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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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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更不愿令赵琮为难; 一进殿中便请赵琮去搜他家。
他一点也不怕府中被搜; 不谈他赵世碂还没穷到连那点破银子都要贪,即便他真贪,他也有办法叫人搜不到。
但是赵琮却不松口。
一旦去搜,再清白也终将留下污点。
他与赵世碂对视,赵世碂讨好地对他笑,他心中更是闷闷地难受。
他闭了闭眼; 正要开口拒绝。
赵世碂撩开衣袍,跪下行了个礼,再道一遍:“陛下,请派人搜我的家,请陛下还我清白。”
一直沉默的惠郡王赵克律也出列,劝道:“陛下,搜罢,搜了便能还世碂清白。”
赵克律也是个老好人的性子,遇事只想平静解决,他见赵世碂这般大方,很信赵世碂。
惠郡王一开口,支持的也好,不支持的也罢,全部再求陛下下令搜府。
赵琮心中气,气自己不能护住小十一。
可看着殿中跪下的诸人,还有依然笑看着他的赵世碂,再气,也只能应下,他沉声道:“惠郡王带人去搜。”
反对的人立马不满意了,惠郡王带人去搜,不就是玩儿吗?!能搜出什么?!
赵琮冷笑:“说十一郎君的事该交由朕办,交由宗正寺办的人是你们,反对的却也是你们。朕愚昧,朕无知,朕与宗正寺卿惠郡王赵克律没资格办这事儿,你们倒是商量个具体的法子来教教朕?”
谁还敢再说话?
面谏是一回事,这是令人光荣的事。若是背上自不量力,想要教导陛下的名声,那就不光荣,而是要被问罪了。
赵琮起身,不待福禄开口,自己直接道:“散朝!”
他拂袖离去。
赵琮离开后,殿中“哄”地热闹开来,赵世碂却突然回身,望向众人,露出灿烂笑容。
本是很漂亮的笑容,热烈讨论的人却不禁觉得毛骨悚然,纷纷停下话语。
赵世碂的眼神很明晰地,在反对一派的那些人身上掠过,将每个人的脸都记在脑中,才又淡笑一声,也走出垂拱殿。
他也走后,殿中众人凉凉。
有人担心道:“十一郎君不会报复吧?”
“不,不会吧……”
立即又有硬气地叱道:“凡事以证据说话,若真的搜出东西,陛下也不能护他!”
“是是是——”
一行人纷纷散开,依次出殿。
赵克律出宫,即刻带人去搜赵府。
那天那位小厮送进府的礼盒中的确都是银子,但事发之后,洇墨已迅速找到并转移,赵克律自然什么也没搜着。有反对派不信,赵克律气笑,请开封府尹出面,再请刑部尚书到府,当面作证。
即便如此,也难消人们心中愤怒。
那天的血红得醒目,人人看在眼中。那日的话也凄厉而绝望,人人都是听在耳中的。
赵世碂的名声被好生坏了一回,甚至又有官员开始上奏,称赵世碂不够资格做继承人,请陛下再下旨废了他等等。
赵琮烦不胜烦,他本就最看重赵世碂的名声,而当他想到这些事情全部因小小一个易渔而起时,他便气得心肝肺都在烧。
他没再管这些事,急急出宫去见了连秀才。
他翻看了连秀才印制的多本书,确认了,果然是那门技术所印。赵琮也不再拖延,直接袒露身份,并称要重用连秀才。连秀才也是个妙人,仅仅怔了一会儿,便难以克制地笑出声来,一副终于撞上大运的模样。
心烦如赵琮,都被他逗笑了,并问他:“连先生想得如何?”
连秀才“哈哈”笑道:“草民不敢得陛下一声‘先生’,草民人生度世四十多载,有二十多载在科考,又有十载在做生意,做梦也没想到还能有这运道!”
“正是,从前你考不上官儿,朕给你官儿做,可好?”
“好好好!太好了!陛下,真是太好了!”
“连先生不如再细想一日?”
连秀才一拍大腿:“陛下给官儿我做!还想个甚啊?!”
这下连邵宜都不由笑出了声。
赵琮笑了会儿,收起笑容,再道:“朕还有件事要麻烦连先生。”
连秀才也正色,恭敬道:“陛下请讲!”
两人直说了一个时辰,赵琮将事情谈妥,派人将连秀才送走,他自己也回宫。
连秀才捡到这等好处,乐坏了,一到暂住的旅店,便叫小二送酒送肉上来。他好好吃了一顿,又喝了一顿。到他这个年纪,狂喜有之,但也能迅速冷静下来。他即便醉着,也带有几分清明。
因陛下与他已谈妥,赵琮也不怕再有人盯他,叫邵宜撤了那些在四周盯着连秀才的人,连秀才的住处终于没了掩藏。
穆扶也终于得以上门,要见他。
连秀才是做生意的,向来好客,立即请人上来。穆扶也是中年,声音平和,很和他性子,只是不知为何,这个穆扶话音里也总打听他的印刷术。这要平常,连秀才是要好好炫耀一番的。
但他刚与陛下达成协议,陛下有事交代他去做。
连秀才脑中迅速运转,不动声色地扯开话题。穆扶见他为人谨慎,心中也有数,知道怕是还要再上门一趟,也笑着岔开话题,聊起别的。
聊得好,才有下次。
近期,赵世碂是东京城内最爱讨论的人,且他的名声有损,赵琮这阵子也不好放他去礼部锻炼,便叫他在宫中修书。赵琮觉着对不住他,赵世碂发觉赵琮这般想,反而觉得对不住赵琮。
他真的是从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他的名声,那些人还没有资格说话。只要在赵琮眼中,他样样好就成。
他想出宫,奈何赵琮不放,甚至不许他见宫外的人,他反而有些郁闷,否则他定要亲自去查是哪个在背后害他。害他没什么,因为他被害而惹得赵琮焦躁、难过,那就是大罪。
赵宗宁也知道了这件事,自是十分相信他的。赵世碂别提多有钱了,他在杭州有许多许多的铺子,从前给她送首饰头面,十二式、三十六式的,全部都是十套十套地给她送啊!
上头镶的宝石,个顶个地大。
这样的赵世碂会贪那么点儿银子?
她觉得赵世碂有些倒霉,被小人这般污蔑。虽因他与哥哥的关系,她心中不喜,到底决定进宫看看赵世碂,她决心去安慰一番他。
赵世碂没想到因祸得福,这么一件小事,竟换来宝宁公主的“垂怜”。
赵宗宁进宫,先是将他讽刺一番,见他没反应,便气道:“你不是挺机灵的?这个时候倒老实!我瞧你心眼多得很,怎会被人害?”
赵世碂便叹气:“百密一疏。”
“那你待如何?不亲手报仇?”
赵世碂发愁:“你哥哥不让我出宫,怕我被人言论。其实不至于此。”
“哥哥是为你好!”赵宗宁先是拍他一把,随后又道,“不过的确如此,男子汉大丈夫,自己做的事便要自己收尾,自个受的罪也得自个报仇嘛!”
“那宝宁公主可愿帮我?”
“我可不帮你骗哥哥。”
赵世碂叹气,正经道:“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有本事抓住害我的人。可在你哥哥眼中,我还是个孩子,他不放心让我出去。”
“你别不知好歹!哥哥喜欢你,才把你当做孩子。”
“是,陛下也喜欢你,也把你当作孩子。”
赵宗宁这下高兴了,说道:“不过的确如此,这种事儿,你做起来才方便。”她低头想了会儿,“我想个法子把你弄出宫,你去把谁害你的调查清楚,别叫哥哥这般烦闷了。”
赵世碂立即坐直,说道:“那就多谢宝宁公主了,改日奉上大礼。”
“哼!你可悠着点吧,别叫人又说你贪银子。”
赵世碂无奈笑:“他们送的那箱银子,连你的一副头面都买不来。”
“我知道,你呆!被人暗算,活该!”
“……”
本是临近瑞庆节,人人都高兴,却被易渔搞到如此地步,赵琮十分不高兴。
赵琮等人不高兴的时候,易渔却高兴得很。
易渔自考上状元至今已近六年,原本眼看升职无望,不料自己终于被上峰看上!也是有了这份底气,他才决心下手将赵世碂拖下马,赶紧解决了自己恐将要成驸马的事。如他所料,赵世碂的名声现在差得很。虽说他使人送的那盒银子并未被搜出,但人是活生生在他家门前撞死的,人人都知道的。
赵世碂也的确受了影响,他如今在吏部行走,跟的又是朱大人,是知道陛下打算放赵世碂到礼部的,现在却没了下文。
易渔很满意,只要这般下去,往后再寻个法子,总能把妹妹送到赵府上,虽说妹妹只能做妾室,但已是不容易,他既已做成此事,便能做成更多的事。这般,他也不必再当驸马,前途正是无量时。
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正在衙门里饮茶享受,外头侍卫进来找他:“易大人,朱大人要见你。”
易渔赶紧理好官服,去朱大人的屋子见他。
朱大人见他过来,一向满是笑容的脸上竟然是怒容。
易渔心中“咯噔”一声,却还是面含笑容地问道:“不知大人召下官前来有何事?”
“易大人哪,我是知道你有独门技术的。你也知道,也是因为这门技术,陛下才留你在开封,尚书大人才叫下官提拔你。”
“是,一切多亏尚书大人与大人。”
朱大人眉毛一敛:“那好,我问易大人,这门技术到底是你独创,还是——”
易渔大惊,立即道:“此门技术,是下官独创,整个大宋只有下官知道!”
“果真?”
“果真!”易渔说得很确定,连陛下都高看他一眼,也是因为这个,他极为自信。
朱大人再看他一眼,突然一拍高椅把手:“易大人!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敢骗本官!”
易渔见他发怒,心中一抖,却强撑着说:“大人,下官不知大人为何这般说。”
“你不知?你可知道今日有个秀才找到将作监付大人的门上举荐自己?”
“下官不知……”
“你可知那位秀才举荐的是什么?”
“不知……”
朱大人再一拍桌子:“他举荐的自己的一门技术,据付大人亲口所言,不偏不巧正是易大人的技术呢!”
易渔心一慌,立即道:“大人,这门技术,下官自十八岁研得起便……”
朱大人又拍桌子:“那位秀才十年前便开始研制此门技术了!人家有证据,你可有?!人家的书印得比你的还好!秀才还说,是你骗走了他的技术!人家这会儿上门讨公道来了!”朱大人直接起身,怒道,“易大人啊易大人,付大人对你可是失望得很!你也令本官失望得很!”
怎么冒出来个秀才?易渔脑袋有些晕,不由开口为自己辩驳:“大人,我也有证据!”
“那些证据,你留着去给陛下说罢!”朱大人拂袖,对外道,“将易渔带走!”
易渔懵懂状,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进来的侍卫给押了下去。
他怎么也没想明白,怎的好端端地出现一个秀才?!
那门技术,的确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他费了多少心力!
第192章 “求求十一郎君救救我的哥哥吧!”
易渔还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人便被带进了开封府衙后头的大牢里。
他一身官服也还来不及脱; 只有头上帽子被摘了,就这般被侍卫从吏部衙门里拖拽了出去。他如今还只是宝应县知县; 身上穿的是靛蓝色官袍; 样式也较为简单; 是低品官员服饰,若要站在百官当中; 并不惹人眼。
但当他着这么一身; 被侍卫们从吏部衙门拽出来时,就很惹人眼了。
六大部在宫外的衙门; 建在同一条街上; 因有官衙在; 该街的风水向来被认为是极好的,街上不乏店铺,也向来多的是人。
易渔就这么被所有人看了个正着。
况且他当年是状元,还是当今圣上亲政后点的第一位状元; 又长得俊俏; 骑大马游街时也曾俘获过许多芳心; 城中本就有许多人认识他的。
这下好了,人们一看,也不消多问,自发便传了起来。
易渔的姐夫林长信就在开封府衙里当差,听闻抓了个状元进来,再一打听; 那不正是他的姨侄儿?他吓得赶紧去后头确认,他在府中当差多年,又是个老好人的脾气,守着牢门的侍卫认识他,也不与他为难,直接道:“刚刚被押进去的,据闻是开熹元年的状元哩!姓什么?仿佛是姓易的。”
林长信的腿一软,伸手就去解荷包,好声好气道:“可否让我进去看一眼?”
侍卫这才为难道:“林先生,不是我不给你瞧。只是这个状元似乎犯了大事儿,方才送人进来时,还有刑部的官员在呢,说是此事要交由陛下亲自过问的!这样的事儿,我做不了主。大人也不准咱们声张呢,你出去了,可也别轻易与人说。”
林长信一听,岂止是腿软,整个人差点儿没瘫下去。
侍卫赶紧扶住他,又叫两个人来帮忙,将他抬回前头衙门。
他这副满头大汗的模样,上峰索性放他假,请他家小厮来抬他回家。
林长信昏睡一场后醒来,看到妻子的第一眼,嘴中说的便是“大事不好”。
的确是大事不好。
易渔当初刚回开封时,之所以能留在这儿,靠的是将作监几位老大人的赏识。这会儿老大人们发觉,他们似乎被这位易大人骗了!老大人们性子刚直,气得胡子立马全都翘起来。
话不多说,以那位资历最深的付大人为首,几人进宫求见陛下。
此事就是赵琮命连秀才干的,他也知道付大人等人所为何事而来。但他也气这些人那些日子因易渔的事儿来逼他,更气这些人在赵世碂的那些事上没少施压,没说见。
付大人伸手拉住福禄,恳切道:“陛下恼了臣等,不愿见臣,臣知道。但这回真是有大事要向陛下禀报!臣也有罪要向陛下请!福大官再进去同陛下通传一声罢!”
其余几人附和:“当真是天大的事儿啊!”
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福禄心中是有数的,他也把戏做足了,才做出勉为其难的模样,进去再替他们通传。
通传三回过后,赵琮才允他们进去。
一进去,付大人等人便跪在地上,连声称自己不是,将易渔是如何骗去他人技术之事说清楚,再将连秀才是如何的人才告诉陛下,最后求陛下饶恕他们的无知,更请陛下无论如何也要见一面那位已被他们描述得格外厉害的连秀才。
连秀才的确是个人才。
他读书多年,却又有行商的本事,既儒雅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精明。且他多年考试不中,也毫不沮丧,但凡科考,还总要去各大州府凑热闹,是真正的心境开阔,又有见闻,年纪也刚刚好,有足够的稳重。
就连赵琮都不由被他逗笑,更遑论将作监这些醉心于学术实际心思纯粹的老古董们。
赵琮应下他们的话,他们更为感动。
他们倒不觉得易渔骗他们,是亵渎他们。他们只觉着易渔亵渎学术,求陛下立即严惩。
赵琮自是也应下,但也没有说立即严惩,毕竟,这场戏还没唱完。
即便还没唱完,却已足够令易家人恐慌。
林家夫妻慌得不成,他们俩性子平和,也不知遮拦,将此事告知易渝。易家妹子从小养在深闺,心思也是格外纯净,被吓了个正着。三个主子在家商议半天,也商议不出个章程来。
他们家银子多,商议到最后能想到的法子还是拿银子去开路,并迅速往扬州去送信,指望扬州那处也想想法子。毕竟京中官员众多,他们林家在此处甚也不是,实在是求不到人。
地方上,易家家大业大,总能攀上些关系。
这出没唱完的戏也足够令易渔恐慌,他在牢中,由最初的不解,到恐慌,再到冷静。可是冷静了没一会儿,他想到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穿着一身官服被押着出了吏部衙门,又进了开封府,这辈子仕途怕是已完,他又再度恐慌起来。
他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这个连秀才到底是个谁,竟要来害他!
他做过不少坏事儿,他不觉得做坏事就如何,自己有这个本事,想要出人头地,总要行一些他人不敢行的事。登上高位,总要踩过许多人的命。
即便他已在牢中,他也并不反思,他只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
且他进了牢中,四周的牢房中并无人,仅他一人关着。除了最开始押进来时,根本不见其余侍卫、官员,更没人来审问他,也无人来扒他的官服。
牢中的日子,对辰光并无确切感触,易渔不知已是什么时辰,却觉得自己真正的度日如年。
其实易渔在牢中才不过关了一日而已。
经这回陷害赵世碂一事,赵琮当真是厌恶易渔厌恶得很,只想快些解决此人。
易渔被抓的第二日,朝中关于赵世碂的余温尚未过,依然有人请求陛下慎重考虑继承人的问题。至于易渔被抓的事儿,只在老百姓中引起讨论,高品官员还真不在意一个小知县被抓,更不至于将此事拿到朝堂上来问,虽然易渔懂得一门据说了不起的技术,但是无人声张,他们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技术。
赵琮面无表情地听他们言论赵世碂的不是,座下官员见自己说了一通,陛下毫无反应,只好无奈地回到队列中。
福禄看了陛下一眼,便高声问道:“还有无要事启奏?”
看陛下这副样子,便知他今日心气不顺,座下众人也不想日日讨嫌,纷纷低头,只等着散朝。
正当此时,萧棠忽然出列:“臣有事要奏!”
众人精神一凛。
谁不知道萧棠是陛下心腹中的心腹,那日那样参赵世碂,几乎大半的官员都已出列,萧棠都不为所动,成为御史台唯二之一没有跟着下水的御史。为了这事儿,萧棠在御史台中,可没少被人背后说闲话。
萧棠依旧我行我素。
人人都知道,萧棠要么不说话,要说话大多数都是极为要紧的话!
而待众人听罢萧棠所说之话后,都有些遗憾。萧棠今儿说的事儿,倒也算是个事儿。毕竟曾经的状元,读书人的绝对代表,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亲手下毒残害贴身小厮!活生生的人命啊!但要说多大的事儿,真不算,这个易渔再是状元,如今也不过是个小知县而已。
赵琮听罢,眯了眯眼睛,懒懒道:“萧大人,此事可真?”
“陛下!千真万确!易渔新买的贴身小厮可以作证。”萧棠话音刚落,就有其余御史台的官员出列,出言讽道:“萧大人,你与这位易知县似乎是同年吧?那年,他是状元,你只是二甲第一名。”
萧棠回身看他:“王大人是何意思?”
“我可没意思,我又不认得这位易大人,若此事为真,他便是真恶毒。我只是好奇,陷害小厮这种事儿,算是极为私密的私事儿。萧大人是如何得知?你是攀在人家院墙上看了?”
队列中有人憋不住笑出声。
这阵子多有人看萧棠不爽,这些质疑倒也理所应当。
赵琮顺着他们,懒懒道:“王大人说的话倒也在理。”
王大人赶紧行了个礼:“多谢陛下夸赞!”
赵琮笑了笑,说道:“此事怕是真有误会……”
赵琮的话还未说完,陈御史忽然站了出来,大声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该陈御史,便是当初被易渔设计的陈御史,也是对赵琮说赵世碂与钱月默有私情的陈御史。他这人刚正过了头,但凡行事,只信自己听到的与看到的,所以他是御史台中唯二中的另一个没有出言声讨赵世碂的人。
因为赵世碂被百官声讨的那件事,他没听过,也没看过。
但是听了萧棠这番话,他忽然对易渔此人的品性有了怀疑,只因萧棠是他很赏识的后辈,萧棠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他看了五年。
陈御史直接将当日酒馆中的一事说出口,当然,他隐去了赵世碂与钱月默的事,只说他曾听到易渔背后讨论朝中官员是非。
也有人不屑:“这样妇人之事,陈大人怎的也拿到朝堂上来理论?”
赵琮继续作壁上观,点头,却还是不发表言论。
陈御史与萧棠,两个人,一个因为过分刚直,另一个因为过分受宠,都不得人心。这会儿陛下都沉默了,他们赶紧可了劲的声讨,易渔在他们口中反倒变成了可怜人。
将作监等人见易渔那等小人,竟被说成了可怜善良之人,纷纷忍不住,一同出列,索性将连秀才被偷了技术的事儿说出口。
哗——
这下可就是真的热闹了。
原来传闻中极为厉害的技术,是出自这个易知县之手哪!
原来这门技术,还是他给偷来的啊!
偷来还要给自己铺路?
原来这门技术,是这样的技术啊!
但还有人不信,这下连吏部的朱大人也出列,将关押易渔的缘由说了个清楚。
赵琮这时才叹气:“朕原本以为易大人是受了冤枉,只叫朱大人将易大人先关押,也不欲声张,后头朕再细细过问,谁料就发生了这许多事……”
付大人生怕陛下不信,赶紧又道:“陛下!此事紧急!陛下若是仍有困惑,可召连秀才当面问清楚!”
这样大的热闹,人人都爱看,而且这样的技术在手,当真是通天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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