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君临城下-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皇帝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随即叹了口气。
    他能掌握的,也就只有京中的消息了,即便是京中,若有人诚心阻挠,他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至于其他各地,因门阀士族势力庞大,想要伸手,更是难上加难。
    大晋开国至今,做皇帝的一直有这种无奈之感,尤其迁都建康后,司马家族越来越力不从心。
    皇帝心烦意乱,又问:“睿王府如何了?”
    “回陛下,睿王府已经修缮一新,再过几日便可入住了。”
    睿王府是现成的宅院,许是出于皇帝的猜忌,挑的这处宅院与景王府距离较远。
    司马嵘面上无可无不可,心中却是冷笑:若真有心,隔着千山万水都不成问题,自己与皇兄之间又何惧这一丁点距离?相反,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如此反倒更为安全。
    司马嵘在宫中过了一段时日,谨慎地避开了各路妃嫔的动作,也没有任何反击,在旁人看来似乎颇为软弱,一直安然无恙到现在,无非是运气好罢了。
    后宫妇人如此轻视,各路外戚得到消息后却更为警惕,纷纷提醒:一次跟头都没栽,岂是运气那么简单?万万要当心!
    妃嫔们不以为然。
    司马嵘暗笑,和庾嫔那毒妇相比,这些妃嫔的手段颇入不了他的眼,只是长此以往终究有些累,搬出去住到底可以松口气,虽然外面那些大臣也不省心,好歹不让他厌烦至此。
    即将出宫之际,郗贵妃送来一些宫人,男女皆有,话说得冠冕堂皇,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司马嵘差点笑出声来,随即毫不犹豫地拒绝:“多谢贵妃好意,王府所用之人已经挑好,不劳贵妃费心了。”
    郗贵妃面容慈祥地轻轻一笑:“这……所谓长辈赐不可辞……”
    司马嵘失去耐心,勾了勾唇角,眸色转冷:“这宫内,本王的长辈只有父皇与太后,贵妃只是代掌凤印,连本王挑人都要干涉?”
    郗贵妃连日来见惯了他温和的模样,陡然见他变脸,大吃一惊,再加上“代掌凤印”一说刺在心上,难堪至极,面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苍白着脸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转身之际,眼中流露出愤恨之色。
    当真是小瞧他了!
    司马嵘入住睿王府,自然少不了大摆宴席,各路蠢蠢欲动的大臣终于等到试探深浅的机会。
    丞相府中,王述之不假他人之手,将墙上的画像一幅幅全部摘下来,仔细珍惜地卷好,堆成一大摞,看着面前的小山,眼底波光漾起温柔,伸手在卷轴上摩挲良久,唤人进来:“收进匣中,一张都不能少。”
    之后便带着匣子去睿王府赴宴。
    在众人面前,二人见面诸多客套,就连眼神交汇都尽量减少,生怕一个不小心便露出破绽。
    推杯换盏之际,王述之借着袖摆的遮掩,握住他的手。
    司马嵘指尖轻颤,连日来空荡荡的心口顿时被诸多情绪填满,只匆匆看了他一眼,眸中的深潭骤起风浪。
    “下官送给睿王殿下的贺礼中,有一样特别的。”王述之低声说完,迅速松开手。
    司马嵘指尖动了动,心底又空了。
    酒终人散,司马嵘叫来管家:“各位大人的礼单呢?”
    管家恭敬递上礼单。
    管家是皇帝安排的人,这样的人在府中还有不少,司马嵘心知肚明,接过礼单朝他看了一眼,摆摆手让他退下。
    迅速找到王述之的礼单,又抽了几份混在一起,唤来一名可靠的下人,吩咐道:“这些贺礼都搬到隔壁厢房,里面皆有字画,当心一些。”
    “是。”
    管家探听到消息,只以为他爱好字画,并未多想。
    贺礼搬好,司马嵘摒退旁人,翻了翻王述之送来的那一堆,目光落在一只匣子上,取出来打开。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伸出手。
    卷轴一幅幅展开,司马嵘目光微颤,看得极为认真,明明不曾饮酒,却有了熏醉的感觉。
    待所有画像看完,数了数,正与分开的日子契合。
    司马嵘摩挲着这些画像,怔怔出神,向来清冷的黑眸中温柔尽现。
    
    第七十三章
    
    王述之顶着一张笑意盎然的脸回到丞相府,因一路都在回味司马嵘被他捏住手心时的反应,眼底的柔情恨不能化成春水。
    府内众人见他心情如此之好,一时也跟着高兴起来,上上下下好似过年一般喜气洋洋。
    晏清公子依然不见踪影,不过自从某天夜里丞相大人不再赖在书房不肯歇息之后,丞相府上空笼罩的阴云便散了,如今更是灿烂明媚。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是不是丞相放弃晏清公子,不再惦记了,这种猜测让婢女们伤心得又掉了数次眼泪。
    丞相不要,我们要啊!可如今人都找不到了,难道真要嫁个五大三粗的庄稼汉么?命真是苦!
    只有亭台楼阁自认找到了真相。
    王亭看着王述翩然而去的背影,眼珠子转了转,捂着嘴悄声道:“丞相将那些画全都带走了,回来时又笑成这副模样,我猜八成是早就找到晏清公子了。”
    另外三人满面疑惑:“找到了为何不将人带回来?”
    “笨!晏清公子让丞相给……”王亭挤了挤眼,送了一个意会的眼神,“晏清公子脸皮薄,不好意思回来。”
    “噢——!”三人恍然大悟。
    “丞相定是将他安置在外头,金屋藏娇了。”
    “嗯!”三人齐齐点头,一脸赞同。
    正说着话,屋内突然传来王述之的声音:“王亭,你们几个进来。”
    亭台楼阁麻溜地跟进去。
    王述之抬袖闻了闻身上的酒味:“热水备好了?”
    “是。”
    “嗯,将我的夜行衣取出来搁着。”
    四人彼此看了看,俱是“果然如此”的神色,齐声应了,伺候更衣的,伺候沐浴的,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一通拾掇,王述之换上夜行衣,正准备带几个护卫出门,却见裴亮带着一个人匆匆而来。
    “丞相,大司马来信。”裴亮说着侧身让开,跟在他后面的信使上前两步,双手递上一封书信。
    王述之敛了笑意,眉心微蹙,不满地瞥了裴亮一眼。
    裴亮硬着头皮不吭声。
    最近荆州频频来信,王述之烦不胜烦,再加上心中还在思量,便没有给出实际的回应,并且吩咐过裴亮,叫他先顶着。
    如今倒好,顶不住也就罢了,竟直接将人带到跟前来,这不是逼着自己答复么?
    裴亮虽面无表情地垂着眼,心中却直叫冤枉,见他一脸不痛快地拆信,纸张抖得哗哗作响,生怕他一怒之下说出不好听的话来,忙低声开口:“丞相……”
    “嗯?”王述之抬眼看他。
    裴亮朝身侧的信使指了指。
    王述之转头看去,这才注意到来人的身形十分熟悉,凑近些打量一眼,面色微变,忙转身:“随我来书房!”
    三人匆匆进了书房,裴亮点烛沏茶,无声退出,站在门外守着。
    王述之看着来人,似笑非笑:“堂兄胆子不小,也不怕被人发现,传到皇帝耳中。”
    来人抬起头,挺直腰背,面容与王述之有七分相似,正是他本应在荆州的堂兄,王豫长子,王重之。
    王重之看他一身夜行衣,疑惑道:“这么晚了,你要出去?”
    王述之笑了笑:“原本打算去一趟幕府。”
    王重之并未多想,只随意点了点头,又道:“听闻睿王今日在府中摆宴,你应当也去了,不知热闹与否?”
    “自然热闹。”王述之语气平平,不欲多谈。
    王重之面露不悦:“上回你假传父亲之命,阻碍刺杀,如今睿王春风得意,对我们大为不利,你是否该给父亲一个说法?”
    “有这种事?”王述之面露诧异。
    “还装?你我兄弟之间不必拐弯抹角。”王重之掀袍而坐,端起茶盏满饮一口,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几分严厉,“此举究竟是何意?你何时与睿王勾搭上了?这么做,将父亲置于何地?”
    王述之听见“勾搭”二字,唇角几不可见地弯起一抹细小的弧度,旋即正色道:“堂兄何必说得这么严重?睿王若真有什么意外,你以为皇上查不出来?想要他出事的人不少,伯父何必做那出头椽子?”
    王重之虽为武将,性子也较为冲动,可头脑却不笨,听他这么说显然不容易打消疑虑,直直盯着他:“你可是与睿王联手了?”
    “不曾。”王述之摇头摇得极为坦然。
    “哼!你的话,我不信。若不是你暗中阻挠,刺杀睿王可谓万无一失,事后也可全身而退。”
    王述之知道早晚躲不过追问,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不希望睿王死于非命。”
    王重之听得皱眉,想了想:“看来,你虽未与睿王联手,心思却是有了。”
    王述之并不否认,轻笑道:“睿王胸有丘壑,他若有争储之心,我必要相助,他若无意,我便照旧。总之,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其性命!”
    王重之不料他会说出这番话,不可置信道:“你连他如何想的都不知道,就作出如此决定?太轻率了!”
    王述之支着额,指尖在额角轻轻蹭了蹭:“不久就会知道了。”
    “荒谬!”王重之青筋直跳,面露怒容,“睿王此人绝不简单!势单力孤之下,竟也能给自己劈出一条道路,不可小觑!”
    王述之挑眉:“这样的人若继承大统,岂不正是朝廷之幸、大晋之幸、万民之幸?”
    “可并非你我之幸!并非琅琊王氏之幸!”王重之冷声嗤笑,“今上如此无能,依然想着削弱王氏,将来若睿王即位,以他的能耐,你我焉有活路?”
    王述之面色微沉,眼底凝起一层冰霜:“胡人隔江引颈而望,若无明主,这江山要如何守得住?堂兄可是忘了当年衣冠南渡的耻辱?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江山不保,琅琊王氏还能在胡人的铁蹄之下幸存么?!”
    “有我王氏在,又岂容胡人过江!”王重之见他言辞振振,更加恼怒,将茶盏重重摔在案上,“若不是今上软弱无能摇摆不定,父亲早就率大军北伐了!”
    王述之冷笑:“难道你们以为,毅王即位便可高枕无忧?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如今他仰仗你我,将来一旦即位,必定翻脸不认人,恐怕拔除你我这眼中钉肉中刺的决心比今上还大!北伐?痴人做梦!”
    “一派胡言!睿王难道就仁慈了?!”
    王述之眯了眯眼:“好歹他分得清轻重缓急,伯父与堂兄为朝廷卖命,聪明人必会继续重用,只要……你们别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王重之面色微变,大怒:“混账话!他给了你什么承诺?你简直鬼迷心窍!”
    王述之分毫不让:“没有任何承诺,我不过就事论事。毅王当真那么好拿捏?伯父与堂兄怕是被权力迷住了眼罢!”
    “你!!!”王重之怒从心起,抬手指着他,却说不出话来,遂狠狠一拳砸在案上。
    “砰——!”随即便是茶盏摔碎的声音。
    守在外面的裴亮听到里面的争执,早已绷紧了身子,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不一会儿,身后的门轰然而开,王重之阴沉着脸冲出来,很快又垂头做出一副卑微模样,依旧扮作信使,道了声“告辞”,匆匆离去。
    裴亮见他通身冒着肃杀之气,知道这是不欢而散了,转身走进书房,低声问道:“丞相还去睿王府么?”
    王述之斜靠着矮几,面露疲倦,摆了摆手。
    裴亮不再多言,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王述之一夜未眠。
    司马嵘亦是辗转反侧,时而考虑今后计划,时而想起王述之那几十幅画卷,心绪起伏不定,干脆再展开那些画像细细看了一番,直到天际微明才稍稍合眼。
    第二日,司马善寻了个理由前来看他。
    二人在湖心凉亭就座,司马善掏出一把小弹弓:“二弟可还记得小时候给我做弹弓的事?”
    司马嵘笑起来:“自然记得。”
    司马善高兴地将弹弓塞到他手中:“如今你已大好,不必再像以前那样小心,想玩什么,只管与我说。”
    “好!”司马嵘兴致盎然,捡了颗石子包好,拉开弹弓朝树上一只肥雀瞄过去,只一眼就收回手,转头朝一旁的管家道:“你下去罢,唤小和过来伺候便是。”
    “是。”
    待人离开,司马嵘瞄着树干随意开弓。
    司马善替他捡石子,问道:“你与丞相是怎么回事?”
    “嗯?”
    “他那天夜里偷偷溜进我府中,找到元生那里去了,想必是找你的。”
    司马嵘愣了一下,眼底浮起笑意:“是找我的。”
    “怎么……”司马善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你打算拉拢他?据我所知,王豫可是与毅王过从甚密,他也是王家人,可靠么?”
    司马嵘捻着手中石子,抿紧唇沉半晌,叹了口气:“丞相对我极好,值得信任,只是此事涉及他的家族,并不容易,我……尚未想好。”
    “啊?”
    “我不逼他,此事,随他心意罢。”
    司马善听着总觉得他言语中的意味有些古怪,费解地挠了挠下巴。
    司马嵘道:“你挑些人给我,这府中,管家暂时不动,其他人我找机会换一换。”
    “好。”司马善见他往湖中弹了一颗石子,忙又递过去一颗,“既然他要找你,怕是最近还会过来。你说他好好地有门不走,翻墙作甚?”
    司马嵘笑意更深。
    “今晚我找个借口留下来,你这里耳目众多,我来引开他们注意力。”
    “好。”
    “还有件事……”司马善斟酌道,“昨夜王重之偷偷进京,在丞相府逗留到半夜,也不知商量了些什么,很快又回去了,来去匆匆。”
    司马嵘笑容顿住,脑中有些乱。
    当天夜里,睿王府陷入寂静,司马嵘坐在榻上,推开窗借着月色看向窗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暗自出神,忽然一道黑影闪过,不待他反应,那黑影便翻窗而入,迅速将窗子合上。
    司马嵘以为面对这意料之中的事会平静以对,没想到一瞬间却心跳加速,手心差点捏出汗来,随即便落入熟悉的怀抱当中。
    “晏清!”王述之嗓音沉沉,含着笑意,灼热的呼吸在他颈间蔓延。
    
    第七十四章
    
    司马嵘笼罩在熟悉的气息中,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过了许久才摆脱那种窒息之感,深吸口气让自己恢复清明。
    “你来了?”
    王述之抱着他,莫名觉得有些紧张,听到他开口,总算是松了口气,弯起唇角在他耳垂上轻啄一口,笑道:“原来你在等我?”
    司马嵘面色微窘:“听说你去了景王府,猜到你会来。”
    提到景王,王述之想起他的身份,一肚子疑惑如煮饺子般沸腾得厉害,奈何此时思念之人就在怀中,顿时什么都不急着问了,侧头便亲吻在他鬓角。
    司马嵘心神一飘忽,下意识抬手将他搂住。
    王述之一怔,随即喜不自胜,一连串亲吻落在他脸颊上,越吻越靠近唇畔,眼底尽是柔情蜜意。
    司马嵘与他许久未见,顿时招架不住,气息渐渐粗重起来,双臂收紧,任由他索求,脸上的热度烘烤着一路蔓延到颈部甚至全身。
    之前每日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司马嵘从不知道自己会如此思念一个人,直到这次分开,度日如年、牵肠挂肚的滋味总算是尝到了。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倾泻而出,二人几乎忘了身在何处,直到不小心磕到一旁的搁架,听见发出轻微的声响,才堪堪回神。
    王述之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臂的钳制,与司马嵘鼻尖相抵,啄了啄他泛起绯色的薄唇,低哑道:“晏清,你这嘴巴比河蚌还紧,瞒得我好苦。”
    司马嵘眼底一片水色,在他的攻势下,原先心底的一点介怀也变得无足轻重,说出来的话都透着难得一见的温柔:“你不也有事瞒着我?”
    王述之何其聪明,立马就联想到不久前的行刺一事,自从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后,便猜到他八成是误会了,忙表明心迹:“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是为你好。”
    司马嵘挑眉看他。
    王述之看得眼睛发直。
    室内昏暗,司马嵘脸上如同罩着一层朦胧的光,润泽而动人心魄。
    王述之让他这微微抬高的眉梢撩得心尖直痒,忙垂眼镇定情绪,不想目光又落在他散乱敞开的衣襟口,燥热之感再次袭来,忙抬手将他衣襟拢好。
    “咳……”司马嵘不自在地撇开头,“说话。”
    “啊,我说我说。”王述之拉回飘忽的魂魄,正色道,“我那时以为你在为二皇子卖命,想着你应当不会轻易受制于人,便以为二皇子对你有恩,你是心甘情愿为他谋划。”
    司马嵘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莫名觉得好笑,忍不住弯起唇角。
    王述之无奈地挠了挠额角:“唉……别笑,听着是有些绕口。你就是二皇子,二皇子就是你,可我当时不知道啊!”
    司马嵘忍着笑点头。
    王述之接着道:“我怕你知道他有危险,心里焦急,更怕你不顾自身安危跑过去救他,再加上心中着实有些酸意……”
    司马嵘哭笑不得,摸上他的脸:“大司马派人行刺,是被你阻止的?”
    王述之想起昨夜与王重之的争执,心底微沉,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抓着他的手,侧头亲吻手心,含糊道:“什么都瞒不过晏清。”
    司马嵘捕捉到他眼底的一丝疲惫,手指动了动,没有再问昨晚王重之进京一事,不过心中多少也有些猜测。
    王述之拂开心底那一丝不悦,抬头冲他笑了笑,摸摸他脸颊:“我早该猜到你身份不简单,只是一直听说二皇子病痛缠身,从未往那方面想过。你这张脸竟然与元生一模一样,着实古怪。”
    司马嵘点点头:“确实。”
    “你何时将病治好的?宫中太医若有那本事,早该有起色了。”王述之对此一直不解,忍不住皱了皱眉,“至于元生,在你来我府中之前,他一直安安分分待在陆子修身边,你是如何让他代替你的?陆子修可知晓此事?”
    司马嵘知道这些不好糊弄,重生一事原本打算烂在肚子里,可面对王述之关切的双眸,一切搪塞的理由跑到嘴边都成了负担,硬是说不出口。
    王述之见他沉默以对,眸色微黯,轻轻笑了笑,指尖在他唇边划过:“我不问了。”
    司马嵘心口一阵细微的刺痛,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急忙开口:“此事说来太过诡异。”
    “什么?”不解。
    “我……”司马嵘眉峰微蹙,“我死过一回,醒来后才发现已不在皇宫。死而复生,我成了元生,元生成了我。”
    王述之听得目瞪口呆,若不是眼见他神色过于认真,恐怕当真以为自己喝醉酒出现幻听了。
    司马嵘自嘲一笑:“你当我是妖怪也好,这是事实。”
    王述之脑中又冒出许多新的疑问,听他这么说迅速回过神来,连忙将他搂紧,低笑着亲昵道:“妖怪便妖怪吧,难怪你总是勾引我。”
    司马嵘差点呛住,抬眼瞪他。
    王述之不以为意,又凑近了亲他一口:“元生与你相貌一样,又互换灵魂,怕是他与你有什么关联吧?”
    “我也猜测过,不过此事不甚要紧,我也懒得多想。”
    “的确,我瞧着那元生也不像有大能耐的,不必花费太多心思。”王述之点点头,“不过他毕竟与陆子修关系匪浅……”
    “陆子修尚不知情,不过他早就怀疑我的身份了,上回在宫宴上也见了面,早晚会来找我寻元生的下落。”
    王述之想想陆子修对元生那一往情深的模样,忽然对他产生了几分同情。
    司马嵘道:“陆子修是个聪明人,上回危急关头能出手相助,可见其投靠你的诚意。我再敲打敲打元生,此事不会有大问题。”
    王述之点头,想了想,握住他的手,低声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都要记得有我在。”
    司马嵘听出话中之意,心底顿时掀起波澜,抬眼定定地看了他许久,忍不住贴近了一口咬在他唇上。
    王述之惊喜,立刻回应。
    二人再次纠缠在一处,虽脑中都想着不宜久留,却没一个舍得分,直到双双倒在榻上发出一阵轻响,顿了片刻,猛然发觉外面有敲门声。
    司马嵘大惊,正要示意王述之离开,突然听到门外的人开口。
    “出什么事了?”站在外面的是司马善,听到里面的动静吓一跳,急忙将门推开,“二弟……”
    司马嵘迅速翻身将王述之压在身下,抬袖将他遮住,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之色。
    司马善眨眨眼,还没来得及震惊,下意识闭上眼,干笑两声:“我……我来给你送一份名单,我什么都没看到!”
    说着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双手摸索着走进来,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摸到书案,将手中一只小匣子搁在上面,又回头摸索着往门口走,在门槛上磕了一下,扶着门框跨过门槛,转身将门带上。
    司马嵘整张脸已经黑成锅底色。
    司马善在门外睁开眼,长吁口气,咳了一嗓子自言自语:“想不到二弟瞧着沉稳,竟然……唔,怎么从没发现这府中哪个婢女姿色过人?”
    王述之耳力极佳,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