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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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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陶还有些迷糊,钱月默心中却逐渐清明,她心酸地想,于陛下而言,这怕不仅仅是渡药吧?
  赵琮也从未想过,他有与小十一亲吻的这一天。
  他也从未想过,这一天会是这样的。
  他一口又一口地将药喂进赵世碂的口中,药苦,他一向也怕极了苦的东西。此时再苦的药,也苦不过他自己,他心中一遍遍地念道“快醒吧”。
  他心中哀伤、疼痛,却一丝不苟地将药喂尽。染陶、钱月默,谁也没说话,只有他喂药时偶尔响起的声响。
  勉强将一碗药喂尽,他将碗递给染陶:“扶他趴下。”
  钱月默主动上前拿走碗,染陶与他一同,将赵世碂扶到床上趴好,再为他盖好被子。
  做好这些,赵琮转身在床边坐下,对染陶,以及背身往桌上放药碗的钱月默道:“正巧,朕也有些话要与你们说。”
  钱月默回身,与染陶对视一眼,一同道:“陛下请说。”
  “你们,一位是朕的贴身女官,一位是朕的妃嫔、挚友。朕不愿瞒你们。”赵琮说罢,又笑了笑,“其实朕不想瞒任何一人。”
  他再抬头:“月娘每回来朕殿中,只不过睡在榻上,与朕毫无肌肤之亲。染陶,你其实一直知晓,只是不说罢了。”
  染陶低头:“是,婢子一直知晓。”
  “你们一定好奇这是为何。”
  两人不敢说话。
  “朕的确体弱,却不至此。”赵琮低头,伸手拉住赵世碂难得柔软的手,捏着赵世碂的手指,他想起小十一每回捏他手指与他暧昧的模样,嘴角也不由露出笑意,“实在是朕心中已有意中人。”
  “陛下?是谁?”染陶好奇问。
  赵琮与赵世碂十指交握,他轻轻抬起自己的手与赵世碂手,抬头,微笑:“是他。”


第134章 “我还没告诉你,我喜欢你。”
  是他。
  这样简单的两个字; 往后多年; 都时常飘荡于染陶与钱月默的耳畔。
  而在当时,她们俩再度怔住。
  钱月默是早就猜到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陛下竟能直接告予她与染陶。
  染陶怔住; 却也恍然; 从前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儿全部有了答案。
  她们怔住时,赵琮又平静道:“告予你们; 也无原因。只是朕想说罢了。”
  染陶到底忧心于他; 也陪伴他多年,思虑一番; 担忧道:“陛下; 小郎君呢?”
  赵世碂从未对他袒露过心意; 他却肯定道:“他心中也只有朕。”
  “陛下,婢子从小陪您长大。只要你欢喜,婢子如何都好。只是陛下是天子,小郎君偏偏是您的侄儿; 这要如何是好?可否会遭天谴?婢子担心……”染陶说着; 又落下泪来; 她是土生土长的大宋人,本就是有神论者。
  赵琮都能穿越,也早已不是无神论者。
  但是,天谴?
  赵琮笑,天道若真是公平的,何以屡次让他与赵世碂遭遇这些?天若真有道; 又何必让他们叔侄相爱?
  天道算什么。
  染陶听到他的笑声,也不再问,只是又道:“陛下,今日之事,婢子不会说出去一个字。”
  钱月默也立刻道:“陛下,妾也是。”
  赵琮看向钱月默:“多谢你这几年。”
  钱月默诚惶诚恐:“陛下,妾自愿如此,且您给了妾更多。”
  赵琮再不多说,而是道:“你们下去吧,朕陪着他。”
  “是。”
  “这三日,朕谁也不见,后续事项先交给公主处理,一切按公主之令行事。只孙沣与孙博勋关起来,谁也不许碰,也不许留下一丝伤口,给他们好吃好喝。三日之后,朕亲自过问此事。”
  “是。”她们都知道,陛下是等小郎君醒。
  “去吧。”
  染陶福了一福:“婢子就在外头守着,陛下随时召唤。”
  赵琮点头,她们二人依次退下。
  待她们都走之后,赵琮手中还握着赵世碂的手,却也不由滑到床榻上跪下。他自当皇帝,除了偶尔跪拜天地与祖宗,再也未曾下跪过。此时倒也不是下跪,他只是想到赵世碂经常这样跪在他的床榻上,拉着他的手,趴在床边,与他说话。或者跪在他的榻边,拉起他的手,摆在他的膝盖上,撒娇与他说话。
  小十一其实压根不是嘴甜之人,只在他跟前嘴甜,也只在他面前撒娇。
  他知道,那是小十一故意为之。
  他却喜爱极了。
  他喜爱赵世碂的一切,喜爱他的全部。
  他效仿赵世碂,趴在床边,却看不到赵世碂的脸,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与后背上因绷带而鼓起来的那一块。在无人的厢房内,他眼圈再度泛红。
  他捏了捏赵世碂的手,轻声道:“你快醒哪。”
  他又道:“我还没告诉你,我喜欢你。”
  他再道:“你也还没告诉我,你喜欢我。”
  隐去赵琮关于心悦的那番话,钱月默将大致场景与赵宗宁描述一番。
  赵宗宁松口气:“御医未将话说死,便是小十一醒来的可能极大,哥哥也没事,已是很好。既如此,哥哥放心陪小十一,这儿我先顶着!这三天,也够我将这些人全部查干净。”
  钱月默点头。
  “孙家父子,我已经命人绑起来。孙家的别院,也派人去封了起来,消息一律不许外漏。我倒要看,这一回,是要先憋不住跳出来!”赵宗宁眼中闪过阴狠。
  恰在此时,江谦走来,他也满脸忧愁。
  他们江家向来趋利避害,哪料这回染上这样大的一个麻烦,他抱歉道:“公主,这实在是——”
  赵宗宁再不亲昵叫他,而是严肃道:“江郎君莫要再多说,此事已不是仅我一人便能抉择的。刺杀官家,那是诛九族的罪!”
  “公主,我江家——”
  “尚未查清,谁也不知与你江家到底有无关系,江家并非只有你一人!”赵宗宁天真烂漫起来,便与普通贵女差不多,只不过比一般贵女穿戴得更为华丽些罢了。到了这个时刻,也才能看出她真正的心性。
  她到底是陛下的亲妹妹,更是得当初安定郡王亲自教导,能入朝中与官员议事的宝宁公主。
  江谦无奈,赵宗宁已转身,继续去查看搜查情况。
  钱月默朝他矜持点头,回身去追赵宗宁。
  江谦再叹口气,眼神中也闪过阴利。真是做老实人也不成,他们江家低调如此,还要被人陷害!非得拖他们家下水才成?
  原本他与父亲商议,已到这一代,该与宫中多些关联,家中都很支持他去尚公主。他也觉着不错,公主性子爽利,虽说爱养面首。但天之骄女,有这点儿癖好也不算个甚。他也是个风流人物,与公主本就各取所需。
  现在看来,宫中关系不好搭。
  尤其之前陛下那一手,当真把他给震住了。到底是谁说官家是个和气的好性子?!
  他还是快些娶位妻子才是,不想再介入皇家事。
  只是在这之前,他得先让他们江家躲过这一劫。
  他们江家所求的,向来都是源远流长。
  可是这个时候,不与宫中搭关系,又如何源远流长?
  他叹气。
  学子们在江家锦园比拼,好歹算是一件风雅的大事儿,洛阳县城本就一般大小,这事是人人都知道的。
  只是一连两天过去,江家那处都没个音信传来,不仅是县学里头的先生觉着奇怪,一些未跟去锦园的官员也觉着奇怪。自然就有人去打听,锦园在哪处人人都知道,可是人去打听了,却在离锦园十里的地方便被拦了下来,公主府的侍卫凶极,且还不许他们回去胡乱说话。
  这些人自然不敢胡乱说话,但城中并非只有官员,也有普通百姓。
  锦园本就在城郊深处,百姓总要来回经过,十里以内不许留人,这消息渐渐还是传了出去。
  很快,人们便知道,锦园那是出事了!
  到底出了甚个大事,连江家的锦园都要封?甚至十里内还不许留人!
  大家脑中都生起一个猜想,也纷纷被猜想惊得毛骨悚然。
  消息在洛阳城内暗地里疯狂流传,也终于传到东京城内。
  洛阳离开封近,仅三个时辰,东京城中也传遍这个大消息。
  魏郡王府的二管家眼睛泛光,弯腰冲进赵从德的书房,兴奋又尽量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世子!洛阳江家锦园被封了!”
  赵从德回身看他。
  “世子也知道,按您的计谋,原本咱们的人要在陛下回开封的船上动手脚,届时即便船翻了,咱们也有法子将祸水引到孙家身上。如今虽说陛下未按定好时间归来,去了锦园,倒也因祸得福!”
  赵从德急道:“快仔细说来!这小子竟然还真的成事儿了?他果然有本事啊!你不过是提前派人与他说一回而已,他是姜未的人,竟也真的肯为咱们用?”
  “那人前年便到洛阳,‘偶遇’孙博勋后,孙博勋觉着他有天分,资助他读书。这一回,恰巧河南府那个没脑子的知府说要在江家锦园比拼才学,那小子也在里头!到底是咱们舅爷有眼光!原先未等来舅爷的信便行事,小的这心中还有些慌,现在倒是彻底放下心来!世子,虽咱们打听不到里头的境况,但您想,为何偏偏是比拼之后,园子便被封了起来?若是陛下无事,至于如此?况且——”二管家上前,贴他耳朵旁说道,“孙家园子也被封了。”
  赵从德眼神一凝:“这事儿可不能叫孙太后知道。”
  “世子放心吧!”
  赵从德总算露出笑意:“咱们怕什么呢,总归有孙家垫底,甚个事儿都是孙家干的!陛下小的时候,孙家就盯着皇位呢!他们家一直对咱们赵家江山虎视眈眈!”他得意极了,没有姜未,没有孙太后,他也能成事儿!他也是有威严的,连姜未的人都听他所用!
  “正是!”
  赵从德正要再得意笑,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回神,大管家的声音已在外响起:“世子!王爷要去洛阳,令小的来传您同去!”
  赵从德刚要说“不去”,转念又想,赵琮即便这回死不了,他那个病弱身板挨了刺,又能熬多久?此时不看好戏,还要等到甚个时候?这样的好戏可不是年年都有。况且此时也正是关键时刻,虽还要以孙太后为幌子,他去看看也无妨。他也知道最危险才是最安全,他这个时候去,才能彻底让自己不沾事儿呢。
  他“哼”了声,抬起下巴,对二管家道:“记得将陛下受刺的事儿告诉太后,太后如今在宫中孤苦伶仃,无人去说,她怕也不知道的。”
  “世子,您就放心吧!”
  赵从德推门而出,与魏郡王一同赶往洛阳。
  这一日的夜间难得寒凉,汴河码头却是人头耸动,水面倒映各式灯火。看似热闹,实际人人心中寂凉。
  惠郡王、魏郡王,各家宗室皆在。钱商领着三品以上的官员也皆在,他们也不互相恭维,人人都知道洛阳出了大事,勉强行了礼,纷纷上船。
  船只一艘接一艘地往洛阳驶去。
  惠郡王家的船正要开,他的贴身太监道:“王爷,孙太后来了。”
  赵克律眉头一皱,走到船头,果然看到孙太后正从马车上下来,宫女在身旁提着宫灯。
  孙太后与他对视,往日威严再度回来,她沉声道:“洛阳出了这样大的事,我定要去。”
  赵克律也看她,却知道根本拦不住。且他心中也觉悲凉,若是陛下真出了岔子,这赵家江山可如何是好?若是孙太后执意要掌朝政,他便是拼了命不要,也要联合宗室与百官反对,只是反对之后呢?从宗室中拱谁上位?
  赵克律越想越心酸,当今圣上实在是个厉害人,他若真出了事儿,一时之间,竟然真的无法从赵家找出后人来。
  赵克律也不由暗叹气,他也不再看孙太后,不管如何,先见到陛下才行。不管陛下如今是生,还是死。
  他回身正要再进去,却瞧见孙太后身后还站了位年轻小娘子。
  孙太后沉声道:“这是我娘家侄女儿,正巧从宋州回来看他哥哥,我带她同去。”
  赵克律“哼”了声,拂袖进船。
  孙太后面色平静,扶着王姑姑的手上船。
  船中,王姑姑也有些兴奋:“娘娘,若是陛下真的,真的——”
  孙太后蹙眉,经过与赵琮打对手的那几年,她已知道赵琮此人到底有多难对付,若不是这次实在是出了这样大的事,她是万不会蹚浑水。她也令王姑姑派人去警告赵从德,赵琮未按时回来,她还松了口气,以为赵从德成不了事儿。
  哪料人留在洛阳,还是出了事,她没想到赵从德真有这样的胆子。只是事已至此,王姑姑说得也对,洛阳已这般,赵琮定是出了大事。赵从德那般没脑子的,倒也当真运道好。
  此时她再不争一回,往后还能如何?
  赵琮若是病重,或者过世,赵家定要选新皇帝。她并不指望再揽朝政,只是她要借此机会为孙家争得更多,她要孙家再回荣光时。她不由看向孙筱毓,说来也巧,孙竹清这个月过生辰,他倒记得他的妹妹,特地派人接她回来。
  怕是冥冥之中真的有注定,否则为何恰好是这个时候赵琮出事,也正好是这个时候孙筱毓回来。
  她伸手抚摸孙筱毓的头发。
  孙筱毓乖巧跪下,轻声道:“娘娘。”
  “到洛阳后,你只看,别说,万事都有姑母。”
  “是。”
  “你要记住,我与你所为的,都不是自己,而是孙家。你我都是孙家女儿。”
  “是,毓娘知道。”
  孙筱毓这五年终于有了长进,孙太后叹气,靠进身后的软枕内,她叹道:“只愿父亲与大哥未搅进此事当中。”
  “娘娘,您放心,世子说了,这事儿——”她看孙筱毓一眼。
  孙筱毓笑着起身,转身走出船舱。
  王姑姑才继续道:“世子说了,一应儿都甩到姜家身上!与咱们不相干的。娘娘,若是陛下真已不好,您岂非又能再掌朝政?您届时便能与世子再在一处——”
  孙太后淡笑,她早已不在意赵从德,更不惦记所谓朝政。
  这一回她冒险去洛阳,只为孙家。


第135章 “哥哥!小十一醒了!”
  锦园被封的第三日; 天方亮; 洛阳城内码头处便停满船只。
  一辆又一辆的马车,一匹又一匹的马; 将东京来的贵人们带至锦园。在十里处; 他们自然也被拦下。赵克律与钱商亲自与侍卫言说; 侍卫只说按命行事,无有公主指令; 谁也不能进。
  孙太后看似平静; 心中其实有些急。
  她忌惮赵琮,却更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她也从马车上下来; 走到侍卫面前; 倨傲道:“若我要你让开; 你让不让?”
  侍卫双眼直视前方,声音冷漠:“不让。”
  孙太后心中慌张,且被这份慌张刺激得愈发急躁,她不由高声道:“陛下在洛阳多日未归便罢; 我们来这一趟; 却不让见; 谁知你们心中打的什么注意?!”
  侍卫平静,不言不语。
  “你们公主打的到底是何主意?!”
  赵克律皱眉:“太后请慎言。”
  孙太后回身冷笑:“我此话难道不对?否则公主为何这般,还不让我们进去?”
  赵克律也冷笑:“这是我赵家事。”
  “赵家公主现在可是不让你进去啊。”孙太后眯眼看赵克律,却刚好看到他身后的魏郡王与赵从德。赵从德竟然对她露齿得意一笑,她心中更慌,慌过却又定下来; 这回怕是真如了赵从德的愿!如了赵从德的愿,后头怕是要大乱,她更要抓住机会,转身还要再说。
  赵克律已威严开口:“既是公主命令,我等也不硬闯,你去与公主通报一声,难道这也使不得?”说到最后,他也满是怒意。
  侍卫这才拱手:“王爷稍候片刻,下官去与公主禀报。”他转身骑马往锦园而去。
  孙太后面色越发不好看,她说话一点用处也无,赵克律不过眉头一皱,侍卫便去了!
  锦园中,赵世碂躺着的厢房内,床边,赵琮靠着床柱而坐。
  染陶轻声走进,小声劝道:“陛下,喝些红枣茶吧?”
  赵琮闭眼,眉头紧蹙,面色不比重伤昏迷的赵世碂好,甚至看起来更差。只是他一直撑着,他要撑着等赵世碂醒来。
  他不作声,染陶再道:“陛下,您若不喝,小郎君稍后醒来,瞧见您这般,也要担心的。”
  赵琮这才缓缓睁眼,染陶上前,伸手用汤勺往他嘴中喂水。
  赵琮吃了几口,哑声问道:“今儿是第几日?”
  “陛下,第三日。”染陶苦涩。
  赵琮更苦涩,这就第三日了?人怎还未醒?
  染陶徒劳劝道:“御医说了,小郎君的血早已止住,能醒的……”
  染陶的话说得底气并不足,赵琮笑,能醒的,能醒的,都说能醒的,却为何还不醒?
  “陛下,喝尽这碗吧。”染陶再给他喂水。
  赵琮垂眸,却又问道:“东京那处可有何消息?”
  染陶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此时他还惦记着这些,她摇头:“婢子这三日一直在这处院子里,尚不知。”
  “你去与公主说,派人去外头看看。”赵琮再度将赵世碂的手抓到手里,轻手捏着,仿若梦吟般说道,“也到了他们该来的时候,叫公主派江家人去看。”
  “是。”染陶不敢耽搁,出去就找赵宗宁。
  没一会儿,赵宗宁便大步进来。
  “哥哥。”她叫了声。
  “坐。”赵琮只出声,却未动。
  “哥哥要我派江家人去看?”赵宗宁这些日子已将人全部搜过,也查到了许多东西,只是赵琮一直未过问,她也没来打扰,此时见他终于开始过问,她直接道,“哥哥,那位刺客,是两年前入的县学,还是孙家作的保。孙博勋说他有天赋——”
  “不是孙家。”赵琮却打断他的话。
  “哥哥?”
  “孙博勋没这么傻,不是孙家。”
  “我也以为孙家若真的这般做,未免太傻。那哥哥要如何处置孙家?”
  “孙家必死。”
  “嗯?”赵宗宁也很少见他这般冷漠,赵琮一向很是仁慈。
  赵琮依然低头,垂眸,声音冰冷:“孙家定要死。”他对这些人家千忍万忍,总想着留他们一命,现在看来,他留他们的命,他们却要他的命。他首先拿孙家开刀,叫那些暗地里的人知道,他赵琮当真不是好惹之人。
  “……哥哥”赵宗宁还要再说话,外头澈夏禀道:“公主,江郎君派人来回话。”
  “进来说。”
  澈夏进来,低头道:“陛下,公主。太后、惠郡王、魏郡王、钱相公,等人全都来了!江郎君去的时候,正好也有侍卫回来禀告呢!江郎君派人来问,是否要让他们进。”
  赵宗宁“哼”了声,赵琮已先道:“带他们进来。”
  “是。”
  “赵从德来了没?”
  澈夏一愣:“婢子没问。”
  “去吧,即刻带他们过来。”
  澈夏退下,赵宗宁不解:“哥哥,你为何专门问及四哥?”
  赵琮这三天陪在床边,等赵世碂醒来,也一直在想,想到底是谁这么想要他死。他想到很多人,他怀疑很多人,但第一个明确排除的便是孙太后。孙太后多年来,与他斗智斗勇,互相了解,孙太后没这个胆量,也没这个狠心肠。
  只是除了孙太后还有谁?
  赵从德倒也不是十分令他怀疑,赵从德的蠢不是装的,他是真蠢。只是这样的事儿,要么是极聪明的人所谋划,毕竟那样的情况之下,只要赵世碂晚来几息,他必死无疑,当真是争分夺秒。要么就是极蠢的人所谋,蠢到他一离了东京便要害他。且他近期在朝中的行为,怕是令更多的人开始慌张。
  赵从德与孙太后之间关系匪浅,他其实不想往赵从德身上想,却屡次在脑中闪过此人。
  他是能够穿越的人,有时,他很信自己的直觉。
  他轻声道:“问问罢了。”
  赵宗宁未当回事,陪他坐着,坐了好一会儿也未见有人来回话,她怕江谦降不住那些人,便道:“哥哥,我也去瞧一眼。”
  “去吧。”
  赵宗宁转身往外去。
  赵琮依然低头,他等着,看这帮终于等不住的人,以为他已经病重或者死了的人,看他们这回又想从他身上拿走什么。
  他挑起嘴角,明明在笑,眼中却全是寒光。
  他在意天下人,在意赵家人,尽可能地平衡一切。他们却屡次逼他,他也要顺着心意来一回。
  无论刺杀之人,与今日前来之人到底有何心思,他再也不会去在意。
  从今往后,他想如何,便如何。
  一味的所谓仁慈,有何用处?
  而不等赵宗宁走到院外,孙太后等人竟然全进来了!
  江谦虽是世家子弟,家中久无人入朝为官,自然是制不住这些人,但赵宗宁未想到,孙太后等人既然急成这般。她挑起嘴角笑,反倒停住脚步,看着他们走近。
  孙太后面上有急躁、有慌张,也有一丝兴奋。这般看来,她压根不知道他们孙家早就被拖进水中了!赵宗宁还看到她身后的孙筱毓,赵宗宁再看赵克律,看魏郡王,看钱商,看更多的官员,这些都是哥哥信任的人。
  当她看到,他们面上好歹真有几分因哥哥而起的担忧时,她心中才好过一些。哥哥那番好心,倒也没被这些人全给糟蹋了!
  哥哥那样在意小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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