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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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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世碂抬脚下台阶,福禄立即道:“小郎君,您背上的伤可还要紧?”
  赵世碂皱眉,不理他。
  染陶也终于匆匆赶到,她伸手点福禄的额头:“你这个呆子!快着人清道去!”
  “是是是!”福禄带着人上前,挥退宫道上的所有宫女与太监。
  养了十几日,赵世碂已能直起腰背,看起来与往日并无异处。只是他贪恋赵琮哄他的日子,便故意装。今日赵琮在前殿宴请官员,他本当赵琮只是过个场,谁料久久未归,他便遣人去问。
  小太监回来便道,陛下喝多了。
  他二话不说,就大步往外去。
  此时,夜风徐徐,拂面而来,宫道上仅他们二人。
  赵世碂抱着赵琮走在寂静宫道上,忽然便想起他第一回 抱赵琮的时候。当时他才十一岁,长得快及赵琮高。可当他将赵琮抱紧怀中时却觉诧异,赵琮太轻了,轻到如一阵风,轻到似乎随时都能飘走。
  如今五年已过,怀中的赵琮竟还是这般轻,他却已长得足够高,也足够健壮,他能用双手留下这阵清风。
  他不由又将赵琮抱得更紧些,赵琮的脑袋窝在他的胸前,喃喃道:“西夏,辽国,姜未,赵从德,女真,郑桥……”
  赵世碂的脚步一滞。
  赵琮再度迷糊道:“西夏,辽国,姜未,赵从德,女真,郑桥……”
  他不停重复这些话,赵世碂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赵琮为了大宋与子民当真是费尽了心思,只是这世上的事儿是永远也处置不清的。没了郑桥,还会有李桥,陈桥,只要在这个位子,总要面对这些。
  赵世碂十分心疼。
  但他也知道,这些都是赵琮的抱负。
  他继续大步往前走,他再不装病,他好好帮赵琮做事。
  走进福宁殿,他本想将赵琮送到正殿,他一想,还是将人带到侧殿。
  他与赵琮共躺那张床的第一回 ,还得再等等。
  夜风中,他露出些微笑意。
  福禄跟在后头,要叫他们。
  染陶轻声道:“你这个呆子,还看不出来?!”
  “这,这——”福禄吓懵了。
  “陛下喜爱就好!”
  “是,是。”福禄点头。
  “呆子,快去准备水,伺候陛下与郎君歇下了!”
  福禄其实还懵着,但他从陛下落地便伺候着,只要是陛下喜爱的,他无条件支持。他也不顾更多的,更是懒得细想,转身便去叫人准备洗漱的各样物件。
  走进侧殿,赵世碂轻手将赵琮放到床上。
  赵琮嘴中还在说那句已重复许多遍的话。
  赵世碂站在床边,弯腰低头吻他,堵住了他绵绵不断的话。赵琮有些晕乎地睁眼,看他,与他对视。
  赵世碂伸手揉着他的眉心,柔声道:“陛下别担忧,都会解决,还有我。”
  赵琮也不知到底是否听明白他的话,只是忽然灿烂一笑:“是小十一啊。”说罢,他便沉沉睡去,面上的笑容尚来不及收回。
  赵世碂好笑,赵琮是醉得只记得他的小十一了啊。
  他伸手点点赵琮的鼻子,却笑得比赵琮方才的笑还要灿烂。
  因他就是赵琮的小十一啊。


第144章 “偶尔,朕也要吃一回醋的。”
  端午将近; 因是节庆; 又能得观金明池的水战,百姓都很高兴; 自是满城欢喜。
  偏又传出些不好的消息来。
  前些日子众人还在痛骂孙家; 如今倒又说孙家乃开国功勋; 为皇家尽心尽力,却被陛下下令处死; 审讯也不合规矩; 有违大宋律法。又有人说那位刺客与孙家压根就无关系,更有人说这是陛下为对孙家痛下杀手故意做的局; 有人为孙家叫屈叫冤。
  东京城中常传消息的大多是那些酒楼、茶楼; 这样的消息传出; 开封府衙虽不能拿了人真打真杀,却是定要管的。下了令去搜查时,却又搜不出到底是谁在传。吃客们也觉着奇怪,昨日还在与人说得痛快的那些说书先生; 怎的忽然就全都不见了。
  赵琮自也听说; 他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这些人能传一时; 却传不了一世,若真能传一世,他才佩服。传这些话的,无非也就是那些人。
  他不放在心上,赵世碂却放在了心上。赵世碂看得到,赵琮到底为之付出多少; 正好他的身子养得差不多,他便打算出宫去,亲自派人去调查此事。
  不待他出宫,魏郡王与赵从德却先来宫中。
  赵从德压根不愿进宫,他自洛阳回来,看到孙家那副惨状后,回到府中便大病一场,养了十来日才恢复。他不好意思与人说,但实情便是,他已有些怕赵琮。
  但魏郡王要进宫看赵世碂,也非要他去。
  他装病,躺在床上。
  魏郡王对两个管家说:“将他抬到马车上去!”
  “父亲!”
  “没出息的东西!”魏郡王伸手指他,“你去看了眼孙家的惨状便吓成这般?这下晓得皇权的可怕?也晓得从前先帝是多惯着宗室了?”
  “并无。”赵从德嘴硬。
  “我还不知你?如今早不同以往,陛下气势越来越强,我们这些宗室人家更要老实!”
  听到“老实”这个词,赵从德更怕,他可一向不老实,也瞒着他爹做了不少不老实的事儿。
  “如今有架通天阶摆在跟前,你不爬?谁不爬谁是傻子!那可是你嫡亲儿子,是我孙子!往后他便是皇帝!正儿八经的!他与我们不亲近,更是久不住府中,几年前还出过那样的事儿,此时不去讨好,何时再讨好?”
  赵从德这会儿也顾不上去讨好儿子是件丢人的事儿,他是压根就怕了赵琮与那座皇宫。他这些日子成日里乱做梦,梦到他做的那些事儿败露,赵琮拿刀子扎得他满身的血窟窿。
  他再不愿,也被魏郡王派人给架了起来,一同带进宫。
  他们进宫,用的名义便是探望赵世碂,他们名义上好歹是赵世碂的祖父与父亲,赵琮自要见他们。
  四人坐在厅中说了些场面话,赵琮见赵从德面色泛白,特地关切问道:“四哥脸色怎这般?”
  赵从德勉强笑道:“受了风寒。”
  赵从德这人向来就是个浑不吝,这还是赵琮头一回见他这样老实,且蔫蔫的。不过赵从德在他眼中早跟个死人一般,过了端午就要将他外派出去,路上就解决了他。赵琮也未投注过多关注,转而又与魏郡王说起场面话。
  首座共有两个位子,赵琮占其一,另一边坐着的是赵世碂。赵琮与魏郡王说得火热,赵世碂则是盯着赵从德看。宝慈殿那位宫女已经福禄授意,故意将那几分假几分真的话说出去,说是将王姑姑吓得不轻,王姑姑如今满宫里找人想要为她传话,偏没人愿意帮她。
  如今正好,赵从德进宫来了,王姑姑总算能找到他。
  想想端午也就几日之后,到时他与孙太后一同名动天下,那场景倒也是真不错。赵世碂嘴角挑出笑意,赵从德低头喝茶,一抬头便见他儿子这般对他笑。他的手莫名便是一抖。
  赵世碂缓缓收回视线。
  赵琮要留魏郡王在宫中用膳,魏郡王只想着与赵世碂修复关系,自是满口应下,赵从德却实在不想待下去,却又不好开口。赵琮一对他笑,他就想到赵琮说将刺客带回来刺了玩儿的事,他的面色便更白。
  赵世碂要支开他,便“好心”开口:“世子脸色为何这般不好看?”
  赵琮回头看赵从德,关切道:“四哥这是身子不好?”
  魏郡王赶紧道:“这几日天热,夜间偏又凉,他这么大年纪的人,竟然病了。”
  赵世碂点头:“既如此,世子早些回去歇息才是。”
  赵琮只当赵世碂厌恶赵从德,厌恶到不愿与他同席,便出声附和。赵从德求之不得,也顾不上赵世碂不称他“父亲”,对赵琮行了礼,转身便溜。
  宫道上,赵从德自是被王姑姑拦下。
  赵从德以往就常去宝慈殿,宫中人人皆知,倒也不觉得奇怪,王姑姑做出一副偶遇的样子来,请世子去宝慈殿喝杯茶。
  赵从德能愿意?王姑姑直盯着她,面上带笑,眼中全是严寒,说道:“世子多日不曾进宫,去宝慈殿喝杯茶也是使得的?”
  赵从德河边走多了,这些日子噩梦做得也多,看谁都有些怕,但他瞧王姑姑这威胁的模样立刻又不满起来。向来是他威胁旁人的,王姑姑算个什么东西!孙家都完了,孙太后也不过就在宫中落寞一生,他有何好怕?!
  他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宝慈殿,跟着他的太监再度无言以对,又说身子不好要早些回去,现在倒好,陛下请的宴席不吃,倒跑去宝慈殿喝茶!但他也不多言,只是守在宝慈殿门口。
  王姑姑将他带进一间空屋子,将门关好,回身就“扑通”跪在地上,慌道:“世子!大事不好了!!”
  赵从德当真被她吓得不轻,他听不得这些!
  王姑姑已经哀声道:“世子啊!陛下已是知道你与太后的事儿,要在端午处置你们呢!”
  这真是惊天霹雳,将赵从德吓得更甚,即刻又想到梦中的血窟窿,声音都抖起来:“你,你说清楚!”
  王姑姑赶紧将那日的话说了一遍,只是她心中也怕,为了取信于赵从德,还夸张成她是偷听淑妃亲口而说。赵从德一听,这还得了?!他又念及方才赵琮与他笑眯眯的模样,要知道,在往日,赵琮向来懒得与他多说话的。
  他信了!
  反常即有妖啊!赵琮这是要办他了!
  他起身,皱眉来回在屋中走了几圈,忽然转身,走到王姑姑面前,阴冷而低沉地说:“既如此,不如将计就计!”
  “世子?”
  “到得端午那一日,观水战时,你直接下毒将孙太后害死,再将她推到水中!旁人一看,只当她是因父兄之事伤痛当众人的面而自尽!再趁机往赵琮身上泼脏水!”
  “世,世子,直接下毒,太后的尸身被仵作查看时,总要暴露的!”
  “废物!当初你若是将赵琮害死,能有如今这些事儿?!”
  王姑姑也怨:“您的儿子若不去救他,能有这些事儿?”
  赵从德拔高声音:“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怪罪本世子?!”
  王姑姑低头:“婢子不敢,只是世子也别总是光给婢子画饼,却没个实在东西给。”
  赵从德烦躁道:“答应你的总会办到,回去我就给十郎送银子跟宅子,成亲总归是大事。只是这回的事儿,你若不与我联手,我即刻便去告诉赵琮!你能有好下场?之前西南那处送来能致幻的毒菌子,我那儿还有。”
  王姑姑深吸一口气,咬牙:“婢子遵命!”
  商谈好此事,赵从德缩着脑袋赶紧回府。
  回到府中,他想歇息片刻,二管家兴致冲冲地来找他:“世子!舅爷来信啦!”
  他往常很乐意收到姜未的信,姜未但凡来信,总是对他颇有夸赞,抑或有事儿要与他联手。可他如今是真的怕啊!但再怕,他也不得不看信,一看不得了,近来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的陛下与孙家的恩怨,姜未以为是他放出的消息,特地写信来赞赏他呢!
  他慌得立即抓住二管家问:“京中陛下的那些事儿,不是你放出的消息吧?”
  二管家莫名:“不是啊,小的什么也没干!”
  赵从德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他连信也不想写,指着桌面道,“你用我的字迹给舅爷写信,就写,写京中的事与我无关!”
  二管家听话写信,赵从德说一句,他写一句。
  赵从德又道:“你与他说,那事儿咱们都收手!”
  “世子?”二管家不解看他。
  赵从德窝囊,临阵脱逃,却又怕人瞧不起,愈发一拍桌子:“我儿子将来是皇帝,我就是太上皇!我何苦这般辛苦?”
  二管家一想,的确如此,可他犯难道:“世子,舅爷为了这事儿为咱们奔波数年,尽心尽力,此时这么一番话回过去,是否……”
  赵从德心想,命都快没了,谁还担忧那些!赵琮知道他与孙太后的事儿,已经打算处置他们俩,他当务之急是想着该如何脱身。不管如何,先弄死孙太后才是正事儿,孙太后一死,也无证据证明他与孙太后有关。反正知情的孙太后、孙博勋都将死,王姑姑甚也不敢说的。
  他对二管家道:“你只说近来京中不太平,日后再寻机会。”
  “是。”二管家二话不说,埋头就写。
  赵从德又令人给世子妃送了几箱珠宝,用以安自己的心。
  世子妃姜氏向来瞧不起他,他送来的东西看都未看一眼,就令人收起,转而对她的儿子赵世元道:“世碂运道好,这个旁人羡慕不来,你好好做你的事儿就成。日后他是君,你如同你祖父一般,好好做个臣便是。咱家原本便是郡王,无有那个运道,能够做好郡王,便不枉你此生。”
  “是,母亲。”
  姜氏性子淡泊,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她面对儿子,总有些真心话要说,她轻蹙眉头:“我从前写信给你舅舅,他从来不听我劝。他与你的父亲总有事瞒我,在家从父,从兄,出嫁从夫,我说什么,都无人听的。世元,你要好好听陛下的话,与世碂打点好关系才是。”
  “陛下派杜誉去太原任知府,明面上是贬,实际——”
  “我担忧的正是这个,百年来,其他驻守的人家早将兵权交还于陛下,只父兄,可我说的话又有何用?我虽在后宅,进宫赴宴倒也常见陛下,他眼中有光,并非善类。我只愿杜誉这回去太原,真能将大哥排挤得自愿归来。”
  “母亲放心吧,陛下心中有沟壑,他派杜誉去太原,他的心腹谢文睿在登州,黄疏才从广南归来,舅舅即便有想法,也毫无用处。”
  姜氏握住赵世元的手,感慨:“幸好有你。这些事儿,到底事关娘家,我又能与何人诉说?更不能让你祖父知晓。你弟弟成日里读书,读得钻进了书中,甚都不懂。”
  “母亲,你放心吧,咱家与谢家、蔡家皆是姻亲,又有十一弟弟,定能无忧。”
  姜氏叹气:“但愿如此。身在皇家,总有不由己时。”
  送走魏郡王,已是夜深。赵世碂的出宫只能拖到翌日,赵琮还担忧他的身子,本不允他单独出宫,见他执意,终答应,只是要与他一同出宫。
  两人一同出宫,赵世碂无法再办正事儿,但他也很高兴,他的宅子是赵琮给的,但自从建成后,赵琮还一次未去过呢。
  正好翌日又是沐休,两人用了早膳,趁阳光正好时一同出宫。
  赵琮穿得寻常,旁人瞧不出他是皇帝。宫外御街照例热闹,恰逢节日将到,比往日里还热闹。赵琮不免就要多看几眼,染陶陪着一同逛铺子,赵世碂悠闲地在后头跟着。
  端午将到,许多铺子都摆了些手编百索来卖,明明是极为普通的编织物,偏还真能被编出朵花来。染陶直笑,小声对赵琮道:“陛下,比咱们殿里的小宫女编得好呢。”
  高手向来都是在民间的,赵琮笑着令染陶去挑好看的,回去给小宫女们玩。
  “陛下真是太宠她们啦。”染陶笑着去挑。
  赵世碂只听到后半句,凑上前急急问道:“宠谁?”
  染陶笑得更甚,赵琮好笑摇头,转而去另一铺子跟前看。赵世碂立即跟上,追问:“七郎君宠谁呢?”
  赵琮伸手正从面前铺子里拿起几根百索,侧脸看他,眼神中满是笑意,赵琮将百索在他眼前挥了挥,淡笑道:“宠你呢。”
  说罢,赵琮便回身继续看民间艺术。
  赵世碂在他身后傻笑。
  染陶挑好东西,回头见他这形容,又是一声笑出来。她作为女官,本不该如此,只是这两位实在是令人不得不笑。自不是嘲笑,而是被陛下与郎君之间的情意流动而轻易打动,不由便笑。
  她正笑,忽见一旁走来一位带有女使的小娘子,眼瞧着便是朝小郎君去的。
  她微微皱眉,那位小娘子已走至赵世碂身畔,轻声道:“见过十一郎君。”
  赵世碂诧异回身看去,是他不认得的人。
  赵琮听到女娘的声音,自也一同回头。小娘子本未见到赵琮,这会儿见到陛下,一紧张,更说不出话来。
  她的女使却不认得陛下,只知她陪着她们三娘子在这儿守了好些日子,终于守到这位郎君,她也替她们三娘子心伤,即刻便奉上手中的小匣子道:“十一郎君,这是我们三娘子亲手所制,其中有粽子与百索,我们三娘子——”
  女使未能说完,只因那位三娘子被陛下与赵世碂看着,心中觉得羞赧,不好意思再任由女使说下去,将她的手一拉,制止她。但三娘子好不容易守到赵世碂,就这般离开,她也不愿,她只好用那双欲语还休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赵世碂。
  赵琮虽见过此人一回,但他早忘了。
  他当这是赵世碂的桃花运,好笑地挑了挑嘴角,虽不是十分生气,但心中到底还是不大乐意的,谁乐意自己的人被别人觊觎?
  他笑着放下手中百索,转身往前走去。
  赵世碂心中一慌,立即上前,说道:“我可不认识她。”
  “十一郎君不认得她,人家认得你啊。”
  “我……”
  “怕是十一郎君在外行走过多,被人惦记上。”
  “我往后少出宫便是。”
  赵琮瞟他一眼:“朕可不敢禁锢十一郎君。”
  “我心甘情愿的。”
  赵琮越发觉着好笑,往常嘴巴挺利索,这会儿倒是一句话都不会说。他有意继续逗赵世碂,这时的赵世碂,给他一种当真还小的错觉,还能逗一逗。他们一路行到赵府,赵琮还是不大与赵世碂说话。
  一进赵府,赵世碂再不忍耐,拉起赵琮的手就往屋后园子走去。
  园子中多水,多亭榭,还有一片竹林。竹林最近,赵世碂将赵琮拉到竹林中,将赵琮按到一片竹子上,急道:“陛下,我真的不认识她呀!”
  赵琮看他真急了,心中更觉得可爱,便继续逗着问道:“你当真不想娶妻?”
  “有你,我娶何妻?!”
  “人家好男风,谁不娶妻?”
  “我不娶!陛下也不许再选妃子的!”赵世碂越说越急。
  赵琮见他急成这样,也知道凡事都得有度,偶尔也得给些奖赏。他索性伸手拉住赵世碂的双臂,轻声道:“逛完园子,咱们再去别处看看。”
  “去哪处呢?”
  “去你那个专门制醋的作坊。”
  赵世碂讶异看他。
  赵琮捏住他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嘴角,在他唇畔道:“偶尔,朕也要吃一回醋的。”


第145章 算是头一回主动亲他吧?
  赵琮与赵世碂两人在屋后园子; 染陶与洇墨在前头说话; 说来说去无非便是府中事,洇墨早得赵世碂叮嘱; 将陛下视若与他一般。
  既如此; 染陶自然便是自己人。
  眼下正有她觉着有趣且有疑惑的事儿; 她拿出一个匣子来:“染陶姐姐,你瞧; 郎君虽不回来; 家中拜访帖子与礼单倒多的是。”
  “你处理便是。”
  “我知道的,只是常来往的人家; 我心中也都有数。这个月初倒有一家帖子我瞧不明白; 不止一次地送药材来; 怕是知道郎君伤了身子。别人家送了一回便罢了,他们家倒是成日送。”
  染陶接过去看,落款为林府。她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着有哪个出名的林府。在江南时; 那位转运使倒是姓林; 只他压根不是东京城中人。她都不认识的人; 也无甚好在意,她笑道:“怕是些想要攀附的人家。”
  “可是姐姐你看,这回端午他们也送了节庆礼,礼单一看便是女子所写。”
  染陶拿到手中看,果然是女子的笔迹。
  因公主带头,如今女娘不似前朝; 连字作也不能外流。
  洇墨笑道:“我暗自猜想,不知是哪位小娘子爱慕我家郎君啊?”
  染陶眼前不由晃过方才那位大胆的小娘子,她应付地笑了笑,却将此事记在了心中。
  赵琮与赵世碂在园子中歇息片刻,又在家中用了午膳,便再度出门。
  自然不是真去醋坊,那只不过是玩笑话。既出来一趟,肯定要去做些有意义的事儿。眼下最有意义,也最好打探的事情便是众人疯传的关于陛下暴戾的话。
  府衙管不住,又拿不到人。这几日来,反倒多了更多的人说此事,不仅是说书先生说,百姓们也说。人越多,越不好拿。
  如今又有了新文,不仅仅说陛下故意陷害开国功臣,更说陛下歹毒,杀人不眨眼,也说陛下凉薄,孙太后养他长大,娘家父兄却说杀便杀。那刺客孙永如今倒成了可怜人,本是好学生,被人陷害,陛下将他刺成血人。
  元家茶楼是赵世碂的产业,自然无人说这些,有也被赶了出去,其他茶楼里说书先生多的是。
  赵琮随意挑了一家,进去叫了一壶茶与些许茶点,与其他人一同听说书先生讲。说书先生讲得摇头晃脑,自有人好奇:“陛下亲政那日,我可是在宣德楼下的,陛下仁慈得很,万不是这样的人!”
  另有人附和:“正是!孙家咎由自取!那时候我可就听说了,孙家一门风气极坏的!这样的勋贵人家,陛下处置得好!”
  再有人“哼”道:“你们就是瞧人家孙家有权有势,眼红。大树一倒,你们就乐了呗!”这话也有人应和。
  之前那人更气:“东京城中,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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