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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卿非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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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非正权当不见,笑着迎水荷往里。
水荷看那男人一眼,见对方正看来,忙挪开,撇撇嘴。
帐篷很大,入目的是杂色毛毯,东一块西一块由小块毛皮拼起来,简陋的很,一时让看惯了家中豪华摆设的水荷略有不惯。四角各站遮兵卒,手握□□,强悍的模样。帐篷壁上挂着纯色毛毯,上画地图,帐篷中有个很大的沙盘,山丘草原荒野,巧夺天工。水荷不如姐姐见识多,认不出是哪里,只觉造型精巧,逼真的很。
一个身穿贴身铠甲的人立在沙盘后,细细看,时不时摆弄几个小旗。
那人束着高马尾,远远地辨不出男女,可水荷一眼就认出那不亚于男子身高的瘦削将军是谁。她不禁有些激动,连羞怯都忘了,脚下步子加快。
一旁守卫的士兵侧立疾步而出,挡在她身前。
水荷猝不及防,差点撞上,才回过神,怯怯回头看于非正。
于非正上前拉住她,低声道,“你走的太快。”
沙盘前俯首的身影站起来,更显瘦削挺拔,只目光仍不离沙盘。“你就是韩水荷?”
声音有些粗嘎,隐隐带着未褪的血腥气,比上次一面更慑人,令人生畏,水荷望着那双炯亮的眼睛,只觉得心里有撮火腾的烧起来,燃的她整个人焦灼不安,胸闷气短。
她一时忍不住,捂住了嘴,大眼睛定定的看向那个人。
那个人未得回音,道,“怎不说话?”说着,一双锐利眸子朝韩水荷望来。
韩水荷只觉心如擂鼓。
“我……我便是韩水荷,是新来此处,商行商人韩清洺之妹,韩水荷,来此地,是仰慕三皇女风姿,渴望一见,同时愿代表我韩家捐银五千两,以表对边境将士尊敬爱戴之心。”韩水荷总归是脑子快,虽仍心跳不已,却还是将话说出来,甚至连借口都临时想好了。
没错,临时。
她之前只顾激动,却忘了自己贸贸然拜访,是否要借口,不免给人任性妄为之感,此番说出借口,倒叫人心生亲近。
那中年男子便面色舒缓不少。
无论什么人,钱总不嫌多。
三皇女也颜色略缓,面上带了分不易察觉的柔和,“哦?”言罢,笑了,眉目皆舒展开,“你等如此有心,倒叫我边疆戍士心中熨帖。不过钱财总归僵硬,还需得周转,若不嫌麻烦,便将银钱换做被褥棉衣米粮等物,送来如何?”
韩水荷什么也见不到了,满心满眼只有皇女脸上那一抹柔和的笑,心跳的仿佛要从喉咙蹦出来,胸口闷闷胀胀,脸也通红。
“是!是,是小女思虑不周了。”
韩水荷微微低头,怯怯拿眼看她。
“我,我该想到这些的……”
三皇女摇头,道,“你是一片好心。”说罢道,“听于副将言,你很仰慕我?”
韩水荷脸顿时爆红,头上都有雾气丝丝缕缕,“是,是的。我很崇拜三皇女。三皇女很厉害,身为女子却能到边疆来,还小小年纪就成了将军!而且爱兵如子,”
三皇女面色淡淡,“不过蒙父荫,阴差阳错罢了。”言罢一笑,“只边疆战士,确是可爱的,我能为他们将军,是我之幸。凡夫俗子多言我身为女子却不行女子之事,反如男子行为,有违纲常,女子亦如是,总对我有诸多批判,你倒奇怪。不仅不歧视,反崇拜于我,倒让我有些讶异。”
这也是她同意面见韩水荷的原因。
毕竟……
便是她亲生母亲,见到她,总是痛惜责备更多,她拼死沙场换来的功勋,却好似被泯灭在性别之下。
唯有父亲还支持一二,但她心知,这军中不知多少人是父亲暗线手下,为的就是保护她。父亲信任她,却不信她,总归还是将她护在羽翼下的。
“嗯!”韩水荷羞红了脸,轻声道,“我就是因为,你和寻常女子不一样,分明是娇贵的公主,却做到大多数男儿都做不到的事,才崇拜您的……我觉得,女子就该如你一般,活出自己的样子,才算不枉此生。”
三皇女闻言,目光渐渐温柔,脸上绽出一抹笑意,浅淡,却比先前温暖,眼中亦有柔光。铁汉柔情,向来刚强强势的三皇女温柔下来,也有种动人心魄的暖,让水荷心中微动。
三皇女……
有什么东西怦然而动,在心底悄然扎根。
三皇女低头,看着沙盘上己方的兵将木人,面色温柔,“如你这般的女子,若能多些,便好了……我很开心。”
水荷低头,目光闪动,满面羞涩。
“那……殿下,我可否,常来看看你?”
她大着胆子问。
三皇女道,“你喜欢我,我很开心,但军中重地,你还是少来为妙。此处正是边陲,不时便有战事,这还是开始……往后,狼国扰边会愈加频繁,你来此处,不仅于我等有碍,你家人也会担心的。”
万盛地处西北,虽因前朝之故不分汉人蛮夷,却是少数民族为多,如今皇族亦是一特殊血统,该血统以狼为尊,国旗图腾具是狼首,战事一起,大同便蔑称之为狼国,野兽国。
水荷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不过她亦知这要求有些过分,便不再提,道,“我知晓了……是我逾越了。”言罢艾艾道,“那……我能,我能……我能向殿下求一物么!”
蒋妱道,“尽可说来。”
水荷两手搅住裙角,道,“我想,要殿下一缕发。”
蒋妱一愣。
水荷眼含期待,两手紧紧攥住裙角,没了往日的傲气,眼角艳红的点妆却让她显出几分楚楚可怜。
蒋妱心中一动。
她抬手,自脑后马尾分出一缕,捏至身前,右手握住腰间匕首飞快一划,刀光闪烁只瞬间,一缕枯黄发丝便自中央断开。
她自沙盘后走出,缓步走至韩水荷身前,因惯于习武拼杀,下盘极稳,她行走间带着难言气势,让韩水荷有些微妙的畏惧。
韩水荷身量不如她,足足低了一个半头,蒋妱俯视她,看着这个半大丫头仰头,大大的,清澈眸子中满是她身影,纤毫毕现的模样,不觉心底一片柔软。“给你。”
韩水荷伸手接过发丝,手中是轻薄的感觉,微燥。
“白醋三勺于半碗水,洗发后用其冲洗,可使发丝黑亮。”她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
蒋妱却是笑了。
“我在边疆,日日风吹日晒,时不时还要冒雨,再护发,也是徒劳。宫中护发养颜方子不少,只对我而言,无用罢了。”
韩水荷眼中一闪而过失落,随即小心将发丝盘起,拢在帕里,收入怀中。
蒋妱转身回到沙盘前,目光坚毅,将一旗子拔起,挪到另一处,狠狠扎入,眼中露出一分凶狠,道,“你走吧。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言语淡淡,却不容置疑。
水荷脸上略有不舍,颜容都蒙尘,却仍乖巧点头,道,“今日,打扰三皇女了,物资我会尽快送来。”
三皇女眼睛重新盯住沙盘,神情专注,“交给麾下马副将即可。”
声音已是冷淡。
水荷终于忍不住脸上的失落,捂着胸口往外走。于非正上前,温声道,“跟我走吧。”
水荷点点头,临出帐篷,又回头看三皇女一眼,见到的却是那中年男人上前与其交谈,两人脸上皆是肃容,不时对沙盘指指点点。对啊,对方是一国将军,指点千军万马纵横沙场的人物,此时又是多事之秋……
自己却是骄纵千金,只知玩乐不知努力的……
水荷心中失落更深,甚至有丝莫名的委屈。不过,今日能见三皇女,已是欣喜,她也满足,捂住胸口,水荷跟在于非正身后,失魂落魄的走了。
于非正见水荷这样,却有些奇怪。
但总归未深想,只以为是小女儿心情,百转千肠的,心想日后可以多为她疏通,也好博取好感。
韩清洺正是忙碌一天,见水荷双眼放光,兴奋的走进,嘴角都是甜甜的笑,不禁打趣,“怎么?我以为,你是去见心中敬佩之人,却是去会情郎了么?”手上却未放下账册。
韩水荷娇嗔,“哥哥讨厌!自然是去见三皇女了,什么情郎!我如今可还未及笄!这么口无遮拦,也不怕带坏妹妹么?”
韩清洺笑而不语。
他便不言丫鬟曾自三小姐闺房中发现过多少闲杂书册。
韩水荷道,“今日见到三皇女了,于……大嫂他,当真厉害的紧!”
韩清洺点头,却未接话,只慢慢在草稿上比划,慢慢对账册。
来古代这许久,他仍用不惯算盘。
韩水荷道,“三皇女还同我说话了!你不知道,三皇女长得特别英气!穿着贴身铠,头发束着,比寻常男子还要霸气许多,我一见了,心就砰砰跳呢!”
韩清洺道,“那般奇女子,总是与众不同的。”
韩水荷道,“我还问皇女要了一缕头发,皇女也给了,”她摸着胸口,道,“我回去,定是要做成荷包,随身带着的……”语中竟带了几分羞涩眷恋。
韩清洺:“……”
他眼中散漫褪去,抬眼看水荷,眼神中颇有几分打量,和水荷却沉浸在自己心思中并未察觉。笔尖悬空迟迟未落,便是一滴香墨掉落,浸染一片圆,慢慢渗出千丝万缕的缠绵。
韩清洺道,“你……对三皇女倒是热切的紧。”语气却是有些淡淡。
韩水荷仍未察觉,甜笑,“那是自然!”
韩清洺提笔,继续书写,“既然如此,便跟你姐姐手下神秀好好学学,她的刺绣功夫在府里是一等一。”
韩水荷骤然察觉般,道,“对对对!这是要的,我听说姐姐那里茜芷剪裁最是得手,也要让她好好帮着设计的,这荷包,我是要做出最好看、最精致的!哥哥,你那儿金线银线孔雀丝,还有多少?咦,我记起来了,我那儿的华章配色不错,神秀刺绣好,可配色太朴素,偏好普通丝线,若不用精贵材料,怎配得上三皇女的头发?”
韩清洺面色淡然,口中却仍温和道,“哥哥这儿还有不少。也有些新法子浸染的丝线,色泽瑰丽,不易腿色,正是要新在此地推行的,如今你要弄荷包,里面还是殿下的头发,自然要最好的材料。”
韩水荷欣喜道,“真是天助我也!正要用荷包,哥哥便造出了新丝线。”
韩清洺失笑,“你这丫头……不道哥哥聪慧,反让哥哥成了你那荷包的陪衬。”
韩水荷走过去撒娇,“哥哥自然是最棒的~”
韩清洺摇头,“若要珍宝珠玑,凡府中有的,尽皆拿去,布匹也随意,不过做前好好规划,莫要浪费,反不美。”
韩水荷吐舌。“我知晓啦!”言罢蹦跳着转身离去。
门关上一瞬间,韩清洺脸沉下来。
莫非,同性恋还会传染?
他眼神晦暗。
夜,勾月如镰,寒光四溢,夜色漆黑,浓墨般铺张,韩清洺侧卧床上,呼吸均匀,却有些沉郁,眉头微锁。
屋内燃着淡香,清新中带点浓郁华丽,果香花香掺杂,催人入梦。屋内漆黑,只在外间燃一红烛,火光明亮。窗户开了细缝,不叫屋内炭火过浓,也叫一袭刺骨寒风带着新鲜的味道钻入,却在满室热度中迅速升温。
突然,桌上烛光一动,但只在片刻,不多时,便恢复稳定。
床边未放下的幔上,侵上一片黑影。
韩清洺似梦似醒间,觉得面颊温热,不断摩挲,醒来转身,却见一人影俯身,半趴在床边,正用漆黑眸子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长假快乐~~~沉迷于断更不可自拔
国庆福利,下一章……还不知道啥时候有,嗯
我知道你们爱我,会纵容我的对不对?
摸摸,我也爱你们
所以让我自由享受你们赐予的任□□蛤蛤蛤~
第70章 深夜不眠
“……”
一息沉默后,韩清洺冷笑。“于非正,好大的胆子。”
于非正亲亲他的嘴角,“嗯。”
韩清洺挪开脸,伸手推他,只方自沉睡中转醒,手无甚力气,于非正却配合的被推开,只马上又黏上,握着他手轻轻摩挲,在干燥掌心亲吻。
韩清洺:“……”
他突然仰头大叫,“来!……!唔!”
于非正的舌头灵活的在他嘴中搅动,成功吞下他的声音,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老爷?”声音不大,却能让清醒的人听到,想来不确定是否韩清洺真的醒来。
许久,房内仍一片安静,外间门上的影子也消失。
韩清洺狠狠咬下。
于非正一声闷哼,将舌头抽出,在嘴中砸吧砸吧。血的味道。他委屈的看韩清洺,屋中很暗,窗纸透过些许青色,混杂氤氲的淡泊橘色烛光,让韩清洺大致看清对方怨念的神色。“怎么?委屈?”
于非正踢掉靴子,爬上床压在韩清洺身上,单手抓住韩清洺两只手腕,道,“你都承认了。”
韩清洺道,“承认什么。”
于非正委屈道,“水荷今日去找我,分明叫的是大嫂。”声音翁翁,竟有点撒娇。
韩清洺脸皮抽了抽。
“水荷是个聪明孩子,你以为她这大嫂,叫的有几分真心?”
被全面压制的感觉不好,尤其习惯了掌控的他。忍不住便讽刺。
于非正低声道,“会真心的。”说着一只手不老实的伸进去。
韩清洺怒,道,“昨日才……!!你是畜生么!”
于非正笑,磁性的声音,说不上好听,却动人心弦,听的韩清洺耳尖酥麻。“畜生可没法冬天发情。”言罢手在他亵衣带子出一拉,衣衫便松开。
“你这衣服料子真不错,一拉开,就自己滑开了。”
他满意的慢慢抚摸韩清洺胸膛,自上至下,自下至上,像抚摸上好的玉。
虽心内排斥,但不可否认韩清洺感觉很舒服,因此他更恼怒。“于非正……我劝你,若不想惹怒我,最好离开。”
于非正低头,咬住胸口一边,低低撒娇,“你可不能这样……我不仅给了你那么珍贵的情报,还帮你妹妹圆梦……相公可不能这么过河拆桥。”
韩清洺一口气袭上,哽在喉咙口差点噎死。
“谁是你相公!”
于非正道,“我是你妹妹的大嫂,自然是你的妻子,相公,你可不能……”说着,在韩清洺胸口重重一吮,模糊不清道,“抛弃糟糠啊……”
韩清洺发出一声喘息,眼里泛起水光。“滚……你麻痹!”
于非正一愣。
韩清洺瞪他。
于非正继续,“不滚,就不滚。”
韩清洺语结。
于非正抬手扯下床幔,深夜与影混为一体,令人看不清里面的动静,只有低低喘息逸散在暖热屋中,平添一丝温度。
呼吸渐渐平缓,韩清洺强撑着没睡,眼皮勉力撑开,见窗纸映上青蓝,暖热屋中也带上清晨独有的凉意湿润,笑道,“你倒是真喜欢我。”不惜从军中离开潜入韩府,冒着挨罚与身败名裂。
于非正听那人声音带上彻夜未眠的飘忽,细如蚊讷,道,“喜欢?不,我不喜欢你。”
他趴在韩清洺胸口,听那层肌肤下细微的跳动。
“我爱你。”
韩清洺没了声响。
于非正趴了须臾,地上都映上淡淡青白,才起身,悄无声息穿上衣衫,从窗子跳出,临行前关好窗子,只留一条缝。
屋内除窗处余留冷意,再无其他。
韩清洺日上三竿才起。
看着大管家二管家纠结的神色,他淡淡道,“无须在意。便当多了个不速之客吧。”
大管家面上不语,心里却咆哮。问题是那不速之客次次都宿在老爷房中!!!!
二管家默默在心里盘算,要不要增加夜巡人手。
韩清洺挥挥手让两人下去,吩咐人带二小姐来。
韩水荷正在画绣样,这是她新爱好,闻哥哥有请便放下东西过来,进门便道,“哥哥,听说你今日又起晚了?”
韩清洺动作微不可查一顿。“嗯。”
“真有这么忙?日后还是多多休息吧,我查账慢慢上了手,最近又清闲,要不要我帮忙?”日前她便与妹妹分别负责府中部分事宜,如今已是做的上手,正是兴致勃勃。
韩清洺微笑,“好。那,五成成衣首饰胭脂铺子,便交予你。这些上的事宜,你也熟悉。”
韩绯荷道,“约莫多少间?”
韩清洺比了个数字。
韩绯荷倒吸一口冷气。“哥哥,这,太多了些。”
韩清洺道,“那便从三成开始,慢慢加。”总要为妹妹开始打算……绯荷颇爱诗书描画,和些闺阁之乐,日后所嫁也须得是诗书礼仪之家。寻常府邸还要计较身份,可他作为商行一霸大同名商,又乃儒商,却无须在意。
绯荷想想,若三成,却正能应付。“哥哥,你叫我来是为何?”
韩清洺道,“你及笄,却想要何人为你插簪?”自周起,女子十五而后若有婚约即可及笄以示承认,若无婚约,十八亦可。后演变为十五及笄,需行及笄礼。此方世界又有不同,及笄后方可许配人家,象征女子可婚娶。这对女子来说,可是一等大事。
“及笄后,便是订婚。”
绯荷脸咻的红透。
“转眼过去,我妹妹都大了。”韩清洺走过来,摸她的头,道,“我算是不枉当日誓言,如今这家业,足撑得起你与水荷十里红妆。”
绯荷淡妆的脸上也浮起艳色,一派女子娇羞。
不知又想起甚,她眼神暗淡。“我不想嫁……”她很期待及笄,却不想再谈及风月了……
韩清洺搂住她,身上清爽的香便淡淡传来,“傻孩子,若不婚嫁,还及笄作甚?你便欲当一辈子丫头,我也情愿养你。不过你不欲就此婚嫁,也好……我也想你在身边多留几年。”毕竟这么小就生孩子……虽然已经有了剖腹产,还是太早了。
等到二十多岁,发育完全了,再结婚不晚。
有他在,谁敢多说妹妹一句?
绯荷面露感动,眼中波光盈盈,抱住韩清洺,小声抽泣起来。
韩清洺道,“这世间,虽多得是痴情女子薄情郎,但也总有好男人。你尽可以先及笄,慢慢挑选。这次,哥哥为你把关。”
韩绯荷轻嗯一声,点头。
“你尽可按喜好来,若有看入眼的,都说来。哥哥会告诉你,哪些可以相处,哪些不可。”
“嗯。”
“插簪人,你想请何人?”此处及笄礼也有所变动,不似原世界那般繁杂,三拜三簪,只需先三拜天地亲人高朋,再请人簪发便可。此处插簪人又叫簪师,定要取品德高尚女性长辈,簪子由簪师决定,寄托长辈对后辈的美好期望。
“我都可以的。我不爱交际,也不了解此处太太们,便由哥哥决定吧。”
韩清洺道,“那便由我决定吧。你可先选好衣衫,也好让我与人通气。”这是约定俗成的,未免簪师选的簪子与少女服装不衬,让人笑话。
绯荷点头。
韩清洺道,“客人邀此地闺秀俊杰否?”
有人笄礼只邀女性不邀男性,有人则只请长辈,亦有人邀些同辈,算作一次相看,除却女性长辈是必须,其他却是自愿。
“便只请长辈和闺秀吧。”
韩清洺点头,“好。”
“你妹妹今日可是找你借了丫鬟?”
“嗯,说是要做荷包,找了我这边活儿最好的几个去,还问我借了绣样簿子。”
绯荷向来爱这些,以往倒也有过一段时日专于刺绣,韩清洺着人收集了不少花样,还专门派了精于此道的丫鬟为她专门收集绣样针法,集了厚厚三大簿子,都用牛皮筋绑着。
“倒把我的兴趣也引起来了,有了不少新点子,正描着呢。”
绯荷多才多艺,却是三分钟热度,想起一出是一出,也难为韩清洺家私吟诗,能给她弄得来这许多秘方珍藏。许多香料脂粉养颜方子绣样,那可是名门闺秀乃至农村妇人不外传的宝贝,堪称后宅传家之宝,他能样样集的齐全,也是本事。
“你如今不弄香料了?”
绯荷羞涩道,“有段日子不弄了。”
“里面方子可外传?”韩清洺在茶几另一边椅子坐下,问。
绯荷道,“无妨。哥哥想作甚?”
“其中几方,味道简单,用料也寻常,倒是适合拿来做生意。亦有几方,香味特殊,用料讲究,拿来送人情很不错。”不过多才多艺亦有好处。绯荷颇有天分,往往能弄出新东西。
“哥哥用的上,尽管拿去。不过要告诉我是那几方,日后便不用了。”
她脾气温和,却被惯得有了几分小资傲气,不愿与人用同样的脂粉香料。
韩清洺道,“好,我记下了。”
韩绯荷道,“对了,哥哥,你那位……却是怎的一回事?我与水荷竟是都未得过消息。”又道,“不过水荷说,那是大嫂,想来,你们定是交往许久了吧?”
韩清洺道,“相识之始却是三年以前。”巧妙的避开话题,道,“日后便以大嫂待之即可。”那王八犊子想借此威胁他,他却不能待毙。如今愈发庆幸自己果断。那人武功如此高,竟两次潜入他房中无人知,想来当初若一时难忍屈辱,糊弄过去,此后,便要受制于人,只怕为求那人勿将此事外传,还要多做忍耐。
呵!
韩绯荷,“咦?那时便有了么?不过那时的哥哥尚未如今日般,想来那人也非是因财务接近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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