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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君临城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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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的,自然是各怀心思。
如今宫中没有皇后,便由太后主持大局,度过了一开始的几天后,皇帝依然没有任何转醒的迹象,太后开始安排几个皇子轮流侍疾,司马嵘也终于可以回府稍事歇息。
简单沐浴后,司马嵘洗去一身的疲惫,只是双眼依然布满血丝,明明累得很,却丝毫没有睡意,躺在榻上盯着房梁出神。
对于皇帝的昏迷,他并不担心,根据上辈子的记忆,皇帝必然会醒过来,如今只要盯好毅王,防止他暗中下手即可。
至于其他几位皇子,一来年纪尚幼不足为惧,二来无论立嫡立长还是立贤,都轮不到他们,他们若敢有动作,在大义上首先就会站立不稳。
司马嵘虽然心中安定,此时躺在榻上却只觉得周围一片冰冷,室内也寂静到令他发慌。
习惯了与王述之同榻而眠,自离开丞相府后就再没有睡过一夜好觉,如今已入寒冬,算下来与他分离竟已有数个月了,在一起时不觉得如何,分开后才明白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已经举足轻重。
闭着眼轻叹一声,下意识摸了摸空空荡荡的身侧,耳中隐约听到熟悉的低笑声,司马嵘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抬手捏了捏眉心,似乎那股携着沉香木的清淡气息也逐渐笼罩而来。
“晏清。”一道似有似无的呓语在耳边响起。
司马嵘再次轻叹一声,薄唇微启:“子熙……”
话音未落,唇被覆住。
司马嵘猛地睁眼,虽双眼瞪地极大,却因靠得太近反倒看不清,只是熟悉到刻骨的气息与唇上的触感第一时间告诉他来人是谁。
王述之抵开他的唇瓣,边吻边抬膝上榻,微微俯身与他胸膛相贴,温存片刻又在他眼角轻柔地吻了又吻,这才微微拉开距离,满眼含笑地看着他。
司马嵘眼底的清冷早已不见踪影,惊喜之余对上王述之的笑眸,顿时露出几分窘色,忙转开目光看向窗口,见之前打开的窗子已经合上,不由瞥了他一眼:“你怎么越发无声无息了?”
“晏清方才可是想我了?”王述之不答反问,眼中透着喜悦的光芒,双手将身下之人搂得更紧。
司马嵘原先有顾忌一直不回应他的感情,如今话早已说开,自然不会矫情,只是脸皮终究比不上他一半,漆黑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勾着他的脖颈一把拉下,主动吻上去。
王述之心底发出满足的一声长叹,很快反客为主,待一通痴缠下来,榻旁已堆满七零八落的衣裳,锦被中透出压抑的粗喘声。
自府中一番清洗过后,司马嵘近身伺候的都换成心腹之人,且这些人在没有得到传唤时不得离居室太近。
他在宫中时就没有多少宫人伺候,再加上性子清冷喜爱安静,下这样的命令并没有人觉得不妥。
室内偶尔压抑不住的几声轻哼与闷喘都消散在寂静的夜色中,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王述之满足地抵着司马嵘的额头,又在他脸上蹭了蹭,自知晓他的身份后掩藏在内心深处的所有不安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司马嵘让他折腾得浑身无力,有心想责备两句,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段时日,二人虽然什么都不说,可对于王述之心里的不安,他却是完全明白的,情动时看着他眸中浓烈的情绪,那种认知更为明显。
“子熙……”司马嵘抬手摸上他的脸颊,嗓音有些沙哑,“我打算以后过继皇兄的一个儿子。”
王述之正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在他嫣红的唇上拂动,闻言全身僵住,直直看着他。
“你觉得可好?”司马嵘张嘴含住唇边略带颤抖的手指,眸色温润。
王述之忘记了眨眼,喉结上下滚动,张了张嘴,半晌才发出一道短促嘶哑的声音:“好。”
司马嵘猛地皱紧眉头:“你要勒死我了!”
王述之忙将箍在他身上的手臂松开,怔怔地看了他许久,忽然再次将他抱紧,埋首在他颈间摩挲着,喃喃低语:“晏清……晏清……”
司马嵘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模样,让他蹭出满头大汗,哭笑不得之余,又是觉得心底某块空落落的地方突然被填满,踏实又心安。
“晏清……”王述之抬眼深深地看着他,满足地轻叹一声,“朝闻君意,夕可死矣。”
二人相拥片刻,司马嵘转头看看沙漏:“你几时回去?”
王述之一脸不情愿:“唉……这才刚侍完寝,就要被踢出去了……”
司马嵘:“……”
王述之又恢复常态,笑看着他:“晏清放心,我心里有数,外面还有护卫在暗处守着,我总不至于自己贪恋温柔乡,让他们在外面喝凉风过夜。”
司马嵘:“……你已经贪恋了。”
王述之没有半分羞愧,笑着在他鼻尖轻咬一口,随即恢复正色道:“皇上若是醒不过来,你有何打算?”
司马嵘对皇帝早已没有任何父子之情,如今皇帝病重,他私底下不见任何忧虑哀伤之色,闻言只微微牵起唇角,嗤笑一声:“会醒过来的,只要毅王有打算,我便可高枕无忧。”
王述之见他说得如此肯定,不由挑了挑眉,若皇帝真能醒过来,按照毅王那性子,他们的确不用做什么大的安排。
“既如此,你何不将那位神医请到京中来?”
司马嵘一愣。
王述之笑了笑:“皇上昏迷越久,毅王越不希望他醒过来。”
司马嵘双眸划过一丝亮光:“好主意。”
二人又低声说了会儿话,王述之终于决定离开,起身前忽然想起盘旋在心头的疑问:“晏清,你上辈子因何丧命?”
“……”司马嵘神色淡然,“病故。”
王述之微愣,心中酸涩,摸了摸他的鬓角,未再多言。
第七十八章
又过多日,皇帝依然不见转醒,每日仅能喂一些流食入腹,不仅面色苍白,人也消瘦得厉害,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驾鹤西去。
毅王司马阔跪坐在龙榻旁盯着他的脸,双手在袖中握紧,想到昨夜几位大臣在自己王府中说的话,不由露出一丝讥讽的微笑。
睿王无意于皇位?哼!那帮老匹夫还真让司马嵘那副伪善的模样给骗住了!嫡出皇子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怎么可能没有怨恨?若无意于皇位,何必在太子被废后急着赶回京城?
身后传来脚步声,司马阔瞥了眼旁边的沙漏,缓缓松开双拳,起身朝走进来的太后与司马嵘行礼:“太后,皇兄。”
太后关切道:“阔儿脸色瞧着不大好,必定累得很了,赶紧回去歇着吧,这两日就由嵘儿在此守着。”
司马阔微笑道:“无妨,这是为人臣为人子的本分,倒是二皇兄,身子毕竟好了没多久,可要注意歇息。”
司马嵘笑了笑:“多谢四弟,为兄身子确已大好,那神医本事了得。”说着忽然面露惊喜,转向太后道,“那神医既然能将孙儿多年的顽疾治好,说不定也能将父皇救醒!”
司马阔眼角一跳,连忙抬眼看向太后。
太后怔了怔:“当真?”
“孙儿不敢保证,但神医的确医术高明,不妨让他来试一试,说不定会有转机。”
太后听了微微点头。
“此事不妥!”司马阔说完发觉自己似乎急了些,忙稳了稳神色,蹙眉道,“父皇龙体尊贵,岂能随意让宫外之人诊治?那么多太医在此,难道还比不得一个方外游医?”
司马嵘见一旁守着的太医院季院判面色不悦,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我卧榻多年无转机,最后是由神医治好的。”
季院判皱眉摇头:“睿王殿下此言差矣,那神医或许的确医术了得,可殿下的腿疾主要还是多亏了那里的温泉泡养。”
司马阔赞同道:“二皇兄还是谨慎些的好,方外游医毕竟底细不清不楚,让他进宫给父皇诊治,要是父皇有个万一……谁都担待不起。”
“父皇总不能一直这么躺着,四弟连试都不愿试一下么?”司马嵘神色黯然。
司马阔本想暗刺他居心叵测,没料到竟被反咬一口,不由恨得咬牙:“皇兄言重,父皇身系天下,此事自然不能草率决断。”
司马嵘看向太后:“神医的底细一察便知,至于医术,宫中还有这么多太医,开出来的药方让每一位太医过目,总不会出什么岔子,太后以为如何?”
太后朝他看一眼,斟酌着点头:“有太医院把关,倒是可以一试。”
太后没有异议,此事很快就定下来。
太后借着无人之际,拉着司马嵘焦急道:“嵘儿,你怎么糊涂了?毅王已经拉拢了半数朝臣,你此时最要紧的不是想法子将皇上救醒啊!”
司马嵘笑了笑,安抚道:“太后放心,请不请神医,皇上都会醒来的,毅王那里就让他先蹦哒两日罢。”
太后将信将疑,见他神色笃定,最终还是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也罢,既然如此,皇上那里更要看紧了,万不能给毅王动手脚的机会。”
司马嵘低声道:“父皇身边的佟公公是王丞相的人,他会看紧的。”
太后大吃一惊:“王丞相!他……”
司马嵘点了点头。
太后顿时惊喜:“想不到竟能得到王丞相的支持!有了他胜算可就大了!不过,你不是一直闭门谢客么?何时与他……”
司马嵘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转开话头:“再等舅舅凯旋归来,我们就更有胜算了。”
其实司马嵘所说都是为了安抚太后,以他对皇帝的了解,自己暂时不需要拉拢任何人,只要等皇帝醒来便可,朝中多的是墙头草,拉拢人心不急在一时。
不久,司马善收到司马嵘的亲笔信,连忙着手安排车马与身手好的护卫。
很快,太后懿旨也到了,让他派人将神医送到京城替皇帝医治。
第二日,司马善乐呵呵地目送车队离开,至于神医,自然还在山中。
京中毅王府,已至深夜,司马阔与几位幕僚和大臣正低声商议。
司马嵘虽为嫡出,可他回京不久,根基未稳,且谢卓如今领兵在外,这次皇帝昏迷对自己而言是最佳时机,万一皇帝醒过来,时日久了,就会给司马嵘壮大势力的机会。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几位心腹显然与他想到一处去了,皆是一脸担忧。
司马阔想过趁此时机在宫中下手,可那就是弑父篡位了,万一走漏风声,他那皇位怕是也坐不稳,没有万全把握,他不敢表露一丝一毫的心迹。
更何况,宫中有太后把持,自己往日瞧不起宦官,并未在他们身上下过功夫,此时要想避过别人的耳目难上加难。
难道当真要等皇帝咽气?
司马阔丝毫不觉得自己如此大逆不道有何不对,天家无真情,人人皆如此。
正皱眉不展之际,一名心腹凑近他低声道:“殿下,那睿王不是说要将神医请过来么?咱们不如动动手脚,嫁祸睿王!”
“不妥!”另一人连连摇头,“万一不成功,让神医将皇上救醒,咱们就白忙了,即便成功,事后也不敢保证不被查出来。如今朝政由王丞相把持,他若执意要查……”
司马阔见他瞥自己一眼,心知他的意思是王述之与自己疏远了,不由冷哼一声道:“王豫可是手握重兵,不久前还与本王通过信,王述之一介文人,又是晚辈,怎么可能不听他伯父的话,不足为俱。”
又有一人道:“殿下,与其等神医进了宫动手,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司马阔看着他,眨了眨眼,忽然笑起来:“好主意!”
几人商议时浑然不知屋顶正趴着一道黑影。
几日后,桂阳郡前往京城的路上,一队人马半夜遭遇伏击,因对方人数过多,抵挡不住,只好护着马车掉头杀出重围。
与此同时,刺客头目的住处有一道黑影潜入,毅王府一名下人也偷偷摸摸从毅王的书房内溜出来。
天未亮,证明毅王与刺客有交易的两份契书由裴亮交到王述之的手中,王述之拿过来看了看,笑容满面,迫不及待地去了睿王府。
司马嵘看他一脸邀功的模样,哭笑不得。
“晏清,你是否该报答我一下?”王述之贴着他耳际亲吻,等不到回答就抱紧了将他按在榻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司马嵘漆黑的双眸被他紧紧锁住,浮起一层暖色,低声叹道:“若没有你,我真不知要多花费多少功夫。”
王述之低笑,迅速将他吻住。
第二日,司马嵘不用装便是一脸疲惫,进宫后尽心尽力地照顾皇帝,更是累得摇摇欲坠。
很快,司马善一封信送到太后手中,太后勃然大怒,事情很快传到朝堂之上。
王述之冷声道:“神医是特地请来为皇上诊治的,想不到竟然半路遭遇伏击,如今身受重伤,哪里还能来京城?事情如此巧合,行刺之人身手也很不一般,绝对不是普通匪徒,必定是有人存心阻拦!居心叵测,其罪当诛!”
旁边的人神色各异,几位曾参与此事的大臣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毅王殿下不是说,行刺失败,没有伤到那神医么?!
王述之愤然道:“此事非同小可,本相定要查明!”
话已经撂下,王述之却再没有任何动作,毅王不敢放松警惕,头痛不已,对那群废物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担心暴露,他早就用自己的人了!好在那些刺客都是死士,即便被擒住,也会立即自尽。
众人各怀心思、蠢蠢欲动之际,忽然一道消息自宫中传来:皇上清醒了!
太后、四妃、皇子们,全都急匆匆赶到龙榻前,一个个激动得不能自已,恨不得痛哭流涕。
皇帝身子虚弱,未曾说话,只看了看下面一堆人,面露欣慰,很快又昏睡过去。
“皇上!”众人惊恐,见太医过去把脉,忙止住脚步,一眨不眨地盯着太医的脸。
太医松了口气,笑起来:“禀太后、各位娘娘、殿下,皇上脉象已稳,没有大碍了,好生休养一番,很快便能恢复。”
众人似乎齐齐松了口气。
待太医写好方子,太后急忙催促宫人去熬药及准备膳食,又遣散众人,让皇上好生歇息。
待人全部离开,皇帝睁开眼,朝佟公公看了一眼。
佟公公眼底的惊讶一闪而势,随即明白他之前是在装睡,忙一脸喜色地擦了擦眼角,躬身道:“可喜可贺!皇上您终于醒了!”
皇帝昏睡这么久,身子极其虚弱,说话也带着几分嘶哑:“朕睡了多久?宫里可曾有什么事?”
佟公公一一答了,又夸赞几位皇子有孝心,皇帝听得面露笑容,心情愉悦之下,精神似乎也好了许多。
担心自己下回再突然晕过去,皇帝不得不认命,虽然被朝臣烦得头痛,可立储一事的确不能再拖了。
皇帝不急着露面,待恢复了精神才将心腹召到跟前,问道:“最近几位皇子有什么动静?”
心腹答道:“睿王一切如旧,除了入宫侍疾,便是在府中歇息,安静得很。毅王府倒是热闹了许多,人来人往。其他几位皇子功课未曾懈怠。”
至于景王司马善则只字未提,一来他毕竟远在封地,二来他早已习惯性被人忽视。
皇帝皱了皱眉:“朝中可有什么事?”
“朝中一切安好,北方战事也胜利在望,倒是不久前,给睿王治病的那位神医被太后请过来,却在进京的途中遭了埋伏,身受重伤未能成行。不过好在皇上吉人天相!”
“嗯?”皇帝面色微沉,“究竟怎么回事?”
心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皇帝冷冷听完,又将佟公公召来仔细询问。
佟公公遂将当时睿王如何建议、毅王如何反对,一五一十道来,虽并未有任何添油加醋,皇帝眼中的冷意却更甚。
“宣王丞相进宫!”
第七十九章
王述之早有准备,接到传旨立即进宫,不仅将事情原原本本上奏清楚,更是呈上白纸黑字的契约证据。
皇帝盯着契约上并不认识的私印,皱眉道:“这甘良是何人?”
“回陛下,甘良是……毅王府的管事。”
皇帝眉目陡沉,拿着契约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胸口起伏了半晌才再次开口:“丞相认为,此事会否与毅王有关?”
这不是明摆着么?
王述之腹诽不已,面上却正气凛然,肃然道:“臣不敢妄言,目前并未发现任何证据能说明此事与毅王殿下有关,更何况毅王殿下乃醇孝之人,在陛下榻前衣不解带地照顾,其心可嘉!”
王述之太了解皇帝,若隐晦地将矛头指向毅王,说不定皇帝反倒要添几分迟疑,倒不如梗着脖子说好话,效果必然极好。
果然,皇帝听得怒火中烧,狠狠一摔手中的契约,眸中闪过一丝戾色:“哼!丞相不必替他说项!朕还没到昏聩的年纪!”
“臣不敢!臣惶恐!”王述之连忙下跪叩首,似乎怕再将皇帝激怒,只是低头时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毅王殿下,下官可是竭力替你说好话了啊!
皇帝瞥他一眼,心中琢磨:还以为王丞相与毅王疏远了,想不到还是对他多加维护,不过既然将证据如实呈上来,到底还有几分衷心。
“起来罢。”皇帝面色缓和了些。
王述之忙收敛笑意,神色肃穆地抬起头:“谢陛下!”
皇帝再次拿起那份契约看了看,似乎怒火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人也稍微冷静了些,问道:“丞相是如何搜到此证据的?”
“回陛下,景王的护卫活捉了两名刺客,并带回去严加审问,臣根据他提供的消息找到刺客老巢,这才搜到其中一份契约。至于另一份,臣没敢惊动毅王殿下,便安排人偷偷去搜……”说着摆出一脸羞愧的模样。
皇帝摆摆手,并不在意他偷偷搜王府的事,至于景王审问刺客之类的胡言乱语,更是毫不怀疑。
证据已经摆在眼前,至于这证据是如何得来的,已并非要紧事。
王述之离开御书房不久,一名宫女急匆匆去了郗贵妃那里,郗贵妃听了她的话惊得面色惨白。
很快,毅王得到了消息,目瞪口呆,僵立片刻忽然转身冲进书房,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那份契约,急得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随即匆匆将心腹召来。
翌日,皇帝宣毅王进宫,毅王一脸惊讶惶恐,坚决不承认此事,声称自己完全不知情,并痛哭流涕表衷心。
与此同时,毅王府管事畏罪自尽。
虽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毅王与此事有关,不过皇帝心中已然埋下怀疑的种子,不好直接治罪,便以御下不严问责。
如今皇帝看毅王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冷眉厉目没有一句好话,对郗贵妃更是冷淡至极。
待身子恢复,皇帝上朝第一日便连下两道圣旨:一是减毅王三月俸禄,责令其闭门思过;二是收回郗贵妃凤印,后宫诸事暂由太后主持。
明面上惩罚并不算太严重,可只要不是瞎子,谁都能看得出来,毅王失了帝心。
王述之再次夜探睿王府时,搂着司马嵘感慨道:“毅王也不算太笨,将事情推到管事身上,把自己给摘了出来,真是可惜了!”
司马嵘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那又如何?谁都不是傻子,一个小小管事哪来的胆子?只要皇上心里有数便好。”
王述之摸摸他的脸,见他眉宇间早已没有了初到丞相府时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凝端肃,只觉得越看越爱,忍不住在他颈间啃了一口。
“唉……也不知何时才能正经拜访一下睿王府,再这么下去,这王府的围墙怕是要被我磨矮了。”王述之含着他耳垂含糊地抱怨。
司马嵘让他口中呼出的灼热之气一烘,顿时觉得手脚有几分发软,低声道:“总要有合适的契机,你再等等。”
王述之笑起来,正要替他宽衣解带,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熟悉的鸟鸣。
这声音司马嵘也是知道的,二人同时止住动作,彼此看了一眼。
“怕是有急事,你快去。”司马嵘轻轻推了他一下。
王述之同时将他松开,点点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迅速离开。
出了睿王府,见裴亮迅速冲过来,不由肃了神色,低声问道:“出了何事?”
裴亮同样压低嗓音,仅彼此二人能听见:“回丞相,那胡人傍晚出了城,我们的人一路跟踪过去,发现了他们的联络处,现已将那里监视起来。”
裴亮口中的胡人便是当初司马嵘发现的男扮女装的胡姬,王述之带着司马嵘去那销金窟假意风流过一次之后就命人严密监视。
那胡人一直未曾有任何动静,想不到这次竟突然出了城。
“他出城做什么?”
裴亮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呈上:“这是半路截来的。”
王述之点点头,因四周昏暗,便对他吩咐了几句,转身再次进入睿王府,进了司马嵘的内室,借着烛火将信展开。
司马嵘凑过去看了看,不由皱眉,他在宫中一直都是自学,对胡文只能算一知半解,因此这封信看得半懂不懂。
王述之解释道:“此人是秦国密探,信中将京城局势写得清清楚楚,包括毅王刚刚失了帝心,储君未立,而你,回京不久,根基尚浅。”
司马嵘蹙眉。
王述之起身,看着他道:“无论如何,皇上那里不能再等下去了,储君未立,正是容易生乱的时候。虽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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