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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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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琮叹气:“他不敢劝,便派你来?”
  “是……”染陶微微低头,等了会儿,又道,“到底是陛下的身子最要紧。”
  那日荒唐过后,耶律延理是走得彻彻底底,一点给他撒气的机会都不留。却留下了这么几箱子的药,还留下了那两块修好的玉与石头。本该都扔了才是,赵琮却还是将玉与石头都收了起来,至于那些药,他也没问。
  他从染陶手中接过小瓷瓶,拧开木塞,还是那一日的清香,十分好闻。
  他晃了晃,在染陶万分期待的眼神中,喝了下去。
  染陶大松一口气,他好笑:“朕得好好养身子,朕可不能输给他。”
  染陶也笑:“陛下高兴就好。”
  高兴就好?
  什么又是高兴?
  赵琮苦笑。
  每年瑞庆节后的几个月,是赵琮最悠闲的时候。天凉,他身子又不好,人人尽知,向来没人敢来烦他。待到年底冬至的时候,人人再变着法子讨他欢心,直到新年。
  今年,因耶律延理横空出世,赵琮已做好心理准备应对可能会出现的一切不同。
  尤其,耶律延理又是那样走的。
  只是赵琮也未想到,耶律延理那样能折腾,更没想到耶律延理是铁了心要跟他对着干。嫁公主,再赐李凉承国姓又算什么。耶律延理也的确册封李凉承为西夏国主,只是册封了不过一个月,又以李凉承对五公主不敬为由,再度撤了李凉承的国主身份。
  李凉承被他折磨得几近崩溃,向五公主赔罪不说,还要亲自去辽国都城赔罪。耶律延理却拒绝见他,更不许他离开西夏。
  李凉承彻底成为大笑话。
  赵琮原本窝在东京城里,抱着手炉,看热闹看得正高兴。
  却不料耶律延理又将手伸到了吐蕃,赵琮这才知道耶律延理这样玩李凉承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与辽国隔有一个西夏的吐蕃。
  而吐蕃又毗邻大宋。
  他当年设想的三路攻打辽国算什么,人家这是想四路包抄啊!搞不好,还有五路。按耶律延理所说,他是早就与张廷初有联络的,谁又知道张廷初到底为谁所用。
  耶律延理此人到底如何会蛊惑人心,赵琮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
  赵琮也不再看热闹,而是召集官员正经商议大事。
  当然也有好事,张廷初还未离开东京,并进宫求他赐婚。对方不是别人,正是乐安县主赵叔安。
  张廷初早就登惠郡王府的门数次,也已得到惠郡王的认同,但他还是想求道圣旨,这是最大的体面。
  赵琮正愁张廷初万一要被耶律延理给蛊惑走,也为赵叔安高兴。她的父亲既已认同,赵琮大笔一划,圣旨写成。
  张廷初喜不自禁,一面连连感激,一面也与赵琮提及辽国近来的举动,连番保证只要需要,一定派兵。
  赵琮也不客气,张廷初娶了赵叔安,往后便是一家人,也的确给张廷初派了任务。他只需张廷初安抚住西南各部,再与大理一同压住交趾,不拖西北这处战线的后腿即可。
  张廷初当仁不让,立即应下,三日之后终于离开东京城,回西南。
  一为陛下亲派的任务,二为回家准备娶亲大事。
  赵琮按部就班,不慌不忙,只等看耶律延理那处还有什么招数要往他使来。
  他见招拆招便是。
  而耶律延理也果然没让他失望。
  耶律延理给他使了个特大的招。
  谢文睿背叛了他。


第239章 
  后也有史书记载:永昭二年冬十一月庚子; 女真来犯登州。乙巳; 兵部侍郎谢文睿杀钟兴,叛。辛亥; 帝命淮阳军知军沈节守。壬子; 高丽东来犯。乙卯; 诏亲征。庚申,雨; 驻登州。自辛酉至癸酉; 水军载弩环攻……女真降,高丽降。三年春正月庚辰; 契丹临登州城下; 诸军守; 北下反攻,败契丹于沧州。
  《宋史》帝王本纪中并未提及契丹皇帝的下场,《辽史》倒是给这位仅在位五年的皇帝堆砌了太多赞美之词,甚至在提及他的失踪时; 也只是说他为民去东海上寻佛祖去了。
  到底有多少人信; 又有多少人不信; 编纂史书的人似乎并不想去顾及。
  但无论如何说,这位辽世祖因其在位年限短暂,却的确做出不少实事而备受后人推崇。
  只是当时的他可被大宋百姓骂了个狗血淋头。
  谢文睿背叛他的消息传到东京的当日,赵琮正抱着手炉站在廊下看雨。
  那日还是个雨天,开封少有雨。难得下个雨,雨落到屋顶; 沿着屋檐往下落,断断续续连成雨帘,别提有多美。
  他一边看雨,福禄还在一旁陪他说话,将李凉承近来的趣事儿讲给他听,逗得他直笑。那位五公主的脾气特别不好,比赵宗宁还骇人。赵宗宁气性大,却是知礼的。那位连礼都不讲,成日将李凉承当作儿子一般训斥。
  李凉承不敢得罪,只好比孙子还乖。本来这种宫廷秘事不该传到他们这儿来,但耶律玥显然就是她哥哥派过去专门下李凉承面子的,耶律玥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李凉承有多孬。
  笑得正高兴呢,兵部尚书一脸严肃地走来。连把伞都未撑,淋了一身雨,走到廊外,抬头看他,行了个礼,沉声道:“陛下,臣有事要报。”
  赵琮的腿忽然就一歪,他脚踝处曾伤过,身子偏弱,到了阴雨天便有些疼。
  他其实有些怵这位兵部尚书,当年也是这位尚书大人来跟他说西南的事儿,如今又是这一位。
  福禄赶紧扶住他,赵琮下意识地抱紧了手炉,点点头,示意他说。
  兵部尚书说出来的话,也的确很叫他——
  该如何形容听到那些话的滋味儿?
  首先,赵琮的心一落。
  毕竟,他原本以为兵部尚书是来告诉他,辽国发兵了呢。
  可落完,这心立刻跟着不舒服起来。下意识地,他便觉着这是假的,也觉着谢文睿是有什么计划才故意这般为之。
  可是兵部尚书紧接着又说谢文睿杀了钟兴。
  他还如何替谢文睿找理由?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连私交甚好的钟兴都要杀。
  但他想不通,谢文睿是他一手提拔上来,两人亦君臣亦好友,是他最信任的臣子,谢文睿怎能背叛他?
  只是再转念一想,连小十一都能骗他,还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
  再者谢文睿背叛他,能不与辽国那位有关?所以这与辽国直接发兵,又有什么不同?
  赵琮扯了扯嘴角,也不再看雨,转身带尚书进去详谈。
  谢文睿杀了钟兴,带走一大批最新研发的弩车。他在军中多年,自也有亲信,他带了一千来人,一行往北去。
  既是往北,自是去辽国。
  好在京东东路离开封尚不算远,只要安排及时,总能堵住谢文睿。若是从前,赵琮怕是还真要为谢文睿这事儿郁闷好一会儿,但如今有赵世碂的前车之鉴,赵琮冷静极了。
  反倒是闻讯而来的几位高品官员被吓得不轻,愣了一会儿,只听陛下部署。
  赵琮派邵宜带人去堵截谢文睿,再派人带禁兵去河北东西路支援,就怕真要打起来,好歹先堵住他们的来路。
  可叫赵琮没想到的是,耶律延理的招数,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谢文睿杀了钟兴,从登州离去,到莱州后才被人察觉,进而将消息传到京中。
  而得到谢文睿叛国消息的次日,离京城更远的登州才来了新消息。
  赵琮也才知道谢文睿是以什么为由叛的国,原来谢文睿杀钟兴的五日前,女真便已来犯登州。只是女真并未过辽国,而是直接坐船从海上过来,用了五日到得登州境内。
  谢文睿明知他们来犯,却一点应对也没有,等到女真军现在海面上,终是引人察觉。他杀了钟兴,带人叛国。
  耶律延理不仅说动了谢文睿,竟然还是叫完颜良给他打头阵,完颜良还真愿意听他用。
  赵琮其实也还真不怕。
  谢文睿虽带走新武器,登州的水兵却是实打实练成的,从前研发的各式武器也多的是。谢文睿能带走一部分,却带不走全部。再者完颜良的船,还是从前他与完颜良关系尚好时提供的,压根不能与大宋的船只相比。
  赵琮依然冷静,一面派淮阳军严防,一面再从京中派人去坐阵。
  也如他所料,完颜良的船只根本不敢靠近登州海域,只敢远远与宋兵对峙。但赵琮也不敢掉以轻心,耶律延理有多聪明,他是知道的,谁知道又有什么后招。
  开封的雨也只下了那一日,再未接着下。
  谢文睿却还没堵着。
  邵宜是赵琮的得意手下,谢文睿更是。谢家世代武将,谢文睿又经事颇多,躲避邵宜的追踪躲得格外得心应手。得知谢文睿叛国的同时,赵琮便已派人去武安侯府捉拿他的父母。
  自然是捉了个空。
  赵琮自是只能苦笑,他一直都过于相信谢文睿,从前谢文睿在外时,倒真派人盯着武安侯府。如今多年已过,即便谢文睿远去登州,他也未派人看守他们家的府邸。正因为这份信任,他又犯了一回大错。
  他也不知,为何每回都是他最为信任的人在骗他?
  没有时间给他自怨自艾,不过是几日,登州又有新消息传来,竟然连高丽的王瑜都跟着反了。
  这是叫赵琮万万没想到的,瑞庆节时,王瑜派来的使官是如何讨好他,他还记得。不过几个月——
  他当年的三面包抄理论的确是发挥了作用,只不过对象当真由辽国变为了他。
  而至此,耶律延理那方倒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辽兵自始至终就未出现过。
  那些人跟着耶律延理一同背叛他、打他,赵琮不气。
  可是耶律延理这样安静,反倒叫赵琮十分气。
  他手把手教出来的人,用他的法子这样对他,还冷静至此,似乎他赵琮多么不值得成为对手。
  辽与宋是早就断了往来,这一回辽帝虽说亲来开封。但无论是明面上,还是私下里,两国关系依旧没有缓和,其他国家还就等着他们俩打起来呢。他打探不到辽国都城里头是什么境况,开封府的境况能否被辽国打探就说不得了。
  毕竟他到底有多少探子在上京城,从前的赵世碂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却再也安插不了人去辽。
  高丽与女真从东而来,人数尽管大增,但依然只敢在水上与宋军对峙。他们的船只与车弩皆不如大宋,自然只能对峙,他们要起的也不过是个多堵住一条宋军的退路而已。
  正是紧张时,萧棠进宫求见赵琮。
  多年前的时候,萧棠便帮他盯着那伙常来东京的西夏探子。十多年来,自有被他收用的。这伙人里头,也有格外受李凉承器重且还未暴露的。
  萧棠进宫,要说的就是这事儿,他道:“陛下,李凉承已准备与辽国五公主一同反辽。”
  “什么意思?”赵琮皱眉。
  “陛下您别看外头风传五公主耶律玥是如何瞧不上李凉承,实际这里头名堂多得很。”
  “耶律玥不是耶律延理派去监视李凉承的?”
  “的确是,但是陛下——”萧棠先将辽国皇室复杂的关系给陛下说了一通,因耶律延理的缘故,赵琮排斥听这些,这还是头一回听说。萧棠说完后,再道,“耶律玥心中恨辽帝恨得很,这个节骨眼上便想与李凉承一同在后头烧火,烧了耶律延理。”
  赵琮的眉头皱得更深。
  他恨耶律延理?
  当然。
  但是谁也不能杀耶律延理,小十一的命,只能是他的。
  赵琮便反问:“耶律延理到底是谁,你是知道的,你以为李凉承与区区一个五公主,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演这些?”
  萧棠笑着拱手:“陛下,臣原本也是这么以为的。只是——耶律玥身上中毒,需得耶律延理定期给解药才能解。也是因这个缘故,耶律延理才能放心这个五妹妹。”
  “那耶律玥更不该造反才是。”
  “这就是这位五公主的厉害地方了,她想索性杀了耶律延理,自己登基做皇帝。”
  赵琮冷笑:“又是一位则天啊。”
  赵琮自己都意识不到他对这些人的敌意有多大,仅仅因为他们想杀小十一。
  萧棠不知他们二人之间真正的情意,却能明白陛下与那为十一郎君之间难言而复杂的关系。他静了片刻,等陛下心绪定了,才又继续道:“臣怕有误,暗地里打听了许久才敢来禀于陛下知道。而且替臣打探消息的那人,他的亲人等全都在臣手中。”
  赵琮点头:“朕信得过你。”
  今日若是任何一个其他人与他说这些,他都不会信。萧棠的话,他还是愿意信的。
  “李凉承与五公主都想得到陛下的助力,约莫就这几日,西夏怕是有人要来。自从耶律玥嫁去西夏,耶律延理对李凉承的管制少了些。再者,耶律玥到底是有几分能耐的,驻扎在西夏的辽人,也被她收用不少。”
  “你觉着朕该如何?”赵琮问。
  “臣以为,咱们坐着看戏便好。必要时候,稍派些兵相助,做做表面功夫即可。西夏虽不如从前,倒也能拖一拖辽国,这边拖得了,东边他们便顾不得。沈节打退女真与高丽是迟早的事,陛下宽心便是。”
  赵琮点头,萧棠这番话说得很对,他心中也是这般想的。
  但他心里就是不太痛快。
  不痛快于李凉承这人,到了这个份上,还敢惦记小十一的命。
  赵琮实在是十分厌恶李凉承。
  也果然如萧棠所说,两日之后,有李凉承的亲信冒死赶到东京城,求见他。
  他见了,亲信说的话与萧棠提前告知他的几乎一样,更求大宋皇帝出兵相助,还将李凉承亲笔写的协议书给他看。李凉承还算有脑子,并未自大到以为仅这一战就能打败耶律延理。他请求宋帝的长期援助,并愿意为此将辽国临近河北东西路的两路给予大宋,更承诺十年内绝不与大宋对抗,更不与女真、高丽建交。
  赵琮连连冷笑,当他是傻子吗。
  真要被李凉承与耶律玥得手,他们夫妻联手,怎会舍得割地给他。
  只是这些都无碍。听罢,赵琮冷笑便好了。
  亲信还带来一个令赵琮没有想到,萧棠也不知道的消息。
  就是这一个消息,改变了之后的所有事。
  倒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只不过是耶律玥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罢了。不知道耶律玥用了什么法子,远在西夏,也给她的哥哥下了毒。
  这才是耶律延理至今毫无消息的原因。
  这也是李凉承的底气。
  耶律延理中毒,正昏迷在床。
  赵琮听了这话,原本还挂在脸上的冷笑瞬间便凝固了,身子也有些僵。
  李凉承的亲信有些得意地说:“还请陛下放一百个心!即便女真与高丽按照先前与辽国的协议发兵,但他耶律延理是一点儿用处也没了的!这一仗,咱们必赢!”
  似是怕赵琮不信,他又赶紧再道:“来前我们殿下交代,若是陛下需要,小的愿去登州,帮陛下劝降女真与高丽,为陛下尽一份力。”
  这人是专门与人谈判的,的确很能说。
  若是平常,赵琮觉着可有可无,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没准真会让他去。
  可此时,赵琮半点儿回应也没有。
  小十一被人给下毒?被自己的妹妹给坑了?
  赵琮很不愿信。
  犹如当年在西南装死,实际是为了守株待兔一样,他不信小十一会这样草率行事。尤其,小十一临走前,还要他在福宁殿等他,说是快了。
  小十一那样心性坚韧的人,不可能会让自己落入这样的境地。
  可是凡事都有万一。
  李凉承的亲信说完该说的,见宋帝无动于衷,只好暂且出宫,另做打算。
  赵琮却并非无动于衷,他只是满心担忧,无暇再顾及其余的事。
  他对于小十一的态度,就是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但只要一想到,小十一可能要被他妹妹给毒死了,他就恨不得赶紧派人去救他。
  可是两人如今这样的身份,他怎么派人去救?!
  再者,那到底是不是真消息?耶律玥当真这般厉害?他实在也是再不愿被骗。
  隔日,李凉承的亲信再度进宫求见,千说万说,还是想求得宋帝的协助。赵琮觉着有些烦,正巧又有人送信进来。赵琮暂且到里间看信,这么一看,他真正慌张起来。
  信是耶律钦写来的。
  耶律钦是小十一的重点看守对象。从前的六年间,耶律钦一点话都传不过来。
  可这个节骨眼上,耶律钦竟然能将信送到他手中,可见是真没人再看着!
  他拆开信看,耶律延理果然是中了毒,也的确昏迷在床榻。
  耶律钦来信,一是问他讨主意,耶律钦还做着皇帝梦,字里行间的意思也是想求得他的帮助,杀了耶律延理,他来当皇帝,并保证效忠于大宋皇帝。二来也是因他实在太高兴,压在头顶六年的高山倒了。
  事情发生得这样凑巧,要说耶律玥与耶律钦之间没有勾连,赵琮是万万不信。
  只是他实在再无法深究这些。
  每个人,每个知道赵世碂就是耶律延理的人,都以为他赵琮恨极了耶律延理,以为他恨不得耶律延理死。
  没错,他是恨极了,也恨不得亲手杀了那人。
  但是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又是多么舍不得他死。
  他们都以为这个节骨眼上,这封信,与这个消息都能教赵琮欣喜若狂。
  赵琮是有些狂躁,却不是因为欣喜。
  他再看耶律钦的信,下半截说的是已与完颜良、王瑜达成共识,女真与高丽将会直接攻入辽国上京。耶律延开门迎接,借他人之手杀了耶律延理,耶律钦好登位,再将女真与高丽赶出辽国。既能平辽国怒火,更能涨耶律钦自己的声望。
  女真与高丽实力不如辽国,也会适时示弱。
  耶律钦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一口吃不下,急需赵琮的帮助。他倒是将计划全部告诉赵琮,询问赵琮是否愿意加入其中。
  赵琮觉着是该加入其中才是,只要加入,又变成他筹谋多年的三方协作,还有辽国人里应外合。
  那人骗他多年,每回来一次,就要一回他的命。
  每走一回,也要一回他的命。
  他也该拿了那人的命才行。
  可是,他做不到。
  赵琮慢条斯理地叠好耶律钦的信,坐在书桌后,过了许久,他对福禄轻声道:“宣宝宁公主进宫。”
  声音虽轻,却十分肃穆。
  福禄不由屏住呼吸,也轻声应“是”。
  赵宗宁很快进宫,得知她的哥哥要做什么时,立即大声拒绝:“不行!”
  赵琮皱眉:“小点儿声。”
  赵宗宁有些过于激动:“自六年前哥哥去太原那回起,我便发誓,再不可能放哥哥一人独自离开开封!”
  “哪里是朕一个人,随从那么多。”
  “不成!绝对不成!”赵宗宁走到书桌前,弯腰直视他,“哥哥,你去了又有何用?再者,女真与高丽不过小喽啰,哥哥你要信沈节他们!他们演练多年,吃你给的俸禄,是做何用的?我是万万不会允许哥哥去的!也不会帮您照看朝中,我就是一个公主,我能做什么?哥哥也疼疼我,别叫我再被朝中官员非议,说我心大,专门揽权。”
  赵琮默不作声,赵宗宁又百般劝说,劝到最后,赵琮依然无动于衷。
  赵宗宁眼圈都红了,不解问道:“哥哥到底为何一定要去?是否又与小十一有关?”
  因事情太多,赵琮并未详细说来,此时听她这么一说。
  赵琮也不由叹气,他往后靠去,闭眼无力道:“耶律钦跟耶律玥两人联手害他,他中毒正卧床。”
  “……”赵宗宁愣了会儿,立刻道,“哥哥小心又被他骗。”
  “他如果拿这事儿来骗,意义何在?朕要是真与耶律钦联手,耶律钦便是下一任皇帝。他至于拿这事儿来骗?”
  “那哥哥为何不与耶律钦联手,为何不干脆杀了他。”
  赵琮苦笑:“是啊,为何不呢。”
  赵宗宁赌气道:“那哥哥去登州是要做什么?是为了活捉完颜良与王瑜,替他出气,怕他们打去辽国杀他不成?!”
  赵琮不说话,但明显是默认。
  赵宗宁更气:“哥哥,您就不能多想想自个儿,都这个份上了,还是只想着他?您这回救了他,回过头来,他发疯,可会在意你?他可只想着打咱们!”
  赵琮再苦笑:“哥哥是想着自个儿的,但是,也想着他。”
  赵宗宁气得坐在一边不说话,她已经知道,是劝不动了。
  赵琮起身,从书桌绕到她跟前,伸手摸摸她的发髻,轻声道:“所谓孽缘,便是如此。”
  “哥哥。”赵宗宁抱住他的腰,无奈哭出声来。
  赵琮这回没瞒人,直接在朝会上提出要亲征。
  是为小十一不假。
  他也实在厌恶极了这些白眼狼,再不整治,一些小国当真要翻了天。借亲征也好摆明他的态度,趁此机会打败女真与高丽,更好继续杀鸡儆猴。
  他将这个缘由说出来,就没人胆敢再反驳。屡次被这些小国家这般打脸,他们脸上也实在无光。长此以往,还能对谁起震慑作用?
  登州这一行,还算安全,的确适合亲征。
  虽没人反驳,到底是陛下头一回亲征,针对此举,官员们还是有无数的话要说。
  钱商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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