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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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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傻子,又曾是现代人,既已开窍,就样样都理得清。可小十一之前船上那番举动,他不敢理清,这要真理清,哪家侄子对叔父做那样动作?!
  这明显就是对心悦之人才能做的行径!
  他那样喜爱小十一,都没敢想过还能这般做!
  他是小十一的叔父,他不能将小十一带坏。他也不禁反思,他是否曾对小十一做过暧昧举动?言过暧昧话语?越是反思,越是有些烦闷。
  他低头,染陶也瞧不见他的表情,未察觉不对劲,待水熟之后,便泡茶。她将茶盏递给他:“陛下,茶。”
  赵琮暗叹气,正要伸手接过,却见亭子外一抹亮色飘过。
  染陶自也瞧见了,那抹亮色掠过之后,倒也不隐藏,反而往他们走近。走近才瞧见,是位美貌小娘子,十六左右的年纪,她站在桃树下,身着桃色衣衫,真是人比花娇。
  染陶立刻皱眉,他们陛下正在亭中歇息,却忽然闯进一位小娘子。能闯进此处的,自然是李家人!闯进来做何事,还用多说?染陶不满,这李家初看还知规矩,哪里知晓此时竟这般!
  她低声道:“陛下,婢子去撵她。”
  赵琮点头。他对李志成也有些失望,明明是个老实人,这时却行这种事。
  哪料染陶下去时,那位小娘子却以为是来叫她上去,她立即笑开,并往前行来。染陶还未下亭子,她倒上来,屈膝便行礼,高兴道:“姐姐,可是王府郎君叫奴家上去?”
  听到这话,与自称,染陶又是一愣。
  她原本以为此人是李家女儿,且为陛下而来,可这么一听,根本不是呀!她这么一愣,那位小娘子竟已直接绕过她,走进亭中。
  她一进去,就再朝赵琮行礼,羞涩道:“郎君,奴家在此处等候郎君多日,可算将郎君盼来!”
  “……”赵琮方才也听清楚了她的话,再听她这么一说,自然也能明白,顿时也说不清道不明其中滋味。
  这位小娘子,说罢,便抬头悄悄看赵琮。赵琮本就生得好,只因身份特殊,很少有人敢这般打量他,便是一些宫人,甚至部分官员也不知他具体长什么样儿。她不知他是皇帝,倒是敢看,越看,她笑得越是妍丽。
  她长得实在貌美,笑起来甚至甚过枝头桃花。
  听她所言,她并不认识赵世碂,否则也不至于将他认作赵世碂。她自然是李志成安排的人。只是不知这人是赵世碂令他安排,还是李志成自作主张。
  赵琮觉着小十一还小,并未开窍,不该懂得让人安排才是,可是看到这般漂亮的小娘子,他又不禁犹豫。他这么一犹豫,那位女娘往他又走近些,含笑依然羞涩地又唤了他一声“郎君”,赵琮回过神,索性指着前头的石凳子要她坐,问她的来历。
  这位小娘子虽羞涩,倒也不怯,直接坐下,与他说话。
  原来这位女娘的确是李志成自作主张令师爷安排的那一位,只是安排后,盐场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儿,李志成自己都把这人给忘了,更别提他的师爷。因赵世碂等人住在李府,箱笼等物皆在此处,李家的女眷在后院中,轻易不敢过二门,有理有度。
  这位女娘,因是为赵世碂准备,就安排在了前院的厢房内,与后院也无联系,李家女眷均不知。李府的前院忘了此人,后院又不知此人,她自己却是急了起来。既是为赵世碂安排的人,也不敢找那些胡乱地方出来的女子。这位女娘家中原是有些家产的,父亲也读过书,考过科举,只是屡试不第。他的父亲更是从小教她读书、识字,琴棋书画虽不说十分精通,却也都有模有样。后因父母过世,她的叔婶侵吞她的家产,并赶她出来。
  李志成的师爷瞧中她正是因为长得好,还读过书,不是寻常女娘。
  可再不寻常,家都没了,饭没得吃,她也得为自己谋生活。她知道她是为何而来,今日听照顾她起居的女使说那位王府郎君回来了,只是待上半日就要走。她急了,若是一面也没瞧上,那位郎君就走了,她可怎么办?
  都说富贵险中求,她也不求富贵,只求有口饭吃,索性牙一咬,将头上那根来到李府才为她置办的金簪送给女使,求她打听。打听到人在花园,她找到这里,打算搏一把。
  坦白说,这位女子长得妖妍,话说得多了,羞涩不见,倒是十分大方,且的确有度,不令人反感,甚至确是知书达理的。
  赵琮却从她话中听到了其他东西,他亲政以前,在大宋,若是一户中,父母身亡,未嫁女是不可继承任何家产的。若有亲兄弟,便给亲兄弟,若无,则给父系中的其他兄弟。千年来,女性长久作为男性的附属品,律法年年有更改,这一项上头却是大同小异。
  人们早已习惯这一点,愈是这样,女性愈是要依附丈夫与儿子、父亲。
  赵琮亲政后,倒想大改,却也知道观念难扭转,他在一点一滴地改。
  首先改的便是,若父母过世,未嫁女也能得家产,与兄弟以及兄弟的子女按丁分配。若是无兄弟,家产便全是未嫁女的。可听这位女娘的话,她并未分得财产。
  赵琮难得能与百姓接触,报到他跟前的都是好事。他亲政后刚改了律法,添加进《宋刑统》时,有人讨好他,还特地给他上报各地的实施状况,很是良好。他虽知道官员刻意讨好,但他命令各地官员按照新律法行事,且相应地制定了严格处罚,他以为怎么也能将这新法实施下去,哪料眼前就有一桩不是的。
  他顿时也顾不上其他,而是问道:“你可有兄弟?”
  女娘一愣,摇头:“郎君,奴家是家中独女。”她与赵琮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赵琮声音亲切,她早已放下戒心,此时又想到伤心事,眼睛一红,“若是有个兄弟,叔婶又怎能这样欺人?”
  “按照《宋刑统》,既无兄弟,你家中家产应给你才是。”
  女娘苦笑:“郎君,您是贵人,哪里知道地方上的苦。话虽这般说,不怕郎君笑,奴家也是读过书的,父母刚过世,奴家也拿律法说事,可叔婶直接将奴家打出来。若是去官府告官,他们便要将奴家送给六旬老汉做妾,他们是奴家的叔婶,掌控着奴家的身家大事,奴家能如何?”
  “你母亲的嫁妆?”
  “也早被他们侵吞,奴家的娘亲,家在福建,家中舅舅常年出海,已多年未见,联系都联系不得。”
  赵琮越听就越是皱眉,他又问:“你家中父母过世,自应去官府销户,官府既知,不问你此事?”
  “这……”女娘低头,不敢再说。
  “你直说。”
  “叔婶送了他们白银百两。”
  赵琮一听便气得心肝疼,嗓子都跟着难受。
  他为了普及这项新法,特地为此匹配严厉的刑罚制度,怎料他管不着的地方,竟还是如此!
  女娘见他这样气,倒是感激道:“郎君是天家子孙,心怀百姓,切莫为了奴家的事气成这般。奴家打小住在楚州城内,见了许多事,也有人家亲戚和睦,反帮独女,大约只是奴家的运道不好。”
  赵琮更气,他辛辛苦苦制订那些法规,不就为了让这些可怜的,无父无母的,也无兄弟的未嫁女能有些好运道?
  结果却这般!
  楚州虽非望州,倒也是上州,却这样行事!其他地方,还不知道该如何呢!
  他拿起茶盏喝了口茶,倒觉得今日来楚州半日倒真是来对了。他放下茶盏再问女娘其他事,女娘见他问得仔细,认真作答,一时之间亭中只有两人的对话声。
  染陶站在外头,偶尔能听到他们的话,她是女官,不能过问政事,她也从不管。她心中想的是,李知州原本还挺得陛下喜欢,虽无大成就,人却老实、踏实。哪料一会儿就出了这样的事,尤其他还给小郎君安排妾侍……
  她暗自摇头,这李知州啊,真是何苦。
  再说赵世碂,他跟着赵琮逛了会儿园子,见赵琮始终当他不在,心里也有些不知名的落寞,索性转身往反向去。反向也有个园子,没人在,他自己往美人靠上一躺,看着头顶发呆。
  此时正是桃花遍开时,南方多桃树,李府自然也是。亭边也全是桃树,风一吹,花瓣纷纷往下落。赵世碂手一抬,又攫住几瓣,他看着花瓣,将之夹在食指与拇指的指腹间,研磨了会儿,倒是又想起赵琮嘴唇的触感。
  他不禁蹙眉,这算什么?
  他虽见过男子与男子相恋,例如谢文睿与顾辞,却从未想过自己也能有这样一天。不管是前世,还是这辈子,他从来都是只问前方,且做事只讲究快、准、狠,他根本无法停下来领悟。
  他又想起赵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时的模样,以及猛地将他推开大步躲回内室的场景。难道是因赵琮觉着自己被冒犯了?
  他想来想去,似乎也只能做此解,毕竟赵琮最是懂规矩,怕是不能接受被侄儿这般轻薄。
  他也自我反思,那个动作确实不大好。
  恰好风渐渐变大,他又坐起来,倒不是觉着自己冷,他想起赵琮并未披披风,想去找他。虽说还是不解,也还是有些落寞,但他若是不去认错,赵琮估计也不与他说话。
  反正千错万错,赵琮没错,都是他不对。
  他再去赔个不是,赵琮怕是又愿意理他了。
  他这么一想,倒是又生起几分高兴,立即往赵琮那处走去。
  谁知,他刚到,远远就见赵琮与一位女娘对坐说话。
  他停下脚步,这儿的亭边也有桃花,花瓣被风吹得也是纷纷洒落,赵琮长得好,那位女娘从背后看也是生得不错。亭下看过去,亭间正是如梦如影时,虽是桃花,有些妍丽,可此时场景不也正是赵琮喜欢的朦胧飘渺。
  赵世碂自己都不知他的脸冷成了什么模样。
  好在染陶瞧见他,立即叫:“小郎君!”
  这么一叫,赵琮也往他看来,方才赵琮还不愿见他,这会儿倒是又直视他,只是仅看他一眼又收回视线,与身边的女娘说话。
  随后他便带着那名陌生女娘匆匆下来,赵世碂阴沉着一双眼睛看那位女娘。
  赵琮方才与她说话,已知她的姓名,姓苏名妍。他还有事要问苏妍,只是他也有事要与李志成说,说完还得去杭州,有些匆忙。他打算带苏妍一同走,船上再问,便对染陶说:“这位苏妍,与我们一同上路。”
  染陶能猜到陛下为何带她走,也不多问,只是点头:“是,陛下。”
  赵琮此时正急着找李志成,甚至来不及与赵世碂说话,他被苏妍说得那些话气到现在心口还在疼,他原本想告知赵世碂一声。可他一看,赵世碂在盯着苏妍看呢!
  嗬!
  原本就生气,此时更生气,他索性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往外走去。
  小宫女们急急跟上,染陶则是留下来与苏妍说话。
  赵世碂阴森森地盯着苏妍看。
  苏妍一直当赵琮是王府郎君,因染陶那声“陛下”,她才察觉原来那是宫中官家!!她顿时也有些云里雾里的。她迷迷糊糊抬头,瞧见阴鸷盯着她看的赵世碂,不由便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赵世碂却想,此女还要与他们一同去杭州?!
  他只想把她推进河里淹死。
  宫里头有个美貌的钱月默还不够,这又要从宫外带回去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宗宝:那是你的小娘子,靴靴'围笑'


第116章 赵世碂却忽然被温柔的春风吹得遍体发凉。
  当日; 他们到底按照原本就打算好的时间去杭州。
  只是去之前; 少了个送行的李志成,又多了个美貌的苏妍。
  但凡为皇者; 出京一趟; 带回几个美貌娘子; 本就是常见事,随行的宫人和侍卫瞧见貌美的苏妍; 一点儿反应都无。他们陛下登基多年; 宫中也不过就四位嫔妃,其中还只有钱淑妃受宠; 即便受宠; 一月也不过召幸几次而已。
  如今再带回一个; 他们还高兴呢。
  人人都挺高兴,除了赵琮与赵世碂。
  赵琮临行前的几个时辰,在书房里将李志成从头到脚训了一遍。中庸本无罪,谁也不能要求所有官员皆是聪明有天分的。但若是中庸; 却还无知; 且混沌过日; 那就是大罪!
  李志成原本还当这回能升官,最好是能去京里当京官,那样他就能多去讨好赵世碂,他心里想得美。哪料转眼就被陛下训得跪在地上不敢动弹,赵琮倒也没有除了他的乌纱帽。
  李志成还没坏到根子上,还有良心; 尚能救。他做下的错事,就得自个去填补好。
  赵琮给他半年时间,若办不好就提头去东京城见。陛下早改了规矩,文官如今也能杀,李志成心里怕得很,也被陛下训得心里生出许多愧疚感,直点头应下。训完,他连送行也未被允,临时将楚州城内大大小小的官都叫到府衙里头议事。
  赵琮上船后,倒又将苏妍叫进去继续问话。
  赵世碂站在船头看着水面,一张脸就没往晴转过。
  楚州去杭州,要行船一日,待赵琮与苏妍说完话,已是夜间,赵琮早早歇下,依然未叫赵世碂进去。
  赵世碂心中不痛快。
  正巧苏妍出来小声问染陶:“姐姐,能给身轻便衣裳予奴家穿吗?”
  “娘子身上衣裳好看得紧哪。”
  苏妍不好意思地笑:“奴家有眼不识泰山,错认了人。陛下宽和、温润,说过些日子便让奴家回家。如今,奴家也没甚好做的,给姐姐打打下手也是使得的。”
  染陶看她一身绫罗,腕上套了五六只金镯,头上更是戴了许多宝石金簪,她却不贪图这些,心中倒是还蛮喜欢苏妍,便应下来,进去给她找衣裳。
  苏妍松下一口气,心中也高兴,不防自己还是有好运道的。陛下说帮她追回家产,过些日子她回家去,将从前家中的两位老仆再请回来,关门过日子便是。陛下已说,会督促女户一事,日后她也能独自立户。
  她想得正高兴,正觉日子有了盼头,却忽然察觉身后似有人靠近。她转身,面前便是一个十分高大的身影,她尚来不及抬头看一眼,来人突然朝她伸手。她吓得又往后退了几步,直退到船边,那人还是挡在她面前。
  陛下就在里头,她根本不敢不懂规矩大声尖叫。
  赵世碂伸手就想推她下水。
  身后传来染陶诧异的声音:“小郎君?”
  苏妍松了口气。
  赵世碂阴着脸,回身令人摆上踏板,上了另一条船。
  苏妍惊魂未定,问染陶:“姐姐,这位郎君是?”
  “这位便是咱们陛下的侄儿。”
  原来就是李大人原先要她去服侍的人!苏妍心中连连感慨,幸好遇上陛下,没做此人的妾侍,命大福大。
  “来吧,换衣裳。”染陶又道。
  “是是是。”她立即跟随染陶去换衣衫。
  染陶忙完再进去,赵琮已从床上起来,正在桌前写信,见她进来,抬头问:“小十一呢?”虽有些尴尬,该关心的还是得关心。
  染陶上前拿披风为他披上,说道:“陛下放心吧,小郎君去隔壁船上,茶喜早就为他备了吃的。”
  “哦……”
  染陶随口又道:“方才婢子出去,瞧见小郎君与苏小娘子说话。”
  赵琮握笔的手一顿,赵世碂果然喜欢那种桃花般妍丽的相貌?
  难怪要给他买桃花!
  看到桃花瓣飘到他脸上都要摸!
  两人就这般互相误会着,终于到得第二日,船只渐渐驶入杭州境内。
  杭州比楚州繁华,岸边的街市也格外热闹,赵世碂之前想叫赵琮看着高兴,特地吩咐挑了个最大的码头停船。赵琮下船,瞧见来往行人,的确很舒心。
  赵世碂早已安排家人来接,穆扶不好露面,是虞先生带着人来一同接。
  他们隐于杭州时,因身上无官位,各项用具的规制上头都有限制。如今即便赵琮来,也是静悄悄来,虞先生也只带了两驾马车过来。见到陛下,虞先生立即跪下行礼:“草民见过郎君。”
  赵琮倒对此人感观不错,立即叫起,并问:“你是?”
  “禀郎君,草民是替小郎君看管宅子的,姓虞。”
  赵琮心道,看这举止与言谈,便知不是普通管家,不过他也不多问,此时又是码头,人多口杂,他扶着染陶的手上了马车。进去才知道,这马车别看仅两驾,外头看起来也是普通的青帷,里头宽敞又松软,且还没有刻意华丽,所用的东西却都是好的。
  染陶看过一回,笑道:“定是小郎君命人备上的吧,皆是妃色,且松软,都是陛下喜爱的呢。”
  赵琮扯了扯嘴角,闭眼养神,借机不说话,染陶于是也噤口。
  他们一行人往十五巷肖府而去,赵世碂在外头骑马与虞先生说话。
  虞先生先道:“三郎,杨渊从苏州去楚州时,坐的船恰好还是运盐的船。”
  “民船,还是官船?”
  “是官船,却是民运的。从明州运盐至京中,经过苏州,他上了船。”
  “杀他之人呢?”虞先生既这么说,那便是有了眉目。
  “杨渊在苏州养着一户外室,周立之前买的宅子,正好被他拿来安外室。”
  赵世碂好笑:“那房子的房契上可是杨渊舅爷的姓名,杨渊给外室住,舅爷也不问,更不告诉他姐姐?”
  “他那舅爷啊,就是个胡搅蛮缠的!就靠杨渊给他银钱好活,替杨渊干些不法的事儿,他怎敢得罪杨渊?三郎,这杀死杨渊的人,便是这外室宅子中的厮儿。”
  “难道这外室也是他人派过来的?”
  虞先生笑:“郎君猜得正是,也不知谁花了这么多功夫,一环套一环的,一个盐税司也这般,到底想要做什么?”
  赵世碂也懒得问其中细节,做什么?这些做官的,所为的不过就是那权臣之位。这次明显就是要拖杜誉下水,无非便是与杜誉有仇的那些人。心倒大,做了权臣,下一步要做什么?挑衅皇权?
  他暗自冷笑,有他盯着,看谁敢。
  他再问:“那厮儿没死?”
  “这其中可真是复杂,本该事成之后,由外室将厮儿杀了。偏偏那厮儿与外室又有私情,杀了人,拿了银子,他们俩索性一同逃了!”
  赵世碂再冷笑,当真是一群不是东西的东西,不要脸面。
  “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还是被咱们带人给抓着了!郎君欲如何处置?我带人倒是逼问过一回,这两人也不知主使是谁,只知道谁给他们银子,让他们何时杀人。他们招供出来的人,我们也去查了,也不过是小喽啰,估计也活不了几日。”
  “将他们推出去,只要他们承认杨渊是他们所杀,与林白无关就成。”
  至于如何让那二人愿意,那就不是他的事儿了。
  虞先生等人自有办法,他听罢,笑着点头,应道:“是。”
  赵世碂又问:“给陛下住的地方都收拾好了?”
  “郎君放心吧,娘子亲自带人收拾的,正是您的院子。”
  “好。”赵世碂点头,再不说话。
  染陶在里面陪赵琮,其余宫女都在外跟车,其中也有苏妍。他不觉又盯着苏妍看一眼,心中却想,若是赵琮真把这人带回宫可怎么办?
  他们二人,既是有意避开,也是实在是得不到空子,往后竟再也没独自说过话。
  到十五巷的肖府后,单娘子的身份不好过来迎接陛下,赵世碂陪他一同进去。
  但单娘子总要过来给陛下行礼,赵琮这才头一回见到赵世碂的娘亲。
  怪道当年赵从德死活也要把人抢回去。
  单娘子的确长得过分貌美,虽有些清清冷冷,却气质高华。赵琮看得心中暗自不解,这样的女娘,不似是卖炊饼家能生出来的呀?
  不过他是皇帝,哪能过问这种事,他看了眼单娘子,再看赵世碂一眼,笑道:“娘子请起。”
  单娘子笑着起身,低头站在下头。
  “娘子请坐吧,朕过来一趟,反倒是叨扰你们。”
  “陛下怎能这般说。”单娘子立刻回道。
  赵琮笑了笑,虽知道要克制,到底又忍不住道:“小十一长得与娘子真像。”的确很像,从前他觉得赵世碂长得像魏郡王府的人,是因为郡王府的人都好看,赵世碂也好看,好看的人嘛,本就长得差不多。
  此时见到单娘子,他才发现,赵世碂其实长得并不像赵家人,反而跟他娘是八分相似。只是他比他娘还要冷冰冰,但赵琮又想到,小十一对别人冷冰冰,对他却从来不是。
  但这种事儿就不能细想,一想就又要想到船上那一幕。
  他回过神,再叫单娘子坐下。两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因为有小十一这个共同话题,两人居然聊了特别久,尤其说了许多小十一幼年的事。说到后头,谁也不愿停下话音。
  还是赵世碂道:“娘,陛下要去歇息了,坐了一天的船。”
  单娘子立刻回神,再行礼:“妾身有罪,陛下快去歇息吧!”
  赵琮也觉着有些不好意思,一说起小十一就停不下来,更何况小十一还就在一旁坐着呢!他在这儿,单娘子也拘束,他索性起身道:“娘子留步,朕去歇息。”
  单娘子令赵世碂去陪赵琮。
  赵世碂将赵琮送到他的院子门口,两人一同停下脚步,但是谁也没说话。
  赵琮等半晌,只好道:“你难得回这儿,去与你娘说话罢,朕进去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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