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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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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旁侍卫将他拉拽起来,逼他跪到地上。
  姜未好歹也算是个汉子,逐渐清醒,抬头看到堂上高坐的赵琮。
  昨夜,夜色中,隔着距离,还不能把赵琮好好打量。后来近身想杀他时,又太快,也看不清。现下虽只剩一只眼睛,姜未到底好好将赵琮看了一通。
  当他醒来,并被逼着跪在这儿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但是看到自己输给这样一个文文弱弱的病秧子,他不服。
  他那只没瞎的眼白染上血色,狠狠地盯着赵琮。
  赵琮并不在意,而是清清淡淡地问道:“此次造反,得谁授意?”
  姜未冷笑:“我何时造反?!”
  赵琮淡笑。
  姜未还是那句话:“昨日我是去抓西夏细作!结果太原府知府杜誉与细作勾结,反诬陷我!你们就仗着此处天高皇帝远,陛下不能迅速赶至,便枉杀无辜,还欺骗百姓!谁要造反?是杜誉要造反吧!是杜誉联合西夏细作造反!”
  这么一席话,颠倒黑白的功夫,赵琮真是佩服坏了。
  姜未还要往起来站,被侍卫一踩双腿,不得不再跪下,他索性伸手指向赵琮:“你盗我大宋机密,乱我大宋根本!……”又是好一通将赵琮乱说。
  赵琮平静听他说完,才问站在身后一直强忍着不说话的杜誉:“人可带来?”
  “禀陛下,人已在外头。”
  赵琮点头,杜誉亲自出去带人进来。
  姜未背对大门,不知来者是谁,百姓们却都认得。这是原先的齐国公,也就是姜未的父亲,以及姜未的大儿子,今年也已二十三岁。
  杜誉将人带进来,冷声道:“姜未,你口口声声说我杜誉与西夏勾连,更敢对圣上不敬——”
  姜未打断他的话:“老子多少年没回过开封,哪里知道陛下长得什么模样!但是再不知,圣上一代明君,万不会是这么个病弱相貌,休想骗我!”
  男子汉顶天立地,就是死,也得带着尊严死!姜未到这时候还嘴硬。
  “好!”杜誉接了他的话,“你多年不回开封,认不出陛下倒也属常理。你的父亲可是一直常住开封,近日才来太原。你的大儿子更是自出生便在开封替你孝敬老人!他们总该认得了吧?!”
  姜未心中一惊,他临出门前,早已安排好家人,万不会被赵琮找到才是。
  但是原齐国公的声音已经响起,声音苍老,暗带无奈与悲怆:“罪臣,拜见陛下圣安。”
  姜未身子微不可见地一抖。
  随后他大儿子的声音也跟着一同响起,他的身后跪下两人。
  他大口呼吸。
  赵琮闲闲地看着他,他恨恨地与赵琮对视。
  “你的父亲与儿子都这般说,姜未你还有何话可说?!”杜誉大声问。
  姜未冷笑,脑中迅速运转,狡辩道:“我并不知情,本意并非如此!”
  “昨夜亲口说‘造反’的人可是你!”
  “呵!”姜未大声冷笑,“谁听到了?谁能作证?!”
  姜未此人实在是强词夺理,以为他是个汉子的时候,偏偏又不要脸面起来。姜未知道他的家人已被控制,根本反抗不得。他是死定了!
  但是他的家人,赵琮是决计不敢动的。
  他的妹妹,好歹还是魏郡王世子妃,魏郡王当年有功,又是太祖最喜爱的长孙,赵琮万万不会动他。就冲这份面子,赵琮也不会杀他的家人,他们齐国公好歹也是太祖亲封,赵琮不敢!
  他死了又如何!
  赵从德这个废物怕已在西南,与龙家那些五姓蕃的蠢蛋一块儿起事,李凉承不是个好东西,到时候战火一引。大宋的南与北都在生事,京中还有个据闻很有些机智的赵世碂,他就不信赵琮这个病秧子能一直当皇帝!
  他的父亲不笨,届时自会抓住机会。
  他死就死吧,他这回是败了,但他的子孙还是会赢!
  他索性洋洋得意起来:“谁能作证?啊?!”
  这还真没人能作证。
  这个时代又没有摄像机或者手机可以录小视频。
  杜誉紧皱眉头,眼看就要怒斥,赵琮抬了抬手,杜誉闭嘴。
  赵琮反倒笑着说起其他:“其实朕这回之所以悄然来到太原,是为了一件事。”
  他说得平淡,姜未不知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就连杜誉也有些迷糊。
  赵琮索性起身,走下高座,站到姜未面前,与他对视。
  姜未也要看他,可赵琮已经收回视线。
  赵琮绕开他,走到门口,面对众位百姓。
  百姓们眼看就要跪,赵琮抬手,制止众人。
  赵琮的声音淙淙,缓缓流过每个人的耳畔:“诸位皆知,朕生于安定郡王府。”
  人们下意识地点头,从前就常有人说陛下好运道的。
  “朕的生父乃安定郡王,朕出自安定郡王这一脉,朕的生身祖父为安定亲王,与先帝的父亲曾为一母同胞。”
  人们再点头,天底下人都知道啊,陛下与先帝都是太祖的嫡系一脉,说这些做甚?
  “朕自小身子不好,后因先帝爱怜,接进宫中,又蒙先帝隆恩,登基为帝。朕十分感念先帝。”
  人们点头,陛下的声音清凌凌的,可好听了,即便说这样众所皆知的话,他们也爱听。
  “先帝待朕很好,也常叫朕不忘生父生母。先帝是朕的父亲,养朕长大,教朕本领。安定郡王与郡王妃为朕的生身父母,朕也一直爱敬他们。只是他们去的早,朕常因未能叫先帝、安定郡王与郡王妃瞧见朕如今这般而遗憾。安定郡王丧于战事,郡王妃更早便已过世——”赵琮说到这儿,满面悲伤,声音中也隐有哽咽之意。
  下头听着的人,有一小半的人不觉就红了眼眶,甚至有那女娘已经哭了。
  姜未心中却是一突。
  赵琮深吸一口气:“朕这回来太原,实是为了要事。清关居士颇有道心,在外修道。得上天垂怜,梦中得了警示,且这梦一做便是一个月,梦醒后,她告诉朕一件事。”
  清关居士,就是孙太后,这是她如今的称谓。
  时下众人信道,更甚于佛。
  众人不禁捏紧帕子,抑或握紧手,看向他,等他的话。
  “清关居士告诉朕,朕的生身父母其实并非自然而亡。”
  “……”
  赵琮转身,背对众人,看向姜家三代的背影,缓缓道:“清关居士梦中看到,安定郡王死于韩定之手,而韩定得当初齐国公世子姜未授意,趁辽国边境作战之时,乘人不备,亲手杀了安定郡王。”
  众人吸气。
  杜誉也怔住了。
  他不信孙太后做梦的话,却是信韩定受姜未授意杀了安定郡王的话。只是不知赵琮将这事儿埋在心底多久,埋到现在才说出来!
  现在也的确是最适合说出来的时候,既能叫姜家一家死得透透的,又能——
  他从前就觉着奇怪,赵琮为何始终不追封生父呢。尽管满朝官员都不会同意,但陛下好歹也起个头才是啊,这般未免太过冷血?不符陛下向来仁和的性子。
  哪料到……
  陛下怕是一直等着这一天吧,陛下当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该抓住的全部都抓住了。果然是不出手便得已,一出手就定要成事。
  杜誉心中佩服。
  姜家三代全部僵直了身子,包括姜未。
  人们纷纷往里头看,见刚刚还狡辩的姜未都不说话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纷纷大声叫嚷,骂姜家恶毒,更请陛下严惩。
  姜未回过神,正要替自己叫屈。
  赵琮倒先道:“诚然,清关居士虽受上天旨意,朕也不能尽信这些。朕悄悄来,就是念着祖宗也常说齐国公如何忠厚,朕感念姜家护卫大宋百年的功德,想私下单独问姜未。哪料,朕被当成了西夏细作。”说到这儿,赵琮还自嘲笑了声,“也罢,此时趁都在,韩定作为姜未的得力副手,也一直在太原。朕做主,今日就当众人面一同问了。”
  “好!”人们附和。
  杜誉也才知道为何昨夜,赵琮叫人盯紧了韩定,不许他自尽。
  韩定这会儿被带上来,他已经受过酷刑,对于此事供认不讳,还将当日过程一一讲清楚。他当时做这样的事,心中也怕,生怕日后被诬陷,还留了姜未的密信。赵琮派人去取回密信,公之于众人。
  人证物证皆在,且都是铁证。
  外头看着的百姓立刻叫骂起来,这是陛下还在,否则早有人朝姜未扔东西。
  姜未心中生出茫然,他的父亲与儿子早已跪趴在地上。
  杜誉趁势凛然道:“姜未藏有造反之心已久,作为太原通判,越过本官,私自关闭城门,联络平定军。更借搜索西夏细作之由,强派手下精兵搜查民宅。太原府在本官严格管辖之下,何来西夏细作?!我大宋与西夏向来有来有往,先头西夏使官从开封回国,还特地经过太原,拜见于我。大宋与西夏之间,从未有过这般龌龊。”
  “姜未此次行为,醉翁之意不在酒。明面上大义凛然,实际就是想造反,篡夺皇位,毁我大宋根基,更欲坏我大宋与西夏的情谊!”
  “姜家口口声声言道陛下对他们齐国公府刻意打压,姜家后人在开封胡乱生事,屡次有人上谏,陛下不得已才降了齐国公府的爵位。即便如此,陛下还保有姜家伯爵位,试问,你姜家还有何不满足?!”
  “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
  “一窝蛇鼠啊!”
  “陛下圣明!”
  外头的人被杜誉说得热血澎湃,继续叫骂。
  杜誉顺势跪到地上:“陛下!人证物证皆在,请陛下治姜家之罪!”
  众人齐喊:“请陛下治姜家之罪!”
  姜未猛然回头,想要起身,身边的侍卫迅速压住他,并用布巾堵住了他的嘴,不许他再说话。
  赵琮也看他。
  姜未的眼中满是恨意。
  赵琮十分不解,幼年时候不算,不过初次见面,何必带有这么大的恨意?他赵琮当个皇帝怎么了,就这么多人恨他?
  赵琮眼中无波,他看着姜未宣布道:“姜家意欲造反,有违太祖当初亲授‘齐国公’开国公爵位之意,对太祖大不敬,收回太祖亲赐宅屋,取回姜家后人身上所有的官位与功名,以及伯爵的爵位。”
  就他们会拿太祖说事儿?
  赵琮心中冷笑,再道:“姜未心怀不轨,以下犯上,趁国家战乱之时,杀害安定郡王,陷害皇族,当为死罪。”
  赵琮沉默片刻,平静道:“姜家造反,当诛九族。”
  “……”外头的人们个个不说话了,这似乎是大宋开国以来,头一回诛九族?
  清润的陛下仿佛也变得血红起来,他们有些怕,但又觉着,姜未犯的罪似乎就该诛九族。
  赵琮继续道:“姜未想亲手杀朕,杀大宋皇帝,凌迟。”
  “……”
  凌迟都来了。
  杜誉不免也有些手抖,这当真是开国以来独一份啊!
  太原府衙,乃至整座太原城,似乎再度变得空落起来,连一丝呼吸声也闻不见。
  姜未的父亲与儿子都没什么话好说,纷纷跪趴在地上,满身绝望。
  赵琮再转身,看向众人,宣布道:“即刻执行。”
  人们直愣愣地盯着他。
  赵琮再道:“安定郡王为国出战,含冤而逝。朕,追封安定郡王为嗣安定亲王,追封安定郡王妃为嗣安定亲王妃。此事,回京大办。”
  杜誉不好设想,若是在开封,陛下这么个追封法,会引来多少争议,怕是有人当场死谏也是有的。
  毕竟本朝规矩重,也极为看重祖宗之道。
  陛下既已过继,那就与安定郡王府再无关系。陛下的父亲便是先帝,这般册封生父,视先帝于何处?
  但是此刻,赵琮这副清清淡淡的模样。杜誉不由想,若是在开封,即便真有人死谏,赵琮怕也是要一锤定音的。
  他们这位皇帝陛下,真是了不得。
  在太原,这个境况下,做出这样的决定。百姓们不仅不觉得有违规矩,还觉着理所当然,更觉着陛下重情重义。而陛下金口一开,回到开封,再多人反对,已然无用。
  木已成舟。
  旁人是一件事当成两件事来做,这位是一件事能做成三件、四件甚至更多的事儿。
  杜誉实在是佩服。


第207章 小十一这一走,还会回来吗。
  赵琮自认不是嗜血之人; 甚至初来此处时; 还只想着混沌度日。
  可惜人人都要他的命与他的皇位,当时他还小; 尚弱; 要他的命与位子; 理所当然。但到了这个年纪,他做出了这许多的事; 竟还有这样多的人觊觎他的皇位与命。
  即便是上辈子的时候; 他也是高高在上掌控众人的人。
  到了这个份上,他才二十一岁; 将来要他命与位子的人肯定不会少。他不介意用鲜血震慑所有人; 哪怕有人说他暴戾。
  谁敢要他的命; 要他的位子,那就是一个下场:死。
  赵琮说用姜家鲜血祭奠亲生父母,也的确做到了。
  姜家的罪治得格外快,在太原府; 所有与姜家有关的人隔日正午时便一一处死。赵琮从前杀人还比较和缓; 这一回直接全部拖到菜市口去杀给所有人看。
  他不仅仅是杀给百姓们看。
  他杀给完颜良看。
  杀给应该还在这儿躲着的西夏喽啰看。
  更杀给所有国家的细作看。
  想要他的位子; 想要他的命,前有孙家,后有姜家,都得死,且死得一个比一个惨。
  将来,若还敢有人存有异心; 唯有死得更惨。
  他辛辛苦苦穿越一场,怎能如此轻易便死。
  只有他杀别人的份。
  太原府当真被血染红了。
  染得最红的时候,也到了赵琮该回开封的时候。
  先头,他已经派人回开封处置剩余的姜家人,也怕易渔的事儿不好处置,还叫路远亲自回去一趟,叫小十一再等一两日。
  这会儿事已办妥,他动身回开封。
  临走前,他交代杜誉许多事,更叫他小心完颜良。
  虽说赵琮有种预感,完颜良不会如此鼠目寸光,暂时还不会现身。
  这回谢文睿带了新武器来,其他不好说,最起码对完颜良还是有一定震慑作用。
  他也暗示杜誉,三年满后,便召他回京。
  经此一事,杜誉反倒无所谓宰相之位,陛下太过机敏,近身为官,压力才大。他已当了近十年的宰相,如今倒宁愿在太原当知府。他面上也很平静,一路将赵琮送到城外。
  这一两日,赵琮十分忙碌,出了城,染陶才得空悄声道:“陛下,那位肖扶,不见了。”
  赵琮缓缓睁眼,半晌露出一抹笑容。
  本也没指望他久留。
  回京的路上,一路平稳。
  他刚在太原杀了那么多人,事情已传了出去,谁还敢这个时候惹他。
  眼看这一日,过了卫州,歇过一晚,明日就能到开封。前方忽然有几匹马急速而来,并停在赵琮的车队前。亲卫们查看了对方身份,速来禀报:“陛下,福禄福大官来了!”
  赵琮一愣。
  有什么事,值得福禄亲自来。
  “叫他过来。”赵琮睁眼,坐直。
  福禄迅速跑来,钻进马车,满身尘土来不及敛去,便急急跪下道:“陛下!十一郎君去广南了!”
  “广南?!”
  “十一郎君的生母被赵廷抓去,带到广南西路,赵从德也终于探出了头!正与五姓蕃在宜州处不时生事。”福禄一气将话说尽。
  “不是早已派人去杭州捉拿赵廷?”
  “具体的,小的尚不知,郎君给陛下留了信!郎君得到消息,等了一日,等不到陛下回来。那处又急,郎君说恐将有战事,将公主从洛阳召回,不等公主到宫中,就急急点了一些禁兵先往广南西路去了!”
  福禄说得急,赵琮听得云里雾里,公主为何又在洛阳?
  但他也来不及细问,先抓紧问道:“带了多少人去?”
  “怕是有一千人!”
  赵琮想到姜未那番举动,审问时也有人提及赵从德,当时就知道赵从德迟早要生事,没料到生得这样快。
  怕是真要起战事。
  赵琮虽说常与赵世碂开玩笑,说将来让他当大将军,可是哪里真想过叫赵世碂去打仗?他宁愿自己亲征,也不愿叫赵世碂上战场,刀剑无眼。
  他到底是穿越过的人,本就多活一次,实在死了就算了。
  可是赵世碂才十六岁啊。
  赵琮越想,心中就越慌。
  他真不是慌张之人,可他现下慌得张口就道:“一千人哪够,真要打起来,一千人顶什么用?!”
  染陶宽慰道:“陛下,禁兵都是精兵,再者,西南各部松散得很,赵从德怎能轻易调动。”
  赵琮深吸一口气,吩咐道:“今夜不休息,夜间务必赶至开封!”
  关键时刻,无人敢劝,纷纷应是。
  赵世碂早做好这辈子还要去西南处打仗的准备,但也没想到来得这样突然,他甚至来不及与赵琮当面说一声。
  赵琮派人去抓赵廷,他便放了心。
  再者,这阵子京中事多,许多人都要盯着,穆扶也不在,也少了人往他递消息。再往他递消息时,就是他娘被赵廷发现并抓去的事儿,他大惊,且大怒。给他传消息的两人,当场就被踹了出去。
  孙筱毓偷偷给他传的信紧接而至,他才知道具体境况,一切都是巧合。
  赵琮派人去捉赵廷,谁料赵廷靠着易家的东西发了笔横财,就索性坐船去临近州府兜了一圈,赵琮的人赶紧跟着他往其他州府去。可这个时候赵廷已经把东西全卖了,又大赚一笔,并已回到杭州。
  两厢错开了。
  他娘虽不爱出门,但也总有出门的时候,不防有一回出门,就叫刚回来的赵廷给看到了。赵廷是认得她的,眼睛一转,逼着孙筱毓带着首饰上门,扮作银楼的掌事娘子。
  孙筱毓好歹前国公府千金,举止形态都很好,看起来并不惹人生疑,单娘子还挺喜爱她。孙筱毓被赵廷下了毒,压根不敢说实话,邀请单娘子去银楼中挑首饰。
  单娘子喜爱她,带着两位女使就去了。
  家中护卫们在外严防,哪里知道雅间里头单娘子被迷晕,直接就给带走了。
  赵廷也不敢多留,银子反正是已经赚到,听闻他爹在广南西路出没,带上人就朝广南西路赶去。
  大户娘子们看首饰,聊得尽兴了,在雅间里头待上一两个时辰实属正常。
  也怪这些人在杭州向来当老大当惯了,根本没想到有人赶在他们头上动刀,发觉不对劲时,人已经不见了。
  他们一面派人追,一面派人往京中报信。
  与此同时,赵琮的人也是如此。
  赵世碂在赶往广南西路的路上,面上无奈有之,更多的是焦急与担忧。
  那是他亲娘。好不容易这辈子能过上好日子的亲娘。
  他带了一千禁兵,看似很少,心中却不为兵力慌张。
  上辈子的时候,他带了三千禁兵,都能打赢翻身仗。这一世的禁兵与上一世可不同,上一世即便是禁兵也疏于训练,根本不顶用。这一世赵琮重新编过的禁兵,说句一个人当五个人用也不为过。
  况且上一世那场仗,叫他弄清了西南各部落的状况。
  再言之,他自己还有几万人藏在杭州呢,这些都是底牌。
  林白也在融水县,那处的万安军、昌化军以及厢军都不是上辈子那些能比的。他之所以只带了一千禁兵也是防止过于高调,真不是他瞧不起赵从德,他还真不觉得赵从德能如何。
  这个仗也不一定打得起来,他若是带了太多人去,一路行过,恐叫人恐慌。
  总之他心中有沟壑,万不会丢了性命。
  人手都安排好了,他们一路往广南西路赶去。
  一切都好,只除了一点——
  实在是太过想念赵琮。
  他们赶了三天的路,不得不休息片刻,人不休息,马还得休息。
  赵世碂靠在树下,手伸进袖袋中摸着那只荷包,其中有赵琮的发丝。他抬头望向空中倒挂星河,心想,不知赵琮是否看了他单独置在床榻上的信,不知赵琮是否会理解他。
  赵琮回到开封,来不及对众人解释,先回福宁殿看赵世碂留下的信。
  赵世碂将这回去广南西路的缘由仔细写下,交由福禄,再由福禄亲自给他看。
  赵琮将信看完,心中憋闷。
  许多时候,他们忽视的一点小人物,亦或小事情,竟然就这样扭转了整件事的势头。
  谁能想到,这个赵廷也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他能理解,单娘子是赵世碂的亲娘。若是亲娘有难,赵世碂还冷淡无比,他也会对赵世碂失望的。
  可他心中难受。
  不待他难受完毕,福禄又道:“陛下,至于易渔一事,已办妥。他的家人已全部回扬州老家。”
  赵琮随口道:“小十一办的?”
  “陛下从太原传了旨意回来,十一郎君便按旨处死了他。”
  赵琮心中大惊,但他面上平静,接着道:“嗯,如何处置的?”
  “接到旨意后,十一郎君按旨意行事,将易渔的罪状告知于众人,也将陛下的意思告诉众人,易渔已在牢中被处死。尸身抬出来的时候,人人都瞧见了。”
  赵琮的右手暗暗紧握:“人们如何说?”
  “他犯的罪太多,证据确凿,人人都道陛下处置得好。”其实还是有些疑问的,质疑为何突然就死了,但是福禄没说,这个时候何必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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