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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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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他也莫名有些心慌。
  但他们谁也没追上赵十一,待他们跑出福宁殿时,再无赵十一的身影,他们只好急匆匆往后苑赶去。路上,他们又遇上了染陶与钱月默。他们对视一眼,心中一同“咯噔”。
  赵十一已无时间走大门与宫道,他是直接翻墙穿过几座空着的宫殿,迅速赶到了后苑。
  他气喘吁吁地从后苑的院墙翻下,便听远处传来一阵落水声。
  他的脚一软,朝声源狂奔而去。
  赵琮上辈子无比热爱游泳,小时候还拿过游泳比赛的奖杯,只是后来父母过世,他便再也不练。但他的底子到底还在,比起一般人而言,泳技到底还是不错的。
  尤其他热爱潜水,当初每逢心情抑郁难以克制时,他便要独自找个海岛去待上十来天,主要就是为了潜水。有些人有深海恐惧症,他一点儿没有,他恨不得潜得更深,恨不得在海底,再不用返回陆地。
  似乎那样,就能离父母更近一些。
  之前与钱月默商量此事时,他便想好到时直接落入水中。
  要玩,就要玩个大的。
  但他并未把这打算告知钱月默,否则连聪明玲珑的她也是不愿相助的。
  堂堂大宋皇帝,谁敢眼睁睁看着他主动跳水送死?
  当时他只说,届时借雨天路滑,摔一跤,顺便揪出幕后之人。
  现下他跳入水中,除了的确有些冷,其他倒还好。如今生态环境良好,水质很好,睁眼也不是十分难受,手还能摸到水中锦鲤。
  他其实还挺乐哉,暗想这幅场景若是拍到电影中,应该甚美,尤其他还穿着一身红衣。他闭眼只等钱月默带人过来,将这场戏演完。
  是以,耳边突然又传来一阵跳水声时,他也一愣,人怎的来得比他想象中还要早?
  他原本闭着眼睛,以防眼睛在水下看久了涨得难受。此时也顾不得,他睁眼往后看去,却看见赵十一居然从远处游来!
  他是站在亭子上跳的水,恰好跳到湖的正中间。
  赵十一却是从岸边游来。
  他不禁有些急!
  这个小呆子不是正在殿中待着?怎的突然还来了此处?更别提这个小呆子手臂上还受伤,不说还好,一说,赵琮已看到他手臂的伤口再度裂开,水中漫上了红色的鲜血。
  赵琮有些急,他转身也要往赵十一游去。
  赵十一却已经游到他身边,并潜入水下,伸手环住他的腰。
  赵琮眼前便是赵十一受伤的手臂,血正往外流,染红了他眼前的小片水域。
  水实在是有些凉,心又因赵十一的突然出现而有些慌乱,赵琮的身子有些难受。而赵十一却坚定地揽着他,将他往水面上推去。
  他着急,不由便要开口想训斥赵十一,简直胡闹!
  可他一张口,水便涌入口鼻之中。
  他终究高估了这辈子的身子,他在水中便呛了起来,嗓子十分难受,身子也有些发软,他反手要去抓赵十一的手。赵十一却已经握住了他的手,一把将他推出水面,迎面接触到雨滴时,赵琮来不及吸上一口气,便直接晕了过去。
  赵十一心在抖,手也在抖,只是揽着赵琮肩膀的那只手臂却坚固得很。尽管,他手臂上的血已将越来越多的水域染红,连锦鲤都不敢靠近。
  他深吸一口气,将赵琮带至岸边,先将赵琮推到地面上。他再翻身上岸,他顾不得看自己的手臂,双手撑在赵琮身体的两侧,低头去看赵琮的脸。
  白到可怕。
  他不禁想,赵琮的脸到底还能白成什么模样?
  赵琮安静得很,就像死了一样。
  他不敢伸手去摸赵琮的鼻下,他的后背也正被雨幕洗刷,他往下压了压,将脑袋靠近赵琮的心房处。
  整个天地仿佛都已静下来。
  他听到了心脏的跳动声。
  赵琮没死。
  他笑了声。
  随后,他浑身脱力。
  他翻身躺到地上,与赵琮并排躺着,与赵琮一同面对那忽然变大的雨势。
  赵琮没死。
  赵琮不仅没死,赵琮本来差点就死了,赵琮还是被他给救上来的。
  他进宫到底为的是什么?
  他到底没能跨过他与赵琮的皇位之间的那条小小的溪流。
  他跌进了更冰、更凉、更深的湖水当中。
  他忽然出声大笑,笑谁?笑赵琮?
  他笑自己。
  他到底为何要进宫?他亲手斩断了他这辈子原本该是金光灿烂的阳关大道!
  他在雨中笑得愈加张狂,也笑得愈加悲伤。
  这才是最可怕的,他救了赵琮,斩断了自己的路,却不后悔。
  他双手握拳,狠锤地面,大声喊道:“来人!!——”


第70章 “搜宫。”
  小郎君终于开口说话了。
  是被陛下给吓得开了口。
  这是宫人们后来都知道的事。
  但陛下生辰那日; 赵十一在后苑愤怒大声叫人时; 染陶、福禄与钱月默等人都刚好走进后苑,也刚好听到那道陌生的声音。
  在场众人; 唯有吉祥与吉利听过赵十一的声音。
  其他人惊讶便罢了; 他们俩也不由有些惊讶。
  赵十一的声音太过奇怪; 有种很奇特的气氛在其中。
  染陶与茶喜一听,眼泪不由就落下; 她们立刻连伞也顾不上; 礼仪更是顾不得,朝前狂奔; 更不论其他人。就连钱月默心跳也漏了一拍; 难道她与陛下的计划有误?
  可还不待他们奔跑至事发地。
  他们已见到赵十一与陛下。
  赵十一手中抱着赵琮; 从后苑深处走来。
  大家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望着雨幕中,小径上走来的他们。
  他们行来的一路,地面上有鲜血的痕迹; 那是小郎君手臂上的伤口落下的血。
  明明是奇怪的场景。
  小郎君才十一岁; 还是个孩童; 却稳稳当当地抱着他们的陛下。
  他们这才发现,原来仅仅几个月,小郎君真的已经长大,也长高许多,真的已不是当初那个被女娘欺负的小郎君。
  赵十一抱着赵琮走到呆愣的众人面前,淡淡道:“陛下遭人陷害; 被推落水,吉祥去叫御医,吉利回去让殿中人做好准备。”
  他们俩好歹受到的惊吓较小,立刻应下,回身就去办。
  赵十一再看福禄:“带上侍卫,去把宝慈殿给我封起来。”
  “……”福禄愣愣地看着他。
  “怎么,我的话不管用?”赵十一冷笑。
  福禄一凛:“不!”
  “谁不听话,谁要闹,便杀了他。孙太后要有怨言,将那人的头砍下来送到她面前给她看。”
  明明这于礼不和,明明不该对太后这般不敬,福禄却没来由地有些兴奋,他作揖:“是!”转身便走。
  赵十一再看路远:“还有你,带上一列侍卫,去将宫门全部关上。一个不许进,一个也不许出。后苑谁都不许进。宫道上不许留人。”
  “是,是!”路远还有些慌张,可他师傅都听命办事了,他也转身立刻去办。
  赵十一这才抱着赵琮大步迅速向前。
  走出许多步,染陶才回神,她慌忙上前,为他们俩撑伞。茶喜也顾不上钱月默,与福宁殿的宫女一同追上他们。
  钱月默眨了眨眼睛,忽然伸手拍了拍胸口。
  “娘子……”飘书也吓坏了。
  “咱们也去。”
  赵琮是个很好说话的皇帝,就是白大夫知晓他的真面目被吓得不轻时,也不过如此。最起码他知晓,陛下不会要他的命。
  可等那位小郎君坐在床边盯着他为陛下诊脉时,他差点把脉摸歪了。
  赵十一笑:“不会摸,把手砍了得了。”
  白大夫差点被吓软,他抖抖索索着去重新摸脉,暗自却想,前几日他去给小郎君看身子时,他还不是如此般啊!
  他摸了脉,只说陛下身子虚,落水晕倒也属常情,受暖后,几个时辰便能醒来。他也不知到底是谁推陛下入水,其余的话也不敢多说。
  赵十一听罢,松了口气,那便好。上辈子,王姑姑说得很仔细,正是怕被人发现,并未选毒性最重的那种。她所选用的蘑菇,是经由西南那处的人仔细挑选的,致幻也只发作过一回。事后,谁也查不出来是他们动的手,只当陛下是真的因雨天路滑摔进水中。
  白大夫的医术是实打实的,他倒也信,既然说几个时辰内便能醒来,那便好。
  但这怎够?
  赵十一又问:“陛下除了身子虚,还有哪处不对?”
  白大夫一愣,他不知啊,陛下身子好好的,没有大病迹象,更无中毒迹象。况且这回陛下又未事先与他说好,他该如何说?他只能老实说陛下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虚。
  赵十一不满:“果然是个庸医,邓先你来诊脉。”
  邓先赶紧上前摸脉,这是个聪明的,他思虑了半天,小声道:“小郎君,陛下虽因落水而身子弱,但陛下身上有毒啊!”
  “什么毒。”赵十一面目平静。
  “这——”邓先也不知道什么毒。
  赵十一回身看钱月默:“据闻陛下这几日一直在喝淑妃娘子亲手炖的汤。”
  钱月默不慌不忙,反问:“小郎君是在怀疑妾?”
  赵十一冷笑,他就看不惯钱月默这副总是温柔可亲的模样!
  他知道钱月默是被害的,虽说那汤的确有毒,钱月默却不知情,她也是被人借了一手利用而已。但他就想把钱月默给牵连进去,他再不想看到钱月默那张脸!总是温温柔柔的,清清雅雅的,做给谁看?
  还不是做给赵琮看!
  钱月默不知小郎君对她的敌意到底从何而来。
  但她不怕,陛下身子无碍,终将醒来。
  赵十一的眼神阴郁,一屋子的人全部低头,不敢言语。唯有钱月默微笑与他对视,她笑得越温柔,赵十一眼中便涌上更多的阴郁。
  正在诡异当中,染陶与福禄匆匆进来。
  染陶带人去后苑查探,怕是有了结果。
  可福禄本该在宝慈殿才是。
  不过孙太后岂会老实听话?
  赵十一抬头,福禄见到他的神态又是一惊,不由自主便跪下回话:“小郎君,太后娘娘要过来!咱们福宁殿的侍卫与他们宝慈殿的侍卫差点儿打起来。”
  “一群废物。”
  “……”福禄低头,没说话,总不能真在宫中跟孙太后的人起冲突打起来吧?
  赵十一正好也想去会会孙太后,他更想在赵琮醒来前把这些都解决好,他索性起身,对邓先道:“替陛下熬药去。”再看白大夫,“你跟我走。”
  他说着便要往外去。
  白大夫苦不堪言,也只能老实跟上。
  “小郎君!”染陶慌忙叫住他,她此时来不及去诧异小郎君的这些惊人变化,只当他是被陛下给吓着了。且陛下如今这副模样,她不由就将小郎君当成了主心骨,“婢子在后苑找到了东西!”
  “等我回来再说。”赵十一出门去,吉祥与吉利立即跟上。
  福禄爬起来,跟着他往外去。
  染陶还是有些心慌,她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陛下,又看了看殿门的方向,她不由冒出一个念头:今日怕是有人要死。
  良久之后她回过神,才想起,小郎君手臂上的伤还未包扎呢!便是衣裳,都还未来得及换一件!
  宝慈殿离福宁殿十分近,赵十一很快便到。
  他到的时候,孙太后被气得正靠在高椅上说不出话来。方才福禄那是什么语气?要封她的宝慈殿?不过一个太监而已!且赵琮的侍卫当真要跟她的侍卫打起来?当真要动刀子?!
  福禄张口闭口就是赵琮被人所害,赵琮被人所害,又与她何干?赵琮被人所害,便要来封她的宝慈殿?!
  更何况,她会去害赵琮?!
  天大的笑话!
  但她是太后,她怎能自降身份与福禄解释这些?
  她只能忍着。
  福禄似是回去搬救兵,她平复好心绪,令人去叫王姑姑。她虽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直觉此事与王姑姑有关。而她,也得去福宁殿一趟。
  可还不待她吩咐下去。
  厅中突然又走进一行人,当头的便是赵从德的傻子十一儿子。
  她还未坐直,赵十一已经往她面前走来,并在离她三步的地方站直。
  他没行礼。
  他只是笑着看她。
  孙太后大惊,她是真被这位小郎君突然的神态给惊着了。
  哪有这样的人?他眼中那是什么?竟恍若恶鬼一般。
  青茗先回神,怒斥:“见到太后,为何不行礼?!”
  赵十一冷笑。
  “放肆!”
  “放肆?”赵十一轻声问。
  孙太后与青茗皆愣住,此人怎么好端端地开口说话了?他不是个不会说话的傻子吗?!
  “太后可知到底何为放肆?”赵十一笑,“明抢皇位是为放肆,容许朝中官员对陛下不敬是为放肆,给陛下下毒更是为放肆!”
  “放肆!!”孙太后大怒,这三句话,字字诛心,他竟然也敢!
  “谁在放肆?太后还不知何为放肆?行,今日,我让你知晓,何为放肆。”赵十一说罢,叫,“福禄,吉祥,吉利。”
  “是!”
  “今儿就放肆给太后娘娘看一回,给我搜宫。搜遍宝慈殿每个角落,一个人都不许放过,将那害人的人跟物给我搜出来。”
  “你敢!”
  “我为何不敢?你连赵氏皇帝都敢下毒手,我有何不敢?”
  “你!——”孙太后被气得差点翻眼晕过去,她这阵子本就心气不顺,此刻呼吸都有些不畅。青茗着急地去抚她心口,抬头朝赵十一道:“这儿是宝慈殿!哪里容得你撒野?!娘娘亲手抚养陛下长大,情同母子!娘娘替陛下管理朝政,只等陛下长大,这位小郎君又是抱有何种心思,竟敢颠倒黑白?!胡乱往我们娘娘身上泼脏水,婢子得问陛下讨个明白去!”
  “你口中的陛下已快被你们娘娘毒死了。天下谁人不知,孙家对我赵家江山虎视眈眈!”
  “你!”青茗朝宝慈殿的侍卫叱道,“还愣着做什么!上前抓了这个胡搅蛮缠的东西!”
  倒有那忠心的,立刻上前来要抓赵十一。
  赵十一笑,也不使唤人,反倒从他身后跟着的侍卫身上抽出一把长刀,直接刺进那人的腰腹中,刺进去后,他还搅了一圈。这才抬脚将那人踢开,身子与刀分离,侍卫倒在地上,腹部上突生一个血窟窿,至于人?早已毙命。
  血流满地,满室血腥气。
  再无人敢上前。
  赵十一提刀,朝孙太后与青茗笑:“还有谁来抓我?”
  “……”青茗也开始呼吸不畅。
  她们心中兴许有不好的心思,但都是女子,更别提孙太后那样从小娇养长大的女娘,何时亲眼见过这般血腥的场景?
  再者,造成这般场景的,还是个才十一岁的孩童!
  他身上衣裳微湿,手臂上竟也满是鲜血,染红了他天青色的衣衫。他的发髻上,青色玉簪莹莹发光。他的手中提着的刀,刀尖甚至还在往下滴血。整个人皆被阴郁与诡异包围,又带着隐隐的森然之气。
  孙太后再瞧一眼,差点吐出来,青茗伸手紧抱住她。
  赵十一再道:“与我作对之人,拦我之人,皆是与陛下作对,与赵氏一族作对,更是想造反之人,天道难容,皆是死罪!”
  无人再敢动,更无人敢说话。
  厅中只剩孙太后虚弱的喘息声。
  赵十一见人都乖了,将刀递给身后侍卫,平静道:“搜宫。”


第71章 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王姑姑既害人; 自不会将害人东西留在身边; 早已毁去。
  但赵十一那处是留有一包枸杞的,吉祥来的时候; 早带在身上。
  福禄、吉祥都不是心软之人; 吉利憨; 只记得要听话,他们仨带人去搜宫; 定是搜得干干净净。
  他们带着侍卫将宝慈殿所有人提拉至院中; 外头还下着雨,一群宫女与太监被浇了个透。
  赵十一站在廊下; 听福禄回禀:“小郎君!吉祥在宫女住处搜到了奇怪东西!”
  吉祥立即将那包枸杞奉给他看。
  赵十一接过枸杞; 也跪在雨中的王姑姑抬头看; 心中大惊,立即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这里可是宝慈殿!我们娘娘呢?娘娘为何不来说话——”
  “吉利,掌她的嘴。”赵十一不耐地打断她的话。
  “你敢!!”王姑姑大声叫,她年轻时奶大国公府的嫡女; 中年时伺候皇后; 如今伺候太后; 便是受过委屈,可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吉利上前,利索地甩起了耳光。
  王姑姑怨恨道:“你们竟敢!!娘娘!娘娘啊!天道不公!你们竟敢拘禁太后娘娘!”吉利听罢,便抽得更为重手,总算是将王姑姑抽得满脸青肿,嘴角均是血; 抽得她再也不能说话。
  赵十一冷笑,将荷包扔给白大夫:“瞧瞧这是什么。”
  白大夫颤抖着双手乖乖接过,一瞧,他便知这是什么,这是陛下也给他看过的硫黄熏蒸过的枸杞啊!
  好家伙!原来真的是太后要害陛下!
  这东西竟从宝慈殿内搜了出来!
  他本就为陛下的隐忍所震惊,方才被这位突然杀人的小郎君给吓怕了,那杀人的方式也忒残忍,哪里像个十一岁孩童。他仔细看过一回,立即跪下道:“小郎君!这是硫黄熏蒸过的枸杞啊!”
  “有何效用。”
  “这是毒药!这么一包,能毒死百人。”
  赵十一冷笑,没再管雨中在吉利手中挣扎的王姑姑,而是回头看向厅内的孙太后:“如何,太后娘娘?”
  孙太后撑足了一口气:“你无陛下命令,更无身份,忽然来我宝慈殿,于礼不和地要搜我的宝慈殿!且还搜出这东西来?”她冷笑,“我怎知,是不是你带来的?再者,仅凭一个御医的话,你就断定这是毒物?”
  “你们上来便要封我的宝慈殿,不许我外出,我倒要问问你是有什么龌龊心思!陛下当真病倒?怕是你心怀不轨吧!是你想趁人之危才是!否则一个自出生起便是傻子的人,为何突然开口说话,还说得一套又一套?!”
  孙太后明显是缓过来一些,她扶住青茗的手,走到他面前,威压全显:“而我是大宋太后!你又是什么?”
  赵十一并不为她那番话而气,只是缓缓地笑:“是,你仅是太后。你还想要什么?”
  “命你们立即退出宝慈殿!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太后要如何不客气?叫禁军来抓我?我乃赵家后人,陛下还未发话,宗正寺还未有人前来,你仅是太后,凭什么来抓我?再者,禁军何时要听你一个太后之言?”赵十一又从白大夫手中拿回荷包,“这东西在你们宝慈殿搜出来的,在场之人皆有所见。你想害死陛下,好篡夺我们赵家皇位。若是此时将这消息放出,你以为你,甚至你们孙家,还能好活?”
  孙太后冷笑:“你能走出我的宝慈殿?”
  赵十一摇头:“方才那人的死态,太后还没看够吗?”
  “你!”
  “福禄。”
  福禄跪下:“是!”
  “出宫去请惠郡王、魏郡王等人来,好让他们瞧瞧太后是如何残害陛下,陛下被下毒,又被推至水中。我赵氏皇帝危极,赵家江山不保,他们全部脱不了干系。”
  福禄听话,转身就要走。
  “站住!”孙太后出声。
  赵十一笑:“太后还不满?既如此,吉祥你一同出宫去,将燕国公府的人全带来!令他们全部跪在宣德楼前为陛下祈福,跪到陛下康复为止!也让百姓们瞧瞧,孙家到底如何的狼子野心!家中出了两位皇后还不够,还想出一位女皇帝呢!”
  孙太后从未想过,有人敢在她面前这般说话。
  偏偏“女皇帝”那三个字击中了她。
  她当真不明白一个傻子为何会如此,但她也来不及再想,她怒上心头,喉咙腥甜,竟是呛出了血。自出生至现在三十多年,头一回有人敢如此与她说话。她的身子近日里原本就不太好,此时被气狠了,忽然身子一软,眼白一翻,直接晕了过去,青茗急急搂住了她:“娘娘!”
  赵十一满脸冷漠,并不为所动,只道:“都去吧。”
  “不可!!”青茗着急出声。
  “你算什么东西?”
  青茗咬牙再咬牙,太后都被他气晕了过去,更遑论她这般的身份。
  她道:“我们太后亲手养大陛下,众人皆知,小郎君何必苦苦相逼?你道我们殿中有人害陛下,却又不让我们娘娘看陛下一眼,仅凭这点枸杞,如何能证实?”
  赵十一依然不为所动。
  白大夫抖了抖,心一横,出列道:“小郎君!”
  “你说。”
  “小郎君可还记得中秋前夕,陛下也曾病倒过?”
  “说。”
  “那回陛下所中之毒便是因这枸杞而起啊!下官心中有愧,实在是陛下心善,恐误伤到宫中之人,宁愿自个难受,也不愿将此事暴露。交代下官,千万莫要告知他人!只是那回下毒之人还有忌惮,这枸杞用得不多,陛下方能渐渐恢复!”
  赵十一的心一揪,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大夫不敢撒谎,也就是说那回赵琮的确是中了枸杞的毒,而非其他毒。
  可是那回吉祥的枸杞一个没流出去。
  难道是王姑姑还留有一手?另派他人一同害赵琮?那此人如今是否还在福宁殿?
  不待他细想,白大夫悲切道:“小郎君啊!下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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