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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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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人足够,你再去查看一遍,别把衣饰弄出了差错。”
  穆扶点头,回身就去查看。
  眼看到了穆扶所说的那个码头,他们两艘船就此分开。跟着赵世碂的十人全部列在他的身后,其余的人都上了穆扶的船。
  穆扶拱手:“郎君,这是个小码头,趁今儿无人看管,小的便先带他们上岸。过几日,待京中安定下来,小的再进京。”
  赵世碂点头,又叮嘱道:“你早就暴露,往后行事小心些,过些日子,我找人来替你。”
  穆扶愧疚道:“小的知道。”
  因着快要到城中,赵世碂心中松快许多,他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没再就穆扶办事不力而责怪他。反而,他还拍了拍穆扶,随后他们的船继续往前行去。
  将要到城中码头时,赵世碂越发觉着舒心,他深吸一口气,城中的汴河水与城外的味道似乎都不同。他的十名精兵还跟着他,只是他从前在杭州时向来是个凶戾的人,这十人一句话也不敢说。
  赵世碂耳畔只有水声,他面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深。
  离码头大约还有一百来尺时,他身后的一位精兵突然道:“三郎,怎有些不对劲?”
  赵世碂一愣,他光顾着想宫中赵琮,想赵琮看到他没死,并且突然回来了该是多么高兴。他想得太入神,的确忽视了许多不对劲儿的地方。
  另一位精兵也道:“小的从前来过开封,冬日里头,京中也没有这般暗的!这个码头可是方圆几百里最大的一个,除了咱们江南与福建一带,便数此处,可这会儿连盏灯笼都没有!”
  有两人开了口,其余人才有胆子纷纷也表达自己的诧异。
  赵世碂皱眉,他自然也已发现了。
  东京城中的百姓大多喜欢热闹,即便是深夜,也总有宵夜铺子开着,如何也不该这般黯淡!他们说得对,即便街上的所有灯都灭了,码头也不该一盏灯都没有。
  唯有一种可能,宫中陛下出事了。
  他一想,立刻联想到自己“身死”的事儿。当初他假死,赵琮五年都没能缓过神来,瞧见他,知道他心思重,还被他气得吐血。
  他一想到赵琮被自己气得吐血,气得面色苍白的样子,不由就是一阵心慌。
  他不由道:“再快些!”
  船夫也不知是否听见,总归只剩这一百来尺,没一会儿他们便到了码头边上。码头处休息的船只倒也有,只是沿路上的小船只偶尔还有灯亮着呢,这儿竟然全是暗的。
  赵世碂没顾得上,一到码头,就赶紧踩着踏板上岸。
  他身后的人这个时候反而是最镇定的,他们十人面面相觑,到底还是跟着赵世碂上岸。只是匆匆走了会儿,队列中有两人到底又折返回码头。
  赵世碂没马,也来不及去找马。
  他大步走在早就熟悉的每一条大街上,越走越觉着怪异。忽然秋风渐起,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沉声道:“回码头!”
  方才上岸时,他就已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脑中仅有赵琮,下意识地他就走了。这会儿风再一吹,他脑中清明许多,方才码头处的风,带着血腥味儿。
  他们回了码头,先头折返的两人已查看了每艘船,正要赶上他去禀报,见他过来了,立刻上前道:“郎君!船里的人,全死了!”
  话音一落,原本就安静的码头更是变得沉寂,乃至死寂起来。
  直到又是一阵风起,血腥味儿被吹得更浓厚,赵世碂问:“怎么死的。”
  “都是一刀致命,脖子。”他的属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用的什么兵器?”
  “小的们四下查看,都是一样的刀口子,不过就是普通宽刀,咱们也曾用过,就是训练时常用的那种。”
  赵世碂脑中飞快地转,街上一盏灯也没有,定是与赵琮有关。
  又是谁趁着东京城这般黑暗,就要行这样的事儿?不可能是普通的命案,普通百姓没这个本事,这么会儿功夫就杀这么多的人,入夜才两个多时辰,这儿可有几十艘船停着!
  赵世碂不信这个邪,总能找到破绽,他上前,亲自再去查看每一艘船。属下们点了火折子,他借着火光仔细看。这些人的伤口虽说是一样的,但深浅不同,没入的位置也是不同,但总有几人是相同的。可见是多人一同做的,谁能有这个本事找来这么多的人来杀这些最为普通不过的船民?
  赵世碂虽说思念赵琮,但也不能不管这事儿。
  他立起身子道:“留下一人在此处,其余人随我先去城门处看看。”
  “是!”
  属下二话不说便随他一同去城门处,若是赵琮出事,城门定是要一同关着的。如他所料,城门是关着的,也没人看守。要么是守城门的人疏忽了,要么就是,他们也被人杀了。
  他也仔细查看了城墙,暂时未发现有攀爬的痕迹,可见害人的人还在城中。
  赵世碂转身再带人去搜查每条街道,他也知道靠他们这十个人不顶事。他已打算先去张眷家中,将张眷叫起来,点了禁兵一同查看。
  只是他刚走没多久,被他留在码头处的属下急急跑来,到他跟前,气喘吁吁地道:“郎君!穆叔来了!”
  “他来做甚?”
  “穆叔说有大事禀报,您快去吧!他怕惹事,不敢上岸!郎君,您快去吧!”
  他们那样怕他,却也催他,可见的确是大事儿。
  赵世碂再度匆匆回到码头,穆扶站在船上翘首以盼,一瞧见他过来,立刻压低声音道:“郎君!大事儿不好了!”
  赵世碂跳上船:“说。”
  “小的带人刚上岸,路过一处村落,瞧见有人举着火把行路,咱们即刻躲进林子中。他们许是没料到这个时候还有人在那处,没发现咱们。他们,他们说的是西夏土语!”
  “人呢?”
  “小的们听不明白他们的话!倒是其中有个人似乎是汉人,说了几句雅音,他们往开封城中来了,说有接应!听罢,他们走后,小的便带人赶紧乘船来,他们怕是也快要到城门外!”穆扶焦急道,“这该如何是好?”
  赵世碂冷笑。
  虽说他并不知道城中具体发生的事,但能够猜测到对方想做什么。往常城中是有巡卫的,他此时暗自猜测,这些人怕是也已遇到不测。
  “他们多少人?”他再问。
  “共有两列,没骑马,大约二百人。”
  赵世碂回眸望向城门方向,思索了一会儿,赶紧吩咐道:“两百人成不了大事儿,怕是连宫都进不了,他们应该是有其余打算。你们常来京中的人,二人作伴,分别去魏郡王府、惠郡王府、嘉国公府、黄府、钱府等要紧官员的门外守着,按品阶去,一有异常就即刻出声。若是遇到歹人,能杀则杀。余下的人,随我去城门处!”
  “是!”他们得了吩咐,迅速分开,大约有四十人是对京中官员府邸熟悉的,也就只能护住二十户人家,不过也只能如此。
  赵世碂再对穆扶道:“你一起去守着钱府。”
  这个时候,缺人使,也顾不上其他,幸好是深夜。穆扶一拱手,转身带人走。
  他们也不点火折子,借着并不亮的月光在城中快走,声音轻而又轻,当真如同鬼魅。
  赵世碂带人走到城门下,一挥手,六十人立刻爬上城墙,躲在阴影中。赵世碂最后也爬了上去,坐在最高处,望着远方。
  果然大约一刻钟后,远方现出了两队人,他们点的火把隐隐亮着。
  又是一刻钟后,火把的火光越来越近。
  不待他示意,他的六十名属下全部从身后拿出弓箭,蹲在阴影中将弓箭对准远处的人。
  赵世碂轻声道:“太远,又太暗,莫要打草惊蛇。先藏好,他们到城墙前定也要爬墙,趁他们爬墙时再用弓。”
  其余人没有出声,但又纷纷收回了手中长弓。
  对方有火,他们没有,他们藏得更深,就连赵世碂也从最高处下来,与其余人一同藏在城墙内。
  终于,对方行到城墙下。如赵世碂预料,安静的夜里,他们将三爪钩纷纷抛上墙头卡着。城墙上卡了五十来个三爪钩,赵世碂暗自数着,看样子是分四批上来,倒也好,他们六十人已足够。
  他们在城墙上的人互视一眼,听到攀爬的声音越来越近,赵世碂首先站了起来。几乎同时,其余六十人一同起身,迅速拉开弓箭,朝下便射。
  响起数声惨叫,墙下人用西夏语说了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其中还有个人用雅音道:“有埋伏!撤!”
  赵世碂捕捉到这声,他冷笑,笑出白牙,月色下十分阴森,想撤?
  “全部留下。”他沉声命令。
  “是!”
  对方有火把,人死了,火把还未熄灭,借着火光,他们又射杀了四五十人。对方似乎只想悄悄行事,见被发现了,自然以为城中宋兵有防备,他们这些人顶何用?他们奋力往回撤,还溜了一百来人。
  赵世碂翻身,顺着他们先前抛上来的绳子滑到城门外,其余人跟着他,一同往前跑去,追杀另外的人。
  西夏人擅骑射,单论跑步,反而跑不过他们。
  赵世碂的手下从前都是做山贼的,都是一心能多用的,最为灵活,他们边跑,还能边拉弓射杀。又杀了一半的人,最后对方似乎发现躲不过,反而扔了火把拿上刀与赵世碂等人互杀。
  西夏人凶狠,赵世碂与他的山贼们也不良善,都是嗜血人。
  赵世碂等人还有弓箭,他们最终只折了两人,对方却死得死,伤得伤。
  赵世碂脚上踩了一个,问道:“谁会说雅音?指出来,留你一命。”
  此人吓极,疼得抖着手指向一人,那人正要跑,立刻有人上前拘住他。
  赵世碂笑,反手一刀将脚下的人砍了。
  那人死不瞑目,赵世碂嗤笑:“这话也信?”
  赵世碂上前,面向被逮住的人,问道:“你是宋人,还是夏人?”
  那人不说话。
  “我瞧着你像宋人。”
  他依然不说话。
  这阵子见多了血,赵世碂觉得很舒服,眼下见他这般,笑着从地上用脚挑起一把刀,握在手中,笑问:“做叛徒可痛快?若是不痛快也不打紧,本郎君告诉你何为痛快。”他说完,迅速用刀尖在此人面上刻了个“忠”字。
  这人倒也硬挺,愣是一句话不说,或者说是,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有骨气!”赵世碂大手一挥,“捆上,进城!”
  “是!”
  留下几人善后,瞧见没死透的就补上几刀,其余的人拉上两具兄弟的尸体,便跟随赵世碂再度进城。
  他们一行人,杀了两百来人,或多或少地,身上都溅了血。
  赵世碂杀了不少,脸上更是沾染了许多,他这些日子行军,身上也没块干净帕子。此时,他解决了这些人,十分惦记赵琮,随意用袖子擦了擦脸,也顾不上其他的。
  他们爬回城内后,赵琮分了一半的人去与穆扶等人会面,叫他们立即撤退。
  他则是立刻带了剩下的三十来人进宫,这是预防着宫中万一有所不测,好歹身边还有人可用。
  到得宫门处,宫门已关。
  赵世碂上前去擂门,片刻后就有小太监与侍卫结伴来开门,一打开门便闻着血腥气,他们俩互视一眼。
  赵世碂却已经迈进来,说道:“是我。”
  他的声音再熟悉不过,小太监与侍卫一愣。看清楚的确是他,侍卫还能自制,常拿他赏的小太监直接落了眼泪:“十一郎君?!”
  不知为何,瞧见小太监落泪,赵世碂心中反而一定。
  他笑:“是我。我回来了。”


第219章 “十,十一郎君,逼,逼宫……”
  小太监二话不说; 转身就要带他进宫; 可瞧见他身后的人,犹豫了一番。
  按照宫规; 没有陛下的命令; 这些人是不能进宫的。
  赵世碂自知道宫规; 但他怕宫中也有歹人,便道:“他们是随我去西南的禁兵; 都有事要向陛下禀报。”
  小太监心想; 陛下以为十一郎君死了,见他回来还不知道怎么高兴呢。这些禁兵; 陛下怕也要赏的。十一郎君就是将来的皇帝; 他到底允这些人与赵世碂一同进去。
  只是那位侍卫; 他面上神色变了变,依然老实守在宫门处。
  小太监常得他赏,见他回来着实高兴,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地说话; 他原本想说陛下晕过去的事儿; 但是听在福宁殿伺候的干妹妹说; 陛下晚膳时分似乎有了要醒的兆头。他想了想,这种事儿哪里轮得到他来说,省得惹十一郎君不痛快。他便没说,只挑高兴事儿讲,首先便讲了田娘子怀有身孕的事儿。
  赵世碂一怔。
  小太监高兴道:“陛下也高兴的,赏了不少东西给田娘子呢!公主也赏了许多!公主说; 盼着田娘子能生个小皇子呢!”
  “什么时候有的身孕?”赵世碂此时的声音已有些暗哑。
  但他方才的声音也暗哑,小太监没听出不对劲儿来,乐呵呵道:“就是前些日子。”因为是赵世碂,小太监还又说得详细些,“刚有一个月的身孕呢。”
  一个月……刚好是他离开东京没几日的时候。
  小太监再道:“十一郎君能平安归来,真是再好不过了!十一郎君,您不知道,不仅咱们,整个东京城的百姓都盼着您回来呢!”
  赵世碂回神,暗想,兴许那事儿是假的。他得当面问赵琮,他松了口气,扯了扯嘴角。
  “先前有个小娘子——”小太监说了一半,觉着这话不该自己说。他是昏了头了!他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老老实实地不再说了。
  “什么小娘子?”赵世碂问。
  “小的有罪……”
  “你说,我不怪你,你若不说,才是有罪。”
  “先前,战报有误,百姓们都当,都当——”
  “都当我死了。还有什么?说你原本要说的。”
  “有位小娘子非要嫁给您的牌位……做女使也愿意,她日日跪在公主府门前……”
  “公主可有搭理她?”
  “小的就不知了。”小太监干笑,“小的见到十一郎君,太过激动,说错了话,请十一郎君责罚。”
  “算了。”
  两人又说了些话,赵世碂越听越沉默,到宣佑门前,小太监无法再进去,他行礼:“十一郎君,请。”
  赵世碂顿了顿,还是将人给带了进去。
  “公主,臣又何必骗您?那人是个中年太监。”
  赵宗宁坐在首座,没有言语,她当然知道邵宜不会骗她。可她宁愿,这些都是谎言。
  “你有何证据,证明他是小十一的人?”
  邵宜苦笑:“臣没有,臣若是有,早就禀于陛下知道。陛下的事,向来是臣接手,十一郎君偶尔会派人一同办事儿。臣亲眼见他与十一郎君的人打交道——对了,臣又想起一件事来!连秀才,这个太监也曾接触过!”
  “将连秀才带过来。”
  澈夏不敢怠慢,带着公主府的侍卫,连夜将人挖来。
  连秀才睡梦中被人拉来,晕头转向,听罢公主的话,老实道:“确实有个人曾来询问我,但是不是太监,草民就不知了,草民少见太监。”
  邵宜道:“此人擅于修容,但是脸型变不了。”他问,“他是不是瘦长脸,身上有些许威仪,并且是个左撇子。”
  连秀才打算盘、算账极为厉害,记性十分好,细细一回想,点头:“没错,当时草民正在喝酒吃肉,他过来,还邀请他一同。他的确用左手拿筷子,也用左手喝酒。”连秀才再度细想,又道,“此人耳垂上有颗痣!”
  赵宗宁立刻看向邵宜,邵宜从身后拿出一卷画卷:“这是臣来前画的。”
  赵宗宁展开画卷,纸上的人,瘦长脸,耳垂上有颗痣。
  对上了。
  连秀才又被送了回去,澈夏进来欲言又止。
  赵宗宁没来得及顾上她,又将她遣出去。
  过了许久,赵宗宁才发觉自己的手有些凉,她又问:“他怎么同哥哥说的?”
  “陛下说他是从高丽而来。”
  “他一张瘦长脸,的确有些像高丽人的相貌。”
  邵宜拱手:“公主,陛下有些事儿怕也不瞒您,危急时刻,臣只好与您说。您当姜未真是搜西夏细作,才搜到陛下?”
  “什么意思?!”
  “姜未与西夏早有勾结,他们使计想要害陛下,陛下将计就计!陛下去太原的事儿,就连黄相公与钱相公都不知道啊公主!”
  “放肆!”公主拍桌子。
  邵宜跪到地上,苦声道:“臣知道公主不愿怀疑十一郎君,可臣又如何愿意?洛阳的那名刺客,名叫孙永的,公主可还记得?”
  “他是孙家派来的人。”
  “十一郎君一从洛阳回京,就派他身边的吉祥去接触这个孙永,还拿走了他许多的字作。说到吉祥,臣当时已有些怀疑十一郎君,暗自搜查过,他是流民。据染陶与福禄所说,他来自于沧州。可臣查看了当初的留档,还细细找人问过,他不仅来自于沧州,他还来自于延州呢!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公主,您再想想,陛下提拔吉祥的当日,便遇到了十一郎君,这一切难道不是太过巧合?再者,臣从贼人手中逃脱,一回到京中就听闻陛下传旨处死易渔,太原那般混乱,陛下如何下旨?!臣曾听陛下提及,十一郎君幼年时候临的可是陛下亲笔写的字帖!公主,这一连串的事儿,您还不明白?”
  赵宗宁脑中一团乱,她知道小十一不简单,可要她认同小十一不仅不简单,还对他们兄妹有这份心思,实在太过残忍。
  她再度沉默,良久后轻声道:“不管如何说,他人已死。”
  邵宜哀求道:“公主,臣真的不信他已死!为何是您不在京中,陛下也不在的时候,西南生了事儿,他的娘出了事儿,他还要去西南?公主,还有当初盐城县的事儿,细细想来,为何也是他,陛下的心就是这般一步步地被他俘获,好心机啊,即便假传圣旨,陛下也未揭穿他。他今日私写圣旨,来日呢——”
  “够了!”
  “公主!”
  “够了!”赵宗宁头疼得厉害,她伸手不停去揉自己的额头。
  邵宜叹气,无奈道:“臣与公主一说就说到此时,夜已深,不如先用膳,用完再议。”
  赵宗宁已经不想再谈这件事,下意识地有些逃避。她想赶邵宜走,澈夏却突然冲了进来。
  “什么规矩——”赵宗宁刚要斥责。
  澈夏已经慌不迭地抬头,惊慌道:“公主,钱相公在公主府外!”
  赵宗宁一愣,便道:“那请他进来。”她甚至忘了去想此时已是什么时辰,钱商为何突然来他此处。
  “钱相公,钱相公,快不行了!”
  赵宗宁站了起来,大步走出。
  走到一半,她看到家中太监匆匆抬来一人,她不由停下脚步,看着他们将人抬到跟前。
  竟然是钱商。
  浑身流血的钱商。
  钱商眯着眼,迷糊道:“臣要见公主……”
  赵宗宁回头看澈夏,澈夏跪在地上急速说道:“钱大人一到府外便倒在了地上,他的马也中了两箭。”
  “难道外头没有巡卫,为何堂堂宰相都能中箭?这还是开封府?!”
  澈夏小声道:“先前婢子奉公主命去带连秀才来时便有话要对公主说,今日格外蹊跷,原本因陛下身子不适,京中无人点灯便也罢,可今日是一个巡卫也没有,还隐隐透着股血腥味儿——”
  钱商适时开口,他虚弱道:“公主,陛,陛下有危……”
  “你将话说清楚!!”赵宗宁急坏了。
  “臣去打探!”邵宜迅速朝外跑去。
  赵宗宁左转右转,轻轻一跺脚:“叫人给钱大人医治!澈夏你随我进宫!”
  钱商却忽然伸手拉住赵宗宁的衣袖,这十分不合规矩。
  赵宗宁凝眸回望他,钱商出气已比进气多:“十,十一郎君,逼,逼宫……”
  赵宗宁眼前立刻花了,小十一回来了?果真没死?!
  方才邵宜的那些话再度一一闪现,她的脚一软,澈夏赶紧扶住。她直打哆嗦,孙竹蕴从后头走来,瞧见这般场景,立刻上前,轻声叫她:“公主。”
  “孙郎。”赵宗宁回身看他,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她从来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天塌下来她也不怕。
  可她此时真是怕极了。
  她怕的不是逼宫,怕的也不是哥哥被人陷害。
  她怕的是,那个人,可能是赵世碂。
  孙竹蕴轻手揽住她的肩膀,哄道:“别怕,我陪着你。”
  赵宗宁靠在他身上直哭,直到外头再有人冲进来,高声道:“公主!捉住了围在钱府门前的人!”
  他们将人提到赵宗宁面前,赵宗宁一看,共有三人。
  澈夏捏起其中一人的脸,赵宗宁一看,脑中的最后一根弦断了。
  “肖扶?”赵宗宁颤抖着声音问,瘦长脸,耳边一颗痣。
  穆扶沉默不语,他知道,他们郎君被将计就计反将了一军。无论受何严刑拷打,他也不会说一个字,只盼郎君在宫中一切都好。
  赵宗宁反而又站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回身对孙竹蕴道:“照顾好钱相公。”
  孙竹蕴担忧点头。
  赵宗宁松开他的手,高声道:“所有公主府侍卫在门前集合,随我一同进宫!”
  “是!”
  赵宗宁带着满公主府的侍卫行到宫门处,恰好那位侍卫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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