇指,“等你这事情成了,我回去喝喜酒啊!”
梁易玄笑着点点头,问道:“你的事如何了?”
“别提了,这个卿宸要多虚荣就多虚荣!”梁易骁一心塞,就抓起桌上的鸡腿啃起来,“他不就是被我干了吗?打死也不肯承认,还不许我告诉任何人。我在他那里待了那么久,他竟然一个人也没告诉过!哦对了,他说除非对别人说是他干我,不然他永远不许说出去,我们就只能一直这样偷鸡摸狗干。”
“哈哈哈。”梁易玄笑道,“那你就给他几分面子,何必一定要分得那么清?”
“那不行,我梁易骁一世英名。”梁易骁拍拍胸脯,“如果对别人说我被他干了,名声多不好!”
“那就要看你觉得什么重要了。”梁易玄挑眉道,“卿宸此人确实逞强好颜面,你只要给他点虚名,何愁不能收买他的心?”
“是哦。”梁易骁咬了咬筷子,点点头,“随他去别人面前怎么嘴硬好了,反正也是我干他。”
“哈哈哈,这就对了!”
梁易骁得意洋洋地抖起腿:“等着我把卿宸带回来吧!”
“卿宸是晋国的太子吧?你带他回来啊?”梁易玄眯起眼,“这么想着,卿万里还真有点可怜。”
“哈哈哈,卿万里要给我好吃好喝的供着我,请我住下我也不介意啊。哈哈哈!”
梁国,丽州,夜
又是一天过去。
没有宫里约束重重,这几日在丽州过得的确自在很多。
已是夜深人静,卿落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么多天过去,掐算着他应该在回国的路上了。
可是自己几时能回去见他呢?等太后允许自己回去,时日也太渺茫。
见他犹如久旱涸泽鱼需要水,卿落已经觉得刻不容缓。
现在赶快回去,应该能正好赶在他回来时见到他!卿落倏忽从床上坐起来,穿好鞋子,套上衣服跑出门去。
逃出宫也不是一次两次,卿落也算是经验丰富。何况行宫的看管要松懈很多,独自离去绝不是问题。
问题是,卿落想要快!恨不得马上见到他!那就需要一匹跑得快又有耐力的马。
凭着对宫殿布局的经验,卿落果然找到了马厩的位置。
在马厩外转来转去观察了许久,卿落决定对一匹黑夜中毛色泛着紫光的骏马悄悄下手。
慢慢靠近它,卿落伸出手轻轻抚摸它的额头。熟悉了一阵子,卿落趴到它耳边轻声道:“我真的有很急的事情,帮帮我好不好?”
马抬起头蹭了蹭卿落的脸,似乎很乐意和他在一起。
“你真好。”卿落笑着把马绳解下,攥在自己手中,“谢谢你。”
梁国,越凉宫,长禧殿,傍晚
“皇儿又有一阵子没来母后这里了。”姜太后指指摆满整桌的菜,“都是你喜欢吃的,多吃点。”
“落儿还没回来?”梁易玄看也没看桌上的菜,只是追问,“母后把他送去哪里了?”
“皇儿啊,你整日操心国事已经很累了,这种事你就不需要管了。”姜太后道,“他和小静出去玩了,他们想回来就会回来的。你还是快先和母后一起用饭吧。”
“嗯。”梁易玄点点头,执起筷子只顾自己闷头吃起饭来。
“尝尝这碗冰镇莲子汤,是母后亲自做的。”见梁易玄敷衍地吃完了饭,姜太后将汤舀进一只小碗,推到梁易玄面前,“莲子也是今早刚从莲池摘的,甚是新鲜。”
“嗯。”梁易玄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小碗中的莲子送入口中,“甚好。”
“那就喝完吧。”
“嗯。”梁易玄端起小碗,将莲子汤一口气倒进口中全灌了下去,“吃完了。皇儿告退。”
墨阳殿
一路上总觉得有些异样,走入墨阳殿时,梁易玄已经忍不住全身燥热,一把撕开外袍扔在了地上。
怎么如此燥热难耐?明明方才还好好的,梁易玄走到床边,将自己的上衣也脱在了床外,迫不及待地趴上自己冰凉的象牙席。
象牙席本触肌冰凉,再热的日子也不应愁热,然而此时对于梁易玄来说,却似杯水车薪,作用全无。
“嗯……”怎么会有如此异常的感觉?梁易玄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简直要让人疯狂。
现在只想按到一个人……特别想……可是落儿不在……企图控制住自己疯狂难抑念头,梁易玄抓紧身下的床单,疯也似的在床上乱踢,忽然不经意撞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啊……皇上……”一个柔软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甜得好像在蜂蜜里泡过了千百回。
有个人在床上!梁易玄体内的药性猛然翻涌。
那不是落儿!梁易玄使劲摇摇头,企图保持理智:“滚出去!”
“皇上,臣妾不要嘛……”床内侧那女人轻轻挪动着身体,爬到梁易玄的身边,用自己柔软的肌体紧贴住梁易玄精壮的体魄,伸手不停抚摸梁易玄棱角分明的脸庞,“皇上啊……嗯……”
“滚!”
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梁易玄只抬腿猛踹了一脚,却根本没有踢到任何人。
“皇上……”那女人抬起梁易玄的脸,一口吻上梁易玄的唇,与他唇齿间肆意缠绵。
梁易玄本想推开她,身体却逐渐被欲望占据,意识越来越模糊不清……最终只剩下本能地交吻。
本就如同烈火焚身,加上纵情一吻,惹得梁易玄更加□□万丈,完全失去了意识。
循着本能的冲动,爬上了那具柔软的形骸……
☆、和他重归于好
墨阳殿,半夜
还好选择了一匹良马!终于在第四天的半夜赶了回来。卿落蹑手蹑脚地溜进墨阳殿,半夜三更的,是会给他一个惊喜,还是吓他一跳呢?
一蹦一跳地轻轻跑到床边,想像着他见到自己之后那满脸茫然又惊喜的表情,卿落的嘴角不觉挂上一丝调皮的笑意。
“梁易玄……”卿落细声细气地叫着他的名字,轻轻推了推帷幔掀开的一角露出的一只健壮的手臂。
“谁!”梁易玄猛然一抖,从床上惊坐起来。
“哈!是我!”卿落掀开帷幔,一把搂住梁易玄的脖子,趴进他怀里。
“落儿!”梁易玄伸手紧紧抱住卿落,“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你啊……”
“我也……”
“皇上……嗯……怎么了……”梁易玄话未说完,一个女人的声音便从床内传来。
黑夜中,卿落眼睁睁看着床里一个娇柔的身影坐起来,揉揉眼睛,一脸余欢地望向自己!
她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怎么会在玄的床上!他们做了什么!他就这么不堪寂寞……
卿落的脑海中“嗡——”地乱成一片,推开梁易玄转身就走。
“落儿!”到底什么回事!床上怎么会有个人!梁易玄自己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来不及多想,披上外衣便追了出去。
圆月于中天,明净如玉盘高挂,在殿外的汉白玉阶上撒下一层薄薄的银霜。
卿落一步步跑下玉阶,竟觉得脚底也有了一丝凉意,顺着骨骼慢慢上泛,不禁打了个寒噤。
不见的日子里天天想着他,掐算着日子迫不及待地跑回来见他,见到的却是这种结果!梁易玄,你对我到底有感情吗!
抬头望那轮明月,想起当时他在月下的甜言蜜语额,卿落渐渐放慢了脚步。
明月圆缺有信,人却谎话连篇!
“落儿!”梁易玄追出殿外,却见卿落孤身立于月下,似披了一层薄薄的的寒霜,分外凄冷孤独。
身后是他的声音!卿落头也不回地沿着眼前的路跑去。也不知要去哪里,反正避开他就好!
一听见自己的声音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大半夜的要去哪里?不会出危险吗?梁易玄立刻望他的背影追了上去。
任凭卿落怎么跑,他一直在后面穷追不舍,卿落有时慌不择路,见到是路便跑,反正只要甩掉他就好!
眼前出现一座草木丛生的小山坡,跑上山坡更容易甩开他吧!想到这里,卿落连忙往曲折的山路上跑去。
殊不知,这对于卿落曲折地山路,对于梁易玄却是再熟悉不过。宫中就属这小山坡最有野趣,时常上来放松身心。
完全陌生的山路上,曲曲折折分布了许多岔路,卿落只是胡乱选择见路就走,根本不知有些是绕路,有些却是捷径。
终于在选择一条路后,卿落发现身后没有了气息,谨慎地回头一看,身后的人已经不见了。
四下寂寥无人,只有周遭漆黑的树影,与耳边的虫声不断。
追不上了?还是不想追了?卿落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心中空落落的,似乎能听到自己心在滴血的声音。
突然,树上一个身影超自己猛扑下来!
卿落眼疾手快地闪到一边,转身又要逃走。
梁易玄一把拉住卿落的手,卿落回头对梁易玄心口便是一掌。
梁易玄侧身一拽卿落,将他扑到在地。
卿落使劲挣扎,对着身上那个人又踢又打,“放开!”
“傻落儿。”面对卿落又踢又打,梁易玄用自己的腿压住了卿落的双膝,双手抓住他的手按在地上,“看不见我伤心了么?”
“没有!”卿落厌恶地别过脸去,“不想看见你!放开……唔……”
“唔……”卿落话没说完,便被梁易玄一口吻住。
梁易玄闭上眼,凭着感觉轻轻撬开他抗拒的唇齿,用舌尖一点点探入,把自己的真心交给他,任凭他用心去感受。
卿落惘然失神,不再抗拒,只是闭上眼由他在自己唇齿间宛转流连。
白月在他双颊上泛起一丝清淡的光华,梁易玄睁开双眼细细看时,竟是他脸颊上两行滚滚淌下的清泪。
“落儿,是我不好。”最见不得他流泪,梁易玄心口一阵剧痛,将卿落抱起来紧紧搂在怀中,不住轻吻他的脸,用舌尖轻轻舔舐去他脸上咸涩的味道,“是我不好……”
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单衣,卿落趴在他怀里,甚至能感受到他温暖的胸膛上,心有力地一跳一跳。
卿落相信他,不论何时都该相信他。可是今晚的事又是什么!卿落还是不敢想象那一幕,一个毒蛇一样的身影,向自己投来锐利的目光,似乎要用满嘴毒牙一口咬死自己,再一点点钻进他的肌肤里……不!不!不!卿落趴在梁易玄怀里使劲摇摇头,那个女人太可恶!太可怕!
“落儿,落儿。”见卿落一直在摇头,梁易玄拍拍卿落,把唇贴上他的额头,“在我心里,从来只有你一个人啊。”
“她是谁?”卿落抬头问道,“你不喜欢她?”
“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梁易玄低下头,鼻尖碰住他的鼻尖,双眼紧紧对上他的双眼,“我有这么可爱的落儿,怎么可能喜欢别人?”
“是太后逼你的吗?”
“没有人可以逼我。”梁易玄道,“是我不够谨慎,才让他们有机可乘。”
“玄……”
“我向你保证。今后,不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梁易玄俯下身,霸道地吻住卿落的唇,一手扯开他的前襟,将他压倒在地。
山坡上石子铺成的地面硌得人背后疼,卿落一手搂住梁易玄的腰,抱着他滚进了草丛。
越凉宫,长禧殿
“嘤嘤嘤,太后,皇上半夜便离开了。”张才人一早便找到姜太后哭诉,“是因为半夜三更的,竟然有一个其他人闯进皇上的寝宫……”
“其他人?”姜太后眯起眼,“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半夜擅闯皇帝的寝宫!”
“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清早就在此生事?”梁易玄拉着卿落的手,从容走进长禧殿,“母后早啊。”
“参见太后……”
卿落还没跪下,梁易玄一把拉住卿落就将他按在椅子上,自己悠悠然在他身边坐下。
姜太后看到卿落,心中暗喜吃惊,对梁易玄冷冷道:“皇儿今日脾气不小啊。”
梁易玄冷笑道:“那还要多亏了母后的冰镇莲子汤啊。”
“男女之情乃是天地自然的规律,张才人聪明伶俐,美貌善良,皇儿对她动情是再正常不过的。”姜太后喜爱地拉过张才人的手,“关一碗汤何事?”
“母后觉得此人这么好,那真是此人莫大的荣幸。”梁易玄点点头,“既然此人如此聪明伶俐,想必能伺候好母后。那就让此人留在长禧殿侍奉母后吧!”
“皇儿!张才人如此温良贤淑的女子,你怎么忍心如此对待她!”姜太后道,“你们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就应该给张才人应有的地位。若她将来诞下皇嗣,也可使梁国安稳,母后也安心啊。”
“母后,皇儿今日前来,就是要告诉母后一件事。”梁易玄拉着卿落的手站起来,“除了落儿,我梁易玄决不会娶任何人!请母后不必瞎操心,某些人也不用枉费心机!”
“你……”
“哦对了。”梁易玄道,“下月初五是个吉日,皇儿要举行封后仪式。母后如果有空,也可以移步参加。”
“封后?皇儿你……”
梁易玄不再回答,对卿落轻声道:“我们走。”
看着梁易玄拉着卿落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姜太后气地倒在了椅子上,不停喘着粗气,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太后,太后,您怎么样?您没事吧?”张才人焦急地看着姜太后发白的脸色,“皇上他一时糊涂,臣妾相信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他会回心转意改变现在这种荒唐的想法的!”
“封后?他竟然要封后!”姜太后狠狠拍了拍桌子,手止不住打颤。同为男子,如何能成婚!寻常人害怕被笑话,何况是天子封后!
妹妹爱上那个可恶的卿万里,搭上了自己的命,如今自己儿子又爱上了那个卿万里的儿子要立他为后!以后难道还要和卿万里和和气气做亲家!这是造了什么孽!
“太后,太后别生气。皇上肯定不会这么荒唐的!肯定不会的!”
姜太后摇摇头:“他是什么人哀家最清楚,你先回去静养吧。哀家会定期派太医过去查看的,如果你真的能怀上龙种,哀家绝不会亏待你的!”
姜太后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了张才人的身上。期望她能为梁易玄诞下子嗣,梁国后继有人,也算是梁国这个不爱女色的国君的幸运。
☆、阿落的大结局
清风阵阵,揉碎了一湖明月的影子。泛着银色光华的乐音在水上粼粼跳跃,谱成一首洒脱而节奏井然的乐曲。
船头演奏的《春江花月夜》正是□□,卿落悠然闭着眼,食指在桌沿和着音乐轻轻打节拍。
“张嘴。”
“啊?”一勺冰凉的东西触到唇边,卿落睁开眼,原来是梁易玄喂来的一勺冰酪。
奶香混合着水果的味道,闻起来很香甜,卿落一口含下了梁易玄喂来的冰酪。
“好吃吗?”
“嗯。”凉凉的冰酪在口中融化,细腻的奶香溢入喉间,卿落嚼了嚼冰酪中混和的水果,也咽了下去。
“哈。”梁易玄左手端起盛着冰酪的盘子,右手托起面前的桌子推到了身后。
两人之间隔的唯一一张桌子也不在了,梁易玄一手将卿落搂进怀里,拿住碗,腾出左手一勺一勺喂他吃。
“我自己来……”
“不行。就这样,我喂你。”
“我有手可以自己吃。”
“你有我不用动手啊。”
卿落白了一眼梁易玄,竟然无言以对。
“瞪什么瞪!”梁易玄把碗放到身后的桌上,捏了捏卿落的鼻子,“以后我天天喂你。”
卿落撅起嘴:“我又不是小孩。”
“你是我的傻落儿。”梁易玄使劲揉揉卿落的头。
“不要摸头,”卿落伸手捂住头顶,“真的会变傻……”
“现在就很傻。”梁易玄抓开卿落的手,使劲揉了揉他的头,把他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就喜欢你傻。”
“噫!”卿落忙把头钻进测梁易玄怀里,才使自己的头顶免遭更多□□,“玄,我问你……”
“嗯?”
“你今天对太后说的事,是真的吗?”
“什么事?娶你?”
“嗯。”
“当然是真的。”
“是不是太急?”卿落道,“你朝中大臣也会反对的。”
“别的事可以商量,这件事不能商量。”梁易玄挑眉道,“谁敢说‘不行’,我就割了他的舌头。”
卿落不禁失笑,却对梁易玄摇摇头:“你不能这样。”
“哈哈,看你这虚伪的样子。”梁易玄笑着摇摇头,“相信我。”
“嗯。”卿落点点头。
“我给你看样东西。”梁易玄从胸前衣襟里取出一块玲珑剔透的白玉,放在卿落手心,“认识么?”
“你怎么找到的!”卿落惊讶地抬起头,“你回那里去过?”
“嗯。”梁易玄点点头,“那样的时候你还带着,肯定很喜欢这块玉吧。”
“嗯。”卿落把玉佩攥在手里,“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玉了。谢谢你。”
“又说什么蠢话!以后不许谢我!”
“不谢就不谢……”
“诶你听这琵琶声。”梁易玄一脸坏笑地问道,“还是不是没有灵魂的曲子啊?”
“你上回骗我给你弹琵琶,这回我要你吹箫给我听!”卿落从梁易玄怀里坐起来,一脸神气盯着他,“快去!”
“支使起我来了。”梁易玄笑着站起来,拉着卿落走向船头,“好,那就给你吹一曲,过来听。”
问乐工要过了手中的箫,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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