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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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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琮的福宁殿中,终于有了女人用的东西。
  已近中秋,月亮渐圆。
  赵十一远远看着那些有礼而来的宫女,再抬头看了一眼空中悬挂的月亮。
  月亮再沉默,那也是喧闹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娘:今天有点难过'今天不冷漠'。


第58章 他再不能对赵琮心软下去。
  赵十一再见到赵琮; 是三日后的中秋宫宴。
  自那日钱月默住进福宁殿为陛下侍疾后; 他再没往正殿行过一步。
  这几日,钱淑妃是寸步不离地给赵琮侍疾; 满宫里的人都知道; 人人皆知钱淑妃受宠非常。
  他一点也不想去正殿。
  只要想到他竟然被钱月默的宫女给拦在了福宁殿的内室之外!他的心中不由便要生出火。他竟也不知是为何; 兴许是他上辈子便已住进福宁殿中,他早将福宁殿看做自己所有。在自家; 却被外人赶出来; 哪有这道理?!
  可这几日,他也格外不好过。他不愿承认; 但他知道; 他十分忧心赵琮的身子。他不知赵琮到底中的什么毒; 更不知赵琮到底是如何境况。正殿如今静得很,连一向活泼的茶喜都不敢去打听。
  他能用的人终究只有吉祥,王姑姑倒也找过吉祥,她那个老蠢货还真当是吉祥给赵琮下的毒; 另给了他一包枸杞不说; 还给了他二十两银子。
  吉祥回来将东西给他看过一回; 他正要挥手让吉祥下去,却又叫住:“荷包给我。”
  “是。”吉祥恭敬地将装满枸杞的荷包递给他。
  赵十一解开荷包的抽带,从中取出几颗来,他也仔细瞧着这枸杞。心中冷笑,王姑姑那老东西,和她身后的人; 倒也是煞费苦心,总是能找到这些偏方来害人。不知这枸杞真吃下去,是个什么中毒法?
  他伸手捻起一颗,便要往嘴里送。
  吉祥惊呼:“郎君!!”
  赵十一回神,看向指尖的枸杞。
  “郎君怎能吃这个!”
  赵十一也不知他方才脑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皱眉将枸杞放回荷包中,自己留下这包,再对吉祥道:“将你那处的一包枸杞处理了去。”
  “是,小的知道。”
  “这几日,福宁殿当真没有可疑之人?”
  “郎君,小的看得仔细,况且染陶与福禄都小心非常,当真没有。小的也疑惑,真不知陛下为何会中毒,也不知到底中的什么毒。郎君不如再去看陛下一眼?若是知道陛下的具体面色与病相,倒能使人出宫去询问一番。”
  赵十一不满,他得能看到才行!
  问题又再度回到原点,钱月默的宫女竟然敢拦他!
  吉祥又道:“明日便是中秋,宫中要摆宴,陛下自要出席的,郎君届时可观。”
  “你以为,是谁要害他?”
  “小的不知,毕竟宫内宫外……的人太多了。”吉祥有句话没敢说出口。
  赵十一知道是什么话,等着赵琮死的人太多了。
  他还要再问,茶喜从外进来,吉祥立刻将荷包与银子收好。
  茶喜带着三位宫女一同进来,先是行了一礼:“小郎君,尚衣局送衣裳来。”
  赵十一点点头,毫无兴致。
  “是明日中秋宫宴上要穿的,小郎君试试是否合身?”
  赵十一摇头,这个时候,谁还有兴致试衣裳。而且无非又是那天青色的,他早已看腻。
  茶喜也不勉强,令其他宫女将尚衣局的宫女送走,她上前,蹙眉小声道:“小郎君,明日的中秋宫宴,陛下怕是不能去了……”
  赵十一立即抬头看她。
  茶喜面露哀伤,点头道:“染陶姐姐方才派人来告诉婢子的,明日,婢子陪同小郎君去。”
  明明是赵琮告诉他,要趁中秋节时找赵世廷报仇,赵琮竟然就不去了!
  赵琮到底病到了什么地步!
  他再也忍不住,不管那碍眼的钱月默。他起身往外大步走去,茶喜一愣,赶紧追上去。
  待他走进福宁殿,却没见着染陶与福禄,倒是多了几个他不认得的宫女。不必多想,定然也是钱月默的宫女!
  他直接走进内室中,这一回倒没有宫女拦他。
  只是待他拉开厚重的布帘时,面前突现一张脸。
  钱月默笑得清雅而温柔,对他小声道:“小郎君,陛下已睡下。”
  赵十一盯着钱月默看,越看,眸子便越黑沉,钱月默却丝毫不怯,只以笑容相待。
  面对钱月默这般镇定的笑容。
  赵十一忽而笑了起来,还是嘴角缓缓扯起的那种幽深笑容。
  钱月默的宫女拦他,钱月默也拦他,赵琮不过就是中毒病重罢了,赵琮还没死呢,这些人都好大的胆子!难不成福宁殿已是她钱月默的天下?这内室中,连染陶与福禄都不见了!
  要他说,这钱月默也不是个好东西!钱商更不是个好东西!若是个好东西,怎会急巴巴地讨好赵琮,还要把女儿往宫中送。
  怕是这毒就是钱月默下的!
  赵十一如今愤怒异常,他在福宁殿被连着拦了两次!这可是他出入如家的福宁殿正殿!他这些日子真是被赵琮宠过了,猛地被这般对待,心中难平,什么胡乱想法都冒了出来。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想,的确,他本来就并非好人。上辈子的时候,他从未与人交心,也活该他的贴身女官与太监都背叛他,他从未真心待过他人,他人又何必真心待他?活该他被赵宗宁一剑捅死!
  他如今进宫来,本就是为了等赵琮死的,这时候又急些什么?
  虚伪!
  他以为自己可真恶心,装什么好人。
  也罢,他再也不管这事,凭赵琮病成什么德行!凭到底是谁想要害赵琮!也凭这钱月默到底又是哪来的胆子!
  他再不去管!
  过了中秋,他就亲手把赵琮弄死,他自己当皇帝去!
  当了皇帝,王姑姑也好,钱月默也好,钱月默的那个宫女,全部去死!拦他的人全部去死!
  他转身便走。
  茶喜急得也来不及给钱月默行礼,再匆忙赶上他的脚步。
  钱月默却松了口气,方才真是吓死她了。
  小郎君明明才十一岁,眼神、笑容与身上的气势为何这般骇人。从前见面时,也未这般啊。她差点以为,那小郎君要杀她。
  她暗暗拍拍心口,将这莫名的想法赶出脑外。
  她转身走回内室,赵琮问她:“走了?”
  “陛下,小郎君已离开,只是——”
  “只是如何?”
  “他似乎气得很,也格外悲伤。陛下为何不瞧他一眼?让他瞧见您,他也能放下心才是。他真是急狠了,他担忧您呢。”
  赵琮暗叹气,他当然知道赵十一担忧他,如今听钱月默这么说,越发有些难受。可是他在装病,这几日若不是钱月默高超的化妆技巧,他也不能长久保持病容。他骗染陶、骗福禄,心中尚能过意得去。
  独独赵十一,他实在过意不去。
  那位小朋友的眼眸虽呆,却清澈得很,他不忍心面对他。
  就连染陶与福禄,他这三日都少见,也因此,福宁殿目前有许多钱月默的宫女。既是他不好意思见那些真正担忧他的人,也是好往外放迷雾弹,让旁人知道他有多宠爱钱月默。
  赵琮暗想,再等一日,明日中秋,他便见赵十一去,也帮他报仇,不让他再担忧。
  钱月默见他不发一言,只是低头深思,也不再多话。
  只是似前几日那般,坐在床边看书。
  赵十一反常得厉害,茶喜也有些怕,却又不敢去向染陶求助,染陶姐姐近来也是担忧并忙碌。她苦思冥想,想到小郎君这些日子爱叫上吉利在身边,吉利是个憨大个,倒能哄人高兴。
  她赶紧将吉利叫来给赵十一守夜。
  赵十一换了衣裳正要睡,见是他,瞄了一眼,再不想收用。
  再过几日,这些人愿被他用,那就用。不愿被用,全部去死!
  他不知他此刻的戾气到底有多重,怕是当初被赵宗宁一剑捅死时,也不过如此罢了。
  吉利是个憨子,却难得有一副透彻的心肠。他仔细看了眼赵十一,倒不怕,反而问道:“小郎君,您是心情不好吗?”
  赵十一冷笑:“闭嘴!”
  吉利缩了缩,低声道:“小郎君,您心情不好,骂小的是无用的。”
  “呆子!”赵十一越发气,吉利说到了重点,如他这般自卑却又隐隐高傲着的人,最怕的便是被人戳到痛点。
  他回身便躺下,拉上被子,转身朝内睡觉,再不愿说话。
  吉利安静地帮他拉上幔帐,照例是靠坐在床榻上守夜。
  赵十一原以为自己将睡不着,却不料很快便进入梦乡。
  只是这一回,他半夜再度惊醒。
  吉利赶紧爬起来,小声问道:“小郎君,您可是又出精了?!”
  赵十一本还在为梦中的惨状而惊慌,听到吉利这话,差点儿没被气晕过去。
  他才十一岁,又没吃羊肉汤,何来出精之说?他就那般不堪,成日里只令人惦记着这事?
  “小郎君莫慌,小的为您取新亵裤来。”吉利见他不说话,还劝他。
  赵十一咬牙:“本郎君没有!”
  “没有什么?小的去取来。”
  “闭嘴,老实跪着!”
  “……”吉利终于闭嘴,并老实跪着。
  赵十一身上却是出了一身汗,他的梦中又死了人,是赵琮死了。
  赵琮死在他的怀中。
  赵琮毒发而亡,霜色衣衫上沾满的,全部都是鲜血。
  他攥紧拳头,终是再也睡不着。
  吉利迷糊之间,忽然听到赵十一小声问他:“那日,陛下还问了些关于我的什么?”
  吉利清醒过来,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而且小郎君的声音莫名让人有些难过,又是在这样静谧而昏暗的深夜里,吉利不由也受感染,心中似有东西堵着。
  而这本就是个陛下告诉他的串词,陛下其实并未问他小郎君的事。但他不能说真话,想了想,他道:“小的忘了。”
  赵十一忽而一笑,再不追问。
  他暗暗告诉自己,再不能心软下去。
  他再不能对赵琮心软下去。
  中秋之后,一切定要有个了断,他万不能再这般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想杀人'生无可恋''皇帝的男人不能委屈'。


第59章 “谁要欺负朕的宫女?”
  中秋是个重要的节庆; 夜间将在宫中摆晚宴。
  赵琮既邀请承忠侯府进宫来; 孙太后当仁不让地也让娘家燕国公府进宫。宗室家宴,头一回有了两户外姓人家。
  燕国公府的女眷早早便来了宫中; 孙太后在宝慈殿见她的母亲与嫂子; 却见嫂子后头跟着位十六七岁的郎君; 她皱眉。
  那郎君却已抬头,嬉皮笑脸地对她行礼:“侄儿拜见姑母; 姑母万安。”
  此人正是孙太后的侄儿; 孙竹清,也是孙筱毓的嫡亲哥哥; 是燕国公府内这一代中唯一的嫡子。生得俊雅; 名字也取得颇有君子之风; 却被家人教得一塌糊涂。十二岁时,房中便收有丫鬟,如今才十七岁,妾侍已有三个。
  连孙太后都看不过去。
  不过眼下; 孙太后见他行礼没行错; 也知对他不能有太高的要求。她的眉间才稍有舒展; 夸了句:“大郎规矩了不少。”
  他还未回话,孙太后的嫂子于氏却已哀声道:“娘娘,大郎如今念书,苦得很!您快劝劝爹爹吧,大郎的身子哪里吃得消!”边说,她边抽出帕子擦眼泪。
  孙太后已有些不耐; 孙竹清却又凑上来,苦着脸道:“姑母,您帮清儿去劝劝大爹爹,清儿近来读书,都瘦了。娘娘您是不知道,大爹爹请来家中的教书先生到底有多冥顽不顾有多可恶!”
  他说罢,于氏赶紧道:“可不是!昨日里竟要拿戒尺打清儿!这如何得了?!”
  “姑母,清儿苦啊!”孙竹清说着,便要往孙太后怀中凑。
  孙太后伸手一拍桌子,大怒:“胡闹!!”
  这对母子才堪堪停下。
  孙太后看向殿中的宫女,说道:“全部退出去。”
  宫女们行礼,按次退下。
  没了外人,孙太后训斥道:“也不瞧瞧殿中还有宫女站着,你们倒也不怕丢人!我明明已说,只女眷来我殿中!大郎已是十七岁,竟还跟来后宫?!你们这是存心丢我的脸!”
  国公夫人听罢,终于出声:“娘娘,清儿实在是有些苦,思念娘娘……”
  孙太后更气,她的母亲,一辈子没个主见!在闺中时,被嫂子拿捏,嫁到国公府,被丈夫拿捏,生了儿子,又被媳妇儿拿捏!这好歹有她在宫中撑着,否则她母亲怕是早被家中父亲的妾侍害死了还不知!
  她本还有好一番话要训斥,可瞧瞧面前这些家人,她突然就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旁人的娘家,便是不能提供助力,最起码不拖后腿。到她这里倒好,唯一有脑子的父亲,还是个冷酷至极的人。
  她真不知她为何要与赵琮别苗头,将这些只会丢人的家人召进宫来,又能如何?!
  今晚于她而言十分重要,她要趁赵琮病重而无法参宴,好好敲打一番宗室。
  她真怕她娘家要给她拖些想象不到的后腿。
  宝慈殿内的孙太后被气得苦不堪言,本因赵琮无法参加中秋家宴而生的喜意,早已被打散。
  福宁殿内却一片安静,已是申时,茶喜正为赵十一梳头。
  茶喜替他将头发束成发髻,也额外编了几根辫子,与发髻束在一起。遇到大场面时,茶喜才会为他梳这样的发式。赵十一却挺平静,他也已无心报那赵琮所说的所谓的仇。
  他已准备过完这个中秋便下手,不能再等。
  赵琮自己都沉迷女色,于性命不顾,他又何必非要护着赵琮过完十六岁生辰。
  在为他戴冠时,茶喜说道:“小郎君,今儿戴顶小金冠吧,新制的。”
  他无所谓地点头,茶喜从身后宫女手中的托盘内拿来一顶小冠,仔细为他戴上。
  茶喜笑:“正合适,您瞧。”
  赵十一掀开眼皮看了眼,随后不免也是一愣。这顶金冠做得也太过精致,镶的红宝石也过分耀眼,似乎与那天青色的衣裳并不搭。茶喜却已又从另一位宫女手中接过衣裳,道:“小郎君起身,咱们换衣裳。”
  他再从镜中看了一眼,竟是一身朱色的衣衫。
  茶喜轻声道:“这身衣裳,是早前陛下吩咐尚衣局的绣娘特地为您制的。是陛下的绣娘所制,不是咱们制的。咱们的绣工不如尚衣局的绣娘。”说到陛下,茶喜言语之间是满满的落寞。
  “……”赵十一更是忽又觉得心中被一击。
  “小郎君起身罢。”茶喜再道。
  赵十一迷迷糊糊地起身。
  茶喜轻手轻脚地为他换好衣裳,为他扣上领口处的盘扣,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衣裳式样。茶喜终于露出一分笑意:“尚衣局的绣娘说,这是陛下特地吩咐的,婢子也是头一回见到这种样式,真好看。小郎君脖颈长,领口处缝上盘扣,真是格外好看。”她说罢,又弯腰去给赵十一系腰带,并依次往上悬挂玉佩与荷包,嘴中更是念叨,“玉佩与荷包也是陛下选的。”
  赵琮向来以为,形象是很重要的一项报复工具。
  一个穿戴得十分整齐漂亮的人,比那灰头土脸的人,更能令仇家愤恨。仇家越愤恨,这方打起脸来,才会越发痛快。
  他早早便吩咐人为赵十一做这身衣裳,就是等着中秋这日报仇时穿的。
  赵十一不知赵琮的这些想法,他恍惚地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已许久未曾穿过红色衣衫,乍然上身,他还无法适应。而他近来长高,并养胖了不少,原本瘦削的面上也有了红润,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身衣裳真是与他贴切得不得了。
  茶喜也是如此以为,更是赞了又赞。
  本已清明的赵十一,又有些恍惚。
  茶喜等人准备好后,他们一行往福宁殿外走去。刚绕出游廊,染陶由前方过来,仔细看了眼赵十一,她露出一丝笑意:“小郎君今日十分俊俏。”
  能不俊俏吗,这身衣裳作工之繁复,绣工之精美,都快比得上赵宗宁的衣裳。
  伴随着他的走动,甚至也有金光流动,均是绣娘们亲手绣上的金色祥云纹。
  染陶又朝茶喜道:“陛下今日不去,你们定要看顾好小郎君。这是在宫中。”
  “是!”
  染陶再朝吉祥与吉利看:“你们俩,一个聪颖,一个有蛮力,紧紧跟着小郎君。”
  “小的知道!”两人也是齐声应下。
  染陶这才笑:“去吧。”
  赵十一有些失望,看来赵琮是真的不会再去中秋宫宴。
  这失望来得莫名,可他的确失望。
  两位小宫女在前方提着宫灯,他们一行人渐渐走出福宁殿。
  染陶回身望向小郎君的背影,从夏日至今,不过几个月,小郎君却再不是当初那个单薄的,谁都能欺的小郎君了。小郎君已长高,也已长壮。
  她在夜色中再露出微笑,这样,陛下便能放心了。
  她这就去告知陛下,也好让他高兴。
  赵琮不来,坤宁殿便是孙太后的地盘。
  即便有茶喜等人陪着,青茗也言笑晏晏地将赵十一的座位安排到了魏郡王府家那处。且因赵十一是家中排行第十一的庶子,位子可以说已是在最末。
  茶喜与吉祥等人气得不行,却也无法。
  他们这时反而更为悲哀,陛下不过是身子弱了几天,孙太后便这样在宗室面前打他的脸,实在让人愤怒,也让人寒心!
  往日里,陛下对孙太后可尊重得很!
  赵十一倒镇定,但他实在很是出名,人人都知道陛下跟前养着一位小郎君。而且赵十一穿得太耀眼,整座宫殿中,各王府的世子、嫡子们的穿着也不过如此。唯有他,既穿红色衫袍,又戴金冠,金冠上还镶着红宝石。
  即便他坐在最末的位子,依然是最惹人瞩目的。
  孙太后见他来后,赵从德不时便看他,脸色又阴了许多。
  直到又有其他宗室上前讨好她,她才笑着被奉承。
  今日无人给赵世碂撑腰,他家的那些兄弟们可乐得不成。赵世廷直接笑道:“十一弟今日穿得金光闪闪,可让哥哥我好生羡慕!”
  赵十一权当未听见。
  赵世廷“哼”了声,说道:“可是穿成这般又如何?真当自己是金凤凰哪?也不知羞不羞!哪个儿郎似你这般穿得金光闪闪?怕不是陛下将你当女娘养罢?”
  赵十一依然毫无动作。
  赵世廷与其他几个无比嫉妒的兄弟却都笑了起来,茶喜气得脸色见白,心中默念:等郡主来了就好!
  郡主一来,看谁还敢说话!
  可是赵世廷再道:“啧啧啧,今儿可没人给你撑腰咯!病秧子自己还在殿中躺着呢!”
  茶喜愤怒,大声道:“放肆!”
  吉利更是直接上前拎起赵世廷,吉利高又壮,一下便跟拎小鸡似的将赵世廷拎了起来。
  茶喜怒极,声音极大,瞬间,殿中声音戛然而止,鸦雀无声,无人再敢说话。
  孙太后往他们看来,笑了笑,淡道:“何处的小宫女,这般没规矩。又是哪处的小太监,快放了魏郡王府的小郎君。”
  茶喜冷笑,吉利更是一动不动,吉祥则按着其他想要跳起来相帮的小郎君。
  赵十一则是抬头看了孙太后一眼。
  孙太后的手在袖中蓦地收紧,那是什么眼神!哪像一个孩子该有的眼神?竟全是不屑与阴郁。
  她当下大怒:“放开魏郡王府的小郎君!宫中规矩便是被你们这般用的?来人!给我将这不知规矩的小宫女与小太监拉下去!”
  殿中安静得可怕,谁不知道那宫女与太监是福宁殿的?
  谁不知道孙太后是在杀鸡儆猴?
  但他们还真不敢在此时出声。
  便是魏郡王也不好开口,毕竟引起争执的人,是他们魏郡王府的人!两边都是!他如何帮?如何开口说话?魏郡王气得满脸通红。
  惠郡王赵克律皱眉,却终究没管这事儿,只是低头。
  赵叔安焦虑地扯着手中的帕子,心道:宁娘怎的还不来!
  孙太后说罢,赵世廷见有人撑腰,立刻大声道:“娘娘!我还有事要禀报!”
  “你说。”
  “此人是我的十一弟,他有罪!”
  “他有何罪?”
  “他明明乃魏郡王府妾侍所出,却竟敢身着红色衣衫,还戴金冠!”
  “仅此而已?”
  “他的名字还犯了陛下的名讳!”
  孙太后早知赵十一的名字,原不想计较,但今时不同往日。所有人都在瞧着她,今日也是最好的机会。孙太后被赵十一的眼神所激怒,她再看了眼赵从德,赵从德警告地看着她。
  哈哈!她心中大笑。
  赵从德有脸警告她?!
  赵从德算个什么东西!
  她看得上赵从德,是他的福气。她若是心已死,赵从德便什么都不是!
  孙太后微笑道:“既然如此,扒了这位小郎君的衣衫,并给他改名就是。老惠郡王过世后,我也一直未指人去管宗正寺,我今日便亲自为这位小郎君改名!万不能让人犯了咱们陛下的名讳!”
  “小郎君的衣衫是由陛下的绣娘亲制!小郎君的名字更是陛下亲准的!”茶喜毫不畏惧,大声回道。
  孙太后笑:“真是不知规矩的丫头,将她给我拖下去!”
  赵十一双手握成拳头,不想再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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