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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君临城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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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深深的无力,你可知有多不甘?”
    王述之眉头深锁,一时竟参不透他话中的意思。
    司马嵘轻笑:“太子成了废人,庾氏那毒妇竟然只是降了位份,若我猜得没错,她定是得到消息后在皇帝面前自请入冷宫,用她深明大义的嘴脸以退为进。皇帝那蠢货,又上当了!”
    王述之不明白“又”字从何谈起,不过听他这么口无遮拦,知道他醉得不轻,只好将他抱紧些,抬手轻抚他后背,低声问道:“你的仇,报完了?”
    “唔……”司马嵘皱眉思量片刻,点头,“算是吧,他们气数已尽,虽然还留着狗命,不过离死期不远了。”
    王述之暗叹:仇恨竟如此的深……
    “毕竟是皇族,要取他们性命谈何容易?我知道你有二皇子作依仗,可他神神叨叨的,不见得当真一直护你,你也要学会明哲保身,切勿乱来。一切有我,你可记得?”
    司马嵘听他一番语重心长的话,愣了半晌,忽然笑起来,抬头看着他认真中透着关切的眉眼:“二皇子?”
    王述之见他笑得灿烂,炫目至极,忍不住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司马嵘直直看着他,轻笑:“我就是二皇子,二皇子就是我。”
    王述之无奈地叹口气:“你喝多了。”
    “嗯。”司马嵘并不反驳,乖乖点头,又问,“若有一日,我要你一切都听我的,你可答应?”
    王述之笑起来:“眼下可不就是一切都听你的?”
    司马嵘皱眉想了想,总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尚未说清楚,可脑中一时昏沉,竟理不明白,只好再次强调:“我就是二皇子。”
    “咳……”王述之配合着点点头,“二皇子性子好么?”
    司马嵘想了想:“不好。”
    王述之满面担忧:“在他面前千万不要喝酒,这么胡言乱语,小心惹火上身。”
    司马嵘听得糊涂了,还没来得及问,又听他懊恼道:“晏清,你……今后有何打算?一直留在丞相府可好?”
    司马嵘顿了顿,点点头,又摇头,想了想,再次点头。
    王述之只觉得自己一颗心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备受煎熬,生怕他再改主意,忙捧着他的头不让他乱动,见他双眼迷离,喉结动了动,迅速俯身将他吻住。
    司马嵘手一紧,任他予取予求,二人本就心意相通,此时再添酒意,更是思绪浓烈,竟渐渐有些收不住势。
    衣裳微乱时,天已近黑,凉风阵阵袭来,船舱顶上忽然传来雨点敲打声,将二人惊醒。
    王述之抵着司马嵘的额头:“谁说秋高气爽的?”
    司马嵘笑而不语。
    王述之瞥见他敞开的衣襟内半抹春光,喜爱万分,再次低下头去,却被一把推开。不由愕然。
    司马嵘挪了挪,将头探出船舱外,闭着眼感受脸上的蒙蒙秋雨。
    王述之从未料到他敞开心怀后竟会如此撒酒疯,无奈地去拉他:“当心受凉。”
    司马嵘不为所动,轻声道:“老天开眼,给了我第二条性命,就让它淋一会儿罢。过了此夜,过往种种也该抛却了。”
    王述之盯着他看了半晌,觉得还是待他酒醒后再好好询问,见他执拗,便俯过去替他挡雨。
    司马嵘让雨水浇得清醒了些,睁眼看他,抓过他一缕湿发,眼神添了些热度:“回去罢。”
    王述之如闻仙音,立刻将他拽入船舱,拾起大氅将他裹紧,以最快的速度将船撑到岸边。
    王亭早已带着几人在此撑伞守候许久,见二人落汤鸡似的,不免暗自嘀咕,接着神色振奋道:“浴池内已备了热水。”
    王述之借着昏暗的夜色瞥他一眼。
    王亭机灵地凑到他耳边:“衣裳、膏药都备齐了。”
    王述之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一旁的王阁道:“丞相,大司马差人送了封信过来。”
    王亭暗中敲了他一记,暗骂他没眼力,对着王述之笑道:“普通信封,并非急信。”
    王述之好笑地在他头上敲了一记:“那就先搁书房罢。”
    “哎!”王亭应得极为响亮,瞟一眼微醺的司马嵘,偷笑着与王阁撞撞肩,挤眉弄眼。
    回去之后,司马嵘酒醒了大半,再往池子里一泡,脑袋又昏沉起来,看着王述之拨水靠近,先前尚未说完的话再次抛诸脑后。
    二人半是缠绵地沐浴完,一直折腾到宽大的卧榻上,王述之见他眸中似点了火,不由更加口干舌燥,蹦着火星子的双眸染上笑意,低哑轻唤:“晏清……”
    司马嵘抿抿唇,猛然翻身,迅速将他压在身下。
    王述之瞪大眼,一脸错愕。
    作者有话要说:丞相:'惊悚'错了错了喂!
    清清:'茫然'错了?
    丞相:'严肃'错了!
    清清:哦……(乖乖躺下)
    
    第六十八章
    
    窗外雨声潺潺,映衬得室内分外寂静,除了烛火偶尔传来的吡啵轻响,便只剩下二人彼此交缠的呼吸声。
    司马嵘半醉半醒,迷蒙着漆黑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王述之,似乎从未这么居高临下地观察过他,不免看得极为投入,甚至下意识抬手轻抚他眉眼,指尖顺着熟悉的轮廓慢慢下滑。
    王述之以往都是厚着脸皮贴人,今日难得见对方主动,既愕然又惊喜,短暂愣神后便轻轻笑起来,神色间带着几分纵容,任他为所欲为,自己的双手却毫不空闲,探入他的衣摆摩挲,指尖的滑腻柔韧让他心神荡漾、口干舌燥。
    司马嵘直直望进他笑意盈盈的双眼,腰际传来的酥麻让他脑中一片混沌,下意识俯下去,温热且带着酒意的气息消失在彼此唇瓣。
    二人沐浴后只草草裹了衣裳出来,此时在榻上一番纠缠,更是泄露春光无数,王述之望向他半敞的胸膛,敛了笑意的双眸又黑又沉,恨不得直接将人吞噬进去。
    司马嵘让他撩拨得浑身犹如火烧,却完全没了主意,一时不知该如何继续。
    他上辈子缠绵病榻,又整日念着仇恨,在情事上别说开窍,想都不曾想过,连春宫图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如今一切随着本能,下意识将人压在身下,手脚却不听使唤,很快就变得骑虎难下。
    王述之爱极了他这幅迷茫的模样,手指细细捏着他后颈,哑声道:“晏清,叫我子熙。”
    司马嵘眨眨眼,似是反应了一下,依言开口,喉咙同样沙哑:“子熙……”
    王述之听出其中的情意,猛然深吸口气,再难忍耐,抱紧他一个翻身,重新将他压在身下,一下一下四处轻啄,急切道:“再叫。”
    “子熙……”
    王述之心中沸腾,以他如今的地位,人人唤他丞相,“子熙”二字,只有心头这一人叫得,让他如何不激动?
    再次深吸口气,一边亲昵一边宽衣解带,指尖竟带着几分轻颤,一直颤到心间。
    外面风雨未停,凉意袭人,室内烛火渐暗,却愈发闷热,墙上映出交叠的身影,床榻上如瀑布的青丝下面,是交握痴缠的十指,喘息声弥漫一室。
    王述之看着司马嵘微蹙的眉头,看着他变得艳红的双唇,所有的忍耐顷刻间土崩瓦解。
    云消雨歇。
    司马嵘从未睡得如此沉过,迷迷糊糊醒过一次,察觉自己被抱着泡在热水中,很快又重新睡去,至于在水中如何,又何时回到榻上,则浑然无知。
    再次睁开眼,身侧已没了人影,见窗外天色昏沉,便起身去看沙漏,竟未到黎明。
    司马嵘坐回榻上,掌心在王述之睡过的那一侧轻抚,触感微凉,不由皱了皱眉,心头没来由一阵不痛快,似乎一夜的情热都让这突兀的凉意挤得烟消云散。
    人怎么不见了?
    外面仍在下雨,风声听着也比昨夜急了些,司马嵘添了件衣裳,忍着身子的些微不适,提着一盏灯笼打开门走出去。
    王述之近日一直宿在他这里,除此之外,最有可能的便是在书房了。
    此时天尚未亮,整个丞相府都在沉睡中,廊檐下一路走过,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远远见书房内透出微光,心头一松,眉峰却轻蹙。
    这个时候在书房,难道有急事?
    走过去抬手轻叩,书房内却无人回应,司马嵘喊了声“丞相”,里面依旧无声无息。
    他一直可自由出入书房,想了想,便径直推开门走进去。
    里面空无一人,只案头一盏茶残留余温,司马嵘正要离开,余光一瞥,却见镇纸下压着一封信件,里面“二皇子”三个字直直冲入视线中。
    司马嵘心中微动,拾起信件一看,是大司马王豫所写。
    之前不是说并非急信么?怎么天没亮就跑过来看信了?
    司马嵘锁着眉迅速将信看了一遍,越看心头越沉。
    “听闻皇上醒来后特地赞过二皇子,如今朝中诸人也多方打探,伯父思来想去,不得安寝。二皇子若一直病着倒好,可如今突然痊愈,又如此不动声色,叫人无法揣测,实非易与之辈。若任其所为,恐怕后患无穷。二皇子为嫡出,正统所在,一旦其安然归京,则四皇子危矣……”
    司马嵘捏着信件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早知王豫的立场,却没料到在这种时候会突然看到这样一封信,这封信算是重要,却也不至于让王述之急惶惶在雨夜特地跑到书房来。
    对于此事,他究竟作何想法?
    司马嵘后心一阵发凉,想起自己未尽之言,不知该后悔还是该庆幸。他从未忘记,王述之姓王,这是无论如何都更改不了的事实。只是以往认知是一回事,现在事到临头又是另一回事,这种真真切切的体会,似乎成了一盆彻彻底底的凉水,对准他正发热的脑袋当头浇下。
    宗族荣辱胜过一切,王述之与王豫是王氏族中两根顶梁柱,王豫军功卓著,又是他的长辈,在族中的分量自然不是他这个丞相可以抗衡的。他当真会为了自己,与全族唱反调么?
    为了这个多年名声不显的二皇子,众叛亲离?何等荒谬?
    司马嵘本就谨慎,再加上上辈子的惨痛经历,性子中的多疑又岂是轻易能更改的?
    想到醒来时身侧一片冰凉,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沉浸在寒意中,忙深吸口气,将信放回去,目光一转,看到角落还有一封信,取过来迅速展开。
    内容很短,只寥寥数语。
    “今得密报,景王已携二皇子出封地,不日将抵京。伯父已安排人半路设伏,为保万全之策,侄儿当速派人前来支应,共同阻击,令其不得顺利返京……”
    这封才是急信,想必王述之便是被这封信叫到书房的,只是眼下人呢?
    司马嵘抿抿唇,短短瞬间,唇上已经干裂无比,顿了顿,急忙转身出门。
    心底仍抱有一丝希望,司马嵘走得很急,只希望能尽快将人找到,真相虽然听起来荒诞,可总要去试一试,说出来,他是否会相信,将作何选择?亦或是,说出来便暴露了一切,自己彻底处于明处,进退不得?
    一阵疾风吹来,灯笼里的火苗闪了闪,忽然熄灭。
    司马嵘脚步一顿,想起曾经相似的一幕,心中添了几分柔和,压下最后一丝犹豫,继续往前走去。
    丞相府很大,他却运气足够好,拐了几个弯便隐隐听到说话声,忙屏息辨认,顺着声音而去,却鬼使神差地在转角处停下。
    “此事涉及整个王氏家族,让他们都乔装好,切勿暴露身份,万一事迹败露,后果不堪设想。”王述之嗓音沉沉,夹杂在雨声中有些模糊不清。
    另一人应是裴亮,只听他低声应道:“遵命!事不宜迟,属下这就去安排。”
    “嗯……等等。”
    “丞相还有何吩咐?”
    “此事瞒着晏清,不要让他知道。”
    “啊?”
    “瞒着他!”
    “是。”
    墙角处的司马嵘怔怔而立,手足冰凉,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心中变得异常冰冷,也异常清明。
    眼下这形势,他估错了?
    
    第六十九章
    
    司马嵘面色平静,只一双黢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不记得自己在墙角站了多久,只是感觉到衣摆被雨打湿了,这才转身往回走。
    重新在榻上躺了片刻,脑中将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反复咀嚼,最后长叹一声,烦躁地按了按皱起的眉心。
    这种滋味着实不好受,他信任皇兄,那是因为有从小到大的交情与知根知底的了解,对王述之呢?
    如今都肌肤相亲了,要说不信任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可先前那一瞬间的怀疑与动摇也是实打实的。
    说到底,王述之身后的家族不容小觑。
    司马嵘翻了个身,盯着映在窗子上的树影出神,因脑中混乱,又起身走过去将窗子打开,让凉风一吹,想起王豫信中的内容,猛然惊醒,狠狠拍了拍脑门。
    眼下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皇兄虽然会安排护卫,可毕竟是藩王进京,人数并不会太多,王豫那边要兵有兵,随手一挥便可以安排致命的伏击。
    不待多想,司马嵘立刻研磨写了一封信,贴身收好,又拿起一把伞,匆匆打开门冲入雨中。
    丞相府上上下下都对他熟悉得很,侧门处的门房见到他时忍不住面露诧异。
    司马嵘只搪塞了一句“有事出府”,门房见他面色冷凝,不敢多问,只疑惑地看了看昏暗的天色,乖乖将门打开。
    司马嵘一路冲到那家器物铺子,拍开门大步而入,让掌柜派人送信出城,又一再强调要找身手好的,行事隐秘些。
    安顿好后,司马嵘呆坐半晌,迟迟不想回丞相府。
    出来得匆忙,回去该如何解释?如实相告后,将面临何种状况?
    生平头一次,司马嵘瞻前顾后、踌躇不决。
    城门一开,送信之人便火速出城往南而去。
    店铺的偏室内,掌柜抬袖擦了擦眼角因困倦流出的泪水,朝司马嵘瞄了又瞄,凑够去试探道:“公子?”
    司马嵘回过神,倏地起身:“劳烦掌柜再给我备一辆马车,一名车夫,一名护卫。”
    “哎!公子稍等。”
    半个时辰后,司马嵘坐着马车出了城,出城时掀开帘子往后看了一眼,唇角微勾。
    只要能顺利回宫,一切都不成问题,到时元生不可能代替自己回丞相府,那“王迟”此人便只好失踪了。
    而将来万一与熟人碰面,谁敢质疑皇子的身份?哪怕元生说出一切荒谬的事实,几人会信?二人相貌一样,真真假假谁又分得清?
    一切的前提,都是他必须顺利回宫。
    这趟出城,本就是计划好的,只需到约定之处与皇兄碰面,真假互换即可,只是现在出来得匆忙,需要等两日罢了。
    给自己倒了茶,举到唇边却半晌未喝,司马嵘盯着水面的倒影,恍惚间自己的眉眼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却是王述之含笑的双眸。
    司马嵘愣了愣,最后放下茶盏,修长的指尖在额角按了按,苦笑着喃喃自语:“子熙,我赌不起,还是待一切稳妥后再见你罢。”
    这边人他已经出了城,王述之那边却急得差点上火。
    好端端熟睡的人莫名其妙不见了踪影,他看着大开的窗子,差点以为是被谁掳走了,最后还是从门房那里得了消息,又急急忙忙派人出去寻找。
    “先去那家器物铺子!另派人去城门!”
    王述之心思敏锐,一听说人出了府,还是在天未亮的时候,便有了不好的预感,顿时后悔不迭。
    本以为他睡得沉,必要天光大亮才能醒来,没想到竟出乎意料,目前来看,他极有可能是看到了书房里的信。
    “禀丞相,那掌柜似乎装聋作哑,问不出什么,不过城门口倒是查到了消息,晏清公子出城了。”
    王述之精神一振:“哪个方向?”
    “走的南城门。”
    那就当真是冲着二皇子去的了,竟一声不吭……也不怕遇到危险,实在是……
    王述之磨了磨牙,早朝也不去了,直接告假,亲自出城寻人。
    只是他马速虽快,却是直直迎着景王回京的方向而去,司马嵘则离开京城并未多远便停了下来,宿在了一户“农家”,静候消息。
    出城越远,马车牛车印迹越少,王述之一路找下去,整颗心都提起来,终究还是豪无所获,勒停马朝远处望去,眉眼间添了几分凝重。
    这是不告而别,为何?
    “多安排些人,继续找!”
    “是!”
    王述之不便在外滞留太久,只能无功而返,每日等候消息,却依旧没有司马嵘的下落。
    一个月后,景王一对人马逐渐靠近京城,在离安排好的“农家”不远处那片树林旁边停下休息,与中途数次停歇并无不同,再次启程,马车内便多了一个司马嵘。
    司马善一甩缰绳跳到马车上,扳着司马嵘的肩将他从头看到尾,满意地笑了笑:“气色不错!”
    司马嵘急急问道:“路上遇刺了么?可曾受伤?”
    司马善一愣,面色顿时阴沉下来,咬牙道:“好几拨呢,不是土匪便是强盗。哪里这么巧,冒出如此多的恶汉?哼!看来想要你命的人不少!”
    “那你……”
    “无碍。”司马善摆了摆手,“好在我早早有所防备,护卫也是精挑细选,不过有一拨人着实厉害,我们以少战多,差点不敌,竟有大半护卫受伤,只是不知他们为何又突然收手了……”
    司马嵘蹙眉,心头微动。
    “我倒是无碍,元生却受了些伤。”
    司马嵘这才注意到一旁存在感极弱的“替身”,转头打量。
    元生让他看得头皮发麻,忐忑行礼:“见过二殿下。”
    司马嵘急忙拦住他,微微一笑:“伤到哪儿了?”
    元生双眼瞪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明明上回见面时,这二皇子还是凶神恶煞的面孔,怎么今日如此和气?
    司马嵘见他发愣,挑了挑眉。
    “伤在肩上,并无大碍。”元生急忙回话,说完瞟了他一眼,忐忑道,“二殿下回宫后,我可以回到公子身边么?”
    司马嵘顿了顿,许是看他顶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皮相,却一副轻声细语的架势,分外不习惯,便转开视线:“会让你回去的,先住景王府。”
    元生点点头,不敢再多问,他也知事关重大,自己轻易脱不开身,不过景王待他极为宽厚,这二皇子看似也并不似出尔反尔之人,这条命本就是捡回来的,只要有希望,他便能沉得下心来慢慢等。
    司马嵘瞥见他眼底不加掩饰的情意,忽然有些羡慕他的简单,想到京中的王述之,目光微黯。
    丞相府内,阴云笼罩,一个月来,人人都踮着脚走路,可谓心惊胆颤。
    丞相大人一向好脾气,遇到再大的事都能笑若春风,这次因为晏清公子失踪,终于换了面孔,害得所有人都不敢大口喘气。
    亭台楼阁只敢私下里偷偷议论司马嵘失踪的原因:丞相会不会是……把人折腾伤了?
    王述之耳力好,听到后一记冷目扫来,吓得四人齐齐噤声。
    可这话却在他心里掀起了涟漪,想到那晚他酒醉后衣襟散乱的乖顺模样,又想到他的不告而别,心里滋味难辨。
    裴亮走进书房时,正见到他对着一幅画怔怔出神,余光瞥见那画上的人,心中了然。
    每天都要画一副不同的画像,书房里都快挂满了。
    王述之听到脚步声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神色淡然地将画轴卷起:“有消息了?”
    “景王一行已经快到京城了,属下派人跟踪一路,始终未看到晏清公子的身影。”
    王述之沉默片刻,站起身来回踱步,捏了捏眉心:“一直盯到二皇子入宫。”
    
    第七十章
    
    二皇子与景王回京一事并未刻意宣扬,不过朝中都是耳聪目明之人,早早就各自得了消息,并暗中关注着。
    可惜一直到景王府的大门打开又合上,二皇子都始终未曾露面,这让想要一探虚实的人纷纷失望。
    司马嵘虽不曾露面,直觉却分外敏锐,心中暗笑,对司马善道:“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回来,某些人怕是要失望了。”
    司马善高兴得嘿嘿直乐,他与司马嵘许久未见,路上一通畅聊,着实过瘾,想到他当初所受的苦,再看他如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大感欣慰,在他肩上重重拍了拍:“让他们绝望的日子还在后头,不过一会儿进宫,还是小心为上。”
    司马嵘点点头,沐浴更衣后去了元生那里。
    元生听见动静,连忙将手中的书放下,行礼过后,便翻出几只细口瓶,眼巴巴地看着他,低声问道:“二殿下,现在上药么?”
    这是早早便商量好的,司马嵘点点头入席而坐,捡起他看的书:“这本医书,是那神医送你的?”
    “是。”元生笑了笑,手中熟练地往他脸上抹东西。
    “之前我那破絮身子拖累你了,不过你得神医青眼,也算是一种造化,如今,我不再欠你。”
    元生一愣,连连摇头:“二殿下言重,元生这条命也是捡来的,能重活一次已是万幸。”
    “重活?”司马嵘眉梢微动,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不说死而复生?”
    元生虽然不笨,心眼却着实不多,想着二人也算同病相怜,便悄声答道:“哪里是死而复生那么简单,我一醒来发现回到三年前了!白白赚了三年!”
    司马嵘瞥见他一脸笑容,满眼都弥漫着甜蜜与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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