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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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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大的热闹,人人都爱看,而且这样的技术在手,当真是通天阶梯了,他们也想知道那位易渔到底是否真无辜,纷纷恳请陛下要求与连秀才当面对质。
  连秀才就这般被带到了垂拱殿。
  连秀才早就得了赵琮的话,自然知道该如何说。他初次进宫,一点儿也不怯场。他并不将自己往可怜了说,却把一通胡话说得比真的还要真,先说易渔要拿钱买走他的技术,隐去他的名字,他不愿,易渔便恐吓,威胁。再不肯,便直接杀了他的身边人,偷走了他的技术,他一一说出口。
  赵琮满意地听着,这些话都是他教连秀才说的,但也仅是说了个大概,是连秀才组织得好。
  赵琮也没觉着自己冤枉了易渔,邵宜调查了许多他的事,易渔经手的人命本就不少。
  连秀才越说越多,赵琮的面色也越来越凝重。
  彻底没人敢再发言。
  易渔不仅是状元,还是陛下亲政后点的第一位状元哪!
  这是什么意义?
  当初点了他当状元,陛下甚至亲手送了他四个字——开熹状元。
  年号与状元并存,并送予他。开熹年间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状元,却只有他得了这四个字。
  这是何等的荣耀与隆恩?
  这样的一位状元,却做这样的事儿?偷人费尽心血的技术,毒害自己的贴身小厮,这些年还杀了这么多人,当真是拿血给自己铺路啊!
  这更是对陛下的亵渎!
  这下也不用人多说,光看陛下那样的脸色,朝中官员终于统一了一回,纷纷跪求陛下严惩宝应县知县易渔。
  这一日的早朝,直从天黑开到了午时还未结束。
  而赵世碂此时正在宫外。
  赵宗宁说公主府中差了许多重要摆件,想去逛铺子买,却又找不着同伴,赵叔安家这阵子给她相夫婿呢。她特地进宫,求哥哥让赵世碂陪她去。赵琮不疑有他,见她终于愿意与赵世碂交好,况且又是去逛铺子,便允了。
  赵世碂早早出了门,做了个样子便进了公主府,他转而就走公主府后门出去。
  坐到元家茶楼中,他听着手下回禀这些日子的事。
  听到易渔被抓时,他一愣:“为何?”
  “外面一点儿风声不漏,还不知道呢。倒是听说林长信想要见一面易渔,守门的不让见,说这回是陛下要过问的大事。”
  赵世碂拧眉,甚个事儿要保密成这般?
  难不成赵琮的“调查易渔”的话是真的?赵琮还真调查了?调查了出了些什么?
  他也未多待,听穆扶说连秀才为人谨慎,轻易不信他们。因紧急,他欲亲自去见一眼那位连秀才。
  哪料他刚出元家茶楼没多久,还是在朱雀门附近,突然有位小娘子冲到他面前,跪下哭着便道:“求求十一郎君救救我的哥哥吧!”


第193章 “郎君都知道了。”
  赵世碂有些懵。
  他其实与女子打交道的机会并不多; 能打交道的都是些至亲或者至信。
  寻常女子在他眼中; 跟个物件没有两样儿。他本来就是偷偷从公主府溜出来的,听她这样将他的称谓说出口; 顿时有些气; 可他又做不出当街打杀女娘的事儿来; 他警告轻瞄一眼,转身就要走。
  谁料那小娘子突然伸手要抱他的腿。
  这下不用赵世碂多说; 他身后的吉利立即叱道:“住手!”吉利即便是如今年纪; 还是又呆又憨,依然高又壮; 他才不管是男是女; 一脚就将那小娘子踹了出去。
  吉利劲大; 小娘子嘴角立刻沁出一丝血来。
  也幸好,时辰尚早,此处人还不多。
  赵世碂转身就走,那位小娘子倒硬挺; 撑着竟要爬来。
  她哀声道:“郎君; 求您看在我为您做的那些还算喜爱的荷包与衣裳的份儿上救救我哥哥吧——”她说得很吃力; 声音也小,却足够叫离得最近的赵世碂听到。且她刚说完,她的女使便找了来,一见这样,心疼哭道:“三娘子,您怎能这样啊!”上前就去抱她。
  赵世碂原本真的走了; 听到这些话,他立刻想到曾经似乎有一天。他穿了身衣裳,赵宗宁夸好看,赵琮也夸好看,染陶特地问了料子,他还特地命人从南方运来。
  按理说,他的衣裳都是宫中所制,宫中所制的衣裳服饰,赵琮与赵宗宁都该知道,不该那样夸赞,尤其赵宗宁还细问过。
  此时听到这些,他的脑中迅速连成一条线。
  他眼睛一眯,转身避到巷子中,对吉利道:“将那对主仆带来。”
  “是!”吉利已被赵琮正式拨给了赵世碂,如今最听赵世碂的话。
  在宫中,午时三刻,朝会终于散了。
  早膳午膳都没用,人人饿得肚子咕咕叫,散了朝也不多话,埋头就朝外头走,不拘什么,赶紧吃上饭才是正事!
  赵琮却还坐在高座上。
  “陛下?”福禄出声。
  赵琮回神,回身看了眼福禄,笑道:“尚未亲政时,每日闲散,更想着亲政后定要如何如何,也曾想过做一位名流千古的皇帝。如今亲政已六年,看起来事儿没少做,可朕为何总觉着其实什么也没做呢?”
  “陛下……”
  “唉。”赵琮叹气,“朕无碍。”
  只是忽然有些失落。
  就好像,散朝之后,大臣们不管身居何位,下意识最在意的还是肚中饥。可他肚中再饥,也总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分去他的心神。
  福禄明白,心疼地点点头,也不多话。
  这个世上,最懂赵琮的,除了赵世碂,便是福禄与染陶了。这样的时刻,赵琮的确更需要安静。
  但赵琮也未安静太久,他伸手给福禄,扶着福禄站了起来。
  那些大臣站了大半天,肚子饿,腿酸。他坐在这儿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身子还没大多数的大臣好呢。福禄半扶着他,想送他回福宁殿,朝后去崇政殿已成习惯,赵琮依然往崇政殿走去。
  方才在朝上,五品以上的官员皆已得知易渔被抓进大牢的事,且他也已表明会亲自过问此事。
  其实左不过一个“死”字,只是该如何让他死,还待考虑。
  不过人已关了起来,赵琮便放心了。
  他一路走,一路对福禄道:“稍后你便叫邵宜进宫,关于易渔的事儿,朕还有事要交代他。”
  “是。”福禄应下,又问,“可需要将易渔移到其他地方?”
  “不用,他不过一个知县,犯的罪再大也得关在开封府衙。只是依旧得将他单独关着,谁也不能见他,送饭菜给他的,也全部用耳聋口哑之人,除朕之外,谁也不能见他。”
  易渔太聪明了,若是见了谁,谁知道他又能搞出什么来。
  福禄依然应下,见赵琮疲累地半睁着眼,眼看崇政殿已到,便道:“陛下,即便不去福宁殿,您去内室中歇会儿吧?稍后饭菜送来,小的叫您醒。”
  赵琮正要点头,外头路远又进来:“陛下,太原有信送来。”
  赵琮迅速睁开眼,眼神恢复清明,朝他伸手:“给朕。”
  从垂拱殿离开的官员们,到东华门口,按品阶,上马的上马,坐马车的坐马车,坐轿子的坐轿子,步行的步行,一一匆匆离去。
  只是不管如何,都要从御街经过。
  他们打御街经过,自然免不了要朝赵世碂家的宅子看一眼。那宅子是陛下亲自赏的,庄严自不必多少,光看那被人撞了一身血已洗净的石狮子也知道有多气派。只不知宅子里头是个什么模样。如今赵世碂日日被上奏的境况下,对于这样的宅子,欣羡者有之,不屑者有之,却还是毫无感触的人居多。
  大多数人瞄了一眼,便赶紧往家,往饭馆赶。
  到底是吃饭最要紧。
  其中,钱商与黄疏的轿子排在最前头,眼看着就要绕过御街,拐弯上大街,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钱相公、黄相公请留步!”
  大家好奇回头看去。
  是陛下跟前的路远路阁长。
  路远小跑步,跑到钱商与黄疏的轿子之间,他们俩掀开轿帘。
  路远拱手:“陛下请二位相公进宫。”
  刚散了朝,才出宫又叫进宫,又出啥事了?人人这般想,却也没人敢问。钱商与黄疏更没问,应下,他们俩的轿子调了个头,再度往宫中赶去。
  几道院墙之隔,赵世碂沉默地迈进自家大门的门槛。
  门房久不见他回家,殷勤迎上,只是刚迎上,瞧见他们郎君面上的神情,脚步便是一顿。
  门房是杭州来的,向来知道他们郎君若是笑得灿烂,便是要杀人了。
  可眼下,郎君没笑,面上甚至很平静,他为何却这样怕呢……
  门房腿抖,还是大着胆子笑道:“郎君,您回来了啊……”
  赵世碂低头睨他一眼,未开口,而是抬脚往里走。门房一凛,立即跟上,小声问吉利:“大官,咱们郎君打哪处来啊?”
  吉利理都没理,只跟着赵世碂往里走。
  门房只好苦着一张脸,跟着走,心中只恨今儿洇墨姑娘不在家。可走着走着,他察觉出了不对劲,郎君不是往正院的方向走啊!且越走越怪异,待到赵世碂停在库房门口,门房心中又是一沉。
  赵世碂却已经看到库房的门被换了。
  库房本就是重要地方,当初宅子修缮后,他还特地来看过一次,检验了门与锁才放心。
  方才,那位名为易渝的小娘子哭着求他救易渔一命,她不时哭,赵世碂听得云里雾里。还是她的女使口齿清晰,将事情说了个清楚。
  赵世碂才知道,这几个月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他毫不知情的时候,他竟被这对兄妹玩弄至此!
  易渝还以为他真喜爱她的东西,求他救易渔!
  他防着且厌恶的人,竟然还与他有这样的关系!他听了易渝的话,便又派人去调查些许事情,他望着已换的门,面色越来越阴时,调查之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汗也来不及擦便道:“三郎!都查到了!”
  吉利心想,怎的是“三郎”呢。但他也未多问,并很识趣地暂且退下去。
  赵世碂回眸,沉声:“说。”
  查得匆忙,再深入的也还不知,只是明面上的都查了出来。原来那日他撞上的陌生女子,也是此人,吉利送礼上门的那户人家,更是此人。前些日子,京中疯传他与那名女子之间关系暧昧,更传女子要做他的娘子,等等诸多事宜。
  赵世碂越听,心中火便烧得越旺。
  他深吸一口气,对门房道:“将库房打开。”
  “小的没钥匙,在洇墨姑娘那儿……”
  赵世碂被他这没眼色的样子气得更甚,另一人见状,赶紧上去,拿起身后的别着的大刀便砸,没几下,便将门砸烂。
  门房一哆嗦,怎的跟陛下一个样儿,二话不说就砸库房门……
  赵世碂踩着废了的门走进去,他心气格外不顺,看到箱子便抬脚踹,连连踹开几十口箱子,甚个名贵物件都有,甚至有些器皿因他这么一踹尽碎了。就是没有那位小娘子说的衣裳等物,按她所说,送了四个多月,该有好几箱子才是!
  他踢翻了库房中的所有箱子,依然没见着。
  他回头,阴沉着声音问道:“林府送来的衣裳料子呢?”
  门房不仅腿抖,更是软。
  他想真要完了,那些东西是陛下令人烧的,也是陛下不许他们说的。陛下的命令是皇令,他们只能从。可是郎君是主家,郎君杀人不眨眼,也不敢瞒。
  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门房哭丧着脸,赵世碂就知道他果然有事瞒着,却又不愿意说。
  赵世碂直接道:“砍了他的手。”
  “是!”带刀的手下上前就要砍。
  门房跪到地上,哭道:“郎君,不是小的刻意隐瞒,实是此事与陛下有关,陛下不许小的们说啊!”
  一听竟与赵琮有关,赵世碂耐心全无,朝带刀手下挥手。
  手下上前就举刀,门房吓道:“东西都被陛下给烧了!”
  赵世碂再是一怔,想要知道得更清楚。
  门房觉着自己已经说出了陛下,似乎也没什么好活的了,被陛下罚,与被郎君砍手,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他反倒心灰意冷起来,什么也再不愿说。
  赵世碂见砍手已威胁不到他,也从来不是个好性子的人,他隐藏着的阴郁性子尽数出动,他冷声道:“拖出去杀了!”
  门房软着身子被拉拽出去。
  既然是被烧了,门房都知道是陛下烧的,家中其他人怕也知道,只是都瞒着他。赵世碂转身,下令将家中下人全都集中起来,一个一个问。
  哪料门房被拖出去的时候,洇墨正从外头回来,见到此情,诧异道:“老李犯了何事?”
  门房浑身无力,只凉凉道:“郎君都知道了。”
  洇墨大惊,她心中也一直有个疙瘩。她拦住他们俩,将门房又带回正厅。
  而赵世碂正等下人聚集,自然也在等着他们俩。


第194章 赵琮叹气:“朕要去趟太原。”
  洇墨一见赵世碂的神色; 便知他的确是什么都知道了; 更明白他已是十分气。
  洇墨跪下来,低头将罪都给认了下来; 又将事情说清楚。
  赵世碂咬牙切齿:“是陛下来家中询问; 你才知道?”
  洇墨面红:“是。”
  “是陛下令人去砸库房?”
  “是。”
  “也是陛下亲口命人烧衣裳料子?”
  “是。”
  赵世碂恨得一掌便将高椅的木扶手给捏得变了形; 厅中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你可知那名女子是谁?”
  洇墨心中十分愧疚; 却还硬撑着; 说道:“回三郎,是易渔一母同胞的妹子。”
  赵世碂再忍不住; 伸手再拍手边高桌; 桌子上的果盘一震; 其中果子迅速落到地上,滚得满地都是。他一字一句道:“这种使唤个人便能知道的事儿,你等到陛下上门才知道?!”
  “婢子有罪。”
  “满东京城的人传她与我,你可知道?!”
  “婢子知错。”洇墨伏跪在地上; 额头与手掌均贴地。
  赵世碂站起身; 满腔怒意与憋屈难以发泄; 他一脚将身边的桌子踹出去,却还不够,一连踢了许多张高椅,直将厅中弄得一片狼藉。
  厅外跪着的人不敢动,厅内跪着的人也不敢动。
  洇墨十分忠心,也很为自己的过错而愧疚不堪; 见赵世碂气成这样。她悔得眼泪都落了下来。
  赵世碂毫不受触动,而对厅中其他两人道:“滚下去。”
  带刀手下二话不说,拉着门房就跑。
  洇墨哭着抬头,忏悔道:“郎君,都是婢子的错,婢子请郎君赐予一死。”
  “死就够了?我什么性子,旁人不知,你不知?”
  “郎君,娘子一直担忧您的婚姻大事,来开封前,交代婢子四处在意。婢子愚见,每回瞧见那林府送来的衣裳料子精致,手工活计针脚漂亮,便误以为对方是位知书达理的大户女娘,以为是段良缘,生怕冒犯对方,才会如此。”
  赵世碂毫不为所动,冷着一张脸。
  “都是婢子的过错,耽误了郎君的大事,后来经陛下提点,婢子知道她是——”
  赵世碂却忽然打断她的话:“陛下说了些什么?”
  洇墨一顿,泪水涟涟地看他。
  赵世碂眸子无比黑,盯着她,再问一遍:“陛下那日来是何种神态?陛下又说了些什么?”
  “陛下很气,婢子们不敢违抗郎君之令开库房,陛下身边的福大官直接带人去砸了库房,陛下又叫他们烧了所有的东西。陛下临走前,还说——”
  “说什么?”
  “说您是他的所有物。”
  赵世碂面上冷意总算淡了几分。
  洇墨不解看他,她琢磨了许久也没琢磨透那句话的意思。此话到底有何意义,盛怒中的郎君为何一听便暖了几分。
  赵世碂背手,低头看她,一字一句道:“你虽打小便在我娘跟前伺候,更是陪我娘一路来到中原,陪她深陷魏郡王府,也看着我长大,却莫要以为我真不会动你。”
  赵世碂说得平静极了,眸中却是死气沉沉的。
  洇墨从他身上看到了杀意,她愣了好一会儿,不自觉地发抖,应声道:“婢子知道,婢子的命是娘子与三郎的。”
  “而我的亲事,包括我娘,都做不了主。”
  洇墨突然想到陛下的那句话,喃喃道:“那么——”
  赵世碂翘起嘴角笑:“如陛下所说,我是他的。我的一切,唯有他能做主。”
  洇墨似乎终于懂得了那句话。
  但她还未回过神来,赵世碂已经起身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己下去领药吃。”
  这药,洇墨向来知道,吃下后,要疼过七七四十九天才能作罢。
  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洇墨却平静地跪下谢过赵世碂,随后便回身出去吃药。
  赵世碂走到厅外,下令将所有人痛打五十大板。
  他淡声道:“念在你们听陛下的话,免了你们死罪。”
  人人心中忐忑,却也更为不解,这话到底是甚个意思,到底是夸他们,还是罚他们?
  赵世碂不顺的心气,在听到洇墨那句“陛下说您是他的所有物”时,便全部顺了起来。
  他虽不甘于自己被易家兄妹设计如此,更不愿被赵琮给提先知道了。
  但赵琮却那样气,气得瞒着他来他家中烧衣裳,他不由又笑起来。
  再大的事儿,都不是个事儿了。
  他又将手下叫进来,交代该如何处理易家兄妹。
  方才与易渝说话,他只问了衣裳料子的事,压根没给易渝机会说关于易渔的事儿。这会儿,他静下心来,首先问道:“为何易渔的妹妹要救他?易渔又作了甚个死?”
  “这事儿,属下本就要禀告于郎君的,只是郎君这些日子都不出来。郎君,易渔被抓了!”
  “被抓?”
  “正是,缘由还不清,却是从吏部衙门直接被抓出去的!郎君您可不知道,就这几日,易渔风光得很,成日里头跟着吏部的朱大人,眼看着就要升官了,谁料就被抓进了开封府衙门。”
  “那你们可有使人进去打探?”
  “唉,这正是奇怪之处,谁也进不去。花多少银子都不成,说是陛下要亲自审问的。”
  赵世碂皱眉,赵琮要亲自审问?
  易渔做了甚个事,值得赵琮亲自审问?
  他倒没觉着赵琮瞒他什么,朝中事多,哪能件件同他讲,挑出来告诉他的都是格外重要的事儿,易渔这样的人,显然还不够格。
  赵世碂思索片刻,直接道:“不管什么缘由,他既敢这般对我,他就必须得死。既已经关进了大牢,他不是杀了自己的小厮?这可是死罪,叫人给传出去吧。”
  “是,郎君您放心,易渔此次必死无疑。”
  “我知道。”赵世碂却不高兴,易渔不是他亲手杀的,如何痛快?他还道,“还是得想个法子进开封府的大牢,无法亲自手刃他,到底不爽快。”
  “是,属下自当尽力。”
  赵世碂又想到易渔的妹子,他从来不是好心的人,相反心黑沉得很。易渝如何可怜,与他何干?易渝爱慕他,又与他何干?在他看来,易渝有胆子做这样的事儿,没比她那个哥哥好到哪儿去。易渝差点挑拨到他与赵琮之间的情意,也该以死谢罪。
  他冷笑道:“哥哥逃过一劫,那就由妹妹来受这份罪吧。”
  “是,属下明白。”
  他这处勉强算是打点妥当,起身正要走,外头又急急走进来一人,着急道:“三郎,事情有变!”
  “什么变化?”
  “易渔这回可真是摊上大事儿了!”
  赵世碂皱眉:“详细说来。”
  散朝后,官员们都离开皇宫之后,易渔的事儿便渐渐传了开来。易渔也迅速取代赵世碂,成为如今被人讨论最多的人。
  来禀报的人说得是无比畅快。
  赵世碂听得却是有些不得力,首先,那位连秀才被陛下给找到了。其他人不知道,他可知道,连秀才与易渔从前压根就不认识,这一招怕是赵琮叫连秀才去做的。
  其次,易渔杀了身边小厮的事儿,赵琮也已知道,并已拿来利用。
  仅靠这两件事,易渔的死罪就难逃。
  但赵世碂却不由变得更为受挫,赵琮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许多许多。
  难怪上辈子,孙太后们一席人那么早就要杀了他。身子不好又如何,脑袋却是格外的聪慧,又真的生了一副玲珑心。
  而赵琮这样厉害,他是真的没有什么能再帮到他。前世里头的那些事,自这一世赵琮十六岁生辰后,几乎再无同样的地方。
  赵世碂本已起身,又坐回座中。
  回禀之人诧异极了,想了想又道:“三郎,穆叔说了,连秀才,咱们怕是不好再联系了。”
  赵世碂摇头:“无碍,本也是为陛下寻的此人,结果是一样的便成。”
  “那三郎为何——易渔总归难逃一死。”结果也是一样的啊。
  赵世碂如何将心中所想所出口?
  不过他又迅速打起精神,他还有一份大礼要送赵琮。
  毕竟如今这件事,虽能致易渔死,却也不过是易渔的品行恶毒而已,只与自己有关。他可是真的厌恶极了易家全家,这家人,心思全都不正。
  “杜诚。”他说出一个名字。
  “三郎?”
  赵世碂平静道:“你们叫个人扮作易渔家中人去与他联系,请他出面帮易渔说项并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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